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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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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就听和原又道:“和某同渡河的几位也瞧见了,官爷尽可去查证。”
杜真点头,听屏风后头没什么动静又接着问道:“你说的自会派人去查证,除开这件事,还有那老贺,他死了,你们可知道?”
陀哥儿点头,说知道,“咱们这儿都传遍了,还是某昨晚去给他送点心发现的。”
“你把发现他的过程再说一遍。”
“昨儿戌时一刻,按照往常时辰去给他送点心,某敲了有一刻的门,里头始终没动静。可门口的灯笼是亮着的,某想着别是他睡着了,就顺着门缝往里看,结果就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某吓坏了,不知道死了活了,就喊了路过的几个郎君来,把门踹开,进去一看却是老贺,脸都紫了,浑身冰凉,一点气都没有,地上还有个木葫芦,里头的水洒了一地,某就告诉了里正。”
杜真看他至今仍是一脸惊恐,随口道:“你觉得他该死吗?”
“该死!”他扬高了声音接着又讪讪地道:“不是,不是,也不是某一个人这么想,他那么古怪,没人待见他。不过说回来,好歹是一条人命不是,某说错话了。”
杜真冷笑,“可某听说,你同他还有私仇?”
陀哥儿面色有些僵硬,“您这话说的,原先河上摆渡的哪个同他没点仇?要是因为这个,某何必拖了这许久才动手?日日给他送点心,怎么都方便!”
他点头,看向神情恹恹的和原,“和掌柜呢,对老贺之死怎么看?”
他愣神,陀哥儿给他顺了许久的气才道:“某同他相交不深,死者为大,不太好议论。”
“是吗,”杜真看他一眼,“素未谋面的舍命相救,遭人唾弃的怪人也不说是非,和掌柜倒是心慈的。不过某还听说,以往有几回这河上没了人,问询老贺的同时也传了你过去,怎么你却说同他不熟?”
和原道:“只是恰好路过,官爷就问了几句。”
杜真看着他垂着眼睛搓手指,“这次也是出了相同的事情,所以又传了你来?”
他抬眼,勉强笑了笑。
长孙姒轻轻叩屏风,杜真会意,起身转到后头来问有何吩咐,她低声道:“你问和原的身世,若他不愿多谈就不必再问;待会领着他一道去老贺家,顺带见见他的尸体。”
“是。”杜真不明所以,只得按她的吩咐接茬问,“和掌柜的茶肆小有名气,真是年少有为,可是从令尊手中接管?”
和原有些奇怪,摇头道:“是家母生前经营,传到了某手中。”
“啊,”杜真接着问,“那令尊呢,做别的营生?”
和原点头,“他,做些茶叶生意,某很小的时候便不在了。”
“不知是病故还是”
和原笑容有些浅,“敢问官爷,这些和案子有关吗?”
当然没有,若不是里头那两位的令谁问这些?杜真勉强坚持,“问你就答,有没有干系不是你说了算。”
“某当时还小,家母在某面前未曾提过。”
这话是问不下去了,杜真拂袖起身说领他往贺家瞧瞧,和原伏地行礼,“官爷,某着实不适,怕是去了会给官爷添麻烦。”
杜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些不悦,“你的茶肆在他家对面,又给他送点心,再没有别你们更熟悉他的人。到了问你句话放你回家,呛几口水死不了。”
长孙姒已经被杜真气得没话说了,魏绰心腹和他一个性子,也是个实心眼,强行搭讪可还行?
第114章 于我归处(四)()
杜真不但强行搭讪,还把人给拽到了贺宅。和原和陀哥儿在贺家门前还看到了长孙姒和南铮,陀哥儿一眼认出来,兴高采烈地过来打招呼,“哎,是你们?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又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又低声道:“你们到底还是去渡河了,这位郎君漂河里的事让官府知道了。某就说一旦和老贺头儿挨上边,都是麻烦。”
长孙姒佯装不知,只是颔首,“昨日去了七塔寺寻到阿兄,小师傅说多亏了你和你家掌柜相救,还没来得及拜谢。”
陀哥儿连连摆手,侧身介绍后头的和原,“娘子不必客气,救人的是我家掌柜的,他心善,回来也说救令兄是举手之劳。”
长孙姒又向和原招呼,这位掌柜并不像陀哥儿圆滑好说话,看了长孙姒和南铮一眼,平淡地还了个礼,推脱身子不适,站在避风的角落里不言语。
陀哥儿笑了一声,“掌柜的头脑昏沉,不是怠慢郎君娘子,二位见谅。”
她笑着说无碍,也不管陀哥儿诧异的目光坚持要给和原道谢。和原四处避让不得,最后生生地站在院子当中,似乎对她有了些莫名的怒意。
南铮踱过来垂眼瞧长孙姒,只道:“小妹,和掌柜身子不适,莫要胡闹!”
