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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引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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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家大业大,何时被人如此三番五次的扫了面子?本就因孟婆一怠慢而使金琴语备受折磨生气,金遂此时忍不住有些怒发冲冠,“孟小姐好大排场,只是此番若是治不好小女……”
“不知那只貂生前所养何处?”不待他威胁说完,孟婆一冷声打断,见他怔愣,又道,“晚宴时金姑娘肩上的紫貂,生前所养何处?”
“这……”金遂一时有些纳闷,“小语的病情,和貂有什么关系?”
几人边说边往金琴语屋里走,步履匆匆,片刻之间已到了金琴语卧室。
先前的屏风已经撤去,屋里虽然人多,却极为安静,只余下被几个保姆按在床上的金琴语嘶哑的吼叫身。
“雪团,雪团不要!不要过来!”
金琴语神志不清,全身红得吓人,头发稀稀疏疏竟已掉落大半,而身上颜色最深的脖颈处仿佛被开水浇过一般起了无数水泡。然而她却又浑身颤抖着,双手极力想抱住自己的身体,好似极冷的模样。
“小语!”不曾想不过出门片刻,金琴语已经恶化到如此,金遂忙走上前去,心疼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急急转向孟婆一道,“孟小姐,先前你既然已经那样说,定是有办法的吧,求你救救小女!”
“看来魂已彻底离体。”孟婆一说了这一句,转向金遂问:“金老觉得令千金此番情形,像什么症状?”
金遂愣了一下,联想方才孟婆一提起的紫貂,当下大骇,半响方才有些颤抖的道,“可是制取貂皮的过程?”
见孟婆一点头,想起自己家做的便是这样的生意,而金琴语此时赫然便是被取皮毛时的貂的症状,当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竟是貂的……作祟吗?怎么可能?这也太诡异了些,金家百年以来都未出现如此情形,怎么竟会……孟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小女!”
“因果轮回,没什么奇怪的。”孟婆一语气淡然,“我需要在紫貂气息最浓厚之处开启魂境,不知金老可否告知那紫貂生前养于何处。”
终究是见惯了世面的,惊骇过后,金遂也冷静下来,“就在隔壁屋子,小女极为宠爱那只紫貂,这两间屋子甚至让人打通方便照顾。”
宠爱到刮皮穿在身上吗?孟婆一不置可否,进门前说道,“还有,把那些象骨蛇皮什么的送远一点,否则怨魂太多,渡不过来。另烦请金老着人看住此门,勿扰!”
金遂正吩咐几个保姆把金琴语屋里的各种貂皮蛇皮鳄鱼皮以及象牙等制品送走,闻言忙点头道:“这是自然。”
“有劳!”
金遂又问道,“在孟小姐结束法事前,小女就一直如此?”
“看住勿让她挠破身上就是,疼痛之外,身体无甚大碍。”
说罢直接关上门。
待看清屋里情形,元岸冷笑一声,“单看这些价格不菲的貂窝貂食貂的玩具,倒真如金遂所说,那金琴语对这貂确实宠爱得紧。”
孟婆一道:“不管是取乐的宠物,还是取美的貂皮,在她心中并无区别。”
“殊不知区别可大了,后者不过死物,前者却是一条对主人有了感情的生命。”元岸边整理带来的器物,想了想问道,“外面屋子里真有那么多怨魂?”
“自然没有。”孟婆一无所谓的摇头,“不然金家如何能发达到今日。”
不过是随口把事情说严重些而已,之前两次让孟婆一明白,循循善诱对这家人根本没用,在他们心中,自己有钱便应该高人一等。
一切准备就绪,孟婆一取出匕首划破手腕,滴血于一黑色器皿内。
元岸眉头紧紧皱起,盯着孟婆一的动作满脸纠结:“小姨婆,若非不是你自己的手,我都怀疑,看你下手的凶狠程度,简直像要人命似的。”
“拿好。”
孟婆一头也不抬,把紫貂的皮毛扔他怀里,而后蘸血画符。
嘴里轻声念道:“魂所依处,境之门启!”
