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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境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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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的记忆引导之后,唐舍、胡宇涛和贺连山筋疲力尽从屋内走出来。

    贺连山捂着胸口道:“若不是唐先生你拽住了詹先生,我要是结结实实挨一拳,恐怕肋骨都得断好几根。”

    唐舍道:“我们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强悍,我们三个人都压不住他。”

    贺晨雪端着一碗药走来:“他好点了吗?”

    唐舍道:“好多了,你熬的这是什么药?”

    贺晨雪看着药碗:“安神的,毕竟现在我们不敢给他吃西药,他又不能去医院。”

    唐舍道:“等他喝完药,我们商量下。”

    贺晨雪端着药碗走进屋内,看见詹天涯坐在一旁,记录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贺晨雪道:“这是安神的药,能让你睡得踏实点。”

    詹天涯头也不抬:“等我写完,我怕等会儿又忘记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贺晨雪道:“我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以后你住在地下室吧,我把你所需要的东西全都搬到那里去,再给你一台摄像机,把你每天所做的事情说的话都录下来,这样就避免你每天写得那么辛苦了。”

    詹天涯道:“住地下室无所谓,录像也无所谓,但我肯定得写,万一哪天停电了怎么办?刚才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一点点想起来,恐怕我已经重伤了你的连山叔。”

    贺晨雪把药碗放下:“我知道你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只剩下一条胳膊,三个人都制不住你。”

    詹天涯放下笔,叹气道:“事情越来越糟了,我担心这边的人真的与那群自称尘埃的jumper有联系。”

    贺晨雪问:“为什么?”

    詹天涯转身看着贺晨雪:“唐舍说,周彦将那个x称为老师,在我那边,我也一直在追踪一个叫老师的人。”

    贺晨雪奇怪地问:“是什么人?”

    詹天涯道:“是创世会这个邪教的首领,所有人都称呼他为老师,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来自什么地方,但创世会的人都对他唯命是从。”

    贺晨雪问:“就连sca都查不到这个人吗?”

    詹天涯道:“我说了,我们后来才发现有内鬼,而且那个国家一直想利用这些jumper,所以,也许是那个国家的人包庇了这个邪教首领,出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目的,包庇邪教对那个国家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贺晨雪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老师的,在幕后主导了这一切?”

    詹天涯道:“不一定,我只是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就联想起来了,毕竟这边与我们那边不一样,凡事还得靠你们。”

    贺晨雪却是轻松一笑:“若要是邪教,那倒好办了,我们黄泉就是专门对付邪教的。”

    詹天涯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埋头记录着。

    贺晨雪起身离开,来到客厅,将詹天涯的疑虑告知给唐舍等人。

    唐舍听完后道:“照詹天涯这么说,这个团伙很庞大。”

    胡宇涛掰着手指头算着:“另外一个世界的周彦,我们这个世界的陈志、任夕芸,还有一个熟悉唐舍,曾是无垠协会会员的神秘人u,以及背后操控者x”

    唐舍打断胡宇涛:“不,之前我的判断失误了,神秘人u就是陈志,现在陈志已经死了,我们的重点是追查那个x,那个x却被陈志称为老师,而老师这个称呼是另外一个世界邪教首领的代号,所以,我觉得x和老师是两个人。”

    贺晨雪点头:“对,我也这么认为,老师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而x应该是这个世界无垠协会的人,而且与唐舍有矛盾,从上至下应该是老师、x、任夕芸以及神秘人u。”

    唐舍道:“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去一趟任家祠堂,只有实地看看,询问下,才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宇涛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就出发吧。”

    唐舍道:“开车也就最多三个小时,不算远,但是路不好走。”

    贺晨雪对贺连山道:“连山叔把车钥匙给唐舍。”

    贺连山转身从抽屉中取出一把越野车的车钥匙,双手递给唐舍。

    唐舍接过道:“你家是卖车的呀?什么车都有,有高铁吗?”

    贺晨雪笑道:“有火箭坐不坐?能上天的。”

    唐舍起身道:“谢啦。我先回去收拾下。”

    贺晨雪也起身:“明天记得来接我。”

    唐舍一愣:“你也要去?”

