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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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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伏地而拜,素白的衣裙铺散开来,好似层层花瓣绽放。

    “臣妾参见皇上。”语音清冷而淡然。

    “皇后请起。”马凌风凝着我,脸上,带着一抹不辨喜怒的轻笑。

    我缓缓起身,足底,还传来那日瓷片刺入脚心的隐痛。这,蓦然又提醒我,眼前的人,本是个喜怒无常,嗜杀暴虐的帝王。

    戚无忧只是低垂了臻首,无言地坐在马凌风的对面,看着手中的酒盏,淡淡地,略含嘲讽的笑着。

    她不能向我见礼,还是不肯向我见礼,都不重要。因为,我亦不屑。

    “皇上尽快杀了王赟吧!”我启唇而出的话让马凌风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为何,执住酒杯的手,却微微颤抖?

    “怎么,皇后不再为别的男人心疼了么?”他的语音,那么悠缓。可说出来的话,和那话中的意思,却如惊雷,震惊了我。

    原来,他是那么想我的。即便有第三人在场,他也要用如此恶毒地话来亵渎自己的妻子,同时,也将自己的尊严一并踩在地上。这样做,他开心了么?

    我骤然走近他,俯身,逼视他的眸子。

    “臣妾在此之前哀求皇上很多回,可从此刻起,臣妾再不会哀求皇上。皇上杀王赟,除了王赟是马凌云的旧臣之外,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皇上不相信臣妾的清白。如果臣妾哀求皇上放过他,他只会死得更快。”我的眸光里,敛去所有的情绪。如此说的时候,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与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何不让皇上一道圣旨杀了他?成全了皇上的尊严,也成全了他的尊严。臣妾想,他若死了,总好过被皇上留下他整日来羞辱他好。”

    “那,朕明天就下旨杀了他。朕,一定会遂了皇后的心愿。”他的话,带着窒息的森冷。

    我全身沁着一抹寒冷,以至于,让我忍不住颤抖。同时,还牵扯着脚底的伤口。隐约的痛感,提示着我,那伤口还在,愈合,还需要时日。

    一如,我和马凌风之间的伤痕。不知道愈合,还要多久,也许,会耗去一辈子的时光。

    我从怀中掏出那件青衫掷于他的眼前,冷冷道:“这件青衫,是臣妾还未离开花海时亲手替师父缝的。而臣妾在喝下色花酒的当日,这件衣衫换到了臣妾的身上。王将军,却一直守在屋外。”

    “皇后告诉我这些,是另有深意还是。。。。。。”问出这句话,马凌风眼中的光色一变再变。

    而我的心,忽然骤冷。这,没有达到我预先想要的结果。反而,让我捕捉到他话中另一种危险。

    “臣妾要说的,冷寒霜,我的师父,医术高超。皇上难道,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不贞不洁不值得你去怜惜,也不要选择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高人能解你妻子的毒么?”

    说出这话,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马凌风信我。正如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答应萤儿,我一定能救下王赟。

    我直视马凌风,俯下的身子,因长长的沉默而微微有了酸痛。

    马凌风逼视我的目光,出乎意外的并没有冷酷的否决。他只是因着我说出的话,执着酒杯的手滞了一滞。或许,让他相信很难,其实,他需要的是自信。

    酒杯发出闷响,被他指间的力道夹碎。

    而我的心,便也随着他这一个动作,陷入另一种黑暗。

    心中漫起无边哀凉,我,在他心里,终究是不值得相信。我,在他的心里,其实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如果信任,再怎么强求也求不来,我又何必苦苦地一求再求?

    收眼、直腰、转身、迈步,我蹒跚朝殿外而去。

    “皇上,就把王赟将军软禁在宫中好了。至于皇后娘娘的话么,皇上不如花点时间,看看皇后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戚无忧慢悠悠地开了口,话里,少了往日的犀利。

    曾经,她是我心底最不屑的人。而却在我陷入黑暗的时候,给了我一线光明。

    于心底,我萌生了一种感动。或许,她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真心。可在这宫里,到底,什么又是真,什么又是假。谁,又能永远对谁真心?譬如昔日盟誓旦旦的爱人,都有互相猜疑的一天,我又岂能奢望,本是敌人之人的真心。

