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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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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缩在他怀里那声模糊却依赖的一声轻唤:“九叔叔。”

    ——在跑马场被沈翊诺设计的那一次,两人落入大坑中,坑外一直有黑衣暗卫守护,却并未对两人不利,待两人获救后就立刻离开了,沈翊琨后来证实,那是来自铖王府的暗卫。

    ——还是那一日,他们离开跑马场不久就碰见了带队疾驰而来的沈碧铖,他不由分说接走了凌遥,之后不久他们三人即遭到了刺杀。

    ——还有太子回宫的那一晚,在景仁宫群芳殿,当太子欲对她行侮辱之事的时候,也是沈碧铖匆匆赶到,不顾一切地救了她,甚至还打伤了太子。那一夜他躲在暗处看着沈碧铖怀抱着她在重檐飞瓦间凌空飞跃,两人的身影飘忽若仙。

    在他还不知道杜若琪就是穆凌遥的时候,沈碧铖已经认出了她,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对她毫无保留,倾尽所有护她周全。

    不,其实在更早的时候,自己初遇她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沈碧铖对她是多么的宠溺和纵容,冒着巨大的危险对自己这个朝廷钦犯予以援手,不过因为她撒娇的一句话。

    他为了她,甘愿以身饲毒,取血为药,忍受毒发的巨大痛苦和功力逐渐耗损枯竭的代价;

    她对他,亦是多年念念不忘的吧?否则怎会在昏迷中喊他的名字,否则怎会明明毒发没有了知觉,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靠近和安抚?

    他为她取命七七,她随身用的手帕上便绣着一个“柒”字;她最喜欢蓝色,他便从来只穿蓝色的衣服出行。

    沈翊霄从来不是畏惧未来的人,一路行来他都持着无比坚定的念头,他一定会等到她,最后一定会守护她一生,然而此时,未名的茫然却如酸涩一样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腐蚀了他的心脏。

    他和她,沈碧铖和穆凌遥,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羁绊,纵使分离也斩切不断的情缘,自己真的可以介入得进去么?

    “沈翊霄,沈翊霄?”单飞苑见他发呆,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沈翊霄转头看他。

    “唉,发什么呆呐,”单飞苑朝门的方向一努嘴,“真担心就进去看看呗。”

    沈翊霄看了那紧闭的木门一眼,黑眸暗沉,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进去又能怎么样?

    沈碧铖把凌遥照顾的很好,而且有他在,也绝不会让凌遥受任何一点伤害的。

    沈翊霄连对自己都没有如此的信心,却不知为何的,他坚信里面的那个男子一定能够做到。

    门却在这时从里面被推开了,沈碧铖出了房间,轻轻地阖了门,才走到了两人面前。

    “九皇叔。”沈翊霄躬身行礼,却一眼就看见沈碧铖的左手腕上还有鲜血不断地外溢——他竟然完全没有处理伤口,任伤口流着血就这样出来了。

    “铖王爷,您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一边的单飞苑看不下去,接了一句。

    沈碧铖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腕上的伤,仿佛这才记起自己还在流血一样,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来绑在了伤口处,用右手扎紧,就算是处理过了。

    沈翊霄低着头,眼角却是不受控制地一跳。

    ——沈碧铖拿出的那方帕子洁白如新,他却看见那手帕的一角用蓝色丝线绣着一个“柒”字。

第一百四十章 霄王令牌() 
“四皇子,本王有话对你说。”沈碧铖用手帕简单甚至简陋地包住了左腕处流血的伤口,又从怀里摸出一方令牌来递到沈翊霄面前,淡然道:“你可还记得这样东西?”

    当然记得,那是他霄王府的令牌,世间统共只有五块,一块被他送给了凌遥,一块在沈翊琨手里,一块交给了单飞苑,一块暂时放在江家,还有一块,自制成之日就交给了沈碧铖。

    沈翊霄并没有伸手去接纳令牌,只是低声道:“九皇叔有什么要求?”

