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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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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阳王陆南舟是永安帝在位期间大邺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业已年近四十。

    宁王薛达与庆王周颉皆是朝帝在位期间所封,于朝廷并无太大贡献,只是因此二人前者为现今太后兄长,后者是朝帝好友,二人全都未至而立之年。

    至于最年轻的熠王傅熠,那是傅衍在世间仅剩的一位兄长。

    帝位往下,左一常临,次席陆南舟,三席薛达,右一傅熠,次席陈泽涣,再次周颉。

    左尊右卑,以建功立业者为尊,以王室子弟为贵,饶他们也不敢再有意见。

    至于他自己,自然是帝座左侧位置。

    安排好百官席位,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傅衍从书架上拿出有关五国的书册翻阅起来,窗门未关,凉风吹进屋里,他掩嘴咳嗽了几声。

    “我说你啊。”伴随吱呀声,叶沉进屋为他关上了正对面的纸窗,“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轻身一跃,他坐到了书桌之上,拿起桌上搁置毛笔的小瓷器抛掷起来。

    “三百多年前出自赵大师之手的笔搁。”傅衍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说出的话却让叶沉险些把这小玩意摔坏了。

    “明明如此会享受生活,就不能对自己好一些。”视若珍宝般蹑手蹑脚地把笔搁放回原位,叹息抱怨。

    “来做什么?”见他一直留在屋子里打扰自己看书,傅衍闭起眼揉了揉太阳穴,他可没那些闲工夫与叶沉玩闹,还有很多事没做。

    谄笑着为其揉捏肩膀,叶沉讪讪道,“还不是担心你,事情呢,是做不完的,而你这命呢,只有一条。”他也不想整日在傅衍耳旁啰嗦,奈何身为医者,最是见不得傅衍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的病人。

    “有你在,孤会有事?”傅衍笑着反问,面上神情懈怠不少,他一直都相信叶沉的医术。

    “可得了吧。”叶沉说着,一根银针刺入傅衍头顶穴位,“这是今日份的针疗。”一根接一根,他的手法很快,不一会儿傅衍身上几个重要穴位,都被扎满了银针。

    豆大的冷汗不断从傅衍额角滑落,丰神俊朗的脸更是变得苍白如纸,整一个像是从棺材里捞出来的模样。

    半柱香后拔去银针,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正常人的红润色泽,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叶沉神医的名衔果真不是吹的,只是傅衍每日都需经受如此折磨,委实令人心疼。

    “行了,休息!”收起宝贝银针,叶沉弯腰合上了傅衍手中书册,将其丢于书桌上。

    傅衍闭起眼凝神小憩,暖光透过纱窗照到少年脸上,给他蒙了一层淡金色的薄雾,屋外鸟雀停止喧闹,就连风也变得轻柔起来,恍若时光静止于此刻。

    见此情景,叶沉不禁露出温暖笑意,轻手轻脚出门,关门时又从门缝里探出半个头来,小声道:“小阿衍,不如改日我给你找套女装试试?定是艳压群芳。”

    羽睫轻颤,一盏凉茶对准门缝间窜出来的脑袋砸去,顷刻间化为粉末。

    而那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

    没个正经,傅衍睁开眼眸复又拾起桌上书册翻阅,适才只是装个样子让叶沉安心罢,他并无功夫休息。

第6章 皇室夜宴() 
时至傍晚,玲珑马车已在门口等候,沐浴过后,傅衍再次前往未央宫。马车刚一抬起,又猛地摇晃了一下,吓得车夫忙去询问傅衍情况。

    “走吧。”只淡淡一声吩咐,车夫的一颗心安了下来,驾车朝未央宫行进。

    “你来做甚?”看着车内多出来的一抹白衣,傅衍斜倚在软卧里,似笑非笑道。

    大大咧咧找了个位置坐下,叶沉虚咳一声掩饰心虚,坦然道:“这不是怕你寂寞。”傅衍出门从不带亲近护卫,总是孤身一人,他叶神医是好心!

    还可以顺便看看宫宴上是否有美女姐姐。

    傅衍眸底尽是戏谑之意,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是怕孤寂寞,还是你怕寂寞?”

    “呸,我是那种人吗!”叶沉嫌弃地啐了一口,拍着胸脯笃定道:“本神医是担心你的身子!”

