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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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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恰好想去梁国走一遭,不知乔国舅可愿护送孤同行?”傅衍这话虽是在问乔慕意思,但似乎他已确定乔慕会同意一般自信。

    而这种自信的表现便是,在说完此话之后,傅衍便重新合上了车帘,也不等乔慕回话。

    这种莫名自信所得到的结果是,乔慕欣然应允,曰:“好。”

    副将可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走过去揪着乔慕的耳朵问一问:“就他那破态度,你居然说得出好?你是脑子被傅衍夹了吗?啊!”

    但副将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来,他只能硬生生憋住这口气,跟在乔慕身后‘护送’傅衍去梁国。

    途中,傅衍命了少锦请乔慕入轿一叙,乔慕便也欣然应允。

    乔慕入了车轿,傅衍便也端正起身子,瞥了眼乔慕随身的配剑,摇了摇头。

    “长安也以为此身不妥?”乔慕微微蹙眉。

    很多人都说他这身打扮不符合他的形象,但他的形象本就是顺势而生,被捏造出来的,现在不过是顺应了另一种场合,他不喜欢被人用固定思维去想象,这令他十分的反感,本以为傅衍应当会懂他,可从刚才傅衍的表现来看,也是和那些俗人一个模样。

    傅衍看出乔慕的不悦,继续摇头,又看了眼站于身后的苏安里,苏安里会意,从随行之物中取出一柄镶嵌有墨绿色宝石的软剑那枚墨绿色宝石成色完美,依稀看得出原主对其十分喜爱,常把玩之。

    苏安里将软剑送至乔慕面前,不情愿道:“接住。”

    乔慕哪里敢接,他自是看得出来,这是傅衍的贴身配剑,他一个不懂武功之人拿了这剑,不就是浪费么?

第261章() 
“长安客气了,休思配不上此物。”乔慕含笑推举,下意识想去摸折扇,适才记起来他没有带折扇出门。

    “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说,兵刃存在不过是为了护主,现下孤不需要此物相护,但休思需要,是故孤将此赠予休思,如是而已。”傅衍说得轻描淡写,他虽是喜爱奢华,但从没有在乎过这些身外之物。

    傅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乔慕焉有再拒绝之理,唯谢过傅衍,从苏安里手中接了软剑佩于腰间。

    不得不承认,傅衍的眼光确实很好,这柄软剑换下乔慕原先那柄,霎时就衬托出乔慕出尘的气质,较原先更多了几分疏狂在其中。

    “多谢长安,休思必然会好好珍惜。”

    “不必珍惜,能救命就好。”傅衍摆摆手,最后看了眼配剑上的绿玉神思有些缥缈,这还是很久以前,红衣郎君赠给他的,不过他现在左右已经无用,给乔慕至少能发挥它最后一点用处,也算是,让那个人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

    得傅衍这几番话,乔慕再说也是无益,反而可能会激怒傅衍,他遂不再多言,只又道了声多谢。

    乔慕也不能长时间和傅衍待在同一辆马车里,他毕竟还是此次带兵的主将,是故二人又随意攀谈了两句后,乔慕掀开车帘出了车轿,利落地跨上马背,绝尘到最前方。

    他离开后不久,叶沉便按捺不住性子,问道:“阿衍,你刚才为何不问乔慕有关临梁两国争端的始末?那么好的机会!”

    “问了也无用。”傅衍摇头,他也很叶沉一样,迫切地想知道两国争端究竟因何而起。但他也清楚,乔慕和他们一样,并不是很清楚此事。

    “乔慕会不知道?那他们打什么?”叶沉听明白了傅衍的言外之意,不可思议地看着乔慕的位置,颇以为神奇,“都没有知根知底便赶去前线,乔慕当真是自负过了头,太目中无人了些。”

    傅衍阖上眼睛摇头,乔慕哪里是目中无人,他不过是进退维谷,元烨想他死,所以在事情没有任何调查结果的情况下派了乔慕过去。

    当然,也可能是元烨调查清楚了,派乔慕去是为了当个说客。

    但傅衍本人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而乔慕怕是也倾向第一种一些,不过是内心挣扎,哄骗自己去相信第二种可能,又或者,乔慕心中还有第三种猜测。