    贺晨雪道:“你不愿意我去?”

    唐舍迟疑了下道:“我准备让九思留下来整理下无垠协会论坛里活跃者的名单,还想让你帮帮他的。”

    贺晨雪立即明白唐舍的用意,直言道:“你想撮合我和严九思?”

    唐舍心思被看透,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道:“九思他很喜欢你。”

    贺晨雪冷冷道:“他很喜欢我,你就撮合我和他?如果有一天,我很喜欢你,你会不会也撮合我们俩?”

    胡宇涛看着尴尬的唐舍,赶紧圆场:“明天早上我们来接你,先走了。”

    贺晨雪站在那看着两人离开,又走到落地窗前,就那么看着。

    贺连山走到贺晨雪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晨雪道:“连山叔,有话就说。”

    贺连山道:“大小姐,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唐舍了吧?”

    贺晨雪扭头看向贺连山:“那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我爹在弥留之际告诉过我,我要活下去,只能在异道中找答案,而现在异道几乎快灭绝了,唐舍是最好的人选。”

    贺连山担忧道:“大小姐,你这算是走一步算一步。”

    贺晨雪道:“不然呢?”

    贺连山不语,他心里也很清楚,如今的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唐舍和胡宇涛开着越野车行驶在路上,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唐舍道:“先把我送回去,你把车开着,明天早上来接我。”

    胡宇涛却是朝着左边开去:“这是人家给你的车,我怎么能开?还是送我回家,明天早上你来接我吧。”

    唐舍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以后这事别提,特别是在九思跟前。”

    胡宇涛问:“什么意思?”

    唐舍深吸一口气:“九思还是个孩子,想法单纯不成熟,有些事在我们看来不算事,可在那他有可能演变成为仇恨,我可不想因此让我们师徒反目。”

    胡宇涛笑道:“不至于吧?”

    唐舍道:“不至于吗?你看看我们之前的那些个案子,很多事情都是觉得不至于,最终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是感情动物,而感情又是双刃剑,会伤着别人,也会杀死自己,所以,我就想活得简单点,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坦诚点,大家都不累。”

    胡宇涛摇头:“我以前也有类似的想法,我觉得,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的分别,后来才发现,好人会变坏,坏人也不全都是十恶不赦。”

    唐舍送胡宇涛回家后,自己则驱车直接去了严九思家。

    唐舍没有进严九思家那座土豪别墅,他担心被严九思的父亲强留下喝茶喝酒,唱ktv外加去洗澡。

    严九思接到电话,蓬头垢面的从屋内出来,打着哈欠坐上了唐舍的车:“咦?师父,你换车了?”

    唐舍道:“不是我的车,借的,明天我要去一趟任家祠堂。”

    严九思立即来了精神:“我也要去。”

    唐舍迟疑了下道:“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让你和贺晨雪留下,在网站上整理下无垠协会活跃会员的名单,可是,贺晨雪非得跟着我们去。”

    严九思点头:“那就是我一个人留下了?”

    唐舍道:“对,九思,贺晨雪那边,我会想办法帮你,但是,凡事都得靠你自己,明白吗?”

    严九思道:“师父,你说句实话,你觉得,我有可能吗?”

    唐舍决定撒谎,胡宇涛说得对,有些时候,人说话要学着绕圈子,要学会看破不说破,善意的谎言会给人希望,有些时候人在希望中看到真相,也远比在绝望中发现真相要强得多。

    唐舍道:“滴水石穿,只要你能够坚持,一定会有结果的。”

    唐舍说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又想起他对陈志所说的,你的努力,你所认为的感动,仅仅只是感动了你自己。

    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害了严九思?