两指捻符于半空,指上施力,但见那符在瞬间的灼烧之后化成一股青烟,烟绕成门,两人先后走进门里。
而后,门散人无影踪,紫貂曾住过的屋里恢复一片死寂。
“你怎知我不是为了送命?”
似叹息又好似一如既往无甚感情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嗯?”元岸听得清楚,回头看着孟婆一,一脸的悲伤模样,“小姨婆你……”
孟婆一早习惯他这般作态,手指一弹,一粒漆黑丸子扔进他嘴里。
丸子极苦,元岸面不改色的吃下,正要接着先前的话题,孟婆一打断他道:
“你不冷?”
“啊?”元岸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觉得一阵阵冷风几乎要冻到骨髓里去,打着冷颤龇牙咧嘴的道;“嘶,好冷,感觉不止零下二十度的样子啊!小姨婆快把披风披上。”
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披风给孟婆一披上,又翻出一双厚厚的手套看着她套好,最后拿出一个护目镜就要给她戴上,边喋喋不休道:“这四野白茫茫的就剩下雪了,小姨婆你快把护目镜带上,小心雪盲症。”
孟婆一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护目镜,“我不需要这个,你自己快些穿好外套。”语气里还难得有些惊讶,“不过让你带件厚衣服而已,竟弄出这么多?”
“那是当然。”元岸翻出一件羽绒服给自己套上,也带上手套,“小姨婆既然特地强调冷了,那肯定就要把所有最严峻的情况考虑到。”
说着原地蹦了两下,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难怪刚才进来第一反应不是观察周围环境,因为实在没什么吸引眼球的,周围空旷至极。入眼一片白晃晃的冰天雪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脚下的雪倒是不厚,只薄薄的一层,细看甚至能看见雪地下面冻住的草地,以及已经腐烂的枯枝。
“奇怪,草还有青的呢,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冷啊。”
孟婆一挑了一个方向往前走,慢声回道:“这魂境里的一切虽是真实存在,但也是以貂的魂为中心而成,那紫貂被人刮了皮毛,它的感觉,自然是冷得入了骨髓。”
元岸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忙跟上孟婆一脚步。
视野里一片荒凉的白,初时尚能依靠远处的山峰辨别方向,时间长了,就感觉雪山以及灰白的天空完全融为一体,好似身处一片虚无之中。
元岸渐渐感觉到不太对劲,慌忙把视线放在走在前方的孟婆一身上,直直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看了片刻,方觉得找回了焦距。
“一路上没什么障碍,若是眼睛不舒服,就闭上眼睛往前走,到了我会提醒。”
“不用。”元岸笑得欢喜,“一直看着小姨婆也是一样的,何况我还戴着护目镜呢,不过小姨婆你确定你没关系吗?”
“恩。”总觉得在这样的天气里,孟婆一的嗓音更加冷清了一些,“这里是魂境,再如何真实,于我而言不过幻境。”
事实上,何谓魂境何谓现世,早已无分明。
“那我呢。”元岸往前走了几步,笑眯眯的看着孟婆一道,“在小姨婆眼里是真实还是虚幻的?”
“……”孟婆一顿了顿,忽然说道,“十几年光阴转瞬已过,元岸觉得,我真实否?”
随着这一句话,元岸思绪恍惚回到六七岁时,这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面对孩童时期的自己提出的关于两人关系的疑问,难得纠结了片刻,找了个辈分颇老的称呼解释和自己的关系。
然后一晃到了如今,再次见面,她还是当初那个模样,一样的面容和神情,仿佛在过往十几年的时光里,年岁于她而言,一直止步不前。
元岸欣喜自己的年龄终于赶上她的同时,却又害怕,有遭一日自己终于被光阴追赶着直到结束了生命,她还是在原地,冷漠的旁观着。
“自然是真实的。”元岸眼睛微微弯起,笑眯眯的点头,“小姨婆是真的,我才是真的。”
孟婆一没回话,紧了紧披风,抬头看了看方向,道,“再走一刻,就到目的地了。”
“恩。”元岸也抬头向前方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小姨婆看的那个方向,渐渐拢起一团黑色。那黑色有生命似的,一点点吞噬着这一片荒凉的白。
两人直直往那个方向走,直到走进一团漆黑,视线里忽然一点光亮也无,像这无边的白突然被吞噬了。
元岸伸手抓住孟婆一伸过来的衣袖,方才肯定,刚才果然不是幻觉,这就是一个会吃光线的……黑团子?
