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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风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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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锦这个名字,只叫如锦便好。”
无忧有些内疚,握着如今的手歉然道:“如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如锦摇摇头,“没什么的,我不在意。何况,若非到了烟雨阁,我也不会遇到王爷了。”
赤荔关。
常晟高坐马上,看着远处绣着“齐”字的旌旗随风摇曳,随着车马声越来越近,他也越发紧张起来。
走在北齐队伍最前头的也是一名年轻男子,男子来到赤荔关前,拉马勒停,几乎与常晟同时下马。
常晟拱手为礼,见到男子,不禁豁然一笑,“北齐的十一皇子,好久不见,沈霈沨。”
沈霈沨面露疑色,看着常晟笑,“我只认识常睿,常晟将军,我们似乎是头一回见。”
常晟却不避忌,“认识大哥,便相当于认识我。总之,久仰大名了。”
沈霈沨愣了愣,到底还是对于常晟的豁达表示了赞许,他笑着点头,“宣和公主送到,我的事也算是了了,过了赤荔关就是南越的天下,之后就交给你了。”
沈霈沨走到身后的马车跟前,对着垂下的车帘唤:“宣和,南越到了,下来吧。”
一只白皙的手从马车之中探出,深蓝色的轿帘一点点被掀起,杨怜的面貌便一点点出现在了常晟面前。
四年未见,天涯两端,阴阳相隔。
他从未想过,此生还会再见到她。
一眼,万年。
杨怜却不曾注意到常晟,只自行下了马车,又站在车边,轻轻唤了一句“霁儿”,便见一个两岁的小男孩从里头钻了出来,躲进了杨怜怀里。
杨怜抱着许霁走向常晟,她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很轻很淡,像是初秋的薄雾,十分轻易便会消散了去。
“你就是常睿的弟弟吧?”杨怜看着常晟,轻蹭着许霁的小脸儿,柔声道,“霁儿,叫常叔叔。”
许霁有些怕生,盯着常晟看了两眼,身子一转又抱紧了杨怜,不肯叫人。
常晟只是低下了眉眼,朝着自己身后的马车,向杨怜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宣和公主与小公子上车,末将会带二位回秣城,面见圣上。”
“有劳你。”杨怜对常晟礼貌而又疏离,她回头向沈霈沨道过别,这才上了南越的马车。
一路上,杨怜也不曾与常晟说过话,常晟也没有主动和杨怜谈论什么。
二人便如寻常的君臣一般,一个坐车,一个骑马;一个带队,一个跟随,再正常不过。
路上走得很快,因为常晟心中有些着急。他走了一个多月了,无忧一个人在宫里,又是常懿又是杨熠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直快到秣城的时候,常晟马不停蹄便要直接带着队伍进宫,便在此时,杨怜唤了他一声:“常晟将军。”
常晟听见声音,调转马头过来,“宣和公主有何事吩咐?”
杨怜眼中像是盛着一汪水,软软柔柔的,“我想请你带我去看看常睿,可以吗?”
常晟鼻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疼,难以言喻的难受。他颔首应许,带着杨怜去了百岁山常睿埋葬的地方。
杨怜将许霁交给常晟,又安抚了儿子好一会儿,这才独自一人站到了刻着常睿名字的墓碑之前,她不允许旁人靠近,不允许旁人听见她对常睿说了什么。
常晟远远地站在一边,他只能看到,这个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的女子,抱着一块儿冰冷的墓碑坐在地上,身子随着她的抽噎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常晟不忍去看,只好转过身子看向了另外的方向。
杨怜走回马车上的时候,除了眼眶微微泛红,别的也瞧不出来什么,依旧是如常的淡淡笑意,“常晟将军,我们可以走了。”
去南越皇宫的路,会经过虎贲将军府,便是在自己的家门口,常晟看到了两个衣衫破烂却十分眼熟的人。
那两个人听见车马的动静望过来,看到常晟立时两眼放光,男的扑到常晟所骑的追风边上抓住了他的腿,急切道:“二哥!二哥你回来了!”
眼前的人头发油腻蓬乱,杂草散落其间,衣衫肮脏破败,尤其是两个衣袖,已经看不出形状了,破烂成了几个布条。
常晟努力分辨,这才勉强认出了眼前人,“常彧?”
