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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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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等天令——”裴筠筠打断她的话,看向她道:“也有没有等天令的打法。”

    袅袅神色一动,听她此话,说不上心里是好奇更多,还是质疑更多。

    裴筠筠顿了顿,接着道:“各自为政你以为各自为政的只有等天军?突厥、敕柔眼下虽是合纵,可以往这两部之间,摩擦厮打也不在少数,人心齐上一时容易,若真能从头齐到尾,倒是稀罕了。”

    这样说,却也是有道理的。不过袅袅想了一会儿,仍还是没想到什么现成的法子,“最怕熬不过人家齐头并进的这会儿功夫,等天军就”

    裴筠筠笑了笑。

    “自然不能坐地等着敌人自己个儿溃败,”她道,“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顺着各自为政的路数,变弊为利。”

    天明时,宣明殿里传出来的摄政王谕令,则印证了裴筠筠这个说法。

    摄政王在令中,划分了剑脊公、夜城公、逐日公三部对敌范围,命彼此之间不得相互干涉,三公之中,先传大捷者,许王位。

    “许王位?!”袅袅听到消息时,险些打翻了炉上的药罐子。

    来不及对这个主意品评一番,她最先诧异之处,便是这先传大捷者的奖赏。

    她看着裴筠筠,眼中不乏惊慌:“摄政王的意思,该不会是许镇阳王位罢?”

    裴筠筠一笑:“你觉得摄政王有这权力?”

    袅袅蹙起了眉,半晌摇了摇头。

    按理说,自是没有的。别说摄政王了,即便是躺在那儿的皇帝陛下,倚仗着他的皇权,都不能在等天令无着之际许定镇阳王位的归属,然而——

    “可这摄政王令明明白白的,说了是许王位啊!”

    这个,裴筠筠倒不怎么意外。

    想来,总要把甜头许出去,各自为政之人,才会争抢着去卖命。生怕自己个儿错失了这个机会,反倒让对手占了便宜。

    “公爵之位升格为异姓王之尊,这是难事吗?”裴筠筠说道,“调动起北地的军心,首先是要调动起主帅之心,别说是他们三个了,换了谁摊上这样的王令,都只有往死里卖命的份儿。即便他们明知道许的那个不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那个,可彼此间争了这么多年的人,又岂会甘心让对手压过自己一头呢?”

    闻言,袅袅颇有些恍然。

    “更何况——”裴筠筠说着,眉眼处神情渐渐深了起来:“他们三人中,得了这个王位的人,若然与来日得到等天令、承袭镇阳王位之人是同一个,那也罢了。若不是同一个”

    “那也就是说来日的等天李氏,可能会有两位异姓王?”袅袅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裴筠筠目光一深。

    可不正是么。

    袅袅叹道:“那到时候,等天李氏的盛权,岂不要更上一层楼了?”

    “你是这么看的?”裴筠筠问。

    在袅袅疑惑的目光里,她哼笑一声,接着道:“一山不容二虎。等天李氏之所以能太太平平的在北地盘踞百载而不绝,首要一点,便是历代族众,即便封爵北地各处,依然能做到为镇阳王马首是瞻,等天兵马,都能做到为等天令马首是瞻。”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一族有两王,那李氏的神话,也就走上了灭亡之路。”

    袅袅问:“不是还有等天令吗?”

    “一位镇阳王,一副等天令,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她道:“反之,若然王爷多了一位,身份上已经是势均力敌了,日久天长,还怕另立不了门户吗?”

    “不是说等天令里有秘密吗?”袅袅忽然想到这个:“传说中,等天令之所以能号令等天百万大军,除了其本身的勘合之用外,不是还说其中藏着可翻覆江山的秘密吗?这总不能叫人不顾及罢?”

    “说是这么说,可”裴筠筠叹了口气,“百年未曾现世的秘密,即便真有,改朝换代都行过几回了,时至今日,还能有什么用?”

