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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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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的探寻,像是新凝结的露珠,遥遥地挂在草叶上。
“嗯?我当然是穆凌遥了,不然还有谁啊?”凌遥诧异,不明白他的用意。
沈翊霄不答,只是在她旁边坐下,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握着她的手,又说了一声:“穆凌遥……”
这一声含着隐而深沉的惊喜,像是露水在初生的新阳之下闪闪发亮。
“沈翊霄?你怎么了?”凌遥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惊愕之下急忙想转头查看,却不想忽然被沈翊霄转过半个身子,背对着一把搂进了怀里。
沈翊霄从背后紧紧地搂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仿佛这才确定了她是真的就在这里,最后又说了一声:“穆凌遥。”
这一声恢复了他一贯的淡定,像是一切终于尘埃落定,露水沿着草叶滑落,“啪”地一声落入了泥土之中。
是你,穆凌遥,你在这里,真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闹洞房()
凌遥怔怔地坐了一会,沈翊霄却只是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等她终于忍不住歪头去看,才惊讶又好笑地发现男子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长长的眼睫随着他的呼吸轻颤,俊逸的眉目间可以看见几分疲倦,他呼吸沉稳,就这么拥着她睡着了。
今日一天忙碌,他看来也是累了。
凌遥心头闪过一丝心疼,扶着他倒在床上,撑起身子来细细地打量着他。
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穿大红的衣服,他显然喝了不少酒,俊颜上泛着淡淡的红,跟一身喜服竟意外地相配。
若说玄衣的他看上去淡漠沉稳,那么红衣的他就透出了别样的魅惑妖冶。
红烛摇晃,投下一片光影,静静地照亮了这一对新人。
“让我干坐了半天,现在自己倒舒服地睡了。”凌遥叹了口气,径自起身走到桌前,抬手取下沉甸甸的凤冠放在桌上,又一一摘除那些金钗玉饰,脱去了繁重的外裙,散着一头墨发走到床边来。
见沈翊霄着实睡得沉,到底没忍心叫醒他,自己伸手解了他的腰带,帮他把大红的外袍除了下来,只留下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又连大红描金边的靴子也一并脱了。
做完了这些,她回身吹熄了烛火,把四仰八叉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往旁边推了推,给自己留下了一片空隙,也躺了上去。
才刚躺上床,凌遥又蓦地仰身而起,颇有些苦恼地掀开被子,蹙着眉头把被子下面那些桂圆花生捧出来,稀里哗啦地丢了一地。
她上次出嫁,甫一掀开喜帕就被大发雷霆的沈翊涵赶了出来,着实不知道新婚还有这么些讲究,而且——
她偏头看了看一边的桌子,两人的合卺酒也还没有喝。
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某人,到底懒得再起身,自己也重新躺了回去,将被子覆在两人身上。
管他什么合卺酒,明早再说吧,反正也没人知道。
同样忙了一天的凌遥疲惫的阖上了眼睛。
就在她即将入睡的前一刻,耳朵却听见了一声不寻常的声音。
是房门被人轻轻打开的声音。
“哎,你说里面怎么这么安静?难道咱们来晚了,已经结束了?”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来。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那四哥的体力多好啊!”另一个声音苦苦道:“就父皇赐婚的那一夜,愣是在大风里面练了整整一夜的剑呐!”
“沈翊霄练剑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又一个声音,凌遥听出来是单飞苑。
“妈的小爷我在旁边陪着站了一夜啊!”沈翊琨说起这件事来简直义愤填膺,不由得就提高了嗓门,立刻被另两个人捂住了嘴。
“小声点,你想挨揍么?”第一个声音道。
“我不管,今天这个洞房我是闹定了!”沈翊琨压低了声音恨恨道:“洞房夜无大小,今天四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捣乱的沈家阿琨,凌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撑着胀痛的螓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沈翊霄仍然睡得毫无知觉。
还没等她起身,卧床外面的大红纱帐忽然动了动,她抬眼一看,那几个闹洞房的竟然已经无声地到了床前!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第一个声音疑惑道。
“嘿,我看四哥别是好事被打断了,正拼命克制着四处乱窜的热血呢吧?”沈翊琨哈哈一笑,大声道:“四哥,我们来闹洞房了,我数到十就掀纱帐啦,抓紧时间整理衣服呐!”
