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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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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晫缓了缓脸色,“我会考虑。”他再次看了时吾君一眼,大步出去,吩咐下人回府去取明日进宫的衣饰,既然留宿在这里,明天就得从这里出发进宫。

    时吾君对那下人补了一句,“记得,要拿黑色的衣裳。”

    厉晫问道:“这是为何?”

    时吾君道:“伤了皇子之罪不轻,王爷为了容儿免受责罚,刻意掩饰一二更显情深。”

    厉晫叹气,对那下人道:“听准王妃的。”说罢拔腿要走。

    “王爷”时吾君又叫住他,这次,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犹豫。

    厉晫头也不回,佯怒道:“你又要怎样?”

    时吾君飞快地咬了下唇,努力斟酌着措辞,“容儿今日身上不方便,王爷虽不能尽兴,但若是能若温存一会儿,哪怕是能多说会儿话对我们明日的计划会比较有利”

    疲惫,会让人显得苍白憔悴,更引人遐思。

    厉晫蓦然回身,以手抚额,很是无力地道:“我同她能有什么好说?”

    胸大无脑的女人。

    时吾君淡然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本子递过去,“这是最新的话本子,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容儿向来最喜欢,王爷瞧瞧?”

    “你倒是无微不至。”厉晫接了本子在手,深深看了时吾君一阵,“太子”

    洞若观火,心细如尘,能狠能忍,有这样的准王妃,太子为何会迷恋那个只会吟诗弄月的绣花枕头?若是早些将这女人娶进东宫,那个位置,大概就没其他兄弟什么事儿了。

    时吾君微一侧首,疑惑道:“王爷说什么?”

    “不”厉晫摆摆手,道:“我只是在怀疑,你和你妹妹,是不是上辈子的仇人。”仿佛不将这妹妹利用个彻底便不算完。

    长长的睫毛微微忽闪一下,时吾君扯出一个冰冷如霜的微笑,口中说得却是俏皮话,“王爷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我来说,如今比‘姐姐’这个身份更重要的,是‘王妃’的身份。”

    那一世,贺兰擢秀因属厉晫一脉,被厉旸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情势最激烈之时曾无所不用其极屡屡派人加害,而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被时盛容的美色拉拢而来,被其利用,受其唆使,贺兰擢秀那一身旧伤,皆因此而来。

    后来,厉晫继位,命贺兰擢秀彻查厉旸一脉的罪状,时盛容受审被诛,但那些为她的美貌痴迷之人却依旧怀恨在心,然而厉晫在位时,极为看重贺兰擢秀,君臣之间的信任坚不可摧,他们无计可施,便在厉晫驾崩之后,时不时向兴宁帝进些谗言,终于日积月累,积毁销骨

    上辈子的仇人吗?

    是的,王爷,您不幸言中。

    此仇,不共戴天!

    第二日一早,三人一同入宫拜见谢恩,最先见到的是皇帝。

    朝晖殿里,明光帝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悲伤,毕竟时朝恩算是个能臣,而时家的这一双女儿,一个是瑚琏郡主的骨血,一个是他钦赐的“天下第一美人”,此时茕茕站在面前,一副伶仃不安的样子,他倒也心生怜惜,很是问了几句体恤的话,又给了不少赏赐,之后一摆手,“下去吧,贵妃那边已等候多时了。”

    皇后早殇,中宫虚悬多年,一直是玉鸾宫贵妃温氏代行六宫之事,皇子亲王的婚事也都由她打理,所以当去拜谢。

    时吾君正欲跪安告退,便听厉晫笑嘻嘻地道:“父皇,儿臣与她们同去。顺便求一求贵妃娘娘辛苦辛苦,早早给我们的婚事办了!”

    “胡闹!”明光帝不轻不重地骂了句,板着脸道:“早早?你想早到什么时候?”

    厉晫向父亲躬身一礼,一把扯了时盛容的手,笑道:“时相百日之内,自然越早越好。”

    明光帝暗暗皱眉,瞧了瞧瞬间低下头地的时吾君,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大婚之事不是儿戏,朕就因怜惜君儿孤苦,这才封为郡主,怎么能委屈了她!”却只字不提时盛容。

    “那也不能委屈了容儿啊!”厉晫握着时盛容的手,老爹有心要挑拨离间,他只好一人一个甜枣,扯平才是,厚着脸皮道:“最重要的是,这容儿万一父皇,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您孙子,是不是啊?”

