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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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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真的!”宝阁抬首脱口而出,“奴婢以『性』命担保,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上官芸雅每天都躲在房间里面绣花,不仅是我,就连和她最亲近的宝亭和宝轩都不能随意进入内室。她绣完之后都会用帛布给遮盖起来,画稿有的收在针线笸箩,有的收紧3过柜子里面。”

    她一边说,惊吓过度的头脑蓦地闪过一道灵光,不顾一切地抓住三皇子的衣摆:“殿下明察。一定是上官芸雅后来怀疑我了,所以才故意写了一张假的『药』方藏在柜子里面,诱我去偷。对!就是这样!是上官芸雅骗了我。要不然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害殿下的。”

    “你在上官芸雅身边这么久,还看见了些什么?”

    宝阁努力地回忆。她知道,若是她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许三皇子会格外开恩饶她不死。加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不仅是她要死,还有可能是诛族的大罪。

    她迅速地回想这么,一边颤巍巍地说:“上官芸雅很奇怪。”

    “何处奇怪?”

    “她……她刚嫁入平原侯府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傻傻的。可又有些不一样,无论在什么场合,她总能礼节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是穆国公府的嫡女,知礼是应该的。”

    “不是的,殿下,上官芸雅是真正的傻子,至少在出嫁之前。成亲当天的礼节,还是周氏一连教了半个多月,她才能勉强记得。怎么可能突然间不需要任何人教导提醒就什么都懂了呢?”

    三皇子闻言眉头微蹙起来。

    他一直以为上官芸雅至始至终都是在装傻,可是没想到她以前竟然真的是傻子,直到嫁入平原侯府之后才改变的。

    “还有,上官芸雅虽一直和周氏学刺绣,可一来因为人傻,二来缺乏耐心,最不喜欢的就是绣花。可是她嫁过来之后,整天都是在房间里面绣花。奴婢趁她不在房里的时候偷偷进去过两次,看见她绣的竟然都是人的小像。”

    “小像?”这两个字让三皇子蓦地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去年在凃郡王府那件事至今还未能找到答案,可是三皇子妃当时给了他一幅在郡王府里捡到的封颐的小像。后来小像被赵如珝拿走了,他却一直念念不忘。

    “是什么样的小像?”他问。

    “都绣得有些粗糙,却都是真人的小像,有上官芸雅自己的,岳氏、周氏,上官芸韶,还有世子爷身边的侍卫,府里的丫鬟婆子,有的奴婢并不认识。大多数都是用素『色』或者米『色』的绢布,玄黑『色』丝线绣的。”

    “你再给我好好想想,她还绣了什么人的小像?”

    宝阁见他似乎是很在意那些小像,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脑子越来越清晰:“着实有的是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奴婢很奇怪的是,上官芸雅明明前一天绣好了小像,过些时间又重新绣了一遍。”

第221章 废人2() 
“重新绣?”三皇子继续问,“怎么重新绣法?”

    宝阁想了一下,如实道:“奴婢见过两回,并非是重新画稿从头绣起,仍旧是原来的那一幅小像,只是好像有部分丝线断了,她重新绣好。”

    丝线断了?重新绣好?

    三皇子眉头皱得更紧,他当然还记得之前封颐那幅小像,上面也是有几根丝线断开了,他当时还以为是小像年久被损坏了,照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上官芸雅到底是在做什么?扯断丝线重新绣?她有这种闲情逸致吗?

    他想了想,走到书架前拿下一个匣子,拿了一个卷轴出来:“你可有见过画中此人的小像?”

    宝阁接过来忙忙打开,见上面画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明艳的眉眼,微微笑时便有着动人的风致。她睁大眼睛看了片刻,点点头:“见过。”

    “真的?”

    “上官芸雅将这个人的小像藏在柜子里面,就是那幅洛神赋放在一起的。”

    三皇子沉默了。

    一连好几天,他心中那个荒唐的想法竟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深信不疑。他不知自己问了这么多是想证明什么。想要证明封颐是封颐,上官芸雅是上官芸雅,两个人之间毫无交集吗?还是想告诉自己,上官芸雅并非封颐,他必须赶紧掐掉心中那股不能为人知的念头?

