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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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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徐哲的呼吸终于平稳了。
“抱歉,阿晚,继续睡吧。”
“阿哲。”
“怎么了?”
叶枫晚倾下身,他的手抚摸上了徐哲的脸,触感有些黏腻。
“不会有妖鬼来找你的。”
叶枫晚直视着徐哲的眼,格外认真又执拗的说。
“而且,就算妖鬼真的存在,在它们扒你的皮,食你的肉,拆你的骨,分你的尸之前”
“它们必须先扒了我的皮,食了我的肉,拆了我的骨,分了我的尸。”
叶枫晚弯下腰,将他的额头抵在徐哲的额上,他反复的蹭了蹭,又觉得这样的安抚效果还不够,于是撤开身体,将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徐哲的眉间。
他小心的轻吻着他,低声哄他。
“阿哲,别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h:handandhair。执子之手,与君白发。
“唉呀,阿晚,你的头发白了诶”徐哲皱着眉道。
“什么?哪里?怎么可能?”叶枫晚分外惊讶。
“来,你别动。”徐哲按下叶枫晚的双肩,他走到男人的身后,凑至男人的发梢,双手轻柔的拨了又拨,将青色尽数拨开,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唯一的白色
找到了。
“我拔了哦?”徐哲给他提个醒。
叶枫晚有些紧张,正襟危坐:“好,你拔、拔吧”
叶枫晚咬唇闭眼,还没感觉到什么,就听到徐哲又道:“好啦,睁开眼,看看,果然是白色的吧。”
叶枫晚双眸睁开,眼前可不就是有一只手,捏着一根雪白的发。
“竟然真的是白发”叶枫晚喃喃道,自己又伸出手,捏住那根白发,面色纠结,反复的打量着。
半响,他叹了一声,提了提放在手旁的千叶长生,的确不如年昔日,那般的得心应手了。
“唉,也是到了该生出华发的年纪了”他忽然感到有些说不明的失落,然而,若细细追思,忆尽往事已经是过了这么多年了,生出白发,也不奇怪了。
徐哲见他低眸犯愁,不由眨眨眼睛,牵起男人的手。
“唉!”徐哲的动作太过突然,叶枫晚手一抖,便再也瞧不见那根白发。
二叽有些急了:“阿哲,你怎么突然拉我!我那根”
徐哲背过手臂,触到脑后,青色的发带经由徐哲的手,被他从容的牵扯开来。
“来。”徐哲打断了他,牵住叶枫晚的手,让叶枫晚抚上自己散开的发,“阿晚,我刚刚帮了你,不如你也来为我看看,我这一头长发,是尽数青丝呢,还是墨染银白呢?”
少倾。
叶枫晚盯着手中的三根白发,一张脸皱的死紧,似乎比方才还要难受。
“三根”小黄鸡有些想不开,随即又怒从心生,怒瞪徐哲,“好极了,阿哲你竟然有三根一定是你总是不按时上榻的缘故!”
徐哲:“”上榻是什么,他要说的才不是这个。
小哲恍若未闻,只是又一次牵起男人的手。
只不过,此次不是引着叶枫晚摸他的发,而是将他的五指插进男人的每一条指缝,与男人亲密无间的十指相扣。
徐哲勾起了唇,晃了晃两人扣起的手。
晨曦初升,微光流泻,他的笑意是最最明媚的那抹,恍若岁月未逝,经年不存。
他朗声笑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唯愿相守,与子成说。”
“与君白发,又有何不好?”
i:ifandimpossible。不可能存在的if线。
现代的钢铁丛林中,高低不等的车辆川流不止。
为了融入这个数千年后的神奇社会,叶枫晚不得不剪去了他的一头长发。
只因,他在此停留的时日,早已太久、太久了。
他与那个异世之人其名徐哲,无时无刻都在努力寻找着让他回到大唐的方法。
然而,十年过去了,却仍然摸不到回家的线索。
叶枫晚曾一度无法忍耐,甚至歇斯底里的对徐哲发起了脾气。
尤其,在日复一日的失败之后,徐哲注视着他的眼神愈发愧疚,就仿佛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叶枫晚扣住徐哲的双肩,雪白的墙壁冰冷无比,他将这个黑色短发的男子恶狠狠的压倒了墙上。
他忍无可忍,嗓音沙哑,语带哭腔。
“为何我仍然无法回去?!”
