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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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傅衍下巴，满意地咂了两下嘴，黎锦齐将其横抱起来往床沿走去，“今日，让我来教教你，如何服侍客人。”

　　　　迷离的桃花眼霎时变得清明，衣袂翩动，黎锦齐回过神来之时，脖子已经被傅衍用手掐住。

　　　　“还是一个蛇蝎美人。”他并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恼，反而是愈加兴奋了。

　　　　“华王如此乔装，怎不多装一会儿呢？真是可惜了。”他一语道破傅衍伪装，眸子里尽是狭蹙笑意。

　　　　听到黎锦齐这番话，傅衍更加觉得此行没有来错，刚要开口说话，黎锦齐便用手指挡在了傅衍唇边：“让我来猜猜，华王如此大费周章，目的究竟是什么。”

　　　　松开黎锦齐的脖子，傅衍坐到一旁软椅里，笑道：“你说。”他并不讨厌这样自作聪明的人。

　　　　坐到傅衍对面，黎锦齐架起一条腿，慢悠悠道：“从你一进入洛阳，我便已经知晓了你的所有行踪，若是想找我，直接进来便是，但你没有，反而是乔装成一女子，为的，便是试试我究竟有多大能耐，现在，我的表现可还让华王满意？”脸凑近傅衍，魅惑一笑。

　　　　“可以，你有了和孤谈条件的资格。”镇定的与黎锦齐对视。

　　　　“你想要金百万的消息。”退回去拨弄自己指甲，黎锦齐将傅衍的意图一一道明，“你想要用还魂草制药，治疗你那先天顽疾。”

　　　　“此为次要目的。”没有否认黎锦齐的说法，但傅衍来此并不单单是为了索要一则消息。

　　　　“哦，难不成，主要目的是与我春风一度？”转身走到傅衍身侧，手抚上傅衍脸颊，“华王应该知晓，我可是，男女通吃的，若华王当真有那意思，我定然奉陪。”

　　　　“孤要同你合作。”扫了眼黎锦齐放在他脸上的手，周围空气顿冷。

　　　　收回手坐回原处，黎锦齐兴致恹恹：“不是床上的合作，我没兴趣。”

　　　　“你不会拒绝，更拒绝不了。”笃定的口吻，透着一股孤高狂傲。

　　　　闻言，黎锦齐掩嘴大笑，“华王莫不是自信过头了？这可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长安城！”眼风中已透露出寒意，黎锦齐看起来虽是弱如女流，却也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

第72章　与狐相谋（）　
“你可以试试拒绝孤。”话落，黎锦齐的掌风迎面而来，几个回合下来，黎锦齐被傅衍按在桌子上，脸触桌面，旁边是一个摇摇欲坠的茶杯。

　　　　挣脱不了傅衍的掌控黎锦齐讽刺一笑：“武力屈服，华王就不怕我将来背叛？”

　　　　松开他重新坐回位置上，拿起那盏摇摇欲坠的那杯饮水：“孤说了，是合作。”既然是合作关系，便不存在背叛不背叛一说，纯粹的利益往来罢了。

　　　　“好，你说。”黎锦齐是个聪明人，既然傅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总要先听一下傅衍的计划。

　　　　从容地放下茶盏，示意黎锦齐为他添茶，随后才不急不缓道：“孤要你以洛阳城为中心，建造一个覆盖邕州五国的情报网。”

　　　　“你说什么！”刚准备放下的茶壶掉落，被傅衍稳稳接在手中。

　　　　这事黎锦齐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没那个资源，更没那么多财力……

　　　　见黎锦齐露出犹豫的面色，傅衍摇了摇头：“看来，孤找错人了。”他不喜欢和不自信的人合作。

　　　　“说空话谁不会，华王总该拿出一点实际表示来。”建造如此庞大的情报网，这金钱消耗可不是一点两点，搬空大邺的国库，都不一定建造得起来。

　　　　明白黎锦齐的意思，傅衍平静道：“孤何时说过空话？”

　　　　“好！我同你合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下定决心，黎锦齐还是抵挡不住傅衍给出的这个诱惑，覆盖邕州的情报网，这是任何一个情报贩子都想做的事情。

　　　　“不多，国家大事。”桃花眼全部睁开，里头翻涌的，是气吞山河的狂傲。

　　　　“还真是不多。”黎锦齐失笑，对于一个完整的情报网而言，国家大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却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可见傅衍野心不小。

　　　　“成交，期间有任何困难我都会找你，你最好再给我派两个暗卫，我可是惜命得紧。”黎锦齐拍手定案，他相信，这么点要求傅衍不会拒绝，何况傅衍刚才也说了，他现在有和傅衍谈条件的资格，那何不好好利用。

