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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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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没有自知之明?那男的人高马大,你是用什么脑洞想出要凭一己之力抓住他的?”蓝兰用鸡蛋揉着她肿起来的额角,没好气地说。
“大概是因为我爱你爱得失去理智。”她油嘴滑舌,蓝兰起初还板着个脸,最后还是被她逗笑了。
大学四年,承载着她们青涩却真挚的友谊,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却窝心温暖,她们真真实实担得起‘闺蜜’二字。
她和她曾畅想过要当一辈子姐妹,年轻时当臭美的姐妹,中年时当跳广场舞的姐妹,老年了走不动了,一起住到养老院,捧着个热茶壶坐在电视机前,对美男评头论足,当不正经的老姐妹。
她以为能实现的,以为做得到的。
可是最后,却是她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
一霎那间悲从中来,南风动作停滞住,西服男失手打了她一拳,她一个踉跄踩空脚,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时,一个带着橙花香气的怀抱将她拥住。
“没事吧?”厉南衍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南风摇摇头,深吸了口气,却潸然泪下。
陆城遇目光先在她的眼泪上一顿,再落到厉南衍揽她的手上,最后又转回她的脸上,乌黑而清冽:“南风,回去吧,今晚有我在,你动不了迈克尔。”
南风攥紧了手:“迈克尔,我非杀不可。”
“迈克尔,我非保不可。”
南风脸上变换着色彩,手已经悄然按上腰上的手枪,她不想滥杀无辜,但如果他们再阻拦她
身后忽而传进来一道男声:“我要杀,你也要保吗?”
声音沙哑但是音调有些熟悉,南风顿了顿,转头看出去。
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开,傅逸生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逸生。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有换,衬衫上满是褶皱和污渍,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也没有刮,下巴处青青的一圈,走进了些还能闻到他身上夹带的浓重酒味烟味。
颓废,但神情却很清醒。
傅逸走到南风的位置前一步停下,眼睛看着陆城遇,声音低低:“城遇,我可以原谅你没有救蓝兰,但是如果你要阻止我给蓝兰报仇,我们兄弟,从今天起,没得做。”
饶是南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一瞬间的愣怔,她知道兰姐和傅逸生重修旧好的事,但没想到,兰姐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这么重。
空气突然安静,其他人都有微妙的对视,唯独陆城遇始终一动不动,他的薄唇抿着,脸色如沉寂的潭水般平淡而无波澜,乌黑的瞳眸看不出喜怒。
这样的对峙大概持续了三五分钟,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经代表陆城遇的回答。
傅逸生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瞳眸里的血色加深,步伐极为沉重地往前走了一步。
“james,你走吧,我和他们单独谈谈。”凭空出现的苍老声音,是今晚始终没有露面的迈克尔。
他从客厅一个侧门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男,看起来好像是陆城遇安排去看住他不让他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迈克尔用什么办法,说服他们放他出来。
陆城遇一下凛眉:“迈克尔。”
“成王败寇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中国成语,那天我既然敢设局,现在我就敢承担后果,”迈克尔杵着拐杖慢慢走向南风,浑浊的眼睛也盯着她,“我只后悔那天没有让你死在那里,让你活着,终究是个祸患。”
南风举起手枪:“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亲手结束我这个祸患。”
陆城遇没有挡上来,但是抓住了她的手。
“你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保得了他一个人保不了他全家,今天我只要他一个人的命,如果得不到,我不保证我以后不会滥杀无辜,他既然能连累我身边的人,那我也能连累他身边的人——他的小女儿,在我手上。”
最后一句,已然是威胁。
迈克尔脸色一变:“你想报仇就冲我来!别对我的女儿下手!”