“是了,徐哲,为何偏生是你,为何是唯有我从大唐穿越至此世?!为何是你现身于我的面前?!”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事未曾告知我”
“徐哲!你回答我啊!!!”
他抓住徐哲的双肩,缓缓的弯下了身体,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我要回去啊我必须要回到大唐啊”
“十年了”
“你的世界很好屋避寒暑,足食丰物,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这很好”
“徐哲,我已经十年不曾拿剑了。”
“我真的,想要回去啊。”
j:journeyandjewellery。行旅遥遥,如珠似宝。
当徐哲与叶枫晚终于来到了大唐,当叶枫晚领着徐哲步入了西子湖畔的藏剑山庄,叶二少的师弟师妹们总是好奇的偷偷瞧着徐哲,然后嬉笑着拉住他们的枫晚师兄,扯着叶枫晚问着问那。
远远望着那被叽太叽萝们包围着的叶家二少爷不得不说,小哲的心中略生忌妒。
妒忌的对象,是他家儿砸。
小哲很是愁眉不解了,莫非他看起来超凶的吗?辣么多可爱的叽太叽萝!若有疑问,作何不干脆来问他呢?
殊不知,是叽太叽萝们见他长的太好看了,一个个偷偷的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过去呢。
那头,离庄许久的枫晚师兄总算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可是把一堆叽太叽萝们好奇的不得了。
“师兄师兄!你怎么离庄那么久呀!”
“师兄师兄,你是从哪里拐回来一个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呀!”
“师兄师兄,我看到你是牵着那个人的手回来哒!”
“才不止呢!师兄和那个大哥哥啊,明明是手扣着手回来的,就是那什么那什么”
“十指相扣!”
“对对对,就是十指相扣,师兄看起来可宝贝那个长的好看的大哥哥啦!”
被师弟妹们团团包围,这番滋味可谓久违,叶枫晚压下眼中泪意,微挑眉梢,笑意清爽:“你们的问题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啊?”
叽太叽萝们对视一眼,嘿嘿笑道:“师兄,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呀!”
叶枫晚蹲下身来,一只手举在唇前,神秘兮兮的说:“这个大哥哥啊,可是你们师兄非常重要的人呢。”
叽太叽萝们转了转眼珠,又举手问道:“师兄师兄,你这次离庄这么久,就是跟这人在一起吗?”
“是啊。”叶枫晚笑而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轻声喃道,“你们师兄,这次离庄,就是与这个大哥哥一起结伴行旅去了。”
叽太叽萝们又好奇了:“这么久都在行旅啊那你们一定去过许多地方了?”
“是的,我们去过了许多、许多的地方”手抚师弟们的黑色秀发,叶枫晚的声音轻极了,“虽然吧也碰到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他抬眸望向东方,那头,青衫如故的那人,多半是对这头发生的对话好奇极了,他的面上并无不耐,却是忍不住的瞧着他们这边。
两人的视线撞上。
徐哲稍稍一愣,抬起右手,漾开笑意,手挥三下。
叶枫晚收回视线,眉间柔和,唇边微翘。
他心想,不愉之事虽多,回首望来,与这人相伴而行的每一场旅途,皆可凝结成璃,化之为宝,珍贵弥足。
k:keenandkiss。铁锋锈锐,亲之吻之。
他们的第一个吻,触不到丝毫温情,看不到半丝柔意。
烽火狼烟,铁锈断剑。
红土泪洒,尸骸遍野。
血腥味铺天盖地,哀嚎声响彻天际。
杀、杀、杀!!!