    “殿下,上官芸雅真的很奇怪。她有的时候很聪明机灵,可有的时间又和以前一样呆呆傻傻的。”宝阁想了一下,“在平原侯去世之前,她经常有这种情况。就好像……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三皇子闻言心头一动。

    两个不同的人?

    可能吗?

    不管他自己相不相信,心中还是忍不住朝这个想法倾斜。

    毕竟上官芸雅呆傻多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变聪明了?宝阁虽是上官芸雅成亲前几个月才被选在她身边的,可是她一直留意上官芸雅的事情,绝对不会看错。

    那么……现在的上官芸雅和以前那一个真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殿下?”宝阁等了许久,只见三皇子一直默然呆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知罪了,求殿下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誓死报答。”

    “报答?”三皇子回过神来,眼光片刻浮起的『迷』茫瞬间变成冰冷,“你认为你还能报答什么?”

    “殿下……”

    “来人!拖出去打死!”

    宝阁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扑上来抓住他的袍摆,大声哀求。三皇子却冷冷瞥了她一眼,踢开她的手,看着侍卫进来将人拖了出去。哀求声迅速消失在庭院之中,屋外阳光有些灼眼,他愣了一下,想到即将就是五月了。

    从元宵节到如今,他的伤势竟然整整被耽误了三个月之久。如果当初能够好好调理,即便不能彻底清除毒『性』,他的伤口也不至于一再恶化,变成今天无力回天的地步。

    他咬着牙,稍微用力地扯开手上缠绕的纱布,『露』出了两只手上面血淋淋的伤口。三个多月,伤口丝毫不见好转,反而一天天地恶化,伤势向旁边蔓延,甚至最初受伤的皮肉竟然开始糜烂。脓血从中流了出来,让人心惊。

    废了!

    他的手就这么废了!

    该死的刺客!该死的赵如珝!

    压抑在心口的怒火和恨意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三皇子两眼发红,唯有用力地按住伤口。唯有这样刻骨的疼痛,才能让他不至于发疯。

    什么都没有了!伤势再蔓延,最坏的结果就是只能砍掉双手,避免毒『性』蔓延至手臂,甚至心脏,夺走他的『性』命。可是一旦砍掉双手,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失去了成为储君的资格,将来的日子只能仰起头望着别人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被忽视,被轻蔑,被嘲笑。那样屈辱的日子,他连想都感到无法忍受。

    “该死的!”他一拳重重地捶在桌面上,紧握的手心中立刻流下一行脓血。

    无缘储君之为让他愤怒不甘,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悉心经营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扳倒了太子,希望即将来临之时,却被人一下子断了所有的可能。

    赵如珝将他彻底『逼』上了绝路!

    “该死的赵如珝!”他愤然地低吼,此时心中只有强烈的恨。

    “殿下!”三皇子妃闻声赶来,看见他手上的血,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一边劝着,“殿下息怒,万万保重你的身子。”

    “保重?”他瞪大了一双充满了痛和恨的眼睛,“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保重吗?”

    “殿下?”

    “今天钟太医告诉我,一直以来我用的『药』方其实是假的,有人在『药』方里做了手脚,不需要添加什么毒『药』,只需要让那张『药』方无效就行了。手脚做得很隐秘,连钟太医也被骗过去了。不久之后,我就是废人了,什么尊贵荣耀,我统统给不了你。”三皇子看着她,“这样的我,你还在乎吗?”

    三皇子妃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地瞪着他的双手,一脸难以置信。三皇子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语气越发暴怒,“滚出去!”

