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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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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表哥!”华盈琅冰冷地看向萧让,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圣上是这样想的吗?!你现在又是在哪里?!”
萧让默然,许久缓缓开口,“半数可能。”
一室寂静。
华盈琅转身,在石板上写下功高盖主四个字,又一道横线划去:“你们都知道,我华家功高盖主,却不知道南越帝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的不是祖父,而是祖父支持太子表哥。”
“当一国之主的一个臣子竟然不仅成为其岳丈还是他第一皇位继承人的外祖的时候,当这个臣子还是名满天下的一代名相,自己的儿子声名显赫形象光辉人人都敬重爱戴甚于自己这个皇帝的时候——
“各位们,想想自己,假如是你们,安能于卧榻之滨容他人酣睡耶?
“以那个皇帝的水平,这皇位,怎么能坐的稳呢?”
华盈琅的声音像湖水,表面平静,暗中却有深流涌动。
“皇家夺嫡,算得上常有的事;而实际上一个只担心能不能坐稳位置的皇帝不会考虑到底是谁拿到这个储君之位的——旧皇一日在位,储君终究是臣。
“所以我华家已经不具有支持皇子夺嫡的实力了。”
“华家不论支持谁,都不会有另一个世家能与之抗衡,华家支持的皇子不会被另一个皇子打倒;但是华家支持皇子本身就威胁到当朝的圣上,——而我华家如今并没有与皇权相抗衡的资本!”
白苍澜笑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双眼之中,如有剑光闪烁。
“如今在座各位大概都不是愚忠之人,南越皇室负我,我华家没有再效忠下去的道理;我华盈琅也不是为这点拒绝与东魏七皇子合作。
“各位试想一下,倘若真的助力七皇子,我华家就和七皇子在一条船上;
“我华家元气大伤,在南越一国尚不能于皇权下自保,置身于三国博弈当中,何异于求虎谋生?
“即便七皇子今日借华家之势成大计,何知百年之后,华家不当再遭此难耶?诸位!”
萧让深吸一口气,郁结住,坐直了身体。
华盈琅看见他的反应,咬了下唇,些微摇了摇头。
她依然是高原湖水般的声音,安静地讲述着。
“华家如今只有我们十五个人,在皇族贵胄里周旋,我们当中连一个能够露面的代表都没有。家产虽多,焉能守成?
“我不知诸位作何感想:帝王是王者,整个帝国都是他的,他能扶植一个华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令华家重创。再不济,他也可以选择再复制下一个周家李家。
“我华家从来清流,近百年来选择追随南越,是因为南越先皇对我华家有恩。如今恩以怨报,一门忠烈皆遭毒手,该清醒了。
“今依仗皇权而兴,终将因皇权覆亡!这,就是历史给我们的血的教训!”
第96章 首身离兮心不惩()
章元先生猛地站起,与华盈琅成对峙之势:“华家主以为我华家当往何处去,当走什么路?而今华家还有何路可走?”
华盈琅一惊,鞠躬让开主位道:“章元先生坐,盈琅无礼,希望章元先生莫怪。华家非我一人之华家,诸君皆当与计谋也。——路,当然是人走出来的,”
她套用了一句鲁迅,心想这可算不得抄袭了,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若与皇室合作再行夺嫡之事,盈琅恐华家难自保而已。”
顾倾云沉思片刻,看向华盈琅:“妹妹一向都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华家的实际情况就是上比不及皇权,下比世家有余,不能靠联合皇权自保,你说应该怎么走,华家当进,还是当退?”
华盈琅摇摇头,转头问章元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章元先生暗暗点头。盈琅丫头虽然有时候略略沉不住气,但是还是有大局大魄力的。年轻人心浮气盛,沉不住气也是正常,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他摇着扇子开口:“我也不说些什么,你们刚才也说了要接手家业,现在就告诉你们。华家产业遍及三国,门生宾客誉满天下。”
“如今这个形式,假如我们一众十五人不去主动收回华家的产业,那么产业马上就会被三国皇权分而食之;
“要么自断一臂同其他世家一样到一个国家去支持社稷,家业缩小到不被圣上猜疑,则华家尚能自保;
“要么强大到超越皇权,三国现在都有统一中原之野心,华家如果能够成为平衡三国势力的核心,那么就会在三国之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盈琅丫头?”
