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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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到现在快两年半了。”宋时光推了推眼镜，“这两年里，我一直都在恨，恨得久了都有点忘了当初恨的原因是什么。你出现之后，成了齐霁白的女朋友，我开始恨他忘了雨柔，也恨你抢走了雨柔的东西。”

　　　　“后来我发现，其实是我自己走不出来，我决定不再恨你们。你是无辜的，你只是爱他而已，他也只是翻篇了重来。”

　　　　“可是，我看着你一步步走起了雨柔的老路，我就又开始恨了，这次是恨林唯一，恨齐霁白的父亲，你最近经历的事情，雨柔生前全部经历过一次。”

　　　　“归根结底，都是那些人的阻挠。你越来越痛苦，受的委屈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把你当成雨柔。”

　　　　“我怕你也变得抑郁，最后是麻木，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最后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谭小清抹了抹眼泪，她总觉得宋时光是在总结她的人生。

　　　　“可我不但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还害死了齐霁白的爸爸。”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我知道，以你对齐霁白的爱，即便委屈自己也会帮他。所以，我可能一直恨错了人。”

　　　　“雨柔生前最后一次见过的人，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看来，就是齐思远吧。他那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谭小清，你走吧！别再回来了，我怕你再深陷下去，就没有人能把你拉上来了。”

　　　　谭小清没说话。

　　　　“人对待感情不能太执着，太过于执着一样东西只会伤人伤己。”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要说，雨柔要不是那么钻牛角尖，一味地付出全部的爱也要抓紧那份不适合她的爱情，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她爸妈就只有她一个女儿，早早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浑浑噩噩地过后半辈子，你希望你爸妈也这样吗？”

　　　　“还有齐霁白，他也是，盲目执着，最后会忘记盲目的原因；盲目憎恨，也会忘记憎恨的理由。”

　　　　简单的手一直放在谭小清肩上，希望她能跟她说句话，谭小清终于开了口：“单，我把自己的人生走得一塌糊涂，我回不去了。”

第106章　怅然（）　
“妞儿，说出来吧！你说出你的苦衷我们才能帮你啊！”

　　　　谭小清咬了咬唇：“我没什么苦衷，我如果不愿意，没人逼得了我。说到底还是我害死了齐三爷。”

　　　　“唉！妞儿，你没必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

　　　　祝星拉了拉她，示意她闭嘴。有些事，当事人不想说，问了也没用。被迫说出来的东西，不会让人的心变轻。

　　　　谭小清一毕业就入了职，毕业旅行没做过，家也没回过。这么久了，不知是自己变了，还是家陌生了。

　　　　小区里的邻居看到她，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悉悉索索着说话。

　　　　“这不是老谭他们家女儿吗？她不是当了一个富二代的情人吗？怎么还敢回来？也不怕他爸打断她的腿。”

　　　　“唉！这老谭家一辈子老实本分，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孩子，我看就是太过放纵她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是个老师，就这种人，得教坏多少孩子呀！”

　　　　简单妈妈买菜回来也聚到了那些人堆儿里。

　　　　一个“好心人”赶紧提醒：“简单妈，你看那边，是你们家简单吗？你没听说那个谭小清的事儿吗？都上新闻了，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看就是人家男方要订婚了，不要她，没地去去还有脸回来。你可别让简单跟她走太近了。”

　　　　简单妈听完朝她们走了过来，直接将简单从谭小清身边拉走，“简单，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阿姨好。”

　　　　“别叫我阿姨。你是祝星吧？听说你老早就到大城市发展了，晚上就别住酒店了，和简单回家里来吧！我这刚买菜回来，走吧！回家。”

　　　　简单妈不由分说拉着两人就走。

　　　　“你这孩子缺心眼儿是吧？那个谭小清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敢跟她在一块儿。”

　　　　简单惊讶，“她什么什么样儿？你们都在议论什么？”

