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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风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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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依言站起,正要请杨熠入花厅,起身便见到了跟在杨熠身边的谢昭仪。

    三个人都惊得掉了魂儿。

    杨蹊目瞪口呆。

    如锦更是紧紧闭了闭眼又睁开,只道是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刘太妃更是莫名其妙,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无忧,“谢昭仪?是你,谢无忧?”

    “承蒙刘太妃还记得本宫的闺名。”无忧穿着昭仪的服制,一头珠翠昭彰着她如今的地位,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并没有成为杨蹊的侧妃,反倒是端起了昭仪的仪态,对着刘太妃更是分毫不怵,“正是本宫。”

    杨蹊脑子里像是开了水陆道场一般,轰天轰地的乱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指向南院的方向,“那天从长春医馆接来的侧妃,是谁?”

    南院的月门里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还穿着昨日鲜红的喜服,她几近歇斯底里,眼中只看到了杨蹊,抓着他的手连声问:“诚王殿下,为什么他们都叫我侧妃?我明明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吗?”

    眼前这个失去了仪态的女人,便是蒋若素了。

    昨晚,无忧已然了结了杨熠的做法,他便是将被蒋天枢迷倒送进宫的蒋若素暗中送进了诚王府的南院,至于从长春医馆被接进诚王府的那个新娘,则是杨熠遣了人假冒的。周长春摄于杨熠的威慑,自然不敢将此事说出去。

    但是无忧并不知道,蒋天枢寻来的替身,竟然就是如锦。

    无忧见到如锦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但面上依旧声色未动,只是对着蒋若素耻笑,“难不成蒋侧妃以为一个在新婚前夜,赤身裸体躺在宫中的人,还有资格当诚王府的王妃?有这侧妃的名位,已然是皇上法外开恩。”

    “谢无忧!你对我做了什么?”蒋若素目眦尽裂,昨日她还满心欢喜地要成为诚王妃,今日竟然地位突变,朝夕之间,王妃之位另属他人,而她醒来之时,竟然被下人称呼为侧妃!

    无忧吃吃一笑,“我?我什么都没做,你落得如今的境地,倒不如问问你的父亲和哥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若素身子一僵,终是停下了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怔怔站在了原地。

    杨熠不在乎蒋若素如何,她活也好死也好,都不关他半分半毫的事情。相反,如锦他是记得的,当初无忧在宫里时,如锦便常常与她在一块。

    杨熠便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如此,朕便重新下旨,赐如锦为诚王正妃;至于蒋若素,则为侧妃。”她指着如锦,“你姓什么,告知与朕,好叫司籍司记录。”

    如锦战战兢兢,朝着杨熠行了个全礼,“启禀陛下,妾身姓秦。”

    “秦氏为诚王正妃!”杨熠高声唤了一句,便拉着无忧进了花厅,“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各有归宿了。”

    无忧并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只与杨熠说了一句要回长春医馆安抚一番周长春便出了门。

    不过刚拐过街角,无忧的臂弯便被一双手扯住,带进了阴影遮掩下的一处角落里。

    常晟将她推在墙壁上,两手按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谢无忧,你越来越厉害了,扭头竟就成了皇上的谢昭仪?”

    “我嫁给谁,与你何干?”无忧微微昂起下巴,面色冷峻,“是啊,我如今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攀到了高枝就要爬,皇上比杨蹊厉害多了,我自然要选皇上。”

    “你永远不听我的解释,为此,甚至不惜妄自菲薄,用这样的手段作践自己?”常晟怒不可遏,“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落到了跳崖的下场。”无忧冷笑,“常将军昨日派人提前劫走我,想做什么?”

    “我说过,你想嫁给杨蹊,没那么容易。”

    “现在如你所愿了,我真的没有嫁给杨蹊。”无忧笑靥如花,“只是你却是为皇上做了嫁衣,成全了我当上如今的昭仪。”

    “你究竟想做什么?”常晟低喝,眸中有火,似要将人吞噬,“别闹了!”

