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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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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吾君不由冷笑,逼问道:“不然,我要嫁给谁?你么?”

    厉荣如遭重击,向后退了几步,胸口起起伏伏,睁大了眼直直地看着时吾君,那眼中一时光华大盛,转眼却都暗了下去,就像燃尽的烟火,只剩一地的冷。

    时吾君缓缓踏前一步,白衣如浮动如轻尘,狠心一叠声问道:“你能救我么?你能娶我么?你能护我么?”

    你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么?

    厉荣脸色惨然如灰,那双丰润的唇一丝此时血色都没有,轻轻颤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缓缓将手按在胸口上,握成拳,狠狠地压着,像要将那狂跳的心狠狠抚平。

    她说的那些,他全不能做到。

    他绝望而哀伤地看了时吾君半晌,猛地转过身,踉跄着走了。

    时吾君沉静冷漠地看着他离去,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姿态依旧端庄,就像一块古朴的石碑,无论风吹雨打,依旧能够站成永恒。

    夜风送来一声沉甸甸的叹息。

    时吾君的心就那么漏跳了半拍,这叹息声她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呼吸。

    缓慢地转过身子,她微恼地瞪着如月般皎洁俊雅的男子,“贺兰长公子深夜到此,怕不是为了祭拜亡父吧?”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好好地出现,非要吓她一跳呢?

    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出现呢?

    这辈子,他们本该没有焦急的呀!

    贺兰擢秀沉默地走到她面前,抬起手,修美的指中捏了一只白玉的药瓶,“你肩臂上的伤,最好还是敷些药。”

    时吾君沉默地接过药瓶看也不看地掩在袖中,抬头,乌澄澄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贺兰擢秀,“多谢。长公子赠药之情足以抵过那一件薄薄的披风,类似的事,请您以后不要再做了。”

    无论是窥视她,还是关心她,都不要再做了,最好是,离她远远的。

    显然,她刺伤自己的时候,贺兰擢秀就在一旁。那时思凰不在,以他的身手想要跟踪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贺兰擢秀无声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

    她站得那般挺直从容,在得知被自己窥视之后也不曾露出一丝的动摇与惊讶,整个人安静的像寒渊中的一块石头,冷硬而深沉,可他却分明瞧见了她坚硬外壳之下的苍白和疲惫、挣扎和隐忍。

    再度叹息一声,他忽然有些后悔,今夜他不该来。

    这单薄而高贵的女子城府极深,虽然胞弟的死因还未查明,但他已肯定与她抛不开关系,所以便分外注意。

    昨日他总觉得她对亲妹的态度有些奇怪,出门之后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正好见到她以步摇刺伤自己,只当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便狠了心只当自己没见过。可经过上午宫中之事,他方明白她此举都是为了厉晫,方才又见她为了保护厉荣而说了那般绝情的话他竟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

    可出来了,除了送出那一瓶药,他对她又有什么话好说?

    斟酌片刻,他慢慢地开口,说的竟是:“你若并不想嫁给荆王,在下虽不才,却也可以想个办法送你离开,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听到那与上一辈几乎一般无二的话,时吾君的脑中一片天旋地转,此时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仅存的血色正迅速地褪去。

    为免失态,她猛地背过身去,狠狠咬破了舌尖,“长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话未出口,心口处已传来刀削般的疼痛,没说出一个字,便在心头割上一刀,“我心甘情愿,嫁给荆王为妃。”

    她离开了,他呢?

    再一次深陷朝局,同那些无耻小人勾心斗角,做尽他不愿做的事,直至双手染血,明珠蒙尘,被陷害、被利用、被辜负?