这个小无赖!
不等凌遥开口说话,那边厢沈翊琨已经得意洋洋地开数了,“一!四哥快点啊!”
“二!四哥抓紧啦!”
“三!四哥没时间啦!”
第一百三十五章 谁上谁下()
“一!四哥快点啊!”
“二!四哥抓紧啦!”
“三!四哥没时间啦!”
顽劣的沈翊琨竟然真的一一数了下去,偏偏沈翊霄居然依然睡得毫无知觉,凌遥回头看了一眼,她方才帮他除掉了大部分衣服,他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滚动,那衣服领口散开了一大块,露出了他白皙却结实的胸膛。
沈翊琨马上就要掀开纱帐了,若是让他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调笑。
凌遥暗暗咬唇,除了沈碧铖,她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一个男子,现下却也无法可解,唯有自己动手……
她颤着手靠了过去,握住沈翊霄的衣襟帮他收拢,动作间手指不慎碰到了他的胸口,一片坚实的温热,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收回了手,却一时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沈翊霄身上。
“八!四哥时间真的要到了!”沈翊琨嚣张的大笑声传来!
凌遥一惊,急忙要撑起身子,不想腰间却忽然一紧——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手臂收紧,牢牢地压制住了正欲起身的女子!
“九!哈哈四哥你完啦!”沈翊琨兴奋地大喊了一声,根本没有再开口数“十”,跳上前去一把扯开了那碍眼的纱帐!
沈翊琨往里张望着,随后如遭雷亟一样愣在了当场。
身后两人不明所以,也探头来看,顿时也呆若木鸡地定在了那里。
芙蓉帐暖,描金鸳鸯,只见那大红的床铺中,新娘穆凌遥散着一头乌发,穿着大红的绣裙正压在沈翊霄身上。
让几人惊愕的自然不是穆凌遥身上那完整的衣裙,而是被压在下面的、堂堂霄四王爷,居然只剩下了一件月白的中衣,而且那领口也已经大开,无限“春光”外泄。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人无论年龄性别实力地位都应该是沈翊霄在上面的吧?
就在一干好事者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的时候,沈翊霄闷哼了一声,悠悠睁开了眼睛,先是诧异地看了压在身上的凌遥一眼,随即仿佛才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境况,惊异道:“凌遥?你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床边三人互相托住彼此掉到地上的下巴,阖着新郎方才一直都是昏睡状态?
这这这洞房花烛夜,竟是新嫁娘趁着新郎官熟睡上演了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我还要问你想做什么!”凌遥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低语,他一直暗中装睡,却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伸手将自己按在怀里,她若是连这都看不透,也未免太过蠢笨了!
“我要做什么?”凌遥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沈翊霄却困惑地大声重复了出来,反问道,“我刚刚才醒,能做什么?”
他目光一扫,仿佛这才发现了站在床边的三个人,诧异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们——”江云洛说了半句卡住了,他本想说我们是来闹洞房的,可看现在的形势,今日这个洞房的气氛着实诡异了些。
“四哥,您可是体力不支昏厥了?”他说不出话来,自有某人接下去,沈翊琨兴奋地上下打量着交叠的两人,眼中满是调侃,他说着话却转向了单飞苑,责备道:“我说飞苑,早跟你说过要好好看顾我四哥的身体了,你看看现在四哥这个样子,你这个御医也太无能了!”
