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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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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自己亲,那自然是好的。
傅衍眸色微一柔和,弯曲手臂揽住傅怀玉,彻底纵容了他。
“那可要说好,这酒杯若是停在了华王那儿,你们谁来吟诗奏乐,又是谁来饮酒啊?”太叔淳狡黠地看着傅衍,若全由傅衍来,便会落个天子一事无成的名头,但若不让傅衍来,傅怀玉若是出了丑,便更为难堪。
“与其担忧孤,不若担忧一下自己。”美目流转,带有几分浅淡笑意,“太叔将军,酒杯在你面前。”
太叔淳神情呆了一下,旋即高声笑道:“本将一粗人,还真是什么都不会,不如多罚几杯?”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送至司禾面前向其讨要。
“太叔将军好算计,我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夺回酒杯,打量了一眼太叔淳,狭蹙的眸子一眯,司禾道,“既然将军是武将,不如表演个投射?”
展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太叔淳命人拿了弓箭。站在曲水亭外凝眸许久,忽而睁开眼,眸中尽是凛冽杀气,这杀气也不过一闪而逝,随着弓箭射出,眼神又恢复成平日里的纨绔不羁。
第65章 流觞曲水()
弓箭落下,曲水亭里的人探出身子去看,上面俨然有一只刚从南方飞回来的大雁。
就在众人准备惊叹太叔淳的技法之时,又一只大雁落下,疑似被弓箭气势所伤。
“司禾佩服。”司禾带头鼓起了掌,赞叹声不绝。
“继续继续!”不谦虚也不自傲,太叔淳展现出来的姿态,只是一心想要喝酒的不羁少年郎形象。
漫长时光流逝,几乎所有人都轮到过至少一次,唯有傅衍那儿,每每酒杯要停下来了,便像是有股风一般,又被送到了别处。
大家都在期待轮到傅衍一次,终于,酒杯在傅衍面前打转,眼看就要停下来了,众人凝神屏息,随着傅衍的一声咳嗽,酒盏落在了云国来使面前。
老人家正稀里糊涂地跟孙子说话,浑然不觉酒盏的接近。
还是江蔚反应快,捞起酒盏笑道,“爷爷不宜饮酒,便由蔚代饮了。”说罢,一饮而尽,“至于作诗,蔚当真是不会,便以拙技抚琴一曲,还望诸位莫要见笑。”
面对江蔚行径,傅衍心中赞许,比刚才那几个吵闹的孩子像样多了。
一曲《平沙落雁》惊艳众人,纷纷对这一少年赞不绝口,傅衍目光扫去,先前遇上过的那四位少年面上皆是有所不甘。
“孤乏了,先回。”待江蔚演奏完,傅衍便提出要离开。可众人又岂会放傅衍离开。
司禾忙按住傅衍的肩膀,动作略有些亲昵,冰冷眼风扫过,司禾立即松开了手,傅衍他,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触碰,尤其是不熟悉的女人。
“华王,我们这都等着你有点表示呢,就这么走,未免也太无趣了些吧。”太叔淳摇晃手中酒杯,痞痞地看着傅衍,此言出口,也算是替司禾解了围。
“也不见得你们揪着萧大人。”故作为难的扶额,傅衍将话题抛给了装成萧乾的元烨。
元烨算是明白了何为‘人在亭中坐,祸从天上来’。
“华王也太记挂着萧某了。”拱手笑道,“我也没什么好卖弄的,不如华王与我合作,你吟诗,我作画,再由沈大人题字,你看可好?”
被突然点名的沈墨险些被食物呛到,怎么这也能扯上他?
“我看可以,以此来结束我们今日的流觞曲水,甚好!”不给傅衍反对的机会,太叔淳便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如此,傅衍也便只能依从,思量片刻后道:“五原春色旧来迟,二月垂杨未挂丝。即今河畔冰开日,正是长安落花时。”(唐·张敬忠《边词》)
元烨作画速度极快,须臾间,一副水墨丹青图便跃然纸上,描绘完最后一笔,将笔转交给沈墨。
沈墨题完字,傅衍却忽然从他手中接过了笔。
“傅衍你敢动笔试试!”叶沉急了,指着傅衍的手怒道,“你敢动我就敢不治你的手!能不能消停会儿啊你!”