常彧灰头土脸,倒是一双牙齿还算白皙,他咧嘴一笑,“二哥!二哥!他们都不信我是常家三少爷,二哥,你帮帮我吧!”
正在常彧正上窜下跳急不可耐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是从掀开车帘的马车之中传出来的,常彧望过去,便见到了一张带着淡淡微笑的和婉面庞,她道:“常晟将军,你有事,便先行处理。我已平安到秣城,你的任务也已完成,我自行进宫便是。”
常晟感念揖礼,“谢宣和公主体谅。”
待杨怜的车马队伍走了,常晟这才下马站到了常彧面前,看见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便是冷着声音问:“你不在沧州好好呆着,怎么回了秣城?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常彧有些恍惚,还沉迷在杨怜的形容姿态之下不曾回过神,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杨怜远去的车马看。
常晟瞧着不堪,朝常彧脑门狠狠敲了一记,常彧这才吃痛回神,道:“沧州发大水了,把堤坝冲垮了,整座城都给淹了。我和我娘走投无路,只好一路行乞回了秣城,二哥,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求二哥看在我们是堂兄弟,都是常家子孙的份儿上,收留我们吧。”
一旁窝着的姚氏也上前恳求,“常晟,二婶也向你致歉,还请你给我们母子一个立锥之地。”
“在门口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常晟叫了重楼牵马,这才带着常彧与姚氏一道进了将军府,“有什么事,进去与我娘说清楚,再做定夺。”
第064章 谁的孩子()
含元殿中,杨熠见到杨怜,留她说了许久的话,这才算是一道多年的思念之情。
其实杨熠与杨怜本身并不亲厚,况且如今四年不见,其中感情终究也是匮乏,杨熠不曾念过杨怜,杨怜所念之人,也从不是杨熠。
只是多年来,或许是人自身的成长,或许是周身遭际使然,在逢场作戏上的造诣,也日益深厚。
说到后来,二人已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杨熠这才注意到常晟并没有随着杨怜一同进宫,便问:“常晟哪里去了?怎的不回宫复命?”
杨怜了然地“哦”了一声,道:“常晟将军回来途中,在家门口遇到了些事情,我看有些棘手的样子,便叫他先行去处理了。左右我已平安回到南越,常晟将军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说的也是。”杨熠极轻地哼了一声,“他是不必再进宫了,禁军将领,到底是委屈了他常晟。”杨熠说风便是雨,当即叫徐德贵通知常晟,免了他禁军将领一职,往后也不必再进宫,只安心当好他的虎贲将军就是。
杨怜倒是无所谓,毕竟常晟只是常晟,虽然他是常睿的弟弟,但与杨怜而言,归根结底也是没有多少关系的。
杨熠做什么决定,她自然不会前去反驳。徐德贵为杨怜与许霁安排了住在宫中的湥嫉睿炙狄コ8迹胙盍孕泄ァ
杨怜虽然许久未回南越,但南越皇宫的布局终究还是刻在心里的,便牵着许霁循着宫道一路缓行。
宫中还有许多人认得杨怜,见到她纷纷唱礼,“宣和公主万安。”
是时,无忧正与如锦一道抱着两盒茶叶过来,要往含元殿去,便听见有人这样唤。
此时杨怜已然走到了无忧与如锦面前,无忧一时间不知怎的愣住了,还是如锦扯了无忧的袖子拉她行礼,“见过宣和公主。”
杨怜见眼前的两个人不似寻常宫女那么普通,不仅气质出尘,姿容出众,连说话声音也悦耳动听,便多看了两眼,应道:“免礼。”
杨怜从无忧身侧走过,轻轻擦过了无忧的臂膀。
无忧转过身,“宣和公主,请留步。”
杨怜认得无忧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尚仪的服制,便道:“尚仪有事?”
“请问公主,常将军在何处?”