她对他扮了个鬼脸才道:“听闻昨日老贺便是死在这里,会不会是和掌柜脚下所立之地,所以就来提个醒,阿兄冤枉我了。”
和原面色一僵,蓦地收回脚来,踉踉跄跄,若不是陀哥儿扶住了当真要跌到地上去。陀哥儿把人遮在后头,笑眯眯地连声致歉,“我家掌柜平日里就听不得这个鬼啊怪,娘子还是莫要玩笑了。”
南铮颔首,“舍妹年幼,和掌柜不要怪罪!”
和原皱紧了眉头,嘱咐陀哥儿将他搀远些,避长孙姒如蛇蝎。长孙姒看着主仆二人杵在一处低低交谈,对南铮道:“你觉得如何?”
“此地无银。”
她点头,“可不,一句话都听不得。待会杜真把尸首领了来,怕是要比我这话凶猛上许多,如何自处?”
南铮看着门外晃动的人群,“你这话不比见到尸首轻松多少。”
“怎么会?”她低头在地上打量,寻到一处结冰的笑道:“我年幼,自然童言无忌。”
他垂眼看她,觉得有趣,“还计较这个?”
长孙姒端着袖子晃了晃,歪着头道:“自然,再叫两声小妹听听?”
南铮:“”
她见他撇过脸去,乘势追击,“只一个称呼,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看着她兴味盎然的眼睛,弯了嘴角,戏谑道:“大庭广众估摸你是不能尽兴了,不如回去,任你听个够可好?”
长孙姒:“”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杜真领了尸首来,她和南铮正研究那葫芦里的药粉是什么时辰搁进去的,抬着尸体的参军吆喝借光,将破藤床搁在了地上,上头覆着白布,外头围观的百姓又开始指指点点。
杜真打开验尸的格目,特意对着南铮和长孙姒的方向,她瞟了一眼,贺家大门外灯笼亮,主屋门未开;老贺头西脚东,正对屋门蜷缩趴在地上,身体僵硬冰冷无外伤,手脚青紫成抓挠状,皮下有红斑,衣物毁损,指甲中有衣物碎布,符合醉心草中毒之症。身边有未封口的水葫芦,其中验出有足以致死的醉心草分量。
他命人掀开白布,老贺双目紧闭,面容青紫,看热闹的百姓惊叫掩面,有几个大胆地还往里仔细看了看,“对对,就是摆渡那怪老头儿,没错,就是他!”
杜真看着远远站在角落里的主仆二人,问道:“和掌柜认识吗?”
和原点头,只道确实是那摆渡的老者。
“那和掌柜觉得老贺与寻常有什么不同吗?”
和原目光始终涣散,勉强回话:“没什么,就面上,不同。”
杜真说是醉心草毒所致,他又抬头看他,“和掌柜知道这是什么毒草吗?”
“官爷玩笑了,”陀哥儿搀住了和原迎上杜真的目光,“茶肆里往来的只有茶叶,若说毒草哪个能晓得,平素也绝对不敢混进去害人。”
杜真点头,“好,咱们继续往下看。”
有参军把老贺身上的白布全数掀开,还是昨日那件灰蓝袍子,只是被抓挠的不成模样,四处是破损褶皱,腰带上昨日瞧见的璋玉还在。
长孙姒扯了扯南铮,好奇道:“阿兄,你瞧,这老贺腰间块璋玉,都说是小郎弄璋,难不成他有个小郎?可为什么不给他戴着反要搁在自己身上,不是很奇怪吗?”
