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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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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那个时候,谁知道日子到底好不好过呢?”无忧好言劝说,“您放心,我不会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任人宰割的日子,我过够了。”
“任人宰割”四字入耳,门外常晟的脚步重重一滞,他的呼吸带了几分急促,跨进门槛,便见到了那鲜红似火的嫁衣。
周长春一愣,待得回神,连忙便退了出去。
常晟一把攥起嫁衣,提在无忧面前,逼问她,“你真的要嫁给杨蹊?”
无忧笑得云淡风轻,似乎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轻飘飘道:“嫁衣都送来了,常将军难道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么?”
常晟望进无忧的眼底,似要寻求答案,“谢无忧,你告诉我,你爱杨蹊吗?”
“我”无忧平静地回望住常晟,眼里再不似从前那般活泼雀跃,也不似从前,她的喜悦高兴,都是毫不掩饰地表露在脸上的,“我爱不爱杨蹊,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常晟扼住无忧的腕子,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加力,无忧被握得很疼,手腕都几乎要碎成齑粉,“你曾经连共享一个丈夫和为妾都不愿意,难道你会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么?”
“常将军,你也会说曾经了。”无忧强忍着手腕上的痛意,依旧笑靥如花,“曾经为了你,我连自己的所坚持的婚姻观都折损了,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甚至失去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常晟怒不可遏,“那你又为何要重蹈覆辙,嫁给杨蹊为妾?”
“与你无关。”无忧漠然,“我与你已然再无瓜葛,我嫁给谁,为了什么原因,都没有必要向你交代。常将军有空来管我的事,倒不如回家好好关心关心你魂牵梦萦了多年的心上人。”
常晟拽着无忧的手强行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他已然不想再好言相说,重又露出了二人初识时的冷峻强势,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按住无忧的后背,字字分明告诉她,“谢无忧,你一天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你想要换个丈夫,门都没有!”
“多年不见,常将军还是这样强势。”无忧嗤笑,端详着眼前这张依旧俊逸神朗的面容,她的心依旧跳得很快,回响在脑海里,轰隆轰隆的。无忧想叫自己停下这样的状态,可根本控制不住,二人身躯相贴,常晟自然感受得到无忧频繁的心跳。
“你嘴上在骗我,难不成,你的心也在骗我?”常晟居高临下注视住她,“谢无忧,你不爱我了,为什么在我面前,心跳还这么快?”
无忧别过头,“心不跳的,那是死人。常将军,我还没死呢。我奉劝你放开我,不然王爷看到了,怕是要生气。”
“你当真以为我怕杨蹊么?”常晟冷笑,一把撒开无忧的手,“谢无忧,走着瞧。你想嫁给杨蹊,我告诉你,事情不会那么如你意的。”
无忧整个腕子都红了,肿痛难当,她拧了冷毛巾环在腕上,腕上的寒凉勾起心底的寒意,生生将她眼眶中的泪意压了下去,事已至此,还说这些不肯放手的话做什么?
她对自己的感情向来看得清楚,她不是不爱常晟,只是,不想再爱常晟了。
她说过的,她恨他一世!
杨蹊身为亲王,要迎娶王妃,自然要呈报皇帝杨熠,如此一来,杨熠自然也就知晓了无忧归来的消息,他握着朱砂笔,悬停在杨蹊的奏表上,迟迟没有批复。
徐德贵见状,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如何在失神呢?”
“谢无忧没死,她回来了,她要嫁给三弟。”杨熠啪一声撂下朱砂笔,朱砂飞溅到了徐德贵脸上,徐德贵慌忙抹了抹脸,见杨熠紧紧抿着唇,顿了片刻又道,“先是怎么都要跟常晟在一起,如今又是要嫁给三弟,可笑,偏偏朕这个真龙天子,入不得她一个小小大夫的眼?连这南越天下都是朕的,朕居然还征服不了她谢无忧一个小小女子?”
“唉!”徐德贵叹了一声,忙道,“陛下,倘若您朕的要娶谢无忧,那有什么着急的?您一道封妃的圣旨下过去,难道她还能抗旨不遵么?”
“若她不愿,朕强行如此,又有何意义?”杨熠眉头深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问,“常晟呢?常晟是什么反应?自己的女人归来,却是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他会无动于衷?”
