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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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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辰了?”皇后低低地问,声音带着暗哑。

    “回禀娘娘,快到寅时了。”

    寅时了?也就是她还睡不到一个时辰?

    皇后『揉』了『揉』发疼的脑门,疲倦感阵阵袭来。燕儿无声地递过一杯热茶,她抿了一口啊,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宫女们都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只有燕儿站在一边伺候,见皇后想要走下床榻,忙弯腰为她穿上绣鞋,披上衣衫。皇后站起来,扶着燕儿的手缓缓走出了寝殿,径直来到偏殿的一间厢房。燕儿心里疑『惑』,不明白皇后来这里做什么,见皇后已经伸手推开了门,她连忙跟进去,点亮了灯。

    厢房的墙壁上,挂着皇后寿辰当天,张家所送的天女散花图。只是不知为何,皇后命人用锦缎遮盖住。她走到绣图前,抬手扯下来上面的锦缎。

    富贵华丽的『色』彩瞬间跃进了眼里,皇后抬眸一看,蓦然惊叫起来——天女散花图上的天女竟然不见了!

    皇后被吓得连连后退,撞在燕儿的身边才稳住了脚步,脸上布满了恐惧:“她活过来!她活过来!”

    “娘娘。”燕儿扶住她,也是吓得脸『色』煞白。

    “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将她往前推了一把。

    燕儿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盯着绣图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原先上面的天女竟然真的连一个也没有,只剩下几个天女的轮廓,仿佛那人真的从画里走出来了。

    “娘娘,真的不见了……”燕儿声音颤抖。

    皇后闻言双腿一软,险些就软倒在地。她急急地抓住旁边的桌子,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可能活过来的,不可以……”她突然两眼一瞪,看了看房间,厉『色』怒吼,“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我如今是一国皇后,难道还怕你不成?出来!”

    她嘶哑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燕儿惊恐地望着皇后目眦欲裂的模样,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莫非娘娘见鬼了?

    “出来啊!你一定藏在这里面,你给我出来。我不怕你回来找我索命!当年你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又何须怕你?出来!”

    “娘娘!”燕儿连忙冲上去拉住皇后,“娘娘,您醒醒!”

    皇后神情狰狞,瞪着燕儿许久,抓住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关闭椒房殿,叫人给我找!把天女给我找出来!”

    既然是天女,怎么可能让人找到呢?

    燕儿看着皇后狰狞的神『色』,不敢说话,赶紧喊人。一时之间,椒房殿所有的宫人都醒了过来,殿中各处烛火通亮,宫女內侍来来回回,将殿中每一间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虽然多数人都不明白皇后究竟想找什么。

    皇后坐在正殿上,看着周围那么多人来来去去,身上却仍旧感到阵阵寒意和恐惧不安。

    “娘娘,什么都没有找着。”燕儿上前小心翼翼地说。

    “没找着?”

    “是。宫人把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

    没有吗?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可疑的人,想必真的没有。皇后高高提着的一颗心似乎稍微放了下来,神『色』微松,疲倦地『揉』着脑门。

    “娘娘,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您还没怎么休息,奴婢扶你回去歇息吧?”燕儿试探着问。

    皇后点了点头:“你告诉他们都不必找了,都下去吧。你把绣图重新遮起来,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透『露』一个字出去。还有,明天一早,你派人去三皇子府递话,让三皇子妃前来见我。”

    燕儿应声出去了。皇后独自一人走回寝殿。殿中烛火明亮,纱幔如云,她坐在灯下,却觉得好像在暗处在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或带着讽笑,或带着愤怒,或带着仇怨,让她无从躲藏。那些眼睛,有的好像是先皇后的,有的好像是先废太子的,仿佛他们随时都会跳出来取她的『性』命。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冒出来的却都是先皇后那张去死之前的脸。病了大半年的面容枯瘦蜡黄,脸上只剩下两只乌黑空洞的眼睛,充满了怨恨地望着她。一双冰冷的手无声无息地从黑暗之中伸了出来,猝然掐住她的脖颈。

