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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穿贾迎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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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言道兵贵神速,命两部七日内赶到海疆。
结果,冯唐按时到达海疆,成功击溃了倭寇的围剿。
南安郡王小胜之下求胜心切,妄图扩大战果,乘胜追敌,命令趁着冰冻,跨海杀敌。
冯唐这是任先锋,苦劝无果,只得奉命出征,
结果被倭寇伏击,冯唐战死。
南安郡王再次成为丧家犬,这次他巴望的克虏军没有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最终,南安郡王被活捉。
海疆战争主帅被捉,全线溃败,这时候卫堃才堪堪赶到,距离乾元帝下令的日期足足过去了十日。
如果南安郡王能够等待几日也不会做俘虏。
这也是卫堃的气运太差。
他率部赶到海疆,南安郡王已经成了阶下囚,他立足未稳,对于海疆战局一无所知,仓促之下被倭寇围攻,也只得仓促应战。
北军不善海战,适合北疆的战阵对于倭寇根本不起作用,常常被倭寇单刀陷阵,兵卒死伤惨重,卫家军父死子伤。
乾元帝得知南安郡王被俘虏已经怒火中烧,知道卫堃比指定的救援日期迟到了十日,还葬送了克虏军,雷霆震怒。
乾元帝下令捉拿卫将军府上下人等,下狱待审。
乾元帝却不明白方堃死在他的瞎指挥。
卫堃在北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不善海战。
乾元帝却派他增援海疆,正所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奉圣军与克虏军的两员虎将,就这样被乾元帝葬送了。
可怜卫堃将军,一生戎马,战无不胜,最终却晚节不保,马革裹尸,等待他的,不是朝廷的追思抚慰,却是抄家下狱。
这些将军被他瞎指挥葬送,还要被株连家眷。
何其无辜!
卫家的长子闻听家眷被捕下狱,还有可能官卖做营妓,又惊又怒,箭伤崩裂,没等回京受审,在途中咽了气。
可怜这卫若松也是一位悍将。
生生被乾元帝气死了。
卫家父子可谓北疆长城,就此陨落!
乾元帝自毁长城,真败家子也!
冯唐因为是宗室女婿,冯家在京都有人脉,他又是准时到达,奉命而战,虽然战败,无功也不能说他有过。
但是,乾元帝余怒未消,下旨褫夺冯唐的轻车都尉爵位,赏赐的宅邸收回,本来要将分冯紫英兄弟遣返回乡。
冯唐夫人进宫归了宁寿宫,太后娘娘出面作保,冯紫英的母亲保住了嫁妆,一家人搬离将军府,去了冯夫人的陪嫁庄子居住。
从此,冯紫英这个王孙公子,离开了官场,干起了古董买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贾琏因为同情冯紫英,同冯紫英做了好几笔买卖。
听说宝玉赠送了冯紫英几百两银子。迎春猜测,大约又把上次给自己的那些金疙瘩拿出去献宝了。
可怜湘云,去年年底,因为史家卫家的长亲都要上战阵,湘云匆匆过门。
不曾想新婚刚过就遇到这茬。
说实话,去年下半年,迎春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波折不断,真是无法顾忌湘云。
当时听说湘云嫁给卫若兰,还替她高兴一场,送了湘云一对金钗添妆。没想到湘云的结局竟然跟不同,不是得嫁良人,美满姻缘。
去年听说湘云成亲,迎春还犯了疑惑,贾母还没病,贾府没抄家,湘云怎么提前嫁人了。
如今方知,湘云也是倒霉的女子。
迎春默然,看来,除了迎春这第一倒霉蛋,第二个倒霉的金陵十二钗,就是湘云了。
不过,此刻,贾母还在,怎么也不会让湘云官卖吧。
迎春从潇湘馆赶到荣庆堂,贾母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史家父子虽然没有战死,但是,他们战败了,跟随主帅南安郡王一起被捕了。
被俘虏的武将能有什么好下场?
贾母又要哭侄儿,又要哭湘云,都不知如何办了。
贾赦、贾政、贾琏、贾珍,宝玉,贾蓉,满府的男子一个个呆若木鸡。
邢氏王氏凤姐唯有跟着贾母落泪,却是没有一个人有主意。
迎春合着李纨尤氏婆媳坐在一起唉声叹气,不想贾母忽然看向迎春:“二丫头,你没出嫁的时候,湘云最喜欢跟你玩了,你能不能想想法子,你不是认识周青吗?”
