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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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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姒挥挥手止,住了领路家仆的回禀,蹑手蹑脚溜达进了水榭,自那郎君身后探出两只手遮上了他的眼睛。

    她偷笑时,瞧见长孙瑄无奈地摇头,抬手将她的手握住,“持仪,莫闹!”

    汉王妃闺名崔持仪,长孙姒歪着头无声地扮鬼脸,把手又合得紧了一些,沉着声音道:“汉王殿下,你猜错了,奴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持仪王妃!”

    长孙瑄一怔,握住她的手瞬间撤开,搁了书笑容不在,避开了她的手却不睁眼,“敢问是哪位娘子,如何闯到王府里来?”

    长孙姒收了手,转到他面前挥了挥手也不见动静。她这个五哥最为守礼,怕是以为方才摸了别家娘子的手,这会心里正羞愧着。

    她捂着嘴笑了半晌,也不顾烟官直冲她瞪眼睛,接着逗他,“奴倾慕殿下日笃,如今不顾一切只为一睹芳容!”

    烟官:“”

    估摸着哪家娘子也不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长孙瑄起身退了两步这才睁开眼睛斥道:“某已有家阿姒!”

    “五哥!”

    她笑眯眯地扑进长孙瑄怀里,撞得他晃晃荡荡,“是我呀,是我呀,好久不见!”

    长孙瑄又气又笑,揽着她,垂眼看她赖在怀里笑得得意,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久不见你也尽是淘气,身子还没好?我都听不出你的声音了。”

    她撇嘴,“你就惦记阿嫂了,哪还记得妹子是什么声音!”

    长孙瑄看着水榭外行礼的三人,约莫有些不好意思,将她扶正了才道:“就你鬼机灵,也不让人来通禀一声。”

    她摇了摇头,伴着他出水榭,“若是通禀,自然就不能知道风姿绰约的五哥方才拒绝的如此娴熟,只怕慕名而来的娘子络绎不绝吧?”

    长孙瑄朝她额上一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同南铮还了礼,“南统领,见笑了。”

    正说着话,前头跑来个衣衫鲜艳的娘子,二十三四岁,梳着高髻,发钗却是横七竖八簪了满头,手里捧着一把红珠子嘻嘻哈哈就往水榭去。

    站在水榭边伺候的家仆大惊失色,生怕她一个不留神跌进池子里,联手围了道人墙;跟在那娘子后头的两个丫头拎着裙子一路追过来,脸色苍白,口里断断续续唤着王妃。

    汉王妃一把撩开偎在他襟前的长孙姒,扑到长孙瑄怀里。她力气大得惊人,给长孙姒推了个趔趄,南铮抬手扶住了,却听着汉王妃道:“阿兄,瞧奴为世子小袄备的玉珠,做成个璎珞好不好?”

    长孙瑄面色有些沉郁,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才抬头问长孙姒,“她寻常日子里力气大了些,你可曾伤着?”

    长孙姒摇摇头,却见崔持仪回过头来笑得诡异,“新来的阿妹么,长得可真是好看。赤珠你要么,我都给你好不好,都给你!”

    她两只手摊平了,递到长孙姒眼前,锋利的长指甲染了血红的蔻丹,艳得惊人,那些珠子从也她的指缝里哗啦啦跌在地上。

    长孙姒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试探道:“阿嫂,我是小七,你记得我吗?”

    “小七?”崔持仪很茫然,围着她转了几圈,又抬眼求助长孙瑄,“阿兄,她说她叫小七,可是奴记不起来小七是谁,她是谁?”

    长孙瑄将她揽进怀里,勉强笑了笑,“持仪,她就是小七。六年前,她穿着金色的衣裙,上头还绣着凤凰,在雨地里哭得很伤心,你给她送了一把伞,赤面白梅的绢帛伞,还记得吗?”

    多半是她的及笄礼,看到慕璟和苏慎彤郎情妾意,不顾形象有感而发,如今被他提起来还是颇为尴尬。长孙姒抬头看了看南铮,瞧他没什么反应才附和道:“阿嫂你还说淋湿了凤凰不吉利,劝我快些回家。”

    崔持仪茫然了半晌,忽然欢喜起来,猛地攥住长孙姒的腕子道:“阿姒,我记得你,记得你。你等等,我再去给你寻些赤珠,配你很漂亮,等着我啊!”