    袅袅还不死心:“但,如果这么容易便能分化这门中原至盛之族,那过去怎么不见哪位皇帝另行封王之事?”

    “因为过去封王,出师无名啊!”

    镇阳王在位,当庭真若有另封一王之举,那不必圣旨传到等天,镇阳王便会手握等天令,直接举旗南下,铁马踏来。

    而眼下,偏偏等天令失踪,镇阳王位空悬,战局之上,更足够当庭打这个主意。

    “想不到这么个主意,看似简单,内里却有这么多门道”听完她这种种解释,袅袅心头感慨,嘴上不住呢喃,“诶,听说这主意是铁壁屈氏那位五公子提出来的?”

    “哼,”裴筠筠冷笑一声,“可不正是他么。”

    晚些时候,在圣安殿见到元隽,她奉上药出来,元隽便也跟着她出来。

    “殿下,好主意呀!”行至偏僻处站定,裴筠筠看着他,眼角眉梢带着满是寒意的戏谑,语气不明的打趣道。

第一百章 北地局势(二)() 
然而,元隽将她冷嘲热讽的态度尽收眼底,却似乎浑不在意。

    “自然是好主意。”他道,“这也是为你成全,你可喜欢?”

    裴筠筠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满眼难以置信的望向他:“为我成全?布局北地是为保天都安定,战火不必南延,至于先报大捷者封王的甜头”她将元隽上下打量一番,冷哼道:“成全的不也是你们羽雁元氏来日的江山大权?”

    说了归齐,与我何干?

    “话说得全都不错。”元隽点点头,“时至今日,我竟不知元氏来日的大权,是要握在谁手里的。”

    他问:“姑娘可愿为我释疑?”

    裴筠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愣过后,念及他话里的深意,心头不由复杂起来。

    他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暗示的是对来日大权的有意,这在以往已是从未有过的了,她自是少不得欢喜。

    然而,他向大权迈进的第一步,却是奔着削弱等天李氏之权去的,这又让她不得不难过。

    元隽看她面上神色几度变幻,显然是不加掩饰的纠结,心里多少也猜测到了她的左右为难,“你”

    “什么?”

    他一笑:“你与等天李氏,该是很有渊源罢?”

    裴筠筠一怔,想了想,倒是坦然承认了:“是很有渊源。”

    “所以见此番封王之举,恐在来日会有使李氏分裂之危,便担心了?”

    她一脸为难的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元隽也跟着点点头,全作理解之意。忖度片刻后,他道:“难过的是坎儿,可必须得过的,也是坎儿。”

    她抬首殷殷的看着他。

    替她捋了捋额发,他继续道:“早前淑妃之位变换时,你曾说,对世家大族手中之权有异议。那时你是站在九霄宫的立场说的这话,往后这九霄宫会是我的,也会是你的,这话,你就更不能忘。”

    这样直白的表露,实打实的又让她惊了一惊。

    回过神来,她连忙四下一看,见左右并无耳目,心头稍安,“你可真是不说的时候是不说,一旦说了,可见得是什么都不顾了!”

    “必经之路不好走,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不是没话安慰你,只是既然没法子一直安慰下去,倒不如从这会儿起便让你直面这些。”他拉起她的手,“以后咱俩一起走这条路,但愿相携到老,彼此无怨无恨。”

    她垂首默然许久,就在元隽心头有些惴惴,不知是不是哪里说得刺了她的心之时,她却隐隐勾起了嘴角,淡淡一笑。

    “如果这会儿是在自己家里,我想抱一抱您。”

    元隽一愣。

    跟着,她脱开被他握着的手,后退一步,福身一拜。

    “可惜了”她感叹着,随即收敛情绪,颇为郑重道:“您的话奴婢记下了,定当终身不忘。”

    说罢,她从他身边走过,道了句:“奴婢要去太医院整理脉案了,您且自便。”

    元隽默然一笑。

    九霄宫的王令一发出去,北地的局势,半月之间,便有了极大的变化。

    “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无利不起早啊!”