“十皇子,此事着实不能怪我啊!”单飞苑是什么人,立刻与他一唱一和道:“我的方子都是需辅以长期静养的,服药期间最忌气血上涌和过度劳累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会强迫你()
沈翊琨和单飞苑一番肆无忌惮的调笑,说到最后连懵懂的凌遥也明白了其中意味,俏脸霎时间通红一片,挣扎着想要起身,沈翊霄按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一点不放松,就那么紧紧地锢着她。
“快放开我!”凌遥红着脸低斥。
“你确定?”沈翊霄低沉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
“废话!”凌遥恨声道,挣扎得更加用力。
“放开你没问题,”沈翊霄从善如流,立刻就放开了她,眼见得凌遥瞬间撑起了半个身子,才含着笑意淡淡道:“王妃,可否帮本王将中衣的带子系上,本王如此衣冠不整——”
他还没说完,凌遥立刻又迅速倒回了他身上,狠狠地重新压住了他!
“啊!”围观的三人眼见得凌遥如此迫不及待地又压回了沈翊霄身上,不由得齐声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让凌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在旁观者的眼中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远离这个可恶的男子,可她若是起身,那三人就会看见沈翊霄解开的衣带,到时候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她清楚记得自己方才明明根本没有碰他的衣带,那万恶的衣带究竟是怎么散开的?!
三人调侃的眼神在凌遥身上扫来扫去,凌遥面如火烧,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脸深深埋进了沈翊霄的怀中,耳听得沈翊霄低沉地笑了,感受到他胸膛的因笑而上下震动,心中万分恼怒,忍不住伸手在他胸前狠狠拧了一把。
沈翊霄仿佛全然没有感觉到痛意,仍自笑得开怀,一边却看向床头那三个好事者,淡淡道:“看也看了,闹也闹了,该走了吧?”
“诶诶,四哥你这就不地道了!”沈翊琨抢先开了口,抗议道:“我们还什么都没看着呢!哄也还没起呢!”
“小十。”沈翊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凌遥的那个丫头跟着过来了,就歇在西厢院。”
“红萼?”沈翊琨眉毛都竖了起来,丢下一句“四哥你不早说”,人已经瞬间没了踪影。
没了最佳挡箭牌,余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为沈翊琨的智商感到深深的惋惜。
沈翊霄又瞟了一眼剩下的两人,见他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又补了一句,“沈翊诺今日也来参加喜宴了。”
单飞苑一愣,下一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一个江家三少,对两个猪一样的队友感到无可奈何。
沈翊霄最后看了一眼他,淡然开口,“那个姓苏的丫头——”
“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江云洛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求饶了,一拱手潇洒地退了出去,看到了万年难得一遇的霄四王爷被压图,也算不枉此行了。
凌遥等他们都走了,才猛地脱离了沈翊霄的怀抱,瞪着他恨恨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装睡,故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甚至连什么解开的衣带,怕也是故意的!
“你居然现在才看出来?”谁知沈翊霄完全没有诡计被识破的羞惭,反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闲闲道:“有如此蠢笨的王妃,本王的前途真是堪忧啊!”
“沈翊霄你!”凌遥怒视他!
“呵,”沈翊霄淡淡一笑,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去拿起那原封未动的合卺酒,递给凌遥一杯,道:“闹了半夜,渴了么?”
“这……”凌遥伸手接了过来。
“合卺礼还是要行的。”沈翊霄弯下腰与她保持平视,手臂绕过她的玉臂,饮下了自己的那一杯。
凌遥便也顺势喝下了自己的那杯,凉凉的酒液一路滑落,到胃里却烧起了脉脉暖意。
沈翊霄接过她的空酒杯放回桌上,重新躺回床上,一伸手拥了她在怀里,淡淡道:“睡吧。”
“你……”凌遥迟疑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是他直接睡着了,现下两人都醒着,这洞房花烛之夜,却是应该……
“睡吧。”沈翊霄又说了一遍,顿了顿,淡然补充道,“我不会强迫你的。”
凌遥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阵暖意流淌过心田。
她的心念彻底放松了下来,阵阵疲倦席卷而来。
生平第一次,凌遥倚靠着沈碧铖以外的男子进入了梦乡。
窗外皓月当空,照亮整整一个府邸的大红华彩,她前半生唯一心系的男子此时就静静地站在屋顶上,一身蓝衣黯淡如海,默默地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
他收敛了自身的气息,身手不凡者如沈翊琨和江云洛,在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割腕取血()
沈翊霄忙碌了一天着实劳累,加上晚上又喝了不少酒,终于把最后闹洞房的好事者也赶走了,如今温香软玉佳人在怀,他安详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未知睡了多久,沈翊霄被身边一阵异样的动静吵醒了,他睡觉本就警醒,不过片刻便已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天还没有亮。
再看旁边,黑暗中只见一个影子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浅浅的呻吟声不断溢出。
沈翊霄大惊,这下连所剩无几的困意也瞬间消散,扑过去一看,只见凌遥紧紧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无意识地抽搐。
他身上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现在的她冷得吓人,似乎已经没有了人气。
沈翊霄神色一变,明白她身上那诡异的寒毒又一次发作了。
他急忙披衣下床,点着了灯火,一边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命令道:“去把单飞苑叫过来!”
