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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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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像一头被刺伤的野兽,拼命地挣扎想要甩开制住他的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看他这样失控,对视了一眼,想直接结束探视,将他带回看守所。
“等一下!等一下!”
陆恒止一时着急,忘记自己双腿无力,身体倏地往前扑,跌在了地上,他伸长手喊:“等一下!让我再和他谈一会!”
“警官,再给我们十分钟!让我们再和他聊十分钟!”秘书一边对警察喊,一边去将地上的陆恒止扶起来。
警察考虑到陆恒止的身份,也不好拒绝,只是拿来了一张带锁的椅子,将萧晨锁在了椅子上,让他连站起来都不行,免得他再伤人。
陆恒止也被秘书重新扶回轮椅上,他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废了太多力,喘气连连:“当、当年你还小,很多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确对不起你母亲,但无论是你生下你,还是留在我身边,都是你母亲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骗她,明明白白告诉过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名分,但她还是”
萧晨咬着唇笑:“哦?是吗?呵,这么说,这一切还是她自作自受?她犯贱非要生下我,犯贱非要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她自甘堕落?她礼义廉耻都不要?”
陆恒止闭上眼睛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否认自己的错,你母亲的死我的确摆脱不了关系,你恨我无可厚非”
“只是这件事、这件事和陆家,和城遇都没有关系,尤其是城遇,他和他母亲也是被我辜负的人,也是我对不起的人,你想报复就报复我一个人,不要为难他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把命赔给你”
萧晨嘴角的冷意微微凝滞,眸光里放射开更浓烈的暗色。
谁说这个男人对任何人都凉薄无情?
他对陆城遇不就有情有义?
上次在他家里,他也再三说陆城遇是无辜,不要为难陆城遇。
呵,陆城遇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他们都流着这个男人身上的血,怎么他就能从出生起就享尽尊荣,怎么他就能在父母膝下平安长大?
而他们为什么就连活下去都得机关算尽?!
萧晨身体后倾,仰起下巴,冷笑着一字一字说:“我绝不会认罪!”
“陆恒止,你就等着看你的继承人,是怎么被扫出陆氏集团的吧。”
“把命赔给我?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要了你的命我妈就能复活吗?”
“你也别想死,我要你给我好好活着,活到亲眼看见陆氏被我毁灭的那一天!”
陆恒止气血上涌:“你”
“你你”
他颤抖着手,指着萧晨,嘴里浑浑噩噩吐着话,眼睛里翻出白,看起来非常难受。
萧晨眼里满是扭曲的痛快:“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我不仅要让陆城遇身败名裂,我还要让陆城遇坐牢!我要把所有事情都指认到他头上!我要他死!”
陆恒止浑身颤抖,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秘书惊呼:“陆老先生,陆老先生!”
“快,来人!陆老先生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门外跑进来三四个人,抬起昏死过去的陆恒止往外奔,萧晨冷眼看着,面无表情。
坐了一会儿,萧晨让警察打开锁,他准备回看守所。
只是这时候,栏杆外又出现另一道身影。
萧晨抬起眼皮,看了看那个人,嘲讽地勾动嘴角:“今天我这里可真热闹,可惜来的都是陆家的人,碍眼。”
不过比起跟陆恒止说话,他更愿意和这个人说话,所以主动坐回椅子上:“thia,你该不会也是来劝我认罪的吧?这种蠢事你也会做?别人不知道我对陆家的仇恨程度,难道你也不知道?嗯?我的前任合作伙伴。”
南风对他的讥诮视若无睹,瞥了眼门外:“你刚把陆老先生气倒了?”
萧晨摇摇手指:“别碰瓷我。是他自己身体不行。”
“嗯,我知道,看他的脸色,应该没多少日子了。”除了陆城遇,南风对陆家人的感情都很淡,所以话也说得没什么情绪,“不过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他快要死了的份上,你好歹听他把话说完。”
“我又不是观音菩萨,为什么要发这个善心?”
南风一笑:“你是不敢听吧。”
萧晨嘴角本就没什么笑意,这会儿更是凛然:“他能说出什么我不敢听的话?”
南风只重复:“你就是不敢听。”
“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
萧晨眼里浮现出戾气:“我不是!”
南风微停顿,继而说:“那你敢不敢听我说?”
萧晨倏地站起来,警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发狂,立即将他按回去。萧晨眼神阴鸷沉冷:“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谁啊?”