    好不容易在启元病势安稳之时,得空回府歇上一歇,裴筠筠一场暂短的午觉才起,赶上元隽才从宫中带了新鲜的战报回来,听到等天军各部已有反扑之势,她嘴上心上皆是不由感叹。

    “才刚有个好苗头罢了,如今还不到放松警惕的时候。”元隽脸上却并未因这小小的捷报而有多大喜悦。

    他揉了揉额角,“突厥兵孔武善杀,敕柔部阴狠诡诈,等天军”他叹了口气,“若是武成王还在就好了!”

    随着他的话,裴筠筠神色落寞下来,半晌才缓缓道:“这江山一代一代往下传,谁也不可能永世常青。天命不公,武成王与孝武王皆走得冤屈,孝武王后继有你,待来日昭雪,自可安息。至于武成王”

    想到李璲的年纪,还有他这些年的经历,她心中便很是发痛。

    本该是最为无忧无虑的年岁,那孩子非但左右无依,还要与至亲血脉争权斗势,稍有差池,便要性命难保,这样的成长,实在叫人心疼。

    她晃了晃脑袋,强自安慰自己,嘴上也道:“李家的血脉,只要根儿是正的,一点点长起来,磨炼得当,往后定然也都差不了。”

    元隽一直在旁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这话里多有自我宽慰之意,一时又觉心疼,又觉无奈。

    “你说得对。”他道,“夜城公也就罢了,我早年与他有过一面,照你的话论,那就是个根基不正之人了。至于李应辰那孩子这些年成长不易,虎狼环伺,少有良师益友,却还得如此礼义,也是家风强悍了。未免这样好的一株苗子过早折陨了,我早前已暗中传信与一位挚友,请他渡海靠岸,携羽雁王令前去等天城求见剑脊公,助他抗敌。”

    说罢,他含笑看着她问:“你不会不喜欢罢?”

    裴筠筠哪里来的不喜欢。

    只见她激动之下,登时窜身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会儿问他是何时传的信,一会儿又问他那人到等天了没有,元隽刚要回答,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警惕起来,一面盯着他,一面缓缓坐下,再三同他确认,他的那位挚友究竟可靠不可靠。

    “你呀”他摇头连连叹道:“前些日子北地都那样了,一直不见你着急,我还以为你对剑脊公很是放心,料定了他会大获全胜呢!”

    “我对他是很放心。”她道,“那么点年纪的孩子,武成王薨后,江山内外多少风波,他愣是能在李珒、李叔聆的威压之下,摸爬滚打的活了下来,还为自己争得了一个公爵之位,这还不足叫人放心?”

    说着,她一叹,话锋一转道:“可放心归放心,正如之前铁壁暴乱时,我明知你的能耐,却也还是免不了担心,这就是关心之下的生出的弊端了,人之常情么!”

    元隽闻言,心头泛起一股子酸味,戏谑道:“哟,看来你同等天李氏的渊源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深呐!人家半大个孩子,你这样舍得夸也就罢了,竟都还能拿他与我相提并论了?”

    他话音落地,不知是话里的那一块儿触动了她那根儿筋,一愣之后,她竟咯咯笑了起来。

    “我很好笑吗?”元隽蹙了蹙眉,细看之下,眼神里竟带了一丝莫名的委屈。

    裴筠筠边捧腹边摆摆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直感叹,他这说的是怎样一番又自信又拈酸的话哟!

    “好了好了,说正事!”她好不容易整顿好情绪,便又将前话问了一遍。

    元隽哼了一声,顿了顿,说道:“说了是挚友,哪有不可靠的,除非你也看不上我了。”

    裴筠筠顺着他的气,连道两声不敢。

    “至于你问是何时派人过去的,”他接着道,“我的这位挚友,如今家族之事尚且轮不到他担承,平日颇得闲散,是以,早在确定了突厥、敕柔暗行合纵之时,我便已传信给他。说来也巧,他路上遇事耽搁了些时日,等他到等天之时,恰是敌军兴兵夜袭的第二天。”

    他说完许久,裴筠筠怔在那儿,都没有反应。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笑道:“怎么,犯什么傻呢?”