徐德贵不想让杨熠重新陷入懊糟的情绪,便打趣道:“怕是要半路劫道,把无忧给抢回去吧?”
徐德贵不过是无心的一句,哪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杨熠心中倒是渐渐有了盘算。
无忧出嫁的那一日,是个大晴天,碧蓝蓝水汪汪的天空澄澈透明,飘渺丝云攀着檐角。
无忧穿上红色嫁衣,端详着镜中并无半分笑意的自己,心中怅然。她嫁给常晟两次,一次都没有穿过嫁衣,女人么,谁没有想过穿着雪白的婚纱,走过长长的红地毯,嫁给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呢?
这里没有婚纱,只有嫁衣,可她第一次穿嫁衣,嫁的却不是心中所爱的那个人。
周长春在无忧门外叩门,“无忧,诚王府的迎亲队伍来了,快出来吧。”
无忧愕然起身,行至门边打开门扇,“不是还有一个时辰么?怎么提前了?”
周长春显得有些焦急,“说是蒋府那里提前了,所以咱们这儿也同时提前了,你快盖上盖头,咱们赶紧上花轿,不好比蒋家缺了礼数。”
“这”无忧有些抗拒,这突然的改变隐隐叫她有些不安,“如锦说要为我送嫁,她还没来。”
周长春好笑道:“如锦对诚王殿下的心思不是只有你知道,她这么说,不过是随口一句。你当真以为谁会愿意亲眼见证自己喜欢的男人迎娶别的女人,还一娶娶两个?别想如锦了,赶紧上花轿才是正理。”
无忧觉得周长春的话有道理,便回屋拿了龙凤呈祥的盖头盖上,扶着周长春的手出了门。
蒋若素是正妃,杨蹊自然要亲自前去蒋府迎亲,而无忧这里,便只有流光这匹白马,代表杨蹊前来了。
从长春医馆到诚王府的路并不远,且要经过的街巷多是秣城最为繁华的几条街道,但是高门大户的人家为了显示排场,也为了趁这个机会讨要老百姓的口彩,便会故意绕远了走,无忧知道这些风俗,故而也不急于一时到诚王府。
但渐渐的,无忧便发现不对劲儿了,若说绕了远路要讨老百姓的口彩,可外头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没有人,哪里来的口彩?
无忧心下狐疑,掀起盖头撩开轿帘,朝外一看,才见这根本就是往诚王府相反的方向去了。
她朝着轿夫唤:“停轿!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轿夫却像是没有听见无忧的声音,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加快了速度前进,将轿子里的无忧颠了个七荤八素。
无忧无可奈何,孤注一掷准备跳轿子之时,便听闻嗖嗖几箭破空射来,几个轿夫登时血溅当场,其余迎亲队伍的人也纷纷惊叫着四散奔逃。
无忧第一反应,干这事儿的人一定是常晟!
她正要掀帘出去质问常晟,可瞬间她又停下了动作,这事儿不对,如果是常晟派人假冒的迎亲队伍要先于杨蹊一步将她带走,那他又为何要射杀这些奉命行事的轿夫呢?
无忧一时间想不通,这事儿的幕后之人会是谁,便就定坐在了轿子里。她想起了当初夺走常潇性命的那支羽箭,她很害怕,不敢轻易出去查探情况。
四周很安静,无忧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许久,外头才隐隐响起了脚步声。
无忧立时警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便觉那脚步声越走越近,便是朝着轿门的方向而来。
无忧摸上自己的发髻,拔下一只金钗,紧紧握在手中,准备好来人一掀门帘,她便用金钗抵御,她懂医,知道哪里致命,一钗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第090章 李代桃僵()
一只骨节分明的分从侧边缝隙伸进来,便是缓缓拉开了帘子。
无忧握着金钗的手蓄势待发,待得来人的面容完全露在轿门前时,她即刻伸手要往那人的脖颈之处刺去。
但来人眼疾手快,立时握住了无忧的手,他道:“许久不见,当初带朕在雪夜吃芋头的谢无忧,如今竟这么凶了。”
无忧愕然,手上顿时松了力道,她盯着眼前人眨了眨眼,才敢最终确定,这真的是杨熠。
算上怀孕的那段时间,她已然与杨熠四年未见了,“陛下?”