    “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关!”无忧推开常晟,径直离开。

    走过两步,便听得身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无忧回头一看,便见常晟倒在了墙根处,额头磕在墙壁上,鲜血顺着面颊流下。

    无忧心头一紧,下意识回身去看常晟的状况,俯身拿出帕子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两指搭上他的手腕正要辨别脉象,却见常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无忧一惊,便知自己是着了常晟的道儿了,她撒开手转身便走。

    常晟坐在地上,“你恨我,做鬼都不原谅我,我是死是活,你又何必关切?”

第092章 拿你开刀() 
无忧不为所动,“医者仁心,即便此刻倒在我面前的是一只猫一只狗,我也会去查看。”

    常晟不相信无忧的话,起身讥笑,“冠冕。”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无忧的下巴,“你不信我没关系,要报复我,要嫁给皇上也无所谓,但是谢无忧,你我之间的事是私事,我希望你不要牵涉朝政。影响了南越的军政,谁都不能容下你。”

    无忧耸了耸肩,也不辩驳什么,径直朝着长春医馆的方向去了。

    回宫的时候,杨熠先去了含元殿处理事情,无忧则往千秋殿回,正要进门,便见常懿等在了外面。

    常懿一见到无忧,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听别人说起,我还不相信这新晋的谢昭仪就是你,如今一见,果然是你!”

    “常婕妤,很久不见了。”无忧盯着常懿看,直把常懿盯得浑身不舒服。

    常懿还当是自己脸上出现了什么脏东西,拿绢子抹了抹,眼神闪烁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是在想一件事。”

    常懿皱眉,“什么?”

    无忧扭头,问自己身边的侍女云溪,“我没记错的话,婕妤的名位要在昭仪之下,是么?”

    云溪自然与无忧站在一处,即刻便是嘻嘻一笑,“回昭仪娘娘的话,正是。”她瞥了瞥常懿,话中便有了几分耻笑的意思,“常婕妤以下犯上,见到昭仪娘娘也不见礼,倒是瞧不出来在宫中呆了四年有余的模样。”

    常懿多年来一直是这宫中名位最高的女人,后庭里哪有人敢对她不敬的?云溪这一番抢白叫她恼火不已,她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云溪脸上。

    紧接着便是同样的一声脆响,落在了常懿自己的面颊上,还手的不是旁人,正是无忧。

    “本宫的人,也轮得到常婕妤来教训?”

    常懿错愕地直起身子,一双眼睛了写满了不敢相信,且不说如今没人敢对她造次,便是念及从前无忧的模样,又哪里像是这般会动手掌掴于她的人?

    常懿瞪大了一双眼睛,“你竟然打我?”

    “我不能打你么?”无忧冷冷道,说着,她又是一掌朝着常懿的嘴巴抽了过去,“这一掌,是还你当初在大夫人和常晟面前诬赖我的清白!”

    “谢无忧,你反了!”常懿如今还有着掌管六宫的权力,岂能容得无忧如此放肆?再者,方才这一闹已然惹出了动静,已有三三两两的宫人往此处投来目光。常懿若然不给无忧这个下马威,往后她这个常婕妤,还怎么在南越皇宫立足?

    “看来当日的廷杖,你还没吃够啊!”常懿冷冷笑着,“来人,传杖!三十杖!”

    云溪有些慌了,把着无忧的袖子急道:“娘娘,咱们怎么办?”

    无忧自有打算,倒是不慌不忙,眼睁睁看着太监把木棍拿了上来。云溪暗暗道:“娘娘,奴婢偷偷去请皇上吧?”

    “不用!”无忧无所畏惧。

    云溪虽然不知道无忧的意图,但无忧既然如此说了,自己作为无忧的婢女,自然没有不遵循的。

    木棍一下下朝着无忧的臀部落下来,无忧咬紧了牙一声没吭。当初被常懿杖打的时候,她还要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可现在,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无比怀念当时怀着孩子被杖打的自己,那时候常潇还好好地在她的肚子里成长,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和常晟生的。

    无忧趴在地上,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不是因为疼痛,只是因为对孩子的怀念与愧疚,叫她落下了眼泪。

    孩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无忧这个模样,落在常懿眼睛里,自然是以为她是因为疼痛以致落泪,心下对于无忧便愈加不耻,催促道:“谢昭仪疼了,你们打的快一些,叫谢昭仪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一直到三十杖打完,常懿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走了,

    无忧早已是疼得满头大汗,云溪一脸担忧地去搀扶,“娘娘,您还站得起来么?”

