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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男医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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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梁听完当场石化。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好兄弟！在利益面前，还是挡不过一个“钱”字！不过，他心里又很快释然：一切随其自然吧，反正别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管她自己。回扣多少的事他也不必去管了，就看药品的质量吧，如果患者反映好他就用，即使没有回扣也没什么关系；患者反映不好就不用，回扣再高也不考虑。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因为他目前还没有能力去左右别人。在他从工作以来所接触的医生中，大多数人还是不能逃脱“利益”的诱惑。只有一位，是卢梁从心底里敬佩的，就是他在内科上班时的一位中年女同事—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内科女大夫。
那位女大夫可以说是有医德的医生的楷模。她坐诊的时候，从来不会不分轻重缓急的就把病人忽悠到住院部来住院。但凡没有特别必要做的检查她从来不给病人开，能用便宜药治好的病她绝不给病人开贵的。
本来这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别人也不可能知道她给病人做什么检查、开什么药，但后来科室主任总结了每个人出门诊的时候收住到住院部的病人数量，才发现就属她的收住量最低，就连那个刚刚才有了独立坐诊资格的小医生都比她收进来的病人多得多。
而内科主任又去查了一下门诊量，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现象：从每天的门诊流量数据上看，这位女大夫坐诊的那天科室的门诊量却是最大的。
于是内科主任就拿着那些数据去找了这位女大夫，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女大夫也不为自己辩解，把自己坐诊的情况如实说了。事情真相这才大白于全科室：原来她是这样一位全心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
但病人眼中的好医生却不是领导眼中的好员工了。如果科室里甚至全医院里的医生都像她一样看病的话，那么科室甚至全院的整体收入就会大降，那就不利于工作人员的利益了。
病人腰包中的钱是省下来了，而医生们的腰包却要瘪下去了。
虽然女大夫做的是好事，是所有医生都应该做的好事，但内科主任也没有办法，因为医院里给他布置了任务，规定了额度，他要是完不成，先别说奖金不奖金这等小事了，估计下一年的主任位子上坐的就不是他了。
于是，在以后的排版考勤表上，内科主任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不让这位医德良好的女大夫固定在每周的某一天坐诊了，而把她的出诊时间改成了流动性的，以免再有病人专门挑在她出诊的那天来看病。
女大夫也不介意，让哪天出就哪天出，反正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昧着良心赚病人的钱就行了，别的她也管不了。但还是有些有心的病人在门诊找不到她。而直接寻到病房里来了。要是正好她在病房上班，她就二话不说给把病看了，要是她不在班上，那就没有办法了。
卢梁此时想起这位女大夫，还是从心里敬佩她的为人为医。他隐约觉得自己这时的心态应该就如她一样：别人我管不了，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去管，但我至少可以管好我自己，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多去为病人着想，以求得自己良心上的安宁。
七十 家庭主妇（）
首席男医师…七十家庭主妇
日子就在平淡却有规律的生活中一天天慢慢滑过去了。自从任峰的事情过去以后，卢梁和孟晶晶两人的生活就暂时平静下来，一段时间以内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波折。
转眼孟晶晶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开始显出来了，不过此时正是隆冬，出门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不注意看的话还不是那么明显。
卢梁已经陪她去做过两次产检，谢天谢地，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其中一次还正巧遇上给孟晶晶做人流的杨大夫，她见两人这么快就又怀上了孩子，还很是祝贺了他们一番。
这时已经快到了旧历的新年，即中国的春节了。春节之前，卢梁除了准备了一些年货之外，还去做了一件他计划已久，却一度被搁浅了的的事情—买了一辆雪铁龙，是一辆价值十几万的中档家用小轿车。他付了百分之五十的现款，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就办理了按揭贷款。
于是，春节的时候，两个人再也不用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小区门口外去打车回卢梁爸妈家和孟晶晶爸妈家过年了，而直接就在楼下把东西一一放进后备箱，然后开着车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出了小区大门。
而这时，卢梁的爸爸妈妈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儿又给他们家怀上了孙儿，而且已经四五个月了。老两口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卢爸爸马上就宰了一只土鸡，让老伴给炖上了。吃年夜饭的时候跟儿子喝了好几杯白酒，竟有七八分醉意了。
