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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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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了草原,又换走林间小道,绕路许久,又过数日,在一僻静树林中,徐哲才为杨康,卸去了这戴了足足四月的人皮面具。
月染枝头皎清彻,恰比夜烛照更寒。
杨康靠树而坐,徐哲倾身弯腰。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杨康的脸,然后一点点的,将这人。皮面具丝丝卸去。
卸时且说,用心嘱咐:“康儿,我虽是说,这面具最久,可戴长达四月,但若非情况要紧,还是以不超三月为佳。”
徐哲拿出清水,倒一些在手掌上,手心早已放了小坨他自己凿碾的卸皮药膏,这膏药本是绿色,这会被水一冲,便柔柔的散在了徐哲的掌心中。
徐哲轻柔的抹着杨康的脸,一点一点的将那面具抹下撕下。
月色之下,杨康精致俊朗的面容逐而显形,这面具戴的有些久,这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发红,像是过敏似的,那双唇也是红的厉害,仿佛被鲜血浸染了一般。
“疼吗?”徐哲抹着杨康的脸,皱眉问。
杨康不答话,摇头。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背脊绷直如山,好似被这脸上的火辣所扰,疼的厉害。
徐哲见状叹气,继详细讲了一个月,该如何制作这面皮之后,现下又开始讲,如何去了这面皮,这膏药如何制作,以及需要注意的事情。
良久,徐哲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了。
更深月高,树影婆娑。
有云层掠过,其状甚厚,恰将圆月遮在身下,挡住了天地月华。
徐哲的手,渐渐的有些抬不起来。
他垂下眸,盯着自己忽而麻痹的指尖掌心,这麻痹不知何时而起,初时不过微恙,却在痒化酥麻后火速蔓延,而自初感酸麻起,不过片刻,便已蔓延到了手腕小臂。
他又抬眸。
比起方才还有些许假皮残留在脸上,产生了一些皮肤的色差,经由他亲手卸皮,又用膏药细细涂抹之后,眼前的这张脸,已然是完完全全属于小王爷完颜康的脸。
容貌精致,贵气逼人,脸如冠玉,唇若涂丹。
那如同涂了血一般的唇,浅浅的启开了一丝缝。
这人轻声道:“姐姐,你怎么不继续了?”
徐哲阖眸不言。
麻痹感自指尖而上,不过片刻,已然传遍了两只手臂。
第230章 二次射大雕70()
月色被乌云遮住;这云层甚是厚重;天地间便也徒剩下漆黑一片。
徐哲的两只手臂,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阖下眸,默不作声;却是暗地里调动内力,以内力为墙;强硬的堵在自己的手臂关节处的穴道经脉,不让那毒继续蔓延。
是的;这绝对是毒
因内力堵塞;又正运功闭穴,徐哲的额角流出汗水,脸颊不由泛起了红。
偏生;在这时;那声音又轻轻的问了一遍——“姐姐,你怎么不继续了?”