南铮很是配合地制止她,“官爷审案,不要胡闹。”
杜真是个耿直的人,有人提出了疑问便要刨根问底,“这位娘子问的对,陀哥儿你时常来给他送糕点,可曾见到这里住过老贺的小郎君。”
“不曾,”陀哥儿摇了摇头,“他这样的人怪的很,从来都不叫某进门,也就从门缝里把食盒递进去。至于里头有没有小郎君,某就不晓得了;不过咱们镇上的百姓估摸谁也没有见到过他有个小郎君吧?”
话闭,外头就有人附和,“是啊,老贺头儿这么怪的人,怎么可能有家室,连大娘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小郎君,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后头掀开一场哄笑,有人说指不定人家年轻的时候有了风流韵事,到老神神叨叨,母子不愿意同他在一处了呢。越说越不得章法,守门的参军大声呵斥,这才安静下来。
杜真自言自语,“这老头儿看着古怪,生活倒是很讲究,倒像是从哪家高门里出来。”说完也不看看那主仆二人,问南铮和长孙姒,“你们也曾坐过他的船,这位郎君还失足落水,就没有发现端倪?”
南铮道:“只觉得这老贺生活讲究细致,某中毒瞧过郎中说是服食过量醉心草”
“掌柜的,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和原早已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往地上栽,陀哥儿大惊失色,连带着跪在地上向杜真请罪,“官爷恕罪,掌柜的他确实体力不支,求官爷活一条性命。”
外头围观的百姓也议论起来,说京城来的官爷不讲情面,这掌柜的救人倒是救出麻烦来了;也有人道连年老贺出事,头一个问的还不是他,如今旧事重提,遭罪哟。杜真看长孙姒没什么表示,皱着眉头叫陀哥儿扶着和原回茶肆去,招呼另外两个进屋指认。
屋子里除了京兆尹府忙碌的录事再无他人,杜真这才道:“微臣也觉得方才那二人古怪,还听说连年这老贺被官府盘问,都有这掌柜的事情。”
长孙姒四下打量这屋子,条几矮座,木床上即使如今这般寒冷,也不过薄薄的一床被,床头有个放着食盒的矮柜,矮柜边有个衣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两日她瞧见的屋子都是这般简朴,她笑道:“每逢那河上没了人,和原就打对岸渡河过来,可不得问到他?”
“这般巧?”
长孙姒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就像他说救人呛水,你又不能真的再把他扔进河里试一次。这屋子里本就这么多物件吗?”
杜真说是,“哦,屋后头有一片向阳的空地,翻出来是醉心草种。有人曾看见夏日里他家有大片的白花,还说人古怪,种出来的勤娘子都不攀藤。”他又指了指那矮柜,“里头有一盒,还剩下几粒花种。”
她回头看了一眼,“老贺这是种花害人,由始至终都不假手他人,真谨慎!”
杜真说是,“殿下还要臣问那主仆旁的吗?”
她摇头说不必,转身出门去了。
窄窄的巷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着南铮和长孙姒出来有几个热心地还要刨根问底,挤出巷子已然满头大汗,南铮取了帕子给她拭汗,问道:“去茶肆么?”
她顺了顺气,笑眯眯地道:“方才猛药下的都不够,所以和原才昏过去了。说不准再给他灌上一剂,就醒了。”
他笑,牵着她的手往对面去。陀哥儿估摸着是把和原安置下来,挥了抹布东跑西跑,听着人声忙招呼,“客官几位,要什么”抬起头来,愣了愣才笑道:“原来是你们呐,那官爷肯把你们放出来了?”
给他们擦了擦最里面的一张桌,让他们坐下,“某以为往日里咱们平头百姓遭罪,不成想二人也得叫人拿去问话。先不说这位郎君昨日凶险,就是娘子您,大庭广众之下牵扯到凶案里,清名白白受了累,二位怎么不给那官爷使些银子也好躲过这一次?”
长孙姒摇摇头,看着那茶杯,始终没有去碰,“怎么没有,听说那是京城里来的官,得是多少银子,别到最后给按个贿赂的名字。本来没有多大事情的,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她抬头看着笑容可掬的陀哥儿,“看来往日你家掌柜受牵连的时候,这事你也没少干吧?”
陀哥儿笑得拘束,“您二位懂就好,人平安不比银子强。”
正说着话,王进维满头大汗从外头进来,摸到这一桌絮叨:“我方才去看热闹了,河对岸挖出来一大堆人骨头,可吓死人了!”