而且温度瞬间急降,就好像身上的衣服忽然被人全部脱去似得。
这种冰寒简直不能用平时说的冷来诠释,元岸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周身的皮都被人剥去了一般,侵入骨髓的冷。
就在牙齿都快要开始上下打颤的时候,元岸忽然感觉孟婆一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激动得一下子忘记了寒冷,正打算回握住,便听见孟婆一清冷冷的嗓音说道:
“别动!”
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腕爬上手臂,并不觉毛骨悚然,反倒特别温暖。那东西软软的好似丝线一般,很快就包裹了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让人特别舒服的暖意,那阵刺骨的寒意终于彻底不见踪影。
第四章 貂怨4()
“小姨婆,这是什么?”元岸问道,“突然一点都不冷了。”
孟婆一道:“流苏。”
元岸忽然想起一直挂在孟婆一腰间从未摘下的浅蓝色流苏腰饰,原来还真的是丝线。
然后想着那些挂在孟婆一腰间的丝线此刻正缠绕在自己全身,忽然就有一种……一种特别庆幸现在乌漆麻黑啥都看不见的感觉。
元岸悄悄揉揉发烫的脸颊,故作镇定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紫貂的魂内,或者说记忆里。”孟婆一似乎停顿了一下,又道,“元岸,我说过这里的幻境对我没用,我能看见,而你现在的脸色很奇怪。”
“……”故作的镇定土崩瓦解,元岸选择故作惊讶,“什么,魂里面,那还怎么渡魂呢?”
“知根由方能渡,看看就知道了。”
“怎么……看?”
元岸再一次语塞,因他话音刚落,就见本来一团漆黑的地方,忽然亮如白昼。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下子从深夜到了白日。而两人在的地方,也从一片虚无,到了一个养殖场似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元岸问道。
孟婆一道:“金家貂场。”
一排一排的金属笼子规模惊人,笼子里趴着一只只或白或灰或褐的貂,层层叠叠的堆放起来,面积很是壮观。
元岸只觉得自己像是从一片雪的世界,忽然就走进了笼子的世界。有个比较哲学的比喻怎么说来着?当周围的生物都生活在笼子里的时候,从另一种角度来说,笼子外的人才是那个在笼子里的人,想着想着忽然就觉得这场景有些渗人。
孟婆一依旧目标明确,绕过各式各样的貂笼,而后在一个装着白貂的笼子前停下。
“小姨婆。”元岸走过去问道,“现在该做什么?”
孟婆一道:“等。”
元岸问:“等什么?”
孟婆一道:“这里不过是貂的记忆构成的世界,等一个因果。”
知道越问只会越复杂,元岸站在孟婆一身边,做好等的准备。
不过显然没有让他等多久,不过片刻,就听见人声传来:
“小姐,这里养的貂太多,气味有些重,不然你先去旁边等着,我挑一些去给你过目。”
而后一道有些耳熟的嗓音傲慢的道:“别忘了,我父亲早已经说过,以后这一切都是我的,不看个仔细怎么行?”
“小姐说的是,只这里面积较大,需得费些功夫,小姐请!”
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快就要走到两人跟前,元岸见孟婆一完全没有避让的打算,便也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想来小姨婆既然说这些都是那紫貂的记忆,那么自己和小姨婆,应该就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那么这里面的人应该是看不见自己的。
果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来,目不斜视的从两人旁边走过,最后停在孟婆一先前看着的那只貂前,颇有兴趣的打量着。
“小姐好眼光,这只貂品相确实不错。”
笼子里趴着的貂终于被几人惊动,摇摇晃晃的抬起头,两只前爪揉了揉脑袋,而后湿漉漉的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几人。
“总觉得……”元岸不解的道,“那金琴语方才看得见我们。”
“恩。”孟婆一道,“她的魂是真实存在的,除了她,这里的人都是紫貂的幻像。”
元岸惊道:“所以她果然看得见我们,那怎会没什么反应?”