    她松开她,又漫无目的地跑远了。长孙姒皱着眉头揉揉腕子才对长孙瑄道:“那次你们进京,阿嫂刚没了孩子,我记得她好像没有这么严重。”

    长孙瑄嗯了一声,引着他们往暖阁进,“回来后只怕触景生情,这结于心,瞧了郎中也无法。好的时候也就是闷在房中看书,若是不好,便如今日这般。”

    长孙姒叫烟官去诊脉,这才坐在案几后头捧着茶水道:“我跟前这位长使精通医术,给阿嫂瞧瞧,成与不成,五哥也好安心些。”

    长孙瑄道有劳了,“上一回见你还是在你及笄礼上,持仪身子不好,我也不便回京去看你大婚,错过了你的大日子。”

    她笑道:“都是自家人不计较虚礼,何况我同慕璟和离了,那场婚事也不过是个样子。”

    他有些愣怔,问道:“和离?我怎么没听慕璟提过?”

    她应了一句,“就是年初的事,他没告诉你,你们见过?”

    长孙瑄点头,“对,我前些日子和持仪去见渝王,回汉州的路上正遇慕璟送那位安居国的使者回程,就和他结伴回来。他左右无事就在我府上住几日,这会也不晓得上哪玩去了。”

    她瞠目结舌,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在哪里都能遇上这厮?她干巴巴地对南铮笑说真巧。

    长孙瑄看他二人举止怪异,这才明白过来,颇为歉意地对南铮举了杯子,“是我后知后觉,南统领莫怪!”

    “汉王殿下言重了!”

    长孙姒大半日都处在茫然的状态,晚上草草地用了饭进屋子,告诫谁来也不见,烟官笑她为了躲慕璟真是草木皆兵。

    两人笑闹成一团,就听外头突起杂乱,火把亮成一片,开了门有伺候的丫头惊恐地说是王妃失足掉池子里了。长孙姒皱眉头披上衣服出门,半途正遇上长孙瑄,只拍了拍她的手,匆匆去了。

    烟官好奇,“汉王殿下身上什么味,烧香去了?”

    长孙姒抬手闻了闻他方才按的地方,可不是,一股香烛味道,这个时辰还烧香?

第121章 浮生惘然(三)() 
水榭边早已围得密不透风,见着长孙瑄面色沉郁,两个扶着崔持仪的少使也不大敢哭,呜呜咽咽地请罪,说是王妃为了寻那些落在草丛里的赤珠,天黑路滑一不留神跌进了昏迷不醒。

    长孙瑄皱着眉头将湿漉漉的人接到怀里,大步流星去了。该领罚该瞧病,各有各的去处,乌嚷嚷的人群散开,长孙姒将身上的披风裹了紧些,清了嗓子问烟官,“草丛里还有赤珠吗?”

    她弯下腰身在草丛找了半晌说没有,“下午掉了那么些,应该被人收走了吧?”

    一旁伺候的女史来回话,“长使,汉王殿下担心王妃被这些珠子绊到,下午就嘱咐婢子们收拾干净。一共五十颗赤珠一颗都不少,想来是王妃一时忘了,这才连夜来寻。”

    烟官又问道:“这珠子哪里来的,看来王妃视若珍宝?”

    “回长使的话,是前些时候汉王殿下同王妃回渝州省亲,渝王殿下赐的。说是云游之时遇上了位得道高僧,五十颗赤珠全数给了王妃。”

    渝王是世宗加封的唯一一位异姓王,生性豁达,又好到处闲游,求仙拜道。至少长孙姒长这么大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汉王妃崔持仪是渝王独女,向来疼爱的很,从这珠子上也可见一斑。

    长孙姒叹了一口气,叫上烟官准备去看看人可醒过来,一转身却瞧见两步开外的辛夷树下站着个人,衣袍和夜色混作一处,像个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隼。

    长孙姒挑高了眉头正准备问是谁,那人才背着手踱到烛光下,朱红的袍衫,玩世不恭的一张笑脸,“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烟官福了福身,刚想道一句驸马,又念起二人已经和离便讪讪道:“慕中书!”

    慕璟挥挥手叫她起身,伸出根指头往长孙姒下巴上一勾,却被她一巴掌拍开,遂不怀好意地道:“小娘子,多日不见,挺生猛啊!”