    具体情况傅衍不得而知,在没有根据以前,都不过是他的揣测罢了。

    “黎长信那边呢?有消息吗?”叶沉见傅衍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猜出来傅衍的一点意思,知晓他怕是不清楚此间缘由的,唯有将最后的希望寄托给消息灵通的黎锦齐。

    “我已让少锦与其联系。”傅衍睁开一半眸子,闪烁出锐利的光芒。

    少锦闻声颔首,解释说:“现在不方便。”

    叶沉也明白少锦所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在乔慕的眼皮子低下通信往来,确实是不太方便,只能之后寻了机会,再召信鸟前来,看看黎锦齐究竟查出了些什么。

第262章() 
这个机会来得很快,两个时辰后,乔慕下令给半刻钟时间整修用食,少锦也得以溜出去召唤信鸟。

    半刻钟后队伍启程,少锦同时归来,钻入车舆中似是从不曾离去,没人注意到他刚才那小小的举动。

    “公子。”一入马车,少锦便将书信交给傅衍,他自己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过,除了检查一下安全之外。

    傅衍却并没有去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缓缓道,“扶殇。”

    叶沉噘嘴,会意地接过少锦手中书信,抱怨道:“你能不能再懒一点?”

    “你若不愿,我来念便是。”苏安里伸手去争抢,却被叶沉灵活避开,他不过就是抱怨一下嘛,念还是愿意念的,何况他哪里敢让苏安里或者少锦来,傅衍一定会杀了他的。

    展开书信,叶沉一目十行,而后嘴角开始抽搐,念道:“但是邕州四国不都说要替你讨个公道么,太叔淳作为梁国代表,领了十万士兵来到两国边界,后来这事不是消下去了么,但是太叔淳这种好战之人哪里肯消停,此后不久,正好遇到晏明桦往来两国通商,他就以晏明桦不尊重他为由,硬是挑起了这场事端。”

    听完叶沉的叙述,傅衍的心情可没那么轻松,他冷下脸色,微微蹙起眉角,低语道:“好一个不读诗书的太叔淳。”

    “阿衍?”叶沉看出傅衍心情的不愉快,也担忧起来。

    但他始终不明白傅衍在生气什么,梁临两国开战,于他们邺国而言,不是好事么,作为唯一一个既于梁国接壤,又与临国比邻的国家,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不正是可以坐收渔利么?这有什么好苦恼的。

    “太叔将军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苏安里能听明白傅衍的意思。

    他们两个这么一闹,叶沉就更加迷糊了,他唯有将视线转向少锦。

    “不用看他。”傅衍阖上眼,解释说:“借孤之口点兵,又借晏明桦之由引战,此局于孤而言,凶险万分。”

    傅衍其实并没有完全说明白,但叶沉经他这么一点醒,也明白过来,太叔淳这都是用傅衍为借口啊!以晏明桦为起始点大动兵戈的话,晏明桦在临国的地位会大大受损,加上先前阮正失利,到最后,临国正真的皇商只剩下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被彻底打破。

    这于傅衍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比起坐收那不一定能收得到的渔利,晏明桦对傅衍的价值更为重要。

    “那第三个皇商,是梁国人?”经傅衍这么一引,叶沉破天荒地开动了脑子,产生出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猜测来,但他很快又否决了自己,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傅衍反问,他早前对那人的来历就有所猜测,排除乔慕之后,他将除邺国外的所有国家都怀疑了个遍,只是没有证据,现在太叔淳拿晏明桦开刀,梁国的嫌疑就被无限放大,当然,其余三国也还是有嫌疑的。

第263章() 
“那我们还有救吗?晏子纣可不能折损于此!”叶沉终于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若是当真以晏明桦为借口引发战争,他哪怕不被临国处死,也会被绝了后路,难道要再换一个身份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傅衍也已经等不起他重来一次了。

    “当然不能。”傅衍的眸中闪过易某流光,他取下发间青竹白玉簪,一下一下在桌案上轻敲。

    苏安里从随身之物中取出另一枚玉簪,无奈地重新为他绾发。

    傅衍对此恍若不觉,敲了几下后,他望向少锦,隐隐含笑:“少锦以为,孤该如何?”