“大家以为呢?”华盈琅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忽而抬起头往窗外状似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又回看向所有人。
窗外的白苍澜摸摸鼻子,盈盈还真是狠心那。
“我支持守成,我们当有壮士断腕的决心,现在看来,我们应该韬光养晦了。”萧让率先发言,指向石板上的韬光养晦四个字。
华饮雪最最崇拜的就是倾云姐姐和太子表哥了:“太子表哥说的有道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留住基业,一部分我们没有能力打理的可以出让出去。”
“我觉得留住家业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何况我们现在只剩下十五个人,除了老先生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华芳兰接着发表意见。
“没道理冒险,我们也做不到。”
“想要做到平衡三国,不要说南越是不可能了,难道其他两个国家就做得到吗?”
“”
华盈琅不说话,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章元先生虽然也支持守成,但还是隐隐觉得少了点什么。
窗外,竹子随风晃动,竹影投在窗纸上,像一幅幅剪纸画。
终于议论声渐渐停息,大家看向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华盈琅。
华盈琅笑着向门外道了一句:“白七公子,敢问高见哪?”
白苍澜微笑着坐在华盈琅昨夜改装好的轮椅上,自己缓缓推着轮子出现在议事厅门口。他直直看向华盈琅:“还是那句话,姑娘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两两相望,不禁莞尔而笑,彼此颔首,俱是绝代风华。
华盈琅开口:“很抱歉,我说过,今天我要行使作为家主的权力,即使所有人反对我的话大家也要执行:我选择做大华家。”
第97章 终刚强兮不可凌()
顾倾云愣住,讷讷问出声:“为什么?”
全场寂静。
许久,华盈琅叹口气。
“华家只剩下我们十五个人了。从祖母把金钗交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华家是什么。”
“华家是什么?”
她用平静得像镜面一样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开始叙述,很慢,但很清楚。声音不大,辞藻也不华丽,但是有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力量。这种声音会让你感到,它所叙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以发生的。
“华家,就是我们十五个人。没有了我们十五个人,华家的传承和精神,就永远没有了。”
“表哥是皇家人,姓萧,做过太子;大姐是我母亲的女儿,却不是我父亲所出,算得上是南越皇帝的罪证;老先生是祖父离世前托付的人,是祖父、父亲和各位叔父的朋友,南阳黎氏人;潇湘妹妹是老先生的女儿。为什么大家都坐在这个议事厅里?”
“有祖父和曾祖父血脉的还有不少华家旁支的子弟。更不要说我们都是女儿,出嫁了都算不得华家人。华家难道算不上已经亡了吗?”
“血脉,重要吗?”
“或者也可以说,为什么是我们十五个人?”
“华家人,应该有不同于其他世家的风骨。”
“祖父,十二岁出使西蜀,独自一人靠三寸之舌定西疆,我们至今在他的荫蔽之下;
“我的父亲,曾在朝中官至翰林大学士,培养了若干有胆识风骨的清流之士,才让我们终日被五皇子落井下石意欲斩草除根时都能够躲过那么多的追杀;
“二叔,为华家打理产业,是举世闻名的一代儒商,做生意从不忘本,受他恩惠的百姓们一路冒着朝廷降罪的危险偷偷保护我们直到这里;
“三叔经常被祖父骂,就是因为三叔整日流连青楼楚馆,从而有了忆霜、思冰妹妹,违背了华家人不纳妾的祖训。
“但也正是三叔在青楼当中建立的庞大信息网,才能在华家遭难的最后时刻保住了华家所有女眷改为刺字流放,在祖母和各夫人追随祖辈父辈而去之后还能够保住我们,救出表哥。”
“这就是我们华家人!”
