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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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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你还有事吗？”
“算不上有事。”
正好已经到楼下了，谭小清本也无心解释。
搬上东西就跟他道了别。
“回见啊！”
自从齐铭病倒之后，齐家上上下下更加没有了人气。从前就已经很冷了，偶尔几个打扫的阿姨会边收拾边谈笑，还算能添几分人气儿，现在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齐三爷。
书房里，一片肃杀之气。
“三爷，您的病情真的不打算告诉少爷们吗？”
“能瞒就再瞒些时候吧！”
“可是，这次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碟，您要是再不入院化疗，癌细胞恐怕……”
“随它去吧！妈的，我老头硬了几十年了，没想到最后被一个小小的肺癌给击垮了，他娘的。”
第99章 家庭聚会（）
冷管家无奈：“那三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入院？”
“唉！还入什么院？我这辈子算是活够了。阿冷啊！你忠心耿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这临到头要走了，倒有点舍不得你了。
“你总说干我们这行的，就不应该有家庭，没想到你还真的就一生未娶。你这没病没灾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万一呢？找谁给你养老送终去？”
“三爷，您慢点走，我后脚下去陪您。”
“哎！那可不行，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还得帮我照顾好他们兄弟俩。”
今天是齐家例行的家庭聚会时间，下人们早早地就准备上了。
齐霁白从医院径直回了家，冷管家正巧从楼上下来。
“二少爷，您回来了？”
“嗯，我爸怎么样？他怎么提前出院了？”
“老爷睡了，今天家庭聚会，老爷不愿意待在医院。”
“嗯。”
齐霁白转身要上楼，冷管家话未说完，“二少爷，按理说，今天您应该把林小姐接过来。”
齐霁白定了定，半天才开口：“好，我知道了。”
等齐霁白进了房间，冷管家深深叹息了一声。
谭小清回家大睡了一觉，搬回来的东西就摆在当地上。还是手机震动把她震醒的。
谭小清看也没看，直接接了，“谁呀！”
“怎么？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该履行承诺了吧？”
谭小清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我就提醒一下你，家庭聚会。”
“……好，我知道了。”
“记得穿得正式点。”
车上，齐霁白一路一字未吐。
林唯一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小人得志似的笑了笑：“霁白呀！下个月咱们就要结婚了，怎么？你不开心吗？”
齐霁白猛地加快速度，林唯一的口红一下子抹出去好大一截。
“嘶——齐霁白，我俩以后怎么也得一起共度几十年，我希望你尽快调整自己的感情。”
“我的感情调整不了，倒是你，我劝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大哥的妈妈最后什么下场，守活寡把自己活活守死了。”
“你应该会比他更糟，因为你连孩子也不会有。”
“你……齐霁白，你也就只能嘴上说说了，我不跟你计较。”
齐霁白开了车载音乐，震耳欲聋。
一个人终究会因为一些事变成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他想起林唯一小的时候还是个看到老奶奶会扶她过马路、看到流浪狗会去收留的小女孩儿。没想到十几年的光景，就变了。
两人到齐家的时候，餐具已经摆好，就等着上菜了。
齐霁白看到多出一副餐具，问道：“大哥也要带人回来吗？”
冷管家答：“是啊！大少爷说要带女朋友回来，特意提前交待我多准备一副碗筷。”
时间有些晚了，却不见齐思远人，齐铭难免嗔怪：“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十分钟之内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那哪儿成呢？今天我特意带了女友回家给您过目，怎么能不回来呢？”齐思远的声音从走廊中穿过。
第100章 恨意满满（）
进来的却只有他一人，齐思远扭头喊了喊：“别拘束，快过来！”
然而进来的人算是大家的老熟人了。
齐霁白一见到人，立刻站了起来，“谭小清？”
林唯一阴阳怪气道：“齐大少爷，这不会就是你带回来的女朋友吧？”
齐思远摊手，“怎么？看不出来吗？不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不成？”
齐思远说着，将谭小清挽在手中，“来，你坐我旁边。”
谭小清低头稍稍点了一下：“齐——伯父好，我是思远的女朋友，谭小清。”
齐霁白死死盯着她，一刻都没离开。
“霁白，这你就不对了啊，这以后啊她就是你大嫂，你老盯着人看干嘛？没礼貌。”
齐霁白拍桌而起：“齐思远，你是故意的吗？你是不是威胁了她？你拿什么威胁她？”
“齐霁白，你这脑补能力还真强啊！我未婚，她单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威胁她做什么？人家是心甘情愿的。是吧？小清。”
谭小清微弱地出了个声：“是。”
齐霁白手指着她：“你他妈再说一次！”