吃茶的也不吃了,纷纷转过头来听他说话,外头熙熙攘攘又进来一拨官衙参军,当头的三两步到了王进维跟前,“就你,跑什么跑,还没和这画像上的人比对,转过脸来!”
他手里举着三两张画影,上头画着一个戴斗笠的人,方脸,看模样极其像一个人。
第115章 于我归处(五)()
领头的那位面目严肃的参军,左手扯了三张画像,右手卡了王进维的衣领子比照了半天,手一松让他老老实实坐下,“和你有什么干系,乱跑什么,叫某以为这上头是你!”
长孙姒捧着杯子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往,不晓得是真的问出眉目,还是在装个样子请君入瓮。趁那参军回身打量茶肆里的客人,她探了脖子瞄了两眼,回过头来瞪着王进维,低声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唬得连杯子都掉在矮几上,苦着一张脸道:“我也是没办法,这些官爷也不大容易,咱们今儿就要回去了,真的认错了人那可就不妙了。”
他分明说的是另一层意思,长孙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险中落子赌得都是运气,南铮看了四处盘查客人的参军,“他说的,也不尽然是坏事。”
得,王进维头前攒气念白,这就来一个扯弦撞鼓的,南铮看着她幽怨的眼神安抚似的地摸了摸她的发髻。长孙姒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搭伙一道唱戏,一个二八小娘子的淳朴都能从她嗓音里听出来,“哎,陀哥儿,你瞧那画像上的人像不像你家掌柜的?”
陀哥儿正胆战心惊地看着几个参军,挨着个地拎人的衣领子,眼睛都不敢挪一下,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振聋发聩。陀哥儿唬得一个激灵,俯下身子忙道:“这位娘子,您可别乱说啊,那真不是我家掌柜的,他从来都没戴过斗笠。”
长孙姒茫然地看着南铮,“阿兄,难道真的是我看岔了么?掌柜的救你,是个好人呢,我不应该胡乱说话的。”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王进维听她装模作样的话,想笑又得忍着,憋得脸都紫了。南铮看了他一眼,立时肩头也不抽搐了,面容也肃正了。这厢说话的动静约莫大了一些,正捉人的参军回过头来问了一嗓,“你方才说像谁?”
长孙姒垂着头不答话,陀哥儿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娘子怕是认错了人,官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见谅见谅。”
那领头的参军更是个耿直的,听了他这话非但不离开反而迈步走了过来,一掌按在矮几上,面容严肃,厉声喝问,“某问你,方才说像谁?”
长孙姒大睁着眼睛,被他吓的泫然欲泣,紧紧地攥着南铮的衣袖不知所措,“阿兄”
那参军眯了眯眼睛,“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问你吞吞吐吐,莫非你们兄妹和那贼人是一伙的。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好生盘问。”
南铮将她遮在袖子后头,沉声道:“小妹年幼,口无遮拦,冒犯了官爷,只因这位是某活命之人不便相告,烦请见谅。”
“哦,是你们。”那参军直起身来,冷眼看着他们,“你就是那个在河上漂着大难不死的郎君?甭问了,救你的是这家茶肆的掌柜,也不算你漏了口风出卖了救命恩人,”他指使着两个人,“去楼上请那位掌柜的下来吧,多大点事!”
吃茶的见势不对,纷纷撂了银子仓皇出门去了。陀哥儿拦在楼梯口陪着笑脸,“官爷,官爷见谅,我家掌柜的身子不适”
话没说完,就被人扒拉开,咚咚上楼去了。领头的参军冷笑,“不就是呛了几口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闹得全镇子都知道了。只要没死,下来认个人都不成了,你家掌柜的架子还真大!”
话音刚落,上楼的两个参军就架了个人下来,“头儿,这掌柜和原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是吗?”他看了一眼地上趴伏着喘粗气的和原,“哟,还真没说假话。你可知道这画像上是什么人,就是河对岸那家扒出白骨的屋主,根据百姓的描述才勾出这幅模样来,原来是你。你不是茶肆掌柜的么,怎么还跑到对岸打渔去了?打渔也就算了,怎么杀人了呢?”