南风气定神闲:“你还说你不是不敢。”
“thia,你以为我是厉南衍吗?一定要听你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叛徒,我看都不想看你!”萧晨忍无可忍,甩开警察的控制,他没有再踢桌子,而是倏地转身往里走。
南风也跟着站起来,在他的身后说:“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母亲,哪怕是陆夫人,也不及你母亲的十分之一。”
萧晨的步伐蓦然停住。
南风的声音沉静,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如果真要说有一个女人可怜,那应该是陆夫人,而不是你母亲。”
“就连你母亲,也对不起陆夫人。”
陆氏集团。
陆城遇知道他们想他‘识趣’,主动提出辞职。
毕竟他是董事长,被当众罢免,他的面子上固然不好看,他们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好比古代大臣们在国破家亡时为了保全自己,罢黜皇帝卖国求荣一样,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成背信弃义。
所以如果陆城遇肯主动,就是大家都好,保全了彼此的面子,但偏偏陆城遇‘不识趣’,只点点头说:“陈伯父所言甚是。”
陈董事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另一个董事和他对视了一眼,接过话继续笑说:“是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城遇有这个觉悟,也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关照。”
陆城遇双腿交叠,施施然一笑:“陆氏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归根到底是我的错,我应该负全责。陈伯父刚才说有补救的办法,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陈董事不愿意做‘卖主’的第一人,所有干笑着没回答。
陆城遇再看向另一个董事:“王叔,你好像有话说?”
被点名的王董事掩饰性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刘叔呢?”转向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同样躲闪开目光。
一个性子直来直往的董事看不下去,干脆一拍桌子,大声说:“从工地爆炸事件,到医院殴打伤者家属,到伪造质检证明,还有萧晨买通质检人员、买凶杀人等等,这些都和你有关系,大众攻击陆氏说白了是冲你来的!你如果还想保全陆氏,就自己给大众一个交代,不要再拖陆氏下水!”
陆城遇挑了眉,仿佛到现在才听懂:“杨董事的意思是,让我自己辞去董事长的职务?”
第290章 是爱但不是深爱()
“不只是我的意思,我们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杨董事手一摊,看着他说,“城遇,我们虽然都是你的伯父叔父,但公私分明一直都是我们陆氏集团的教条,这次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引咎辞职,理所应当。”
有人当了出头鸟,后面的人也跟着无所畏惧,刚才不敢说话的王董事就说:“是啊,只要你不再是陆氏的董事长,从今以后你所作所为都和陆氏没有关系,大众自然不会再揪着陆氏不放。”
有人动之以理:“那么多条人命,肯定要有人负责,如果事情还没闹大,我们还能随便推一个人出去顶罪,但是现在唉,只能是你啊城遇。”
还有人晓之以情:“城遇,陆氏对你们陆家也是意义非凡,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它垮掉吧?”
陆城遇静静听完这你一言我一语,嘴角泛开轻讽,轻悠悠地反问:“如果,我不呢?”
警署探视室。
男人的步伐停在哪里,背脊僵硬地微微弯曲。
南风就看着他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母亲。”
萧晨从牙缝里挤出字:“骗人!”
骗人!
如果陆恒止真的记得他母亲,真的爱他母亲,怎么会在她怀萧颖的时候,整整十个月没来看过她?怎么会让她那么绝望地自杀?怎么会不肯将她葬进陆家墓园?
骗人!
陆恒止根本不爱他母亲!不爱!他自始至终都是把他母亲当成玩物,感兴趣的时候就留在身边,不感兴趣了就丢到一边,就是这样!
南风没有和他争辩,眼睛里透出几分色彩,她反而问:“你的名字是他起的吧?你知道‘萧晨’是什么意思吗?”
萧晨嗤笑:“还能有什么意思?随手取的贱名而已!”
“不是。”南风一口否决,“‘萧晨’这个名字恰恰就藏着他对你母亲的思念。”
萧晨带着讥嘲转过头,好像是想看她还想怎么编下去。
“我没有骗你。”南风抿抿唇,开口念了一首诗——这首诗不出名,在此之前她甚至没有听过,但是只需要听一次,她就能懂诗里的意思,也能懂陆恒止为萧晨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萧晨骑马出皇都,闻说埋冤在路隅。
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似掌中珠。
四弦品柱声初绝,三尺孤坟草已枯。
兰质蕙心何所在,焉知过者是狂夫。”
萧晨的脸色白了一度。
南风知道他也懂了,这首诗太直白,直白到不需要深思熟虑,她定定地重复:“‘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似掌中珠’,这就是你名字的含义,他始终思念着你的母亲,这么多年,不曾忘记。”
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如掌中珠思君
萧晨突然低笑起来。
他笑得肩膀不停耸…动,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封闭的探视室内飘荡,隐约还有回声。
南风脸上不动声色,默默低头看了眼手表——陆氏的董事会已经进行一个半小时了,也不知道陆城遇现在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萧晨眼角都笑出眼泪,好半响才停下来,他将身体缓缓靠在背后的墙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乖乖去承担罪名?”
