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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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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阿瑚的女儿。”明光帝暗暗一叹,又问道:“你觉得,这其中,她是否有动什么手脚?”
高贺普再次将整件事回想了一边,拧着眉摇头道:“臣愚钝,实在看不出此事和荆王妃有什么牵扯。假设荆王妃真的有参与,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论过程如何,结果是荆王身子大损,而听说荆王妃也因此被闵妃娘娘厌恶,被罚在寒夜里跪了整整一个多晚上,还没等回去就病了。
如果她真的有参与,那又落得了什么好处?才刚从灭门之祸中留了一命,嫁人不久,丈夫命悬一线,自己大病一场,被婆婆厌恶到死,这事发生之后,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明光帝不置可否,静静沉思了一会儿,道:“她身边有个叫‘思凰’的婢女,你可见到了?”
高贺普点点头,“臣见到了。”
明光帝抬眼,“你可知,那婢女不止武功了得,也精通医毒。”
“略有所闻。”高贺普又点了点头,忽然道:“莫非皇上您怀疑这个思凰?”
明光帝没再多说什么,他忽地扬声叫了吴宽进来,“你明天带几个太医去荆王府,如果荆王是真的命在旦夕,你什么也不要说,回来就是了。如果他是装的”因为上了年岁而皮肉干枯的手指在那盒子轻轻一点,“就将这紫参留下,就说,是朕赐给他的。”
“是。”吴宽应道,将那盒子捧过来双手端着,缓缓退到一旁。
明光帝看了看两个心腹,忽然开口道:“你们可知,青王当年是怎么死的?”
两人都看向明光帝,眼中一片茫然。
明光帝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大殿的门关上,他扶着床沿,缓缓地坐下。
恍惚有一张年轻俊美的、顾盼神飞的脸慢慢地浮现在眼前。
其实当年他已经被骗过了,若不是时朝恩将此事密报于他,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诈死不成,反被杀死在棺材里,就那一对风华绝代的兄妹来说,真是一件可笑之极的事情不是吗?
本来是假的棺材,到最后,却成了真的。
他恍恍惚惚地看向镜子,光洁的镜面映出一张苍老的脸。
连鸿、连瑚,这一对儿连名字都很相似的风流人儿,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
而他,也已经这么老了。
第二天,太监吴宽携太医院院使一人、院判二人,御医十人共计十三人浩浩荡荡到了荆王府,为为荆王会诊,经过一个时辰的商讨,众太医一致诊断为元气损耗严重,危在旦夕,急需调补上品救命。
他们说得倒是含蓄,这眼下能拿出来的调补上品,除了百年紫参还有什么?
吴宽回宫复命。
明光帝闻之默然半晌无语,随即亲拟圣旨,赐荆王百年紫参两根,进闵妃贵妃位,封号,德。
看着那圣旨上未干的墨迹,明光帝问吴宽道:“朕是不是太过心狠?老五命在旦夕,朕却还这般怀疑他。”
吴宽躬身、避重就轻道:“皇上将两支紫参一同赐下,慈父之心天下可知。”
明光帝心下一叹,“你去吧。”