孟晶晶的父母知道女儿怀孕的事要早一些，因为他们家离得近，孟晶晶去的勤一些，所以三个多月的时候孟妈妈就看出她怀孕了。孟晶晶本来早就想告诉她了，但因为第一次的意外，就一直没说。正好被她看出来了，就借机给她说了。
孟晶晶又跟上次一样，当即就要去照顾她，被孟晶晶婉言拒绝了。但孟晶晶给了她一个承诺，说春节后就打算把店盘出去，然后住到家里来让她天天照顾自己，孟妈妈这才放了心，答应了。
把店盘出去的想法孟晶晶还没有跟卢梁商量，但她知道卢梁肯定是尊重她自己的意见。现在正巧卢梁买了辆车，听他说还贷了好几万块钱的款，孟晶晶就暗自盘算着，等把店盘出去了，把盘回来的钱先把他的车子贷款给还掉了。
于是春节以后，孟晶晶就没有急于到店里去。以往每年，她最晚也就是在初八的那天就去开门营业了。但今年，一直到过了元宵节，她还是迟迟没有过去，只是让卢梁过去看了两次，以免长时间关门招了贼。
卢梁也劝她别急着去开店了，在家好好休养休养，实在不行就请个人帮她看店。孟晶晶就取笑道：“真把我当老板了啊，还请个人给我打工。我每个月的纯收入再支给人家工资，还能剩下几个钱啊？梁子，有个事儿我正好要跟你说啊，我想把这个店盘出去，专心在家养身子待产，你看怎么样？”
卢梁听了他的话愣住了，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晶，你真的想好了吗？”
孟晶晶点点头。卢梁心情很好的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太好了晶，其实，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敢对你说……”
孟晶晶听了心里感到很欣慰，但嘴上却故意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在家做家庭妇女，你好有一天厌倦了我然后另结新欢呢！”
卢梁知道她又在口是心非了，就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正考虑着呢。我就在想啊，孟晶晶要是做了家庭主妇，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孟晶晶佯怒道：“好啊，卢梁，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怪不得听到我即将失业不但不难过，反而表现的这么兴奋呢！”
卢梁把她的嘴巴捏住了，阻止她再说下去：“打住打住，开玩笑也得有分寸，再不停下来可别真的动怒了啊！”
孟晶晶这才把他的手拿开，展开了笑颜说：“哪能真的动怒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累着我。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你的心思呢？”
卢梁听到她夸自己聪明，忍俊不禁，也夸赞说：“是啊，我老婆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给我生个跟你一样聪明的小孩儿！”
孟晶晶听出他的话中有话，就挥挥手赶他走：“去去，边儿呆着去，少在这儿寒碜我了！”
卢梁就笑着走开去烧菜做饭了。
于是正月十八的那天，正赶上卢梁轮休，孟晶晶就在他的陪同下在新年之后第一次去了店里。她把店里剩余的货品统统盘点了一下，并让卢梁帮她一一做了记录。
因为在年前她就有了这个打算，所以就没有再进新货。并且在春节前那段时间买卖又特别好，大约爱美的女人们辛苦了一年，都想在新春佳节到来之际犒赏一下自个儿吧。所以有几样畅销的货种竟都断了货。饶是如此，孟晶晶也没再续货。
盘点完了之后，卢梁又帮她写了个“本店转让”的告示挂在门外，并在上面留了孟晶晶的手机号码。
一切做好，卢梁才重新锁了店门，拉了门帘，开着他们的新车回了家。从转让的告示牌张贴出去以后，孟晶晶就不再去店里了，每天就是给卢梁做做饭，洗洗衣服，然后接一下时不时有人打过来询问店面情况和价格的电话。
因为店面是一间十年老店，有着稳定的客源和良好的信誉，所以来电话询问的人很多，有几个竟然还是孟晶晶以往的老顾客。
价钱谈的也很顺利，因为孟晶晶想速战速决，不想在这件事上缠磨太久，所以她把价钱定的很实在。只谈到第三家，买卖就做成了。
双方把价格最后拍板以后，孟晶晶就和新店主到门面的房主那儿做了交接手续。因为孟晶晶还有半年房租没有到期，所以新店主就当着房主的面把那半年房钱退给她，然后自己和房主签了租赁合同。
七十一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首席男医师…七十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盘店的钱拿回来后，孟晶晶从中取出五万交到了卢梁手上。
卢梁不解其意，就随意的说道：“你把它存起来吧，哦，你是不是出门不方便，想让我去存啊？那好，我中午下了班就去，不过我不能拿着这么多钱去上班啊，等我回来……”
孟晶晶打断了他的啰嗦：“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谁让你去存钱了？这些钱是给你的，你拿去把买车的贷款还掉吧。”
卢梁愣了，心底里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打开一只小小的口子，然后从那只口子里“咕嘟，咕嘟”开始冒出一股越来越多，越来越暖的温泉来。
他无比感动的把钱重新放回到孟晶晶的手上，诚恳的说：“真的不用，晶，那车子我每月就还一千块钱，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剩下的钱足够我们花的。这些钱你留着生完孩子以后喜欢干什么就干点儿什么不好吗？”
孟晶晶故意撅起了小嘴说：“原来还是怕我赖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啊？这么快就给我想好以后的打算啦？”
卢梁失笑，捏捏她的脸蛋：“就别故意曲解我的本意了啊！我上班去了，下班再‘收拾’你！”说完，对孟晶晶做个鬼脸，匆匆忙忙的走了。
孟晶晶只好把钱收起来，等银行上了班以后就去把它存上了。卢梁对钱不特别看重这一点儿，是孟晶晶特别欣赏的。他刚才甚至都没问一问这是多少钱，她的店一共盘了多少钱。
她虽然一贯不主张铺张浪费，但也并不全是为了省那点儿钱而已，而是她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让她做不出把钱浪费在无谓的地方上那样的事情。但她却非常讨厌那种满身铜臭味、满脑子想的都是钱的人。一个人一旦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把什么事情都跟钱挂上钩，扯上关系，那这个人就会变得非常乏味、非常庸俗、非常非常惹人嫌恶了。