    皇后倏地睁开了眼睛。即便是回想着噩梦中的情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吓出一身冷汗。

    “我不怕!我才不怕!”皇后握紧了满是冷汗的手。

    那幅绣画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不过是绣几个神似先皇后的天女就想搅『乱』她的心神,未免太异想天开了。画上的天女不见了又如何?这样的把戏只要她一查,就肯定能查得出来。

    先皇后……

    她目光骤冷。

    是她害死了先皇后那又如何?她出身比先皇后尊贵,容貌也毫不逊『色』,皇上虽与先皇后是少年夫妻,可对她比对先皇后宠爱上心。只不过是先皇后先嫁给了皇上,给他生下了嫡长子。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她有的是各种手段一步一步往上爬。先皇后碍着她的前程,她就暗中除掉先皇后。先皇后留下的儿子霸占着太子之位,还对她处处不敬,她就除掉太子,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如今那些阻碍着自己的人都已经死了,她是最后的胜利者,怕什么?

    在这宫里想要得到至尊之位,谁不是满手沾血?先皇后和她儿子碍着她和她的儿子,拿是他们死有余辜!

    “你尽管来吧!来取我的『性』命!”皇后定定地瞪着殿中层层的纱幔,狠狠低语。

第119章 绣图() 
三皇子府。

    太医小心翼翼地给三皇子的腿伤换了『药』,重新包扎,退到一边微笑地说道:“殿下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大概出了正月之后就能走动了。”

    “可会留下后疾?”

    “殿下大可放心,伤口并非伤及经脉,只要殿下小心一些,数月之后定能行走无碍。”

    “有劳郑太医。”赵如琸闻言,脸上浮起一抹温文尔雅的浅笑,“大过年的还要劳烦郑太医,实在过意不去。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一份年礼,你待会儿顺便带回去。”

    “多谢三殿下。”郑太医拱了拱手,躬身行礼,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三皇子倚在软榻上,目光悠然地望向窗外的景『色』。大年初一,庭院内积雪皑皑,一株红梅已经开始吐『露』花蕊。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脑海闪过白雪红梅,伊人明艳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摸』向袖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那幅小像就在他受伤的当天,被赵如珝拿走了。

    赵如珝?

    想起这个名字,三皇子就有一种咬牙切齿之感。赵如珝,他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料到,他以为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他错了!他为让赵如珝彻底明白,究竟谁是君,谁是臣,他要赵如珝跪在面前忏悔求饶!

    “殿下。”三皇子妃轻步走到书房门口,瞧见他一脸冷肃地盯着院中的红梅,不由得止住了脚步,轻唤一声。

    赵如琸回首,看了三皇子妃一眼,见她手上拿了一个很大的画轴,便问:“那是什么东西?母后一早宣你进宫,可为何事?”

    “这是母后让我带来的。”三皇子将画轴放在他面前的书案上,缓缓将画轴展开。六尺长的素绢上,华丽夺目的百花渐渐展开,栩栩如生。

    赵如琸微微抿眉,扫过百花,却见素绢上有许多空白的地方,上面有几点血红。他眯起眼稍微靠后看了一下,发现那些空白的地方周边都是似乎是人的轮廓。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这是……绣出来的?”

    如此温和的光泽,只有丝线才有,用笔墨是画不出来的。

    “母后生辰当天,我曾告诉过殿下,张峦送了一幅天女散花图的绣图作为母后的寿礼,母后似乎很不喜欢,还命我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绣。”

    “这就是那幅天女散花图?”赵如琸终于明白绣图究竟在哪里古怪了,“图上的天女呢?”难道绣图展开的时候,他会觉得特别古怪。

    三皇子妃深吸了一口气:“母后得了这幅绣图之后,命人挂在偏殿的厢房里。昨夜母后醒来,命人掀开遮盖在上面的锦布一看,图上的天女全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赵如琸一下子就想到这个问题,又问:“母后可受了惊?现在可好?”