清光楼内,脸色蜡黄的厉晫盖着两层厚厚的被子躺靠在床头,看着吴宽手中捧着的两支紫参,淡而干枯的嘴唇颤了颤,忽地狠狠眨了眨眼睛,微红着眼、颤抖这摆了下手,气息微弱地道:“父父皇的心心意儿儿臣感动儿臣谢谢父皇但请吴公公将这参带带回去就说儿儿臣”他话还没说完,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他一手紧紧捏着锦被,一手拿手帕抵着唇,稍微平静下来之后,素白的帕子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吴宽看得心惊肉跳,暗道这位爷从小身子骨就是几个兄弟中最结实的,又曾经爬冰卧雪、纵横疆场的人物,谁曾想也会有这么一天,真是天意难测啊。
他捧着那紫参,忙对守在一旁的时吾君道:“不是说这百年紫参能治王爷的病吗?王妃请收好,赶紧请阮先生过来配药。”
时吾君点点头,谁知刚一伸手,厉晫便吼道:“不”喊了一个字,又气若游丝地道:“不行君儿你你知道我我的”
第54章 争强好胜()
时吾君一眨眼,连串的泪珠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握了厉晫的手,道:“妾身知道,妾身知道,您别急,妾身这就和吴公公说,妾身替您说。”她安抚了厉晫,站了起来,对吴宽艰难地敛身一福,道:“父皇赐药之心、吴公公送药之情,王爷与妾身铭记于心。可这一双紫参还请吴公公带回去吧。”
吴宽见这王妃也是一脸惨白憔悴,手上还裹着纱布,连本来样子都看不出了,又见她膝盖弯曲艰难,就这么稍微一曲额上便已是一层薄汗,想来也是伤得不轻,心下唏嘘,这夫妻两个才成亲不久就这般不太平,真是难为他们了。
一边想着,一边起身还礼,惊讶道:“这是为何?若是没有这紫参,那王爷他”
时吾君压了压眼角,哽咽着道:“如今妾身的手中已经有了温贵妃娘娘的紫参,宋西风宋将军也承诺会尽快将他手中的紫参送来,这样的话王爷就有两支紫参了。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如果一支紫参可以保一年的性命的话,那么两支紫参可保两年性命便足够了。生死有命,若是贺兰长公子寻了两年还是不能帮王爷找回那雪参虫草的话,就算再浪费一支百年紫参也没有意思,还不如留给父皇调养身体,长命百岁。”
吴宽十分动容,红着眼道:“王爷这番孝子之心实在令咱家感动,咱家回去后定会将王爷的意思转奏皇上。但皇上赐参,这是圣旨,不好不接的,王妃还是劝劝王爷,将参留下,好好调养身体才是。”
厉晫一听便急了,喘息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吴吴公公,您是您是想我这这副样子亲亲自将紫参送还给父父皇吗?”
“王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吴宽忙和时吾君一起按下了厉晫,看着他那孱弱的样子半天,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咱家就是顶着被皇上训斥一番,也不能辜负了王爷的这番心意啊!”
说完捧着参,回宫去了。
吴宽走后,时吾君软软地瘫到一旁的贵妃榻里,厉晫却精神十足地坐了起来,两人互看一眼,都觉得彼此演技精湛。
心底同时冒出一句,日后不得不防!
时吾君道:“父皇进了母妃的位置,虽然同为贵妃,但毕竟有了封号,压了温贵妃一头。”
厉晫显然还带着火气,听她开口,冷冷地挑了眉,道:“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后宫之事,你也插得进手去吧!”
时吾君笑道:“臣妾就是想起,应该恭喜王爷。”她向四下一看,对屋内的下人们笑道:“你们这一个个木头,就知道闷头干活,有了这等好事也不知道赶紧向主子讨个赏?不然等回头再有圣旨下来,两件喜事并为一处,你们可就少领一份子赏钱。”
屋内的都是心腹之人,虽猜不透为何主母竟这般笃定明光帝会再下圣旨,却仍笑嘻嘻地问厉晫讨喜。
厉晫哼了哼,道:“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的气已经消了?”