南风当然知道他不会,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一张纸放在了铁栏杆边的桌子上,道:“我托人帮你做了保释,你可以在警察的监督下离开警局三个小时,如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就去这个地方看一看。”
萧晨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那张纸条:“这是什么地方?”
南风放下纸条就走:“你去看了,自然会知道。”
铁栏杆外又空无一人,萧晨在栏杆的这边站着,一动不动。
南风念的那句诗一直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想停下来不去想都不行,仿佛他也被人施了催眠术。
一直到警察来问他要不要出去?不出去就回看守所。他才慢慢挺直背脊,走到栏杆边,拿起了那张纸条。
去。
为什么不去?
他就是要去看看,他们还想编造出什么谎言!
萧晨的情况不允许被保释的,南风费了很大劲儿打通了关系,让他能在四个警察的监视下,暂时离开看守所。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萧晨和四个警察来到了近郊,看到了一座木屋。
蓦地,他愣在了原地。
他曾经见过——在他母亲的画册里。
萧晨的母亲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一本本画册是她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每天晚上都要翻看一遍,画册里画了很多张木屋,他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轮廓,所以非常肯定,这座木屋和她母亲画册里的木屋,一模一样。
萧晨怔怔地走进去,门没有锁,一推就开。
屋内的装饰很普通,没有奢华的摆设,却有一个家应该有的样子,比如床铺,桌子,厨房,柴米油盐,地上还有一个小木马,木马旁边是玩具手枪
喉咙突然像梗住了什么东西,萧晨难以下咽。
这间木屋好像是一个一家三口的避风港,家里有勇敢的爸爸,有温柔的妈妈,和调皮的男孩儿。
这间木屋不是临时建造,很多痕迹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角落里甚至被老鼠钻出一个洞,起码是二三十年前的东西。
萧晨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产生更多的联想,逃一样地跑出了木屋,却因为慌不择路跑错了门,从木屋的后门出来,后院被一个篱笆围起来,一边是开荒好的蔬菜地,一边种了一棵枇杷树,树下是一座坟。
一座坟
萧晨眼神很好,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他在墓碑上看到了他母亲的名字,也看到了母亲名字旁边写着——未亡人:陆恒止。
这是他母亲的墓。
他找了很多年一直找不到,甚至一度以为他母亲的骨灰早就被扔掉。
原来在这里,居然在这里。
那一刻风声停止,萧晨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往前走一步,唯恐眼前的景象是泡沫一场。
“这是他亲手为你母亲建造的房子,也是他们梦想中只属于他们的家。他把你母亲葬在这里,才是真的让她回家。”
一道女声从枇杷树后传出来,萧晨神思恍惚,还以为是他母亲的声音,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是南风。
南风也在看这个院子,看这棵枇杷树和树下的坟,想起了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诗——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这座木屋,这棵枇杷树,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有的柔情,也是对另一个女人无尽的残忍。
南风低头一叹,走近萧晨,将手里的本子举起来:“你有没有看过你母亲的日记本?”
日记本他母亲的!萧晨眼睛一下睁大,突然暴起扑上去抢:“给我!”
南风没有躲,让他抢过去。
日记本已经几十年了,里面有些字看不太清楚,但是他辨认得出来,这就是他母亲的字迹,和他母亲留给他的画册里的字一模一样。
南风静静地说:“我想你应该没看过,日记本在你母亲去世前就交给了陆老先生,他一直锁在柜子里保存,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老宅,把这本日记本拿了过来。”
萧晨脑子一片空白,手上快速而小心地翻开本子,将里面一行行字看进眼里,这些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字迹,却写出了一个他陌生到极致的母亲。
日记里写得很清楚,陆家决定和杨家联姻时,陆恒止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母亲萧月,但是萧月不肯分手,甚至说出‘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无名无分我也愿意’这种话,后来还拿怀孕威胁陆恒止,如果分手她就自杀
萧晨的手微微颤抖,他摇着头,不敢相信。
不是,他母亲不是这样的,他母亲是被陆恒止骗了才当他的情妇!
南风冷着语气:“你母亲是自愿,对她来说只要能和陆老先生在一起,她可以什么身份都不要,所以她执意要留下你,执意要当陆老先生见不得光的情人,哪怕忍受流言蜚语,哪怕当时陆老先生已经另娶他人,她也非要他不可!”
长辈的事她一个晚辈是没有资格评价的,所以她忍着没说出那句‘你母亲的所作所为,落得那样的下场,就是自作孽’。
可不就是自作孽。
她那句‘不要身份’不是大度,而是过分!
抛弃她另娶他人的陆老先生自然有错,但明知陆老先生已经有妻子,还自荐到他的情人,她就没错?
“你住口!”