    不!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留他一人。

    他不记得她没关系,不理解她没关系,不爱她没关系,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她只要他这一世静好,就足够了。

    是意料中的回答。

    贺兰擢秀回想起她举起步摇刺向自己的冷漠和决绝,这是个不会轻易被左右的女子。

    他点了点头,脸色郑重起来,带着温和的威胁,“那么,你要记得,不论你为了什么要做这个荆王妃,一旦你嫁给他,你就绝不能背叛他。”

    他要她不要背叛厉晫。

    时吾君的身子晃了几晃,仿佛又看见那夕阳下孤零零的坟茔,仿佛又回想起那一刻的痛断肝肠,她眼中热了又热,喉中泛起阵阵腥甜,交握的手指却将骨节扭成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那钝痛像缓慢滑行的刀锋,一寸寸地切进她的心里,生生逼退了她所有的柔软。

    “长公子放心。”她背对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可挽回的孤绝,“我既然做了荆王妃,自然会担起荆王妃的责任,守好荆王妃的本分。”

    身后静悄悄的,没听到任何回响。

    时吾君也没有回头去看,许久之后,她涩痛的眼珠僵硬地一转,看向不远处的宝瓶门下,思凰正疾步走来,后面跟抱着披风的若初。

    思凰走近,做了个手势,让若初为她系上披风,左右看看,没发现其他人,“世子走了?”

    时吾君沉默地点了点头。

    思凰瞧她神色有异,不由问:“您和小王爷说了什么?”

    时吾君咽下口中的腥热,将方才那一幕自脑中抹去,唇畔露出一个欣慰而又伤感的微笑,扶了若初的手,“没说什么,谈些旧事罢了。”

    相见争如初不见,若往事不再,不论是他还是他,都还是,不要再见了。

    八月十三,时家出殡,厉晫一路护送,表现得就像个普通的女婿一般,只不过他的殷勤旁人都看在眼里,只是针对时盛容罢了。

    明光帝还特别派了吴宽来观礼,以表哀悼。并在那些新坟刚刚填完最后一锹土之后传了明光帝了口谕,宣厉晫即刻入宫觐见。

    厉晫领旨而去,临走时目光与时吾君飞快地一碰,见她双微红的眸子如一汪深泓,平静而又坚定,仿佛能隐藏一切的暴风雨。

    心里忽然觉得十分慰藉,眼前这么多的人,就只有她知道他将要去面对什么。

    一路策马至皇宫,下了马,厉晫疾步行至朝晖殿,向明光帝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明光帝素来勤勉,此时仍在批阅奏折,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厉晫极有耐心地等着,偌大的宫殿内,只听到明光帝翻阅奏章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明光帝突然道:“如今东宫空悬,你觉得,你们兄弟三人,谁适合做这个位置?”

    说完,他便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射过来,就像是支蓄势待发的箭,稍觉异状,便会呼啸而至。

    厉晫深知明光帝故意在葬礼上急诏他前来,又晾了他这么久才冷不丁地抛出一个这样的问题,就是为了打他个措手不及。因此不仅他的答案很重要,而且应答的速度也十分关键,快了,是早有准备,慢了,是心思深沉。

    因此他先是露出惊愕之色,随即略沉吟一下,方笑着开口道:“若是让儿臣说,眼下看来,只有二哥最合适。”

    “哦?”明光帝慢慢地拖了个上挑的长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厉晫含笑道:“六弟那个脾气秉性,父皇您最清楚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身为父皇的儿子,儿臣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雄心壮志,但是儿臣尚有自知之明,领兵儿臣自信绝不输人,但治国却没什么信心。当然,若是没有二哥在,儿臣说不定还会和六弟争上一争,但是既然有一个出身高贵、秉性恭孝、宽厚温和、上得父皇欢心下的百官拥护的完美二哥在,儿臣这般比六弟强不多少的狼藉名声,还有什么想头?便是父皇答应,估计群臣都不会答应。”

    厉晫此时对明光帝的态度,正如若拙当初对时吾君的态度,就是“至忠”。

    什么是“至忠”?就是说真心话,半点也不藏私——关于皇位,身为皇子,说半点也没想过,明光帝肯定是不信的。

    但明光帝和时吾君又有不同,若拙对时吾君可以完全坦白,但厉晫却不能——当着皇帝的面,毫无遮拦地说很想要皇位,那也是在找死。

    所以他巧妙地拿捏了一个度,就是坦白到只要让皇帝以为是真心话就行了。

    而这番话说完,明光帝认为厉晫说的是真心话。

    “百官拥护”明光帝低低重复一遍,“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名声不好!那为何还得陇望蜀?时家那个天下第一美人,还不能满足你?”