时吾君顿时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厉晫被那眼神气得心肝都疼了起来,狠狠瞪着她道:“你还是消停些吧!一会儿要是真的有圣旨到了,少不得又要折腾半天。”
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比他这个“命悬一线”的人也强不多少了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时吾君淡淡一笑,身子一歪,从善如流地在榻上躺了下来,半闭了眼。
厉晫瞧着那宛如山峦起伏般曲线玲珑的身子,心里又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瞧着她安静小憩的模样,呆了半天,最终不过是恨恨地翻了个身。
又过了半日,吴宽再次来到荆王府传旨,赐荆王五珠冠、进荆王妃为从一品皇子妃,并珍宝数件。
荆王和荆王妃领旨谢恩,无人再提紫参之事。
命人再次包了个厚厚红封塞给吴宽,时吾君由两个丫头扶着,执意要亲自送他出去,然而眼看着快到府门口了,却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这才停住了,却没有就这么回去,而是一直目送着吴宽出了府门。
实在把吴宽狠狠感动了一番。
送走吴宽,时吾君慢慢转身,一步一蹭地回了清光楼,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听到里面厉晫正对周锦道:“王妃身子不适,即日起在泠波居休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
听起来像是关心,可这说法、这口气,实际上是要禁她的足吧。
屋内一片静默,没有立刻听到周锦的回复。
这周锦,当真是个精明人。
她暗暗莞尔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走了进去,微微欠身,很是诚心地道喜:“妾身恭喜王爷。”
原本明光帝的三位皇子都是双珠冠,只分长幼秩序,凭生母之贵,而如今赐了厉晫五珠冠,便意味着虽然都是亲王身份,但实际地位已在权王和相王之上了。
此前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王妃同喜。”夫妻双双受封,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可厉晫的脸色越发地冷淡了,他凝眉看着时吾君那一张泛着浮红的面容,“好好在屋里养病,以后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敢用他数年军功做赌注,这女人肯定是又烧起来了!
想起前因后果,他一阵气闷,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对她如此心狠!
虽然都是为了他
心头微微一乱,他深深吸了口气,猛地低吼道:“周锦!你是哑了吗?没听到本王的话!”
“属下属下”周锦含糊其辞,眼尾向时吾君扫去,带了几分求救之意。
他向来很能明白厉晫的心思,但此次却有些糊涂了,明明才刚联手演了一场好戏,那配合的叫一个天衣无缝、心有灵犀,自家王爷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他心中自有算计,不论王爷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既然王妃能参与了这么重要的计谋之中,想来地位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至少在王爷“诈病”之前,不出意外的话,王爷不太可能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再说了,夫妻两个吵嘴向来是床头吵架床尾合,他要是真痛快地答应了,别说这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主母会不会记了他的仇,就是王爷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埋怨他没有及时规劝?
这浑水,他可不趟。
“王爷刚才说的话,妾身都听到了。”时吾君受到周锦的目光,微微一笑,果然开口道:“妾身惭愧,这几日为王爷的身体夙夜忧心,又在明华宫吹了一夜的风,身子确实是有些受不住了。王爷体恤妾身之心,妾身实在感激。”
有方才送吴宽时的那一摔,想来她“重病”一阵子也没人会怀疑,眼下这一池子水已经乱了,接下来本来就没什么好做的,只要耐心等候即可,她倒是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虽然此前几番隐忍,不惜以损伤身体为代价,但事前都尽量做好了防护,事后也都会好好调养,其实她是很顾惜自己这条失而复得的性命的。
她还想和他长长久久地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她还想,两年之后在朱阙门前,再见他清华无双的容颜。
想到那个人,唇角飞快地勾了勾,她很快地收了,扶了丫头的手往楼外走,蹭了两步之后忽而回头道:“对了,臣妾自去休养了,王爷这边谁来照顾?”
厉晫冷笑着讽刺道:“王妃自去休养无妨,本王这里自有打算,不需要你再多费心思。”
“王爷此言差矣。”时吾君很是贤良淑德地道:“夫妻之间本应该互相关照,王爷心疼妾身,妾身也自该为王爷打算。妾身以为,这等时候,唯徐晓鬟徐庶妃可代替妾身当此大任。”
厉晫眉梢一跳,心中暗暗吃惊,他本以为她要举荐的是时盛容,却没想到竟是徐晓鬟。虽然晓鬟那丫头的确值得信任,可她又怎么会知道的?
这种她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而他却对她一无所知的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别开眼睛,冰冷冷地道:“还不滚出去!”