    在如此危险的时候,傅衍居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少锦受宠若惊,忙道:“查明真相。”

    傅衍嘴角的笑意彻底弥漫开来,显然是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这不就是真相么?”叶沉听糊涂了,黎锦齐传出来的消息,难道还会有假?那他这个邕州第一情报贩子的名号就可以换人来当当了。

    傅衍轻蔑一笑,回应曰:“世人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孤想让他们知道的真相。”

    叶沉茅塞顿开,真相?真相不过是有心者加工过后让世人知晓的东西罢了,而傅衍完全有能力制造那些‘真相’。

    明白了这些,叶沉便也不再追问之后要如何,他收敛起内心的好奇,郑重道:“阿衍,我是不会管你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总之照顾好自己才是最根本的。”叶沉最怕的,还是傅衍枉顾自己身体去做一些事情,每次都是这样!

    “孤知道。”傅衍应声,听不出其中包含了几分真心。

    此后车舆内又没了动静,只偶尔传出几声傅衍用玉簪敲击桌面的声音,清脆动人。

    时间久了,傅衍便犯困睡了过去,玉簪落地,宽敞的衣袍也随意散落,明明只是个很随意的动作,却也很是耐看,总归苏安里眼中,傅衍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叶沉取了薄氅给傅衍盖上,少锦点燃了车内的安神香。

    一室寂然,苏安里和叶沉也隐隐犯了困,靠着窗沿缓缓阖上了眼睛,只有少锦很是清醒,思量着该如何查明傅衍想要的那个‘真相’。

    傅衍口渴睁开眼时,便瞧见他皱着眉头,像个大人一样地思索,未免心生不忍,扯了扯他的衣摆带入自己怀中,而后又重新闭上眸子。

    少锦被这么突然一带,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但一抬头看见傅衍那安和的睡颜,便也放松下来,趴在他怀中静下心来入眠。

    不知行了多久,乔慕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饶了一车人的安眠:“长安,我们休息一下。”

    傅衍霎时睁开清明的眸子,淡笑道:“好。”

    反倒是叶沉和苏安里,被乔慕这么一吵,有些不愿意睁开眼,隐约听到傅衍应了声,他们也就自然地重新入了梦。

    “公子,我们下去走走?”少锦也醒了过来,想着要推傅衍下去散散步。

    傅衍欣然应允,他也很想去外面看看。

第264章() 
二人不动声响地离开车舆,车帘重新落下的时候,叶沉和苏安里同时睁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难过。

    车轿外,少锦推着傅衍在乔慕军队落脚的附近走动,乔慕见到二人,走过来打招呼,询问傅衍可还能适应这般劳顿。

    傅衍回答说:“孤这一坐在车轿里的,自然是比休思舒服,休思都能适应,孤有什么好娇气的。”他又不是没有吃过苦,更何况现在整日卧在软塌里,能有什么不适应,反倒是乔慕,如此娇生惯养的一个人,怕才是最不适应军旅的。

    乔慕摇头称是,与傅衍一起眺望即将到达的临梁两国交界处水域,心思百转,他又下意识想要去摸折扇,唯摸到一个冰凉的流苏穗子,是傅衍刚送给他的那柄软件。

    “此次事件始末,休思可知晓缘由?”傅衍开始探听乔慕的话。

    乔慕摇头,蹙眉道:“现在流传之由,休思是不信的,具体因由,还得到了水渊城方可知晓。”

    水渊城,就是梁国交界处的一座城池,此次战争的爆发地。

    遥遥见城楼上燃气烽火。

    一座城点燃烽火台烽火,那是再也受不住的象征,是在告诉它后面的城池,要做好御敌的准备了。

    透过那一簇冉冉升起的烽烟,乔慕仿佛听见了千万无辜百姓的哭喊,仿佛看见了一个个流离失所的孩童,仿佛看见了一场血雨腥风在眼前摇曳。未免心生悲悯。

    “得快一些了。”傅衍看得出乔慕对百姓的怜惜,但他早已经看透世间,无论是死多少人,都无动于衷,是故即使见到这烽火,他也是眸色平静,言语淡然,好似个没有感情的灵魂。

    乔慕此时已顾不得去对傅衍的态度生气,他当即点兵,重新踏上征程。

    傅衍也在少锦的帮助下回了车舆内。

    一回去,叶沉便取了银针候着他了:“今日份的针灸。”