    “殿下!我在乎的是殿下,并非殿下能给我的荣耀。”三皇子妃忙抓住他的手哭着说,“殿下不可轻易放弃。太医们治不好殿下的伤势,还有民间的大夫。天底下奇人能人无数,既然有人能够研制出这般狠毒的解『药』,那么一定有人能够解毒。殿下,现在轻言放弃还为之尚早。”

    三皇子转头怔怔地看着她。三皇子妃抹去脸上的泪水:“殿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定有希望的。”

    “有希望?”不是他轻易就放弃了,而是他无法再自欺欺人。如果是三个月之前刚受伤之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伤口被耽误了这么多时日,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皇权美梦,他早就刚从中清醒。

    君临天下,这四个字已经变得他最可笑的梦。

    而这一切,皆是赵如珝所为。

    三皇子缓缓地平息心头的怒火,看着三皇子妃满是泪水的脸,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挥手将她甩开:“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即便到了最后他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也必须将赵如珝一同拉下地狱!

第222章 议政() 
三皇子妃被他用力一甩,跌倒在了地上,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一卷画轴。画轴半卷着,『露』出了一抹红『色』的衣角,画上似乎是一名女子。

    她拿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怔怔地望向三皇子。

    “放下!”三皇子见她拿着画轴,立刻不悦地皱眉。

    三皇子妃双手颤了一下,缓缓起身。贝齿用力地咬着下唇,努力地克制着心中各种汹涌的情绪。伤心,疼痛,失望,妒忌……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她也想大喊出来,让他说解释清楚他为何他还有封颐的画像,为何对这张画像如此在意。可是,他是皇子,而她,是皇子妃,最终只能忍住泪,低低垂首,将画像放回桌上。

    “我先告退了。”她谨守着多年来的习惯和礼仪,优雅地福了福身,这才轻步退出。只是走到门边时脚下被门槛一绊,差点就一头栽倒。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上前扶着了她,虽然没有摔伤,但是三皇子对这一幕上视而不见。

    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画像上面的人,三皇子妃回头看见,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京城的天渐渐变得燥热,一连沉闷了好几天,阴沉沉的天空就是不肯下雨,就连拂面的风也带着几分夏日般的燥热。似乎是印证着沉闷天气一般,一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从南城门奔跑进城,直达皇宫。

    西北边疆的战报被迅速递进皇宫,送到了皇帝的案前。

    西北党项人突然出兵十万袭击灵州,灵州即将失守,守城的将领告急请求援兵。宰执大臣们一早就被皇帝召进宫中商量对策。天『色』渐渐明亮,勤政殿的大门却始终关闭着,显然里面的讨论还未结束。

    赵如珝已经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这几天的天气十分闷热,站了这么一会儿,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奈何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能就此离开,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着。他也不急,脸上也没有半分焦躁不耐,一脸宁静的看了看手里的奏折,又看了看大殿前摆放着的一盆盆牡丹,悠闲得好似只是站在殿前观赏风景。

    三皇子拾级而上,一抬头就看见赵如珝悠闲自得的模样。

    幽深的眸子中迅速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冰冷恨意,脸上却也扬起了微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如珝,你回来了?”

    “昨天晚上刚回来的。”赵如珝行了一礼,“因风尘仆仆,兼之已经是夜晚,我怕打搅皇上休息,便今天一早才前来述职。”

    “那怎么站在此处不进去呢?”

    他这是明知故问。

    勤政殿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是皇上和宰执大臣在里面商量着军国大事。赵如珝即便浙江的案子办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寻常官员,还称不上朝中重臣。

    赵如珝只是笑笑:“我等皇上召见。”

    一个內侍此时从走了出来,微笑地对三皇子行了一礼。

    “那我就先行进去了。父皇还在等着我呢。”三皇子对赵如珝笑了笑,微微挺直了腰背,迈进大殿之中。

    赵如珝只是往他的右腿瞟了一眼,便继续看他的风景。

    过了片刻,却有一个内饰从中走了出来,一改方才的淡漠,对他微笑着行礼:“奴才拜见世子爷。世子爷,皇上召见。”

    “哦?”赵如珝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微微颔首,跟着內侍走了进去。

    勤政殿内,一班宰执大臣分别列坐在两旁奏事。本朝自开国以来文臣的地位极高,对宰执大臣更是十分优待。凡是二品及其以上的大臣,在对皇帝奏事之时都可以坐着。此时大殿中却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赵如珝的脚步落在厚软的织金地毯上面悄无声息,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许多目光瞬间向他望了过来。

    赵如珝不慌不忙,上前给皇上行礼:“臣赵如珝拜见皇上。”

    “如珝,快起来。”御座上的皇帝『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十分慈祥和蔼,“让朕好好看看,去了浙江两个多月,可有何变化?”