　　　　“好。”喝下最后一口茶，傅衍起身便要离去。

　　　　黎锦齐拽住他的衣角，笑道：“华王就以这姿态出去？”

　　　　看着身上的女子装束，傅衍揉了一下太阳穴，都忘了还穿着这东西了。

　　　　向黎锦齐借了一件紫衣，傅衍略皱了一下眉，还是换了上去，换完衣服的傅衍长发如瀑倾泻，胸前衣襟半敞，玉带生风，叫人垂涎。

　　　　黎锦齐忍不住上前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在傅衍发怒之际，又转身坐回桌边，正色道：“金百万请了一批高手护他，不比你的暗卫差，此次寻人会他也会出现，但必定是隐藏在人群中的，不好找，就算你找到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事，得来软的。”

　　　　见傅衍脸色依旧不善，黎锦齐也知晓自己是触了逆鳞，继续补充道：“此外，根据确切消息，金百万除了雇佣一批死士保护自己外，还请了一位易容高手。”

第73章　事实真相（）　
闻言，傅衍眉梢一挑，易容？他此前也遇到过一位，还是那些个不成器的藩王手下的。虽小有名气，可在他看来易容术乏乏，无可用之处，最后怎么了来着？似乎被丢去喂鱼了。

　　　　不过金百万身边此次带的，或许非等闲之辈，若当真是高手，或可用之，若那人不愿，宁可毁之。

　　　　察觉傅衍面色变化，黎锦齐知其未再与自己置气，为展示合作诚心，又补充说：“放心，这个情报我只给过你一个人，没有别人知晓。”

　　　　他主动向告诉傅衍有关金百万的消息，为的就是展现自己合作的诚意。这样的示诚，傅衍并不讨厌。

　　　　“孤明白了。”食指轻扣桌面，复又问道：“金百万和岑莘，什么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黎锦齐挑起傅衍下巴，魅惑地眨了一下眼睛，“要不我们也试试他们的关系？”

　　　　凝视搭在自己下巴处的手指，傅衍眸中是刺骨寒意：“孤不介意废你一只手。”他纵容黎锦齐的已经够多，若黎锦齐再挑战他的底线，他也没必要容忍。

　　　　明白这是傅衍最后的警告，黎锦齐也是见好就收，道了声：“无趣。”后摆弄衣袖坐下来，托腮看着傅衍，半认真半玩味道，“这金百万喜欢岑莘，苦求不得，某日醉酒，春风一度，是故现在那岑大小姐恼着呢。”

　　　　正当傅衍觉得其中留有疑惑之时，黎锦齐又道：“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告诉你，金百万还是真的拿了兵器图没给钱，只不过，他拿的那张，是子夜山庄祖传之物，这小子也是能耐，我都没查出来藏在哪儿的东西，倒是叫他给找到了。其中还有猫腻，我尚在查明”

　　　　听完黎锦齐的话，傅衍发觉，他还真是小看这个金百万了，但现在既然图已到手，为何还不离开洛阳，除非，买主会来洛阳！

　　　　“这些情报就算是定金，够诚意了吧。”黎锦齐大胆地再次贴近傅衍，“此外，我再送你一条，西梁，东临皆有人来了洛阳，你说，这买家是谁呢？亦或者，金百万是想竞标？呵呵呵。”

　　　　伴随入骨的媚笑，黎锦齐贴在傅衍身上，缓缓吐气道：“华王是不是，也该有点回礼？”

　　　　握住黎锦齐手腕，将其压制在桌子上，贴着他的脸道：“你是想，让孤废了这只手？”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傅衍又将手放到黎锦齐腰间，附在他耳畔低语，“还是，想让孤捏断这里的骨头？”

　　　　“又或者……”另一只手掐住黎锦齐脖子，见他越来越紫的脸，一字一句道，“这里？”

　　　　一个媚眼抛给傅衍，黎锦齐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你舍得么？”

　　　　松开他，傅衍冷下脸，正色道：“孤没时间同你闹，孤还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说。”黎锦齐爽快答应，一扭腰，坐到了桌子上，双腿架起，不复先前妩媚姿态。现在他给傅衍的越多，到时候傅衍回报的一定越大。

第74章　红衣儿郎（）　
傅衍：“将这些年金百万的所有黑心生意抖出来。”

　　　　无奸不商，再怎么讲诚信，金百万背后的黑心生意必定不少，或是伤天害理，或是弱肉强食，总能引起那些正义侠士的不平。

　　　　“没问题，简单。”黎锦齐没有询问傅衍为何如此，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这种事情不需要询问理由。

