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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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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本是相府千金,却从小受尽继室和二房的欺压,脸上可怖的青疤更让她历尽欺辱,唯一倾心的男子却亲口把她许给了旁人,大婚之夜她被夫婿赶出家门,流离失所遭到歹人绑架……四年之后,恢复了倾城之貌的她借表妹的身份回归相府,势要将自己所受的屈辱一一讨回!曾经唯一的温暖眷恋,情仇不明的前婚夫婿,韬光养晦的天家皇子,当尘封了数十年的谜底一一解开,她将最终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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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婚()
穆凌遥默默地坐在喜榻上,耳边听得红烛爆起的一声脆响,随即一切又再次恢复寂静。
——如同她此时纷繁的心情,茫然,却又无声。
尽管在心里劝了自己千万次,她却仍然无法接受这婚礼,无法接受之后要走入这个房间、她从此要陪伴一生的男人,不是他。
犹记得,那一日在铖王府内,面对皇帝突然兴之所至的赐婚,他声线沉稳的回答:“凌遥聪颖过人,臣弟以为五皇子沈翊涵是为最佳人选。”
那熟悉的声音如一根根银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痛得彻骨,却丝毫不留痕迹。
她神色空茫地抬起头来,从门外照进来的阳光一时白花花地刺眼,让她看不清那个惯常带着温润笑意的男子,他此时的面容是否依然带着淡然微笑。
——那便是他,沈碧铖,送给自己十六岁生辰的“礼物”。
凌遥在喜帕下断然闭上了眼睛,让自己从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五皇子沈翊涵在边疆军队中历练很久,在军中威信颇高,更何况他竟不计较自己的容貌而愿意与自己成亲,那么她于情于理都该忘了那个不可能的男人,而好好地为他持家育儿,这才是她以后应该要过的生活。
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凌遥的遐思,听着那人因为饮酒而颇为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凌遥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的紧张,她还没有见过这位五皇子,只在定亲之后与他通过几封书信,还是因为沈碧铖的一句戏言,以后他却是她要相伴一生的人了。
“等很久了吧!”沈翊涵笑道,带着醉酒后的口齿不清,他坐在新娘的身边,伸手揽着她消瘦的香肩絮絮诉说,“你知道吗,收到你的信,我的心里有多感动!我在边关六年,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
凌遥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闻着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酒气,感受着他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掌掌心的温暖,心竟然也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她想,这个男人能看到她的好,应该也会珍惜她的吧。
沈翊涵伸手挑起她头上的喜帕,语气难掩激动,“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会对你好的——”
待看清新娘的容貌后,他猛地腾身站了起来,刚才还脉脉深情的面容完全被震怒所取代。
只见金灿辉煌的凤冠之下,无数金丝璎珞垂曳,新娘穆凌遥一双点墨的水漾瞳子含着些许忐忑和胆怯地看着他,皮肤明净白皙,却都难以掩盖她脸上那巴掌大小的暗青色的疤痕!
顺着他的目光,凌遥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刚刚有了一丝温润的心瞬间便凉透了。
她七岁时曾身患一种罕见的怪疫,全身长满乌青色的斑疤,后虽治愈,却在脸上留下了两块青疤。
“你是谁?凌遥呢?”那边沈翊涵双目通红,大声喝问她。
“我就是穆凌遥……”凌遥低声回答,她还没有来得及看见新婚夫婿温存的脸庞,就只看见他一脸的嫌恶和恼怒。
“你胡说!凌遥那么温婉美丽,哪是你这样的丑八怪!”沈翊涵指她怒声追问,“你说!为何坐在这里的会是你!你把凌遥怎么样了?!”
他几天前才在回京的路上偶遇外出踏青的“穆凌遥”,那女子容貌倾国倾城,哪有如此丑陋的疤痕?!
沈翊涵料定是眼前的女子使计李代桃僵,急怒之下上前揪住她的领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凌遥的身子撞到了桌案,摆在上面的骨瓷盘跌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盛的桂圆、花生、红枣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凌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她设想过夫婿嫌弃她的相貌,甚至愤而拂袖而去,却从没想过他连她这个人都不承认!