    一碗水端不平,真是齐大非福啊!

    “你个混账东西!”明光帝将手中的奏章砸了下去,竖着眼睛一摆手,“你给我滚!”

    “儿臣告退!”厉晫高呼一声,拉着时盛容转身就走。

    “臣女告退。”时吾君也只得匆匆行了礼一同退了出来。

    殿门口,厉晫正一边扶着时盛容,一边命人抬来轿撵,时吾君看了几眼,正要走过去时,忽然眉尖一跳,正跟着朝晖殿总管太监吴宽走进来的那抹黛蓝色的人影仿佛深海的浪花,忽地一下翻入眼帘。

    “清流!”厉晫见那人,迎了几步过去,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才落下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道:“节哀。”

    “多谢王爷挂怀。”贺兰擢秀神色温然如旧,只有极熟悉之人才能从那轻蹙的眉间看出深藏的疲惫。

    时吾君袖底交握的手指紧了紧,紧了几步行至厉晫身边,笑容端丽无暇,颔首为礼,“贺兰长公子。”

    时吾君出面之后,本来藏在厉晫身后的时盛容也踟躇着上前,垂着头道安。

    “郡主有礼。三小姐有礼。”贺兰擢秀依制对时吾君回礼,又对时盛容微微颔首,复看向厉晫,眉眼中露出一抹真诚的祝福,“还未曾恭喜王爷。”

    厉晫笑道:“等着你的贺礼。”

    不过寥寥说了几句,一直盯着几人的吴宽便陪笑着催促道:“王爷,皇上还等着长公子回话呢,您”

    厉晫眼的眼底飞快地滑过一抹精光,身子一侧,“既然如此,你快去吧。”

    贺兰擢秀匆匆执手对几人作别,也不多言,便跟了吴宽进去了。

    这时轿撵已抬了过来,厉晫不由分说地将时盛容扶了上去,对时吾君和气地点点头,“走吧。”

    时吾君迟疑道:“王爷,这怕是于理不合”

    厉晫一摆手,“本王的意思,谁敢质疑!”

    时吾君不再争辩,她走到轿撵旁,有些担心地看着时盛容,以帕子在她鬓角、鼻翼、颈边压了压,“早上天还凉着,怎么就出汗了?”又将她的襟口拢了拢,“小心些,别吹了风。”

第26章 血脉相连() 
厉晫听了,也嘱咐轿夫,“稳着点,别颠着小姐。”

    轿夫唯唯诺诺地起了轿,几人这才往玉鸾宫行去。

    时盛容坐着轿撵跟在后面,厉晫走在最前面,放慢步子,对身侧的时吾君低声道:“她跟在身边,说话不方便。”说话时仍看着前方,若不仔细,仿佛他根本没开过口。

    时吾君落后他半步,也是目不斜视,“王爷心疼容儿,理所当然。”

    厉晫又道:“依你之见,父皇是如何知道清流去过时府?他派人跟踪清流吗?”

    贺兰擢秀身无官职,又在家主持操办贺兰扬颖的丧事,这时候叫他进宫,又偏偏让他们撞个正着,其中原因并不难猜。

    “我以为,皇上并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必这般费心试探了。”时吾君悄声说了,又低眉解释道:“您多心了,长公子就算文治武功出众,皇上也没必要派人跟中长公子。皇上之所以能察觉不妥,原因多半还是在您身上。”

    以贺兰擢秀的身手武功,无人能跟踪他而不被发现。时府之内,思凰所能感知之处,也不会被人偷窥。只因厉晫为了故意做给贺兰擢秀看,而撤了全部人手带出府去,这般举动太过显眼,这才能惊动明光帝。但就算皇上起疑,对于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猜测,所以才要想办法试探。

    这皇帝对这几个儿子,真的是防备到极点了!

    厉晫恍悟,也不禁暗暗咬牙,父皇就疑心他们到这地步?“你说,那吴宽可曾看出些什么?”