幸好卢梁不是这种人，孟晶晶很庆幸的想道。
卢梁下了楼，在属于他们家自己的小库房里取了孟晶晶的那辆电瓶车，骑上去了医院。自从孟晶晶不去店里了之后，卢梁就一直骑她的电瓶车上班了。虽然他如今已经买了车，但他还从来没有开着它去上过班。一是医院就在城区，离他们家并不很远，骑个电瓶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二是医院的停车场太拥挤了，车位相当紧张，稍微去的晚一点儿就会找不到车位停车。所以，上班还是骑车子去比较方便一些。
此时骑车走在上班路上的卢梁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下一刻，他就会见到一个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还会遇见的人。
在职工车棚里停了车子，卢梁哼着小曲进了外科住院部的大楼。早上孟晶晶的举动让他的心情非常不错。虽然他不是一个特别爱财的人，但孟晶晶这样做就是用行动表达了对他这个做老公的最大的信任和鼓励。要知道这可是她把经营了十年的店铺卖掉换来的钱啊！
想到这儿，卢梁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问一件事。那就是他还不知道孟晶晶到底是用什么价钱把店转让出去的，也就是她到底把她的店卖了多少钱。回去一定记得问问她，不然也显得自己太不关心她，太忽视她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卢梁就已经出了电梯，来到了他的科室—普外一科。但当他正走在走廊上还没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忽然走廊那边闪出一个人影，卢梁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看错了，赶紧定睛又看了看。没错，从护士站那儿出来的人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护士。
说她陌生，是因为她不是这个科室里的任何一名护士，就连实习护士都不是。而说她熟悉呢，是对于卢梁自己来说的，这个人是他在分院的同科室同事—李杏儿。
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卢梁心里有些犯嘀咕。他的第一反应是跟自己有关系，但他又很快否决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李杏儿是来找他的，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啊？大清早的一上班就来，除非……对了，除非是她家里有人来这儿住院了。
是这样吗？对了，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她是穿着什么衣服来着？便服？还是护士服？卢梁这时突然记不起来了。那他刚刚是通过什么地方认出那人是李杏儿的呢？因为李杏儿当时是背对着她的。
是了，是她的发型，就是一个圆溜溜的黑发髻上别着一直粉色的卡通发卡。别的护士都没见过这种装扮，至少这个科室里面的护士没有人那么装饰自己的头发的。
既然她是梳着发髻的，那么一定是着的护士服了，可卢梁怎么也不记得她有带着护士帽了。正巧，这时先前消失在某一间屋子里的李杏儿又出现了，只见她身上穿着护士服，而双手正在用小发夹别住头上的护士帽。原来她刚刚的确是还没有戴上帽子，卢梁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好刚刚换上工作服，手上拿着护士帽就先去治疗室熟悉工作了。
卢梁看到她这次是迎面走了过来，就连忙紧走几步闪进医生办公室里换衣服去了。他前脚刚进来，杨延后脚就跟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冲卢梁问道：“卢哥，咱科里是不是又进新人了？”
卢梁一头雾水的反问：“什么新人？”
杨延惊奇的张大眼睛：“你刚才不是看人家看的脚步都挪不动了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我一进科室门就看到你在看人家了，别装了啊，没人笑话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过，话又说回来，看起来货色还真是不错哈！”
卢梁拿着白大衣慌忙出了门，躲开了杨延的喋喋不休：“快去开会了啊，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
来到走廊上，卢梁心里才回味起杨延的话来：科里又进新人了？！天哪，可千万别有人告诉他，李杏儿被调到这个科室来了啊！
七十二 值班室闹鬼了？！（）
首席男医师…七十二值班室闹鬼了？！
卢梁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护士站，他这时忽然又痛恨起自己来了：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自己本来就跟她没什么，何苦要跟做贼心虚似的？就算她真的被调到这里来了，他们重新成为同事，又能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呢？他只有去面对她，去努力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样想着卢梁已经走进了护士站，看到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护士聚在里面等待交班了。李杏儿就在其中，而且大概因为初来乍到的缘故，好像还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卢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其他护士在问她“多大了”“在分院哪个科室里工作”“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问题。