    周围伺候的人很识趣地低着头憋笑,长孙姒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看着他龇牙咧嘴也不敢叫唤才道:“你怎么还在这?”

    慕璟被她踢得险些背过气去,打小下手就没轻重,“我才来两天,能去哪?”

    她抱肩冷笑,“中书省都闲成这个样子了?”

    “那安居国的使者生怕我背后捅他一刀似的,到了剑南道死活不让送了。”慕璟掸掸袖子,“那我总不能死皮赖脸跟着吧,反正谁也不知道我在这儿,遇上汉王就逍遥两天呗!”

    长孙姒怅惘地叹了一声,怒其不争,“大概你长得太凶残了,人家害怕!”

    慕璟把脸凑到她跟前,哀哀地道:“我这么玉树临风,满京城哪个待字闺中的娘子不倾心于我,想当年你不是还在及笄礼上哭得人事不知?”

    长孙姒:“”

    他会不会捅安居国的使者她是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急于求一把刀结果了这厮。她气得甩袖而去,却被他一把扯住,“哎哎,别生气啊,听我说啊,是不是想去看汉王妃?”

    她扯了两扯也没把衣袖从他手里拽出来,有些不耐烦,“我看她有什么问题?”

    慕璟拉着她走了几步才放开她,低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她这个病就是因你而起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到这儿两天看她这毛病都犯了两回了。就我进府的第一天,有个不长眼的女史在汉王身边上茶,流连时间久了,王妃就捧着赤珠把她挤兑走;晚上又碰上那女史奉茶,结果把茶水泼在了王妃衣裙上,汉王立时把那女史给撵到别庄上去了。你说,是不是和你今天遇上这件事一模一样?她是把你认作来争宠的娘子,处处防范!”

    “啊!”长孙姒有些茫然,下午的时候不是还认出来她是谁了么,怎么转眼就想岔了呢?“那也可以理解,她没了孩子得了郁证,时好时坏,生怕五哥不要她,患得患失不很正常!”

    慕璟摊了摊手道:“所以说,她现在不能看见年少貌美的娘子,不然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她一折腾自己,汉王那个贴心,听说为了她把府里的侧妃,侍妾全给送走了。”

    长孙姒莫名地打了个哆嗦,生怕长孙瑄一时想不开,把她深更半夜给扔到大街上,于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反正多半无事,待会五哥出来再问便是。倒是你,你家苏娘子不是有喜了,苏长庚还没有下落,你在这耽搁日子,就不念着他们?”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很是鄙夷,“我就说,同你说的话一点都不搁在心上。还记得和离前我同你说过什么,她不可能有孩子。”

    他站在迎风的地方,衣袍上下翻飞,“后来我给她请了个郎中,肚子里除了弯弯杂杂的心思啥也没有。离京前见了一面,除了哭就是解释,闹得我现在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避开,回去了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长孙姒着实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情,想说苏慎彤也不过是太在乎他,可这话说出口未免太过矫情,于是端着袖子随他心不在焉,走走停停。

    到了汉王妃院子外头,慕璟突然回过头来笑得意味深长,“她这样,你称意吗?”

    “啊?”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看着别人家夫妻有了隔阂而幸灾乐祸的地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长孙瑄出来的很是时候,诊脉的郎中嘱咐了几句辞别去了,她看着他眉宇间的担忧不由得问道:“阿嫂怎么样了?”

    长孙瑄摇了摇头,“受了惊吓昏迷,回来这两日也不晓得怎么了,她心里总是不踏实。今日也不是针对你,阿姒,可能是我陪她的时辰少了一些。”

    她说无碍,“郁证不比旁的,心思细腻又敏感。我来也不过是看看你们,你不用顾着我。烟官往后开了药方便着人给你,阿嫂见不到人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说的这么直白,长孙瑄有些不大好意思,垂着眼睛笑笑。慕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你也不必抹不开面,烟官小丫头开的方子就由我给你,然后你再看着家仆熬药给她送进去,我看谁还能说闲话。指不定过了这一阵,王妃也就好了。”

    长孙瑄看他一眼,笑得无奈,“怎么又是你,在外头一日不见个人影,还不回去安置!”

    “得嘞,你们兄妹俩没有一个待见小爷。”他走了两步回过身来同长孙瑄道:“唉,有事知会一声,咱们兄弟别客气,走了!”

