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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殿下,来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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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黑衣高手越围越多,而天哑那头正陷入苦战,明初认识天哑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到和天哑旗鼓相当的对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承元莫名觉得心房一疼,下意识护住了胸口。
“长孙殿下?”王老太爷担心地问。
正阳门前,百官尽都跪伏在承元脚下,遗旨被公认为真迹,因为没人可以对承元的身份再提出的质疑——关于他身份的每一个疑点,幼时在京的每一件往事承元都能应答得上,因此他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其余小部分人看情势已无可逆转,也就不得不接受眼下局面。
今夜起,皇长孙李元景正式回归,从恶贼之子手中拿回本属于自已的一切。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承元有一瞬的窒息感。“我没事,”他放下护在心口的手,对老太爷笑道:“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身体超负荷,有点扛不住,不碍事的。”
老太爷见承元渐渐恢复气争,面露欣慰:“这样臣等就放心了,大盛多事之秋,确实让殿下操碎了心,不过从今以后您可以稍稍放下些了,还有我们这帮臣子为您分忧呢。”王老太爷回身看看众官:“你们说是不是?”
大伙儿跟了新主子,谁不想伸个头拍一下马屁,更何况承元的优秀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比起扶持那个篡位的恶贼之子,他们自然诚服正统。
解决了心头大事,可承元的心却难以放下。现在他已得到了所有人支持,几乎天下归心,为什么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仍挥散不去呢?
这晚他仍住在太傅府,皇宫那边的防卫工作全权交给两位王爷处理,王老太爷则负责安众臣的心,他只负责好好休养身体,还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皇长孙。
天色已经蒙蒙亮,承元一夜没怎么睡,尽管全身疲惫,也已到了起床的时候。
“殿下,”门外,向来蒙面的属下露出他的真实面容,他唤作成功,是太子府一名家将的儿子。
“说。”
“属下收到消息,说……”成功的话停了停,才继续道:“说是沈姑娘离开京城了。”
“什么?”承元几乎弹起,还没来及整装就前去打开了门,“什么时候的事?”
成功低下头:“昨天傍晚,不过殿下不用担心,天哑也一同随去了,不会出问题的。”
“她去了哪儿,可留书信?从哪个门走的?”承元心房再次揪痛,昨晚他便有不好的预兆,但他从不信命,也不知那心痛的感觉是否冥冥中的提示。
“从南城门走,留书的事属下不清楚,属下去沈府查看过了,没有找到字迹,下人们也是刚刚知道,并不知她的去向,但殿下放心,她绝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再说还有几名高手保护……”
不等成功把话说完,承元几乎咆哮:“挑选二十名骑手,即刻跟我追去!””
他错身走去,身上只穿了一身夹棉中衣,行走在瑟瑟晨风中,只因心中太过急切,竟不觉得寒风冰冷。
“殿下您的衣服!”
“人都没了,要衣服做什么!”承元很少这样抓狂,明初的不告而别让他失去了理智,虽说现在大局往好的方向发展着,但摄政王和连忠相继倒台,权力交替的时段也正是混乱的时候,万一明初遇到危险……
他不敢往下去想,有太多人希望她死了。
临出府前成功才追上他把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命令一下,太傅府立马自发组成了一支骑队,跨上他们最彪悍的马,奔出太傅府,直插南门。
袋子好紧……明初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到强烈的晃动和拥挤,可恶,那个人居然把她装在了袋子里!
到底是对方人太多,天哑被缠住,其余人对她进行猛扑,双拳难敌四手,结局不出所料。
奔马非常颠簸,她被人绑着手脚,像一头猪那般装进一只结实的布袋,然后再放在马背,马狂奔起来恨不得能把她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离开十里亭已有三天时间,还不知天哑他们是否安好,只猜测这帮岑国人可能会把她带去岑国,但实在不知他们会通过哪个渠道,东宁,或者借道晋南的一块偏僻周边。
明初早放弃了挣扎,与其白费工夫,倒不如省些力气再恃机逃走。
颠簸的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接着她听见黑衣男人拔刀的声音。
“杀出去!”