    “孤还是比较担心你的身子。”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傅衍唇畔染上意味不明的笑意。

    倚靠在软卧的另一角,叶沉双手环胸,傲气凌然道:“我又不似你,身子孱弱。”

    “孤亦不似你,纵欲过度。”闭起眼,唇畔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胡说什么呢你!”才明白过来傅衍意思的叶沉顷刻间炸了毛,想去抓住傅衍衣领好生教训一番,但又顾及他身体状况,只能睁大眼睛狠命瞪他。

    傅衍却只是紧闭双眸,无视了叶沉的愤怒。

    “小混蛋!”叶沉咒骂了声,却是带着无奈的宠溺,他并未当真将傅衍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马车停止了摇晃,据驾车小斯禀报,未央宫已至,傅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外头月色临空,抬头望去,未央宫的天被乌云笼罩,隐约可见几颗暗淡辰星。

    “看什么呢,走啦,快带路。”白衣身影从车内窜出,吓得驾车小斯张大了嘴,若不是依靠宫中灯火看清了叶沉模样,他还以为是见了鬼。

    经叶沉这么一拍,傅衍收回视线,领着他朝宴会举办之地走去。

    烟青色少年稍矮白衣少年一筹,但这皆是因为他年岁尚小,待他二十弱冠,该是何等风华绝代。

    此次宴会上,那位自朝帝死后便不管后宫之事移居长乐宫,甚至连傅怀玉即位都不愿露面的薛太后出席了,她的席位被安排在新帝右侧。

    宴会开席,免不了臣子们对新皇的祝贺道礼,傅衍觉得乏味,只掂着酒杯小酌,饮到第三杯的时候手中玉盏被夺,叶沉的训斥在耳畔响起,“不能再喝了。”

    对这一声恍若未闻,傅衍拿回酒盏,再次斟上美酒,玉盏刚被送至唇畔,身旁的白衣身影又一次将其抢夺,“傅衍!”终日玩闹的叶沉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三盏已是极限,他这孱弱的身子骨,万不可再饮酒。

    遗憾地发出一声长叹,傅衍抬眸看向叶沉,眸中波光潋滟,“既如此,挡酒之事,辛苦了。”

    看着那双狭蹙的眸子,叶沉深知自己又一次被诓骗了,傅衍有一万种拒绝他人敬酒的方法,却偏偏要让自己来挡酒!

第7章 霓裳羽衣() 
没过多久,藩王们的酒盏就对准了傅衍,最先带头的便是山阳王陆南舟。

    “华王身体羸弱,不宜饮酒。”叶沉笑眯眯的举起酒杯道,“这酒,我替他喝了。”

    坐下大臣半数是识得叶沉的,知其医术高超,更是从不扯谎,遂也不再为难傅衍。

    只是叶沉再怎么出名也不过一介草民,让他来代替傅衍敬酒委实不妥,陆南舟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压根没将叶沉放在眼里,酒杯依旧对着傅衍的方向。

    而傅衍眉梢轻动,虚咳了两声,始终未看陆南舟一眼。

    “还请华王赏脸。”陆南舟降低身份,强压着心底愤怒,在场之人皆能听出来他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

    “方才扶殇不是说了,孤不宜饮酒,汝可是没有听到?”眯着狭蹙的眸子桀骜地抬起头与陆南舟对视,唇角一勾,“亦或是……汝想加害于孤?”

    虽同为王衔,傅衍却是皇室血脉,在场除了傅熠,便再无与傅衍位份想当的王爷了。但他这般言辞,还是过分了些的。

    此话一出,群臣咋舌,一些个年轻官员又不免私下议论起来:不就是喝一杯酒么?用得着说得如此严重么?

    细碎的议论声中,陆南舟握着酒杯的手关节开始泛白,较之那些初入朝堂的年轻人,他看到的远不止傅衍张狂这一点,而是其背后的滔天权势。

    傅衍现在如此不给他面子,可皇帝与太后皆没有出言劝阻,朝中百官更是没有敢出声的,傅衍这是在借此一事,向朝中所有人展示其泼天显赫。

    意识到自己再执着下去也讨不到好处,陆南舟只得顺了傅衍之意,将酒杯转向叶沉:“如此,叶神医,请。”说完也不等叶沉回应,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在旁人看来颇有几分泄愤的情绪在里面。