    ……

    “水渊城即将失守,乔国舅现在过去并不是个好时间。”在叶沉为他施针的过沉重,苏安里对乔慕的行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傅衍失笑,拉过苏安里的手,道:“你这般在意他,孤可是会吃味的。”

    面的傅衍的不正经,苏安里不禁红了面颊,这个人总能知道如何让她最快放松下心思。

    经傅衍这么一说,苏安里虽还是担心乔慕这般太过莽撞,却也不似先前那般将其看成自己的事情了。

    见她舒展开眉头,傅衍方解释说:“水渊的烽火台,在西边。”而刚才燃起烽火的位置,在东边,恰巧,太叔淳是个不分东西的人。

    苏安里明白了傅衍的意思,想来乔慕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加快了赶路速度,虽然不是水渊城的人自己点燃的烽火台,但太叔淳此般是有信心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水渊城,不然等过上几个时辰,水渊城迟迟没有被破,乔慕这边必然会察觉出异样。

    若不是因为太叔淳不分东西,他的计划怕是已经得逞,只可惜,所有人为的事情都会有疏漏,当然,傅衍不认为自己做事会有疏漏。

第265章() 
因为加快了速度,傅衍的车队跟着乔慕的军队很快赶到了水渊城,在第二日破晓之前进入城内,乔慕也顾不得休息,当即向与城中军民协同抵御外敌。

    在傅衍的车队进入水渊城前,一直等候在城门口的副将拦住他们,恭敬道:“水渊城已到,恕不远送。”

    傅衍挑眉,这副将勉强还是个有点心的,还知道要让他和乔慕分开,而且要在乔慕不在的时候提出来,不然乔慕一定会责怪他的无礼。

    这副将有与傅衍分道扬镳之意,傅衍本也没有要继续赖在乔慕身边的心思,但如此被人驱赶,傅衍的心情不算不得佳,免不了要膈应上对方几句方才舒心。

    但闻傅衍悠悠道:“无妨,乔国舅会送,不劳副将挂心。”他最会拿捏人的痛处,特意将‘副将’一词说得重了些。想这位副将本也是当了数十年主将的,乔慕这一文弱书生一来,占了他主将的名衔不说,还惹出这么多麻烦,也没有见到成果,他必然是对乔慕不服气的。

    经傅衍这么一提,副将的脸上并不好看,他顾不得两国之礼,一甩衣袖,冷哼道:“自便。”旋即离去,与守城商议应对之法。

    “那我们走是不走?”叶沉本以为傅衍会自行前往梁国,但方才又偏生对副将说了那样的话,也很有些摸不透傅衍的心思了。

    “走,自然是要走。”但何时走便不好说了。

    入梁一事虽势在必行,却也不是刻不容缓,更不急在这一时,临国这边,还有未完成之事,何况现在战火纷扰,他也不方便就此入梁。

    见乔慕领人迎战,傅衍懒得管这些事情,命人寻了水渊城最繁华的酒楼居住,当然,现在这酒楼也被战火波及,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在说:“梁国那弩箭好生厉害。”

    这些话叶沉原本不在意,但听多了也未免要多想,在酒楼住下后,叶沉如何寻思都觉得不对劲,倏而,他想到此事因晏明桦而起,而他身边,还有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岑莘。

    一切豁然开朗,叶沉怀着沉重的心情,敲开了傅衍的房门。

    傅衍似是早有所料,坐在桌边煮茶,他的面前总共放了两个杯子。

    “坐。”见叶沉进来,傅衍的茶也刚刚煮好,亲手为其斟了杯茶,傅衍眸色平静地朝叶沉做了个手势。

    叶沉依言坐下,端起茶盏细细摩挲,良久方道:“你好久没给我煮过茶了。”

    傅衍闻言失笑:“你今日来,莫不是只为了这一盏茶?”

    明知他是为何而来,傅衍却偏生不点破,硬要让叶沉自己说出口。

    望着那袅袅茶香,叶沉心头五味杂陈,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梁国这突然多出来的兵器,是怎么回事?”