    无忧尝试了一番,多次都是撑起了身子却又垮了下去。云溪瞧着心疼,“娘娘,奴婢叫人拿软塌来将您抬进去吧?”

    无忧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撑着云溪的手颤抖着站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自然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那么何必舍近求远?常懿自己送上了门儿来,那便由她开始吧!

    无忧的臀部已然血肉模糊,云溪掀开被血水粘贴住的衣裳的时,无忧疼得浑身颤抖。

    云溪落下泪来,道:“娘娘,奴婢去传太医。”

    “不要!”无忧强撑着意识,“去拿些水来,帮我清洗伤口,不要去请太医。”

    “为什么!”云溪急不可耐,“娘娘,您何苦要这么作践自己?”

    无忧反过来宽慰云溪,“云溪,我自有打算,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无忧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儿,待得黄昏时分,又强撑着起身妆容更衣。

    云溪多次苦劝,让无忧好好上药休息,无忧却依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非要起身。

    不出无忧所料,杨熠在夜间,果然到了千秋殿。他案牍劳形,本想过来千秋殿与无忧说话解愁,跨进门时,见无忧扶着云溪的手在外迎接,杨熠还很高兴。

    但在看到无忧一头的大汗和苍白的脸色之时,杨熠的面色就变了,“你怎么了?”

    云溪斜眼看着无忧,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启禀陛下!昭仪娘娘受了杖责,这才有失仪态,请陛下万勿怪罪娘娘。”

    “云溪,住口!”无忧喘着粗气斥责,“多嘴的东西,还不赶紧下去!”

    云溪咬了咬唇,受了无忧的斥责,眼眶便红了,她哽咽着道了一声“奴婢告退”,便走了下去。

    杨熠抱起无忧回到千秋殿中,掀开她的衣裳看了看,皱起眉头道:“谁打的?”

    无忧只是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一个字都不说。

    杨熠冷哼一声,“你不说,朕也知道。是常懿对不对?”

    无忧依旧不说话,

    杨熠起身,“你不说,朕亲自去问常懿。”

    无忧侧过脸,蕴着一汪眼泪去看杨熠,显得楚楚可怜,“没事儿的陛下。毕竟我曾经是常懿的二嫂,一朝之间成了昭仪,她自然难以接受。”

    “她打你,你为何不着人告诉朕?”杨熠眼中满是阴鸷,“可叫太医来看过?”

    无忧强颜一笑,“陛下忘了么?我自己就是大夫。”

    “难道你后头还有眼睛,能瞧见自己臀上的伤么?”杨熠对于无忧的懦弱很是不满,扬声唤,“云溪!去宣太医来。”

    太医有了杨熠的传召,自然不敢有分毫的怠慢,匆匆便赶来给无忧看诊,又即刻开了活血化瘀止疼的药来,忙又退了下去。

    杨熠将药粉撒在无忧伤口,见她因药粉触及伤口而产生剧烈的疼痛“你一个昭仪,就容她一个小小的婕妤打?”

    无忧一瞬间又有了之前的俏皮模样,“常婕妤是宫中资历最老的人,手里又握着掌管六宫的权力,我虽为昭仪,又如何能够反抗?”

    “以下犯上,便是她这样一个手掌六宫之权之人做出来的事情?”杨熠啐道,“明知故犯,不成体统!”

    无忧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却不是帮腔说常懿的坏话,只是道:“有点儿累了,陛下,我想睡了。”

    杨熠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安心睡就是,朕在此地守着你。”

    云溪拿着药进来的时候,无忧已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云溪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小声问杨熠,“陛下,药刚刚好。是否要叫醒昭仪娘娘饮药?”

    杨熠忖了忖,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必。云溪便要端着药下去,却是被杨熠叫住了,“朕问你,今日的杖责,究竟是怎么回事?缘何不请太医,也不来告诉朕?”

    “是奴婢不好。奴婢反驳了常婕妤讽刺昭仪娘娘的话,常婕妤一怒之下打了奴婢,昭仪娘娘维护奴婢,便也还了常婕妤一掌。常婕妤恼怒之下便传了廷杖。”云溪向着杨熠叩首,“都是奴婢的错,请陛下降罪!”