他们的吻是如此的突兀与不合适宜。
入口干涩,充满了尘土的味道,对方的唇上缀满了飞溅的沙石,口感黏腻,颗粒磨牙,再而深入,便是彼此口中的腥味血色。
这似乎是个吻,因为两人的唇畔碰到了一起。
这似乎又不是个吻,因为他们互相啃噬的动作太过凶狠,仿佛要将彼此的唇角狠狠咬下。
他们吻的很凶,也很短。
徐哲松开了对方的后脑。
血迹斑斑,铠甲残破。
他死死的盯着叶枫晚的脸,破了音,大吼道:“叶枫晚!不准死!听到了没!!!不准死!”
l:lakeaer。西子湖畔,信托于心。
叶枫晚归庄了,伤势颇重,濒死难救。
藏剑山庄乱成一团,众人日夜不眠,好不容易,将这人救回来了,他的记忆却是没了。
藏剑山庄众人无计可施,布告天下,重金答谢,请医救治。
然而,几年过去了,叶枫晚仍是什么也不记得。
不知不觉,人们似乎习惯了这个不记前尘的叶枫晚。
失去记忆之后,叶枫晚渐渐变的不爱出庄。
只因,每年,时而春日、时而夏末、时而秋初、时而深冬他都会收到一封信。
上书叶枫晚亲启。
然而,寄信之人不曾缀名,落笔之人实在难寻。
出于对失去记忆的叶枫晚的担忧,众人曾道,这没头没尾的信,还是不要收了。
谁知,不过是拆信一阅,叶枫晚面色怔然,如若魂失魄离。
他慢慢的张开口,似是极为艰难:“寄信之人,我认识。”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喜道:“你都想起来了?!”
叶枫晚缓缓的抚着信,沉默良久,却道:“想不起来,但是,我认识他我一定认识他。”
从那之后,这信,是一年一年的寄,时日不定、季节不定,却是一年不少。
众人好奇极了,甚至自行安排好了门前看守,二少爷、二小姐、叽太、叽萝纷纷出马,一日换一人,就是想瞅瞅,这信究竟是怎的出现的。
奇怪的是,这寄往西子湖畔的信,是年复一年、不曾遗漏,但是送信之人,却始终没被逮到。
有人好奇,问叶枫晚借信。
叶枫晚不允,抱紧盛放信件的木盒,像是这珍宝价值倾国。
一年
两年
三年
记不清是第几年,昨夜落雪,素白银装。
一叽太鼓足力气,手掌抵门,抚掌一推
门启,扉前雪厚,一白纸信件,静置其上。
“唉。”叽太习以为常,捡起信函,拍拍落雪,跑向庄中某屋,敲门唤道,“枫晚师兄!枫晚师兄!又来信啦!”
不出片刻,门扉启开,叶枫晚接过信函,眼露喜色。
他谢过小师弟,迫不及待的闭门回屋。
门外,叽太哼哼两声,双手扣在后脑,他想,枫晚师兄真是的,万年不出庄,就为了这每年一封的信,这可真是
轰隆哐当
门内传来惊天巨响!
叽太吓得脚下一滑,急忙折步回屋,在门前用力敲着:“枫晚师兄!枫晚师兄!!你怎么了!枫晚师兄!!”
门内无人应答,却是不出片刻,便传来阵阵压抑哭声。
这哭声起初甚小,却是转瞬即大,声哀苦痛,歇斯非常。
叽太急了,一脚踹门,跨门而入:“枫晚师兄!”他大叫,却见那人攥紧信纸,跪倒在地,泪水横流,痛哭不止。
“枫、枫晚师兄”叽太走到叶枫晚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枫晚师兄,你怎的了”
只见叶枫晚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不过转瞬的功夫,竟是已泪流满面。
“我想起来了”
他哑声哭道。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叽太手足无措,不敢碰他:“这、想起来这是好事吧”
叶枫晚好似听不到,捂住胸口,悲恸嚎哭:“他死了”
“谁、谁死了?”叽太茫然了。
他眼生泪意,语无伦次,叫小叽太好生茫然。
“这是最后一封信了”叶枫晚双目怔怔,口中哽咽,“不会再有了,他何等聪明,算尽一切不会再有了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最后一封信,不会再有下一封了”
“他”
叶枫晚跪倒在地,心痛难忍,他似哭似笑,手生血痕,下唇出血,喉咙中亦是浸满鲜血。
“徐哲已经死了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仰头狂笑道。
“不会再有了”
两行血泪缓缓流下。
“信不会再有了”
