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病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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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张魁来之前竟是对这事情查过了的，连郝郎中和李春妮的关系也说的一清二楚，还别说，这张魁说得也算没错，没有草药方子，怎么可能去掏钱买药，可张魁兄妹两人远在大张庄村，怎么就知道此事知道的事无巨细。

　　　　没登李春妮往下深响，张梅扯着嗓子嚎丧一样，哭嚎了起来，“大嫂，你不要这么狠心，我知道我们上次做的不对，可是我们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家里苦啊。”

　　　　什么老娘快要病死，家里没钱买米，戏精上身一样演技精湛的让李春妮叹为观止，听着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她脑子没被驴踢，自然晓得这是苦情大戏。

　　　　“小魁，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是，我手里实在是没有银子。”

　　　　刘妈让这两人的一番哭诉说的心软了几分，她心中那本来就割舍不下的亲情，对于年迈的婆婆，更加担忧，心里也升起几分惦记。

　　　　“大嫂，你的侄儿最近饱一顿饥一顿的，都饿瘦了好几斤了，你真的忍心看着吗？”刘妈的心软两人看在眼中，更是纠缠起来。

　　　　刘妈内心很是煎熬，她想帮两兄妹，但是有心无力，她也确实没钱。

　　　　房内张家两兄妹还在不停的纠缠刘妈，在外面听了这么久，李春妮也算知道张家兄妹的来意。

　　　　她才不会相信张家兄妹的屁话，不说别的，就他俩中气十足的的叫嚷，以及二人赶得马车，足以看出他们绝不是上顿接不上下顿。

　　　　“大嫂，家中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不然，我们俩也不会这么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要不你和刘清白商量下，我们说药方也就是想换些钱，若是清白能出些钱救济一下我们大嫂，你难道你要看着娘病死么？”

第199章　过去看看（）　
李春妮纵眉，这强盗还懂策略了？

　　　　虽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形，但听着张梅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大概也能想到，刘妈的表情肯定给了他们希望，不然不能这么紧咬不放。

　　　　上次他们闹事，刘妈的反应那么激烈，此刻竟然还愿意跟他们心平气和地谈，李春妮觉得，这件事情必须从根本上解决。

　　　　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简单粗暴地把这两人赶出去，因为刘妈此刻的犹豫，恰恰说明了她心中对张家的惦念。

　　　　她不知道刘妈的过去，不能武断替刘妈做决定。

　　　　在门外听了这么久，暗自琢磨，赶在这一寸，推门走了进去。

　　　　“婆婆，我回来了。”

　　　　张家兄妹脸色一变，想来李春妮带给二人的记忆并不美好。

　　　　“春妮回来了啊。”

　　　　刘妈松了一口气，刚才纠结的面容也放了下来，有李春妮在，她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婆婆，这是？”

　　　　李春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地将目光投向了张家兄妹。

　　　　被李春妮的目光扫到，张家兄妹瞬间抖动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

　　　　张魁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算是对李春妮打招呼。

　　　　张梅此刻的表情极其僵硬，上次被李春妮扔出去的那种疼痛，似乎是又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敢在刘妈面前耍赖，但面对李春妮，两人瞬间乖顺得跟猫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两个人的表现李春妮看在眼里，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张魁兄妹两瞬间松了一口气，半点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也不觉李春妮怠慢了他们。

　　　　“春妮，这是我婆家的兄弟，你上次也见过，他们说过不下去，想来让我们接济一下。”瞅着张家兄妹的怂样，刘妈看着憋气，和李春妮介绍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言语间竟还帮着挡了一下。

　　　　李春妮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对刘妈说道：“婆婆，反正青白现在也在书院，我们娘儿俩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我们俩就去大张庄村看看？”

　　　　“这真的可以吗？”

　　　　听完李春妮的话，刘妈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这么多年没有回去，她也确实很想大张庄村的一切。

　　　　虽然张魁兄妹两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想起当初一起在张家村生活过的日子，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怀念。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刘妈眼中的心动那么明显，李春妮笑了，她的做法应该是没错的。