    单纯如叶沉,看不出这其中的较量,但也能隐约感受到陆南舟的怒气。

    勉强饮了半口酒,叶沉用行动表示他并不想接下陆南舟的酒,如此,陆南舟的脸色黑得更难看了,他阴沉着脸,一口银牙吱呀作响。

    就在傅衍将视线再次投向陆南舟方向时,右侧次席的平王陈泽涣忽而起身吸引了他的注意,“我也敬华王一杯,叶神医,请!”他的酒盏朝向是在傅衍和叶沉之间,没有明确的示意。

    傅衍挑眉一笑,看不出其中情绪,继而又垂下眼拨弄盘中糕点,似是对什么都没有上心。

    有了陆南舟和陈泽涣带头,其余藩王也纷纷向傅衍敬酒,一轮下来,酒量极差的叶沉已经摸不着北。

    从随身行囊中取出银针,在手背上扎了几针,叶沉适才缓过劲来。

    “下次我可不替你挡酒了!”接过傅衍递来的茶点,叶沉摇晃着晕晕的脑袋,万分后悔此次与傅衍同行的决定。

    桃花眼半眯,傅衍微耸了一下肩膀,倚着座椅小憩起来,俨然不将这宴会当回事。

    浮华而不糜烂的氛围中,又一轮又一轮表演过后,山阳王忽又提议让自己小女儿来助兴,一曲霓裳舞艳惊四座。

第8章 谈论婚事() 
“啧啧,这女娃娃怎么也该有十四五了吧,比怀玉长了那么多岁,山阳王怎么想的。”叶沉从桌上拿了几块茶点品尝,对陆佩儿不断摇头,目露可惜之色。

    傅衍眼皮都没抬一下,安静的坐在上席,似是睡着了一般,一舞终了,他才轻启薄唇道:“你以为那老头是想把女儿嫁给怀玉?”

    “不然呢?”叶沉嘴里嚼着糕点,两颊鼓得跟个胖头鱼似的,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来。

    “吃完再说话。”一盏清茶递了过来,叶沉伸手接过,刚将茶盏送至唇畔还未饮用,那头的山阳王又一次携女站上前来,面向傅衍道:“小女虽不是倾城之姿,但也小有姿色,不知可入得华王之眼?”

    ‘咕噜’一声,叶沉将喉间积食尽数咽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傅衍,却见傅衍似早有所察,神情无一点波澜,甚至还有空拨正桌上被他弄乱的糕点。

    陆南舟这话一出口,宴会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话题中心的傅衍和陆佩儿身上。

    但见陆佩儿垂着头一脸娇羞,时不时悄悄抬眸看一眼上位的傅衍,小女儿姿态尽显,而傅衍,竟还在慢悠悠喝茶!

    “可惜了。”沈墨叹息轻言,收回视线,顾自饮起酒来。

    只有沈墨身遭的两三位官员听到这番自白,他们刚凑过去想询问原因,那头的傅衍就说话了。

    “孤并非耽于声色之人。”这话一出口,众人皆以为有戏,有几位官员已经做好了向山阳王道喜的准备,陆佩儿更是羞红了一张脸,两只小手紧紧拽着裙角,激动难抑。

    放下茶杯,傅衍终是正眼看向陆佩儿,这一眼,便叫人的魂儿都被勾了去,四下寂然,只听喑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山阳王既说到姿色,孤每日照镜便可,何须娶这么一个无倾城国色更无甚用处之人呢?”

    此话一出口,沈墨衣袖掩口将杯中酒饮尽,却是在私下偷笑。

    叶沉素来没什么规矩,他可不会像沈墨那般讲究,明白傅衍意思后便拍桌大笑起来。

    这一笑,旁人再克制不住情绪,旋即一些低低的窃笑声在席间响起。

    就连身在幼年皇帝身侧的承德,也偷偷笑了两声。

    “华王。”威严的声音自上头响起,那位终年身居高位的薛太后一开口,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是孤说错了?”相比薛太后,傅衍可谓是没有一丝戾气,柔和得让人不忍训斥。

    “你喝多了。”缓和下语气,薛太后的话就像是在叮咛一个孩子,但语气依旧不容置喙。

    眼皮一挑,傅衍咳嗽两声,算是给了这个太后面子,只是他话已经说出口,陆佩儿的脸也早已经丢尽,薛太后所为,至多算是将她的面子稍微兜住了一些,不至于继续沦为笑柄。

    “山阳王,你也喝多了,来人扶山阳王回去坐下。”这话,又是将这庒婚事彻底拍死,绝了陆佩儿最后一点念想。

第9章 嫡亲兄长() 
双手紧握裙摆,最后不甘又留恋地看了眼傅衍,陆佩儿随其父陆南舟回到座位,她已经想到归去后的结局了,那些个庶出姐妹,定会嘲笑于她,以后想再嫁个好人家就难了。

    傅衍今日的一席话,以后谁还能看得上她!可自己偏偏,还是对傅衍念念不忘。

    陆南舟回座位后有意无意朝对坐的平王陈泽涣看去,接到其‘安心’的眼神后,方才放松下来,只是他看傅衍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傅衍让他在群臣面前接连丢脸,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酒盏破碎之声响起,向来怯懦的熠王傅熠竟是站起来指责傅衍方才行为的不妥之处。

    “阿衍,你未免太过猖狂了些!”