对方是什么人?可惜现在她动不了,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难道是天哑他们追上来了……情况紧急,哪还容得了她想那么多,身下的马快速奔起,颠得她脑仁发晕,腹部也叫硌地生疼。
一阵喧嚣声传来,明初耳力还算不错,大概听出对方约有上百人数,不对,足有数百人,那叫喊声响得惊天动地,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明初的脑子很清醒,从时间上来看不像是承元,因为这批岑国人一路未歇,就算承元第一时间派人追来,也不太可能会先一步赶在这里设伏。
然而现在的糟糕情况已不容她想太多,杀场里刀光剑影,没准她什么时候就祭了对方的刀。
“嘶——”
面前的布袋被一刀划出一道大口子!而且那一刀是擦着她的脸过去!好险!
她从这个破口中看到外面乱糟糟的情形,这里是一片树林,纵穿林间的大道周围都是骑兵,他们穿着军装,看样式是东宁军队!
第183章 遇王少安()
三天时间居然已经到达东宁了,这帮人一路上避过大盛关卡到达东宁,这近乎直通的渠道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马上,那名设计明初的黑衣男人换了便装,三十多岁的年纪,虬壮身材,浓眉宽目。
他是岑国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参将,曹用。
眼见属们一个个被东宁士兵围攻他们寡不敌众,曹用红着眼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把刀一横,放在了他面前的布袋上,狰狞地撕开布袋,露出明初的脑袋,冷笑:“看清楚了,她是沈璎。”
“沈璎?”
“沈璎居然在他手上了?”
两名小将面面相觑,对明初不停地打量着。
他们听说过沈璎,英勇侯也不只一次提到过她,而且这次行动,就是因为收到密报,说岑国派出一支奇兵去抓捕沈璎,用她来扼承元的咽喉。
尽管岑国人行动时承元还没拿到全部权力,但那时做为太傅,承元已掌握了控制天下的权力。
“立刻退兵,放我们走,”曹用把刀近近地抵在明初脖子上,“否则我手一抖让她死在这里,他日承太傅找你们算账,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小将听后有些犹豫,沈璎何止是承太傅的心上人,连英勇侯也时常提起她,貌似有一定关系,也是不得不小心。
冰冷的刀就压在致命的脖间,明初却丁点不怕,反而劝那些为她小命担惊受怕的士兵们:“这个人,还想用我的命来要挟大盛,哪会轻易让我死了呢?要是杀了我,他还能拿什么来跟你们谈判,拿什么回去跟他主子交代呢?”
“你找死。”曹用咬牙切齿,“如果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我是怕死,但只是怕毫无意义地死,”明初翻眼瞧了瞧他,不上心地道:“你想拿我要挟承元,为你们岑国加码,既然我活着只能给别人添麻烦,让心怀不轨的人得逞,那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曹用冷冷道。可还是不着痕迹地把刀拿开了一些,倒真有点怕明初自杀。
东宁军小将怕明初受伤,立刻吩咐士兵们给对方让道。
她不能让自己成为钳制承元的工具,就算她再恨大盛皇室,也不会把便宜留给外族蛮夷,更不会亲手给他们这种便利,放任他们的魔爪来祸害大盛百姓。
她不曾多想,现在就是她摆脱的时机。
她冷视曹用,轻蔑道:“我死不死,由我自己说了算。”
曹用眼光一缩,“你……”
一个“你”字还没完全脱口,明初忽然身子一仰,用自己的脖子生生撞向曹用的刀刃!
曹用瞬间失色,匆忙将手中的刀抬起,明初仍不罢休,像一条离水的鱼那般身子一挺,想从马背上挣扎下去,曹用反应疾快,当时就看出她的动作,手在她背上狠狠一按:“你休想跑。”
“嗖!”一支冷箭从林间穿来,射向曹用后背!
