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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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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不可察觉地微一皱眉,眼中有厌恶一闪而过,随即面露诧异地看着她:“朝月还会歌舞?”

    “雕虫小技,希望娘娘莫嫌弃。”张朝月没有发现皇后眼中难以察觉的不屑,俏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粉色,端的是人比花娇。皇后微笑地点点头。乐声奏起,张朝月盈盈如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赵如珝的方向瞥去一眼,随即展动长袖,腰肢轻扭,随着乐曲舞了起来。

    “这酒好喝吗?”趁众人都在欣赏张朝月曼妙的舞姿,赵如珝偏头看着她低语。

    封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连喝了四五杯酒,她眨了眨眼,然后对他露出一个很傻很傻的笑:“我第一次喝这个,这就是酒吗?”

    赵如珝只觉得好笑,看了她面前空空的酒杯一眼,示意宫女不必再为她斟酒了。自己一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她,一双本就勾人的桃花眼在喝了酒之后愈发醉人。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紧张,低头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小声道:“嗯——这个菜也好吃。”

    “酒也是好酒。”赵如珝轻轻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封颐心中一紧,心虚胆怯地笑了笑,喃喃低语,“我就喝了几杯。”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突然抬起手,手指划过她眼下的肌肤,问:“你今天哭了?”

    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形容的磁性魅惑,比新婚之夜还让人心颤。封颐深吸一口气,却闻见他指尖淡淡的药香和酒气,不知为何,心神有些紊乱,心有些飘,似乎也跟着他醉了。

    “谁让你哭了?”他问,“你告诉我。我说过,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你喝多了。”封颐拿开他的手。

    赵如珝便不再问下去,而是勾起一抹慵懒的浅笑,他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一道菜肴:“我要吃那个菜。”

    封颐夹了一筷子放进他的小碟里,他却笑着道:“你喂我。”

    充满了魅惑的低语让她手一抖,差点就拿不稳筷子。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醉了吧?这里可是皇宫,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要脸皮多厚才能做得到啊?他不会认为她傻所以就什么都不懂吧?

    “你喝醉了吗?”封颐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

    “我没醉。”

    哦!那就是醉了。从来喝醉的人都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可越是否认,就表示他醉得越厉害。

    “我要你喂我吃菜。”他一脸赖皮地笑道。

    封颐埋头吃自己的,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唉!”身边传来他轻轻的低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如珝的手伸到她面前,捧起她白玉般的小脸,拿着她的丝帕轻柔地在她脸颊上擦拭,声音低沉却温柔,“看看你,跟小孩子一样,吃得满脸都是。”

    他漂亮的桃花眼近在眼前,眸光璀璨,指尖的温热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所经之处,封颐的脸颊就一片滚烫。

    不得不承认,他温柔的模样就是醇酒,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

    封颐很是无措地僵直着身子,眼角的余光瞄见岳氏和皇后都看向她和赵如珝,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她闪了一下眼睫,对上赵如珝的目光之时心头明白了几分,自然而然地仰着头任由赵如珝擦拭干净,然后像一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埋头苦吃,谁也不去看。

    “如珝,这道菜好好吃。”夹了一筷子菜入口,封颐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笑眯眯地夹到他的碟子上,目光亮闪闪,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赵如珝果然十分配合地夹了一筷子尝了尝,随即浅笑着点头:“确实好吃。”

    封颐脸上露出得到认可的欢喜笑容,又给他夹了许多,然后憨憨一笑,低头继续跟一桌子菜肴奋斗,心里却暗想:既然赵如珝要假装浓情蜜意,她就配合,顺便堵住他的嘴。

    眼角的余光瞥见赵如珝对着一碟子的菜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时,封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畅快。

第20章 赏赐() 
两口子这种亲昵恩爱的模样自然落入殿中所有人的眼里,皇后眼底的笑意似乎更浓了。旁边的几位年轻姑娘看见了,眼底又羞又羡慕。六皇子倚在席案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只觉得好笑。