　　　　没有要再叮嘱黎锦齐的事情，傅衍留下一句：“窗外两个，送你了。”便跳窗离开了淮楚楼。

　　　　依稀听到身后黎锦齐的娇笑声：“公子，记得常来玩儿啊~”

　　　　……

　　　　傅衍走后，黎锦齐的一双眸子变得清明，月光下透露出锐利的光芒，“我这小命，以后可要靠两位暗卫大哥照顾了。”

　　　　窗外树叶声沙沙，不知是风动还是人动。

　　　　………

　　　　客栈里的叶沉已经快等疯了，在念叨第两千四百五十一遍‘小阿衍’的时候，傅衍从窗口进来，伴随着秋风的萧瑟。

　　　　“如何？”为傅衍添上热茶，叶沉紧张询问，但见到傅衍的衣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阿衍，你，你怎么穿得这么暴露，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风格委实不是傅衍平日打扮。

　　　　“看够了？”待叶沉笑声逐渐低下去，傅衍才道，“去休息吧，孤也乏了，明早上子夜山庄。”

　　　　“哪敢啊，今天还没针灸呢，药也没喝，瞧瞧你这脸色！”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傅衍进行针灸，叶沉又出门去取了药过来。

　　　　隔着门就能闻到那股味道，傅衍在叶沉进屋前便倒头躺在了床上，并阖上了眼，叫端着药进屋的叶沉哭笑不得。

　　　　挠了挠傅衍的被子，叶沉打趣道：“小阿衍，怎么又淘气啦，快点起来啦。”他的语气，像是在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话。

　　　　傅衍始终紧闭双眸，侧着身子不去面对叶沉手中的漆黑之物。

　　　　“小阿衍，这趟出来才让我意识到，你比我小了六岁。”坐在傅衍床头，叶沉将药吹凉，眸中露出温柔之色，“我第一次熬了药拿去给你喝，就是这个样子吧，你躲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喝，还是我哄了好久才探出个小脑袋来，毛茸茸……”

　　　　叶沉说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傅衍从床上坐起来，端过叶沉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而后拿了放在药碗边的一颗梅子含在嘴里，适才舒展开眉头，重新躺了回去。

　　　　“哈哈哈哈，小阿衍，你这性子真是一点没变。”知他别扭的性子，叶沉没再多说，为傅衍掖好被角，端着空药碗出了门。

　　　　茶桌上，留有傅衍没吃完的梅子，以及几颗糖块。

　　　　翌日一早，叶沉醒来推开窗，便瞧见停在客栈门口那辆堂皇富丽的马车，除了没有绣上‘衍’字，这马车与傅衍在长安时专用的那辆一般无二。

　　　　一袭红衣的翩翩佳公子抱琴走出客栈，他于客栈前驻足，抬头对上叶沉视线，嘴角弥漫开一抹浅淡笑意，俊朗不似凡间物。

第75章　公子念苏（）　
叶沉赶忙下了客栈同傅衍会面，灵巧地钻入马车，看着对面斜倚在软塌上看书的男子，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要用什么身份去参加这次大会呢。”

　　　　“不够明显？”摇晃红色衣摆，傅衍觉得这身行头已经足够说明身份了。

　　　　“红衣郎君嫡传弟子？”叶沉提到的这个人，已经过世多年，是傅衍的师父，当年就是这个人，带着傅衍找到了慧善大师。此人性格较傅衍更为恶劣，行迹乖张，奢华无度，却无人知其来历姓名，因一直着红衣而被江湖称为‘红衣郎君’。

　　　　垂眸颔首，傅衍没有否认叶沉的这个猜测。

　　　　“你是想闹事吧。”捡起桌上的早点塞入口中，叶沉可是没吃早点就随傅衍出来的。

　　　　一边咀嚼食物一边道：“红衣郎君唯一的嫡传弟子现世江湖，你搅乱朝堂不够，现在还想在江湖参上一脚？”

　　　　“朝堂，江湖，共合之，并称‘江山’。”他所谋划的，是整个邕州江山。

　　　　说不过傅衍，叶沉撇撇嘴继续吃东西，反正傅衍要做什么他也拦不住，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马车在子夜山庄门口停下，下车前，傅衍叮嘱叶沉：“念苏，孤的名字，别叫错。”

　　　　“是，小阿念，你先把这自称给改一下吧。”

　　　　跳下马车，叶沉仰头见到了恢弘气派的山庄匾额：“不愧是武林第一大家，这气派！”