杨熠笑笑,攥着无忧的手拉她出来,他似乎很不高兴无忧现在一身新娘的打扮,伸手扯下她头上戴着的凤冠扔在地上,“已经不认识朕了?”
无忧的长发因着凤冠的摘下而如黑瀑一般散下,愈加衬得她皮肤雪白。三年的修身养性,无忧的身子比起之前丰腴了些,也更有魅力了些。
无忧也笑,“自然认识,无忧谁都能忘记,哪能忘记陛下?”
杨熠鼻孔中嗤了一声,不屑道:“这话说得虚伪,四年了,你一次都没来见过朕。”
“没见过,也不影响我把陛下放在脑子里记住。”无忧毫不避忌地直视着杨熠,“况且,现在不时间到了么?”
杨熠斜睨着地上几个已然没了呼吸的轿夫,转过视线又看无忧,“这些人就死在你脚边,你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无忧素来知晓杨熠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狠手毒,城府颇深,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无忧一点儿也不意外。不过说实话,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自己脚边,说是内心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慢慢盈溢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叫她感到窒息。
不过她并不愿意在杨熠面前露怯,便只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淡风轻道:“陛下若想杀我,方才一箭射进轿中便是,如今出来见我,总不会还要我死吧?那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有意思。”杨熠半眯了眼眸,又抓起了无忧的手,“四年不见,你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意思了。”
无忧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抬眸道:“陛下特地出宫劫下我的花轿,只为了见我一面?”
“自然不是,朕没有这么无聊。”杨熠将无忧的手抬到自己眼前,道,“朕想问问你四年前朕问过你的那个问题,若朕有意封你为昭仪,你愿意么?”
“陛下。”杨熠说出这些话来,无忧还是有些意外的,她从不以为杨熠对待自己是真心,她一直觉得杨熠当初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她的出现带给了他新鲜感,她从未想过,事到如今,杨熠还会问出这样的话。
“陛下,您知道的,我为常晟生过孩子,而且此时,是我要嫁给诚王殿下的日子,您要我入宫为昭仪,不怕惹人非议么?”
“朕想来无所畏惧,外人非议?朕怕过么?”杨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如果你担心三弟,那么朕可以告诉你,大可不必。你入诚王府,也不过是个侧妃,三弟不会与你拜堂,今夜也不会在你阁中过。反正都是妾,当一个亲王的侧妃,和当朕的昭仪,难道你不知道哪一个更好么?”
杨熠这些话都是他肺腑之中所想,他认为从感情到利益,无忧都没有理由舍弃他而选择杨蹊,而杨蹊杨熠眉头几不可觉地一蹙,他终有一日,会消失的!
无忧想了想,很快便扭过头给出了杨熠答案,“那臣妾昭仪谢氏,就多谢陛下了。”
杨熠将无忧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志得意满往南越皇宫的方向去,他唤了一声,在不远处的徐德贵便出了来,杨熠道:“叫宫中把千秋殿收拾出来,迎谢昭仪入主。”
徐德贵道:“陛下,那诚王殿下那里要怎么办?他一会儿来长春医馆接人,寻不到人,怕是要闹了起来。”
“闹什么闹?要闹,便叫他来千秋殿带人。难不成他还要将朕的妃子娶回家?”
“是,奴才知道了。”徐德贵忖了忖,“陛下,方才宫中来人回禀,说是蒋大人将昏迷的蒋若素送进了宫,想要趁着夜间替换了常婕妤给陛下侍寝。”
杨熠脚步一滞,这下他有些懵了,“蒋天枢又是在出什么幺蛾子?他把蒋若素送进宫,拿什么人嫁去诚王府?”
徐德贵啧啧一叹,“约莫是寻了个替身。”
杨熠嗤之以鼻,面上满是不满,“朕还记得当初这个蒋若素,当堂晕倒也不愿为妃,她不是一心要嫁给杨蹊么?朕要这样一个女人做什么?”