“你是说常晟将军?方才皇兄说免了他禁军将领一职,他往后应当不会进宫了。”
无忧身子一震,他不能进宫了?她还不曾将怀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如锦见周遭的人都走远了,这才小声道:“无忧,不如我们想办法找人往常府递封书信,将你有孕的事情告诉常将军?这事儿拖不得。”
“不可靠的。”无忧思虑着,“如锦,现在常婕妤盯着我的动静,皇上也时常看着,我若找人送信,实在是太冒风险。”
“那让王爷去告知常将军?”这话一说出口,如锦便知也行不通,否决道,“也不行,前阵子沧州发了大水,王爷前去赈灾了,不在秣城。”
“不必这么着急的。”无忧见如锦着急的模样,倒是忍俊不禁了起来,“常晟快两个月没见到我,我想,他也会想法子来见我的。”
如锦眼中含着疑惑,“你这般相信常将军?”
无忧抱着茶叶罐慢慢走着,一步一步极稳。她看见杨怜的那刻,不知是不是直觉使然,她几乎可以断定,常晟与杨怜,不会旧情重燃。
她话中透着坚毅,肯定道:“我信他。”
如锦停下步子,看着无忧的眼中含着不忍与悲悯,“无忧,你知道吗?你说这些话,对于王爷来说,着实是非常残忍的事。”
“杨蹊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无忧丝毫不吝惜对于杨蹊的赞扬,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感想,“只是,爱他的人不是我,值得他守护一生的也不是我。”
如锦唏嘘不已,“可他不这么觉得,王爷很固执。从前是对谢芜,现在是对你。当初失去谢芜时他有多痛苦,现在他便有多难受。我实在不愿见他这样。无忧你真的”
“真的不行。”无忧知道如锦想说什么,急忙便回答了下来,“且不说我如今已然有了常晟的孩子,即便没有,我也不能勉强自己的感情。我心里的人,是常晟。”她握一握如锦的手,“你这么优秀,胜过我百十倍,你又何必总要将我推给杨蹊,而不为自己争取呢?”
如锦哧的一声笑出来,“这哪里是我一个烟雨阁出身的青楼女子可能妄求的?无忧,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礼法规矩,都不被允许的。”
“不用怕,你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出身。何况你是烟雨阁的清倌,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有什么不被允许的?”
话是这般说,真正做起来,哪里又是这么简单轻易的事?如锦自己,也曾在寂寂深夜,用熏香的锦被盖住自己的脑袋,偷偷想过会有正大光明相伴在杨蹊身侧的场景。只是那实在太过奢侈,奢侈到只消得想一想,如锦便觉得是罪过了。
如锦指了指七月刺眼的阳光,“再不把茶叶送去,可要被这阳光给晒焦了。”
无忧走了两步,身子又起了早期怀孕的反应,胸口恶心闷塞的难受。
如锦忙替她抚着背,又拿出绢子擦拭她的嘴角,“你这害喜是越来越严重了,若是在含元殿当差的时候被皇上看见了,你可要怎么说?”
“不会。”无忧轻轻摸了摸小腹,“再过些日子孩子在腹中稳了,就不会再有这些反应了。”
二人在路上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下也不好在东拉西扯,忙便往含元殿去了。
杏儿路过相同的地段,看见无忧的反应心中狐疑,加快了步子便回了常懿的珠镜殿。
常懿如今的脾气一日坏过一日,杏儿回来不过耽误了半盏茶的时间,她便已然大发雷霆,将杏儿带回来的一盏冰碗砸在了地上,斥道:“这么热的天,冰碗都化了,你准备叫我吃什么?温吞水么?”
杏儿跪在地上委屈地掉眼泪,一边收拾着破碎的碗盏,一边撅着嘴解释:“娘娘息怒,奴婢耽误工夫,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常懿冷笑着,“左不过是你贪玩耽误了工夫,还准备找借口来蒙我?”
“不是不是!”杏儿竖起四根手指,指天起誓,信誓旦旦道,“奴婢是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才耽误了,娘娘饶恕奴婢吧。”
常懿蛾眉紧蹙,“你看到了什么?”
杏儿膝行着上前两步,双手轻轻搭在了常懿膝盖上,轻声道:“娘娘,奴婢瞧着,谢尚仪仿佛是有喜了。”
常懿瞳孔骤然紧缩,“这话怎么说?”