齐思远握住他那根手指掰了回去，“齐霁白，做人不能太自私！你都要结婚了还想让人家等你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薛平贵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吗？你够了吧！”
“那你也不能动她！”
齐思远干了杯酒，“怎么？嫉妒啊？从今往后，把你那眼珠子给我收回去，别老往你大嫂身上看！我还告诉你了，老子就是要她！”
齐铭筷子一摔，“你们都别吵了！还嫌不够乱是吧？”
“确实是嫌不够乱，老爷子，趁今天高兴，我再告诉你一件喜事儿。”齐思远凑到他耳边，“瑞文最大的股东，现在是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你，你——”齐铭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爸！”
“三爷！”
“快叫救护车！”
林唯一不敢相信地频频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齐思远呢？不可能，霁白是我的，很快就是我的了，谁都不能跟我抢！”
众人都慌忙出了门，林唯一还靠在墙角自言自语。
这场闹剧终究是在谭小清地催化下达到了最高潮，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就像齐铭说的，在外人看来，她有很多条路可以选，她却偏要选那最坏的一条。但是于她而言，这是她所做的最好的选择。
那天下午。
“说吧？你到底什么条件？”
“没别的，就想让你做我一天的女朋友。事成之后，我答应你，不会毁掉齐家家业，怎么样？很合适吧？”
“好，我答应你。”
手术是个漫长的过程，齐铭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不仅心脏有很大的问题，癌细胞也已扩散全身。急性病和慢性病共同腐蚀着他的身体，就看哪个先让他倒下。
2个小时后，手术室终于有大夫出来，那人摇了摇头，“请大家节哀，我们尽力了。”
齐霁白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叫节哀？我爸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刚出事就送来医院了，你算什么医生？”
“先生，您父亲肺癌晚期再加上心脏病，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您节哀吧。”
齐霁白放下了他，转头向冷管家求证，冷管家冲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的熄灭了。
第101章 不能原谅（）
齐铭的整个身体被白布盖着，齐霁白轻轻将头上的部分拉开，父亲面容惨白，没有一丝生命的血色。
齐思远是后脚到的，站在门口，他也瞥见了那副面容。
“你还来干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齐思远凑近了两步，伸出手刚要触碰，就被齐霁白一把拉住，推到了墙边。
“你不配！你给我滚！”
“哼哼！齐霁白，你搞搞清楚，是老爷子自己没积下什么德，遭了报应，他有今天，都是他作茧自缚。”
“那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齐思远露出嗜血的笑意，“跟我有关系？如果你说跟我有关系的话，那谭小清也有份儿，哈哈！”
齐霁白一拳抡了过去，在齐思远嘴角留下血迹。
“哈哈哈哈哈，齐霁白，你现在很痛苦吧？被最爱的人出卖是什么感觉？哈哈哈哈！那种痛，我从小体会到了现在。”
齐霁白拽住他的衣襟准备再次出拳，外面有医生进来制止，“要打到外面打去，让死者安息吧！”
齐霁白这才放下了拳头。
谁知齐思远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
“怎么？不打了？不打算了，反正结果都放在这儿了。”
齐霁白的眼睛变作猩红色：“你跟我出来！”
“齐霁白，你别忘了，瑞文的股份还在我手里。你想要拿回来吗？那就娶了林唯一呀！哈哈。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办婚礼。”
“你这个小人！”
“没错，我现在就是小人得志。”
谭小清从新闻里获悉了齐铭病故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问自己，谭小清，你做的事到底对不对？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到底值不值？
你千方百计地想要做个大善人，假意设身处地的为齐霁白着想，现在呢？齐铭的死有你的一份儿。
齐霁白不会原谅你，你又能原谅自己吗？
自己一生都活在悔恨里也就算了，还要搭上你最爱的人。恐怕他齐霁白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吧？
“姑娘，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你的亲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谭小清擦了擦眼泪，“有个人因我而死，我要怎么弥补？”
“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个人因为我的一些举动去世了，我该怎么弥补他的家人？”
“唉！姑娘啊！我开了小几十年出租车，每次我媳妇儿都叮嘱我安全驾驶，但我每次谨小慎微不单单是因为她的一句叮嘱，还因为我怕。我见惯了同事们的痛苦，害怕自己也陷入痛苦。”