在叶沉口中,傅衍就变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听话,顽固。
“扶殇。”悠扬的一句话,令叶沉顿悟自己之失态,这不是私下里,他这般不给傅衍面子,傅衍是会恼怒的。
但他的眼神仍旧盯着傅衍的手。
第66章 江山少年()
“就五个字。”傅衍叹了口气,颇有些纵容意味在其中,若放在往常,叶沉在这般场合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必然是要发怒的。
今次傅衍心情颇为不错,也就由了叶沉去,但始终,还是不愿妥协。
知自己行为不妥,又拗不过傅衍的倔强,叶沉终是摆摆手,无奈道:“好~华王殿下。”他故意拖长了那个好字,像是在安抚稚子。
重新拿了宣纸,傅衍在上一蹴而就。
众人低眉去看,只见其上写道:江山多少年。(shao第四声)
笔力遒劲浑厚,翩若惊鸿,将少年的风发意气跃然纸上。
“得幸一睹华王笔墨,此行不负。”元烨摆手称赞,比之沈墨,傅衍的字更有一股张扬之势,锐利遒劲的字体将‘风华’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字,可是要送予何人?”司禾很快抓住了重点,傅衍突然想要写字,定是有馈赠对象。
“孤,将其赠予在座诸位。”放下笔,傅衍的目光从曲水亭中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傅怀玉身上。
江山多少年,得幸聚长安。闲坐谈风云,笑看芳华绽。
傅衍在此次芳华宴上看到的,是朝堂的未来,是邺国的未来。
“谢华王题字。”除却四国来使与傅怀玉,亭中众人皆是起身向傅衍行了一礼。不论傅衍本人品行如何,这题字,都是对他们能力的一种肯定,感谢之言自是要说的。
“孤该走了。”最后又望了眼对面的王卿之,一拂衣袖,翩然出了曲水亭。叶沉自然也是跟随了出去,而沈墨因身份关系,始终伴在傅怀玉身侧,未敢离开半步。
“华王,且慢,司禾有话同你说。”司禾追出去,傅衍顿足等了片刻,待司禾同她并肩后方才再次提步而行。
烟青色身影渐远,风姿绰约,不知是谁低语了句:“江山多少年,何及公子衍郎?”
众人默,颇以为然也。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便赌这二人的婚事。”太叔淳的话将氛围倏而一转。
他单脚架在石登上,撩起袖子招呼众人下注,那模样痞气十足。却无一人联想到‘市侩’一词,反而觉其豪爽率直,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不会因为他说的话,做的事而有所改变。
书生宾客皆是不愿参与其中,倒是元烨很有兴致,笑道:“赌钱?”
“果然是最擅经商的临国,这都不错过。”太叔淳大笑,倒也没有反驳元烨的提议。
“不过帝王一句话的事情,有什么好赌的。”江蔚慢条斯理说出来的话颇让人深思,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傅怀玉,鲜少有人去在意说出此言的江蔚。
“皇叔的婚事,朕为何要干预?”这一时意气的话令傅怀玉懊恼不已,若傅衍当真同司禾成亲,他的皇位会更加不稳,可话已出口,帝王之言,一诺千金,他还是不够稳重。
太叔淳眸中光芒闪过,对众人道:“既然怀帝陛下都如此说了,来,下注!”