　　　　虽说大张庄到白村还是有点距离，但家里现在也有马车，倒是方便了许多。

　　　　要是刘妈真想回去看看，也就半天的路程罢了。

　　　　“这么多年了，婆婆估计也想回去看看，现在不失为一个机会，婆婆要是想去，我们收拾收拾就能走。”

　　　　“春妮，我”刘妈的眼中忽然噙满了泪花。

　　　　上次张家兄妹在刘家闹得那么过分，按照李春妮以往的脾气，肯定再也不愿意见这两人，此时为了自己，非但没有对这两人怒目相向，竟然还愿意和她一起回大张村。

　　　　苦了大半辈子，见过了太多恶意，能在老年的时候碰到李春妮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媳妇，刘妈真的觉得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其实在最心底，刘妈更是不能忘，自己不过就是一介奶娘，是奴才，李春妮怎么说也是主子，给她脸是主子仁善，不给脸她也不能有所怨怪，是以李春妮说去大张庄，刘妈才会如此激动。

　　　　“婆婆，我们俩本来就是一家人，啥事我也得替你想想，咱娘俩这不也没什么事儿么，既然决定要去，那你快点收拾收拾吧。”

　　　　李春妮爽朗的说着，刘妈的感情她不大能理解，但不妨碍她表立场，免得被张家兄妹带跑偏，而且有自己跟着，想来也刘妈不会出什么事儿。

　　　　“哎哎”

　　　　刘妈口中答应着，连忙去收拾东西了。

　　　　自从当初离开，这么多年了，她从来都不敢打听大张庄的事情，唯恐李青青那个毒妇把手伸到那里，更不用说是回去看看。

　　　　当初来到白村，她心里因为离大张庄进些，心里还很欢喜了一段时日，原想着落户后能偷摸回去看看，可没想着张家兄妹能先一步找到她，还过来胡闹，她怎么好在刘清白面前说回娘家看看。

　　　　这次倒真如李春妮所言，是个机会。

　　　　想到刚才张魁兄妹两说的婆婆病了，刘妈心里很是担心呢。

　　　　李春妮微笑着看着刘妈在屋里忙活来忙活去，那飞快的步伐，就像是瞬间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春妮，我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走吗？”足足屋里屋外忙活了一刻钟，刘妈才一身崭新，挎着个小包袱，还不忘转身对张家兄妹道，“张魁，你不是说婆婆病了吗，走吧，我们这就回去看看。”

　　　　“大嫂，这么远的路，你们来回一趟，天都黑了，还是别折腾了。”

　　　　张魁的脸上似乎有些不大好，碍着旁边的李春妮在，他也不敢对刘妈多说什么，只能这样小声劝告着。

　　　　“是啊大嫂，娘是生病了没错，但是我们不是都在么，还能照顾不好娘？你还是给我们点我们带回去给娘，也是你的一片心意。”张梅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偷看李春妮几眼，似乎是怕李春妮出声反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还不能回去了？”

　　　　两个人推拒的意思明显，刘妈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要是只有刘妈在，张魁兄妹两人自然不会理会她的表情，可李春妮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

　　　　“大嫂，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怎么能不让你回去呢，我们就是说说，你这都收拾好了，还能不让回去么。”

　　　　李春妮扭手腕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梅很有眼色地赶紧开口对刘妈说道。

　　　　“婆婆，既然是要回去，那我们就带点东西回去吧。”

　　　　李春妮的这话一说，张魁兄妹俩的眼中瞬间就是一亮。

　　　　“大嫂，你准备带回去啥啊？”张魁搓着手，刚才还不满的脸上带着垂涎。

　　　　虽然是李春妮说要给他们带东西的，但和张家有关系的是刘妈，他自是没有那个胆子去问李春妮，只能揪着刘妈说道。

　　　　“春妮，你说我们带啥？”

　　　　刘妈刚才被回张家村这个事情冲击到了，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至于张家兄妹想的银子，刘妈从来没有想过。

　　　　别说刘青白现在要乡试，很缺银子，就是真的手里有银子，她也不会像张家兄妹想的那样，直接给他把银子拿回家。

　　　　“我们带回去些马兜铃的草药苗吧。”李春妮思索了一会儿，除虫药水是官府垄断的，莫说是这张家什么情况他们还不知道，就算张家真的和刘妈关系很好，也不能直接带回去的。

　　　　至于银子，也不是说没有，但张魁兄妹如此算计，给他们太便宜了些，还是要去看看怎么回事才好做决定。

　　　　“马兜铃草药苗，那是什么？”