    当日沈翊霄亲手将令牌交到沈碧铖手中的时候,曾许他三件事情,作为他被燮晔帝下令追杀的那日沈碧铖出手相助的报答。

    沈碧铖抹茶色的眼眸静静地盯着他,徐徐道:“四皇子,你可记得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

    沈碧铖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

    沈翊霄心中一凛,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看见沈碧铖一脸沉静的表情。

    半晌,沈翊霄极不情愿地应道:“记得。”

    沈碧铖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子丢给单飞苑,单飞苑双手慎重地接过,转身去配药了。

    沈碧铖又看了沈翊霄一眼,淡淡道:“今日我来的事,不要告诉她。”

    什么?沈翊霄愕然抬头,却见沈碧铖已经腾身而起,墨蓝色的身影只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羽浅!”一个身影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边一叠声地叫唤着:“羽浅?羽浅!”却是十皇子沈翊琨。

    “十皇子有何吩咐?”一身暗色衣服的羽浅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对众人躬身行礼。

    “王府的暗卫都是吃素的么?”沈翊琨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怎么有外人随意出入你们竟然都没有察觉!若是有刺客我四哥的安危岂不难保?养你们有什么用!”

    骂了半天,才意识到周围有些过分的安静了,沈翊霄和单飞苑都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丝毫也没有上来搭话的意思。

    沈翊琨四处瞅了瞅,走上前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你这么激动是出了什么事?”单飞苑正端了热气腾腾的药碗过来,见此情景知道此时沈翊霄一定不想说话,于是自己开口问道。

    “有人刚才闯进西侧院向红萼询问穆……四嫂的情况。”沈翊琨当然也发现了沈翊霄情绪不对,不由得降低了声音。

    “红萼受伤了么?”单飞苑微愕。

    “没有没有。”沈翊琨摆手,“那人功夫了得,红萼根本未及动作就被点了穴道……看你们的神色,你们也见过那人了?”

    单飞苑看了沈翊霄一眼,见他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那个人,是沈碧铖。”

    “九皇叔?”沈翊琨愕然,愣了愣,才复又接到:“他、他来做什么?”

    这下单飞苑彻底哑了,怎么回答呢?难道能说沈碧铖在沈翊霄和穆凌遥新婚之夜赶了过来,用自己的血压住了穆凌遥身上的毒性,就在新房中抱了穆凌遥整整一个多时辰?而新郎就一直在门外,定定地站了一个多时辰。

    “到底怎么回事啊?”沈翊琨一早就察觉到了沈翊霄脸色不对,又见他一直不说话,顿时也急了,连声追问道:“四哥?你说话啊!”

    沈翊霄忽然猛地挺直了肩背,一把夺过单飞苑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打开房门迅速闪了进去,又“啪”地一声阖上了门。

    只留下两个人一个莫名其妙一个无可奈何,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绝望的心殇() 
凌遥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床头一双含着血丝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是?”凌遥挣扎着要做起来,却是浑身酸软无力。

    “醒了?”沈翊霄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圆桌旁帮她取药碗,他维持之前那个姿势时间有些长,此时腿脚不免有些僵硬,嗓音也带着久不开口的沙哑,“先喝药吧。”

    “我昨天……”凌遥迟疑着四望,空气中似乎还遗留着那人熟悉的味道,却完全看不到他的踪影。

    昨日那冷得几近绝望的时候拥抱着她的温暖,那痛得全身颤抖的时候耳边脉脉的话语,究竟是不是他?