　　　　空灵环佩低吟，红衣身影走下马车，行过叶沉身侧时，轻鄙地道了句：“不过尔尔。”

　　　　“是是是，你的王府最气派！”无奈摇头，用的是哄孩子的语调。

　　　　二人在门童引领下进入大厅，宾客都已到齐，但因主办人尚未露面，是故还未开始。见他们并排而入，静坐于厅堂的江湖侠士都对二人投去了打量审视的目光。

　　　　叶沉长居长安，除傅衍外，别的病人前来诊治都看不到他的脸，是故没人认得出叶沉，而傅衍，他们就更不认识了。

　　　　但傅衍这通身的狂傲气质，以及怀中那把松木红漆瑶琴，武林中人无不想到了那位过世已久之人。

　　　　“你是何人？同红衣郎君是何关系？”有年长者最先向傅衍询问。

　　　　“晚辈念苏，红衣郎君，正是已故家师。”礼貌对答，却没有弯腰行礼，红衣郎君生前猖狂，他的徒弟随他性子也不奇怪。

　　　　“可有凭证？”长者继续发问，不太相信傅衍所说。红衣郎君故去后，江湖中鲜少有他弟子的消息，江湖人虽知其有一弟子，却不知具体，对傅衍产生怀疑也是正常。

　　　　“没有。”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不需要任何凭据。红衣郎君除了一袭红衣为标志外，再无印信，若傅衍当真能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倒叫人不能相信了。

　　　　可既无凭据，自然会有人不信，最先发问的长者尚未作出定论，便有年轻人按捺不住性子，起身朝傅衍进攻而去，嘴里叫嚷着：“真假与否，一试便知！”

　　　　嘴角噙起戏谑弧度，眼风快速掠过厅堂，傅衍知晓，此人看起来虽是鲁莽行动，却是得到在场众人默许的，否则，此地诸多高手，何不将其阻拦？

　　　　收回余光，眸底笑意愈浓，抱琴侧身后仰，轻松躲过来者进攻。

第76章　厅堂闹事（）　
在叶沉担忧的目光下，傅衍未与其周旋，而是快速凶狠地出招，几个闪身间，这位莽撞的年轻人便已经呈双膝跪地姿势跪在他面前。

　　　　而傅衍，仍旧是抱着瑶琴立于原地，眉目含笑。

　　　　年轻人不甘起身，却感膝盖万蚁噬心般疼痛，额头流下冷汗，他不甘地抬眸看向傅衍，眼神中尽是杀意，却在见到傅衍那双狭蹙的桃花眼后再不敢造次。

　　　　那是一种来自于上位者的威压，一种睥睨天下的桀骜气概，寻常人与其相对，自是无法承受。

　　　　“此间生路万千，你偏生寻死，现下这生路，唯吾可给。”狂傲不逊的言语，令在场众人皆是青了面色。

　　　　尤其是几位老者，皆是愤恼地握紧了双拳。区区江湖不知名小辈，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怎能叫人不恼？

　　　　鲜少有人察觉傅衍这般言行的真正意图，他虽是在指责年轻人的莽撞言行，却也是在暗喻在场的某个人。

　　　　依次观察过在座者脸色，傅衍眸底噙了一抹浅淡笑意，继而道：“不信？”

　　　　单手挑起一抹琴弦，夹杂着内力的清脆琴音入耳，年轻人面色一阵阵泛白。

　　　　“此次相聚，不过是为了寻人，两位少侠何故如此争锋相对呢？依老夫之见，还是就此打住，免伤和气。”最先向傅衍问话的长者当起了和事老，出言制止二人的私斗行为。

　　　　傅衍并未收敛，依旧半垂眼眸慵懒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眸光中是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自信与张狂。

　　　　见情势不妙，长者出手阻拦，招式在空气中被凛冽气势隔断，傅衍缓缓抬眸，嘴角噙有嗜血笑意：“和气？他几时同念苏和气了？”

　　　　压根未将长者之言置于眼中，其狂傲更甚昔年红衣郎君。长者一时无言，场内另几位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更是被傅衍气得几欲刀剑相向。

　　　　“早前便闻红衣郎君之狂，邕州鲜有人及，今次见了念苏公子，方知山外有山之言非虚。当真是名师出高徒。”愤怒的人群中站出来一位身着蓼蓝色衣衫，玉冠束发的文弱男子。

　　　　他以和气之姿，暂缓了厅中由傅衍造成的剑拔弩张氛围，又委婉地承认了傅衍为红衣郎君弟子的这一身份，可谓智谋。

　　　　傅衍眉目一挑，笑容肆意张扬，红衣映衬，更显其年少风华，令在场诸位，尤其是女子，皆再挪不开眼。

　　　　当所有人都以为傅衍要出手之时，忽有凉风拂面，傅衍面色骤白，以袖掩面低咳了两声，但其气势依然未减。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叶沉出来打圆场，他再了解傅衍不过，既然他愿意以这种方式示弱，便说明已经他已经得到想知道的情报了，再不需咄咄逼人。然则傅衍从不会退让，这扮好人劝阻傅衍的任务，往往就由叶沉来担负。