这天的夜班医生是周主治，他见卢梁进来，就故意把脸扭向一边，分明是不想同他打招呼。卢梁也不介意，同样没打算跟他打招呼，只是找了个角落站在那儿，安静的等待其他人员的陆续到来。
没想到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就是那几个同李杏儿说着话的护士当中的一个招呼他道：“小卢，你跟小李以前是同事吧？怎么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你别告诉我们，你们俩以前不认识啊！”
卢梁赶紧道：“认识认识！刚才不是看你们正聊着呢吗，就没好意思打扰……呃，那个，小李，你也调过来了？”
李杏儿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的对他笑了一下。卢梁正觉得尴尬，那名问话的护士就把话题岔开了。她向李杏儿问道：“小李，小卢在你们科室的时候，也是这么腼腆的吗？反正现在在我们科里，他是最害羞的一位男医生了！”
刚刚还在心里偷偷的感激这位无意中给他解了围的女护士的卢梁，此时只觉得有两只大乌鸦呱呱从头顶飞过去了。这名护士的话不但没有给他解了围，反而让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包围圈之中。
而李杏儿仍旧未发一言，还是只对那位护士笑了笑。
这次又有人来解了围，就是一同进来的杨延、朱立成、亮子等人助他冲出了包围圈。
每天的例行查房之后，卢梁坐在医生办公室里琢磨着一件事。他记得早上那位护士对李杏儿说的那句话“小卢在你们科室的时候……”
“你们科室”？听这意思，似乎李杏儿并没有调过来？但也不能凭这么一句话就判断出什么来，也许她只不过是还没改过口来，顺嘴那么说的吧？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调过来就调过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尽量少跟她接触就是了。再说了，指不定人家心里早就把以前的事儿忘了，他还在自作多情的，岂不是很可笑？
中午在家吃饭的时候，卢梁差点儿就脱口说出李杏儿到他们科室里的事儿了，但又忽然警醒，及时的把话咽了回去。还是不要再无事生非了，就算晶晶再大度，相信提到李杏儿这个人，这个名字对她来说终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毕竟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追其根本缘由是跟李杏儿脱不了关系的。
这件事儿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好在晶晶跟他的同事们都不认识更不熟悉，所以能在她生产之前让她完全不知道这一点也不是太大的难事儿吧。卢梁心里如是的想道。
虽然最终孟晶晶的确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李杏儿的到来以及后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但卢梁却很快就让自己陷入了困局之中。从那时一直到孟晶晶生完孩子之后坐月子期间，他都是在挣扎与困扰中度过的。
那是李杏儿到他们普外一科以后卢梁轮值的第二个夜班。在那之前，卢梁就早已经了解了李杏儿原来并不是调到他们科室来了，而是被分院派过来进修学习的，为期半年时间。
这个情况是“包打听”杨延询问过护士那边然后透露回来的。卢梁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才开始理智的分析起这件事情来。如果说李杏儿正式从分院调过来，其实也不大靠谱。这里面有几个原因，一是她才工作一年多，如果择优调动的话一定不会轮到她的，二是她的学历才只有大专，而大院里这两年招收的都是护理本科生源。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被分到分院里去工作了。
当然，李杏儿要调过来，也不是没有任何可能。而这一种可能就是，她的家里有人在人民医院或者是市卫生局甚至是市委做领导。但卢梁在那儿跟她做同事的几个月里，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情况。这种事情自然也没有人会整天挂在嘴上的，就算是真的有卢梁不知情也无可厚非。
不过，一切的猜测和推想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在卢梁得知李杏儿是被派来进修的以后。
再说那个夜班，卢梁在接班以后就发现跟他同值夜班的两名护士中就有李杏儿。
卢梁因为知道了她只是来学习的，半年之后就会回到分院里去了，所以对她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心。他在护士站上看到李杏儿后，还很自然主动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小李，你刚来这么几天就开始上夜班了吗？”
李杏儿也很自然地回答了他：“是我自己要求的，上一个夜班能学到很多东西的，能赶上上好几个白班了。”
卢梁对她说的这点很赞同：“是啊，的确是这样。我记得我刚上夜班的时候就有这种体会。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吗？慢慢的学呗。”
李杏儿转过头来看着他：“卢医生，你来大院才这么几个月，变化挺大的啊。”
一扯到与工作无关的话题上，卢梁立即就觉得拘束起来：“什么、什么变化啊，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觉得自己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啊。”
李杏儿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目光深幽难懂的看了他一小会儿，就转身慢慢的走出了护士站，去治疗室工作去了。
卢梁看看她离开的背影，也不再多想什么，也开始了他的夜班工作。
晚上十点钟过，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卢梁就收拾了一下，去往值班室准备睡觉了。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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