    “也是因此,你不敢来禀告朕?”杨熠面色不善,眼底便有杀机流过。倘使云溪是为了害怕自己受责罚而不来禀告,那此人,便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云溪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莫名觉得不能够实话实说说出这是无忧自己的意思,但又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便看向了无忧。

    恰好此时无忧睁开了眼睛,杨熠此时面对云溪背对无忧,根本不知道无忧是假寐,他还一心在等云溪的回答。

    无忧指了指珠镜殿的方向,朝着云溪使了个眼色。

    云溪聪明伶俐,瞬间便领悟了无忧的意思,又是朝着杨熠砰砰叩了几个头,带着哭腔道:“回陛下的话,是常婕妤不允许奴婢前去请太医,还说如果敢去含元殿找陛下您,便要将昭仪娘娘打死!”

第093章 昔年真相() 
杨熠面色更黑,“常懿这般吩咐?”

    云溪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奴婢不敢扯谎。婕妤娘娘手中有权,奴婢和昭仪娘娘都不敢违抗,否则常婕妤若是给昭仪娘娘更重的刑罚,那便更不好了。”

    杨熠默然片刻,回头去看无忧的睡颜。

    看来,这些年,他太过放纵常懿了。

    “徐德贵!”杨熠朝着外头唤了一声,徐德贵便猫着腰走了进来,笑着询问:“陛下有何吩咐?”

    杨熠的吩咐十分简短,“收回婕妤常懿的六宫之权,转交昭仪谢氏。”

    徐德贵愣了愣,马上又回过了神,“奴婢马上去办。”

    假寐的无忧笑了笑,这才安了心,是真真切切睡了过去。

    杨熠的旨意一下来,常懿便按捺不住自己愤懑的心情,立时便要冲到千秋殿来与无忧理论个明白,她是在杨熠面前吹了什么枕头风,才致自己落到如今的境地?

    杏儿依旧有着理智,拉住常懿不叫她胡闹,“如今谢昭仪是皇上新得的人,说的话皇上自然会听。娘娘何必在这个时候一头撞上去,反倒叫皇上埋怨娘娘这个资历深厚的婕妤不懂规矩。”

    常懿急得一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娘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静待她出现纰漏,到时候皇上便会记起娘娘的好了。”杏儿一言一句都在宽慰,“毕竟娘娘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如今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一时新鲜么?常懿凄然一笑,四年了,杨熠还记得谢无忧,还要将她封为昭仪,根本不顾及她曾经是常晟的妻子,为常晟生过孩子。这是一时新鲜么?

    常懿颓然,如果不是一时新鲜,那么于她而言,便是更加糟糕的情况。

    无忧的身子休养了半个月,终是痊愈。杨熠似乎很怀念当初无忧在含元殿当御前尚仪的时光,无忧身子一好,他便迫不及待要无忧进了含元殿侍奉。

    无忧便似当初一般,立在杨熠身边替他研磨朱砂,陪着他批阅奏折。

    杨熠合上折子,侧首看着无忧,“都好了?站久了可以?”

    “没那么娇贵,站着也不要紧。”

    “坐下,朕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无忧便搁下了朱砂条,往罗汉榻上坐了下来,平视着跟着坐过来的杨熠,微笑道:“陛下要说什么?这般认真,我怪害怕的。”

    无忧不习惯自称臣妾,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并不甘愿成为杨熠的妃子,也不愿意用这样的称呼。幸而杨熠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很高兴看到无忧和之前一样,无所畏惧。

    “朕想说”杨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必从前,如今在无忧面前提及自己人道方面的疾病一事,他显得没有那么抗拒,“当初朕的隐疾,还不曾痊愈。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替朕继续诊治。”

    他看着无忧笑,“如今你回来了,又成了朕的昭仪。治好朕的隐疾,对你,对朕,都是好事。”

    无忧略略垂了眉眼,好事么?她并不这么觉得。要她和杨熠一起行床笫之间的事情,她是接受不来的。杨熠不开口还好,她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如今杨熠既然开了口,她就不能不答应。

    “瞧陛下这严肃的样子。”无忧笑靥如花,“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陛下何必特地来说?即便陛下不提,我也正打算和陛下说起,只是怕陛下不快,一时间未曾想到如何开口。”

    杨熠自然高兴,起身之际竟是没有注意,带到了桌上的一盏茶,茶水便泼到了无忧身上。

    “如何?”杨熠关切,“可曾烫到了?”