南风不理他,只看陆城遇,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她是在逼他放手。
第240章 全都是一个笑话()
陆城遇与她对视,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仿若深渊般寂静迫人:“迈克尔是肺癌晚期,医生说至多只能再活半年,就算你现在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南风和傅逸生的眉心都是一皱。
“小洋房的爆炸总要有人去承担罪责,你去?我去?不如迈克尔去,一举两得。”陆城遇说完便松开按在南风手臂上的手,好像已经笃定南风会听从他的建议,不会再开枪一般。
南风动也不动,不过原本凛着的眉目倒是渐渐氲去戾气,多少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的确,小洋房的爆炸闹得很大,不只是巴黎警方,国内国外,社会各界,都在关注着进展,虽然现在警方还没有查到她和陆城遇身上,但再继续深入调查下去,难保不会被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以他们的身份,牵扯上这种事情,怎么都会惹一身腥。
厉南衍的手微微搂紧她的腰,有所暗示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的应该和她想的一样。
半响,南风没有笑意地笑了笑,垂下手:“也好,与其让他死得那么痛快,倒不如让他带着一身病痛在监狱里度过人生的最后日子。”眼角斜飞含着一丝嘲讽,对着陆城遇说,“我还以为你会怎么保护他呢,原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恩将仇报。论狠,在陆董事长面前,我甘拜下风。”
比起一死一了百了,让年迈病危的迈克尔去自首,承担所有罪行,暴露在阳光底下接受法律的审判和世人的唾骂,这样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折磨。
陆城遇脸色淡漠,不在乎她说什么。
南风冷冷一笑,侧头对厉南衍说了声‘我们走’,两人便相携往外走,迈克尔急急追了上来:“那我的女儿”
南风将挡路的人推开:“你什么时候进监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的”
话还没说完,背后突兀地响起一道枪声,将好不容易谈判成功的局面彻底毁坏。
‘砰——’
迈克尔眉心中枪,一枪毙命,眼睛刹那间睁到最大,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
所有人倏地看向开枪的方向——傅逸生。
“你们的决定,我没有同意。”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这个才是我要的结果。”
是,从进门开始,他就说他是来要迈克尔的命。
刚才一直沉默,并不代表他的想法和南风一样。
他要的就是血债血偿,一命还一命,什么审判什么坐牢,他都看不上。
也是这一枪,才叫人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身黑道世家,更因为行事作风肖像他那位狠辣决绝的父亲,所以有了‘小爷’这个名号。他的狠在骨子里,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扣动一下扳机而已,所以他怎么可能看着害死蓝兰的罪魁祸首再活半年?
傅逸生将手枪随手搁在柜子上,背对着陆城遇,淡淡道:“城遇,我爸年纪年纪大了,我那些兄弟姐妹又没在他身边,我总要尽尽当儿子的本分,以后,我就不回陆氏了。”
是以后不回陆氏,还是以后当没他这个兄弟,在场众人此刻都心知肚明。
傅逸生说完就走,只是比起来时,他开门的动作有些急,没那么冷静。
南风不知出于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陆城遇,见他的目光落在柜子上那把枪上,墨黑深湛的眼睛涌动着深山老林里的瘴气,浓郁而繁复。
这把枪是傅逸生自己带来的,她虽然不太懂枪支,但赫赫有名的‘沙漠之鹰’还是认得出来的,他把这么一把枪留下,再看陆城遇的脸色或许,这把枪是以前他送给傅逸生的?
将视线转回,南风改去看地上的尸体上,迈克尔的眼睛还睁着,眉心的血窟窿往外冒出血,模糊了他整张脸。
南风喉咙轻轻滚动两下,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整栋别墅都弥漫着血腥味,太容易让人联想起某些画面,南风不想再待下去,看了厉南衍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拥着她离开。
出了别墅,厉南衍低头去看南风的脸,她嘴唇抿得很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的眼睛有些雾蒙蒙。
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回酒,厉南衍让她坐进副驾驶座,正弯着腰帮她系安全带,手背上忽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水滴,他顿了顿,抬起了头。
南风眼睛蓄满了泪水,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着不哭出声,可是不太成功,低低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还是从她喉咙里溢了出来。
厉南衍看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抚:“别忍着,想哭就哭。”
泪水彻底蔓出眼眶,是来自心底最深沉的悲痛,南风咬住他的肩膀,哀恸地喊着:“兰姐兰姐”
兰姐没了
她的兰姐没了
*
第二天,迈克尔身亡的消息被媒体报道了出来。
虽然他人死了,但小洋房爆炸案的元凶还是归咎到他身上,据媒体称,迈克尔和巴黎本土一个黑帮因为某件事产生了矛盾,所以双方才会在小洋房开火,而迈克尔之所以会死在自己的别墅里,也是源于黑帮寻仇。
这样的‘真相’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陆城遇之手,他到最后还是用迈克尔把小洋房爆炸的真相掩盖过去,警方‘证据确凿,水落石出’,不久后就宣布结案。
但牵扯进黑帮私仇的乔森集团,却因此动荡不安,受到外界质疑是一回事,另外还因为乔森一直以来都是迈克尔主持,现在迈克尔死了,乔森还能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引领行业,谁都说不准。
就在这时候,陆氏和as却齐齐向乔森抛出橄榄枝,陆氏表示愿意和乔森建立新合作,而as表示愿意和乔森再创佳绩。国内两大企业同时争夺乔森在亚洲区的唯一代理权,某种程度上,挽回了乔森一些负面影响。
外界为此纷纷猜测乔森到底会花落谁家,当事人之一的南风却很淡淡——乔森的总裁是丹尼,兰姐早就把丹尼搞定,乔森怎么可能不选as?