“奴婢看见她恶心呕吐来着,那样子,像极了妇人害喜的症状。奴婢从前见家中亲戚有孕,也是这个模样,应该错不了的。”杏儿越说声音越低,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常懿,“娘娘,假如谢尚仪有孕,您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常懿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杨熠。
杨熠可是一醒来就把谢无忧的罪名给撤销了,又在含元殿与她单独相处了许久,自然很有可能是杨熠的。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她谢无忧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尚仪,还能怀上杨熠的孩子,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婕妤,却只能表面风光,暗里
常懿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幸而有衣裙阻隔,否则她身上的淤青伤痕,便要被人看透了。
常懿紧紧握着拳头,双手颤抖着。
忽的,拳头一松,双手又重新舒展了开来,“杏儿,皇上这些日子,都一直在宫里么?”
杏儿忖了忖,道:“好像说,皇上后日要去蒋大人家中听戏。”
杨熠出宫的日子,无忧不必随侍身侧,便与如锦同在莫愁馆中闲话纳凉。
关闭的门扇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屋外刺眼的阳光便泄了进来。门扇被蹬开,大门洞开,为首的杏儿气势汹汹,朝着跟在身后的一大群人吩咐:“婕妤娘娘的玫瑰金钗不见了,你们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处都不能放过!”
下头的人听令,正要四处翻找,无忧已然勃然大怒,喝道:“放肆!我堂堂御前尚仪的住所,也是你们这些杂碎随随便便能搜的么?”
杏儿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目中无人道:“如今婕妤娘娘是宫中名位第一人,有掌管后宫之权,尚仪虽为一品,但终究是宫女,也要受婕妤娘娘的管辖约束。娘娘说要搜,谢尚仪无权拒绝。”
“说得真是有道理。”无忧拦在门口,不让人进来,“可我告诉你,今天没有皇上的命令,我这御前尚仪的屋子,你们要搜,想也不要想!难不成你这个婕妤身边的宫女,要与我这个皇上身边的尚仪一较地位高下么?”
杏儿被无忧如此抢白,在这一大群人面前,脸面登时挂不住,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起来,抬脚朝着无忧的腹部便是一脚踢了过去
第065章 杖责十五()
无忧下意识伸手护住小腹,侧身一避,便躲开了杏儿的脚。
如锦惊呼着过去推开了杏儿高高抬起的一条腿,护着无忧退后了两步,不无恼怒道:“婕妤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便是这样的规矩?竟要对御前尚仪动脚?”
杏儿睨着相互扶持的二人,耻笑连连,“你们两个好大的气势,一个仗着身后是皇上,一个仗着身后是诚王,真是嚣张!今儿不到珠镜殿给你们两个一点儿颜色看看,你们便不知道常婕妤三个字怎么写!”
她回身叫了几个太监制住无忧与如锦,不由分说便闯进了莫愁馆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整个屋子被弄得一片狼藉,碰撞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最后,杏儿弯下腰,从无忧的床底下拿出了一枚玫瑰金钗,她小人得志一般得意地笑,“谢尚仪,如锦,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好说?现下可是人赃并获了。将这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带回珠镜殿,交给婕妤娘娘发落!”
栽赃罢了,从杏儿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无忧便知道今儿在莫愁馆搜出她口中所说的东西是必然的事了。
被带去珠镜殿的路上,无忧心里十分忐忑。
常懿有什么招数能使出来对付她,她当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被杨琰用刀扎过,暴室与刑部大牢都坐过,还有更严重的么?
可可她如今却不得不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实在是不能任由常懿折腾。
如锦看得出无忧心底下的担忧,便握住了无忧的手,对她轻轻一笑,“没事,我陪着你。”
无忧与如锦双手紧握,她实在很珍惜这样有人相互扶持依赖的感觉。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如今在南越,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孑然一身一人,第一次能够有如锦这样的人,能在她肚子飘摇在波涛翻滚的海上之时到她身边陪伴,荣辱与共。
“对不起如锦,平白无故把你弄进宫里来,连累你了。”
“哪里的话。”如锦笑笑,“我进宫来,也是为了要你为我治病,我也算有私心。”
常懿坐在珠镜殿前廊下,便见无忧和如锦二人相携着走过来,面上竟是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于接下来会面对的事情都没有畏惧。
杏儿已然提前将那所谓的在莫愁馆中搜到的玫瑰簪子奉到了常懿面前,常懿见无忧的模样,心里愈加气恼,手里的玫瑰簪子掷到无忧脚下,喝道:“跪下!”