曹用听出身后有动静,迅速扭头一刀削去,明初趁这机会不顾一切翻身下马,曹用生怕东宁军抢人,拔开一箭后迅速出手捞人,也就在这时,另一个藏在暗处的人对曹用出手了。
曹用回身抓住明初的同时,一支箭射进他的胸膛。
箭羽直指的地方,东宁军中一名小将让开身子,他身后那人完全出现在曹用前方。
王少安。
放下手上大弓,他快速驱马上前:“救人!”
那一箭直刺曹用心口,但曹用并没有第一时间倒下,临死之际对明初扬起了屠刀,岑国的属下们见状无不惊愕,悲愤中嘶声怒吼:“杀——”
接连三箭射向曹用,无不是射中他致命的胸前,他举起的刀呆滞地停在半空,岑国属下们被东宁士兵逐一包围,想去施救或者报复性杀害明初已无机会。
王少安飞马赶至,经过曹用身边时信手一捞就将明初拉到了自已的马上,同时手中的宝剑横切过去,一剑斩下曹用的头颅!
剩下的十几名岑国属下相继死在东宁士兵的刀箭下,现场狼藉一片,尸体摆地到处都是。
王少安打开布袋,把明初放出来,再用剑挑开她手脚上的绳索。
“终究是女人,”王少安语风不善,有浓重的嘲笑味道,“离不开男人相助。”
明初呼口气,王少安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一点?第一次见到王少安他还说女人就是在床上侍候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深入骨髓,明初不跟他理论。
转头瞧瞧现场,岑国人居然已被杀尽,明初皱起眉头:“好歹留两个活口,我还有话没问他们。”
明初有理由相信他们已控制了季书晴,不然也不会有那只荷包。
“算了,我不多说,”明初跨上曹用的那匹马说道:“我有急事回去一趟,师父和黑子他们如果没事的话肯定会来追我。”他们会无暇追索季书晴。
“你确定要回去?”王少安忽问。
她活动一下被绑到发麻的手,若有所思。
“你是放下其他,还是放不下承元?”王少安冷嘲热讽,“本侯就多一次嘴,京城不是你久留的地方,那里更适合承元,当然,如果你想嫁给他当太傅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可你分明是皇后命,何苦守着那个阴险的混蛋呢。”
王少安至今还不知道承元的真正身份。
“既然你想回去,我派几个人护你。”王少安提示一名小将一眼,小将意会后立刻叫上十位兄弟。
“多谢侯爷。”
“别谢我了,”王少安叹了一声,“我原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同,原来也不外如是,真不知那个叫承元的有什么好,他放弃原主投奔摄政王狗贼,借着摄政王权势一步步巩固自已,终于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这种爱耍心机的男人,你确定要跟他过一辈子么?”
明初持起缰绳,先前这匹马还有抵触,但很快就被明初驯服,明初停驻马上,对王少安嗤了一笑:“侯爷说错了两件事,一,关于承元的那句‘一人之下’可以去掉了,二,我没想过跟他过一辈子,对于他的为人我并不在意。”
说完她勒紧缰绳,向随护她的那名白衣小将说道:“我一路蒙着眼过来的,麻烦小哥带个路,小哥既然在这儿埋伏,想必对他们的路线也有一定了解,我们尽可能地还原来时路,师父可能还在路上寻我。”
“是姑娘。”白衣小将答道。
明初不再跟王少安啰嗦,打马赶往京城方向。
“去掉‘一人之下’?”王少安远眺明初驰远的背影,喃喃自念,“那就只剩‘万人之上’了。”直到明初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恍然大悟。
当初承元揭发摄政王罪行的时候,用的是沈家女婿的身份,而据说李元景就曾和沈璎提到过婚约的事……难道承元就是李元景?李元景是先皇指定的下任继承者,所以明初才说承元是万人之上?