“那”徐德贵也摸不清杨熠的意思,“那依陛下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蠢货!”杨熠骂了一句,“附耳过来。”
与徐德贵吩咐完,杨熠才带着无忧回南越皇宫,无忧自然不会拒绝杨熠的封妃,如果能够得到杨熠的权势,那么要比当诚王妃更有权利,查清当初谢家灭门的真相也便指日可待了。
而且当初杨熠人道之上的疾病,无忧最后疗程的工作还没做完,便被常懿的下毒打断,此时,应当还不能好好人道。如此想着,无忧便不动声色摸上了杨熠的脉搏,她嘴角微微扬起,果不其然,杨熠的身体情况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想起方才迎亲的人马,无忧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常晟派来的。只是常晟百密一疏,未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中途杀出个杨熠,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
而诚王府中,杨蹊已然从蒋府迎了新娘过来,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跨火盆过门槛,喜娘面上喜气洋洋慈眉善目,只是没有人看到,她袖子里藏着一柄匕首,紧紧贴在了新娘的腰间。
即将要拜堂时,杨蹊还没见到从长春医馆过来的喜队,他忍不住出言询问:“无忧呢?”
一旁小厮上前,低声道:“长春医馆来了消息,说是侧妃要晚一些时辰才来,到时候直接进南院,叫您不必担忧,安心和王妃娘娘拜堂就是。”
刘太妃听得此言,心下对于这个即将入府的侧妃更是不满,“还没进门呢,便这般不守规矩,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等不得大雅之堂。”
刘太妃这话说的是无忧,却叫此刻在花厅之中盖头之下的准王妃身子一震,不由自主便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杨蹊只好先与准王妃拜堂,眼睛却还是是不是往大门口瞟,想看无忧到底什么时候进来。
总算在礼成将准王妃送入洞房之后,诚王府接亲的队伍终于从长春医馆逦迤而来。杨蹊下意识便要迎出去,刘太妃扯住他的广袖,冷声道:“外头饮宴,你这个新郎官不在怎么成?今日哪儿都不准去,饮宴结束,即刻去若素房中洞房!”
杨蹊是千般万般的不情愿,“母妃!”
“母妃只管你这一日!这一日,你切莫不可失了分寸。蒋若素是刑部尚书府的女儿,你为了谢无忧叫她新婚之夜便独守空闺,蒋天枢会怎么想?”刘太妃眼风凌厉,带过两个侍从吩咐,“看好王爷,明日之前,绝不允许他踏进南院一步!”
入夜之后,杨蹊终于能够在酒桌脱身,喜宴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被兴致高涨的宾客们灌了好几坛子的酒,整个人烂醉如泥,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刘太妃叫人端来一碗醒酒茶给杨蹊喝下,谁知不仅没有醒酒,身上反而更加灼烫,浑身上下似乎都有气息在涌动。
小厮扶着杨蹊往准王妃所在的北院去,开了卧房的门,便又退了出去。
杨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进门,准王妃心道不好,立时掀开了盖头前去搀扶,眸中闪动着忧心的光芒,“王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音色莫名熟悉,令他感到安心,杨蹊一定经常听到这个声音,但酒精使他不能够仔细思考,便已然头疼欲裂。
“小芜”杨蹊迷迷糊糊唤着无忧的名字,浑身的力道瞬间向小腹之处集聚,下腹骤然一紧,杨蹊便已然攫住了准王妃的唇,身子前倾,便将她压倒在了黄花梨木的大床上
杨蹊醒来时头疼欲裂,他惯常是一人独居的,醒来便下意识掀被下床准备穿衣洗漱,但满眼的大红金色叫他意识到,他此刻不是在自己原先的房间,这是和王妃的喜房!
杨蹊见自己赤膊的样子,翻动记忆,便能隐隐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他和诚王妃圆了房。
杨蹊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身后的人穿好了衣裳。他想即刻往南院去找无忧,希望无忧不要因为新婚之夜缺失的的陪伴而动气。
杨蹊准备洗脸,余光便瞥见了白色床单上的落红,杨蹊愣了愣,还是忍不住朝着睡在里侧的女人投去了一个目光。
这一眼,看得杨蹊整个人血液倒流,生生怔在了原地,久久动弹不得!
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不是如锦又是谁?