　　　　张魁问着，不过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并不是很满意李春妮带的东西。

　　　　“这可是好东西，一亩苗子就要一两银子，种好了，一亩地就能收三两多银子呢”张家两兄妹不是凤凰镇的人，对于这凤凰镇风靡一时的马兜铃草药苗不清楚，刘妈开口解释，倒不想让张家兄妹轻看了。

　　　　张魁可有也无的“嗯”了一声，显然对于种地什么的兴趣不是很大。

　　　　张家兄妹是大口镇的人，对马兜铃草药苗是听也没有听过，此刻知道李春妮只给张家带这么点东西，也没有了再继续等下去的兴致了。

　　　　“大嫂，那你们俩先收拾，反正路你们也知道，我们俩就先走了。”

　　　　张魁说着，扯上张梅，两兄妹快速驾车离开。

　　　　刘妈和李春妮不由面面相觑，这俩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对马兜铃的轻视，临走时那嫌弃的撇嘴，让两人无语凝噎，这要怎么解释？

　　　　而李春妮却是带了深思，张家兄妹来之前好像是对她以及刘清白做了调查，没道理连马兜铃都不知道呀，这里边好像有问题。

　　　　“春妮，这我们还去吗？”刘妈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有些不确定。

　　　　“为什么不去，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张家村在哪里，既然婆婆想去，那我们俩就去看看。”

　　　　李春妮毫不在意张家兄妹的态度，要的就是这样，倒要看看究竟是搞什么名堂，看着刘妈似乎有点犹豫的表情，劝道，“婆婆你也不用太在意张魁兄妹俩的态度，我们又不是去看他们。”

　　　　李春妮这么说，刘妈想了想，才放下心来。

　　　　“婆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见没什么不妥当，李春妮说着回了她的房间，从空间偷偷拿了点马兜铃苗子。

　　　　虽说张家兄妹不识货，但李春妮都已经决定要给，自然不会食言，至于这东西给了张家有没有人种，那不好意思，不是她考虑的事情，若是可以，连草药苗她都不想给呢。

　　　　“婆婆，这些草药苗是我养在床下的，虽然不是很多，但应该也够两亩地，咱们先拿这些，要是他们想种，回头再从我大哥店里取。”

第200章　近乡情怯（）　
路上刘妈坐在马车里，思绪放飞，她想了很多。

　　　　她不止一次的庆幸，当初因为李春妮的武力值，而同意了刘青白和李春妮的婚事。

　　　　要是和刘青白成亲的人不是李春妮，就算是性格再怎么好的女子，估计都不会容忍自己这个假婆婆的娘家人一次次过来要东要西。

　　　　想到这里，刘妈又对不识货的张魁兄妹升至无奈。

　　　　眼看着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再往婆家拿东西吧。

　　　　马兜铃草药在庆丰药铺刚准备卖出去时，她就知道。

　　　　听李春妮曾说，马兜铃草药只要种的好，再有个好年景，一亩地的收成卖五两银子是没有一点问题。

　　　　之所以给大家伙放话说能赚三两银子，也是怕说得太高，不信。

　　　　毕竟对这些种了大半辈子地的人来说，一亩地有三两银子的收成就很不可思议，五两银子？这些人大概会以为庆丰粮铺在说大话。

　　　　除此外，若是说五两，有那懒惰的人家，收成没达到这个标准，到时候肯定会怨怪庆丰粮铺，如此反过来，倒是能平白添了一份丰收的惊喜。

　　　　李春妮肯白给张家草药苗，在刘妈眼里就是给她面子，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是可恨张魁张梅，竟连她喜出望外的神情都不当回事，傻瓜透顶。

　　　　婆媳二人这也算古代版的说走咱就走的旅行，除了刘妈对婆家有些期待，李春妮更多的就是看看风景。

　　　　“春妮，你说我这么贸然去是不是不大好？”想得太多，刘妈便越来越忐忑，别的都无所谓，主要是离家这么些年，见到婆婆又该说些什么。

　　　　“婆婆，你这是回家，还分什么贸然不贸然，你啊，就是想太多，放宽心，出岔子不是还有我陪你么。”