他蜷缩在地。
“人也不会再有了”
m:masterandmark。师尊唯一,标记唯二。
叶枫晚自是知道,历经世界几许,相识之人几何,若让徐哲独选一人
其回答不做他想,定是东邪黄药师。
徐哲对黄药师又爱又敬,孺慕非常,当真是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再生父母,哪怕要多费功夫、再费周折,甚至要临时改了计策,也定是要让黄药师此人平安喜乐,叫那桃花岛永世安宁。
叶枫晚又心知,黄药师不喜他。
黄药师此人最是不拘泥于小节礼法,却终是被徐哲与叶枫晚的良辰好事吓了一跳。
“哲儿,你当真是想好了?”黄药师静思一夜,如此问道。
徐哲心静如水,微微一笑:“是,师父,你知道我的性子,自然是想好了的。”
“不改了?”黄药师眉间蹙起,又问。
徐哲紧紧扣住叶枫晚的手,铿锵说道:“是,不改了。”
黄药师观二人良久,闭眸叹道:“这世间,终究是男女交。合,方为正理,我桃花岛门人自然眼光无拘,哲儿,你可知道,这人海江湖,定是容不下你二人的我知你绝不愿与这人偷偷摸摸,这条路,不好走。”
闻言,徐哲笑意不改,轻声回道:“师父,我我们都知道的,但是,再怎么不好走,也不会比当年的那些事,更为烦人了吧。”
东邪家的大弟子向来最会拿主意,他的心思定了,多半就没什么人能改了。
然而,虽是同意了这门“婚事”,桃花岛众人,对叶枫晚的态度,却是不怎么好。
这其中少不了黄药师于其中带头,师父都对那条小毒蛇没甚好感了,他们还憋着干啥?
叶枫晚究其缘由,多半是因为经年之前,欧阳晚与黄药师二人,曾在华山峰顶见过一面且那欧阳大少真情恳请丐帮洪七,可否助他寻找一人,其名徐哲,乃是他梦了足足十多年的梦中"qingren"。
夜深宁静时,二叽拉着小哲,絮絮叨叨:“唉,定是你那师傅想,若不是我这个哭求梦中"qingren"多年的小毒蛇追你不放,他最最心爱的大徒儿,哪里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
正因心知黄药师此人,桃花岛此地,在徐哲的心中,究竟占据了何种地位
突然从万人迷变成了万人嫌的叶二叽:“”哼,哼哼,这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忍、忍,又不是整天都住在桃花岛上,就回来这么几天,忍忍就好了
吧?
然而,叶枫晚高估了自己。
简而言之,某一日,叶二少忍不住了。
忍不住,要如何办?
当着桃花岛众人的面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东邪黄药师,叶枫晚扯起徐哲的领子,把他家小哲拽过来,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轻轻不对,深入一吻。
别说桃花岛众人了,小哲自己都傻了。
“阿阿阿阿阿晚你你你你你你”
叶枫晚摸摸嘴角,一把将徐哲抱在怀中,提脚就是一发百转千回
憋不住的小黄鸡朗声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他的师父师兄师弟小师妹也不行!阿哲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浑身上下都有着属于我的标记!”
诶嘿,亲完就跑!真刺激!
被抱住狂奔的小哲:“阿晚。”
“嗯?”
“这里是海岛啊”回过味来了,徐哲哭笑不得,“你要跑到哪里去呀”
二叽低头,星眸璀璨,自信一笑:“诶,不怕,我昨晚早都把船只拴好啦!”
n:nearandname。唤汝名讳,近至归一。
人之为人,哪怕是孤儿乞儿,也定是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称谓。
万物生灵,不过“统称”之谓,姓名二字,方是予人为人。
人不能忘记自己的名字,正如他们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然而,徐哲却是拥有过太多、太多的名字了。
渐渐的,他甚至开始搞不清,他究竟是谁。
徐哲吗?
徐哲风吗?
任哲哲吗?