“这种风骨,这种精神,绝对不能丢!而我们十五个人,就是华家精神风骨的传承者。”
“我们以我们的祖辈父辈为荣,更应当明白他们打拼下家业的艰辛。这是他们给我们的遗产,我们不能让它落在外人手里,不能因为我们的无能毁了我华家的名声!”
华盈琅顿了一下,拿起一盏清茶,轻啜一口。众人的目光都直直射向她,只有白苍澜笑而不语。
“如今的华家,风雨如磐,千钧一发。是进是退,都在我们十五人手上。如果选择守成,我信得过白七公子的品格,却信不过日久善变的那个人心。
“这一代,我们经历了如此大难;如果华家今后又出像祖父那般惊才绝艳的人才,谁能保证华家不会再遭一次劫?”
“或者选择做了隐世家族,子孙空有一腹经世治国之才却不得不雪藏,那种失意落魄郁郁不得志,表哥,你觉得如何能忍受一辈子?”
“为今之计,只能迎难而上,以退为进,把我华家真正的保下来,传下去。”
第98章 以民为本立君威()
华盈琅的声音渐渐起了波澜,所有人的心神随着她的话语跌宕起伏。
她抬起手,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声音清越。
这一刻,她像一盏灯,一盏灯塔,是茫茫大海当中无尽黑暗之间,那倏而出现的光明,指引着所有人真正的前方。
章元先生的眼前忽然浮现了多年前那个十二岁的少年,与身前的身影渐渐重合,尽管他从未见过那人十二岁时的模样。
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奇异般令人信服的力量。这一刻,他似乎见到了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最为敬佩的老师。
和华家的孩子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时常想起那个身影,有时感到怀念,有时叹惋。直到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希望,也终于明白老华相把这些孩子托付给他照顾的真正含义。
“我的同胞们。都知道天家威严不可冒犯,皇权很难平衡甚至超越,你们可知道这一路来是谁救了我们?”
“是谁敢于冒着被朝廷定罪的危险保护我们,是谁能够把我们藏起来不被五皇子的追杀者发现?是谁在我们甚至绝望了的时候刮干净锅里仅有的一点米粮给我们吃一口饭,仅仅是因为当年我们的祖辈父辈给了他们在曾经的我们看来不值一提的小小恩惠?”
“他们,是这世上最底层的人。贩夫走卒,浣女绣娘。
“你隐瞒一回,他糊涂两点,我们就这么平安无虞到达了西疆。
“甚至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世道下,我们得以在西疆立足,也有他们的功劳。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是谁,也没有受过祖辈父辈们的恩惠,只是出于善良救了我们,只是因为我们是一群看起来那么可怜的女孩子。但我们在这当中,却能看到这世上真正能与皇权抗衡的力量。”
“他们,是老百姓。”
“你知道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是什么吗?难道是我们这些世家贵族吗?难道是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吗?不是的。
“国之根本,在于其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藏富于民,那么这份力量就能聚流成河,源远流长。
“假如有一天,三国的老百姓都遍布华家的支持者,都愿意在危难时助我华家一臂之力,那么我华家的根本,就远远超过了十五个人,远远超过了琅琊和西疆,而是成为了三国各地;没有任何皇权可以真正的撼动我华家的根本!
“那时候我们做什么事,只要行的端方做的光明,还会有后顾之忧吗?”