    “我找了燕儿姑娘打听一下,燕儿姑娘说母后昨晚做了噩梦,醒来之后发现图上的天女不见了,便一直惴惴不安,再也没有睡过。我出宫之前,服侍母后喝了半碗安神汤,亲眼见她躺下歇息了。”

    赵如琸点了点头,感激地对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殿下何处此言。你我多年夫妻,我在母后面前尽孝难道不是本分之事?”

    赵如琸闻言,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将来我定不辜负你。”

    三皇子妃暗暗地捏紧了手指,脸上随即漾开了一个柔婉明媚的笑容,目光落在绣图上,又说道:“上回母后让我查清楚是谁绣的这幅绣图,我心里便觉得奇怪。这幅绣图究竟有何玄机呢?”

    “母后让你把绣图带回来,定是要我们好好找找看了。”赵如琸又皱起了眉头,“我对刺绣所知甚少,你们『妇』人家比较擅长。这样精美的绣图必定出自绣艺高超的绣娘,你可知在京城之中有哪位绣娘能绣出这样的图来?”

    三皇子妃摇头:“早在母后寿辰之后我就将京里的绣娘查了一遍,并没有绣艺如此高超的。不过,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她说着吩咐了身边的丫鬟一声,那丫鬟便转身出去了,三皇子妃继续道:“我听闻林将军的夫人有一幅春花图,甚是绝美精致,便向林夫人买了回来。待会儿殿下见了便一目了然了。”

    不多时,丫鬟取了一个小包裹进来。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幅折叠整齐的绣图,将之打开,瞬间眼前百花团团簇簇地盛放,令人觉得春风拂面。三皇子妃将两幅绣图放在一起,微笑地问:“殿下可看出什么来?”

    赵如琸摇摇头。

    三皇子妃也不卖关子,指着两幅绣图道:“首先从构图配『色』来看,这两幅图所用主『色』虽不同,风格却是一致的。颜『色』华丽富贵之余,又带着几分清丽,不见一点俗气。其次是阵法。图上运用了多种阵法,不过殿下你看看图上的牡丹,这两幅图的牡丹所用针法完全一样,针脚一致,显然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林夫人的百花图是谁绣的?”

    三皇子妃沉默了下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如琸问,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已经探查出是谁绣了这幅图,为何迟迟没有告诉母后?”

    为何?因为她查到答案过于匪夷所思,恐怕说出来也无人相信。

    三皇子妃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道:“林夫人的这幅百花图,是去年从城里一家绸缎庄上面买到的。那绸缎庄的老板说是有人放在那里托他帮忙出售。我亲自去打听了,那老板说,托他买的人是一个男子,看起来似乎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厮……”

    赵如琸已经没有耐『性』听她细说下去:“你告诉我,究竟是谁?”

    “殿下,那个小厮是张家的马夫,他有一个妹妹在府里当丫鬟。不过只是一个三等丫鬟,去年被分派到张家的大少夫人跟前伺候……”三皇子妃的声音变得极低,极轻,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所以,林夫人的百花图是张少夫人,也就是封家那位小姐——封颐所绣。”

    封颐。

    这两个字犹如两块巨石,哗啦一声掉进了赵如琸的心里,让他骤然变了脸『色』。他没有想到,时隔将近半年,这个名字依旧无法成为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抹掉了所有和封颐有关的人和东西,却没想到,她在这个世上留下了一幅百花图。

第120章 田庄() 
不!也许不止一幅百花图。

    也许,眼前这幅天女散花图也是她所绣。

    赵如琸的脸『色』变得阴晴莫测起来,三皇子妃看出他心里所想,低低道:“殿下,这怎么可能呢?封颐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她绣出一幅散花图作为母后的寿礼?”

    “如果是她生前所绣呢?”

    三皇子妃摇摇头:“从针线上看,那是不久之前才绣的。”

    “那也未必。封颐才死了大半年。如果是她半年前绣的,即便放在现在也是一幅新绣的图。况且这是张家送给母后的寿礼,很可能就是封颐留下的。”

    “可是,殿下……”三皇子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这幅绣图是张尚书花了几千两银子从一个酒楼老板那里买来的。”

    酒楼老板?赵如琸心头猛一跳。

    “哪个酒楼的老板?”