    “父皇这话从何说起?”厉晫猛地愣了一下,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父皇是说贺兰大小姐呀?这事说起来儿臣也是不得已,母妃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儿臣正好心存愧疚。而且母妃那个脾气,父皇您是知道的”

第31章 四海升平() 
说起来,闵妃算是后宫里少见的直脾气了,虽然因为家教的关系,并不会因为生气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但有什么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从不藏着掖着,更不行那龌蹉之事,她之所以多年得宠,多少也是因为这个性子令明光帝比较放心。

    厉晫说到此处故意停下,一副牙疼的样子看向明光帝,见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又当着温贵妃娘娘的面,也不好拨了娘娘的颜面,只好应了下来。反正,儿臣想,不过是后院里多个女人,能有什么?最多不过是儿臣多辛苦辛苦就是了!”

    他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兵痞,半点也没有身为皇子的贵气。

    明光帝探究地看着这个儿子,似乎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假,“这么说,你不是非娶贺兰大小姐不可?”

    厉晫摇摇头,道:“父皇明鉴,那贺兰大小姐是清流的妹子,清流注重手足,对几个弟妹向来疼爱。他弟弟的事儿臣虽是无奈,但毕竟人是没了,若再强求他妹妹为妾,那他不是要恨死儿臣?”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垮了双肩,长叹口气,“他心存明月,儿臣不过是一介武夫,这几年志不投道不合渐行渐远,但儿臣和他少时的情分总还是有的。且当年战场上,他还替儿臣挡过箭儿臣就是再混账,救命之恩总不能忘。所以如今便是不再亲近,也不想他恨了儿臣。不瞒父皇,如果能够选择,儿臣如今就是打光棍,也不愿再同贺兰家有什么爱恨纠葛。”

    军人重情义,这话,明光帝也信了。

    于是他点点头,“你不好拂了你母妃的面子,这事朕知道了,总算你还没糊涂到为了女人伤你母妃的心。不过”他以一副“瞧你那点出息的样子”瞧了他一眼,“女人是要宠,但是也不能太过。”

    厉晫笑道:“谨遵父皇教诲。”果然,容儿刺伤他的事,明光帝都知道了。

    明光帝又道:“可这同温贵妃娘娘的面子,又有什么干系?朕怎么不知道你还这般周全,连旁人的面子都顾及到了?”

    厉晫耸耸肩道:“贺兰大小姐打出生就记在贺兰夫人名下,在贺兰夫人身边长大,而贺兰夫人同温贵妃娘娘是堂姐妹,儿臣不答应这件事,好像是嫌弃人家姑娘似的,扫了贺兰夫人的面子不说,温贵妃娘娘脸上也不好看,回头贺兰尚书怕也会记恨儿臣,所以儿臣当时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只有答应下来,想着大不了以后对贺兰大小姐好些,清流心软,时间长了定能谅解。”

    明光帝深思地看了他一阵,忽然摆手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厉晫便规规矩矩行了礼,退了出来。

    傍晚,便有圣旨下来,赐婚贺兰纤云为权王正妃,擢原昭武都尉徐自牧任京卫总指挥使。

    消息传来的时候,厉晫正在时吾君的不器堂,两人刚好谈到这件事。

    “恭喜王爷得偿所愿。”瞧厉晫那如沐春风的神色,那徐自牧是谁的人自不必说,时吾君抬眸一笑,宛若春花良辰,“王爷好口才,看来是您的话起了作用。”

    既然身为皇子想要继承皇位是本能,那厉晞为什么会是例外?既然他不可能是一个例外,那么给人的感觉为什么那么无争无害?

    贺兰扬颖之死毕竟与厉晫有些牵扯,君臣多年,明光帝自然了解贺兰萧不是个能为家国大计一笑泯恩仇的人,如果闵妃和厉晫没有逼迫他,他为什么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厉晫?

    还有温贵妃,她已经是大泱地位最高的女人,贺兰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又算是皇亲国戚,一旦明光帝摒弃对厉晫先入为主的成见,冷静下来就该想到,闵妃和厉晫该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威胁到这两个女人?

    这么反过来一想的话,如果温贵妃和贺兰萧所控诉的都不是事实,那么事实就是,他们是在沆瀣一气,联手陷害厉晫。

    尤其厉晫美化厉晞不遗余力,尤其是“百官拥护”,若百官拥护一个皇子,那他这个皇帝还会安稳么?