白苍澜也大为震撼。他正视面前的女子,明明年纪不大,看起来才刚刚及笄,却有一种骨子里的杀伐决断之气。她的这番话,让他这个皇子也深为感触。而她毫不避讳自己说出的这些话,大概算是她最大的诚意了。
“华姑娘说得十分透彻在理,本公子受教了。若日后能与华家合作,本公子将非常乐见其成。”
好吧,华盈琅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接上:“如君所见,华家还没有和贵王府上合作的资本;倘若日后有机会合作,盈琅荣幸之至。”
大家都不再说话。
须臾,章元先生起身,向华盈琅恭敬地长揖:“老夫拜见华家主,老夫倚老卖老,之前多有不敬,望家主恕罪。”
华盈琅终于微笑。她双手接过寄放在章元先生处的金钗,请顾倾云为她戴上。白苍澜恍然觉得,她戴上的不是金钗,而是独属于皇者的王冠。
顾倾云起立,萧让起立,华家所有的人全体起立,长揖及地,久而乃复众身。
这一刻,华家第一百三十二世家主终于在磨难中诞生。
第99章 因循不觉韶光换()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在秋日微凉的夜晚里,华家小院里住着的十七个人,各自未眠。
怀仁居里的小书房亮着马灯。
“怀仁居”,这是盈琅为这个与竹相伴、牡丹亭亭的小院起的名字。周围人的,大多是借了自己名字的一两个字,连大姐的院落也是“凌云阁”,太子表哥的院落则是称“山月楼”。
当初定名的时候,她想起了论语的句子:“求仁而得仁,有何怨?”莫名的,她就在院门口的木匾上写下了怀仁二字。
这马灯也是华盈琅到恭州之后怀念前世读到过的抗战里的马灯,用了琉璃小罐做的。灯里烧的不是油,而是掏来蜂窝的蜡。
华盈琅的竹案上摆着幅绣品。红方巾上绣了五颗五星。虽然绣到现在才只有外轮,但上面的金色丝线仍然在并不明亮的烛光当中晃了她的眼睛。
前世的种种慢慢浮上脑海。
“载舟覆舟,所宜深慎。”“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
细腻地抚摸着这方红色,它曾经是信仰的代表,后来成为自己拼死维护和珍爱的那份光辉荣耀。
恍惚如梦了,六月二十日启程流放,七月二日追杀萧干又来到这世上反被另一个萧干追杀,自从自己来已经两个月了。
军中绿花的生活,已经很久不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来这些日子,虽然是被追杀,但生活依然是自在的。在渡汉江的时候恍然想到孟浩然的诗,“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又想起“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有悠扬的丝竹弦声,隐隐自远方传来,
想起皇后姑姑的名字华翠微,她不禁笑起来。翠微呀,那么美丽的如同幻境:“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溪鸟飞,黄昏半在下山路,却听钟声连翠微”
竹屋,竹几,竹筒杯,竹叶茶,削竹治笔,斫竹为棋。这不就是她向往过无数次的隐士生活吗?山水田园,行步成诗。
然而现在呢?再也没有回头的办法了吧。
当初一心向往的,无非是那份自在安然。而这世上,多得是无可奈何,少的是似曾相识。
如今,尽管有无穷无尽所谓无可奈何,她还是找到了她的似曾相识。
看看窗外,月亮快要圆了呢。
这个中秋,也许不会再觉得空虚清冷了。
上一世,她曾经奇怪于她的代号,竟然不是什么孤狼啊苍鹰啊白狐啊什么的,而是吴刚。如今回头,这些神话名字不仅仅是她们那个一众女子构成的特战队的特产。
回想一下,上一世的经历,难道不像吴刚一般吗?倪嫦以她的名字占了优势做嫦娥,但是真正享受月宫清冷的大概是她吧。除了报国,便是复仇,说是报国,其实更多的是那份刻骨的仇恨,只是那仇恨从一开始就定位对准了所有罪大恶极的罪犯而已。
正如吴刚,矢志不渝地砍月宫的桂树,以至于心中的仇恨伐倒的那一刻,她竟然是迷茫而解脱的。
不然,且不说她回想起来意识到,那一处该是离古长城十分近、也就意味着不远处便有水源的,而她却选择了举枪与萧干一同灭亡;
单单是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一瞬间,满脑子只有完成任务的想法而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已经说明她那时是完全不在意生死了。
华盈琅笑了。她终于意识到她生命的意义,大概不仅仅是享受山水田园诗的意境。
第100章 噫吁戏呜呼哀哉()
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四更天,盈琅终于拖着一连工作了七八天的疲惫身子爬上了卧榻。然后,很快的,她就沦落到了一睡不起的地步。
而在竹林另一侧的客房当中,尽管已经及时经过了处理,又因为前一日强行起身了解消息,白苍澜仍旧是高高低低地发起烧来。
这让身为暗卫一方面担心主子安危一方面怨念为何又要现身的饕餮,深切地感到了华家主的“不靠谱”。
于是当鸡鸣晓啼之后不久,华府当中的众人基本都起身之后,大家再次发现:老三(三姐)又不见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家毫不犹豫的再次来到昨夜被分配了房间的白苍澜住处,却看到一个满脸冷汗还在不停的叫冷的病人。
显然是颇严重的发烧。
然而他们还知道,这位闲王身边理应还有一个侍卫的。至于人家明明是暗卫——瞎说,暗卫是能随便出来见人的吗?