    无忧勉强笑笑,“不曾。”

    杨熠道:“恰好后头有你的衣裳在,快去换过干净的来。”

    “谢陛下。”无忧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水渍,一边走进了内室,关上门更衣。

    徐德贵便是在此时走了进来,跟杨熠回禀:“陛下,蒋天枢大人从江州回来了,此刻正在殿外求见。”

    “他可终于回来了。”杨熠冷哼一声,“他不来找朕,朕还要来找他呢!传进来!”

    无忧换衣裳时,便能隐隐绰绰听见外头的声音。她原先本就是喜欢八卦的人,此番蒋天枢前来,自然是为了蒋若素的事情,此事与无忧相关,她便更有好奇心想知道。

    无忧匆匆换好了衣裳,行至墙边听壁脚。

    蒋天枢进来朝着杨熠行了个礼,立刻便俯身拜倒,叩头请罪:“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杨熠头也不抬,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一盏茶,“蒋爱卿为了江州刑狱奔波半月,何错之有?”

    蒋天枢了解杨熠的性子,他表面越顾左右而言他,便表示他内心越愤怒不快。蒋天枢哪里敢顺杆爬,立时便自己承认了,“是臣行事有失分寸,为了小女成为皇妃而行事逾矩,往陛下赐罪。”

    “蒋天枢,朕知道你一直有心要将蒋若素嫁给朕。”杨熠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向了蒋天枢,“但是蒋若素志不在此,她想嫁的人是杨蹊。至于朕,也没有一心要娶蒋若素。你明白吗,蒋天枢?”

    “臣不该擅作主张!”蒋天枢叩首,“是臣的罪过。”

    蒋天枢默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陛下,素素嫁给诚王实在是不合适。咱们当初处理了谢明威,这会儿迟早要处理诚王,到时候素素她”

    无忧双眸一睁,瞳仁却骤然紧缩,她本来秉持的看乐子的心顿时严肃起来,心也开始怦怦直跳。谢明威自己父亲的名字,难道当初护国公府的灭门一事,和杨熠与蒋天枢有关?

    杨熠眼睛一横,“你以为处理三弟,和处理谢明威一样简单么?杨蹊的母亲是刘太妃,他也是朕如今唯一的亲弟弟,要动他,没那么简单。你急什么?”

    “臣不能不急啊陛下!”蒋天枢因为蒋若素成了诚王侧妃一事几乎气得要发疯了,回到秣城连休息也顾不得便马不停蹄进了宫面见杨熠,“不止杨蹊,如今咱们只收回了谢明威的兵权,常家的兵权却依旧握在常晟手中。长久下去,怕是这些人都要对皇位有所威胁。”

    提起这个杨熠就来气,“若你的儿子蒋安之争气,朕还用得着靠常晟这个乡野村夫打仗么?他一个乡野出身的人,都能打退南诏,而蒋安之,却只知道纸醉金迷!朕也想将兵权收到自己人手中,但蒋安之着实不靠谱!”

    这样一番对话,杨熠便是生生将他的一双儿女都否定了个遍,蒋天枢是颜面扫地了,也没了心情继续留在杨熠面前。

    “臣一切都以陛下马首是瞻,陛下深谋远虑,来日方长,确实也不急于一时。”蒋天枢朝着杨熠拱了拱手,“臣告退!”

    蒋天枢走出含元殿,徐德贵才重新进来,“陛下,蒋大人瞧着似乎不太高兴了。”

    “随他去。”杨熠不为所动,“他这样火急火燎过来,不过就是因为蒋若素一朝之间成了诚王侧妃而感到不快,来发一通牢骚罢了。”

    “陛下说得是。”徐德贵将空置了的茶盏拿在手里便退了出去。

    杨熠这才意识到无忧久久未从内室出来,便起身开了门走进去查看,“无忧,你可换好了衣裳?”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忍下眼底的恨意与身子的轻颤,一手扶着衣架一手撑着脑袋,“方才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便站在此地缓了一阵儿,叫陛下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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