    她即便是无心的帮过,就足够了。

    王赟是马凌云极少数臣子中幸免被杀害的一个,这,或许该感谢戚无忧。王赟被削去兵权,仅留将军的称号。

    马凌风让他镇守皇宫,可以带刀却不可杀人。这样的恩典,对于心有抱负的将军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埋没和屈辱。

    为了楚国重创之后各种行业的复苏,接下来马凌风几度派重臣携厚礼请早已隐居深山的拓拔恒出山辅政,拓拨恒却称疾不出。

    马凌风做了很多大错特错的事情,唯一做得对的一件事便是他很快制止蛮兵对楚国的掠杀,迅速安抚臣民。

    尘埃落定,劫后余生,所有人都期待着楚国在这位新君的统治下迎来一个蓬勃的明天。

    青翠欲滴的树叶随风摇曳莎莎作响,夏日的空气中充溢着湿润的水汽。

    我静静地伫立于殿前,耳边仿佛又听见一阵似有若无的哀号之声。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是有什么不称心么?”香锦缓步朝我走来,见我在树荫下面带愁色,不禁疑惑起来。

    “你可曾听见什么人在哭叫?”语声幽幽,我回头看向香锦。

    香锦走近我,笑着摇摇头道:“哪里有什么人在哭叫?兴许是娘娘一时听错了吧。”

    “我听错了?”?夏日融融,云影飘逸,水汽消尘,这灼阳烈烈,在殿外站立半天,难道真是我听错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欲要开言,却又觉兴味索然。

    “虽然没有哭声,不过那边却是有笑声。”细碎步履应声而来,楚乔从栖凤宫外进来笑倪着我。

    绛纱衣影,乌发黛眉,玉肤朱唇,说不尽的袅娜风情。我一时失神,楚乔的美貌莫说男人,即使是女人见了,也是为之惊叹。

    “楚乔。”想起她这几天似乎极少在栖凤宫,我忍不住疑惑:“这几天你忙什么去了?”

    “奴婢去琉璃宫了,”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后停下,楚乔轻声道:“皇上要册封戚无忧为夫人,派奴婢去那边帮忙筹备册封的一些事情。”

    “终于还是册封了?”一抹愣怔僵在了脸上,我喃喃自语,似乎楚乔的话不是真的。

    我想我是听错了,我定定地看着楚乔,想要证明自己的确是听错了。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将我的希冀粉碎,只见楚乔犹豫了一下后接着道:“娘娘将自己与栖凤宫外面的一切隔绝开来,将皇上拒之于千里已有一月有余。而皇上正当盛年,岂甘寂寞?册封新夫人不是迟早的事情么?”

第181章 眼中剑() 
涩意涌上胸怀,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曾经说一生只与我相守的良人此刻却搂着另外的一个女人欢笑,我的心猛然一阵绞痛。

    原来,当日倾心许下的承诺终究不过是云烟一缕,所谓的空置六宫,从来都只是一个神话。

    “我累了。”抬起的步伐却异常艰难,心头堵住了,我喘不过气来。

    楚乔却不依不饶,从身后追上切切地道:“难道娘娘要拒绝皇上一辈子,躲着皇上一辈子么?难道娘娘甘心龙榻旁边永远躺着的是别的女人么?”

    我惶然加急了步伐,不愿面对楚乔声声逼问。

    “娘娘,娘娘,你的夫君是马凌风,不是马凌云。难道娘娘要为了已成定局的事情而夫妻反目?这个皇位本就是娘娘的夫君的,哪朝哪代的帝王不是踏着他人的白骨登上皇位?何况皇上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娘娘难道要与皇上斗一辈子的气?”