　　　　“别以为清水地方小消息就不灵通，她谭小清当小三的事儿都上了晚报了，你还想替她隐瞒什么？赶紧跟我回家。”

　　　　简单看了看祝星。

　　　　祝星：“阿姨，我还有点事要办，改天再去拜访您，你带着简单先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那好吧！你慢点，赶明儿来家吃饭啊！”

　　　　街上的人只要看到谭小清的，无一不抬头多看几眼。

　　　　祝星走到报亭前翻看了一下，“大叔，这几天的晚报还有吗？”

　　　　“有。”看报亭的大爷拿出了最近一周的，“这些都是了。”

　　　　祝星每一张都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果然，谭小清见了报，写得难听极了说什么她被豪门富二代包养、勾引富二代，竟连那种私生子的言论都编了出来。

　　　　谭小清跟了过来，祝星连忙收起报纸，“小清，走吧！我送你回家。”

　　　　谭小清夺过她手里的报纸一看究竟。

　　　　“我就知道，林唯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小清，你别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谭小清笑了笑，“祝星，不好意思，这种老掉牙的安慰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实在忍不住。走吧！回家。”

第107章　别再给我丢人了（）　
谭小清和祝星继续向前走去，离家越近，那些路人就越过分。好像真当她们两个聋似的。

　　　　祝星忍不住吼道：“再乱嚼舌根，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剪下来。”

　　　　“哎呦！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得了了，自己敢做还怕说了？自己要是清清白白的有人会谴责你吗？”

　　　　祝星甚是火大：“你他妈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评论别人？你们他妈的知道什么？单凭报纸上那些不知道谁发的破报道吗？我告诉你们，那些没一句是真的，要是再被我听到你们议论任何一个字，我绝对不客气！”

　　　　听到争吵，别的大妈也都拥了上来，好几张嘴开始狂轰滥炸，说得谭小清头疼。

　　　　“好了祝星，咱走吧！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被人说几句怎么了？又不是因为她们说几句就不活了。”

　　　　“可是——”祝星已经打算走了，奈何好事者太难缠。

　　　　“这就走啦？没皮没脸的，真替你蒙羞，你说你也不想想你父母，挺大岁数了还得操心你，少给他们添点堵吧！”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祝星抡起拳头就要打她。

　　　　远方突然传来一声：“谭小清！”

　　　　那声音一下就让谭小清泪目了。

　　　　谭爸爸渐渐走近，拉起谭小清的胳膊出了人群，“别再给我丢人了！”

　　　　“对不起，给你丢人了。”

　　　　“唉——”

　　　　谭爸爸没再问她什么。

　　　　谭小清觉得，这样也好，问了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叔叔，您误会小清了，这事儿说来话长，而且很复杂，但绝对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唉，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几人回去的时候，谭妈妈正在厨房忙活，时不时咳嗽几声。

　　　　谭爸爸马上过去制止：“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这些我来做就行了。”

　　　　“妈，对不起。”

　　　　谭妈妈转过头，看到女儿只有兴奋，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小清回来啦！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们好给你做点好吃的。还带了朋友过来，家里也没什么菜了。”

　　　　“还做什么做？你也不想想她干的那些好事！我看就是平常太惯着她了。谭小清，你朋友不是说你有苦衷吗？今天有的是时间，你就说说，我们也来分辨分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谭妈妈道：“哎，你别跟孩子大喊大叫的，孩子刚回来，肯定累了，也没吃饭，就不能先吃了饭再说吗？”

　　　　“不能！”

　　　　谭小清低着头，从哪儿说起呢？是要从第一次遇见齐霁白开始，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开始，或者直接从她和齐思远害死了齐父开始。

　　　　“说话！”

　　　　“对不起，我，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就从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怎么发展的、怎么结束的，全部告诉我们！”

　　　　“我……”

　　　　还没说一句话，电话铃突然响了。谭小清正要接，被谭爸爸生抢了过去。

　　　　“这个就先放我这儿了，你不说完，我不会给你的。”