    “你”她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说到这个,元隽却叹了口气:“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甚至,在刚得到两部合纵的消息时,他便已经同摄政王讲过了,希望朝廷能有些行动,免得真要事发,等天应对不及。

    “可有时,安排得再多,受制于局势,到底也是无用。”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摄政王在沉思之后,却是告诉他,不准有任何行动。

    “世家权盛,与朝廷相互制约,相互控制,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便如同这一回,若然朝廷对北地的权力能大一些,王叔也不至于为了顾忌消息不准,反倒给了等天指控中枢于北地下放细作的机会,因而误了军机要务,造成这许多本可避免的伤亡。”

    她默默听着,到这会儿,越发明白他此番借屈骈之口,谏封王之事的心思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坐到他身边,环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道:“时务在前,是一切所作所为的前提,但能于时务之中,先大后小,尽做大所能周全目的,便是最好的了。”

    为臣民保国势,于国势之下,考量一境安危,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这日之后又过了没几天,派去朗月求医的使臣便也带着求来的妙手,从朗月回来了。

    裴筠筠当时让袅袅传信回去,本意是想让裴绍将楚奇派来。

    因知此人医术绝佳,药术之上又是裴绎亲自教授的,故此能让她多些安心,却没想到,裴绍行了招更绝的,派过来的,却是个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也并不希望此时在天都相见的人。

尾声 望乡延圣() 
“你怎么来了?!”

    圣安殿外,裴筠筠瞪着远道而来的裴绎,除了这句义愤难平的质问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我怎么来了?”裴绎说着,往后看了一眼。

    他今日才到天都,朗月台的门都未曾进,直接便随使臣入宫,匆匆过了该过的场面,立时三刻便到圣安殿为病重的帝王看诊。

    想到适才内殿中,正服侍汤药的裴筠筠乍见自己到来,那顷刻之间脸上浮现出的惊愕诧然之色,他忍不住直想笑。

    梦粱侯唇边三两点笑意彻底激怒了裴筠筠,她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转头大步流星的径直前去。

    裴绎见此,连忙收敛了神色,跟上她往太医院去。

    “生气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裴绎时不时偏过头去同她说话,“怎么如今这气量越发小了?可见羽雁王身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若早些随我回朗月如何?”

    他心知肚明,裴筠筠这会儿见了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一来,她再想留在中原,便十分困难了。

    “我就知道你是奔着这个来的!”她低垂着首,不动声色的恨恨道,“我原还没说死不回去,你们哥俩这么一来,我倒是打定了十分的主意留在这了!”

    “啧啧这不好罢?”裴绎作势叹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就算不学无术,这点子道理总不会不明白罢?”

    明白。她怎么不明白?

    明知分离这一关早晚都是要过的,她也最清楚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事到临头,不舍之外,她更多的是不放心。

    往后的一路上,裴筠筠都没再说话,裴绎见此,也不扰她,由着她自己想去。

    一到太医院,裴绎寻了个借口,便将诸人打发了下去。但见他也不忙着配药,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裴筠筠。

    “做什么盯着我?”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她皱着眉问。

    裴绎淡淡一笑:“想了一路了——甚至我没来之前,你定然也已想了无数遍了,如何?可有决定了?”

    裴筠筠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信不信,我前脚随你回去,这中原大地上后脚就会打成一锅粥。”

    裴绎问:“这二者之间是因果关系?”

    裴筠筠瞪着他,“我知道不是,可你知道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比起发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亲眼看着它发生,总能放心一些罢?”

    “你放心不放心,都是无济于事的。”裴绎拂了拂衣袂,“我这么跟你说吧,启元体内确实被人下了蛊,我用尽灵药,也只能使这蛊物沉睡半年,半年之后,不必施蛊者催化,蛊物苏醒,不消三月,启元便会受尽蚀骨之痛而死。”

    “也就是说他最多也只剩了大半年时日可活?”裴筠筠问,“若是放任不管,不加用药呢?”