    时吾君安抚道:“王爷宽心,长公子来时正逢容儿身体不适神志不清,两人几乎未有接触,我也没有告诉她长公子是怀着那般目的特意去找她的。只要容儿没有因为忽然见到长公子有什么大的反应,吴宽就不会疑心才是。”

    厉晫松了口气,“此举,是我失当了。”

    时吾君微微低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弯,“王爷与长公子情同手足,关心则乱并不奇怪。”

    厉晫此人,心胸宽阔,能屈能伸,对贺兰擢秀确实是以诚相待。

    他对他好,那么她也要对他好些才是。

    厉晫步子稍稍顿了下,强忍了不去看此时时吾君的表情,他与清流,幼年深宫为伴,习文练武,曾扶持着躲开多少阴谋算计,少年时驰骋疆场、把酒抒怀,是可交托背后之人,然而这几年,因为种种不得以,只能渐行渐远这其中万般滋味,她,莫非能够体会么?

    两人默然又默然走了一段路,时吾君忽而开口道:“后宫之中,目前要属温贵妃品级最高,以往随父亲阖宫饮宴之时,我曾见过几面,看着是位雍容高贵,性子随和的娘娘,而且”

    “而且,是二哥的母妃。”厉晫低声接道,薄唇勾出一抹清淡的笑,“要说贵妃娘娘和我那个好二哥,确实是难得的好性子。‘权王’,这个封号也不知当初父皇是如何考虑的。”

    名不副实。

    二皇子权王厉晞,是皇族中出名的好脾气,但性子中庸,才智政务上也并不出色,唯独擅长音律,最爱摆弄些乐器。

    “请王爷三思。”时吾君脚下快了半步,离厉晫近了些,飞快说道:“您自己曾说,您和相王殿下,是兄弟呢。”

    速度虽快,但仍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厉晫应该能想明白。

    他和厉旸是兄弟,厉晞和厉旸也是兄弟,三人血脉相连,就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总归有相似的地方。

    就因为厉晞看着温和可亲,上辈子厉晫在他手中吃过不少暗亏。

    这一世有她在,自然要提醒一二。

    厉晫眼角忽地一颤,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握了握,声音压得都快哑了,那凛冽如寒风的语气却依旧向时吾君吹去,“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时吾君抬起眼,盯着前方不远处的转角,在那里转个完,就能看见玉鸾宫的大门了,“我只是提醒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无论那个人是谁。”

    厉晫道:“包括你么?”

    时吾君顿了顿,道:“自然也包括我。”

    厉晫没再说话,少顷后忽然回身对时盛容道:“容儿别急,就快到了。”

    转头时,目光和时吾君匆匆对上,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又匆匆别开。

    一路再无别话,三人进了玉鸾宫,发现厉晫的生母闵妃竟然也在。

    闵妃身材娇小,生就一张珠圆玉润的圆脸,本就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些,又保养有道,因此虽年纪已过四旬,但看起来却依然荣光焕发,高贵荣华。

    时吾君领着时盛容对着温贵妃盈盈拜了下去,心中却是暗暗生疑。

    按理,此番进宫谢恩不包括闵妃,可作为厉晫的生母,在拜见温贵妃之后,于情于理也是要去向闵妃请安的,事前也已经派人去送过消息了,哪知她竟不在宫里等候,反而亲自来了?

    这有点奇怪。

    时吾君口中说着吉祥如意的话,虽生了疑心暗自谨慎,但动作丝毫不乱,姿势身段一点儿不错。她从小就是按照太子妃的标准学起来的,这些规矩已经渗入骨髓刻在灵魂,此时做出来落落自然,无可挑剔。

    然而时盛容确实自小就被宠坏了,规矩学得很不精心,这几日身心陡然遭受重创,又赶上小日子到了,量多且痛,感觉比往次都艰难些,又强撑着和荆王说了半宿的话,感觉极为难受,虽是坐了轿撵而来,但依旧神色憔悴疲惫,身子也软软得,看起来几乎摇摇欲坠,能站在那里已不容易,哪里还顾得上远不标准。

    宫内之人什么没见过,闵妃又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时盛容已非女儿身,由此联想,便认定了这般恹恹的神色定是纵情之故,再看自己儿子,便怎么看怎么觉得精神不复往日,人也瘦了。且刚又听宫人说这小蹄子是坐了轿撵来的,心里暗恨这小狐狸精不懂规矩,勾引她儿子,立刻出言教。

    “呦,时三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家门不幸,一时承受不住伤心得病了?听说还是坐着轿撵来的?这真是好大的气派!”她转头看向温贵妃,凉凉地问:“温姐姐,妹妹自入宫以来可从没见过有哪个妾室是这般谢恩的,温姐姐见过么?”