“前些年，我有个同事，夜里拉活儿撞死了一个人，赔得倾家荡产，可那家人还是不放过他。他们总说不要钱，要命。后来我那个同事就真的把命赔给了他们家人。医生早就诊断过了，我那同事换了抑郁症，生生把自己逼死了。我猜他是无论赔多少钱都不能原谅自己吧？”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用物质就能解决的。”
第102章 一无所有的滋味（）
“那我也把命赔给他吧！”
“孩子，我还没讲完。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我那个同事去世之后，那家人再也不来闹了。可是过段时间，听说那家人的妻子总是做噩梦，就梦见我那个同事上门报复。”
“所以说人呀！轻易不要欠感情，欠了感情就是一辈子的事。”
谭小清问：“那欠了该怎么还呢？”
“一旦欠下，怎么还都还不清，你只能自己走出来。不管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
司机师傅说了一路，转眼到了医院门口。
“进去吧！”
“谢谢您。”
谭小清犹豫着上了楼，两兄弟正在走廊对峙着。
齐思远：“这次你输了，我就是要让你，他齐铭最疼爱的儿子也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失去的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那你就来呀！去林家吃软饭，就这一条路，你走，我还佩服你有勇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
齐思远用余光瞥见躲在走廊的谭小清，“哟！我女朋友来了？快过来。”
齐霁白盯着她的时候，像要把她挫骨扬灰。
“你们滚吧！我和我爸不想看到你们。”
谭小清向他深深弯腰鞠躬：“对不起。”
“哎，可别对不起，是他先对不起你的，你说要不是他先欺骗了你的感情，你至于这样报复吗？是不是？”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谭小清真的很想解释。
夜间无人，冷管家一人在家举着酒杯。
“来，三爷，我敬你！咱们兄弟在一起几十年，我以为我会走在你前头，没想到你倒是走得干净。”
“唉！你不让我下去陪你，我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呢？看着二少爷被人欺负任人宰割吗？”
“三爷，我觉得你做的不对，你应该一视同仁，你要是稍微对大少爷好一点，结果不就不会这么遭了吗？我要是多劝劝你，该有多好啊！啊嗯嗯……”
男人借着酒意，老泪纵横。
门铃突然响了。
“谁呀？”
“您好，快递！”
冷管家开门签收，拆开一看，是一封信。
“阿冷：
没想到吧？我老头精明了一辈子，到死也要再精明一次，只可惜这次，我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你一定想不到，我猜到了结局。我苦心经营一辈子，不为别的，就为思远和霁白能够成为强者，撑起齐家这份家业。
要撑起这份家业，我必须要激起霁白的斗志，所以我选择了利用思远。纵使是这种局面，我也不后悔，一个人只有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才能够釜底抽薪、逆风翻盘。
如我所愿，霁白现在正处在这个阶段。接下来的路，就看他怎么选了。冷管家，不管他怎么选择，还麻烦你多支持他。
齐铭”
冷管家看着信久酒不能释怀。
“唉！你说说你，儿子不想走你的路，你却偏要逼他，你总觉得想要得到就要执着，可我却觉得，太过执着于一样东西，往往会失去得更多。你想把二少爷变成第二个你吗？”
第103章 我身上脏（）
齐铭连夜便被送去了火葬场，很难想象，一个一辈子铁血的硬汉死后也没什么稀奇的，一撮灰土是他在世上最后的痕迹。
那晚林荣也来了，他望着齐铭的骨灰，竟也流出泪来。两个商界死对头，到死的时候倒和解了。
“齐三爷啊！我跟你纠缠了一辈子，当过兄弟，也当过对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你死都死透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还是跟你当兄弟好。争来争去的，没什么意思，到死，还不是一堆骨灰。”
“既然我想跟你当兄弟，那我就完成你的遗愿吧！你虽然没告诉过我，但我了解你，到时候我下去见你，你老头子肯定会乐呵呵地说，‘老家伙，真不愧我们既做兄弟又做对手。’”
除了林家人，还有两个人齐霁白赶也赶不走，齐思远不走倒是有理由，谭小清算什么？
可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久久立着，就是不走。
齐霁白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走不走？冷管家，把她轰出去。”
“诶？别那么暴力嘛！毕竟认识一场，来送送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就没听过仇人来送行的！”
冷管家将齐霁白拉到一边，“霁白呀！现在不是深陷仇恨的时候，愤怒会让人变得不理智，你别忘了，齐家所有的产业可都在齐思远手里。现在那谭小姐跟他走的近……”
“冷管家，我家的家产我会守好。”齐霁白打断他，忿忿走了。
“霁白，你就没话要跟小清说？说说吧！她有话跟你说。”
齐思远有意让齐霁白与谭小清单独聊聊，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有屁快放！”
“霁白，对不起。我欠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还？”
“我……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我给的起，我都可以给你。”
齐霁白冷语道：“如果我要你父亲的命呢？”
谭小清大惊，“霁白，你——我求求你，不要动他们，他们都是过平淡日子的小老百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我跟你的事！”