贾珍闻言恍然大悟,看向迎春的眼神甚是奇怪,却是忍住没吱声。
迎春感觉到了贾珍的目光,不避不闪,反问他:“珍大哥怎么这样看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贾珍一惊,忙摇头:“啊,没有,我听见老太太叫妹妹,故而”
迎春这才走到贾母跟前,挨着贾母坐了:“我跟周青虽然认识,一直是他们帮我,我从未施恩与人,我可以去问问,有没有结果我不敢说。不过,有一点应该可以,湘云不过去年才过门,不过十七岁,也不是主犯,我们疏通一下,探监应该可以,虽然不能把人救出来,我们可以托付人在监牢中照应她,不叫她受罪受欺负。”
贾母闻言泪花闪烁:“对对对,你说的对,首先保证他不受欺负不受罪。”
迎春这时候看向贾政:“珍大哥平时不是跟许多大家公子走得近吗?或许有人能帮上忙呢?”
贾母闻言看向贾珍:“珍儿,你想想办法啊?”
贾珍点头:“老祖宗安心,能帮我一定帮。”
贾母好容易才安静了。
迎春搀扶着疲惫的黛玉出了荣庆堂:“妹妹不要太担心,老太太身子一向硬朗,不会有事。”
黛玉含泪点头:“我最担心云儿,她心直口快,不会转圜,只怕这个性子要吃亏。”
迎春安慰道:“不过是不能再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了,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卫将军也没通敌叛国,本人战死了,朝廷再大的怒火总有熄灭的时候,再者,主帅是南安郡王。”
黛玉颔首:“我只怕他们都有靠山”
迎春怅然若失:“你说的对”
湘云的事情对迎春是个意外,或者说,迎春没想到过湘云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她以为湘云是在贾府倒了之后才倒霉,没想到,她在贾府前面出了事。
黛玉摇头:“我就觉得她去年匆匆出嫁不大好,我却不敢说出口。”
迎春唯有安慰:“会好的,你别多想。”
这晚,迎春难以入眠,等黛玉入睡,她彻夜打坐练功。
翌日,贾母又来催促,迎春只得勉为其难,出去碰运气。
出门的时候遇到凤姐,凤姐吩咐迎春:“老太太急糊涂了,你哥哥,大老爷二老爷都出去打探去了,何须你一个女流之辈出去抛头露面,你去应个景儿就回来吧。”
迎春颔首:“我知道。”
凤姐又道:“我看你回来身边没带人,我把小红丫头给你用吧,她很机灵,传个话,递个信儿准错不了。”
迎春闻言颔首,凤姐这时要给自己一个证明人,免得将来说不清楚。
其实迎春出门不穿女装,根本不怕这些闲话。
迎春首先到了南街来见贾芸修竹两个,询问他们可见过周青。
修竹道:“这几日似乎周大爷很忙碌,前日匆匆来送了姑娘的凤凰蛋,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
迎春心知朝廷出那样的大事情,九爷是皇室中人,肯定忙碌不堪。
迎春忽然想起贾芸的能量,问道:”芸儿,你可认得刑部监牢里的人?“
贾芸一惊:“二姑姑问这个作甚?”
迎春言道:“你史家云姑姑家里出事了,她被关在刑部大牢里。”
贾芸说道:“他们这种还没审讯的人犯一般关在狱神庙,我倒是跟那里的牢头有些交情,若是关在那儿,我倒是有法子疏通一二。但是,想要救人只怕不成,见一面是可以的。”
迎春大喜,递给贾芸一百两银票:“这就好,你去打点一番,能见则见,不能见替他打点一下,只莫挨打受罪受欺凌,告诉她,老太太记挂她,姐妹都想着她。”
贾芸去了两个时辰方回,还给迎春五十两银子,言道:“何祖正在当值,我等了一个时辰他才下值,我跟何祖是朋友,他只要了五十两,说是去打点狱卒,叫明儿午后去见,午后他当值。”
迎春高兴的差点落泪:“好孩子,你将来必有好报,姑姑回去报信儿,不会隐瞒你的功劳。”
贾芸羞涩一笑:“姑姑高兴就好。”
迎春回去之时,贾赦贾政贾琏都回家了,他们走的高端路线,结果一路不同。
迎春把贾芸有朋友在狱神庙当狱卒的事情说了。
贾琏闻言大喜:“好芸儿,我就说他是个好的。”
说着话瞪了凤姐一眼,看她提拔的贾芹,什么东西,帮不上忙,还带累家里。
凤姐很委屈,谁知道贾芹有那么大的胆子。
贾母甚是高兴:“好好好,我明儿去见她。”
凤姐忙着阻拦:“老太太,狱神庙又冷又偏,您这病着,怎么能去,还是派个旁人去吧。”
迎春见她如此说,心里嗤笑,老太太不能去,能派谁?邢氏?王氏?想也别想!