再回到床上,将缩成一团的女子抱起,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都已经成了青紫色,昏迷中贝齿仍死死地咬着下唇,在他怀中颤抖。
沈翊霄手抵上了她的背心,充裕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窟,他投入再多的暖意也丝毫不起作用。
沈翊霄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毫无保留地为她输入更多的内力,一边焦急地等着单飞苑过来。
凌遥的情况却没有根本丝毫的好转,被他强劲的手臂搂着,身体却仍在不停地抽搐,汗水不断从她隽秀的五官上滑落,一滴滴打湿了沈翊霄的衣袖,看得他心中一直绞痛。
房门却忽然被人一把推开了,沈翊霄惊喜地回过头去,来的却不是单飞苑,而是一个绝不应该此时出现在霄王府的人。
来人大步而入,墨蓝色衣襟带起一阵旋风,平素温润如玉的脸上此时笑意全无,唯余一片黯淡。
“九皇叔。”饶是心里再不悦,沈翊霄还是对他点头打过招呼。
沈碧铖略略一颔首,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凌遥一个人身上,他步子迈得极大,片刻间已经到了床边,眼睛扫过沈翊霄拥着凌遥的手臂,眉心几不可查地攒了攒,在沈翊霄察觉之前就已经隐去了,伸手执过凌遥的手腕仔细探了探的脉搏,又触了触她冰冷汗湿的额头,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九皇叔,凌遥她忽然发病……”沈翊霄看他熟练的动作,想到凌遥小时候似乎经常住在他家里,心里竟不知怎的闪过了一丝酸楚,又看凌遥现下衣襟散乱,于是开口想请沈碧铖回避。
“我知道。”谁知沈碧铖已经出声打断了他,他直接伸手过来道:“我来。”
沈翊霄一愣,本能地并不想放手,然而沈碧铖的态度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他迟疑了一下,将凌遥过到了沈碧铖怀里。
沈碧铖小心翼翼地接过凌遥,顺势在床边坐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在沈翊霄阻止之前霍然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把手举到凌遥的嘴边。
凌遥本能地偏头躲避着,沈碧铖的血滴进了她的衣襟里,殷红的一片,分外刺眼。
沈碧铖却仿佛丝毫也不觉得可惜,只是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声线温柔地哄着她:“七七乖,张开嘴,乖。”
不可思议般地,昏迷的凌遥仿佛听见了他的话,竟然真的乖乖地张开了嘴不再闪躲。
沈碧铖的鲜血从腕上蜿蜒而下,一滴滴地滴进了凌遥的嘴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 药引()
沈翊霄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碧铖以鲜血喂给凌遥,而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凌遥在沈碧铖的怀抱里竟然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脸色似乎也不再那么惨白了。
而沈碧铖似乎对正流着血的手腕丝毫也不在意,只是用空着的右手扯过一条锦被温柔地搭在凌遥的身上,又顺手将她汗湿的额发掠到耳后,才又重新抱紧了她。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娴熟,仿佛已经做了很多年一样;而昏迷得无知无觉的凌遥仿佛有所感应似的,逐渐放开了紧咬的唇瓣,最后她的唇角竟微微地扬了起来,螓首在沈碧铖的胸前亲昵地蹭了蹭。
沈翊霄目睹这两个人完全无意识的亲密,只觉得床边那纤薄的纱帐仿佛就这样将自己与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自己在这一边,距离他们无限遥远。
正僵立当场,忽然感觉有人靠近,他回过头来,是单飞苑来了,急忙对床边挑了挑眼神,示意他过去看看。
单飞苑一眼看见床边抱着凌遥的人是沈碧铖,人已经无声地摇了摇头,抬手一指门外,却是要沈翊霄出去说话。
沈翊霄心中诧异,然而知道这位好友虽则平时行为无状,关键时刻却从不马虎,他让自己出去,必是有事要说的,只是——