饮雪年纪小,并不管什么礼数规矩,直接就开了嗓:“侍卫大哥,——侍卫大哥?侍卫大哥——”
吓得萧让浑身一颤,众人默默擦冷汗——这是在明面上的告诉人家,家里有侍卫吗?明摆着要暴露收治闲王这件事啊。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暗卫,所以可以想见事后发现自己其实并没闯祸的饮雪是会何等委屈。
很快一阵风刮过来,一身水绿色的饕餮就十分委屈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诸君,我家主子高烧昏迷,我也想照顾他,但是实在是不了解应该怎么办。这就去找贵家主,然而在屋外喊了好一会儿贵家主也没有答声。正听到这位姑娘叫我才过来了。实在是烦请诸位帮忙叫一下,我家公子便是经贵家主所治,不好委托于人。”
话是这么说,在场的这些精英人士们谁不知道这话里话外的埋怨之意。
顾倾云可管不了这么多,失而复得的小妹不能出了事儿啊,这都已经连轴转了七天了。她着急忙慌跑向怀仁居,行走间衣带当风。
“盈琅,盈琅?盈琅——”
猛的冲进怀仁居,推开卧房的门,急急跟着走进来的姐妹们也都忙着看看怎么回事。
就看到一个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少女穿着全套的衣物缩在床上,哪怕是穿着外裙仍然全身上下如同从水中出来的一般。
这是同样的高烧了。
顿时几个姑娘分别行动起来,有那负责出去烧水的,有抬水盆子的,有忙着关门的,有给拿衣服的。
顾倾云亲自给擦了身子,又换了新的一套衣服,这才发现怀仁居的软榻上竟然都湿了。汗水浸透了罩单不说,连下面的软垫都能挤出水来。
这,就麻烦了。
倪嫦离开了,这仅有的大夫竟然和收治的病人一块儿倒下了,而且都是高烧。
不说别的,起码一个月以来,顾倾云是明白的,小妹即便是内里换了个人,那还是小妹。不说没换人的时候小妹就是个康健的身子,这换了人还是个军队出身的,怎么说身体素质应该比以前还好才对,怎么会和闲王同时高烧呢?
这就是说倪嫦不在了,她若在就会说,该是感染了,还是要打抗生素。
然而这里没有西医实验室,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倪嫦。
华盈琅本不该这么快倒下的,可是她已经有连续七八天未曾正常休息过了,所以怎么可能留有什么抵抗力之类的。
可是要是倪嫦在这里,估计会提出另一个问题。
这当初给白苍澜缝合伤口的时候,少校是戴着手套的,没道理没有直接接触伤口还能感染了啊
第101章 一剑西来天外仙()
华盈琅被昏迷着由三个姐妹抬出了怀仁居,怀仁居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从章元先生到萧让以至于“暗”卫饕餮都愣住了。
这病情简直和闲王殿下一模一样。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就在不久之后,前夜与华盈琅同一个房间合作处理闲王伤口的饕餮忽然腿脚发软,步伐虚浮,浑身发冷,眼前昏黑而晃动。他咬着牙吐出最后的几个字,便像之前的主子和华家主一般昏倒在地。
他吐出的最后几个字是:“前夜重伤,伤口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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