时吾君轻笑一声,再不多说,慢吞吞地蹭了出去。
她走后,厉晫暗自憋了一口气,黑着脸磨了半天牙,最后还是吩咐道:“让徐妃过来伺候。”
就算是他实在不愿意跟着她的思路走,但他“卧病在床”期间,若是没有个女人在旁照顾,实在是惹人怀疑。
周锦心有戚戚地点头应了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躬身谨慎地问道:“那么王妃休养期间,这府中上下事务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明示。”
厉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眼便戳破了他的试探,道:“王妃只是休养,又不是不能理事了!本王早便说过,本王不在时,由府内大小事务,一切听王妃的吩咐。”
“属下明白了。”周锦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躬身往外退去。
说到底,还是夫妻吵架吧!
“你明白什么了!还不快滚下去做事!”厉晫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笑骂一句,随后屏退众人,翻身下床,赤足走到她躺过的贵妃榻旁缓缓坐下。
周锦并不明白,他禁了她的足,并不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更多的是赌了一口气,他要让她看看,没有她的话,他依旧能得到他想要的。
他忽然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真是幼稚,多少年没有这般争强好胜之心了?
他的手猛地握紧了,不,也许并不只是这样,或许他只是,再不想看到她为他牺牲付出什么了。
第55章 兄友弟恭()
玉鸾宫内,温贵妃摔碎了最爱的一只粉彩描金的茶碗,一张总是端着温和笑容的脸上青白不定,她紧紧绞着手中的丝帕,一字一顿地道:“这么多年了,居然,就这么被她爬到头上去了。”
权王厉晞是个消瘦的青年,样貌在兄弟几人之中是最俊美的,脾气也一向温和,周身的气质和贺兰擢秀有些相似,只不过贺兰擢秀略带几分清疏,而他却显得特别亲和。
此时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温贵妃,一手执一只通体青绿的碧玉萧,一手缓缓抚着萧尾天青色的穗子,就像抚着最深爱的情人,声音沉静平和,“母妃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一局,我们输得不冤。”
“是不冤!”温贵妃到底是在宫中浸淫多年,一口气撒出去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虽进了位分,但他儿子被算计得这样狠,相比之下,我们算是没什么损失了。”
身为母亲,若是儿子没了,要再高的位分有什么用。
厉晞回过身来,扬眉看向自己的母妃,“听您的口气,莫非您觉得这一次我们都是被老六摆了一道?”
“难道不是?”温贵妃反问道:“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你父皇要下那样的旨,你要知道,你父皇的眼睛可亮着呢!若是老六没有犯错,你父皇为何要这般惩罚于他?”
吴宽在出了荆王府之后,到相王府传了明光帝的另一道旨意,撤了厉旸户部的差事,命他接管老五的刑部。
户部和刑部,虽然看起来都是三省六部之一,刑部掌刑律,户部司财政,这其中的差别之大,有如天渊。
尤其厉旸的母族出身江淮盐商,也受户部管辖,若是他日接掌户部只人并不为厉旸所用的话,那这其中的损失就更加难以估量了。
“父皇这么做的深意,我一时也猜不透。”厉晫道:“只不过我看得出,老六此次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温贵妃迟疑道:“要说好处,老五如果不是损了身子,此番他算是得了许多好处。可是”
虽然厉晫因祸得福,不仅获赐五珠冠,母妃也进了位分,如今他们母子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来享,厉晫眼下跟个病秧子也没区别,若是贺兰擢秀找不到那雪参虫草,他就只剩两年的命。而那只在古医书里出现过的雪参虫草到底存在与否还不清楚,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两年,哼!便是熬也熬死他了!
厉晞走到温贵妃身边,低声道:“若是老五他真的损了身子,我们自然没必要担心了。但如果老五他要是”他微顿一下,声音轻得好像只是吹过了一阵风,“装的呢?”
温贵妃心头一跳,忐忑道:“不会吧!那个阮没石就罢了,毕竟和荆王妃渊源深厚,可吴宽是带了十三位太医去瞧的,难道老五能把这十三个人都买通?”
这绝不可能!
如果在明光帝的眼皮子低下,厉晫的势力能达到如此地步,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希望?
厉晞显然也有疑惑,他微微蹙了蹙两道修长的眉毛,“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温贵妃轻轻追问道:“哪里不对?”