第091章 两全其美()
杨蹊的手一抖,便把盛着铜盆的架子翻在了地上,铜盆落地,一阵大响,惊醒了床上睡着的女人。
如锦皱着眉头醒来,小腹之中酸痛难当,她按住腹部坐起来,便见杨蹊面色难看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然都是无言,谁都不敢先开口。杨蹊站在水洼里一动不动,知道水洇湿了他的鞋子,凉到了他的脚心,他才终于开了口。
“如锦怎么会是你?”杨蹊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扯过如锦散下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除却震惊与意外,杨蹊更多的是觉得心疼,“怎么会是你?我如锦,我不知道是你”
如锦低着头,杨蹊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分明瞧见她眼眶之中滴落的晶莹,“王爷要赶我走吗?”
“不”杨蹊苦恼不已,他素来瞧不得美人落泪。尤其是像如锦这般,与他相识多年又相交多年的知己,一时间竟然成了自己的王妃,二人良宵一度还共行了周公之礼,杨蹊一时之间怎么也接受不了,“如锦,我现在脑子很乱,你我我娶的分明是蒋若素,为什么北院里喜床上的人,会是你?”
如锦咬着唇,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杨蹊,“蒋安之绑了我,说要我代替蒋若素嫁进诚王府,为了防止我反抗,他还叫喜娘拿着匕首抵在我的腰间以作威胁。”
“那蒋若素呢?她去了哪儿?”蒋安之不愿意蒋若素嫁进诚王府?杨蹊有些想不通了,即便如此,但念及这几年来蒋若素心心念念要当诚王妃,她会就这么甘愿被人李代桃僵?
如锦摇着头,“我不知道蒋若素去了哪儿。”她忽的抬起头抓住了杨蹊的手,双膝直接跪在了床上,“王爷我如今已然是你的人了,若你要赶如锦走,如锦便真的无处可去了。”如锦越说,眼泪便掉得愈加厉害,像只战战兢兢的小兽。
“我不会赶你走。”杨蹊抹去如锦的眼泪,轻声安慰她,“既然和我拜堂的是你,我们也圆了房,你就是我的诚王妃,我不会亏待你的。”
如锦更是泪如雨下,身子一倾扑进杨蹊怀中,泣道:“王爷”
此刻的情状,在二人眼中,其实都要比杨蹊娶了蒋若素要好得多。蒋若素于杨蹊而言,不过是一个死缠烂打多年的姑娘,他心中从来就没有过蒋若素的位置。而如锦则不同,如锦是杨蹊多年知己,他对如锦,其实是相当有好感的,若有一日纳她为侧妃,也未尝不可。
而对如锦而言,蒋安之绑了她又告知意图之后,如锦几乎是又惊又喜,这样的李代桃僵,她十二万分地愿意去做。她从未奢望过能成为杨蹊的正妃,如今这个机会竟然从天而降,她自然不会不抓住。即便没有那个拿着匕首的喜娘,她也不会反抗。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下头的人禀道:“王爷,王妃娘娘,二位可起身了?太妃娘娘来了。”
如锦身子一僵,杨蹊便知她的害怕,忙轻拍她的后背宽慰,“没事儿,我们做全了新婚之礼,母妃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如锦慌忙起身穿好衣裳,理了理青丝,拿起妆台上的碧玉簪挽了起来,这才对杨蹊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
刘太妃进来时还是笑着的,昨晚的解酒药她做了点手脚,想来儿子一定和蒋若素圆了房,她迫不及待要去查看床单,甚至连俯身朝她行礼的王妃都没仔细看。
看到床单上的落红,刘太妃心满意足,这才有心思来跟王妃说些什么,但她看到如锦的面容之时,登时脸色大变,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杨蹊冷笑,“怎么回事儿?这话怕是要问问刑部尚书府了!”杨蹊将如锦方才所言悉数告知了刘太妃,刘太妃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当即便要带着杨蹊与如锦一道前去找蒋天枢问个明白。
正往大门口前去的时候,便见几个黄门内侍跨过门槛奔了进来,高唱道:“皇上驾到——谢昭仪驾到——”
几人尚且来不及回味内侍口中的谢昭仪是谁,但闻得了皇上二字,便已然俯首叩地,参拜,口中山呼:“恭迎皇帝陛下!”
杨熠笑笑,“起来吧。”
几人依言站起,正要请杨熠入花厅,起身便见到了跟在杨熠身边的谢昭仪。
三个人都惊得掉了魂儿。
杨蹊目瞪口呆。
如锦更是紧紧闭了闭眼又睁开,只道是自己眼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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