    “五皇兄,怎的连你也醉了。”酒香浮动,傅衍笑意盈盈地走到傅熠身侧搀扶住他,握住了他藏在袖中微有些发颤的手。

    傅熠看着他几次张口,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遂扶住脑袋装作头晕模样,顺着傅衍的力又坐了下去。

    然则他刚一坐下,便又惊呼道:“阿衍做甚!”说着就朝地上倒了下去,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傅衍推的。

    “坊间素传华王小气,竟不想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熠王不过一声训斥,何错之有?华王此般未免太过小人。”傅熠一倒下,晋王常临这位坐下最年长的藩王便开口斥责傅衍的无礼行径。

    眉梢微动,他不顾常临之言又去搀扶住傅熠,一手扣着傅熠手腕,只需他稍加内力,傅熠的手便是要废了。

    而后又抬眸望向常临,“此乃孤和五哥的家事,何须晋王教训。”他说得风淡云轻,傅熠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同时,常临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常临听来,这‘家事’一词便像是最无情的嘲讽,奚落几位藩王的狼子野心。

    局面倒并未僵持,傅衍瞥了一眼常临后又专心地搀扶傅熠坐回去,并叮嘱道:“五哥下次莫要开如此玩笑了。”

    “是五哥不慎,冤枉阿衍了。”傅熠虚弱一笑,任谁看来都是因为傅衍威胁才摆出如此态度的,官员们对傅衍的负面评价上又多了一条。

    “真冤枉还是假冤枉,在座都心知肚明!”不甘心的常临愤愤出言,百官却无一敢回应。

    “好了,都安分一些。”威仪的女声响起,薛太后又一次以强势的姿态平息了这一小小纠纷,向来怯懦胆小的傅熠立即垂眸不再惹事,常临也负气坐回了位置上。

    一场风波算是就此平息,只是平静的表象背后仍旧暗朝汹涌。

    之后的宴席无疑不是一些饮酒作乐之事,无甚趣味亦无甚波澜,随着薛太后的离席,宴会就此告终,官员们三三两两结伴归府,各个身上都是酒气熏天。

    傅衍虽未醉,却被酒熏得身体不适,面色几度泛白,顺路的沈墨好心送其回府,三人一同坐上了锦绣马车内,甫一上车,肃杀冷意弥漫开来。

    车室内一片寂静,三人心思婉转,互不相言。

第10章 藩王所谋() 
马车停下,叶沉抬眸看去,傅衍唇上毫无血色,俨然一副重病之态。

    他霎时便慌了神,刚凑过去搀扶,却见傅衍缓缓睁开了眼。

    冰冷眼风扫过,叶沉无奈后退了一步,给傅衍让出空间。他深知,傅衍不喜欢被任何人帮助。

    见此,傅衍眼帘复又垂下,戾气顿敛,慵懒地从软卧中起来,掀开车帘下车。

    入得书房,傅衍半倚在狐裘铺就的软卧之上,单手撑着脑袋,阖上了眼眸小憩,他的面色,比狐裘还要苍白上几分。

    叶沉也立即紧挨着坐下,为其诊脉探看。

    手指刚搭在傅衍脉搏上,叶沉便拧紧了眉,不过一场晚宴,傅衍身体状况的变化却远比他想象中糟糕。

    那三杯酒所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点两点。

    “以后一杯酒都不许喝!”取出随身银针刺入他身遭穴位,叶沉像是叮嘱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一般严肃,容不得傅衍有任何拒绝。

    傅衍却是不以为意,没有给出任何作答,全当没有听见叶沉之言,转而向沈墨询问道:“子瞻,你以为今天如何?”