　　　　谭爸爸看了看显示屏：齐思远。

第108章　拜你所赐（）　
“爸，你把电话给我，我有事儿。”

　　　　谭爸爸直接划开了接听键。

　　　　“谭小清，你去哪儿了？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庆祝呢！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不过我能力有限，要是公司经营不善，可就不能赖我了。”

　　　　祝星一下子明白过来，齐思远用公司威胁谭小清，所以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替他保住公司。

　　　　“我不管你是谁，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女儿，她现在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哟！谭叔叔好啊！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谭小清上了船，再下船可就难了，就算我能放过她，我弟弟可就不一定了。”

　　　　“你——”

　　　　“嘀嘀嘀……”

　　　　“爸，你还是把电话给我吧！”

　　　　“怎么着？他还威胁你不成？谭小清，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们小门小户的，不求大富大贵，就图个平平安安过日子，你以前跟程澈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又会去招惹什么富二代？”

　　　　“哎呀！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坐下说。”谭妈妈拉她坐下。

　　　　谭小清：“对不起，都是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小清，别老说对不起，你要这么说，我跟你爸也有错，不够关心你，你的感情生活我们过问的太少了。”

　　　　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齐霁白一门心思的买醉，整天泡在酒吧里，一连串的事对他的打击足矣让他一蹶不振。

　　　　每天陪在他身边安慰他的都是林唯一。

　　　　“霁白，你别再喝了，这样会把身体喝坏的。”

　　　　齐霁白夺过酒，“你走开！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霁白，你清醒一点吧！你这样只会让那些想要找你麻烦的人更开心。大家都虎视眈眈盯着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齐霁白会有这么一天！”

　　　　“霁白，你振作一点，你想一想，你现在的这些遭遇都是谁造成的，全都是拜谭小清所赐！”

　　　　“你想买回股份的话，我会帮你的，我爸爸也会帮你的，或者你想报复他们两个，我也可以帮你。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振作起来呀！”

　　　　齐霁白推开他，走出了酒吧，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哎，霁白小心。”一辆车飞驰而过，险些撞到他。

　　　　“霁白，我送你回家吧。”

　　　　齐霁白理也不理她，自己招手拦了辆车。

　　　　留林唯一一个人在大马路上。

　　　　齐霁白，你都被逼到绝境了，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齐思远的动作很快，瑞文的“老臣”很快被换掉，整个管理层来了个大换血。

　　　　他的手上掌握了齐铭生前的全部心血，复仇的快感却丝毫感受不到。

　　　　谭小清的事对谭妈妈打击很大，前些天一直在发烧，还是最近刚刚退了烧，谭爸爸跟公司请了假在家照顾他。

　　　　第二天上午，程澈登了门。

　　　　谭爸爸开门：“你是，程澈吧？”

　　　　“叔叔好，小清回来了吗？”

　　　　“回来了，快进来。”

　　　　谭小清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说实话，她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只是淡淡说了句：“你来了。”

第109章　他恨我（）　
谭爸爸倒是很热情，“程澈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叔叔。”

　　　　谭妈妈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来，吃水果。”

　　　　“不用麻烦了，叔叔阿姨，我想带小清出去聊聊。”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小清，怎么说话的？”谭爸爸说，“人家程澈大老远过来，那是关心你，程澈，带她出去逛逛，也放松一下心情。”

　　　　“我没什么心情需要放松的，你还是走吧！”

　　　　谭小清自认现在谁招惹她谁倒霉。

　　　　“小清啊，爸爸妈妈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总不能一直憋在心里吧？会憋出病来的，你不愿意跟我们说，跟程澈总能说说吧？”谭爸爸执意让她跟程澈出去。

　　　　妈妈道：“是啊小清，出去散散心吧！”

　　　　谭小清没办法，只能跟他出去。

　　　　两人来到高中时代一起待过的公园。

　　　　程澈说：“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在这儿数星星，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星星，幸好相遇了。”