“身不由己控制。”孟婆一道,“现世魂已离体,入了魂境,故而虽然在外面神志不清,在这里却是清醒的。”
元岸再抬头去看,果然发觉金琴语动作微有些僵硬;像是一个被控制言行举止的提线木偶。与语气里的傲慢不同,眼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惶恐。
原本是不爱养这些软糯的宠物的,金琴语还记得那日,看见这只貂时,忽然就想起平日里小姐妹一起遛宠的情形,忽然就动了豢养的心思。果然,此时也不受控制的开口了,内容和那日一般:
“这貂品相甚好,带回去养起来倒有几分意思。”
“小姐若是确定了,我这就命人好生给这只貂收拾一番,稍后给小姐送去。”
貂的眼神依旧懵懂,并不知这两人言语之间已经决定了自己今后不同的命运。
几人转身之际,金琴语挣扎着看向孟婆一两人的方向,眼里带着乞求,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几人所处的场景却忽然一变。
这一次所处的环境倒是很熟悉,正是先前那间所谓的金琴语特意给紫貂收拾出来的住所。
雪白的紫貂慵懒的趴在柔软的垫子上,爱惜的舔着自己的皮毛。屋里其实很空旷,虽然住着一只活物,却感觉不出一丝生气。
紫貂舔了一会儿,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似是有些无趣。忽然又跳起来,趴到关闭得紧紧的窗前,尝试着推了推,半响终于放弃了,低头继续舔舐自己的皮毛。
显然这就是金琴语养貂的方式,一个金壁辉煌的笼子,其实和先前貂场的笼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忽然门声响了一下,金琴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等下要出去,把雪团收拾一下,一会儿让保镖带着。”
只见那紫貂忽然一下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已不见先前懵懂,亮晶晶的看向正走进来的金琴语。
不知怎么的,元岸只觉心里跳了一下,显然这貂对比先前,已经对它的主人生出感情。
然而金琴语并没有接收到紫貂满怀感情的晶亮眼神,甚至没有一般人养猫时那种不自觉的喜爱和宠溺。
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把紫貂抱在怀里,伸手在紫貂身上摸了摸,感叹,“这皮毛摸起来倒是越发的舒服了。”
紫貂陶醉的眯上眼睛,并不曾了解金琴语话语中的含义。
元岸与孟婆一一般,漠然看着眼前情形。只在金琴语偶尔挣扎着看向两人时,眼里带着几分嘲讽的寒意。
场景一再变化,只见刚刚热闹的貂屋里又只剩下正在撞着窗扇的紫貂。紫貂这次明显很焦灼,动作也不似之前用爪子试探性的拍打,整个身子拼命的往窗上撞去,“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颤。
孟婆一神色不变,依旧局外人一般。元岸眉头微皱,却也未曾开口。
半响,只听得“哗啦”一声响,已经头破血流的紫貂终于撞碎了玻璃,纵身一跳不见了踪迹。
孟婆一二人未动,果然眼前场景很快变化,又黑又脏的小房间里,金琴语手脚被绳索困着,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一人站在她旁边,恶狠狠地道:“老实待着,你们金家这么欺负人,我这样对你可算是客气的。”
那人双眼充血,着一身灰色直裾,直裾又破又脏,袖子已经扯去大半,依稀能看见布料质量不错,显然是破落得较为突然。
金琴语又怕又恨,恶狠狠的道:“哼!若非你贪图财务暗中行盗窃之事,又怎会被我父亲开除?”
“呵,这个时候牙齿还挺利索。”那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金琴语肚子上,“真不愧是金家目中无人的种,话说你一直前呼后拥的,好不容易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你说我是跟你爹要点赎金弥补一下呢,还是直接……”
他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阴森森的,“做掉你,出了这口窝囊气?”