　　　　傅衍也顺势作罢，未再惹事，场上诸位皆是暗自松了口气，也未再朝傅衍叫嚣，算是默认了方才蓼蓝色衣衫的男子之言，认可了傅衍的身份。

第77章　寻人大会（）　
此事就此作罢，二人得允落座，然则叶沉环顾了一圈，只有角落里还有几个空位，可他深知傅衍不喜坐在阴暗处，是故犹豫着迟迟没有落座。

　　　　“小美人儿，来坐我这儿。”前座的黎锦齐冲傅衍招手，他使了个眼色，身边立即空出来两个位置。

　　　　见黎锦齐这般言行，叶沉摇了摇头，咋舌道：“你昨天就是去找的他？”

　　　　“嗯。”淡定应声，朝黎锦齐走去。

　　　　傅衍和叶沉刚一落座，子夜山庄的主人就出来了。

　　　　黎锦齐凑到傅衍耳畔，介绍说：“前面那个外强中干的，是子夜山庄庄主岑全，中间那个温文尔雅的，是庄主领养来的孩子，叫岑苫，最后那个冰山美人儿，就是岑莘。”

　　　　傅衍颔首，依次扫了一眼，将三人大致上评估了一番。

　　　　但闻岑全说了一堆感谢的话，这寻人大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众人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当这第一人。

　　　　好不容易有人站出来说话了，陈述的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场内的气氛一直很凝重，傅衍无聊地开始擦拭琴弦，可叶沉着急啊，他恨不得马上把金百万揪出来送至岑全面前。

　　　　见叶沉坐立不安，傅衍轻咳了两声，立即将叶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无妨，你安分点就好。”眼神中略带有笑意。

　　　　知道被傅衍嫌弃，叶沉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定，但心中还是焦急万分，若是有人先于他们给出情报，那岂不是拿不到还魂草？要不考虑一下傅衍说的抢？

　　　　“叶神医放心，除了我们，这里不会再有人知道金百万的消息。”黎锦齐冲叶沉眨了下眼，让叶沉感到浑身一阵难受。

　　　　但既然傅衍信他，叶沉也就不做多疑，只是这心里头，始终是焦躁的。

　　　　持续了两个时辰的大会始终无果，恰此时，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诸位都辛苦了，先在山庄食用午膳，我们饭后再谈，如何？”声源，是来自那位谦逊的岑苫。

　　　　“这小子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呢？”听完岑苫说话，叶沉附在傅衍耳畔低语。

　　　　黎锦齐也凑过去，对叶沉道：“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因为这一层缘故，关系倒是突然好转了一些。说另一个人坏话，是拉进人际关系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行了，我们也过去。”见二人都弓着腰凑在自己面前耳语，傅衍将手中瑶琴转了个弯，使他们不得不把身子往后仰去。

　　　　前往饭堂途中，黎锦齐还和叶沉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岑苫的虚伪之处，叫傅衍好生无奈。

　　　　好在这二人也是心里有数的，在人多之时对此绝口不提。

　　　　饭堂皆是八人桌，总计有十来张，傅衍三人是最后到的，空桌子已经没有了，只能同他人拼桌。

　　　　“若是不弃，念苏公子来这儿坐吧。”远处，一扮相豪爽的女子热情地邀请傅衍就坐。

　　　　“多谢姑娘好意，然则念苏是个懒人，不愿多做走动。”傅衍淡笑着回绝，就门口最近的一桌问道，“不知几位可否愿意让念苏拼个桌？”

第78章　步步算计（）　
为首者阴骜地瞪了一眼傅衍，周遭空气顿冷，同桌立即有人跳出来，嬉笑道：“别管他，请坐，这人性子古怪。”

　　　　此人恰是早间站出来平息事端之人。

　　　　傅衍含笑就坐挑眉道：“我这性子，也不是很好。”

　　　　“巧了，我们都是一桌子怪人！”男子大笑，招呼傅衍用餐。

　　　　一顿饭下来，他们这一桌都没怎么吃，唯有叶沉和黎锦齐吃得最多，傅衍也就稍稍动了几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