徐哲不答。
于是那声音又说。
“姐姐;这里。”杨康抬起手;抹过他自己的眼角,在他的眼尾末头处,还残余着些许绿色的膏药,软塌至极,柔软芬芳;好似晨间染了露水的草茎,散发着扑鼻的清香味道。
杨康抬眸,却是一片阴影;无月无光之下,整个人都像是被黑暗淹没了。
他的指腹下滑,滑过鼻梁唇畔,指着他的下颚一点,道:“还有这里。”
然后他的手继续右移,微微抬颚,触到他自己的脸颊边缘:“以及这里。”
他直直的注视着徐哲已然闭起的眸,不解似的,继续问道:“姐姐,你怎么不继续了,康儿面上的这些地方,还有着些许黏腻之感,怕不是那些青绿的膏药,尚未完全抹开”
徐哲仍然闭眸不言,多般武艺修行至此,哪怕初归射雕之时,他的身体,连同武艺,都恢复成了旧日那血衣童子的水准,然而十多年过去了,此些年中,他从未遇到任何一件事没需要他露出真功夫,是以,师弟师妹甚至师父,其实也不晓得,他体内的内力之深、外家功夫之狠,究竟高深莫测到了何种程度。
许哲有底气,他早已认识到,这武侠世界,哪怕计谋千百,归根到底,靠着的却是自家实力。
是以,徐哲的心中并不冷笑,只是叹气。
杨康会搞事他并非没有预料到。
毕竟是他含辛茹苦十年,带出来的小兔崽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怎么可能完全猜不到。
但是,等他家徒儿真的搞事了,小哲还是不免感到了些许极其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清的情绪。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日后再想。
当务之急,还是叹息过后,时间抓紧,那肩周处的经脉,已经被他彻底堵住,如今需得做的,便是将这毒彻底逼出。
然而,在面子上,徐哲当然还是需要很生气的。
那青衫女子美目紧闭,面色绷紧,她咬紧下唇,额角的汗水已然滴到了唇边,她却连伸舌去碰一下的神,都完全分不得,更别说是回答这不孝徒儿的话了。
不需片刻,那青衫女子的周身,徐徐的氤氲热气冒体而出,其程度肉眼可视,很是明显。
徐哲在逼毒。
杨康却只是在原地坐着,静静的看着这个正在想法子,解除这双手麻痹的女子。
手臂麻了,脚却未麻。
哪怕逼毒期间,霍然收手,对五脏六腑的伤害不浅,但徐哲仍是时刻都分了丝注意给杨康,若杨康忽而出手,哪怕生硬断功,他的脚却是活的,仍然可以轻功奔走。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树叶摩挲声起。
杨康两拍下摆,直身而起。
那厚重的乌云终于褪去了。
寒月清冷,浮云而出。
那月恰似中秋佳节,华灯一盏,光晕所及之处,皆是月色如水,人自是踏水而上,逆水行舟。
杨康与徐哲之间,其距离不过两尺未到。
人动。
脚底布鞋擦过落叶枝桠。
衣动。
袖口袍角带起风声细微。
内力流转于臂,却随时可以静止,徐哲的呼吸本就无声轻微,这会更是直接屏息。
杨康伸出了手。
徐哲的脚底猛的一踏。
然而,这一手却毫无恶意。
杨康只是用指尖触到了徐哲通红滚烫的右侧面颊,却不留恋,径自用中、食两指一挑,就勾下了“婉儿”一贯带着的半边面具,那面具很是不好,总爱紧紧的贴在姐姐的脸上,叫他看不到姐姐上半张脸的真容如何,他无数次的想摘下这面具,用内力将其震碎,现下,这念想,这梦境,终是成为了现实。
孤天高月月照人,斜影相错人不孤。
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玉立婷婷,那面容本是如仙人一般,仙到极致,也冷到了极致,这会却因逼毒之故,双颊生晕,凝脂般的雪肤下,透着近乎胭脂般的殷红。
最为难得的是
哪怕是这般恍若情动的模样,这人的气质,却仍旧高雅绝伦,好似这人从雾中踏出,自画中走来,仍旧这么
杨康手指微动。
一阵令人胆颤的摩挲声绵延不断。
方才还被徐哲戴在脸上的面具,此时却在杨康的手中,一丝一丝、一点一点、一星一星的,被这人碾成了粉末。
粉末细微,在化为末的一刹那,便从杨康的指缝间溜走,不过月色一晃,就再也瞧不见半丝踪迹。
如此,片刻风过,那面具已然归尘归土,化作无形。
杨康摇头叹道,定睛于徐哲的面颊。
他很是心悦,赞赏出声:“说来,这还是康儿第一次见姐姐样貌,果真与康儿所想不假——但康儿所想,又如何能比得上姐姐真容的一丝半分,如此一来,倒是先前在康儿心中的那个姐姐,才是真正的玷污了姐姐才是。”
杨康不动,徐哲不动。
徐哲细查经脉内力,只觉手臂内毒已逼出些许,知觉再复,然手腕以下仍是酥麻一片,完全无法操纵。
面颊通红,汗滴做水,徐哲睁开双眸,别看他颊生红晕,声音却依旧泠泠清冷:“康儿,那毒,你是直接抹在了脸上,下在了人。皮面具之上?”
杨康启扇,怕徐哲逼毒热了,在他身侧轻轻摇着,笑容依旧,却是一字不答。
徐哲叹道:“康儿,你莫不是想着,这般做了,就能把我留下?”