她虽自幼就没有了娘亲,还留下了这骇人的青疤,处处受到讥讽和嘲笑,可她还是相府的大小姐,若她不是穆凌遥,她又能是谁呢?
大红的嫁衣委顿在满地疮痍中,碎裂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她内心冰冷的绝望。
原以为出嫁以后虽则夫婿还是会嫌弃她,但他毕竟愿意娶她,她的生活会比待在那个继室掌权、二娘又对她横眉竖眼的相府要好,却原来一切不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顶着这样一张脸,除了沈碧铖,哪有人会不厌恶她呢!可就是那个人,在几个月前却亲口向皇上建议,把自己许给了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穆凌遥。”凌遥含泪看向她的夫婿,颤声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五皇妃,以后……”
“我要娶的不是你!我也不会要你!”沈翊涵遽然截断她的话,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腌臜之物,抬手断然一指大门,“你给我滚!”
“不、不……”明白了他的意思,凌遥真的害怕了,她颤抖着后退,点漆黑眸中漾起浓浓的哀求,“你不能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是皇上圣旨钦定的,你不能……”
“你不走是吧?”沈翊涵的目光中有近乎疯狂的愤恨,他扬声喝道,“来人!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我撵出去!”
下人闻声而来,却都迟疑地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人,沈翊涵见状更是暴怒,怒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下人们对视了一眼,上前架起了凤冠霞帔的女人,不顾她的疯狂挣扎,把她带离了新房。
凌遥被下人们粗暴地推到了街上,然后眼见得那扇不久前才刚刚张灯结彩十八抬大轿把她迎进来的大门缓慢而毫不迟疑地闭合,门上还贴着红底烫金的喜字,在那大红灯笼的照射下闪着金光,像在嘲笑她此时的落魄和凄凉。
在新婚之夜被夫婿赶了出来,她还能去哪里呢?她不能回去,夫人会打死她的,她也会沦为十里八街的笑柄,在相府就更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在过去的九年里,每次被姨娘们挤兑**,挨打受罚,那里都是她唯一的庇身之所。
第二章 坠崖()
大燮都城,上京。
夜幕低垂,乌云蔽天,不见星月。
深夜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偶尔街尾窜过几只野狗,檐下不知名的鸦鹊沙哑地嘶鸣,就是这夜晚的唯一声调。
唯有一个火红嫁衣的瘦小女子提着九重裙摆跌跌撞撞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头上累累金玉凤冠已然歪斜零落,白皙的脸上泪痕模糊,把脂粉冲出了一道道痕迹,却也显得那青疤越发狰狞可怖,像是无数条细蛇盘亘在她的脸上。
天上重重乌云早已遮蔽了月亮,天幕幽深黑暗,衬得这深夜独行的女子越发娇小可怜。
穆凌遥双脚早已麻木,却仍自一步步走着,支撑着她全部力量的不过是一个坚定的信念——那个人,他不会不要自己的,纵使所有的人都厌恶自己,他也会接纳自己,带着那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
终于走到了铖王府,她强撑着精疲力竭的身体上前叩门。
等了好几门才姗姗打开,开门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小厮邓信,而是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
女子名叫月箬,是沈碧铖的婢女,一直都想作沈碧铖的侍妾,却未能如愿;也许是女子的直觉,她对凌遥一直都冷嘲热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五皇妃,”果然,月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声道,“你这一身乞丐的打扮是来干什么的?”
“我找九叔叔。”许是吹了许久的夜风,凌遥的嗓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她无视月箬脸上好不掩盖的讥讽,只坚持自己的目的,“让我进去。”
“你这新婚之夜不去侍奉五皇子,堵在咱们王府门口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赶出来了吧?”月箬掩唇而笑,上勾飞扬的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奚落,“我们王爷不在,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我要见九叔叔。”凌遥对她的冷言冷语无动于衷,只是仍然重复着自己的话。
“说了王爷不在,你这样若是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们王爷跟你一样不知廉耻呢!”月箬不耐烦地推开她,“去去去,贱人!”