还是
“我是谁。”徐哲坐至床榻,双目空茫。
身前有一木椅,椅上坐有一人,轻重双剑,金衫马尾。
放眼四方,这是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可以与他对话的人。
于是徐哲对他问了:“我是谁。”
这人看着他,嘴唇动了下,没说话。
徐哲的指尖抖着,他的牙齿打着颤,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眼前的人闭上了眼,他似是痛苦极了,痛苦到根本发不出半丝声音。
见问不出,徐哲焦躁的扯着发,怒吼道:“你不回答我!你为何不回答我!那么你是谁!你又是谁!”
这人声音很低,沉甸甸的,似是来自脚底之下,地府硫磺。
“我是叶枫晚”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笑着。
“叶枫晚”浑浊的眼中忽而清明,徐哲惊讶极了,他睁大着眼,快速的低喃着,“叶枫晚叶枫晚叶枫晚!我认识你!我识得你!我知道你!!我!你告诉我,我又是谁!!”
“徐哲。”他离开了木椅,步伐沉重,走至床前。
他半蹲下身,压住徐哲挣扯发丝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你是徐哲,徐哲,徐哲,你只是徐哲,叶枫晚的徐哲,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唯有唤你的名字,才会觉得,原来你还在我的身旁,我们是如此的亲密接近。
o:obligeandobey。强之迫之,服之从之。
徐哲变了。
细细追忆,叶枫晚却记不起,徐哲是何时变的了。
昔日,徐哲虽不会骗他,却总是瞒着他,喜事与人通说,若那事不喜,则定是憋在心里,一人肩扛。
曾经,叶枫晚对此恼火极了,却偏生因为他总是来的太迟,再遇之时,徐哲的计谋早已铺开。
为了顾全大局,叶枫晚只好压下难耐,尽数配合徐哲,只想自己不会坏了徐哲的事情,徐哲行之所为,皆可顺之实之。
叶枫晚曾无数次的想,明明明明徐哲才是生活在那个现代的社会里,自小见不到血腥,碰不到武艺,四肢躯干软绵绵的,连打人都打不痛的那个吧。
为何
为何,明明是这样的徐哲,却总是把他这个晓功行武的古人放在一旁,万事皆一人负起呢。
他很没用吗。
他总是坏事吗。
为什么阿哲什么也不跟他说呢。
如果,阿哲能与他坦言相对,那该有多好啊。
叶枫晚总是这么想着,不料,当昔日梦境成真,叶枫晚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只因,徐哲的变,绝非是叶枫晚想要的那种。
他之所以心中急切,总是想让徐哲对他坦言相向,盖是他想,憋在心里的事情说一说,辛苦的布局分一分,小哲多半能轻松一些吧?
然而现在的徐哲
“阿晚。”
眼前之人,青衫如故,却是面容冷峻,瞧不见半丝温情。
他扫摆入门,继而扣起门扉,走至桌边,倒茶一碗,将他之所谋,与房中之人一一说清,毫不隐瞒。
然而,半响话毕,却是起身推椅,口吻平淡:“在此期间,你就一直在此处呆着吧,我已吩咐哑仆每日三餐即送,厕桶洗漱皆备,若还有什么想要的,今夜好好想想,明日清晨告知于我,我午后才走。”
此时夕阳逢魔,天际云层,翻卷猩红。
日光不亮,却亦不暗,然屋内暗似暮入深末,昏暗无光,烛火零星。
屋中的另一人,并未立在窗边,并未坐在桌旁,而是被扣在床榻。
似是许久不曾见光了,他的面色惨白极了。
“阿哲。”
他张开口,好似破锣,嗓音沙哑。
“阿哲,我想出去。”
“不可。”徐哲道,“无需离屋,此处最是安全。”
那人哑声重复道:“阿哲,我想出去。”
徐哲的口吻平静,堪称冷漠,道:“阿晚,我在护着你。”
那人哑笑了声:“阿哲,你这是强迫。”
徐哲不欲再言,提脚扫摆:“阿晚,你只需听从于我的、服从于我,如此,你就是最安全的。”
p:painandpeace。心安之处,痛而诉之。
“阿晚,我受伤了,好疼。”
“哪里哪里!”叶枫晚放下手中活计,匆忙跑去,到了眼前,才发现,不过是
“阿哲。”叶枫晚无奈,腮帮子鼓了鼓。
徐哲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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