几缕青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了青衫女子的脸颊左侧。
杨康伸出手,勾着长长的发尾,将那丝头发拨开,笑意清淡了些,却仍是不答。
徐哲心下奇怪。
杨康不可能不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大费周章的下了毒,为何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听着他说?
徐哲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不祥。
于是他加快了内力逼毒的速度。
与麻痹蔓延的方向恰好相反,徐哲自己便是医者大夫,又深知武艺内功,一开始的那几条经脉打通逼毒之后,那堵塞在经脉中的毒,变成了那枯枝拉朽的大堤河坝,而他自身奔波汹涌的内力,便是那在大雨倾盆之后,上涨中的、即将把大坝彻底冲垮的波海江涛。
大臂、膊肘、小臂、手腕、经脉、掌心、手指、然后——
杨康却忽然开口:“姐姐,你说我是为什么而等你呢?”
——然后,那股萦绕在指尖的酥麻感,也终是彻底消失。
然而。
见那青衫女子美目睁大,薄唇分缝,分明是震惊到了极点的模样,杨康静候三分,又道。
“姐姐,我在等你,一是姐姐想让我等你,二是康儿也在等着姐姐祛毒完工之时,才——”他合起铁扇,无一丝笑意,“——只有将这毒彻底祛了,才能让姐姐真正的中毒啊。”
浑身上下,徐哲已无法感受到任何不受控制的酥麻之感。
然而。
右手抬至身前,徐哲轻握指尖。
徐哲脚面踩地,原地跺脚三声。
无风,无动,什么也没有。
徐哲忽而抬掌,嘴中低呵一声,掌势如风,直逼杨康右边胸膛!
杨康不闪不躲,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掌!
杨康连咳三声,胸前火辣剧痛,一口气没喘上来,窒息感掐喉而来。
然而,被打之人,却面无恐惧恼意,反而咧开嘴角,先是轻笑、低笑,继而仰头大笑。
同时,那打人之人,却是收掌而立,其青丝半洒,面色模糊,遮住其半边面颊,徒有背脊笔直,如寒冬傲梅,任面前那人嬉笑怒骂,心却是冷了、静了,不为所动。
徐哲的面色冰冷,他垂下眸,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一掌,若正常,以杨康那毫无防备、又无金甲护体之态,怕不是要当场七窍流血,口吐红沫,气绝身亡。
然而,这一掌,并不正常。
这一掌,徒有架子,却无内力。
换言之,只是那在平民百姓中露之可效的外家功夫。
但哪怕是外家功夫,伤不致死,却也够杨康干咳不断了。
只是外家功夫,这一掌已经生生把杨康胸前的衣服震裂,借月色之便,男子露出的小半胸膛上,鲜艳刺目的红色印记已然蔓延开来。
内力消失的药,徐哲只知道一个,那边是在倚天屠龙记中的十香软筋散。
而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已经是元逝当明了。
在日月神教的书房中,徐哲找到了十香软筋散的孤本,其内容有所残缺,徐哲便自行琢磨研究,耗时数年,终是将这在笑傲世界中已然遗失的药剂重现,并且他略施小计,学那赵敏,将其药一分之二,一则无毒,二亦无毒,二合一则软筋现,让武林中人内力全无。
为此,他买通商家,所谓民以食为天,哪怕是各大门派,虽有自家菜园,却也少不了采购补给。
他耗时多年,将二毒之一放在那送物上山的人身上,在各大门派的骨子里,下了足足沉淀十年的毒。
是以,当他们冲上黑木崖,想将日月神教一网打尽时,反倒被徐哲尽数擒住,只因另一种毒,便是在这黑木崖上。
而杨康
知徐哲所惑,杨康又干咳两声,勉强扶树支身,声中带喘,道:“姐姐莫是忘了,这让人失了内力的毒,你可是在康儿双七之时,对康儿讲过一次的。”
第231章 二次射大雕71()
——姐姐莫是忘了;这毒;在康儿双七之时,你可是对康儿讲过的。
徐哲微怔。
杨康这么一说,他稍一回忆;便也记了起来。