    “承蒙皇恩,如珝此番出门总算长了一番见识,往后再也不敢和以前那般任『性』胡闹了。”

    “那就好。你若是真的这么想,那么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深感欣慰。”

    赵如珝再拜了一礼,递上了述职的奏折。

    皇上却将折子先放在一边,道:“浙江的案子已经查明,原本该让你好好休息些时日。只是眼下有一件急事,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去办最为合适。”

    “如珝任凭皇上差遣。”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朕一直知道你是好孩子。对了,朕昨晚接到西北边疆急报,西北的党项人发兵十万进犯灵州,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有的主张立刻增兵西北,击退党项人。有的却认为领主地处党项和吐蕃之间,距离朝廷边疆重镇甚远,每年耗费太多钱粮,不如将灵州的守军撤回来,留给党项人一个空空的灵州城。不知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最后一句问话令大殿中的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看向赵如珝的眼神十分复杂。

    严格来说,赵如珝的御史大夫的头衔只是一个闲职,根本就没有资格议论国事,况且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平原侯府的世子,顺帝的嫡孙。

    皇室祖宗家法规定,皇亲不得议政。即便是皇上向他提出了问题,可是赵如珝若是真的就此回答了,那么就是违背祖宗家法。况且他若答得不好,将在这大殿之上被人嘲笑轻视。若能够回答得头头是道,则会引起皇上的忌惮。

    大殿里似乎比赵如珝方才进来之时更加安静了。

    “怎么?朕的问话,你答不出来吗?”

    赵如珝想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大礼,才清声回道:“回禀皇上,如珝不敢妄议国事。”

    “无妨。朕允许你说。”

    “多谢皇上。”赵如珝抬起头,字字清晰地说,“以如珝愚见,灵州城乃是我朝的土地。财富可以丢弃,可是土地,寸土必争!”

    少年清晰的声音掷地有声。众人都有些讶异,没想到赵如珝竟然这样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难道他就吧怕被嘲笑,被轻视?或者被皇上猜忌?

第223章 立状() 
赵如珝说完,便站直了身子,毫无闪避,大大方方地直视着前方。

    以往在众人眼里以体弱多病著称的世子爷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许是外出办差的缘故,那张平时略显苍白的脸孔被晒黑了一些,看起来更加精神。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和平常一样,清亮透彻,仿佛什么都能够看透。

    三皇子低低笑了一声:“如珝倒是没有说错。不过话虽这么说,若想守住灵州城,朝廷就要增派数万兵力。这数万人要想打退党项人,必须粮草充足。正所谓三军未行,粮草先动。可现在的问题是,党项人兵分两路进攻,将京城到灵州的粮道给截断了。朝廷就是拨再多的粮草也无法送到灵州那边去。”

    赵如珝默默的听着,知道三皇子接下来还有话。

    “大臣们的意思是必须选派一个有勇有谋的官员负责打通粮道,运送粮草。我想父皇举荐了你。”三皇子微笑道,“虽说此事颇为凶险,不过如珝你在浙江的表现可圈可点,有勇气对真相深究到底,也能利用巧智查明案情,所以我觉得由你来当这个运粮官最为合适。”

    “如珝,你意下如何?”皇帝问。

    赵如珝默然地垂下眼帘:“如珝任凭皇上差遣,在所不辞。”