    一个从小病怏怏的,一个天生憨傻,真是有趣绝妙的一对。

    赵如琸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垂眸喝酒,那从容的模样仿佛他不是在赴宴,而是在幽静之处自斟自酌,优雅潇洒。

    似乎谁都忘记了张朝月那曼妙的舞姿。

    张朝月一舞完毕,微微喘气,起身时却没有听见任何掌声。她怔了怔,眼波流转地看向赵如珝,却正巧看见赵如珝倒了一杯酒,亲自送到封颐嘴边。封颐就着杯沿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即皱起了小脸,让赵如珝忍不住宠溺地笑了。

    她心里一闷,心里的嫉妒犹如窜起的火焰。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傻子,凭什么所有好的都是她的。好的相貌,好的衣着,好的首饰。这也就是算了,凭什么长得那样好的世子是她的丈夫?

    张朝月恨透了上官芸雅,就好像许久以前,她也这么恨过一个人,一个样样都比她强的人。

    直到未时,赴宴的人渐渐向皇后告退离去。皇后娘娘扶着燕儿的手缓步踱回椒房殿,身后,是属于一国之母的轿辇和仪仗。

    “燕儿,你觉得这位少夫人在怎样?”秋风微拂过脸颊,吹散了几分酒气,皇后语气慵懒地问道,语气平常得如同在和人讨论着天气。

    燕儿低眉敛目地扶着皇后,声音不高不低:“回娘娘,奴婢觉得那位少夫人相貌秀美,娇憨稚气,却不失灵动。且少夫人礼仪周全,行止有度。”

    “礼仪周全,行止有度。”皇后低低地念着这几个字,眼眸微微眯起,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上官芸雅的傻名天下皆知,正因如此,她才做了一回媒人,求皇上赐婚给赵如珝。不过今日所见,这位上官家的嫡女除了天真和毫无心机,并不算是傻子。

    缓缓踱了几步,皇后唇角轻轻一勾:“本宫此番做媒,倒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

    “这是世子爷和少夫人的福气。”燕儿笑道。

    皇后看着她,语气变得更淡了,“我看少夫人年轻,恐成亲之后对府中诸事毫无头绪,非但不能给侯夫人分担,反而增添麻烦。你这就在椒房殿挑两个勤快忠心的奴婢给送过去,就说是本宫赏给少夫人的。”

    “是。”燕儿俯首应了。

    轿辇一直从椒房殿行至宫门前,下了辇,岳氏和吴王妃亲热地说了几句家常,这才告别,说了过几天带着封颐到吴王府拜见。封颐也向吴王妃行礼告别。

    平原侯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们了,正要上车,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唤:“侯爷,夫人,请留步。”

    只见燕儿带着两名宫女款款而来,岳氏见是她,心中暗自纳闷,站在车前微笑地待燕儿来到面前。燕儿屈身行礼之后,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皇后娘娘今日见了少夫人,心里十分喜欢。娘娘想起少夫人年纪尚轻,在府中不免有些事情忙不过来,特意赐给少夫人两位奴婢供少夫人差遣。”

    话一说完,跟在燕儿身后的两名宫女走上前来,跪地行礼,声音清脆娇柔。

    “奴婢听雪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奴婢心香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两人大约都是十三四岁的年轻,身量相近,身上穿着鹅黄色的宫装,梳着双环。抬头时脸上脂粉未施,肌肤细白,眉眼清秀,仪态端庄,不愧是从皇后宫中出来的。封颐暗暗地扫了她们一眼,又看向赵如珝。他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倚在车辕边揉着眉心,似乎是中午喝多了。

    燕儿道:“皇后娘娘说了,这两名奴婢若有伺候不当之处,少夫人尽管打发回来,娘娘再挑好的送去。”

    岳氏看着眼前两名宫女,心中有些不快,可这是皇后的赏赐,她不能不受,只好连声谢恩。

    一家人上了马车,那两名宫女抱着包裹在车外跟随。车子缓缓驶出宫门,车厢内,赵如珝倚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休息。

    封颐午宴时也喝了好几杯酒,此时随着马车的摇晃,整个人渐渐感到困倦。正要眯一会儿,就见赵如珝睁开了眼睛,一双笼罩着几分醉意的眼眸格外明亮清透,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封颐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颊,莫名地眨着眼。

    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眼里的醉意却似乎多了几分清冷:“你今天哭了?”