南风没有停:“当然,陆老先生也有错,他很错。”
“他错在爱了你母亲却又不是特别爱,他可以为你母亲亲手打造小屋,却不能为了你母亲反抗家里的联姻安排;他错在结婚后还答应和你母亲藕断丝连,错在留下了你母亲却又没有好好对待她,导致你母亲抑郁无法自拔最终自杀;他错在同时辜负了两个女人,连累了两个血脉至亲的亲兄弟自相残杀。”
陆恒止爱萧月,但不是深爱。
他的爱,次于利益,所以他没有拒绝家里的联姻安排。
但是他又爱萧月,所以没有拒绝萧月的主动靠近。
这个男人,鱼和熊掌都想兼得。
萧晨不想再听下去,他丢开日记本扑上去掐住南风的脖子:“闭嘴!我让你闭嘴!不要说了!”
南风被掐得呼吸困难,微微皱眉。在旁的四个警察立即将萧晨拉开,将他按在地上,他发出嘶吼,每一声里都包含着不甘和痛苦。
在他的吼声里,另一道淡淡的女声插入进来,音调里没有任何波澜,清清淡淡,却雍容华贵:“我和你母亲见过两次面。”
萧晨红着眼睛,他的侧脸贴着土地,勉强抬起头,就见一个打扮端庄大方的女人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是陆夫人。
第291章 那一笑倾国倾城()
比起行将就木的陆老先生,陆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岁月对她还是很仁慈的,没舍得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有眼角的淡淡细纹证明这个女人曾经历过风霜。
她穿着棉质长裙,裙摆随着她走动拂过地上的落叶,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萧晨,他和他母亲长得很像,有很多次她看到他的眉眼,总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曾对她咄咄相逼的女人。
萧晨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他今天失控了太多次,警察怕他伤到人,紧紧制住他不肯让他动弹。
陆夫人缓缓开口,说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第一次是在我和恒止结婚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她怀着你上门,指着肚子告诉我,这是恒止的孩子。她希望我自觉离开陆家。”
“当然,我拒绝了她。”
“虽然陆杨两家是商业联姻,但那个男人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凭什么登堂入室对我指气颐使?所以最后是不欢而散。”
萧月离开了,但是由她带来的伤疤却留在她心尖上。
她恨吗?
她恨的。
被新婚丈夫背叛,她能不恨吗?
她当即对陆恒止提出离婚,并且搬回了娘家。
但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决定完全不支持,甚至激烈反对。
父亲大发雷霆骂她不懂事,说她和陆恒止新婚不到三个月就离婚,会让陆杨两家成为榕城一个大笑话!
她当时站在窗口望着庭院,院子里为她出嫁时贴的‘喜’字还在,就像那场盛世婚礼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一样,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婚,等于将陆杨两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那时候她真的很想什么不管不顾,明明是他们对不起她,先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订了她和陆恒止的婚约,然后是陆恒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个女人还敢到她面前叫嚣,他们对她这么无情无义,她为什么还要顾全他们的脸面?
她成全了他们,谁又成全她?
骄傲的杨清若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委屈。
父亲却谴责她:“如果没有这个家给你的荣华富贵,你活二十几年,岂止只受这点委屈?!”
“你走出去看看,有几个女孩能像你一样,一出生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愁什么都用最好的?让你嫁给陆恒止是亏待你?前些年你下乡做支教,那些买卖女儿的父母你没少见吧?”
“你们这样对我,和那些父母又有什么区别?”同样是把她当成一件货物那样交易。
父亲无法忍受她的顶撞,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杨清若,我告诉你,没有杨家三小姐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你享受了这个家给予的一切,现在还想为了自己对这个家倒打一耙,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她就像提前向上天透支了二十年的幸福,要用她下半辈子去还。
母亲还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闹了:“杨家和陆家刚刚开始合作,你现在离婚不就是要咱们杨家得罪陆家吗?就当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为了你哥哥们,回去吧。”
她像一不倒翁,身体被母亲推来推去,神情木讷而麻木。
母亲还说:“那个女人怀的孩子起码有五个月了,是在你嫁给陆恒止之前有的,哪个男人婚前没一两个女人?清若,你是要当主母的人,不能这么小家子气。”
那时心太软,被父母的软硬兼施说动,重新回了陆家。
陆恒止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任何暧昧,也不会和萧晨的母亲再联系——她愚蠢地相信了。
直到后来她怀孕,生了一对双胞胎,出了那件事,她才对陆恒止彻底死心。
这次她没有再喊着要离婚,因为她知道,她这次还是离不了。
如果离婚,陆城遇就不会再是她的孩子——陆家不可能把他们的继承人交给她带走。
她也偷不走孩子,以陆杨两家的势力,她一个女人能躲到哪里?
为了孩子,她选择留下,当最庄重的主母,至于陆恒止,两人从此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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