第67章 送归来使()
僻静小道上,傅衍同司禾并肩而行,叶沉被丢在了外面入口。
“司禾来大邺也已许久,华王何不给个痛快?”因只有两人相处,司禾便也开门见山,停下脚步直勾勾看着傅衍。
前行几步后傅衍也停了下来,转身一瞥,慵懒一笑:“孤以为,大皇女已知晓答复。”
月光映在绯色桃花瓣上,春风剪开垂杨发梢,一抹烟青色单薄地站在风中,叫人再挪不开眼。
这般妖孽的傅衍令司禾一愣,回神道:“本宫并不知道。”
眸光一转,傅衍转身与司禾擦肩而过,按原路折返:“花开春暖,最是易病时节,大皇女归途小心。”
“傅衍,你可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鲜少有人直呼他名讳,傅衍脚步一顿,月光掩映下,眸底闪过一抹清冷。
他背对司禾,复又眯起眼淡淡道:“孤记得。”
“你就不怕本宫以此要挟你同我成婚?”司禾并没有追上去,只是靠在一旁的树下看着傅衍的背影。
没有一丝犹豫,傅衍敛眉缓步而行,微哑之音伴脚踏新绿的声响随风飘过耳畔:“你不会。”
他走后,司禾低头失笑:“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但是诚如傅衍所言,她不会,何况她此行本就没有打算与傅衍结亲,只不过傅衍给她的惊喜太多,这个男子,她是喜欢的。但同时,司禾也明白,这个人的心里没有她,与其求而不得,不如一开始就远离。
司禾是一个过于精明的女子。
………
芳华宴后,元烨便归国去了,他是一国之君,不能离开本国太久。
而用的理由,自然是君王急诏。
这一缘由传入傅衍耳中,坐于紫藤花架下煮茶的他倏而一笑,而后重新专注于手中茶壶,再不多言其他。
元烨走后不久,云国那对爷孙也告辞离去,同时离开的,还有王谢两家的子孙。
太叔淳同司禾又留了月余。
月余间,太叔淳总是邀请各氏族子弟相聚,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太叔淳这是在意图离间大邺君臣。
对此,傅衍不为所动,照旧称病在府,鲜少见客。
司禾好不容易以‘离开前最后一面’邀傅衍出门,二人却是无甚言语交流。
归去时行于街道上,遥遥见着了太叔淳与人饮酒,司禾不禁问道:“你就不怕太叔淳那狐狸搅乱你的朝堂?”
“若生二心,杀了便是。”语气薄凉至极,全然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这模样,这口吻,方衬得‘大邺妄臣’四字。
司禾未觉,傅衍的狂妄不尽是源于其权势,更是出于他对大邺臣民的信任,反倒是在意起了别的东西。
“我倒是好奇,你这样子的人,心动时是个什么模样?”双手背到身后,司禾踮起脚尖凑近傅衍,二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司禾可以看清藏在那双懒惫眼眸中的刺骨寒意。
心陡然坠入冰窟,恐怖凄寒之感从头顶灌入脚底,蔓延至每一寸肌肤。司禾算是明白了,为何人人皆怕傅衍。
“是司禾失态了。”一个哆嗦,司禾退后三步才又听到属于自己的心跳声,傅衍这个人,断不可深交!
恣意扫了一眼司禾,傅衍缓声从容道:“走了。”旋即也不再管司禾如何,提步径自而行。
第68章 子夜山庄()
二人又在街上转了一圈,依旧是甚少言语,每每司禾意欲开口,傅衍皆会以家国之事将其打断,看似自然而然,实则却是不给司禾一丝一毫的谈论机会。
日薄西山,傅衍以‘天色已晚,风露渐凉,不宜在外’为由归府,司禾执意要送。归途中恰遇上李玄机的人来还画,说是时间久了,适才记起来,遂马不停蹄地还了回来。
“我看是李太常舍不得还了吧。”顺手接过画展开一看,司禾的目光便被那一书一石吸引。
“原来你有喜欢的人。”司禾从画中看到的,是流露在笔墨之间的缱绻,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眸光掠过司禾,傅衍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女子,聪慧,果敢,端庄,有时还会有些活泼俏皮,她很好,非常好。
但感情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说是无缘罢。
拿过司禾手中的画,傅衍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转身往府内走去,再不顾周遭任何人。
他是时候,给软软寄书信了。
当日,傅衍重新绘制了一幅紫藤春意图,差人送至姑苏,这幅画上的笔触更为细腻,却依旧不见任何题字。
经此一事,司禾是彻底死心了,不日动身离开长安,和她一起走的,还有西梁太叔淳。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迤逦繁华,风光无限,不会因为这几个人的离去而变得寂寞。
没了六位坐拥一方的藩王,大邺算是真正意义上实现一统,怀帝的政权得以稳固,而傅衍,依旧是站在帝王身侧翻手风雨的人,依旧令人又爱又恨。
春去夏至,夏走秋凉,伴随华王府第一片枫叶落下,叶沉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阿衍,我派出去寻药的人来消息说,子夜山庄办了个寻人大会,为期三日,提供或活捉金百万的,可得一株还魂草!”