    沈翊霄端起药碗,触手一片冰凉,才想到距离他走进这个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

    他本想让人再煎一碗药过来,一眼看见那瓷碗中墨黑发红的药汁,才想起了这是用什么熬成的。

    “沈翊霄,我昨天……又发病了么?”凌遥迟疑着,把一句沈碧铖咬在了齿间。

    “嗯。”沈翊霄背对着她答道,“昨天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全身发抖,幸好有……飞苑。你今日就好好歇息吧。”

    “那怎么行?按照规矩今天是要进宫谢恩的。”凌遥强自压抑下涌上心头的浓浓的失望,尽量装作无所谓道:“我没事的,你以前不也见过我蛊毒发作的样子么?缓过来就没事了,真的。让丫鬟们进来吧,我看时间不早了,要梳洗准备进宫了。”她边说边坐起身来,低头寻着鞋子。

    沈翊霄依然背对着她,右手握着药碗,空着的左手却渐渐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翊霄?”凌遥见他不答,心下“咯噔”一声,难道是那号称第一国手的单飞苑看出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上次自己毒发的时候也是单飞苑诊治的,既然上次他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这次也不会发现什么。

    “沈翊霄?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凌遥想到了这个可能,“毒发的时候确实比较骇人,但过后就没事了。沈翊霄?”

    “……嗯。”隔了一会,沈翊霄才淡淡地应了一声,端起药碗直接往外走,一面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去让人把你的药热一下。”

    沈翊霄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凌遥一直到他关上房门,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方才还挺直地坐在床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大滴的冷汗从她额头冒出来,连呼吸都是虚软无力的。

    昨日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她却甚至连换去这身衣服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夜间刚经历了那样生死一念的毒发,她怎么可能立刻就行动如常?

    不过左右沈翊霄并不知道真相,她便也就不说出来了。

    “……阴毒已经深入了你的五脏六腑,若是找不到那相克的解药,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师父玉无翳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

    凌遥调整着呼吸,一边抬起还微微发抖的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方素白的绢帕。

    绣着“柒”字的绢帕。

    “九叔叔……”她的声音似喟似叹,如一缕青烟飘过,随即消逝不见。

    在最最绝望痛苦的边缘,似乎总能感觉到那人温暖熟悉的怀抱,可是每每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又总是寻不见他。

    昨夜,你可曾出现?可曾像以前一样守护在我的身边?

    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做完必须做的事情之后,却还是想见你的。

    可是我不敢告诉你。

    我想见你。

    却永不能告诉你。

    想要拥抱你。

    你却永远也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咯血() 
沈翊霄轻轻阖上了房门,他的动作轻柔,手指间却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被他狠狠地压制在凸起的筋节中。

    下了门前的台阶才走了几步,沈翊琨和单飞苑纷纷迎了上来,两人先前看沈翊霄一言不发地进了门都知道他情绪不对,是以都守在附近的房间里,一听侍卫报告说沈翊霄出来了,都急忙过来了。

    沈翊霄对他们点点头,单飞苑看见他手中的药碗,扬头示意一边的侍卫去接,沈翊霄却侧身避开了侍卫伸过来的手,摇头示意不需要。

    沈翊琨和单飞苑不明所以,只得跟着沈翊霄走到了主院的小厨房,沈翊霄拿过另一只空碗将汤药倒了进去,将手中的空碗放在了一边。

    两人这才发现那瓷碗上竟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原来早已被沈翊霄蕴涵着内力的手掌握碎了,却还靠着巧劲彼此粘连在一起。

    单飞苑暗自叹了口气,一边起火重新为汤药加热,若是寻常的药直接倒了重新煮过就算了,可这是用那混合了沈碧铖鲜血的药丸煮成的汤药,每一份都是弥足珍贵的。

    “她身上的阴毒……还有其他办法么?”沈翊霄低沉着声音问了一句,他的忽然开口倒把身边的两人吓了一跳。

    “千叶雪莲,是我知道唯一能克制青蛊蛊毒的东西。”单飞苑低头摆弄着煎药的小火炉,一边尽量平和地解释道,“且那千叶雪莲都长在雪山最险峻的悬崖绝壁上,每五年才成熟一次,成熟七日之后就自然落地枯萎,想得到它的果实也是相当不易的。”

    沈翊霄听着他的话,又是久久的没开口,心却一直一直沉了下去,像落入了无底的深渊。

    小厨房里一时静默,只听见柴火燃烧的哔啵声。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终于还是沈翊琨耐不住性子,他已经从单飞苑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此时疑惑地开口道:“四嫂身上的阴毒,九皇叔不是有办法解的么?”虽然要沈碧铖取血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可沈碧铖一向为人亲厚,总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谁知道他这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沈翊霄的痛处。

    沈碧铖是有办法,可这样一来凌遥便是与他息息相关、无法分离的;再说若有一天沈碧铖控制不住自身雪莲的寒毒,到时候又当怎么办呢?