好啊,原来他藏得这么深。
不过能屡次输在皇长孙手里,王少安也就没什么可羞愧的。
“李元景,”王少安念着这个名字,“大盛江山落在你的手里,本侯心服口服。”
……
还好一个时辰的行程后,明初在来时路上遇到了天哑和黑子。
见两人安然无恙,明初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
“师父,”明初开口,“抓我的那队岑国人被王少安杀了,但师姐很可能还在那些人的同伙手里,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要是出事了可不得了。”
“书晴是个倔强丫头,”天哑拧眉道:“竟置孩子与自己于不顾,坚持来京城。”
“晋南那边一切安好,就算出了事,她也会找安乐王,来京的意图确实牵强,不过师父也知道,她性格太火辣,干出不能理解的事也正常。”明初叹气,“当初她还不是一个人跑去兵荒马乱的安塘,黑子亲手收到过晋南方面的消息,错不了的。”
“差人给晋南送个信吧,”天哑道,“黑子,不如你尽快回京,把书晴失踪的事告诉承元,寻找她的所在。”
“好。”黑子赶忙应声。
“还有,”明初眸子暗了暗,踌躇片刻才说道:“如果他正在为我的下落费心,你告诉他一声,我离开京城直接去晋南了,不用提我和师姐失踪的关系。”
黑子理解明初的用意,她是想跟承元斩断联系。
她从未想过要跟承元纠。缠下去,如她所说,合作已终止,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交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幻想着和他在一起。既然离开京城,那就永久地离开好了,她不能毁了这个江山,又见不得李氏子孙继续坐在至尊无双的宝位上,她只有走,从此少了情感上的牵绊,天高路远,她同样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明初离开京城的消息迅速传开,承元亲自带着一队属下按照明初离去的痕迹找去,也曾去了十里亭,只是他不敢确定十里亭以及附近乱象是不是因明初而起。
明初失踪三天,承元在方圆百里找了三天,但明初的消息如泥牛入海,寻不到踪影。
第184章 抛开一切,找她()
直到明初失踪的第五天,承元才和黑子碰头,听到黑子说她已经回晋南的消息时,他满面怅然,黑子是卫晋祥最忠诚的下属,一直跟着明初,因此对黑子的话他没有半点怀疑。
“她宁愿去晋南,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几天来迅速瘦下的脸上浮起一缕苦色,这些天他亲率部从四下打探明初的消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形容消瘦,可得到的竟是这个结果。“想去晋南罢了,为什么不先让人递个消息?”
黑子有些心虚,怕被承元看穿,但现在承元沉浸在忧伤中,已无心情再对他察言观色。
“她说怕您留她,”黑子的这些话他一路演练了好些遍,“她说只想安静地回晋南。”
“回晋南?看来她把那儿当成她的家了。”话出口,承元心间有淡淡的疼,原来明初当晋南是她的家?永丰镇的亲人不在,沈家也只剩她一个,晋南那边还有一个疼她的卫晋祥,有她的师姐和师父。
而他呢,哪怕给她再多,她也从没想过要把他当成依靠。
对李家是有多深的恨,才会让她一次次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我知道了,”承元落寞地勒住缰绳把马掉头,“你也跟上去吧,顺便给我递句话。”
“太傅请说。”黑子应声。
这时成功插嘴,提醒道:“这是长孙殿下,殿下已恢复身份。”
黑子诧异地看着承元,传说中的皇长孙,竟然是承元!
承元扬手打断成功的话,淡然跟黑子说道:“你去告诉她,我之前跟她说的话依然算数。”
黑子哪知道承元跟明初说了什么,听得云里雾里。
“回去转告她就行,不必再问。”承元眼眶微红,有再大的权势又怎样,他始终留不下她的心,他谋定天下,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走进她,这种挫败感空前绝后,让人一生都难以释怀。
他说的每个字,自已都铭记在心,他已将命交给了她,他撂过狠话,谁娶她谁死,即便留不住她的心,留下她的人也未必不可,他还没大度到可以容忍别的男人睡他喜欢的女人。
既然她想散心,就都由她。
承元驱马回城,刚经南门时李程快马迎了过来:“殿下终于回来了。”他翻下马身,将一份军报递给承元:“岑国昨夜叩边,派驻一万精兵试探东宁!”