凤姐察觉了迎春的目光,把心一横:“老太太,孙媳妇走一趟吧。”
迎春闻言吃了一惊。
凤姐挑衅的努努嘴。
迎春言道:“我陪风姐姐走一趟,到时候带上芸儿,有他的朋友照应,熟门熟路,想来无事。”
宝玉听闻也要去,却被王氏斥责一通拦住了。
宝玉怪委屈:“风姐姐二姐姐,你们告诉若兰云儿,就说我们一定会设法子救他们。”
结果又被王氏呵斥:“你是有权还是有钱啊,胡言乱语!”
王氏最近对贾母的表现很不满,那么多的银子都分散给了众人,却不给元儿去打点。
也不想想,为了元春,她几乎把贾府掏空。
当晚,迎春依旧歇在潇湘馆,黛玉夜半难眠,写了一首词,却又揉烂了,最终把自己从前整理的诗集找出一本,用锦帕包了,交给迎春:“姐姐明儿给云儿带去,等她想念姐妹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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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探春惜春都来了;却是来送换洗的衣衫。
宝玉拿了些玉器玩物;说是湘云喜欢这个。见了黛玉整理的诗集;却说不妥;最终;宝玉亲手誊抄一遍;将黛玉等人的名号都隐去:“女儿家的笔迹不好流出去,监狱里的臭男人可多。”
迎春闻言赫然:“还是宝玉细心,我都糊涂了。”
其实;迎春心里的男女大防十分薄弱,这才后知后觉。
午后,凤姐迎春收拾的一身玄青;随着贾芸去了狱神庙。
凤姐不仅收拾了几大包袱衣衫;还叫了一席酒菜。
卫家的夫人、大少夫人,不过被关押三夜两天;那吃相真是没法子看了。
凤姐带给湘云的换洗的衣衫;她婆媳也要抢夺。
还是湘云见她婆婆嫂子吃不完就抓在怀里藏起来;只得出言说道:“婆婆;给相公留一点吧。”
她婆婆这才楞了一下;把手里的半只鸡放下了。
凤姐盯了卫夫人几眼;男人死了儿子死了,她竟吃得下去。
倒是卫若兰,听闻凤姐迎春转告说宝玉记挂他;哭的吃不下饭。
迎春凤姐给湘云梳头;换了衣衫,又细细劝慰,让他们等着结果,朝廷有人替卫家说话,等结果出来,无论好坏,荣府不会不管她。
湘云的精神好多了。
迎春把宝玉誊抄的诗集给了她,又把黛玉的话转告。
湘云闻言哭了:“林姐姐从来待我好,都是我不懂事,总喜欢跟她吃醋生气,二姐姐,凤姐姐,你们告诉林姐姐,就说我从来没有真的跟她生过气,我只是嫉妒她。她才貌双全,那么多人喜欢她,我也喜欢她!”
湘云说完又哭:“以后想要吃醋生气也不能了!若是能见林姐姐,任凭她说我笑我,我都不回嘴了,哇”
迎春凤姐又是好一通劝说,湘云终于平静了。
她冲着凤姐迎春磕了三个头,吓得凤姐迎春慌忙躲闪:“你这是干什么,姐妹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合不该如此。”
湘云却道:“你们别躲,这是给老太太带的,难为她偌大年纪替我操心,云儿无以为报,就磕三个头吧!”
回去的路上凤姐直叹气:“多么红火的将军府啊?”又一啐:”男人打仗关女人什么事儿啊,狗屁不通的东西,有本事自己去打倭寇,倒是来作践无辜。”
迎春叹息:“风姐姐,莫怪我说丧气话,王家的三老爷,似乎也在海疆督战,据说他马上要回京了,他岁数也不小了,这次战败,受到的打击肯定不小,王家可有派人迎接?不如叫二哥哥去迎一迎?”