    可是,自己如果将现在的准确判断告知给严九思,严九思会误以为,自己是在和他争夺贺晨雪。

    只有他心里清楚,不管过去多少年,他心里只住着一个女人,那就是未婚妻邹婉萍。

    清晨,唐舍接上胡宇涛和贺晨雪,朝着任家祠堂出发的同时,来到唐舍家中,泡上咖啡正准备进行整理工作的严九思,却意外收到了一封求助邮件,邮件来自于一个自称曾经是无垠协会的人,网名叫雨中小僧。

    那个叫雨中小僧的人以求助的语气告知唐舍,他的妻子遇到了怪事,他认为是灵异事件,但自己却查不明白,此事也无法报警处理,所以只能来求助曾经的挚友唐舍,如果唐舍愿意接下这个案子,他会按照约定交付十万块。

    严九思看完邮件,拿起电话要给唐舍打过去的时候,却想起了唐舍鼓励自己的那番话。

    贺晨雪既然看不起自己,那么自己就应该展示下自己的实力,破解一个案子给她看,也许会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

    严九思想到这,立即用唐舍的邮箱给雨中小僧回复了一封邮件,约他见面详谈。

第七十二章:任家村() 
任家祠堂远比想象中的遥远,从蓉城到德阳,再从德阳到中江,在不超速的前提下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从中江县到继光镇的锁子村,又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因为村路实在难走,不管你开多贵的越野车,在雨后的泥泞土路上也只能挣扎向前。

    从盘山公路上绕行的时候,胡宇涛指着下面的村庄道:“那里就是锁子村。”

    贺晨雪看着那个虽然不大,但建筑风格却非常统一的村庄,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胡宇涛解释道:“我查过,这个锁子村的意思,就是指新生儿出生后的一种习俗。”

    开车的唐舍接过话去:“原来是那个意思呀。”

    贺晨雪也点头:“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保平安的意思。”

    唐舍扭头看向下方:“那这个锁子村代表的锁子是阳锁还是阴锁?”

    胡宇涛摇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副驾驶坐的贺晨雪喝了口水后道:“所谓阳锁,就是在脐带的位置上挂上一圈铜钱,铜钱事先要用草药浸泡,说白了,就是驱虫用的,出生的时候戴三个,七天后增加两个,十四天后再增加两个,等满月的时候再取下来。”

    胡宇涛点头:“那阴锁是什么意思?”

    贺晨雪又道:“就是假装戴上,是一种仪式,在各地的方式方法都不一样,至于是怎么兴起的,无从考证,但后来比较统一的都是给孩子买金锁、银锁、铜锁、玉锁这些饰品佩戴。”

    胡宇涛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唐舍道:“所以,锁子村也可以称为平安村,意思是相同的。”

    说着,车子离开了盘山公路,朝着村内慢慢驶去,在驶过一个牵牛的老头跟前的时候,老头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唐舍等人乘坐的这辆黑色的庞然大物。

    唐舍停车后,开门下车,问:“老人家,我想打听下,任家祠堂怎么走呀?”

    老头儿好像有点耳背,把左耳朝着唐舍伸过去,问:“你说啥子?”

    唐舍重复了一遍后,老头儿却不回答,却是问:“你们是干啥子勒?”

    唐舍道:“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来参观,听说任家祠堂是历史建筑。”

    老头儿道:“哦,直走,抵拢倒拐。”

    胡宇涛伸出头来:“往那边拐?左拐还是右拐?”

    老头儿牵着牛往前走,边走边把手往右边指了指。

    胡宇涛看着唐舍问:“是右边的意思吗?”

    唐舍道:“应该是,走吧。”

    车来到村口后,却没办法再进去了,路太窄,而且路两侧都是宽一米多的水沟,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能看见很多蝌蚪聚集在水边,也不时能看到小鱼从其中游过。

    贺晨雪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呀,而且环境真的不错。”

    胡宇涛蹲在水沟边看着:“这么清澈的水沟,我已经十来年没见过了,看样子这里的村民很保护环境。”

    贺晨雪道:“我要是能住在这就好了。”

    唐舍背上背包:“等你住在这里,你又想回城里了,走吧,边走边问,任家祠堂应该不难找。”

    和唐舍所料一样,走了几步遇到一个在水边洗菜的妇人,妇人告诉他们任家祠堂就在村子南边,挨着堰塘。

    三人按照妇人所说,轻而易举便找到了任家祠堂。

    唐舍举起手机,看着照片,对比着眼前的祠堂:“是这里了。”

    贺晨雪看着柱子上的诗:“是骆宾王的诗。”

    胡宇涛走到大门前:“门是关着的呀?”