那时,他正带着杨康在江湖历练;就如同那人。皮面具,明代;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距离如今的大宋,早已是过了数百年,届时;用与人皮无关的材料;去制作完美的面具这门技术,早已经趋于成熟;同理;这十香软筋散也是一个道理。
十香软筋散的来源不明,据说是出自西域,最终现身于倚天屠龙记中的赵敏之手。
倚天屠龙记的年代是元朝末期,换句话话,距离如今这个日薄西山;却是还有近百年才会气数已尽的大宋来说,也是要隔上个数百年的事情。
太久远了,太久远了。
是以;对于那人。皮面具,徐哲可是大费周章,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在这个“落后”数百年的朝代中,以略有变动的原料去做了那面具。
同理,十香软筋散亦然,徐哲料不到这让人内力全失的毒究竟会不会被他用到,但是这十香软筋散实是好用,但无奈很多原料在宋代仍是新鲜玩意,鲜能找到,徐哲对此上了个心,在旅途中,亦是一路寻找,并且,这次可就不用把那十香软筋散一拆为二,从工序上来说,虽然原料相差不多,步骤上却是少了许多麻烦,也减了几味药草。
恰逢那时他与杨康正于悬崖峭壁峡谷之下,徐哲竟然当真瞧见了几种在市面中原上买不到的植物药草,正生长于裂谷的缝隙之间,他便就地取了些许,不禁眸中带喜色。
那时,杨康不过一十有四。
那时,对于“婉儿”而言,一展笑颜,面露喜色,实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于是,那时的杨康好奇的问了——姐姐为何突然如此欢喜。
于是,那时的徐哲也随口答了,道是——意外得到了一门好药材,正好可以用来制药,市面上可不买不到此物的。
思及此,徐哲的面色,却是真的难看了下去。
头顶的月色更亮了。
徐哲声冷,道:“可是,康儿,我只是取了那物,并未与你说其他事情。”
杨康捂唇干咳,手中染上些许猩红,纵然已经失了内力,姐姐的那一掌的威力,仍是不可小觑。
杨康又咳了好一会,才喘息道:“咳咳咳姐姐或许记得,那日谷底,干粮恰好食尽,康儿欲寻吃食,姐姐却以‘你不过十四小儿,何须动手,在此处呆着,看好行李,我去去便回’。”
闻言,徐哲心下一动,便已是回想了起来。
是了,他那时以竹炭做笔,抽出包中宣纸,厚厚一叠,其上白纸黑字,皆是他计划中的,在那段陪着杨康的修行时日,根据他们一路途径之地的地形、气候、地理位置等,纸上记载着那些药物,应许能被他意外拾到。
徐哲回忆片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趁我去水溅捕鱼,你偷看了我那张纸。”
杨康默认。
徐哲这会才是真的感觉心中有气,不觉也厉声道:“杨康!”他直接叫着这人的名字,“不问自取是为贼,你虽未取,这偷看举动,也并不比那贼好上多少!”
杨康沉默片刻,待胸间的剧痛渐渐去了,才腰背稍直,面色晦暗,道:“然而,我却很庆幸,当初我为了讨姐姐欢心,偷偷看了那方子不然,姐姐如今要一走二、三十年,我如何能让姐姐留下?”
徐哲的关注点倒是不在最后一句,小哲的心里愁啊,临走之前,杨康搞事是小,人品方面有脏,才是真的事大。
于是他也追问道:“偷看方子,便是讨我欢心,你这是什么道理?”
杨康的声音略苦,摇着头道:“姐姐不是说,那些东西,市面上鲜能买到吗?那时,趁着姐姐捕鱼,康儿就想,姐姐教我许多,我却不能为姐姐做些什么,现下,终于有让姐姐费心寻找的植被药物,康儿怎能不想方设法,助姐姐一臂之力呢?”
小哲:“”很好,我不说话,你先继续说。
小王爷继续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姐姐那方子上写下的东西,康儿暗自记下,在那年姐姐送我回了完颜王府,我便吩咐下去,去找这些东西。”
“说来凑巧,那年有西域使者来访大金,同样也拜访了我完颜王府。”
“想到姐姐想要的那些东西,确实稀奇难找,我就想,之所以难找,是不是因为那些药草,根本就不在中原生长?”