然而三天后,南风在陪绵绵玩积木时,厉南衍却带来一个消息:“乔森选了陆氏合作。”
南风略显意外地抬起头,厉南衍让丽莎先将绵绵抱走,自己坐到她身边说:“丹尼落了不少把柄在迈克尔手里,陆城遇用这些把柄继续威胁丹尼,丹尼别无选择。”
原来如此。南风也不是特别在意:“不合作就不合作吧,现在的乔森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合作价值。”
厉南衍微笑,将她从地上拉到怀里,手臂圈着她的细腰,俯头过去和她鼻尖碰触,语调温软:“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回国,还是跟我去莫斯科?”
南风皱皱鼻子:“当然是回国,去莫斯科呃?”对了,现在是四月十七号了
厉南衍眼睛里含着笑:“我的准未婚妻,你把要和我订婚的事情抛到哪里去?”
南风捶捶额头,有些懊恼:“对不起,我给忘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厉南衍弯唇,“还有半个月,你还有适应的时间。”顿了顿,稍稍松开她的腰,“如果你还放不下蓝小姐的事情,我可以把订婚仪式延期。”
南风眼神一暗,垂下眸却是摇头:“不用延期,兰姐一直很希望我能幸福,她如果能看到我嫁给你,应该会很放心。”
兰姐不止一次对她说,要找一个爱她的,被爱比爱人轻松,她也很满意厉南衍,当初知道他们要订婚,还说要当他们的伴娘。
她现在还没有走远,一定能看到她风光出嫁。
厉南衍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我不会让她失望。”
南风弯弯嘴角笑笑,但眉眼却没有多少笑意。
厉南衍以为她是因为蓝兰的事,便只安静地抱着她,让她依靠在他怀里,过了阵,怀里的人却发出声音:“南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
南风在他怀里抬起头:“以前我问过你,你和萧晨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萧晨知道陆城遇在找我哥,继而通过某些渠道得知我哥是受你庇护,所以主动找上你,开给你很优渥的条件,希望你把我哥交给他,他想利用我哥去对付陆城遇?”这是厉南衍的原话,完全像萧晨会做的事,所以南风不曾怀疑过。
厉南衍应:“是。”
“你拒绝了他?”
“是。”
手指微微攥紧,南风嘴唇抿紧,再开口:“那后来呢?我哥被陆城遇抓住后,你和萧晨有没有什么合作?”
厉南衍的眉心明显一皱。
南风屏住呼吸,盯紧了他的眼睛,不错过他任何表情变化,缓慢的,一字一字地说:
“比如,萧晨引我去地下室见我哥,给我哥告诉我账本下落的机会,再由你把我带走,我哥于你有恩,你于我哥也有恩,这样的身份加持下,我很容易相信上你,等我彻底对你放下戒备,我就会告诉你账本的下落,萧晨就会用账本,甚至用我,去对付陆城遇。”
陆城遇说,萧晨故意引她去地下室,是想激化她和他的矛盾。
这些天南风深思熟虑,却想出了另一个可能性——故意引她去地下室,也可能是为了给她哥机会,让她哥告诉她账本的下落。
陆城遇能想到她哥会最后关头把账本交给她,那萧晨会不会也想到了?
如果只是萧晨,她就算知道账本下落,也会和她哥一样抵死不交出来,但如果是厉南衍就不一定,感情是最好的腐蚀剂,她无条件相信厉南衍后,他问什么,她都会告诉他。
那么,他们两人有没有可能,达成了这样合作?
南风认真地看着厉南衍,清晰地看到,他在听到她的问句后,瞳孔有明显的放大。
那是错愕,是讶异,是难以置信,是觉得荒唐的可笑。
“你的意思是,这三年,我都是在你面前演戏?用最卑劣的感情伎俩,骗取你的信任?为的是得到那本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破账本?”厉南衍的手一下从她腰上放开,在她面前一贯温和的男人,这一刻失去所有表情,冷得像块冰。
“thia,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南风被他的问得愣住,突然间意识到她那句话有多过分,完全是不加掩饰,没有任何迂回地质疑他的感情,质疑他的人品。
厉南衍倏地站起身,不等她回答,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往外走。
他是生气了。
南风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扶住脑袋,歉意道:“对不起,我最近可能太累了,总是胡思乱想。”
“不是你胡思乱想,这些话是陆城遇告诉你的吧?你相信他,所以来质问我?”厉南衍冷笑,“thia,既然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卑鄙的人,那你又何必答应嫁给我?”
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不顾南风还拦着他,南风也知道自己那样问的确太过,连忙追出去:“南衍!”
她从背后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背脊:“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我”
厉南衍掰开她在他腰上的手,转过来抓住她的双肩,眼睛里跳窜着火:
“你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便问我,但是你不该是听信了陆城遇的话才来质问我!thia,你不能这么过分,他曾把你伤得那么深,让你变成行尸走肉,是我让你重新活过来,但是你现在因为他来质疑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是一个笑话!”