    长孙瑄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道:“阿璟是个不错的人,以前你那般喜欢他,三哥赐婚,我以为你们会白头到老,不成想”

    关于这个话题长孙姒已经听到麻木了,撇了撇嘴,“他许了别人白头到老,我何必横添一脚自讨没趣,不是人人都像三哥和五哥这般一往情深。”

    长孙瑄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看她龇牙咧嘴地做鬼脸,不由得担心道:“那南铮呢,会是对你一往情深的良人吗?”

    她笑,反问道:“五哥,你是不看好我们?”

    长孙瑄垂眼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叹道:“不是不看好,你固然聪慧,可南铮是何等样的人物?我远在汉州,都能听人提到他闻风丧胆,他若真心待你自然无二话,若是设局利用你,阿姒,我终究是担心你!”

    “他能利用我做什么?何况你阿妹我聪明绝顶,才不惧他!”

    长孙瑄取笑她被美貌所迷惑,一看就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他这个人心思深,不好说。何况当日从你府中离开,二年鲜少见面,你对他就这般信任!”

    “那时候我七岁,他十一岁,还是三哥把人要走,同他也没什么干系。”她看长孙瑄连连摇头,扮了个鬼脸,“何况,后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他的为人我一清二楚。”

    长孙瑄打心底觉得有些荒凉,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我不过就让你仔细些。”

    她缠上他胳膊摇晃,“我知道五哥疼我哎,你身上这是香烛味?”

    他点头说是,“持仪前些年胡闹,做了孩子的牌位,每晚都会去上香。今日我瞧她身子不好便独自去了,哪成想就出了事。”

    她哦了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长孙瑄看了眼缓步而来的人,拍了拍她笑道:“你那位一往情深的良人来了,快些去吧!”

    “见过汉王殿下!”

    长孙瑄颔首,“南统领客气,来接阿姒么?”

    “是,天晚了,臣不放心。”

    长孙瑄对他的坦然有些讶异,宽和地笑了,“如今府里不大安宁,仔细一些是应当的。如此,我便不留你们了。”他转身进门,崔持仪寝居里的烛火转眼亮了些,似乎有叙话的声音,平和安宁。

    烛火摇摇,在壁上落了影连在一处分不开,长孙姒托着腮看烟官红着脸退了出去,才用白子敲了敲棋秤,歪着头问南铮:“你寻日歇得早,方才听着什么闲话了?”

    他落了她的腕子在手里,抚了抚被崔持仪攥住的地方,“多是说王妃病疾,打渝州回来这两日又严重了。”

    她腕子上有些痒,手里的棋子滑到秤上,瞬间乱了。好在说出的话是完整的,“烟官给她诊病的时候还好好的,指不定又是谁说了什么她搁在了心上。”

    他抬头问是吗,她不敢看他,眼睛四处乱瞟,“可不,除了气血虚没什么大碍,也不晓得晚上怎么突然又想起那珠子了。”

第122章 流光似锦(一)() 
不过五十颗赤珠,虽然不易得,但是南铮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看她的脑袋越垂越低,又问道:“不舒服,晚上吹着风了?”他挪过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郁证的人病情反复,若是每回出事,你都要去,多半又不得安宁了。”

    腕子还在他手里,修长温和的指尖偶尔在上头跳纵两下长孙姒用一只手捂住了脸,哀哀地道:“能先把我放开么,有些痒”

    “好。”他应地很快,嗓音里却溢出低沉的的笑意,将她腕子搁在手炉上时撩动了红玉镯子。凤尾微晃,她的脸埋在头发里又哆嗦了一下,什么愁肠百转都记不起来了。

    “你还是走吧!”

    他从善如流,叫烟官进来伺候之前,又随手抽掉了她的簪子顺了顺头发,俯下身来同她话别,“你总是这般,往后我会很为难!”说完,很是正经地开门出去了。

    长孙姒:“”

    往后

    汉王府经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终于安静下来。夜色很平和,南铮嘱咐了影卫几句,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抬头向院子里的树下望了望。

    那里站着个人,抱肩仰着头,这边的动静再大也影响不了他半分。还和驸马府里一般,长孙姒回府安置,他也是在玉华堂前一站一夜,对着那盏始终不曾亮过的赤纱宫灯,印象里鲜少见他低头的模样。

    南铮说不必管他,路过时他仍旧纹丝不动,夜色很暗,他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汉王妃视若珍宝的赤珠最终还是丢了,转过天来,长孙姒坐在自己的屋中用早膳的时候,烟官一面给她理杜衡玫瑰的宫绦,一面抱怨,“王妃身边的女史不仔细,丢了东西顺着她的话头说是殿下记恨,一并把五十颗珠子给顺走了。您说这话得多有意思,姑嫂之间还用得着这个?汉王殿下叫人收拾了几个嚼舌根的,严禁外传;可到底王府门庭风大,街市上都已经在传这个谣言,说您眼皮子浅,手底下不干净。兄妹团聚,好好的一桩喜事怎么就落的这个下场?”