“你敢!”金琴语又痛又怕,缩了缩身体,眼泪哗哗的开始掉,抖着嗓音道,“你敢对我有一丝不敬,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怕什么?”那人用匕首在她脸上拍了拍,“你爹弄得我现在家破人亡,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正说着,他手里的电话响起来,那人接起电话听了几句,挂断之后对金琴语道:“你爹速度倒是挺快,看来得去找他谈谈,拿你小命之前先换点零花钱也是不错。”
金琴语听着门被锁上的声音的,气得用力挣了挣绳索,边哭边抬头打量四周。然后就看见了一脸漠然站在旁边的二人。
金琴语虽然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不停重复当年她被绑架时的言语行为,但意识是极为清醒的。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看见那个血淋淋的雪团,然后就不得不一点点重复和雪团的事情起,已经隐隐明白自己此番遭遇以及之前的噩梦昏迷还有那些疼痛,只怕都是和雪团有关。
如此想明白因由,再想到雪团被自己剥皮的情形,简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偏又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情绪的表达都不能改变分毫。
此时看见这两人,惊异之下,想起自从遇见孟婆一时这人一直神神叨叨的言语,忽然明白过来,只怕自己的遭遇,这个人是一直知道的。再看向孟婆一旁边那人冷冰冰的嘲讽眼神,更是明白只怕这二人对自己遭遇不仅清楚明白,更是一直是冷眼旁观。
想明白这些,金琴语又怕又悔。怕紫貂对自己的报复,悔当初对这女人的轻视。
她努力回头看向孟婆一,想要说些求助的话,谁知别说开口求救,她连一个求助的眼神都传达不到。
金琴语越加的害怕,眼泪倒是流得更凶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窗扇“卡塔”一声轻响。金琴语闻声立即恐惧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显然是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第五章 貂怨5()
果然,只见眼前雪影一闪,满头是血的紫貂轻盈的落在她面前。金琴语抖着嘴唇,很不得立即昏死过去。
雪团还是当初那只两眼圆溜溜晶晶亮的雪团,但是比起那个绑匪,她此时更害怕面对这只紫貂。
尽管如此,金琴语依旧被迫遵循当初的剧情开了口,嗓音里的惊讶也和当时一般无二:
“雪团?”
雪团走到她面前,沾着血的脑袋在她的额头前蹭了蹭。以前金琴语抱着它时也会有蹭蹭额头这样亲昵的动作,然而那是在雪团被保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时候。
随着紫貂的凑近,血腥味更加的浓郁起来,金琴语有些嫌弃的往后仰了仰头。
紫貂或许是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也或许只是因为没有人类那样纤细的神经去感受这一个动作所表现出来的嫌弃。血滴到了它的眼珠里,它不得不先甩了甩头上的血珠子,然后绕着金琴语走了一圈。
最后走到金琴语被绑着的手腕处,低头开始咬绑着手腕的成人拇指粗细的绳子。
那绳子极为结实,紫貂咬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下唇的两个尖牙被血染得通红,而后顺着嘴角流出来。
绳子终于断了。
“没想到你还有点用处。”金琴语满脸惊喜的坐起身来,忙去解脚踝的绳子,一得自由便立即往门外跑去。
场景变成屋外。是个有些破旧的巷道,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看来这个地方已经少有人住。
金琴语才跑出几步,就被狠狠的扯住了手腕。
“哟,大小姐还有些本事,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啊!”金琴语吓得尖叫一声,挣扎着道,“快放开我。”
“放了你?说得好听。”那人冷笑一声,正要把人往屋里拖,忽然手腕一痛,竟是跟着跑出来的紫貂跳起来一口咬在他手上。
趁着那人手劲松了些,金琴语摆脱他的禁锢继续拼命往前跑。
那人见金琴语就要跑出视线之外,情急之下,顾不得手腕疼痛,用力甩掉紫貂,就要往前追去。
紫貂被大力甩在地上,痛的呜咽一声,却又很快爬起来,死死拖住那人的直裾下摆。
一时之间,力道之大竟让那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动弹不得。恼怒之下,右手匕首方向一转,就要往紫貂身上插去。
元岸下意识的往前一步,眉头深深皱起。尽管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紫貂回忆的幻境,然而这样的情形还是无法不让人动容。
接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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