    “长安楼。”

    他瞳孔猛地一缩,神『色』变得有些狰狞。

    长安楼!

    那么就是说,这幅散花图很有可能与赵如珝有关!这是赵如珝给张家所设的陷阱?可问题是,赵如珝从那里得到这幅图的?

    “你还查出了什么?”

    “那长安楼的老板特别谨慎,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是从何处得来的天女散花图。”

    “他当然不会说,也不敢说。”赵如琸冷冷一笑,“我之前让你打听上官芸雅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说起上官芸雅,三皇子妃心中也有些郁闷和奇怪:“那上官芸雅八岁之事因掉进水里受了伤,好了之后就一直呆傻,穆国公府的人都可以作证,上官芸雅确实是真傻无疑。只是为何她嫁给了赵如珝之后突然就好了,我真的无从得知,还请殿下莫怪。”

    赵如珝!又是赵如珝!

    难不成他能医好一个傻子?他若有这样的本事,这些年来早就医好自己的身体了。

    赵如琸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痴傻的上官芸雅,却仿佛一夜之间完全好了。平原侯丧礼那么大的事情,她一个从未理过家的傻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对了,殿下。穆国公夫人周氏的绣艺在京城中也是首屈一指,上官芸雅既是她的女儿,必定得到真传。会不会绣图和她们有关?”

    “再查!”赵如琸冷然道,“无论是赵如珝还是上官芸雅,都要将他们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我敢肯定,绣图的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大年初八。

    之前赵如珝说过过年之后要带她到田庄上住两天,可年还没过完,赵如珝便吩咐下人准备好车马行李,起身前往田庄了。

    封颐知道他必有原因,只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宝亭宝轩告别岳氏,同他一起出发。前天下了一场雪,前往田庄的道路上人烟稀少,路上全是厚厚的积雪。好在车里烧着火盆,要不然这个时候出远门一定活活冻死了。

    封颐烤着火,都觉得自己双手冰凉,不禁问赵如珝:“这么冷,你可吃得消?”

    车里面铺着厚厚的『毛』毡,既暖和又舒适。他靠在车壁上翻着书,身上披着狐皮大氅,闻言苦笑:“你真以为我那么体弱多病?”

    难道不是吗?去年成亲时,他不是一连病了两回?

    “为夫身子虽弱,可还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他翻过一页书。

    封颐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继续烤火。

    她原本在冬天并不怕冷的,可是上官芸雅的身体却不一样,尤其是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冷得更加厉害。赵如珝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放下书本握住她的手,将双手拉进他的怀里。

    “这样还冷吗?”他顺势拉开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他怀里暖和和的,似乎比火盆还要温暖,封颐觉得冰凉的指尖一下子变的温暖起来。不过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未免不太好吧?

    “我早上起得早,有些困了。”赵如珝将她抱在怀里,背后靠着车壁,“我歇一下,等到庄子了你叫醒我。”说完就真的闭上眼睛睡了。

    封颐靠在他胸膛上,想要挣开双手却被他紧紧抓住,环在他腰间。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脸颊靠在他胸前。

    雪天路滑,马车走得很慢,到了下午才到达京郊的田庄。封颐觑着赵如珝似乎睡得很沉,便小心地挣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没有了他的怀抱,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封颐拉进了斗篷,掀起厚重的帘子往外望去。

    绵延宽阔的田地出现在眼前,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附近只有稀疏几户人烟。马车有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一处村舍,村边几排杨树,村舍后面是青山,隐隐传来放鞭炮的声响,热闹之余,又让人感到宁静得犹如世外桃源。

    “到了。”赵如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凑到她身边,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声音懒懒的。

    平原侯府在庄子上有自己的别院,赵如珝早在前几天就打发了人前来通知庄头,让人打扫一下。别院坐落在村子的北边,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宅邸门前。

    赵如珝伸了伸懒腰:“下去吧。”