    高高坐于御座上的皇帝闻言便漾开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十分和蔼地看着赵如珝:“你放心,除了运粮的民夫兵丁,朕也会派一支精兵随你一起启程。前方虽然凶险,好在此番党项人派来截断粮道的兵力并不多。此番是你的立功机会,一路多加小心,务必将粮草运送到灵州城。”

    “如珝遵命。”

    “父皇,儿臣还有话想说。”三皇子看了赵如珝一眼,恭敬地对皇上说道,“父皇虽然疼惜如珝,给他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过运粮一事毕竟关乎灵州城几万将士,不得不慎重。儿臣的意思是还请如珝立下军令状,务必按时将军粮运到,否则军法处置。”

    “三殿下,世子爷这是提头一次负责运粮,面对的是党项人,即便粮草有失也是情有可原。殿下要世子爷立下军令状,这个要求是否有些苛刻了?”副宰相周霖沉声道。

    “正因如珝是头一回负责运粮,才需要立军令状。我是考虑到他在军中尚且没有半点威信,年纪又轻,底下那群兵痞子不愿意听从调派。可一旦立下军令状,若是无法如期完任务,那些人也是要受罚的,这样一来,他们也许能听话一些。”

    这番话分明是对赵如珝最明显的讽刺。

    当年平原侯府十七岁时就随着顺帝在战场上面拼命厮杀。顺帝在世之时,平原侯是第一个年未及冠就被封王的皇子,而那份王爵之位是他自己用『性』命挣取而来。从那时起,平原侯俨然就是千万士兵心里的英雄,威望极高。

    反观看看现在的赵如珝,自小体弱多病,别说上过战场了,恐怕连刀剑都没有碰过,更加甭说和士兵打过交道。平原侯年轻之时的勇武他半点也没有继承,反倒从浙江一案来看,他更有的是心计。可是这在朝中大臣看来,这位世子爷的心计还稍显稚嫩了,谁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赵如珝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平静地说:“如珝愿意立军令状。”

    “好!很好!”三皇子击掌而笑,“不愧是平原侯之子。”

    赵如珝低垂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抹冷意,脸上却还是平淡和恰到好处的恭谨自持。

    內侍很快就备好了笔墨端到他的的面前,赵如珝执笔,想了一下,便迅速地写下一张军令状。签字之后,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

    三皇子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见到纸上那鲜红的手印,不由得笑得十分诡异。这可是赵如珝自己答应立的军令状,可不是他『逼』迫了,到时候无法如期将军粮运到,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赵如珝安静地看着內侍将军令状捧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那张有着皱纹的脸微微笑着,他又垂下了眼,告退出了勤政殿。

    没有人再来管他,勤政殿内的各人各自心怀鬼胎,看着三皇子在皇帝面前温雅的笑脸,又瞥向了他行走之时仍旧有些瘸的右腿,以及那双层层包扎着的手,各自递出了一个眼『色』。

    赵如珝回到平原侯府的时候,朝廷的圣旨也就颁发下来了。岳氏听见圣旨之时,顿时面无人『色』,几乎就要跳起来夺过圣旨仔细地看清楚上面i所写的内容。

    “皇上居然派你当运粮官?”岳氏紧紧抓住他的手,“这究竟是为什么?”

    “母亲,国家有难,我自然该出力的。”赵如珝温声劝道。

    岳氏却不能进接受:“朝廷里那么多人,派谁去不好,偏偏派你去?不行!我要即刻进宫求见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

    “母亲。”赵如珝拦住她,“已经太迟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去前线。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岳氏这次十分坚决,“圣旨颁下来又如何?我去求皇上,求他收回旨意。”

    “母亲,我已经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赵如珝道,“非但要负责运粮,还必须如期运到,否则军法处置。君无戏言,母亲现在去求皇上也没用。”

    岳氏闻言,几乎要昏厥过去。芸雅在旁边见状,连忙上前和赵如珝一起将她搀扶着坐下来。岳氏捂着脑门,看了看赵如珝,又看了看递了一杯茶给她的芸雅,眼眶忍不住红了,哽咽道:“如珝,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私自决定了呢?你以为母亲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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