    我听得心惊,走得仓促,脚步趔趄。在我踏进寝宫的那刻,情绪骤然崩溃。我反身关上门,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只想将一切伤心关于门外。

    之后,我的心冷寂了下来。

    我很少说话,每日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落日。眉间心上渐渐生了倦怠,分分合合,有情无情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尘影的回宫给我冰冷的心带来一丝温暖,他无声的守护,是我心碎时唯一的慰藉。

    他让我相信,至少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不管其他,为我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

    尘影眉间的褶皱日渐加深,鬓边,泛起一丝白霜。在我伏枕而哭的夜晚,寝宫外,传来他沉重的踱步声。

    次日,他腮边的青痕,是一夜煎熬长出的胡渣。

    他不能说话,他无法表达内心的担忧,更无法在我伤心时说出安慰的言语。可我明白,他是在乎我的。他将我揽向臂弯的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已失色。

    于是,我便和他坐在栖凤宫外,看着雪白的三生花,久久地沉默。从日出,到日落。

    刘蔷薇的下落不明,李灵灵的疯癫,还有太后软禁宁寿宫被逼吃狗屎,这一切,都是因着这场皇权的变故走到如今的地步。

    萤儿是快活的,从她的脸上我仿佛看见少女情窦初开时的羞涩和憧憬。王赟被软禁宫中,便多了与萤儿相见的机会,郎情妾意,花叶婆娑之下,正是一幅引人神往的图画。

    我望着这一幕,淡淡一笑。这笑,便隐去原本沉淀在我心底的怅然。

    我对萤儿不再疏远,或许,之前的密函和鲤鱼膘真不是她做的。如果说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聪慧的心来辨别眼前迷离的世相。

    既然辨不清,又何必要去计较,要去怨?如果淡忘,能够比怨活得轻松,我又何不选择淡忘?

    于是,因我对萤儿的再度接纳,两人之间,开始恢复很早以前的亲昵。

    偶尔,我会认真地和萤儿说如果她和王赟将军倾心相爱,我可以成全他们。这样的话引得萤儿两颊绯红,眸子里一片感激,而嘴里却又说着“未必王赟将军能看得上萤儿”之类的话。

    我淡笑,好痴心的丫头。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的手道:“我是说真的,若你愿意,我去请皇上为你们赐婚。”

    萤儿脸色更红,羞得一转身逃得远远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蔓延上心头。是何时,自己花样年华已经成了其他人情意缱绻的陪衬?

    楚乔一边悉心照料我,一边来往于马凌风的宫殿。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我看得出来,她对马凌风是一片深情。难得她在深爱着马凌风的同时,又肯尽心尽力照顾于我。

    有时候我禁不住想,如果册封的新夫人是楚乔,我是不是会对马凌风少恨一些?

    寂静的夜将我紧紧裹住,却裹不住我的悲伤。我垂着眸,孤独地于栖凤宫外的青石板幽径上伫立。

    放眼凝望着灯火通明的琉璃宫,似乎还听见隐隐弦乐之声。

    “恋此风清兮,怜此月华明。与君相见兮,慰我忧心。”绵软的歌声灌入耳内,本是缠绵至极的音韵,此刻却如利刃一寸寸割着我的心。

    纵使再恨他,心里却依然未减去对他一分一毫的情意。

    我抬眼望着远处琉璃宫璀璨灯火,仿佛看见马凌风酒意微醺地与戚无忧双双醉眼凝视的样子。

    “娘娘在此已站立多时,如果想念皇上,娘娘可以去见皇上。”不知何时,萤儿来到了我的身边低声说。

    我回头一笑,轻轻问道:“你也认为我该去见他么?”

    “萤儿只希望娘娘开心。”萤儿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发尾,双眼里斟满了暖意。我的心依旧犹豫,清瘦柔弱的身影薄透轻衫。凉风乍拂中,越显得憔悴不堪。

    “他已经掌控天下,荣尚耀眼,可他的眼里和心里却容不下他的手足,看不见我的哀乐。”我叹息。

    “娘娘不要这么伤怀,保重身体要紧。”萤儿轻道,于风中,扶住我微凉的臂膀。

    寂寞的花,寂寞的人,树叶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过雕刻缕花的窗格子铺到了地上淡的影子在后面拖得很长很长。

    “冷落门庭日月长。”萧索是内心最深切的感受,我坐在案边,捧着书静静出神。

    马凌风的头疾在合欢花香气的治疗下得到一定的缓解,却不能治愈,偶有发作。翻遍医书,发现一种很常见的爬山虎藤蔓居然也是治疗头疾的良药。

    于是用纸笔写下用法:爬山虎一两煎汤一碗内服。

    唤来萤儿,叫他把药方送到太医院,萤儿答应着而去。

    却不知道,寝宫外一种危险正悄然向我逼近。在这苍凉月色中,他们想要做的,就是要我的命。

    我梦寐迷离间,一阵兵刃的打斗声传来耳际。我立时惊醒,从床榻上翻身下来,赤脚开了寝宫门。

    刚开口要唤尘影,只见尘影正与十几个黑衣人斗在了一起。那一团人影中,兵刃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头顶的苍茫月色,兵刃闪着道道微薄的寒光。

    我背脊冒出一阵寒意,栖凤宫虽然清冷,可并不缺少侍卫的守卫。即便我已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毕竟我仍是一国之后。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前来刺杀当今皇后?