    他率先走下马车,封颐想到外面冰天雪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这才下车。

    一个皮肤黝黑很是壮实精神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带着身后众多小厮一起行礼:“见过世子爷。”

    “新年好,齐叔。”赵如珝摆了摆手,“都不必多礼了。”

    齐叔笑着起身,又对封颐行了一礼:“想必这位就是少夫人?奴才是庄子上的庄头,见过少夫人。”

    封颐微笑地点点头,忙让所有人免礼。

    赵如珝拉着她的手进屋,在大厅里坐定,别院里的下人纷纷上前拜见。封颐临行前准备了一些礼物和赏钱,让齐叔负责分发下去。下人们谢恩退了出去,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丫鬟端着热茶和点心上来,也不像其他丫鬟那样谨慎小心,而是笑盈盈的十分娇憨的样子:“世子爷,少夫人在请用茶。”

    封颐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小丫头浓眉大眼,十分精神讨喜,似乎还和齐叔有些相像。

    “这是齐叔的小女儿阿灵。”赵如珝浅笑道,又转向齐叔,“想不到阿灵都长这么大了。”

    “这丫头整天在庄子上胡玩,一点儿规矩也不懂,让世子爷和少夫人见笑了。”齐叔笑着说。小丫头嘻嘻一笑,站在齐叔的身边,脸上红扑扑的,那双晶亮的大眼眼睛看向赵如珝时,带着几分女孩子家的羞怯和喜悦。

第121章 酸意() 
封颐暗叹一口气。

    像赵如珝这样子的人,到哪里都缺不了桃花。

    宝亭和宝轩带着别院里的两个丫鬟一起将他们的行李安置好,收拾好了房间,就差不多是晚膳的时间。八个菜式,有鱼有肉,还有城里难得吃到的野味,虽比不上平原侯府的精细,却别有一番风味。

    齐叔在旁边笑道:“乡野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世子爷和少夫人,委屈两位主子了。”

    “齐叔说的是哪里话?这样的东西我们在城里想吃还未必吃得到。”赵如珝拿着热『毛』巾擦了擦手,微笑着说。

    “世子爷要是喜欢,老奴往后每个月都亲自给府上送一些过去。”

    赵如珝微笑地看了封颐一眼:“也比不每个月都送这么麻烦,只不过要是有好的野味和新鲜的瓜果,倒是偶尔可以派人送一些过来,少夫人也喜欢。”

    齐叔笑着应下了,又笑盈盈地看了封颐一眼,态度似乎比刚才更加恭敬起来。

    吃过了晚膳,赵如珝便和齐叔一起到书房去了。

    封颐回了房间,赶了一天的路,加上身上不方便,整个人觉得格外疲累。她坐了一会儿,见赵如珝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和齐叔商量,便交代了宝亭一声,自己先睡了。

    也许是别院的地龙烧得没有侯府热,也许是换了一个陌生地方有些认床,封颐整夜手脚都是冰冷的,到了半夜实在冷得睡不着,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缩去,却发现旁边空空如也。

    她『迷』糊地睁开眼。

    赵如珝呢?

    封颐坐了起来。她睡觉时向来不习惯让丫鬟在外间守夜,所以只能自己起来点了灯。推开窗,一股彻骨的冰寒迎面而来,封颐缩着脖子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少夫人。”宝亭披着小袄从外间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封颐一脸疑『惑』。

    “世子爷晚间遣人过来说他今晚有事,留在书房歇下了。世子爷知道少夫人今天有些不舒服,便嘱咐奴婢晚上在外间守夜。”宝亭拿起炉上的水壶,给封颐倒了一杯热水,“少夫人可是冷得睡不着?奴婢给你拿一个汤婆子吧?”

    封颐点点头,心里面去想着宝亭刚才说的话。

    赵如珝有事?她倒是忘记问他了,他来田庄到底是为了何事。只是这么冷的天,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可会觉得冷?

    她喝了半杯热水,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这才重新钻进被窝里抱着汤婆子睡觉。隔天封颐一早就起来,忍着寒冷洗漱之后,比昨天还增添了一件厚衣衫。心里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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