　　　　谭小清看了看天空，“只可惜现在是白天，程澈，我们两个的距离已经太远了，我在黑夜，你在白天，永远不会有交集。”

　　　　“那你跟齐霁白呢？”

　　　　“他？”谭小清淡淡笑了笑，他恨我。

　　　　“难道你真的跟齐思远联手做那种事？”

　　　　“是啊！的确如此，你们不是都很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们。”

　　　　“那天晚上齐家家庭聚会，我以齐思远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后来他们两兄弟就吵了起来，齐三爷心脏不好，癌细胞扩散，当晚就离世了。没有人能替我开脱，因为就是我，如果那晚我不出现的话，齐思远根本就激不起那么大的矛盾，齐三爷也不会心脏病去世。”

　　　　“小清，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齐思远说，股份都在他手里，他要报复他父亲，会亲手毁了他打下的江山。我想替齐霁白保住公司，如果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保证不会动公司，我就答应了。”

　　　　谭小清一字一句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程澈却只能安慰她：“这样的结果你也不想看到。”

　　　　可这样的结果就是我造成的。

　　　　谭小清笑了笑。

　　　　“程澈，错了就是错了，你觉得我把这件事告诉齐霁白他就会原谅我吗？他不会，他会更恨我。”

　　　　“如果是他，他宁愿不要那些家产。可我偏偏冒充什么救世主去帮他，反倒成了害死他父亲的帮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得过且过呗！他要报复的话，就来报复吧！”

　　　　谭小清转身向前走，程澈从身后抱住了她，“小清，重新跟我在一起吧！我会保护你，他要报复就来报复我，我替你。我说过会等你，就会一直等下去。”

　　　　“程澈，放手吧！我们早就回不去了。”谭小清掰开他的手。

　　　　“为什么？小清，齐霁白到底哪里比我好？他根本就是个懦夫，既然给不了你未来，为什么还要承诺？他一面明知自己家里不同意，明知家里安排了个未婚妻，为什么一面还要占着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值得你爱吗？”

第110章　一千遍对不起（）　
“爱情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身在其中的时候，看不清楚，不在其中吧，又偏要强求。”

　　　　“程澈，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分手了吗？因为我们都厌倦了，在一起实在太累了，我谭小清那么快乐不服输的一个人，但凡是还有一点精力都不会选择放手。可那段感情呢？让我们两个连高中时代那一点点美好都快消磨干净了。我们还怎么回头？不单是我心里有齐霁白，还因为你走出我的心了。”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没我，但我希望将来能再回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小清，给我个机会吧！我真的很想给你幸福，让你变回那个没心没肺喜欢大笑的谭小清。”

　　　　“你还是让我先冷静一下吧！”

　　　　谭小清沿着清水河自顾自向前走，程澈没有再追赶她。

　　　　她自己心里清楚，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

　　　　齐霁白依然是往日的醉生梦死，父亲死后，他的灵魂仿佛被抽去一半，血也冷了一截，人更变得麻木。

　　　　正当他从地上捡酒瓶的时候，一双脚突然向他的手踩去。

　　　　齐思远居高临下望着他：“亲爱的弟弟，你现在的生活可真是滋润啊！有件关于谭小清的事，你想不想听听。”

　　　　“滚开！”

　　　　“你应该猜到了吧？没错，是我威胁的她，我们只是一日情侣而已，她还是爱你的。”

　　　　“滚！”

　　　　“弟弟呀！做人要学会变通，不要让悲剧再发生第二次。感情上，该坚持的还得坚持。”

　　　　“哼——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去林家吃软饭吗？现在怎么变了？”

　　　　“因为我突然间心软了，不管你信不信。”