第241章 他口中另一真相()
可不就是个笑话。
她失忆,自闭,对陌生环境的无所适从,被仇恨淹没的痛不欲生,无数个白天精神恍惚,无数个黑夜浑浑噩噩,都是他在她身边陪伴她引导她,他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而她现在却为了那个曾经把她推下深渊的人来质疑他,这算什么?
厉南衍眼里满是失望,放开在南风肩膀上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没有走,但是这个背影让南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问题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是陆城遇告诉我。”她低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说,我可能是最近的情绪太偏激,所以才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但是南衍,我没有因为任何人质疑你,如果我真的怀疑你什么,就不会当面问你了。”
她并没有完全不相信他,相反,正是因为还保留着信任,所以她才问出来,想听听他的解释。
陆城遇只给了她两个问题,一是萧晨可能是故意不救她哥哥,二是萧晨可能指使梅婶对她的胎儿下毒手,这两件事都没有涉及到厉南衍,她也没有认为和厉南衍有关,只是心里再次浮现出那个三年来她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仅仅是因为她哥对他有恩?
她始终想不明白,厉南衍也没有再解释,所以她才会在思考萧晨的动机和目的时,不自觉地把他带上。
千帆过尽,她已经很难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无微不至,厉南衍到底出于什么对她好,她解不开这个疑惑。
厉南衍静静地站了一阵,才转过身来。
他的脸色还有些冷淡,但语气没刚才那么硬,他凝视着她的发心说:“你还想问什么,一起问吧。”
南风知道,他这是愿意为她解答的意思,既然愿意解答,那应该没有很生气了吧?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她抓住机会,把这些天她没想明白的问题都问出来:
“在救我离开榕城这件事情上,你和萧晨一定有合作吧?”
这点其实毋庸置疑,问只是再确认一遍。厉南衍果然颔首。
“他在陆公馆里有内应,指使内应放我出阁楼,再由你带我走——但是我会离开陆公馆,是因为突然出现流产,”微一顿,仰起头,她望进他的眼睛里,语气多了三分微妙的试探,“你们,应该不能提前料到我会流产吧?那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陆公馆层层把守,你们总不可能直接闯进入带我走吧?”
她虽然一直被囚禁在阁楼,但也知道在经过她一次逃跑后,陆城遇就加强了陆公馆的守卫,整座公馆固若金汤,无论是想强闯进去,还是想强闯出来,都不可能。
厉南衍的瞳孔像一面镜子,照出完整的她,清晰而深沉:“我们早就知道你会去医院。”
南风遽然一愣,早就知道?
接着,他道:“你忘了?那天你原本是要去医院做产检。”
她被囚禁整整七个月,只有产检的时候才能离开陆公馆难怪他们会挑那天动手。
厉南衍敛眸,淡淡道:“我们收买了一直为你做产检的医生,到时候她会提出将你单独带去另一个病房检查的要求,而我就在那里等你。你哥那边我们也做了安排,会有一个送蔬果的工人去陆公馆,内应趁机把你哥藏到推车里,让工人带出来。”
南风将他的话放进心里兜转一圈,暂时找不到破绽,唯独一点:“那萧晨为什么要故意引我去地下室见我哥?”
厉南衍薄唇微一抿,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南风心里本能地一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陆城遇说,萧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加剧他和她之间的裂痕,难道真的是
“内应曾给我传递过消息,说你哥已经快不行,是靠注射药物吊着一口气,应该撑不到被我们救出来。”
南风原本在想着别的,忽听见他说她哥原本就快不行,脑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棍似的一阵阵发懵:“所以,让我去地下室,是想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厉南衍用沉默代替回答,南风一下咬住了下唇。
她那天在地下室看到哥哥,他的确是快撑不住的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心口蓦然刺疼,她连忙屏气将酸涩压回去,脑子重新恢复思考,又发现一处不对:“萧晨既然早就知道我哥不行,那他怎么还肯和你合作救人?”
萧晨和厉南衍不一样,他无论是跟她还是跟她哥,本身都是没有任何关系,他肯在那个时候和厉南衍合作救他们,肯定是别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只可能是他哥手里的账本。
可她哥既然已经不行了,萧晨救他就等于没用,他怎么还肯这样大费周章?
厉南衍轻动嘴角:“他不知道。”
南风不理解地皱眉,他眼里平漾开深邃,像夜晚的海面:“他的内应暗中投靠了我,我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萧晨。”
眼睛微一闪,南风明白了,他和萧晨合作不是百分百真心实意,他从萧晨身上得到内应这枚棋子,再暗中将内应收为己用,隐瞒她哥的实际情况,让萧晨一直以为只要救出她哥,他就能拿到账本。
很合理,很符合逻辑,南风反复想了几遍都没有找不到任何漏洞——所以,这个才是真相?
只是
萧晨和他合作是为了账本。
那他和萧晨合作是为了什么?
问题又绕回了最初的一点,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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