凌遥疲惫的身子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推便坐在了地上,她抬头去看时,那扇厚重的大门已经缓缓地闭合了。
沈碧铖他竟然不在,还是他知道是她来了,根本就不想见她呢?
也对,她现在是他的侄媳妇,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她颓然瘫倒在地,只觉得自己最后的力气顷刻间都化为了乌有,绝望如这浓烈的黑暗,沉沉地压在她的头顶。
未知过了多久,忽然有几点冰凉的湿意落在她脸上,凌遥茫然地抬起头来,天空沉黑如墨,更多的雨滴打在她脸上。
雨点渐渐变大,忽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周围的一切照得亮如白昼,巨大的闷雷声紧随其后,雨点密集成一片,纷纷打在她身上。
凌遥挣扎着站起来,顾不得裙摆下的泥水,转身往来路走去,只想找个地方避避雨。
她抱着肩膀在满地泥泞中艰难地跋涉,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浑身上下冷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雨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流到嘴巴里,满是苦涩。
她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没有打烊的小客栈,老板娘见到她如此落魄的一身新嫁娘打扮很是吃了一惊,但还是把她迎了进去。
凌遥冻得唇色乌青,缩在木凳上一直打哆嗦,老板娘急忙回后厨给她沏了一壶茶。
这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膀臂粗壮有力,表情却很是温和,“姑娘,这是家中遭难了吧?快,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凌遥对她感激地一笑,接过茶碗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热流从腹部蔓延到全身,她待要说话,却已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是在一辆前进的马车上,凌遥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都酸软无力,她勉强撑起身体,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的嫁衣,身上那些值钱的珠钗首饰却都已经不见了,而她身边还躺着一名同样昏迷的少女。
她明白过来自己是遇到了恶人,应该就是昨晚那客栈的老板娘所为。
这时粗狂的谈话声从马车外面传来,凌遥贴近了闭合的车门去听,是两个男人在大声交谈。
“你婆娘人老眼也花了,昨天找的那丑八怪脸上还带着疤,***差点没吓死我!”一个粗哑的声音大声抱怨。
“她是看那小娘们一身绫罗绸缎才下的手,当时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楚,还以为她脸上沾的是泥呢,谁知道是疤!”另一个声音接过来,“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娘们身上的首饰个个都是顶值钱的,拉到郭瘸子那能卖就卖,卖不了咱哥俩玩完了就拉倒,这生意咱也不亏不是?”
“你主意多,就听你的!”
凌遥听的一阵心惊,她明白自己这是遇上了人贩子,而且如果卖不出去,那两个人就要**自己。
她正自思量对策,那厢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马车的门被打开,她急忙闭目装睡。
一个男子粗暴地把她扯下车,扔在地上,又回身去拉另一名少女,凌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一片树林里,她顾不得思考,爬起身来向着一个方向拼命跑去!
“哎,她跑了!快追!”两个男子马上发现了,急忙在她身后追赶。
凌遥用尽全力奔跑,然而她的体力毕竟比不上男子,眼见得那两人终是越追越近了。
她心下焦急,但仍咬牙坚持着,眼看得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少,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后面追赶她的两个男人都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凌遥忽地收住了脚,一枚石子被她踢了下去,发出零碎的碰撞声——不知怎么的,她竟跑到了悬崖边上。
“哈哈,你跑呀!怎么不跑啦?”两个男子淫笑着靠近她,一个身材矮小,另一个留着络腮胡子。
凌遥低头看了一眼,下面山石嶙峋,偶尔从崖间横着长出几颗怪树,她觉得一阵头晕。
回过头来,那两个男子越逼越近,如果被他们抓住……
不!
她霍然咬紧了下唇!