    傅衍从善如流,答曰:“我让岑莘去了梁国。”

    “为什么?”大脑不假思索地问出这话,说完叶沉便后悔了,傅衍做事,哪里有缘由。纵使有,他也不屑告与旁人知。

第266章() 
可傅衍这次却回答了,他抿了口茶,启唇道:“得其信,而后谋。”

    本来倘使没有这场战事,傅衍也会寻个机会让两国与除邺国外的另三个国家打上一场,好让岑莘在梁国立信。

    此次变故虽对晏明桦而言是大大的不利,但对岑莘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你是什么时候安排这些事的?”叶沉表面平静,实则已是气得想要掀桌,傅衍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着实叫他寒心。

    “从帮助岑莘开始。”傅衍毫不遮掩,一一据实相告,“而正式谋划,是在得知此事由晏子纣引起之后。”

    这么说来,叶沉想到那日傅衍解下玉簪轻敲桌案的场景,当时他只以为傅衍是在寻思如何帮助晏明桦,确实不知他在谋划这更深的阴谋。

    “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叶沉单手捏着茶盏,骨节泛白。

    傅衍却是忽而没了声音,他双手捧着杯盏,垂眸看着杯中茶水,在雾气中眨了两下眼睛,而后抬眸,眸底冷若冰霜:“扶殇,你年长于孤。”

    叶沉听得明白,傅衍的意思并非是在说:你比我大,像哥哥一样,所以我全盘托出。这不是傅衍的做风。

    他尚在回味傅衍话中之意,便闻傅衍又道:“天下将乱,扶殇,你不是个孩子了,该有自己的选择。”

    他言语一如既往的清冷,却添了几分寂寥意味。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叶沉:你看,孤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会为达目的枉顾百姓之命,不必一直跟着孤。

    叶沉岂会不明白傅衍的意思,他倏尔一笑,一口将杯中茶饮尽,而后对上傅衍那双略有些惊讶的眼眸:“是啊,我不小了,又不能总受你庇护,天下割据,战事不休,死别不止,我懂。”

    平日里吵吵闹闹个不休的叶沉倏而这般安静地说出这些大道理,傅衍怎能不惊讶?

    他本以为,经此一事,叶沉必然会离他远去,去世间救助那些苦难百姓。

    可叶沉非但没有吵闹,大骂他的暴戾,却反而这般平静,这不似叶沉做派,傅衍有些无法理解。

    对着傅衍的眼睛,叶沉一点点将他心中的疑惑悉数道尽:“阿衍,还不是时候。”

    闻言,傅衍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和叶沉终有一别,只是不知叶沉究竟如何作想,今日得叶沉此言,心头却是安了下来。

    “的确还不是时候。”傅衍也重复了一遍叶沉之言。

    至于两人认为的那个适合的时候究竟是不是一样,就不为旁人知晓了,但总归,那一日不会太远了。

    “好累啊,不装了不装了。”叶沉收敛起严肃的面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仿佛方才那模样是傅衍看到的一个假人儿。

    可叶沉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隐忍多年终于爆发的情绪,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谁也没有点破罢了。

    傅衍淡淡一笑,在叶沉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出去时,缓声道:“扶殇,谢谢。”

第267章() 
“跟我还客气什么。”叶沉摆了两下手,关上房门离去。

    叶沉走后,傅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方才坐过的位置,茶壶中的茶尚有余温,人走茶未凉。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梦呓般的呢喃伴随袅袅青烟飘散在屋中,再无人可闻。

    若是苏安里在此,定会皱眉道一句:“何苦呢?”何苦亲手把这些最亲昵的人一步步推开自己身边,何苦孤身奋战,何苦……

    这邺国,当真值得你如此吗?

    但若是乔慕在此,只会说一句:“长安辛苦了。”

    唯有站在同一高度,才能理解对方的心思,产生心心相惜之感。

    但终归,这两个人都在此处,傅衍始终不过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夜幕落下,傅衍倚窗凭栏,兀自生出一股不沾人间烟火的凄冷。

    翌日早,城门那边传来消息,乔慕暂时退了太叔淳的兵,这是在傅衍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乔慕回到守城府上时,傅衍并未前去拜访,只命人在城中散了消息,就说:太叔淳调戏临国第一皇商的妹妹,此女不忍屈辱,以死明志,太叔淳偏生反咬一口,引两国事端。

    “这剧本怎么瞧着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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