    抬眼望向打斗的人群,即便黑衣人武功在高,但尘影的武功更是不可以小觑。黑衣人招招狠辣,半点不拖泥带水。而尘影招式奇特,处处能化解黑衣人的凌厉之气。

    我没有武功,也不懂武功。可在一旁观望打斗的我,不禁越看越奇怪。其中一个黑影的人招式,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招式,我到底在哪见过呢?

    皇宫内有这么多的黑衣人,这不能不叫人生疑。如果守卫森严的皇宫都能这样随意闯入这么多黑衣人而不惊动一个侍卫,那这皇宫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何况,是皇后的栖凤宫。

    思绪翻滚不已,我扶住宫门,只觉得身上沁出一层冷汗。

    在我兀自凝神之时,那个令我奇怪的黑衣人突然跃出人群,似离弦之箭一般朝我射来。我根本来不及呼救和闪避,只看见他手中的剑快如闪电地朝我刺来。

    这一幕回旋在我脑海里,我猛然想起,马凌风发病时朝我刺来的那一剑。本能地,我抓起怀中那块玉佩去抵挡黑衣人刺来的利剑。

    剑气在贴近手中玉佩时停住,我看见黑衣人目光呆滞了一下,接着发出一声嚎叫。他来不及收剑,便被匆匆赶来的萤儿飞身一脚踢出数丈远。

    栖凤宫的打斗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更多的侍卫朝这边赶来。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状不好,一边捞起刚刚被萤儿踢倒的黑衣人趁着夜色迷离和侍卫赶来时的混乱飞快逃离。

    当尘影和萤儿奔到我身边时,我额角的冷汗早已沁出一层。手里,还举着那块羊脂玉。

    “娘娘,你没事吧?”萤儿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满是担忧地问。

    尘影朝萤儿摇头,萤儿便噤声。尘影执起我的手带我回到寝宫,他默默看我良久,然后无声地退到了外面。

    我的眼前,还闪现着那些黑衣人的刀光,那刀光在夜色中透着肃冷的寒气。

    我蜷缩在床上,于黑夜中瞪大了眼。那个拿剑刺向我的人,真的会是他么?难道,如今的我已经成了他的耻辱和累赘?如果说这只是我的敏感和猜疑,那么,他为何在看到我手中高举的玉佩时,骤然收剑?

    身子,慢慢地软下去,所有的思绪,都凝结在这暗黑无边的夜里。伴随着,宫外那片三生花的香气茫茫飘荡。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力的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消瘦的脸庞。

    “你来干什么?莫非你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昨晚的刺客杀死?”冰冷的语气不带一点温度,可心中的疼痛却无比清晰。

    马凌风脸色一僵,语气明显不悦。但他似乎极力在隐忍着那丝不悦,尽量语气温和地道:“朕今早听说昨晚皇后这来了刺客,所以,朕过来看看皇后是否有受到伤害。”

第182章 牵情桥() 
我冷笑,嘲讽他掩饰得如此好,说出来的话竟然还可以带着一丝关切。几乎让我要想忘记他的本意,他其实是容不下我的。

    我别过脸,不愿意理他。

    “相思,难道,我们之间只能如此了么?”他的声音温柔,可带着很深的怅然。顿了又顿,接着说:“若只能如此,我在想,当初我们又何必相识。”

    他不再自称朕,像以前一样,以我自称。可是,我竟无法判断,当岁月流转,身份变换之后,他,还是不是以前的他?