    “妾室”两个字,她故意说得又重又慢,看着时盛容涨红了脸,不由暗暗冷笑。

    她本来就觉得时家没落,自己儿子娶了时家还不算,还一口气娶了两个!非但半点好处都没有,还没的被牵累了名声。她原本想着今儿他们几个进了宫也闭门不见的,但温贵妃偏请了她来,理由是自己只是办婚礼的出力人,旁的却不好多说什么,她才是将来的正经婆婆,训话什么的,还是她开口比较妥当。

    闵妃一听“训话”两个字,想到可以端着未来婆婆的架子将两个看不顺眼的小蹄子收拾一番,顿觉快意,当即就坐了软轿到了玉鸾宫,一边同温贵妃唠些没滋没味的家常儿,一边等着儿子、儿媳妇们来。

    她出身世家嫡系,入宫近二十多年,一直深获圣宠,膝下一儿一女,又女承欢,有子可以依傍,向来底气十足,言语之间不怒而威。

    时盛容是庶女,大场面没资格参与,时家主母早逝,出门交际大多跟着时吾君,那些贵女们大多厌恶庶姐妹,而且女子善妒,对于相貌胜于自己者多有不喜,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时盛容,只碍着时吾君的脸面,才不冷不热地客气着。

    时盛容自己也明白以庶女之身担着这“天下第一美人”实在不算好事,故而每每出门,她不是婉拒,就是躲在时吾君身后,交际应酬之事经验甚少,口舌上天生并不擅长,后天又缺乏锻炼,此时面对闵妃的奚落,她又羞耻又委屈,恨不得转身就跑,一张吹弹可破的粉面涨得通红,晶莹的泪花立时就滚在眼里,当真是一派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珠玉之姿。

    闵妃越看越觉得碍眼,就像眼皮子里进了砂子般的不舒服。

    时吾君连忙上前一步,开口回护道:“回娘娘话,家妹这几日身子确实不大舒服,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两位娘娘海涵。”

    其实闵妃曾经是很喜欢时吾君的,容貌大方,不艳不俗;举止有度,进退相宜,且出身高贵。她也曾不满过,凭什么好的女孩子首先都要可着太子?她儿子怎么就不能有这样一个正妃?可如今时吾君真的即将成为她的儿媳,她却又不高兴了。

    这算什么?好的时候不给,太子废了、时家失了势快死绝了,这时候才想起她儿子了?当她儿子是什么?

    自然看时吾君也十分不顺眼。

    抿了口茶,她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家里遭了这么大的事,换谁也是个难过的坎儿。可君儿你不一样,你原本是作为太子妃养起来的,心胸气度可不能与普通女孩一样。”

第27章 英雄救美() 
阖了茶碗盖,精致的瓷器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闵妃冷冰冰的音色,“所以,这旁人可以糊涂,你却不能糊涂,这宫里的规矩更不能糊涂。本宫方才问的是你妹妹的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从小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话已是极重,闵妃显然是将一肚子气都发到时吾君头上了。

    时吾君连忙跪下,行以大礼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在交叠的双手上,“娘娘教训的是,是君儿失礼了,请娘娘重罚。”

    闵妃也不让她起来,尖锐地道:“本宫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如今身无所靠,不能为晫儿分忧也就罢了,日后若是做了什么令晫儿丢脸的事”她哼了一声,细润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拍,腕上的几只镯子碰将起来,一阵金石叮当,“本宫决不轻饶。”

    时吾君温顺地道:“君儿记下了。”

    闵妃见时吾君这般恭顺,心里的气便略平了,正准备叫她起身,这时温贵妃突然笑吟吟地插言道:“闵妹妹此言差矣。君儿的生母瑚琏郡主可是是璧琉国虞王爷的独生女儿,璧琉当今天子的表妹,君儿系出璧琉的皇族,身份贵重,并不能算是身无所靠。”

    提起这个,闵妃更是不满,自然就忘了让时吾君起身,只顾嗤笑道:“什么皇族!不过是我大泱的一个小小属国而已。”她剜了时吾君一眼,道:“这样的皇族,有什么稀罕!”