    嗯?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了。她知道,在芷兰殿上他那样问是做给皇后和其他人看的,现在马车里除了他们两人就没有其他人了,他还问起来干什么?

    赵如珝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地看着她:“你跟我说说,今天认识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这是要向她打听今天宫里面的事情吗?

    封颐垂眸想了一下,随即抬起笑脸一五一十地交代:“我见到了季王妃婶婶和吴王妃婶婶。吴王妃婶婶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告诉我,我明年就可以生一个孩子出来。”

    “咳咳!”赵如珝轻咳了两声,“还有呢?”

    封颐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当然跳过遇见三皇子和六皇子的那一段。又说了诸位夫人送给她什么样的见面礼,突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说道:“对了,张夫人和张小姐今天见鬼了!”

    “见鬼?”

    “嗯嗯!她们好像看见了什么,吓得脸色发白,大喊大叫,被皇后娘娘训斥了才安静下来。”

    真有这样的事?青天白日怎么可能有鬼?真是无稽之谈。赵如珝心中冷笑,看着封颐,“你看见那个鬼了吗?”

    她摇头:“我才不要看见呢。”

    “那你可知道那是谁的鬼魂?”

    她歪头想了一下,只见赵如珝目光明亮如星辰,漆黑的眸子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我想到了。”封颐一脸骄傲地看着赵如珝,“我听见张小姐喊什么封颐的,不知那是什么人。”

    封颐?

    赵如珝的眸子中蓦地闪过一道冷光,脸色有些发白,沉默不语。他不说话,封颐也安静地坐在他旁边,一脸乖巧。赵如珝沉默了片刻,唇角微勾,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话:“你这次表现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打开荷包,拿了三颗糖放在她白嫩的手心里面:“两颗糖是说好给你,这第三颗嘛,就当是额外奖励你的。”

    封颐眼角微微一抽,将一颗糖放进口中津津有味地吃着,两只眼睛闪亮闪亮地看着赵如珝,笑得十分娇憨甜蜜,心里却一阵凌乱。

    赵如珝似乎也被她这副样子传染了,清冷的眸子中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言低声道:“以后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全部告诉我,我就给你吃糖。那位张小姐胆敢欺负你,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是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怜她?还是打算利用她?

    封颐假装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强撑着傻笑,心中腹诽:她才不稀罕吃糖!

第21章 消息1() 
回到平原侯府,岳氏担心赵如珝的身体,又知道大家都累了一整天了,所以也不让封颐留下来在跟前伺候,打发他们回去歇息。至于那两名宫女,既然皇后娘娘言明了是派来给封颐使唤的,自然是将两人安排在他们的院子里。只是,皇后派了这两人过来,又岂止是供使唤的那么简单?

    岳氏一想到此处,只觉得脑门生疼。

    “父亲。”赵如珝却没有走,“儿子有话与父亲说。”

    平原侯此时也有些累了,闻言只是揉了揉眉心:“你说吧。”

    “请父亲到书房容儿子详禀。”

    书房?需要到书房去谈的事情,那么就不是府里的平常事,而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平原侯蓦地想起今天在太极殿时听见的一些消息,揉着眉心的手指一顿,看着儿子:“为父累了,晚些时候再说。”

    “既然父亲累了,儿子就在这里说。”赵如珝道。

    这小子,倒要挟起父亲了。平原侯暗暗叹气,起身走了出去。

    赵如珝跟在他身后离开,父子两人来到书房,赵如珝吩咐伺候的小厮上茶,便直接问:“父亲今天在皇上那里,可听说了什么?”