　　　　“我倒不是怕出什么事情，就是”

　　　　刘妈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

　　　　可路上就她婆媳二人，干巴巴的赶车，刘妈有些憋不住，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自从我男人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去，就是不知道我婆婆会不会怪我？”

　　　　张家兄妹对她的态度那么不好，会不会，婆婆也和他们一样？

　　　　刘妈忍不住胡思乱想着。

　　　　毕竟她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回去，张家的人会不会都觉得她没有给男人守节？

　　　　“婆婆，您别多想，这些事情等我们去了就知道了，您现在再怎么纠结也没用。”

　　　　对于刘妈的话，李春妮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刘妈婆婆是个什么性子，她不清楚，刘妈和对方的关系，她也不知。

　　　　就算她想要安慰刘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

　　　　“婆婆一定会怪我的”刘妈嘴里不断地念叨，这么多年她音讯全无，虽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对于婆婆他们来说，自己就是不贞吧。

　　　　“春妮，大张庄还有多久能到？”似是走了断时候，刘妈焦躁的忍不住问询。

　　　　“快了，再有半刻钟。”说着，李春妮把手里的鞭子又挥了挥，加快了行进速度。

　　　　不一会儿，婆媳二人就进了张家村。

　　　　刘妈的嘴里本来还在嘟囔着什么，听到李春妮说到了，立马抬头四处探寻，激动的心情尽露无疑。

　　　　李春妮心里倒是有些疑惑，刚才她驾车的速度这么快，竟然一路都没有看到张家兄妹，这怎么可能？

　　　　李春妮可不相信张家兄妹会比她快，同是马车，虽然没有驾照，可是她的驾车技术还是不错，这两兄妹搞什么鬼。

　　　　张家兄妹在刘家眼神躲躲闪闪的样子，浮现在她的眼前，难道他们没有回来？

　　　　“春妮，不是到了么，你怎么不走了？”

　　　　李春妮稍微走了一下神，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下，被归家心切的刘妈出声催促。

　　　　“婆婆，我们这一路都没有见到先走一步的张家兄妹，他们是不是没有回张家村？”犹豫了半晌，李春妮还是说了出来，相对于她，刘妈肯定要了解这俩人。

　　　　而且，张家兄妹的表现无疑都说明，这趟归家之行定会有些意外，她也算提前和刘妈通通气。

　　　　不然，以刘妈现在的一腔热忱，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接受。

　　　　“没事，没回来就没回来吧。”刘妈摆了摆手，心里倒是给这俩兄妹找了个说辞，说不准这俩到大口镇，去接她侄子侄女了。

　　　　“那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好多年没回来了，我也记得不清楚了。”刘妈跳下马车看了看周围的房子，似是变化挺大，她踮起了脚尖，不断地往远方看去。

　　　　很快，像是认准了，转身爬上马车，“春妮，往右边走，我家在这条路上。”

　　　　“好嘞。”李春妮应了一声，挥着鞭子赶车就走。

　　　　“春妮，你看到没，前面就是！”刘妈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宅院对着李春妮说道，语气十分激动。

　　　　“婆婆，到张家了吗？”李春妮问了一句，勒着马车的锁子，慢慢降低速度。

　　　　“是啊，到家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刘妈说着，留下了眼泪。

　　　　“婆婆，你这”李春妮瞬间就有点不知所措，这是喜极而泣还是怎的，最关键她身上没带纸呀，通用的帕子也没有一张，咳，看着刘妈眼泪鼻涕的，李春妮为难的扯扯自己的袖子，要不借给婆婆用用？

　　　　“春妮我。我这是太高兴了。”刘妈举起自己的袖子左右一抹拉，重新挂起笑，在李春妮面前哭成这样，让人还以为多委屈呢，不该，不该。

　　　　“婆婆，你先别哭，我们进张家看看？”

　　　　“对对对，要先进去看看。”刘妈擦了擦眼泪，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宅院，这是她男人还在时盖的。