无忧与如锦对视一眼,便双双跪在了常懿面前。
常懿站起身,在二人身边绕圈,她自上而下的目光紧盯着无忧的小腹不放,似要看出些什么门道来,只是无忧的身孕将将两月,尚且不曾显怀,哪里能看得出来?
常懿便不甘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喝道:“谢尚仪的手脚如此不干净,你身为尚仪,应当知道身为宫女,偷窃宫中物品,应当受什么惩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忧挺直了腰板,半点儿也没有要认罪的样子,“你的玫瑰簪子,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出了刑部大牢之后,我也不曾进过珠镜殿,敢问常婕妤,我要如何能从盗走您的玫瑰簪子?”
常懿涂着蔻丹的手朝着如锦一指,语意微寒,“你不曾进过,可这位如锦姑娘,为了给本宫送东西,可是来过珠镜殿的。不是你,那就是她了。”
如锦倒也是不卑不亢,“既然婕妤娘娘怀疑是我,那又何必连带着谢尚仪也一道带来珠镜殿?婕妤娘娘有罪名要扣在我头上,我自然不敢不从,不知婕妤娘娘要如何惩罚我,我一应悉数接受。”
杏儿扬手一个耳光扇在如锦面上,呵斥道:“满口我啊我的,还懂不懂规矩?跟着一个不懂规矩的头儿,带出来的也是这么没规矩的人!”
杏儿指桑骂槐地侮辱无忧,她不习惯自称奴婢,故而在杨熠面前素来是自称为“我”,如锦也是一样,虽然自小家道中落,但在烟雨阁也是被人尊称一声小姐的,自然不能够轻轻送送改了称呼,也便跟随无忧,都自称为“我”。
无忧揽住如锦在怀,一双手牢牢护着她被打的面颊,冷笑着回击道:“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常婕妤坐镇后宫,怕是日后到处都是我们这样不懂规矩的人。”
“二嫂。”常懿的怒气已然到了顶点,现下竟是笑了出来,“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二嫂。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我怕你”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无忧腹部扫过,“吃不消。”
“你给我敬酒吃了么?”无忧昂首直视常懿,“难不成我现在承认了偷了你的东西,你便会放过我?”她冷冷一笑,“在我被你带进珠镜殿的那刻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便已经改变不了了,不是么?”
常懿在无忧面前蹲下身子,甜美的一张脸看上去纯真无害,笑得像是天边的云一般美好,“谢无忧,你是真的看得清事情。只是你的头脑再明晰,也没有任何用处,今日这刑罚,你逃不掉。”
如锦从无忧怀中直起身子,娇俏的一张脸扭曲着,“我承认,偷东西的是我,常婕妤,你要罚就罚我,这事儿和无忧没关系。”
常懿吃吃一笑,对如锦道:“我何时说过,会放过你?”
如锦愣了愣,还没回神,便听常懿继续吩咐,“拉到院子里,每人杖责十五,给本宫照狠了打。”
那边已经有人一左一右按住了如锦,强迫她趴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砖石之上,木棍一下下照着如锦的臀部落了下去。如锦疼得禁不住,一口皓齿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无忧也好不到那儿去,被人按在地上,杏儿朝着施刑的太监悄声吩咐了几句。
太监会意,照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结结实实往无忧身上落了下去。剧痛袭来,无忧闷哼一声,这才发觉打自己的棍子根本不是落在臀部,而是结结实实打在了自己腰上!
无忧这才意识到常懿是故意的,她的刑罚,目的只是为了害死她的孩子。
她下意识弯起身子,侧身护住了小腹,第二棍打下来,便结结实实砸在了无忧的臂弯上,疼得她浑身发抖。
如锦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整个人抱住无忧,实实替她受了好几棍。
常懿叫人拉开如锦,如锦却怎么也不放手,常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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