“那西域使者有求于大金,必然对我完颜王府毕恭毕敬。”
“餐桌之上,我向那番僧提了这事,不料,那番僧听我说着,面色却逐一而变。”
“先是认真,再是古怪,最后沉思半响,然后对我道。”
“‘小王爷,你要找的这些,在西域的确都不是稀罕玩意,就是不知小王爷要来这些,是要作些什么?’”
“我知姐姐不想与世俗杂事扯上关系,于是我道:‘是小王意外得到了这方子,听说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能弄出什么不太一般的药来,小王特此一试’。”
“那番僧来此,自然是有求于人,若恰好有能讨小王欢心的玩意,自然是不会舍弃。”
“次日,他敲了我的门,对我道:‘小王爷,你纸上的那些草药,混在一起,可以变成一种我们西域中一门,其名为——’”
杨康盯着徐哲,一字一顿道。
“十、香、软、筋、散。姐姐,你是否就想制作此药?”
夜风徐徐,冷刺入骨。
徐哲:“”徐哲阖眸沉默,这么巧的好事,为何就从来落不到他的头上?也是很心酸了。
然而,这沉默,在杨康看来,便是已经束手无策。
徐哲的沉默当然并非无计可施,他只是在想,如果杨康的确有了十香软筋散的配方,对这一片江湖,又可能会造成什么影响。
杨康本是笑着的,他知道不对,却在一个月余前,自知道姐姐将要离开二、三十年而不归起,心中就宛如烈火焚烧,备受煎熬。
他挣扎许久,茫然许久,最终仍是选择了这条必定会让姐姐不喜他的路。
杨康自嘲笑笑,想,哪怕不喜他,起码比二十余年中无法再见甚至二十年过后也不一定能再见的结局,要好了不少。
他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姐姐匆匆回族,要事处理,要是那事麻烦、还有危险?他如何知道?要是濒临陷阱、身受重伤,他如何知道?要是姐姐糟了意外,生死未卜那可不是一日、一月、一年、十年是至少整整二十余年,期间变数,他如何能知道?
正在杨康千思百想,告诉自己,这般做,的确是错,却未必是不好时——
想知道的,徐哲基本都套出来了。
他就只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倚天屠龙记中的十香软筋散无色无香,呈粉末状,却是必须由口进入,吞入腹中,才能起到效果。
不料,当徐哲问出此言,杨康却诧异不已,问道:“姐姐,你从何处听的,这十香软筋散需要冲水入口了?那番僧告诉我,粉触皮肤谓之麻,以功逼毒谓之促,当那雄厚内力,于经脉中走周天一圈,看似逼毒,实则让毒入骨,将体中内力,吃的半点不剩。”
徐哲恍然,是了,是他太想当然了,武功毒物之道,本就是朝代越后,越易失传,并且逐步式微的东西。
如此说来,如果这般的触之即毒,才是十香软筋散的真容,待到元末之时,这毒早都不知道被“稀释”了多少倍了。
杨康把十香软筋散涂到了人。皮面具上。
他的手完完全全的触到了杨康的“脸”上。
然而那粉末并未真正的触及杨康面颊,是以,只有他遭了殃,杨康的内力却半分不少。
事已毕,惑已尽。
徐哲抬头,看了眼漫天月色。
他再收眸,想,虽然和他所思略有不同,但当下场景作为离别之刻,也是再好不过。
对这宋代的十香软筋散有点心动,徐哲定定的注视着杨康,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最后问了一句:“杨康,那十香软筋散——”
杨康心领神会,却打不得半点马虎,摇头道:“姐姐,这方子刻在了康儿的脑子里,你找不到的。”
徐哲再次无言。
杨康同样无言,最为不定的时刻过去,片刻前,自姐姐说要为他脱去人。皮面具开始,他的脑中,除了浑身绷紧,装作疼痛难忍,千万莫要让姐姐看出破绽,再也没有别的心思。
而现在,姐姐当真被他去了内力,留了下来,杨康却又开始心生慌乱,甚至不太敢去看徐哲的眼睛。
一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唯有风声赫赫,再无声息。
良久,杨康终是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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