和原冷笑,看着他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官爷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脑袋倒还清醒,”那参军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偌大个镇子,怎么这罪单单就加到你一个人身上来了,某怎么不去冤枉别人呢?说说吧,那些人骨是怎么回事?”
“官爷只凭借一幅画像,如何能断定是某?”
“不信好办,这还有从里面搜出来的几件衣服,还有一个斗笠,给他穿上!”后头跟着两个人把从那屋子搜出来的衣服从随身的兜里掏了出来,昨日长孙姒补衣服倒是留了两件完整的,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衣衫合身,鞋履也合脚,那领头的参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和原泄气地瘫在地上,闭了闭眼睛才道:“老贺救过我的命,他要我做什么我自然都会照做。至于他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我确实不知道,也不会过问。”
那参军笑了笑,“你同我也说不着,有审问你的人,到了公堂上一笔一笔说清楚,带走!”
“掌柜的,掌柜的――”陀哥儿见势不妙,慌忙追到门口险些哭了出来,长孙姒看他听不到这边,扭过脸来低声道:“王进维你胆子不小啊,闹这么一出,万一不是和原呢?看你怎么收场,魏绰不是自诩最有正义感,方才那一拨是京兆尹府的吧,怎么同你一道胡闹?”
王进维连连赔罪,“殿下您是没看到,从地坑里掏出来多少具人骨,零零散散数了数二十来个。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若不是动作快一些,人跑了咱们到哪里去抓?臣一合计,虽说是下策,可快刀斩乱麻,说不定有效呢?就和魏京兆商议过了,咱们这些天除了在茶肆就是在客栈,接触的人少之又少,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铁定在这里头。您昨儿还说定是有什么遗漏了,臣一想可不就是茶肆掌柜行踪蹊跷,所以连他画了三幅图,先去了那客栈,盘问了掌柜的,才断定不是,这不就到这儿来了,果然是那和原!”
长孙姒端着袖子斜他一眼,“怎么,你还敢邀功?”
他一个劲儿摇头,“不敢不敢,臣不敢!”
她看那陀哥儿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接着道:“这回虽然险了一些,但是好在有了结果,也算你一大功。看那和原说的话不像有假,倒是这位茶博士好生有趣,待会关上门来定要盘问一二。”
王进维见她默许了,这才安下心来道是,又问道:“昨儿殿下叫臣问的,臣倒是怀疑那些个挑担的人。当时为了避免叫老贺发现,您领着臣和赵小郎。离着船篷甚远,那三男一女反而挨着老贺极近,殿下的意思呢?”
长孙姒抻了抻袖子,“不是他,那自然另有旁人。我虽说不愿意相信,但总要试一试才好,今儿未必不是个好机会,依照你的话,速战速决。”
他讷讷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细想起来着实叫人不寒而栗。外头的陀哥儿被京兆尹府的人撇下,落寞的地站了半晌,垂着袖子返身回来,虚掩了门,看着空荡的茶肆颓废道:“诸位客人请吧,掌柜的都没了,关门喽!”
他把抹布往临门的矮几上一扔,抱着肩仰头发呆。众人起身,王进维好奇道:“和掌柜不在,陀哥儿,倒不如我们出银子为你承了这家铺子?”
陀哥儿摇摇头说多谢客人美意,“某自知没那个能耐,何况某同诸位素昧平生,多谢!”
长孙姒抬手去推门,转头看他,“那令尊为之苦苦奔求一生的事情,你也不管了?”
陀哥儿面色一僵,转过头来茫然道:“小娘子说这话可就羞煞某了,许久之前某就不摆渡了。若说不管也是事出有因,家父在天之灵也不会怨怼!”
她笑,“事出自然有因,可是晚辈的若不尽心尽力那自然是要埋怨几分,不过话说回来,终归是他的事情,痛悔一辈子,陀哥儿怕也是自小感同身受吧?”
“娘子这话,某听不明白!”他撇过脸去,重新拾起了抹布,“天色不早了,如今渭川百里太平,客人若是要上路烦请趁早!”
“好!”她笑笑,“百里太平,那些为官不检的人自然不会受到惩罚,令尊这些年的委屈也白白地受了。除开这些,若是南郭先生泉下有知,只怕也死不瞑目吧?”
陀哥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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