　　　　说完，齐思远的脚从他手上移开，转身走了。

　　　　谭小清一回到家，谭爸爸就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

　　　　“小清啊，跟程澈聊得怎么样？听我一句劝，别再执着于无谓的感情了。程澈也是清水人，知根知底，况且你们都是对方的初恋。你们在一起就是最合适的。”

　　　　“爸，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先回房了。”

　　　　“哎你这孩子。”

　　　　那件事情之后，谭小清与齐霁白的生活如同再无交集一般。

　　　　再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从楚衍口中。

　　　　“谭老师，你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楚衍此时正在酒吧，齐霁白喝得迷迷糊糊，还不停往口中灌酒。

　　　　“不管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想让你知道，齐老师现在就知道喝酒，每天都醉的不省人事。你们两个明明相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对方呢？”

　　　　“楚衍，帮我照顾他。对不起，我先挂了。”

　　　　谭小清不敢再听下去，不是他们想要折磨对方，是命运不让他们在一起。

　　　　“齐老师，你别喝了，起来！”

　　　　“别管我！我早就不是你老师了，走开！”

　　　　午夜十二点，谭小清睡不着，一个人出了门。同样的时间，楚衍正扶着酩酊大醉的齐霁白走在街头。

　　　　周遭很清净，没有人来指责她，可她还是如坠千斤。

　　　　她对着万千星斗大喊：齐霁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111章　您不看报纸的吗（）　
回到清水后谭小清的生活反而没那么多压力了，从前她背负着许多，学生的期待、家长的不信任、和齐霁白的爱情……

　　　　现在有如一切回到原点之感，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竟走到了清水一中。

　　　　学弟学妹们陆续进去，有个推自行车进的很帅，她当年第一眼见到程澈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谭小清苦笑了下，我们总是对爱情抱有天长地久的期待，殊不知天长地久也是双方一分一分经营起来的。

　　　　她正要走，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谭小清！”

　　　　一回头，是个胖胖的平头男老师，“马老师好。”

　　　　“小清，进来，这么久没见别急着走啊！跟老师好好聊聊。”

　　　　谭小清半推半就着进了门。

　　　　“小清啊！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还是大学四年转了性，以前我们班那个蹦蹦跳跳的大嗓门儿哪儿去了？”

　　　　谭小清实在笑不出来，“您以前不是希望我这样吗？现在这样不好吗？”

　　　　“诶？这你就不懂了，当老师的都希望学生努力上进，不想让你们不走正道，可老师也不希望因为任何事情抹杀了你们的天性，高考不能，出了社会也不能。”

　　　　谭小清低了低头，“您不看报纸的吗？”

　　　　马国文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唉！小清啊，老师相信，我教出来的学生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如果她真的做了呢？”

　　　　“如果做了就知错就改，走出过去。”

　　　　马老师好似生生挤出的几个字。

　　　　谭小清取笑道：“不会骗人就不要装，我要做了您还不得骂死我？我没做那些事，报纸上说的都是假的，您信不信？”

　　　　“你个死丫头。”马国文扬起手假装要打她，“老师就知道，你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很多人都不信我，您怎么那么笃定？”

　　　　“因为我是你老师啊！”马国文推了推眼镜，“你总是揪着那些不信你的人看，当然会忽视那些相信你的人，你想想，你的父母、朋友哪个不相信你？”

　　　　“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那么点磕磕绊绊，可能有的人磕绊会多一点，但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学会承受痛苦，战胜困难，不要轻易被环境所改变。”

　　　　“无论过多少年，你谭小清都是我教过最有个性的学生，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我永远都是您的骄傲？

　　　　谭小清的眼窝湿润，“老师，谢谢您。”

　　　　“不要谢我，你应该谢谢曾经的自己，我所认识的谭小清可不会整天愁眉不展的，即便是天塌下来她都有办法解决，她可不会轻易放弃。”

　　　　“嗯。”谭小清泪眼婆娑着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去上课啦！”

　　　　还没出校门，又碰到了个老熟人。

　　　　“程主任，好。”

　　　　“嗯。”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