她的命运如此凄惨,两岁时娘亲便病逝了,一直受继室和二房的欺辱,又因病留下了这不能见人的疤痕,新婚之夜便被夫婿厌弃,现下又要被这些小人玷污,她不甘心!
她一直谨小慎微,对任何人都谦恭有礼,面对欺辱也只是默默承受,可她换来了什么?不过是那些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不过是命运更加的凄楚作弄!
如果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给她的人生,那么她受够了,她不要!
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凌遥忽然笑了,漫天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一时竟有种谪仙般的绝美。
她抬起纤纤玉指牢牢地指住了面前的两人。
“若我不死,你们——”她的手指绕过那两人指向了更远的地方,那些此刻看不到的人。
她蓦然后跨了一步,身体从悬崖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翩然而下。
劲风扬起她破碎的裙摆,鲜红如血。
若我不死,若我不死!
第三章 重回相府()
四年后。
丞相府邸今日分外热闹,丞相穆之广带着继室的家眷早早地候在了正厅之中,下人们难得见到老爷如此郑重其事,聚在外间议论纷纷,有人猜测是有贵客驾临,随即却有知道内情的人道是杜家的小姐要来了。
杜家与穆家说起来也算亲缘,乃是穆之广已故的元妻和睦公主的外祖家,这杜家作为皇亲国戚名声也颇为显赫,却并非官宦人家,而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商贾家族,丝绸生意横跨整个江南。
今天来的便是杜家的三小姐,杜若琪。
等了许久,那杜小姐终于出现在众人或期盼或不耐的目光中步入了正厅之中。
只见她的头上简单地插着几支点翠的银钗,满头乌发有一半都披散在背后,却越发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漆染的瞳子漾着水光,朱色唇畔带着一缕浅淡的微笑,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光彩。
好一个倾国的美人,竟然把在场的相府千金生生比了下去。
穆凌遥站在正厅的门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相府众人,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穆之广迎上前来,朗笑道:“若琪,路上可还辛苦?”
“一切都很顺利。”穆凌遥看着自己的爹,他老了一些,记忆中他却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和煦地笑过。
“那就好,”穆之广赞许地点点头,亲切地为她介绍,“这是我大夫人林传萍和儿子穆文达、二女儿穆蓉遥。”
穆凌遥一一见礼,林传萍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面对她这个原配外祖家的女儿,继室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她的二妹穆蓉遥看她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微微的敌意,凌遥低头掩下了唇畔冰冷的笑意——更让你憎恨的,还在后面呢。
穆文达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盖的淫邪,这个以前连正眼都不屑看她一眼的哥哥……
没有看过二房叶莹心和三妹穆婉遥,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见过面后穆之广特意为她安排了接风宴,当说到为她安排好的房间时,凌遥忽然抬起头来,“穆叔叔,不用那么麻烦,我听说落枫馆自大小姐出嫁后一直空着,我就住那里吧。”
“这……”穆之广有些迟疑,落枫馆院落狭小偏僻不说,而且自凌遥出事后就再没人打扫过,让一个姑娘住进那里,可是……
“表姐中意的当然没问题,”穆容瑶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题,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狐媚子还要在家里长住,她巴不得把她发配到偏僻的院落去呢,她对穆之广甜甜地笑笑,“爹,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让人去打扫,很快就可以住了。”
“那就有劳表妹了。”凌遥对她一笑,姿态优雅地把一箸笋丝送进了嘴里。
………………
下人的速度的确很快,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就已经把落枫馆打扫停当了,凌遥带着丫鬟红萼在下人的带领下往落枫馆走。
站在落枫馆门口,凌遥终是不可抑制地停下了脚步,往事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埋没。