    他眉心紧蹙,一言不发地接过单飞苑重新热好的药,也不再管一脸困惑的沈翊琨,大步走出了厨房。

    回到主屋,推门进去却见凌遥竟然靠着床头睡着了,昨夜还妖娆明媚倾国倾城的新娘子此时脸色苍白,朱唇青紫。

    他心头抽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凌遥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浑身酸软无力,所以闭目养神罢了。

    凌遥抬手接过沈翊霄递来的药碗,尽管精神不佳,还是扬起一抹笑容对沈翊霄道:“谢谢。”

    “你若是不舒服还是不要进宫了,我会跟父皇说——”沈翊霄担忧地看着她。

    “不必,我没事的!”凌遥迅速打断他,像是为了应证自己真的很好一般,一仰头将汤药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却被那苦涩的味道呛到了,而连声咳嗽起来。

    “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沈翊霄嘴上调侃着,人却动作轻柔地为她拍着背。

    “咳咳咳!”凌遥拿帕子唔在嘴边,一边咳嗽一边恨声道:“这么苦……咳咳,没有蜜饯么……”

    “你嫁过来的第一天,大晚上的发病折腾得本王一宿未眠;才醒来要本王伺候着你吃药,这又要蜜饯,本王真是娶了位千金大小姐入门啊!”一边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凌遥,一边嘴上仍然不饶人,“不,是位千金老太后。”

    “咳咳!”凌遥咳得小脸通红,五脏六腑都似乎搅成了一团,接过沈翊霄递来的水喝了一些,勉强止住了咳意,一眼看见那帕子中心一些浓艳的颜色,急忙将帕子攥进了掌心。

    沈翊霄递水的时候眼见不经意地一瞟,却是看见了凌遥握着的帕子上绣着的那个“柒”字,又见她立刻就收起了手帕,心中一寒,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喜帕() 
凌遥喝过药之后就起身着衣了,正要开门喊下人,却见沈翊霄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来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将鲜血滴在床上铺的那洁白的喜帕上。

    “唔……你滴得是不是多了点?”凌遥迟疑道:“倒像是葵水……”

    “……”沈翊霄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瞟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你见过?”

    “没有。”凌遥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么可能见过此等场景?

    “那你怎知喜帕应该是什么样的?”沈翊霄挑眉,眼中满是嘲弄。

    这个男人,就不能不嘲笑她么!凌遥愤愤抬起头,反唇相讥道:“看霄王爷的做派,想必你很有经验咯?”

    沈翊霄正欲继续调笑,蓦地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一口气噎在了喉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看来我说对了,您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凌遥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气闷,冷冷地甩了他一句。

    沈翊霄正要开口解释,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了,穿着喜庆的正红色的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两人梳洗来了。

    凌遥径直走到妆台前坐下,看都没看沈翊霄一眼。

    有下人在场,沈翊霄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他心中隐隐约约为“凌遥吃醋”这个认知感到高兴,却又对她吃醋的理由感到莫名其妙,他自幼长在宫中,对洞房里面的事自然早有了解,再说凌遥说的那些什么“万花丛”的事根本都是前尘往事了,他自从重新归来之后就少近女色,府上更是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凌遥这飞醋吃的着实奇怪。

    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迟疑就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期,于是两人在沉默中梳洗完毕,由于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命令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带到马车上吃,于是这怪异的沉默也就一直持续到了马车上。