他又看了一眼床边的那两人,见沈碧铖的全部心念显然都在昏迷的凌遥一个人身上,终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跟着单飞苑出去了。
关了房门,两人就站在院子里,沈翊霄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了单飞苑的衣领,把他扯到面前急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点轻点,哎呦你这是要勒死我啊!”单飞苑急忙想把自己的脖子从沈翊霄的手下解救出来,无奈沈翊霄手劲太大,他委实不是对手,只得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近距离盯着沈翊霄的俊脸说道,“还记得上次她发病,我最后拿给你的药丸么?那是沈碧铖给我的。”
“沈碧铖?”沈翊霄一愣,继而追问道:“就算如此,你难道连个药丸的配方也研究不出?她身上的寒毒又是怎么回事?”他听闻她小时候跟沈碧铖极为亲厚,连救自己的那次都是跟沈碧铖一起,沈碧铖知道她的状况也不足为奇,但他用鲜血喂她却是怎么回事?
“你别着急,听我给你说啊!”单飞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那药丸我当然是研究过的,药材用料自是名贵罕见,不过倒并不多么难寻,关键是其中有一味最重要的药引,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到的,而缺了药引,那药丸对穆凌遥的寒毒根本起不到一点帮助。”
“药引?”说到这里沈翊霄已经明白了一些。
“穆凌遥身上的寒毒乃是青衣蛊残余的蛊毒。”单飞苑悠悠道破,“要彻底医治这种蛊毒,唯有取雪山顶上的千叶雪莲以毒攻毒,若没有千叶雪莲,旁的东西都是无用的。然而千叶雪莲毒性霸道,两毒相冲,体弱的人根本挺不下去。”
“千叶雪莲?可沈碧铖刚刚——”沈碧铖大吃一惊,竟不是他想的那样?
“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么?穆凌遥内力薄弱,未必扛得住那两毒相冲的磨难。”单飞苑叹了口气,道:“沈碧铖自己服食了千叶雪莲,雪莲的毒性已经侵入了他的血液经脉,所以他的血能克制穆凌遥身上的蛊毒。他先前拿给我的药丸,其中那最最重要的药引,就是——他的鲜血。”
“什么?!”沈翊霄难以置信地霍然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料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
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事,“你说沈碧铖服食了千叶雪莲,那他自己——”
“他自己自然没有办法可以化解了,随便伐脉取血就可以帮助穆凌遥,说明雪莲的毒性早以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作为医者,单飞苑自然知道沈碧铖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心有不忍地降低了声音,“不过是靠着他自身功力雄厚,勉力支撑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柒字手帕()
“不过是靠着他自身功力雄厚,勉力支撑罢了。”单飞苑的话语响在耳边,带着深深的惋惜和不忍。
沈翊霄愕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早知道凌遥自幼和沈碧铖关系亲厚,却不想两人的羁绊竟是如此之深!
蓦然间,一些之前零碎的画面纷乱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像是无数泛黄的纸片乱舞,上面原本陈旧的东西一点点展现出来。
——袁步平劫持她的那一次,她受了伤却趁他上朝的时候径自离开,被他半路赶上,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她毒发,回到王府抱着她回房时,她缩在他怀里那声模糊却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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