    今日东阙的那场纷争,许多官员后来都私下有所耳闻,沈墨自然也知晓一些。

    利用人的反向心理,从东阙进攻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故布疑阵让人自己揣度,藩王们倒是用了些心思。

    而比起早朝的小心试探,晚间时候他们的表现却是猖狂了不少,

    何人不知他傅衍是大邺权臣,凡是清官之流,哪个不想傅衍下台?但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新帝登基朝纲不稳,这时候让傅衍出事,无异于将大邺送上断头台!藩王却一再针对于他,存的是个什么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藩王当真以为大邺皇室无人了么?

    想到大邺皇室,沈墨又想到一人,稍一思索便也了然。

    “藩王入朝存有二心,约摸是想让熠王取代怀帝,但熠王怯弱,倘若事成,也不过做个傀儡皇帝;若失败,供出熠王,余下几位以不知为借口或可全身而退。”温润的眸子一凛,沈墨神情凝重道,“子瞻虽不清楚参与者有几人,但为今之计,唯有削藩。”自古以来,异姓藩王终归是国之大患,尤其是那些有功绩之人。

    赞许颔首,傅衍抬手示意沈墨坐下,又问道:“依子瞻之见,当如何削藩?”

    这是在考验自己,沈墨心中略一思量,张口就道:“办法有三,其一,以罪处死,但此为下策,一夕间六王皆数殒命长安城,必引大邺动荡,四国窥觑。”

    一枚银针落地,叶沉拧起眉,言语中略有不悦:“阿衍,别闹出太多人命。”他为医者,自恃人命大如天。那些个黑心的权贵名门死就死了,但若要造成无辜百姓涂炭,他万不会赞许。

    “听子瞻讲完。”阖上眼眸,不点头也未反对。

    知道傅衍是看重自己,沈墨心下安定,又大胆了几分,接着说道:“其二,当做不知,放其回归封地,此为中策也,放虎归山,养虎为患,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其三,囚王长安,子瞻私以为,此为上策尔,没了领导者,再派州府官员管辖六王封地,不出三年,六王名存实亡。”

第11章 削藩之策() 
“那就三!”叶沉替傅衍拍案决策,这是最不伤人命的法子,这个最好!

    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水光潋滟的眸子半睁,唇畔勾勒出一若有若无笑意,傅衍一笑,当真担得起颜如冠玉一词。

    “子瞻聪慧,可孤觉得,借刀杀人,是为上策。”望向沈墨,但眼神又似乎透过他看向了远方,“新皇即位,四国朝贺的队伍,快要来了吧。”

    “不行!”

    沈墨和叶沉同时大喊出声,前者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公子,子瞻说过,无论如何,子瞻都是大邺的臣。”若要用他国之力达到削藩目的,他恕难苟同!

    “阿衍,你就不能多顾念一下黎民苍生之命?”叶沉紧握银针朗声质问,在他看来,借用四国势力必定引山河动荡,生灵涂炭。

    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孤并未说要开战,更未说要出卖大邺,你们啊……”揉了揉太阳穴,浓重疲倦感攀上心头,“罢,回去吧。”

    对此,沈墨和叶沉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眸中看到几分无奈。

    “公子恕罪,是子瞻冒失了。”沈墨后退两步行礼告辞,退居门框时又忍不住驻足开口道,“子瞻是相信公子的。”

    傅衍对门摆了两下手,只字未言,沈墨只得退了出去。

    见沈墨离去,叶沉也讪讪退离。

    随着木门关上的声音,傅衍站起身来打开宣窗,他始终半垂眼帘,眸中神色不辨。

    夜空浩瀚,无星辰明月作伴,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几片枯叶躺在院子里,与满园新绿格格不入。

    …………

    藩王下榻的驿馆内,六王齐聚。

    微幽烛火下,山阳王陆南舟的半张脸隐在阴暗中,神情莫辨,他周身那股子肃杀之气令人畏缩,一旁的傅熠瑟缩了下脖子,与其拉开一步距离。

    “我定要傅衍尝尝此般滋味!”陆南舟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

    说的,自然是今日当众出丑一事,傅衍与他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已忍受不了。

    今日死于东阙的私兵又皆是他手下,那可是他培养了五年的精锐小队!与傅衍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稍安勿躁。”素来温和无争的平王陈泽涣蹙起一双狡黠的眸子,与平日里给人的形象大相径庭,说话倒还是不温不热的口气,“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等大事得成,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对么,熠王?”

    被点名的傅熠心头一惊,木讷颔首。

    陈泽涣轻蔑一笑,继而与余下藩王商量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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