    果然啊!平原侯又叹了一口气。儿子想问的事情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他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赵如珝,虽然神色平静,语气从容,但是一双眼睛里掩不住焦急紧张。

    “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平原侯沉声道。

    “父亲既然知晓儿子的心思,还请父亲莫要隐瞒着我。”

    “事情太过突然,我也并非完全清楚。你稍等一会儿。我让傅俊前去打探,估计晚上就能知道消息了。”

    父亲已经这么说了,赵如珝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秋日的天气似乎跟春夏一样反复无常,父子两人在书房里等了一个时辰,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秋风萧索,似乎要下雨了。

    一名护卫打扮的青年男子飞快地来到外院的书房,大步从书房敞开的门走进去,对着屋中的两人行礼:“傅俊参见侯爷,参见世子爷。”

    “回来了。”平原侯坐在梨花木书案后面,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探得消息回来,当下沉声问:“打听出什么了?”

    平原侯多年来深居简出,当年在军中的下属这些年来也尽数被先皇和当今皇上渐渐调离京城,在宫中的耳线更加有限,所以消息并不灵通。

    前几天突然听到消息,皇上下旨将废太子下狱,抄了封家。封文箴为此夫妇惨死,族人被关进大牢,但是其中的诸多要节却并不清楚。平原侯不敢将此事让儿子知晓,便以即将成亲为由,半个月以来不许赵如珝出府。只是纸包不住火,今天在太极殿,赵如珝还是从皇帝和朝臣的议论中听见了一些。

    傅俊喘了喘气,为了打听出这些消息,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幸好此事在京城传得风风雨雨,想要打听出来倒也并不多难。

    “属下打听清楚了。皇上近来一直龙体有恙,太医院换了几副方子都不见好转。十天前,宫中有人秘密告发废太子在囚禁之中心怀怨恨,以厌胜之术诅咒皇上。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从废太子的住处搜出了行厌胜之术的小人,还搜出了几首大逆不道的反诗,以及废太子暗中勾结封文箴等大臣准备行刺皇上的来往书信。信上除了写明他们如何预谋安排,打算何时何地如何动手,还言及了五年前皇上亲自西征废太子奉命监国之时,竟然暗中接见了西戎的使者一事。皇上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将废太子打入天牢,抄没封家以及相关的所有大臣。”

    “废太子曾经暗中接见过西戎使臣?”平原侯心中一惊。当时皇上正和西戎打战,废太子却接见偷偷接见西戎使臣,这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别的罪名不说,光是这一条就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可是,废太子心存不满诅咒皇上,还密谋造反?这怎么可能?即使废太子确实有谋反之心,然而无权无兵,靠什么起事?当初他是一国储君,又许多大臣拥戴之时都未曾谋反,今日一无所有,怎么可能反而有此想法了?废太子和封文箴再蠢,也不至于蠢得以为无权无兵就可以翻天覆地吧?

    “原先的东宫属官都被皇上下令监禁起来,凡是以前和废太子走得近的大臣也不统统不能幸免。今天早朝,皇上下了旨,明日午时在菜市口处斩封家一百口族人,以儆效尤。封家的旁支,男丁判处流放,女人孩子没入教坊。凡是信件上涉及合谋造反的人统统抄家问罪,最轻的也是判处流放。”

    平原侯听完,许久都默然不语。

    封文箴自太子被废之后就被皇上罢免了官职,虽然并未被问罪,可是谁都清楚,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他,只因皇上绝对不会容忍眼皮子底下有忠心太子甚于忠心他的臣子存在。

    只是那合谋的信件

    平原侯脸上不禁露出嘲讽的笑。太子已经被废,还被禁足,且封文箴只是被罢免的闲人,既无兵又无权,谁会听他的安排参与谋反?傻子吗?说到底只是将废太子陷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借口罢了。而废太子谋反,说白了只是皇帝清洗朝臣的一个借口。

    “张家呢?”赵如珝带着一丝冷意的清朗嗓音在书房中响起。

    平原侯精神一振。对!张家!在这场争斗搏杀之中,最重要的不就是张家这枚棋子吗?

    傅俊说道:“回世子爷,张家倒没什么事。”

    “哦?”赵如珝挑了挑眉,“真的没事?”