    厉晫斜靠在一张美人塌上,半闭着眼睛,笑道:“是父皇英明。”若不是明光帝疑心善思,换了旁人恐怕还无法想到他话中七扭八拐的深意。

    今日无他事,时吾君早早卸了装,素面朝天,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被晚霞一映,粉艳若春桃,手中执一卷书,没有看,只慢慢地捻动着泛黄的书页,“权王原配殁了多年,一直没有续弦,如今皇上将本来要指给你为侧妃的人指给他做正妃,虽说是继室,也很打脸了。这是皇上的警告。”

    厉晫眯着眼笑道:“这不是很好么?此事一出,他也该动一动了,再装就不像了。”

    时吾君收起书卷,懒洋洋的语声里藏着刀光剑影般的锐气,“理应如此,若只有你和相王蛤蚌相争,权王必然渔翁得利。所以这一池春水非乱不可。”她顿了下,慢条斯理地道:“只有你们三个都身在局中,且势均力敌,皇上为维持平衡,才不会轻举妄动,我们才有时间布置。”

    厉晫睁开眼睛,眸光沉稳而机警,再无半点放荡随意,“可是若说有时间,我们有,他们也一样有。”

    “那就让他们没有时间。”时吾君轻巧地说着决断的话,“太子一案牵连甚广,焉知这其中没有其他两位王爷的人呢?王爷既奉了皇上旨意彻查此事,那就好好地查吧!”

    厉晫长笑一声,脸上满是志在必得之色,“本王自然会好好地查,仔细地查!”

    话音停住,他看向时吾君,见她一身白色素衣,悠然淡泊,眼中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笑意,激烈而孤绝,他不禁想起那天她拿着贺兰扬颖的手书请见时,脸上也含着一模一样的笑意,仿佛飞蛾扑火,越是绝境,就越发静美。

    他忽然好奇起来,低低问出口,“我还未曾问你,你一心嫁我为王妃,又这般用心为我筹谋,究竟是为了什么?”

    时吾君唇边的笑完微微凝了一晌,复又渐渐加深。

    是啊,她这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厉晫是真命天子,等他继承皇位之后,她这个王妃,就会成为皇后?

    笑容里添了几分自嘲,她定了定神,坦荡地看向厉晫,“如果我说,为的是四海升平,海清河晏,你信不信?”

    东风入律,鼓腹击壤,涂歌里咏,穰穰满家,这曾经是他的梦想,于是,这一世,也就成了她的梦想。

    十一月,太子谋逆一案已近尾声,妙陵城早已恢复来了一派平和。

    初六是个黄道吉日,权王和荆王皆定在这一日大婚。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决定婚礼诸事从简,皇帝知道后,倍加赞许,民间巷尾亦传为美谈。

    那天清晨,时吾君、时盛容、贺兰纤云在各自的闺房中换上喜服,上了花轿,踏上了没有归途的道路。

    红烛摇影,喜字成双,洞房花烛夜,自然要与最心爱的人共度,厉晫当夜宿在了时盛容的娇花苑。

    泠波居内,千篇一律的喜房里,时吾君独自挑开了盖头,打发了喜婆,卸妆、沐浴、更衣,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三人入宫拜见父母——明光帝和闵妃。

    照旧先去拜见明光帝,明光帝作为公公,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说了几句训诫祝福的话,给了封赏,三人便到明华宫拜见闵妃。

    闵妃依旧不情不愿,时吾君谨守本分不多言语,时盛容更是不敢随意开口,于是按规矩敬了茶,听了训斥,收了见面礼,本应喜气洋洋的场面就冷了下来。

    厉晫四下望望,问道:“母妃,萱儿呢?”