自从林传萍由二房扶正之后,她就和小丫鬟两个被迁到了这里,院落偏僻狭小不说,房子经年潮湿还总带着一股霉味,她以为偏居一隅就能安生生活,谁知那些人还是三天两头来找她的麻烦,她的哥哥和妹妹更以欺负她为乐……
“小姐?”红萼见她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急忙上去扶了她一把。
红萼身怀武艺,是杜老爷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也是少数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我没事。”凌遥摆摆手,毅然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落中的草木早已枯黄,杂草倒是已被除去,新翻的泥土更显凄凉。
她走进了房间,见四下已经打扫干净,一应物什也大多换了新的,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忽然眼角一跳,伸手从柜底扯出半张黄纸来,上面用朱红色的笔画着凌乱的图案。
“这是……”红萼接过来看了看,“是镇压邪灵用的符纸。”
“有人做了亏心事,怕我连做鬼都不放过她呢!”凌遥冷笑,“可惜我没有死,还好端端地回来了。”
四年前她在大婚之夜被夫婿硬说身份可疑,赶了出来,又被奸人掳走,为保名节毅然跳崖,那时她就发誓,若她不死,那么这些人欠她的,她要一一讨回来。
幸而绝谷的谷主玉无翳恰巧经过崖下,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凌遥,还把她带回了江南绝谷,凌遥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的青斑根本不是什么怪疫,而是一种来自苗疆的蛊,名唤“青衣蛊”,其性至阴,而她脸上的青疤便是蛊虫休眠结成的蛹。
玉无翳用雄厚的内力配合绝谷独门的灵药帮她逼出了蛊虫,却言道阴毒已经深入了她的五脏六腑,他也无法可解。
她脸上的青疤既除,却没有立刻回来,而是跟随玉无翳习武四年,她半路修习,内力无法大成,却也能够简单的防身健体。
现在她回来了,那么有些事,阖该慢慢算来了。
“小姐?”红萼见她又是发呆,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一句,“我看相府的人除了相爷,其他人都对您不太友善,您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这里是最接近事实的地方,”凌遥回过神来,微微颔首,“我这几年仔细想来,大婚之夜沈翊涵之所以认定我不是穆凌遥,必是有人告诉过他什么,甚至有人假我之名提前见过他,否则他常年在边关,哪里能认定哪个是真正的我呢?”
她拢了拢裙摆上的流苏,接着说道:“况且,师父说我身上的蛊虫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么我娘的死很可能并不是意外,只是相府里面会下毒的不过就是两个夫人,她们又从哪里得到那么珍贵的蛊虫呢?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有在这里,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第四章 再见沈碧铖()
穆蓉遥还没进房间就已经已经忍不住对着林传萍大声地抱怨了:“娘,干嘛要让她住进来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非要去住穆凌遥的院子,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
“和睦外祖家的,你以为我想啊?”林传萍脸上也带着不悦,“都是你爹的主意,我有什么办法?”
“瞧她长的那个狐媚样子,”穆蓉遥冷哼一声,“要是有贵族皇子来找我,指不定又让她勾引去了!”
“说什么呢,”林传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两人正说着话,丫鬟秋菊进来禀报说五皇子和铖王爷来了。
“三妹不在,这个五皇子还来干什么?”穆蓉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对林传萍道:“娘,我去看看。”
“五皇子脾气耿直,你可别口无遮拦惹他生气!”林传萍叮嘱道。
“放心,我呀,就是想去看看这个痴情汉。”穆蓉遥娇笑了一声,走到妆台前打扮了一番,这才带着丫鬟出门了。
到了花园远远地就看见一人抱肩立在凉亭中,远看去很是英武不凡。
“蓉遥见过五皇子。”穆蓉遥走上前去盈盈行礼。
“请起。”五皇子沈翊涵淡淡答了一句,他还穿着帝都戍卫营沉黑色的铠甲,身后一袭大红的披风随风轻舞,越发显得他英武不凡。
大婚之夜他把相府的大小姐赶了出去,皇上龙威震怒,罚他到戍卫营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四年下来也升到了左都尉。
穆蓉遥对他笑了笑,径自走到凉亭里在小凳上坐了,一边吩咐丫鬟在面前的小桌上摆满瓜果蔬菜,一边假装不经意道:“今儿个五皇子怎么有空来我们相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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