    唐舍道:“这不废话吗?祠堂是人家自己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收费的旅游场所,平日肯定是关着门的。”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拿着斗笠的老头儿从里面走出来,抬眼就看到唐舍等人。

    唐舍上前道:“老人家,这里就是任家祠堂吧?”

    老头儿戴上斗笠,皱眉看着唐舍:“你们是干啥子勒?”

    唐舍道:“我们是想来参观的,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老头儿没好气道:“我现在切你屋头参观,要得不?”

    唐舍被老头儿一句话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的确,这祠堂就像别人的家,哪儿能说参观就参观的。

    不过老头儿从唐舍身边走过的时候,他闻到老头儿身上一股酒味。

    三人看着老头儿远去,贺晨雪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偷偷进去?”

    胡宇涛赶紧制止:“那不行,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唐舍道:“再想想办法吧,我们在周围逛逛,问问任家的来历和其他情况。”

    三人在村子里逛着,发现锁子村基本上都姓任,而且村民的口音也和当地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像是蓉城口音,字音中又带点川西北方向的味道。

    而且,整个锁子村四处都是水沟,水沟甚至从一些民居中穿过,但谁也说不清楚水是从哪儿来的,上了年龄的老者告诉他们,水是从地下来的,应该是某个地方有个泉眼,几百年也没干涸过。

    胡宇涛看着水沟道:“这里应该叫任家村才对,怎么叫锁子村呢?”

    贺晨雪道:“我想起祠堂里的那些建筑格局了,好像都和水有关系。”

    唐舍点头:“而且水又和镜面有联系。”

    三人正说着,就看到从祠堂里出来的那个老头儿提着一瓶酒和一袋子浸油的纸慢慢从他们跟前走过,完全不搭理他们。

    唐舍见状道:“涛哥,你酒量怎么样?”

    胡宇涛问:“你怎么问这个?”

    唐舍道:“你就说怎么样吧?”

    胡宇涛道:“白酒差不多半斤吧,极限了,啤酒如果喝通了十来瓶,至于红酒嘛”

    “行了。”唐舍打断胡宇涛的话,“麻烦你个事,现在离晚饭还早,你开车去继光镇买几瓶酒,白酒。”

    胡宇涛问:“干嘛呀?”

    唐舍道:“买五粮液、酒鬼、茅台、沱牌、泸州老窖,还有,再买瓶二锅头,买不着牛栏山的就买红星。”

    贺晨雪也奇怪:“干嘛让他买酒呀?”

    唐舍道:“还有,买点熟食,猪头肉,口条,猪蹄,牛肉什么的,买个保温的东西装起来再带回来。”

    胡宇涛问:“你要干嘛呀?开白酒博览会呀?”

    唐舍道:“你赶紧去吧,对了,都挑最好的买,酒鬼酒一定要买特酿的,我把钱现在转给你,转你一万,应该够了。”

    胡宇涛眉毛一挑:“你这是干嘛呀?出手这么大方?”

    唐舍道:“让你陪那老头儿喝酒,这是好差事,快去吧。”

    胡宇涛这才明白,笑着转身离开了。

    等胡宇涛走后,贺晨雪问:“你想用糖衣炮弹呀?”

    唐舍道:“什么糖衣炮弹,酒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刚才那个老大爷走过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酒瓶,还拿着纸包,纸包渗油,肯定是熟食,但不多,他穿的那条裤子,是条西裤,从小腿到鞋的位置全都是泥,说明他徒步走了很久去买的酒和熟食,这才几点呀?离晚饭还远着呢,他身上还有一股子酒味,说明他中午就喝了,而且把酒喝光了,怕晚上没得喝,所以就徒步走那么远去买酒买肉,说明他是个好酒之人呐。”

    贺晨雪笑着问:“观察得这么仔细?那你干嘛让涛哥买那么多品种?”