“看你，好像我真的跟齐思远一样似的。”齐霁白的语气转为戏谑。
“霁白，”谭小清拉住他，“欠你的就让我来还吧！你要我的命也可以。”
齐霁白甩开了她，“谭小清！你他妈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那条贱命能抵多少呀？以后没事别来烦老子！”
谭小清被她推倒在地，无声地哭泣起来。
很晚了，天都微亮，她才走回了家，从火葬场硬生生走回去的。
没等她开门，里面的人先开了门。
简单一把抱住谭小清，“你怎么那么傻呀？你说你现在怎么办？”
“单，你先放开我，我身上脏，我去洗个澡。”
谭小清躯壳似的走近浴室，也不脱衣服不试水温，直接打开了淋雨喷头，呆呆的站着，任水冲击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跟齐思远同流合污，即便原来再纯净也净不回来了。
“妞儿，你还好吗？你出来吧，别洗了，你有什么苦就跟我说。”
第104章 很快就是我大嫂了（）
谭小清慢慢坐了下去，关掉了喷头，“我能有什么苦？苦的是霁白，我连同他哥哥害死了他爸爸，还帮他哥哥夺得了家产，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清，你别自责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你跟我说，是不是齐思远威胁你，不然的话，你怎么忍心伤害齐霁白呢？”
“你可以去跟齐霁白解释呀！或者你告诉我，我去跟他解释。他就算是恨任何人都不应该恨上你呀！”
简单吸了吸鼻涕，继续说：“小清，你开开门，你这样会生病的。”
“他就应该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这个世界怎么了？明明坏人是林家人才对。”
“都不重要了。单，我想回家了。”
“好，我和祝星陪你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齐家便有人拜访。
冷管家：“二少爷，一位名叫程澈的自称认识你的律师来拜访。”
“请他进来吧！”
齐铭去世后，程澈迟迟没有出现，谭小清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过去，今天却意外地来了齐家。
他提着一兜包子进了门，“你好，给你带了早餐。”
“如果你是替谭小清来道歉的，请你滚出去！”
“我不是，小清不欠你什么，我不需要替她道歉。”
齐霁白抬起因熬夜而布满血丝的双眼：“那你来干什么？”
“工作。”
程澈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你应该知道吧？我是个律师，您的父亲齐铭先生在生前委托我立了一份遗嘱，让我在他去世后第二天公布。”
程澈看了看表，“再等等吧！不好意思，我还约了一个人。”
片刻，齐思远面目狰狞地进了门。
“好了，我约的人来了。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就公布了。齐铭先生决定，其名下所有酒吧归齐思远先生所有，瑞文公司股份的继承权以及其名下不动产由次子齐霁白享有。”
齐思远难以置信地抢过遗嘱，“不可能，他怎么会把一半的产业都给我？不可能！”
冷管家叹了口气，“大少爷，三爷从未说过不给你，是你单方面的认为他有所偏颇。你把酒吧管理得井井有条，那里面有你的心血，三爷早早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他就不怕我毁了这一切吗？”
“三爷怕，也不怕。只希望大少爷能够遵从遗嘱，把公司留给二少爷。”
齐思远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老头打得这个主意，到死还不忘给齐霁白算一笔！”
“不过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他立遗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多少股份，可那些股份是我花钱买来的，想要也不是不可能，再买回来不就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告辞。”
程澈在走之前，终归还是替谭小清说了话：“齐霁白，无论如何，小清是无辜的，她已经被你们齐家牵扯得够多了，麻烦你放过她。”
齐霁白攥紧了拳头，“兴许她很快就成为我大嫂了，你让我放过她？这话你应该跟齐思远说。”
第105章 回不去的过去（）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谭小清现在是齐思远的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逼死我爸，她也有一份儿。”
程澈眉头微蹙起来，难道她那天说的再等等就是为了……
他拿起包冲了出去，想赶紧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如果齐霁白说的是真的，那谭小清这么做是为什么呀？为了报复齐霁白欺骗她的感情吗？
不，他不相信谭小清是这样的人。
谭小清、简单、祝星坐上了回清水的火车，她一路上都闭口不语。
她甚至希望这趟火车能出事，就一了百了了。
临行前，她还见了个人——宋时光。
是宋时光主动约的她，告诉了她一些宋雨柔的事。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雨柔是抑郁症跳楼自杀的。”
“是啊。”
“到现在快两年半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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