    “是的。今天早朝,皇上对张尚书的态度比平常还要好,甚至还询问他如何处置关在大牢里的那一百口封家族人。张尚书说得头头是道,皇上龙颜大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了张尚书。”

    “他怎么说的?”

    傅俊想了一下,道:“张尚书的意思是,废太子原本性情平和,仁孝谦恭,好学聪敏,是因为有像封文箴这样心怀不轨的大臣在废太子身边,废太子才会仁孝尽失,欺君犯上,所以应对废太子的同党一网打尽。正是他奏请皇上将封家一百口处斩的。”

    听到此处,平原侯忍不住心里微微发寒。

    张峦虽是这几年才开始上位,根基尚浅,可是手段之狠绝实在是不容小觑。难怪短短五年就能从当初一个不起眼的六品小官,一跃成为了吏部尚书,皇上身边的宠臣,甚至踩着封家人的尸体扳倒了一国储君。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狠手辣,就连他这个在军中见过无数死伤的人也觉得心惊胆寒。

    也许,他就是缺乏像张峦那样对狠辣绝情,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当年若是能狠心

    平原侯不敢在想下去,怕想得多了,就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他现在只是一名闲散侯爷,无兵无权,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此处,他还是不甘心地握了握拳。

第22章 消息2() 
赵如珝看着父亲的脸色变得紧绷起来,眸光一闪,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张家和封家不是姻亲吗?”赵如珝清朗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张家能有今天,全靠封尚书当年的扶持。我记得张启隆之前还是废太子的心腹之一,没想到封家倒了,姻亲的仕途却扶摇直上,真是好本事。”

    傅俊对着自家世子爷用力地点点头,将打听来的另一个消息也说了出来:“属下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就不知是真是假。听宫里边的人说,向皇上告发废太子意图谋反的人正是张峦。”

    赵如珝轻轻冷笑一声,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拨着茶盖:“他若不是早就另投高枝,皇上会放过他吗?”张峦所投的高枝是哪一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太子被废,可是一天不死,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这满朝上下还有谁最忌惮废太子的存在?谁最无法容忍废太子存活于世?又有谁最希望利用废太子谋反的这次机会,将朝中与自己对立的官员一网打尽?甚至皇帝也需要借此机会,将朝中一直拥戴废太子的朝臣势力清洗干净,不留后患。这个时候,张家父子就是皇帝和三皇子手中的一颗棋子。

    “对了,属下还打听到一事。”傅俊想了一下,“这边封家刚被抄家,就传出了那位嫁入张家的封小姐因嫉妒妾室怀有身孕,竟暗中施行巫蛊之术,害没了妾室的孩子。因事情被揭穿,她深感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于世,于是自尽了。”

    “自尽了?”赵如珝的声音陡然冷若冰霜,冰刀似的目光盯在傅俊身上,一字一句,“你可打听清楚了?”

    “回世子爷,千真万确,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据说此事是她身边随身伺候多年的丫鬟告发的。张峦已经上书向皇上说明了此事,恳请皇上念在张少夫人已死,允许张家将她好生安葬。皇上也同意了。”傅俊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可张家根本就没有好好安葬那位少夫人。属下打听到,张家偷偷将尸体装在牛车上运往城外去了”

    偷偷摸摸地用牛车将人往城外运,能是好好安葬吗?分明就是打算随便扔在乱葬岗了。

    未等他说完,赵如珝蓦然起身,大步就走了出去。

    “如珝!”平原侯喝住他,“天色也不早了,你要去哪里?你晚上要陪你母亲用晚膳,还要准备明天和芸雅的回门礼,不许到处乱跑!”

    赵如珝只是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父亲多心了。儿子只是坐得久了,觉得有些累,想在院子里散散步,然后就回去歇息了。”说完抬脚就走。

    傅俊呆了一下,回头看见平原侯面色阴沉地朝自己扫来过一记眼刀:“还不快跟上世子?”他这才醒过神,连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黄昏时,雨开始沙沙地下了起来,雨丝细密而冰冷。侯府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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