    宽敞的马车中两人各居一隅,中间隔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满各式点心,香气四溢。

    “吃点东西吧,进了宫还有很多事要应付。”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沈翊霄干咳一声,先开了口。

    凌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捻起一块红豆糕满满地咀嚼着。

    “……要不要喝水?”沈翊霄从来没见过她这个冷淡别扭的样子,无所适从。

    “不用。”凌遥冷硬地回绝。

    “离皇宫还远,你昨夜没睡好,先休息一会?”过了一会,沈翊霄又问。

    “不需要。”凌遥狼吞虎咽地把红豆糕吃完了,又拿起一块小桃酥。

    经历过昨夜那生死瞬间,她现在亟需补充体力。

    至于身边这个男子……

    她虽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是心头确实很是憋闷。

    沈翊霄沉默着坐在旁边,看着女子风卷残云地把小桌上的点心吃去了一半,她一直低着头,一眼也没有看他。

    新婚第二天,由一块喜帕引起,他的新娘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女子现在还在跟他闹别扭。

    凌遥一边默默地吃着点心,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着沈翊霄的反应,见他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不知怎么的,就从心头涌上了一丝笑意。

    虽然从来他没有暂时过,但她知道这个男人掌握着可怕的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刻却也只能一筹莫展地呆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发愣。

    沈翊霄自然不知道她心里这些想法,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弃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绕过挡在两人中间的那个小桌,坐到了凌遥身边。

    “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他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挫败,“我自小长在宫中,对于喜帕的事自然是了解的;再说我们两人总要有一个人懂得如何应付这些事情吧。”

    “嗯,还有呢?”凌遥听出了他身影里面的气闷,忍住笑淡淡问了一句。

    “还有……”沈翊霄像是生吞了一只鸡蛋,半晌才又接着说道,“没有什么万花丛,你知道的,我府上连侍妾都没有,唯一的女眷就是赵馨柔。”

    堂堂霄四王爷,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万花丛”,被他的新娘冷落了整整一个早上,还要自己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单飞苑和江云洛两个笑掉大牙了。

    凌遥见他那个憋闷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便驱散了盘亘整整一个早晨的浓雾乌云,一时间风光霁月。

    沈翊霄也笑了,自然地伸手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路还长,睡一会吧。”

    凌遥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放松身体靠了过去。

    马车辘辘向前,行向那朱墙围绕、金碧辉煌的皇宫。

第一百四十四章 没有时间了() 
玄武门大开,一辆宽大华贵的马车径直行来,赶车的侍从递给守门的侍卫一枚令牌,侍卫急忙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恭敬地递还回去,命令手下让开了大门。

    马车长驱直入,在一处空地上停下来,沈翊霄掀开车帘跳下车来,又回身去拉凌遥下来。

    凌遥拉着沈翊霄的手跳下来,才落到就是一阵头晕,她急忙靠着马车站定,不动声色地忍过了这阵眩晕。

    沈翊霄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前来迎接的宫人的带领下握着凌遥的手一步步往虚清宫走去。

    凌遥落后沈翊霄半步,趁着他不注意抽出先前一直藏在袖中的手帕来握在手中,手掌才展开了一些,已经看到那原本纯白的帕子上仿佛溅开的墨汁一样,星星点点布满了紫红色的血。

    ——那是,她先前咳嗽时用来捂着嘴的手帕。

    凌遥手像是被烫到似的一抖,急忙把帕子重新藏回了衣袖里。

    走在前面的沈翊霄察觉到了她脚步忽然的凌乱,回头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凌遥苍白着脸僵硬地摇了摇头,见沈翊霄还是不放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还有些没精神,没事的。我们走吧。”

    沈翊霄点点头,放开了拉着她的手,退后一步揽上了她消瘦的肩膀,支撑了她一部分体重,就这么搂着她向虚清宫走去。

    凌遥倚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低下头时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如三月霜花般消散地无影无踪。

    ——这是她第一次毒发之后却还如此虚软无力,甚至还呕了血,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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