    他的手,伸进了覆盖住我身体的薄薄的被褥。并,握住了我有些微颤的手。

    蓦的,我竟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只因,在我的心里有着那么多怨和恨。

    我缓缓将他的手分开,以冷漠而决绝的背影回应他。因为我无法辨别,昨晚想要杀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过了两日,有宫人来传旨,皇上宣我即刻去会春园赴宴。传话的人是小林子,想不到短短时日内,他竟成了马凌风跟前的人。而相比较之下,紫怜跟着我,却命不长。是不是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像那满宫盛开的三生花一样,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以至于,在花海被我救下的马凌风,每次见着栖凤宫的三生花,都有股隐约的厌恶。他到底在意的是三生花的不祥,还是在意这栖凤宫的三生花原本是马凌云所种?亦或是,这两种原因本就连在一起,分割不开?

    皇上的宴会不能怠慢,因为,有南唐的大臣何敬洙前来楚国。我不想去猜测南唐此时派人来是为了何事,因为,不管是为了何事,马凌风都只会一意孤行。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

    但在我心里却隐约预感到,南唐中主李璟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友好。在马凌风起兵夺位一事上,他肯在军费上慷慨解囊,必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当时的马凌风已经被夺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他根本不曾清醒下来好好想想南唐到底为何要帮他。他为了得到南唐的支援,竟不惜向南唐称臣。就如马凌泛当初向南汉称臣一样,早就失去了一国君主该有的尊严。

    想再多终究无意义,我唤来香锦和楚乔替我整理仪容。这样隆重的场合,我必不能失了皇后该有的礼仪。

    皇后的大红礼服,以及十二赤金凤钗配上我精致的妆容,无不彰显出我作为一国之后的绝代风姿。

    我带上楚乔、香锦、萤儿和尘影,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朝会春园而去。

    会春园,景色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更多的了一分雍容华美的气势。接见南唐大臣,会春园果然是绝妙之地。

    可我的心思并不在宴会上,对于宴会上的繁文缛节,我只感觉到无限的疲惫和厌烦。以至于,以武出身的戚无忧,在宴会上的举止,做得比我这个皇后还要好。

    何敬洙,也就是马凌风夺位时,南唐派来声讨马凌云的助阵大臣今日意气风发。在整个宴会上,与马凌风委以重用的一名叫做刘光辅的大臣可谓是意气相投。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二人如此投机,正是楚宫与唐宫关系和谐的最好见证。

    可我,却隐隐生出一丝忧郁。

    我忍不住,附在马凌风的耳边低语:“皇上,何敬洙当疏远,刘光辅当提防。”

    “莫非,皇后是来教朕如何治理国家的?”马凌风笑容泛起,不露声色地回我。语气里,有着我难以接受的森冷。

    我再不多语,原本,是我的白操心。我这么做,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宴会散后,马凌风带着一行人在会春园里游赏。而我,仍需要紧紧相随。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一种享受,更多的,无异于一种折磨。

    只因着,戚无忧的盛装不输于我,还是因着,马凌风对他频频地低声软语?到底是何原因,我根本不敢去细究,只怕,让自己的心猛然刺痛。

    “皇上,臣妾喝多了酒,头晕,走不了。”戚无忧柔柔地欠身,话里,有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

    马凌风随即搂过她的腰,也回以同样缱绻无限的软语:“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好点了呢?”

    这避无可避的温柔场景瞬间刺痛了我,诧异了他人,也成全了戚无忧。只是马凌风,那睨向我的眸子,又带着怎样的意味?

    我无从分辨,只感觉脑袋嗡地炸开。胸腔内气血倒逆,五脏俱痛。

    我一定是没她温柔。

    我一定是没她美貌。

    我一定是没她高洁。

    纵使曾经我洁净如莲,而今日,在他的心里,已经污浊不堪。

    我还记得,马凌风虽然没有杀王赟,可他后来曾问过我,既然是冷寒霜为我解的毒,那毒又是如何解的?冷寒霜如今人又在哪?

    我哑口无言,这样,又岂能让马凌风相信我的清白?

    他派人去花海找过冷寒霜,然后,不见冷寒霜的人。

    一切,他便认为是我自己为自己的辩解而已。

    原本,也就是我自己为自己的辩解。

    一件青衫,又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莫非,一件青衫,还会比那白绢上的落红来的更有说服力?

    “无忧,你怀有身孕,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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