凤姐皱眉:“唉,我父亲天天发愁,只是我哥哥是个横不愣,见天惹是生非,也不说操点心,可怜三叔也没个儿子,几个女儿嫁在金陵,也不知到他们走哪一条路”
迎春言道:“不如提前去通州码头等待,无论旱路水路,跑不脱要在通州码头汇集。”
凤姐眼眸一亮:“这话很是。”
当晚,迎春再次收集灵竹汁,勾兑了几瓶灵露。得知贾琏要去迎接王子腾,遂送给凤姐一瓶:“明儿叫二哥哥带在身上,外面风寒露重,只怕有个伤风什么的吃一些就好了。”
王子腾是风寒吃错药,希望他能活着回京替自己辩白冤枉,正所谓人在人情在,或许会有转机。
迎春的话也只能点到为止,再多说也不敢,许多事情的发展已经背离了迎春的认知。
迎春如今也只有且行且摸索。
正月二十五,卫家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宫中忽然传出消息,元春病了,让贾母王氏进宫探视。
迎春心中一个激灵,元春将要薨逝?
她心中可以确定,元春不可能病死,上一回进宫,也没见元春有中毒迹象,只不过不受宠爱罢了。
难道这一次是元春自己触怒了乾元帝,对她下了毒手?
贾母闻讯惊慌失措,忙叨叨让人给迎春送信,让凤姐迎春陪伴她们几个进宫。
迎春如今借住在潇湘馆,在灵石与竹林的帮助下已经把修为推至四阶后期,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迎春知悉始末,亲自来寻黛玉,与她握手询问:“林妹妹。大姐姐病了,这次让老太太与二太太进宫,只怕是交代后事,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认定了宝玉?若是心意有改动,也要明白告诉我,我也不操心。如果认定了,你今后要在二太太手里过日子。我进宫之后会见机行事,总之不能让她赐婚金玉良缘就是,余下的自然水到渠成。”
黛玉含羞福身:“二太太再不好,这些年也过来了,看在宝玉,我不会忤逆。”
迎春颔首:“明白了!”
翌日,宫里来了两辆华盖车。
这是宫中最低等的车马。
贾母王氏凤姐一个个都是人精,见此,心中已经一片灰暗。
迎春悄悄在袖口里藏了一品竹灵露。这东西只要检查之后没有毒性,就会让人带进宫。迎春上回就是自己抿了一口就让她过关了。
一时到了凤藻宫,却没再见抱琴的身影,所有伺候之人都换成陌生之人。
迎春心里断定,元春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乾元帝。
这一次见面,元春神情凄苦悲切,伤心至极,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哭了。
迎春暗暗观察元春,她肌肤灰暗,嘴唇青紫,真是典型的慢性中毒症状。
就如水煮青蛙,让你不知不觉,慢慢死去。等你警觉,已经是死字当头无可救药!
贾母泪如雨下,询问元春:“我的儿,你怎么病成这样,太医可看过了?”
元春摇头落泪:“天下间良药能治病,却救不了孙女的命!”
凤姐问道:“娘娘要不要起身坐一坐?”
元春摇头:“我多日昏睡,实在是没力气了。”
贾母王氏凤姐迎春几个都知道这是什么症状,心中悲苦,却因为元春身边都是陌生人宫女,都不敢哭泣,只是暗暗落泪。
元春似乎对宫廷绝望了,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一声喊着祖母母亲,潸然泪下。
迎春见状知道是两个宫女在场,元春不能畅所欲言。
迎春想了想,摸出两只用梅花香精浸泡过的梅花香薰包,悄悄塞给两个站桩的宫女:“二位姐姐这般站着也辛苦,不如你们出去歇息歇息,我来替姐姐们照顾娘娘片刻?”
两个宫女正是青春年少,梅花的香味让门眼中惊喜一闪,却是很快就淡然了。
这些宫女其实也很同情元春,她们也跟元春没仇恨,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得不为。
她们甚是为难:“我们奉命不得离贤离开贤德妃。”
迎春笑道:“只要你们不离开凤藻宫,谁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是不是?”