厉晞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我只是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能是老六一手设计的?”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藏着淡淡的讽刺,“就凭他?”
就算从结果看来,假如这件事是厉旸一手操控的,很有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明光帝亲自过问,高贺普、史初平、杨岐三人联手,到目前为止,刺客还没抓到,下毒之人也没找到,三位王爷的嫌疑一个也没洗清,这样细致迂回的手段,会是那个焦躁、暴虐的厉旸能做出来的事?
绝不可能!
“听你这么说,母妃也觉得有些不妥当。不过,是老五还是老六又有什么分别?”都是他们母子通往最高权利巅峰的绊脚石!温贵妃眼中过一抹厉色,冷冷地道:“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将老五他”
若是这件事是厉晫的手笔,如此手段实在太过惊心,还是先下手为强,除掉再说;若厉晫也是个倒霉的,那多活两年也不过就是苟延残喘而已,不如给他个痛快!
反正早晚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不行。”厉晞抓着玉箫的手一紧,看向温贵妃,“父皇的种种布局我虽看不全明白,但至少有一点我是懂的,他之所以给了老五这么大的尊荣,是因为他也觉得老五活不久了,君臣的冲突淡了,父子的情义就重了。这个时候谁要是对老五动手,谁就是伤父皇的心,打父皇的脸!不行”他再次重重叹口气,“我们不能对老五动手!”
对厉晫出手,如果不能一击必中,便是给了厉旸机会!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他决不会做!
温贵妃一愣,喃喃道:“这么说的话,那我们要怎么做?就这么等下去?”
“得想办法弄清楚老五究竟是真的快死了,还是在装死”厉晞低低自语一句,沉默片刻,忽地站了起来,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焦急,“不行。母妃,我得马上去见老六。”
那天青色的坠子簌簌地颤动着,就像浮云飘过蓝天,带起一阵阵的涟漪。
“见他?”温贵妃有些诧异,不免猜测道:“你是要和老六联手?”
“他也配?”厉晞不屑地笑出声,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但正如母妃你方才以为这件事是老六做的,老六定然也会认为这事是我做的。那个疯子疯起来六亲不认,若是因此恨上了我,那就是后患无穷。”
他们兄弟虽然素来没什么感情,但到目前为止还维持着兄友弟恭的表象,没有真的撕破脸。
若是就此撕破脸的话
他苦涩地闭了闭眼,再不耽搁,当即去往相王府。
父皇,你真是好狠的手段!
厉旸此时正大发雷霆,相王府的后脚门刚刚抬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是一个二等丫头,平日也算得厉旸喜欢,今天不过是饭后在捧着痰盂接厉旸的漱口水时略偏了一些,有几滴水溅在厉旸的衣襟上,因此断送了一条小命。
厉晞到的时候,厉旸手指甲里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干净,正裹着白毫银灰鼠皮的大裘,四平八稳地躺倒在一把金丝楠木的圈椅里晒太阳,一群丫鬟跪在他脚边,端水盆的、捧手绢的、拿着指甲刀的,正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帮他清洁修剪。
厉旸心里不耻,脸上却挂着和风畅晚的微笑,“这是怎么了,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子敢惹我们小六生气?”
厉旸将拿着手指甲的丫鬟一脚踹开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道:“我就说怎么今天早上听到那么多乌鸦叫,原来是二哥要来。”
厉晞神色不乱,手中的玉箫摆了摆,“嗬,这么大火气,莫不是二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成?”他四下看看,笑道:“行啊,让他们都下去,二哥让你出气。”
“出气?”厉旸低着头,摆弄着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甲,一根根地看过去,等看到最后一根,忽地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寒光一闪,剑尖便搭在了厉晞的襟口,“弟弟我想怎么出气都成吗?”
厉晞笑着点头,就仿佛没察觉颈间的凉意,“成啊!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他用仿佛谈论天气的口气道:“只要你高兴。”
“哼。”
两人对峙半天,厉旸的手忽地动了,在场的人眼前一花,电光火石之间,方才拿着指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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