“果然来了。”承元听后却很平淡,意料之中的事罢了,大盛这块肥沃之地难免被邻国惦记,早前他急着统一大盛,防的也正是岑国这种流氓国度觊觎。
“请殿下速速回宫,召群臣商议对策。”李程心急道。
“不用,”承元事不关己地看着军报,“我将王少安放在东宁,就要给他充份信任,帮我修书一封,叩边的事交给他全权处理,如遇特殊情况再议,其余各边塞做好自已本职即可。”
李程可没承元的那副好性子,做不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承元既然发话,他也只好照着做了。
除夕之夜,皇宫一片清冷,民间却歌舞升平,摄政王倒台,四分五裂的江山也已归一,这是三年来,百姓们过的第一个好年。
虽然除夕夜,承元依然忙到很晚。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是把重心放在整顿内务上,他刚刚接掌大权,有许多事需要交接处理,以及巩固新一任班底,他不像其他当权者,奉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信条,他任人唯贤,任人唯才,各职位无不是能者居之,杜绝裙带关系,他既不向民间征兵征粮也不加重赋税,反而接连推行惠民政令,以至于京城内外的普通民众根本就没听过岑国叩边的事。
乱世之中,他誓要给百姓一个盛世景象,不管边境有多紧急,李家欠百姓一个安稳的年关。
金殿上,又一封来自东宁的军报送到御案。
殿上的文武百官们个个仰头看去,希望那边的危势已经有所好转。
承元打开军报,按照上面所写,逐字逐句地念道:“岑军强势抵近,守军兵退十里,前峰山一半失地……”
还没等承元念完,王老太爷踉跄着险些没站稳,哀痛地跪在殿上:“殿下,老臣该死啊!”
“太师有何罪啊?”承元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上军报,“快不快扶太师起身?”
身边的两名大臣去扶王老太爷,老太爷却坚持不肯起来:“老臣的孙儿不肖,没能为殿下守住关卡,如今让贼子们进入大盛国土,臣有罪。”
“太师不用担心,我既然放权英勇侯,这仗怎么打自然都由他说了算,谁说岑国人进入边境就是我们输呢?”慢条斯理叩动的手指停在这份军报上,气氛也仿佛随着他手指的停止而一瞬凝固。
“好了,我们不谈东宁的事,上次我说过,要给沈将军昭雪的事,追封一品骠骑将军的决议保留,另外,我想给沈将军建祠,不知各位可有意见。”
群臣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口:“已将五王李前的罪行昭告天下,但殿下您还没安抚太子府一众家臣,沈将军的事,可否放在太子府之后再议呢?自然,臣以为,以沈将军为国所做的建树,足以建祠享受民间香火,但……”
“先紧沈将军这头来。”承元扫视众臣,眼光询问。
目光所到之处,人人俯首听从。
下朝后的金殿空阔孤冷,煌煌大殿里充斥着令人难以承受的沉重。
这里是权力之巅,也是人间最寒冷,就像站在雪山顶峰,可以看清世间万象,举手投足呼风唤雨,然而站在这里,就注定要承受寒冷孤独,和一失足粉身碎骨的危险。
他不怕粉身碎骨,却怕极了,这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无人分享。
“唉,”李程如今做为镇殿将军,每天看着承元在做这些并不要紧的事,心都急得发疼,再昏庸的人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东宁,如果东宁不处理好,难保其他各国不会动大盛的心思,可这位当家的皇长孙倒好,不急不躁,上个早朝吧,每天尽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沈将军的事他接连三次在朝上提起,城东有一家少女被人侮辱的事他也特地拎出来说说,给刑部施压,某位老大娘丢了家里相依为命的狗他都能拿到朝上,唯独对东宁,几乎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你叹什么气,”承元眸子暗了暗,“我让你当这个镇殿将军,可不是想每天看你脸色过日子的。”
“臣叹您哪能这么气定神闲呢,”李程脸色确实难看,白俊的脸快变成茄子色,“军报上说了,岑军进入前峰山十里,这一巴掌还不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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