这时凤姐也来了,她悄悄塞过去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二位姐姐行个方便,谁人没有父母呢?”
两个宫女最终相视一眼,收了迎春的香囊银票出去了。
贾母含泪冲着凤姐迎春点头。
王氏这时却道:“我的儿,你有什么话快对老太太讲?”
元春喘息不已:“以后,家里没饭吃了,也莫把女儿送进宫来,这个宫廷不是人待的地方,它会吃人啊。”
贾母点头:“你放心养病,家里的妹妹都好,都很挂念你。”
王氏忙着提醒:“宝玉,宝钗都记挂你,今日都要来,只是外戚与男子不能进来,这才”
贾母闻言狠狠的瞪着王氏,却是碍着元春没有出声斥责。
王氏凤姐都盯着元春,都希望元春会说出附和她们心意的言辞。
元春惨然一笑,看了眼贾母,再看王氏,最后看向迎春。
她笑了笑,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迎春几乎可以肯定,元春舍弃了贾母与黛玉,选择王氏与宝钗。
这是临死拉人垫背。
迎春知道自己手里的灵露用不上了。
她不动声色靠近元春:“大姐姐,我帮你。”
迎春说着话,伸手在元春枕头下面一摸,却是一方金绢,迎春至此也怕冤枉元春,用身子挡着众人,迅速看了眼,果然说薛家宝钗端庄娴静,可堪匹配,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迎春心里讥笑,暗中用力,将所有的字迹都捏成齑粉,只剩下一张残破的金绢。
元春不知道究竟,将金绢递给王氏,却冲着贾母歉意一笑:“祖母,您维护孙女一辈子,就最后再疼一次孙女儿吧。”
贾母满眼灰败,面对气息奄奄的元春却无法责备。
王氏眼中惊喜藏不住。
这败家娘们,残害儿子竟沾沾自喜。
林妹妹的二百万银子都喂了狗了。
46()
一时;小太监提醒:“时间到!”
众人含泪与元春告辞;元春哭得撕心裂肺。
探亲限时;谁也不敢耽搁。
众人悲悲切切出了寝宫;却被侍卫挡住;要求验看随身之物。
王氏大惊失色;捂住胸口直喘气:“进门时包裹都检查过;如何又要搜查?”
侍卫道:“最近宫中古董玉器失窃颇多,凡是出宫之人都要经过检查才能放行,小的们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几位夫人恕罪。”
两个侍卫检查包裹并无所得,王氏捂胸的动作,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他指着王氏厉声说道:“你胸口藏着什么;拿出来!”
王氏颤声道:“不,没有什么;我只是胸口不舒服而已!”
贾母凤姐迎春三人虽恨王氏;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实在太恶毒了!
但是;贾府女眷同气连枝;岂能放任王氏被侮辱?
贾母跨前一步挡住了凤姐、迎春、王氏三人;厉声呵斥:“请你们的侍卫统领前来,就说我荣国公府老诰命有话要说!”
侍卫冷笑:“您老还是省点力气吧,今日不论是谁;都要接受检查!”
侍卫说着伸手要拉贾母;迎春手中捏着两颗珍珠,预备偷袭。
正在此刻,凤藻宫外传来一声呵斥:“这是在干什么?”
贾母一看,却是北静王,顿时松了口气:“请二位王爷做主”
另一位的袍服贾母认识,这是位王爷。
凤姐耳语:“北静王!”
迎春却是不认得北静王,只认得另外一个,正是九爷。
迎春虽然猜测九爷是宗室中人,但是,如今见他一身蟒袍,威严赫赫,犹如神邸,就那么大刺刺的站在御街上,恰如这皇后内院是他家后花园子。
最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施施然的等着北静郡王回话。
迎春脑袋一炸,他竟指挥北静郡王做事?一个人能够指挥郡王做事,这是多大的官啊?
迎春后知后觉,自己贸然闯了他的轿子,竟然没被当成刺客宰了,真是邀天之幸!
北静郡王这日其实跟忠靖王也就是九爷,刚刚从太后娘娘宫里出来,太后娘娘这几日身上皮肤病好多了,人也精神,留着两个喜欢的后辈多说了几句话。
本来他们从外面经过,听到这边吵嚷,也是北静郡王跟贾府有旧,知道这边是凤藻宫,也知道今日贾府进宫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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