彼时,傅衍正闲坐庭院树下抚琴,叶沉的话说完他也没有停下,但眸色微微一凛,心中生了计较。
子夜山庄……
一曲终了,傅衍方才抬头淡淡道:“你一直在找的那味只存在于书中的药材?”
“对!”一拍双手坐到傅衍对面,总算是能和傅衍说话了,叶沉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还魂草,顾名思义,用它或许能治好你!”
“药材而已,又非神物,孤这病,骨子里带出来的,治不好。”比起叶沉的激动,傅衍表现的无甚所谓,他早已看淡生死,“何况若真想要,派人去取便是,再不济便抢,既知晓在哪儿,得到又有何难?”
“你啊,这是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无奈的望着低头拭琴的傅衍,叶沉的眸子里流露出复杂情绪,沉默许久,当傅衍再度弹奏琴音时,叶沉站起来决然道,“这一趟,我是一定会去的!小安跟随我已久,这段时间让他照顾你便可。”
说罢转身离去,便听后头琴音中飘出一声薄凉的言语:“孤又没说不去。”放叶沉一个人前往,傅衍还是不放心的,“何况小安还小,若孤的身子出了什么事,你担着?”
第69章 离开长安()
“小阿衍,你就不能说是担心我?”叶沉狡黠一笑,跑回傅衍对面坐下,拿出纸笺严肃道,“我跟你分析一下啊,这子夜山庄是江湖最大门派势力,以兵器铸造闻名,而这金百万呢,听名字就知道,有钱,非常有钱!”
“自诩邕州第一商人的金百万?”松开琴,整个人懒散地倚靠在树干上,广袖铺落于地。
“对,没错,就是他!”叶沉继续向傅衍说道起来,“他与子夜山庄合作了一笔买卖,但他拿了图纸就跑了,现在整个武林都在追杀他呢。”
“子夜山庄有位小姐?”不急不缓的询问。
“你如何知晓?”叶沉反问,又道,“没错,独生女,名叫岑莘。”
“这是情债。”笃定的口吻。
闻言,叶沉挪动了几下坐到傅衍身侧,撞了一下傅衍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的?”
闭上眼悠悠启唇:“于人而言,重者有三,权势,金钱,爱情。对商人来说,声誉就是金钱来源,为一笔买卖毁以后生意,不划算。而商人即使为官也不能踏足金銮殿,无甚权势可谈。是故,他迟迟不出现的原因,唯有可能欠了情债。”
“好像是这么个理。”听傅衍分析的头头是道,叶沉恍然大悟,“找到真正原因才能找到金百万。”
“嗯。”低微的一声应和,傅衍刚合上眼眸休息,沈墨便来访了。
“正好。”听闻脚步声,傅衍复又睁开一半眸子,嘱咐道,“孤要出趟远门,长安事宜,皆由你来处理。”
“公子……”沈墨想说他可能难当重任,但看到傅衍凛冽的神色后又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子瞻,你迟早是要担起重任的,待下次科举,孤再给你挑一些可用之人。”
这种放权的话听在沈墨耳中诚惶诚恐,有一种在交代后事的感觉,从一年多前起,傅衍是这个状态了。
这话若是李太常那般的老臣说来倒还算正常,可偏偏,说这话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沈墨心头涌起淡淡悲戚,道了声:“子瞻明白,公子何时归来?”