    唐舍道:“真正喜欢喝酒的人,分三种,一种是挑酒喝,比如说我师父,就喜欢喝酒鬼酒,而且还是特酿,死贵;第二种是属于今天喝这个,明天喝那个,兴趣广泛的,今天喝浓香型的时候,酱香型的闻都不闻;第三种呢,是来者不拒,只要是酒就行。所以,我担心不做好准备,到时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贺晨雪看着唐舍,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唐舍问:“干嘛呀?这么看着我?”

    贺晨雪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爸来了,他也喜欢喝酒,属于来者不拒的,不喜欢大鱼大肉,喜欢干果,嗑瓜子都能喝半斤。”

    唐舍笑了:“我师父除非是没有肉,他可以就着花生米之类的喝点,但正常情况下,都喜欢吃鱼喝酒。”

    贺晨雪问:“你酒量怎么样?”

    唐舍竖起三根手指头。

    贺晨雪诧异道:“三斤?”

    唐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一瓶啤酒都可以喝三个小时”

    贺晨雪笑了:“啊?真的假的?酒量这么差?”

    唐舍道:“实际上我滴酒不沾,因为喝了酒特别难受,没办法呼吸,天生没那命。”

    贺晨雪道:“好男人,烟酒不沾。”

    唐舍立即道:“话不能这么说,谁说烟酒不沾就一定是好男人了?我不喝酒,是因为我喝不了,而且我师父也是得肝癌死的,不抽烟是因为我有哮喘。”

    贺晨雪问:“哮喘?”

    唐舍从口袋中摸出吸入剂:“对,随身带着吸入剂,窒息性的,一不小心就能和我师父见面了。”

    贺晨雪喃喃道:“我也是”

    唐舍诧异:“你也有哮喘?”

    贺晨雪摇头:“不是,没什么,走吧,我们去村口,说不定涛哥该回来了。”

    两人的交谈,让贺晨雪对唐舍又了解了不少,越了解越发现,唐舍并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也许正应了唐舍的那句话,凡事不要轻易下结论。

    同时,贺晨雪也觉得唐舍的确很适合自己,不仅因为他是嵍捕,也许能帮助自己活下去,还因为他那份执着。

第七十三章:成为酒鬼的理由() 
蓉城,严九思坐在约定的咖啡厅中,却没有坐在约好的13号桌上,而是坐在靠角落挨着紧急出口的位置。

    这也是唐舍教的,凡事谨慎为上,毕竟有时候他们的确会遇到一些无聊无赖之人。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雨中小僧依然没有出现,严九思看着桌上的手机,又抬眼看着门口,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开门走进,手中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男子走到13号桌旁坐下,四下观望着,又叫了服务员过来点了咖啡,然后不断抬手看表。

    男子的西装很合身,看起来像是定做的,戴着的手表是严九思分析到这,发现分析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如唐舍那样似乎什么都明白一点。

    严九思起身走到13号桌旁坐下,就那么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看着严九思,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严九思有些装腔作势的问:“你就是雨中小僧?”

    男子一愣,微微点头:“你是哪位?”

    严九思道:“我是唐舍的助手,唐舍有事外出了,这几天事务所暂时由我负责。”

    “唐舍的助手?”男子仔细看着严九思,“我没听他提过呀?”

    严九思也不是笨蛋,直言道:“你在信里写和我师父好多年没见面了,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助手?”

    男子试探结束,点头道:“不好意思,你知道的,互联网时代,很多事不可靠。”

    严九思道:“理解,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等我师父回来,我再转告他。”

    男子迟疑下,意识到什么,伸手道:“不好意思,我本名叫艾志文。”

    严九思握了握艾志文的手:“我叫严九思。”

    艾志文道:“你刚才说你师父?唐舍是你师父?”

    严九思道:“对,他既是我老板也是我师父。”

    艾志文自言自语:“唐舍竟然还收徒弟了?”

    严九思问:“艾先生,是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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