    “又胡乱跑去哪儿玩了吧。”提起宝贝女儿嘉阳公主厉萱,闵妃眼角眉梢全是宠溺,道:“你知道她那性子,闲不住的。”

    厉晫皱了皱眉,道:“那也不能不知礼数,嫂子过来,她该要见礼的。”

    提起这话,闵妃又不高兴了,斜了时吾君一眼,道:“不见也没什么了不起。”

    厉晫欲言又止,暗暗一叹,道:“既然萱儿不在,母妃也都见过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闵妃一愣,挽留道:“不再待儿会儿?母妃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

    她身在后宫,母子相聚本就不易,自厉晫十三岁入军营起就更是聚少离多,回京之后除了年节和入宫觐见的日子,几乎看不见人,因此每一次相聚都显得那么珍贵,若没有别的缘故,她总是恨不得厉晫能多呆些时候。

    厉晫摇摇头,起身道:“还要去拜见几位叔伯,怕来不及。”

    闵妃只好挥挥手,不怎么高兴地道:“去吧。”

    叩别闵妃,时吾君作为嫂子,留下了本应亲手送给厉萱的见面礼,三人出了明华宫,往宫门的方向行去。

    深宫的冬天总显得比别处冷些,一路上厉晫止不住地对时盛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见她依旧恹恹的没有精神,脚下仍是虚浮无力,便着人去抬轿撵。

第32章 嗔痴无情() 
时吾君目不斜视走着,仿佛与这两人毫不相干。

    转过一个弯,迎面遇上一人,玉冠银衫,面若明珠,端的是一派风流公子。

    “王爷。”时吾君认出来人,出声提醒道。

    厉晫定睛一瞧,“原来是安王。”他站在原处,含笑等着安王连动徐徐走近,才道:“看安王气色饱满,想来昨日二哥那边也未曾去吧。”

    两位皇子同时大婚,说起来是件美事,可满朝文武却是犯难——这该去哪边捧场?已经站好队的倒不必说了,和哪边交好就去哪边,另一边礼到就是。其他的要么就是两边都不到,只送礼,要么就是两边都去,急三火四赶场子。

    安王这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显然属于两边都没有去,只送了礼的那一种。

    连动屈起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几声,笑道:“这几日偶感风寒,两位王爷的大好日子,可不敢带了病气过去,扫了大家的兴。”说罢看向时吾君,“只是不曾当面恭喜妹妹,实在有些抱歉。”

    他是如今璧琉国天子连天的次子,轮起来时吾君确实可称他一声兄长。他在青王死后同年被送自大泱为质,当时年仅十三岁,种种艰难自不必说。

    亏得他天生一副好相貌,又巧嘴能言,加之璧琉一向安分,明光帝对璧琉的提防之心比起先祖要淡薄许多,对他还真有几分喜爱。虽没有实权,但封王加爵,金银钱财上是不曾缺少的,因此他在大泱的日子过的还算富贵平顺,只是难免偶尔会遭些白眼。

    时吾君微笑道:“心意到了即可,王爷不必客气。”

    连动微板起脸,故作不悦道:“从小我就和你说,自家兄妹,什么王爷不王爷,叫我一声二哥便可。”

    时吾君只是笑,不肯答应。

    连动无奈摇头,指着她对厉晫道:“王爷,我这个妹妹,有时候实在倔强得让人头痛。”

    当着外人,厉晫还是懂得要回护自家王妃的道理,不近不疏地看了时吾君一眼,道:“我倒觉得她这个性子极好。”

    连动眸光闪动,笑道:“君儿得王爷照顾,总算是有了个好归宿,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算放了心。”

    “瞧你说的,我还能亏待她不曾。”厉晫从下人手里接过本是为了时盛容而取来的手炉,犹豫一下塞进时吾君的怀里,对连动道:“许久不见你了,今日可巧碰上了,不许推辞,一会儿到我府里喝一杯,不醉不归。”

    “王爷有命,焉敢不从。只是王爷怕不仅仅是为了喝酒吧?”连动有些无奈地道:“总有一天我会累死在荆王府的。”

    “安王丹青妙笔,与那风流体度一般出名。”厉晫呵呵笑道:“无价之宝,总是不嫌多的。”

    连动薄唇勾了勾,客气道:“王爷谬赞,连动愧不敢当。”

    几人正说着话,朝晖殿的太监孙添喜揣了一身肥肉过来传话,叫道:“荆王爷,皇上急召,请王爷速往朝晖殿议事。”到了近前,平了平气脉,又道:“王爷请快点吧,权王和相王都已经到了。”

    厉晫颇感意外,但碍着连动,也就没有多问,对时吾君和时盛容道:“外头冷,你们这就回府吧,不必等我。叔伯姑姑那边我会派人通传,改日再去。”

    厉晫走后,连动对时吾君道:“我送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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