    璧琉依附大泱,为表忠心,年年进贡,时有联姻不说,每朝天子都会送一个王子来做人质。眼下的人质是安王连动,而上一个便是时吾君的表舅、瑚琏郡主的表兄、璧琉当今天子的胞兄青王连鸿。

    这表兄妹两人一个作为人质身陷妙陵、一个和亲而来,两人具是人中龙凤,在世时风华绝代,一时无两,但早已客死大泱多年,说到底毫无用处。

    没人叫她起来,时吾君便仍跪伏在地上,眼睛看着阴影下的如意纹地毯,道:“娘娘放心,君儿一定会谨言慎行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半点起伏。

    闵妃见她这般规矩顺服,心里舒坦不少,颜色稍霁,终于道:“你起来吧。”

    时吾君这才口中称谢起身,垂目而立。

    时盛容也暗暗松了口气。

    “闵妹妹你且放心吧,君儿这孩子相貌人品都没说的。”温贵妃又开了口,她端庄地坐在主位,嘴角噙着和蔼的微笑,“你瞧她,多护着妹妹,容儿有这么个姐姐,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言两语,看着是夸赞时吾君,实则将话锋又扯回了时盛容身上。

    闵妃本来消了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冷冷的目光顿时扫向时盛容。

    时吾君说起来,除了家门败落之外,本人那是万里挑一没的说,可这时盛容是个什么身份?出身低微不说,不懂规矩,不会说话,不知道维护手足,一身狐媚功夫,实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感到闵妃凌厉的视线,时盛容本来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但又不知该怎么办,便只手足无措地呆呆站着,口中诺诺不能成言。

    闵妃见状气得不轻,“啪”地拍了拍桌子,“怎么?连句请罪的话都不会说么!”

    “娘娘恕罪。”时盛容连忙跪下,可心里却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了这个未来的婆婆,本就委屈强忍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又不敢放声,一张脸憋得通红,当真委屈可怜。

    闵妃出身世家嫡女,性子明快,爱憎分明,最是见不惯动不动就以哭祈怜的小家做派,火气上来,正要重重训斥,却见时盛容哭着哭着竟忽地身子一歪,昏倒了!

    “容儿!”

    母妃训话,厉晫不好多开口,一直在旁看着,这时见时盛容昏倒了,立刻冲了过来,大手一捞将她抱了起来,“容儿!容儿!”叫了两声没反应,他极快地扫了时吾君一眼,紧张地大叫道:“来人!太医!宣太医!”

    这变故突如其来,两位娘娘也有些惊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时盛容竟说晕就晕,这还一个手指头都没碰着呢!

    不过毕竟是在玉鸾宫,温贵妃吃惊之下很快吩咐人去请太医,又让厉晫将时盛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令宫女小心伺候着。

    闵妃跟进屋来,见厉晫坐在床边握着时盛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那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样子令她的眼皮跳了几跳,轻哼一声别开目光。

    时吾君见状,忙扶了闵妃坐下,又轻手轻脚来到厉晫身后,柔声叫道:“王爷。”

    厉晫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王爷宽心,容儿她自小身子很好”时吾君叹口气,往前上了一步,站在厉晫身侧俯身靠近时盛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叫道:“容儿、容儿”

    几声之后,只见时盛容眉尖动了动,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时吾君的声音猛地顿住,眼珠仍是盯着小妹,半侧了头去叫厉晫,“王爷!王爷!容儿醒了!她醒了!”

    她惊喜地叫着,自然而然地抬手轻轻搭在厉晫的肩头,“王爷您快看!容”她再次顿了声音,手臂的姿势一僵,然后神色诧异地收回手垂目看去,见上面果然猩红点点,不由惊呼一声,再不管时盛容如何,只紧张地端详着厉晫,摊开手给他看,急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您受伤了吗?”

    这一声惊起千层浪,闵妃扭头一看,模糊看见时吾君手上的殷虹,再听了她的话,哪里还坐得住,急急忙忙冲过来,仔细瞧了眼时吾君手上确实是鲜血,脸色陡然惨白几分,看了几眼儿子的肩头,可因厉晫如时吾君所言穿了黑色的衣服,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不敢乱碰,情急之下伸手就去脱厉晫的衣服,颤声问道:“晫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母妃看看”

    厉晫忙握住闵妃的手,身子侧了侧,挡住明显颤抖起来的时盛容,宽慰道:“母妃放心,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又瞪着时吾君道:“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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