    长孙姒正举着筷子研究透花糍里的灵沙臛,听她絮叨笑道:“王妃病得久了,身边的女史可不就跟着糊涂?东西昨儿搁在哪里的,怎么就丢了?”

    烟官道:“婢子就听着半句,说是昨儿王妃把赤珠放在床头的锦匣里,夜里头醒了还找人进来看了两回。是殿下夜里给偷了去,不醒省事的就私下里议论呗。”

    “她身边几个女史的屋子搜了吗?”

    她点头,又摇头,“汉王殿下连早膳都没用,险些把王府掘地三尺,愣是一个珠子都没找到。哦,还叫南统领一并去寻,您说汉王府又不是皇宫,南统领也管不了这里的事啊。”

    长孙姒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抬头笑,“南铮把赵克承也领去了?”

    烟官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不是这么一回事,“婢子就觉得,王妃可能真是醋了,一时半会认不得殿下,以为汉王殿下领了个美人来,想方设法把您给挤兑走。说不准啊,那珠子就被她藏起来了。”

    长孙姒点头,“我是听出来你的心声,合着你想走了?”

    烟官用力地点了点头,“婢子不是不懂规矩,按理说您同汉王殿下许久未见,在府里住着也没什么。可王妃总是这样,对您的名声不好,不晓得外头得传成什么样子。何况,她每日提心吊胆的,也不利于恢复啊。”

    “走自然可以,”长孙姒转头看着院子里匆匆而来的一拨人,用帕子净了净手,“你总得给她把珠子找出来吧?否则我这手脚不干净谣言在我摇摇欲坠的名声上自然又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何况万一真是有人动手脚,我一走了之只怕还有后招啊。”

    “啊?”烟官不明白她这话里什么意思,怎么就有了后招?茫然间,面容愧疚的长孙瑄已然进了屋子,她行了礼,临走前还观察了一下局势,就听长孙瑄颇为无奈的声音,“阿姒”约莫是来道歉的,她脚下挪的更快了。

    长孙姒请他坐下,分了一半早膳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我听说了,你先别急,五十颗珠子不少,市面上还没有动静只能说还在这府里头,问清楚情况找起来也方便些。”

    长孙瑄食不下咽,“倒不是这个,只是连累了你的名声,我”

    她把筷子放到他手里,“阿嫂也不是成心的,她这两日烦躁得很我都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渝州回来就不大对劲儿,以前没有这般明显。她往常不喜欢这些饰物,偶尔看见了也只是好奇一回,这次却捧了那些珠子来格外稀罕,谁碰一下都不成,而且还疑神疑鬼的!”

    长孙姒好奇,“我听说,这些赤珠是渝王叔给的?”

    他点头,“是渝王游到了清华山,正碰上三哥,同他说了持仪的事情。三哥听了便把他寻常用的念珠赐了下来,说是给持仪。本来她把它绞断了已是大不敬,如今弄丢了,我心里甚是惶恐。”

    她笑,“不必担心旁人用这个把柄寻你的不是,你们兄弟之间哪里计较这个?只是我记得佛珠一般都有一百零八颗,中品也有五十四颗,三哥给的怎么只有五十颗?”

    他摇了摇头,“拆的时候掉了,寻了许久才找到五十颗。”

    长孙姒又问,“什么时候,在哪拆的?”

    “前两天回府之后,路上她一直是缠在腕子上的。到家第二天在园子里玩,忽然就让人找把剪子来给绞了,珠子掉了一地,假山水塘都叫人看了,始终没找到剩下的四颗。”

    行为这么奇怪?不过崔持仪病情反复反倒正常,她道:“这之前和什么人说话或者去过什么地方,是不是受了刺激”

    长孙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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