    裴绎一摇头,“这蛊已经被人催动了,即便施蛊人本人也没法子消解,我今日用药,便是为他延寿。若放任不管,他活不过这个月。”

    裴筠筠愁眉紧锁。

    “你现在明白了罢?”他道,“你若是这会儿不随我回去,启元一死便是国丧,按照大齐的规矩,羽雁王身为宗室,守孝是免不了的,婚期一推再推,就更耽误事儿了。”

    裴筠筠沉沉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晚上回府,元隽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很是不解,“同裴绎相见,你不开心?”

    难得他大方一回,想着近来事多,她见到裴绎能开怀一二,他才未曾提前告诉她朗月来人是梦粱侯,却不想她竟是这个反应。

    裴筠筠倒是好奇,他若是知道了裴绎是来干什么的,还能不能如此平心静气。

    “开心自是开心,但,你若知道了启元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恐怕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托了此事来当借口,元隽一听,果然很感兴趣。

    裴绎报上来的无恙,与实际情况,少不得会有出入,饶是如此,听裴筠筠将真实状况转述完之后,他还是颇为意外。

    “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么”

    她道:“寿数是一回事,再者,阿绎还说,就是往后这半年里,他纵能活着,但一日十二个时辰,或能有一两个时辰清醒都是难得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这人啊,哪曾想老了老了,却真成了一具傀儡,除了躺在那儿辟邪镇江山,倒是半点用处都没了。”

    甚至还要牵连她,不得不紧赶慢赶。

    第二天一早,她侍奉他更衣时,元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裴筠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跟着就听他道:“昨日阮淑妃找过我,说是太子殿下去求了她,想要我身边的丫鬟。”

    “哦,”她随口一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元隽哼笑一声:“舍得还魂了?”

    裴筠筠蹙眉道:“他要的丫鬟,不会是我吧?”

    这明知故问的问题,元隽答都懒得答,直接白了她一眼。

    “当时是谁说的,只消让她去见太子一面,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他问,“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愁眉想了片刻,“再看看罢,裴绎昨天刚到,也不知两人见过面没有,元殊但愿他别是打着宁错杀不放过的主意。”

    一边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回答阮淑妃的?”

    元隽转过身去,最后理了理衣袖,临走给她留下了一句话——

    “我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裴筠筠因着这句话不害臊的话,在他身后怔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垂首笑意难止。

    不过,她这份好心情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之中,实在没什么足以持续的条件。

    她比元隽晚些出门,照旧进宫去给裴绎做助手,帮着配药施治之事,却没想到,一到圣安殿,入眼所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元殊。

    “见到我很意外?”元殊从启元病榻前走来,双目沉沉的把她望着,话音里听不出丝毫语气。

    敛去星点的慌张,她福身施礼,道:“殿下不是应当在宣明殿议政吗?”

    “左右有皇叔,拍板的轮不到我,还不如在父皇病榻前尽尽孝心来得实在。”

    “淑妃娘娘”

    “诸位娘娘侍奉了一夜,难免困倦,孤在这里,便请她们先行回宫歇息了。”他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裴筠筠摇摇头,道一声不敢。

    “那好,现在轮到孤了。”元殊负手在她身侧踱步,“孤同阮淑妃求了什么,想必清宵都已经告诉你了。”

    她道:“羽雁王殿下也已有回话了,奴婢想,太子殿下君子为人,定当不会夺人所好。”

    “你错了。”元殊这样说。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谁的人,往后,都会是孤的人。”

    “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奴婢曾对您说的话吗?”

    元殊淡淡一笑,“昨日孤已与梦粱侯见过了。你猜他说什么?”

    裴筠筠没说话。

    元殊便接着说道:“他同孤说,若是剑脊公能在此番战事之后得保平安无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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