　　　　灰色的院墙外面有几棵槐树立着，几十年如一幕，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刘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张家的宅院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一到这里，那些陈年旧事都慢慢出现在了脑海。

　　　　“青萍，我给家里盖个房子吧，这样我们的孩子长大之后也不用再分家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青萍，谢谢你”

　　　　当初盖房子前两个人的喜悦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在这房子盖好之后，他们俩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么多年心酸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刚刚抹干净脸颊的刘妈，瞬间泪如雨下。

　　　　刚才还能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在站到门前的一瞬间，她就像是看到了阔别已久的他一样。

　　　　多年来，无论遭受了多苦难，张家宅院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是温暖的存在。

　　　　刘妈失魂落魄的拉着李春妮的手，她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手举起来又放下，泪止也止不住。

　　　　李春妮静默的站在一边，刘妈的一切她都不曾参与，现在，也只能给予背后的力量。

　　　　当然，对于刘妈青年守寡，还一路护着刘青白长大，刘妈的心性坚毅程度令人咂舌。

　　　　然而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会块柔软的地方，这张家宅院就是刘妈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即使张家的人在她男人走后，对她的态度并不好，但对她来说，和她男人一起建造的张家大院，永远是她内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春妮都觉得腿麻，刘妈终是发泄够了，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再也遮盖不住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一道道痕迹，“婆婆，我们现在进去吗？”

　　　　刘妈拢了拢耳鬓的头发，对着李春妮点了点头，“进去。”

　　　　她此刻已经一脸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曾经那么撕心裂肺地哭过。这么多年的生活，早就教会了刘妈什么叫坚强。

　　　　然张家的宅院已经近在眼前，但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轻易敲眼前的这扇门。

　　　　她不知道门后曾经的亲人们，对她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在这一刻竟然有点想要逃避。

　　　　“婆婆？”李春妮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体会不到刘妈内心的纠结，看着刘妈走到了门前迟迟没有动作，李春妮不由地开口询问。

　　　　“春妮，要不，还是你敲门吧？”刘妈终是迈不出那一步，求助似的看向李春妮。

　　　　眼前的这对她来说并不只是一扇门，代表那些被她刻意遗忘了多年的岁月，此时要亲手再打破现有的宁静，她还是有些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对。

　　　　“扣扣扣”

　　　　刘妈的心情随着几声敲门声提了起来，她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大门，不知道开门的会是记忆中的谁？

　　　　“扣扣扣”

　　　　然而，李春妮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婆婆，这是没有人吗？”

　　　　“这天色也不早了，地里应该没有什么活计，我弟妹应该在啊”刘妈的心里也很疑惑，就算别人不在，她婆婆应该在的，怎么能没人开门？

　　　　“张魁在吗？”想了想，刘妈终是出声叫道。

　　　　虽然张魁不在家，但里面的人总会听到找张魁的而给打开门，李春妮懂了刘妈的意思，同时开始敲门。

　　　　“谁啊，叫魂呢这是，别敲了！”

第201章　瘦骨嶙峋（）　
也许是刘妈的叫声起了作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女声。

　　　　本以为有人搭理，大门很快就会打开，然而，大半天过去，院门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刚才的那声搭话，是她们听错了一样。

　　　　“婆婆，现在怎么办？”李春妮本就不是什么柔和性子，此时心中火气渐生，但这毕竟是刘妈的家，她也只能压抑住心中不快。

　　　　“还能怎么办，继续敲门，我就不信今天还等不到人开门！”刘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要是真的没人在家就算了，刚才那句话都说明院子里有人了，竟然看都不看外边是谁就不搭理。

　　　　若说刚才她心里还有些忐忑，那此时，几分忐忑在无尽的等待中，消磨殆尽了，她那种迫切想要归家的心情，终究是淡了几分。

　　　　“谁啊，都说来了，怎么还一直敲呢，敲坏了你赔啊！赔得起么，这可是上好的”随着絮絮叨叨的抱怨，眼前没有动静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你们找谁？”

　　　　眼前的妇人穿着一身碎花的裙子，云鬓高梳，发间还别着一支翠绿色的簪子。

　　　　这样清新脱俗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