“大概一月。”叶沉按照傅衍的身体情况计算了一下脚程。
“好。”沈墨知道此行定是事关重大,否则傅衍也不会亲自前往,好在傅衍平日里也极少出门,一个月不出现在朝堂也不会有人起疑,那些人,巴不得傅衍永远上不了朝。
“孤明日便走,一会儿去未央宫看一下怀玉。”抱琴起身,凤卷起松墨余香。
藩王事件后,傅怀玉对傅衍的态度有所好转,但依旧十分警惕,信任一旦缺失,便似破碎的玉器,很难修起来,即使补好了,也有裂痕存在。
简单同傅怀玉讲了几句话,傅衍便离开了,其实此次同叶沉出去,他也是有私心的,单是为了一株草药,还不会让他亲自前往。
傅衍想下一盘棋,一盘名为天下的棋,如果那时候,他还活着的话。
月色撩人,轻纱薄雾环绕,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长安城外,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城中走来,其华灼灼,
马车驶入月色,向着远处重山而去。
第70章 潜入淮楚()
子夜山庄位于洛阳群山之中,距离长安三日行程,但碍于傅衍身体状况,第五日方才到达洛阳。
其后,傅衍并未着急赶往子夜山庄,而是在长安城内暂留了一会儿。
“阿衍你要做什么?”客栈内,叶沉急得不行,“明天就是寻人大会的第一天,你怎的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何用?”悠闲地换下衣衫,从行囊里拿出另一套鹅黄色衣裙。
叶沉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叹气道:“我们还没有金百万消息,但说不准能用什么东西引他出来呢!”他一转头,见到傅衍换的衣衫后一口水径直喷了出来。
“小阿衍,你你你你……”激动到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话。
猛地灌了自己几口水,叶沉才稍微冷静一点,走过去用手捏住傅衍下巴,调戏道:“我们家小阿衍果然生得极美。”
左右看了一圈,叶沉嘴角的笑越来越肆意:“小阿衍,你莫不是当真是个女子吧。”
美目流转,顾盼之间皆是光辉,配合叶沉的话,傅衍风情一笑,只是这笑里夹杂着寒意。
推开叶沉的手,傅衍慵懒道:“将孤,卖去淮楚楼。”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叶沉抓起傅衍的手腕把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疑惑道,“病情稳定,也没有发烧,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孤无事,若想要金百万的消息,就听孤的。”
“虽说青楼楚馆历来是消息的最佳来源地,但是小阿衍,你这样牺牲也太大了,叫我好是心疼。”
叶沉这么说着,利索地将傅衍双手捆了起来:“嗯,这样比较逼真。”
……一记冷眼扫过,早已习惯傅衍如此态度的叶沉并没有什么所谓。
通过叶沉精湛的化妆技术,傅衍被他打扮成一个倾世大美人,这是叶沉的原话。在傅衍看来,不还是因着他的脸生得好。
依照傅衍吩咐,叶沉带他前往了淮楚楼,并将其交给了那里的老鸨,为了不露馅,叶沉还告诉那里的人,说傅衍是个哑巴,是她远方亲戚的女儿,叫做小花。
……
在叶沉和老鸨对话期间,傅衍始终垂着头,倒不是怕被人发现他是男子。而是怕抑制不住想将叶沉千刀万剐的心。
终是等到叶沉同老鸨说完,傅衍被领着去洗澡换衣,好在这楼里的人都心高气傲,没人愿意帮他洗澡。
洗漱完拿起他们准备的轻薄纱衣,透明到能看清里面的衣物,而傅衍,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的换了上去。
“果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老鸨进来见着傅衍模样,对其赞不绝口。
围着傅衍转了几圈,将其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一点细节都没有放过,老鸨稍微蹙了一下眉:“就是太瘦了点,气色也不是很好。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养一养就好,走,妈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终于要来了么?半敛的眼睫下,闪过一丝狡黠。
傅衍打听过,淮楚楼的所有姑娘,在接客前都会去大老板那儿接受训话,说是训话,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罢了。
而那位神秘的大老板,就是傅衍想见的人——黎锦齐,字长信。
第71章 初见长信()
兜兜转转来到淮楚楼的最高层,推开层层门纬,老鸨在一玉珠帷幔前停下,叮嘱傅衍道:“你就在这儿等着,知不知道?”
乖巧点头,傅衍在老鸨走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屋中弥漫着的,是混合着催情香,迷香,散功散等数十种药材的香味,傅衍来前便已向叶沉讨要过解药,这点味道于他而言构不成威胁。
通过这么多迷药,傅衍可以确定的是,此人相当谨慎惜命,而且武功很差,但一定有保命的办法,这地方定是有四通八达的暗道。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傅衍就假装中毒,软绵绵地趴到在桌子上。
卷帘珠玉脆响,一身着绛紫衣衫的男子踱步而来,“听说是个美人儿。”妖娆的声线便是女子也及不上。
抬起傅衍下巴,满意地咂了两下嘴,黎锦齐将其横抱起来往床沿走去,“今日,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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