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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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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两人对峙半天,厉旸的手忽地动了,在场的人眼前一花,电光火石之间,方才拿着指甲刀给厉旸修剪指甲的那个丫鬟的一双手便和身体分了家。
纯金的指甲刀骨碌碌地滚出去多远,血迹洒在上面,金红之色交相辉映,在日光下分外刺眼。
那丫鬟连看着自己被削平的、喷着血的手腕,双眼一翻,连惊呼一声都不曾就昏死过去。
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拉着她的两条腿将人拖了下去,那一地的鲜血也被迅速处理干净,显然是训练有素,做熟了的。
“咣当”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厉旸漠然地道:“不论是砍人的刀、还是剪指甲的刀,只要敢将刀尖指着本王,就是这么个下场!”随手解了溅了鲜血的大裘扔给侍卫,看向厉晞,咧嘴一笑,“二哥没吓着吧!”
厉晞笑容宽厚,就像看着顽皮的弟弟,“怎么会呢!小六高兴就好。”
厉旸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脸色一变,朗笑几声,道:“我素来脾气不好,嘴上也不会说话,更不怎么会招待人,若是坐了什么事惹了二哥不痛快,二哥千万莫怪。”
厉晞笑道:“你我兄弟,二哥怎么会怪你呢?”
“那真是多谢二哥了。”厉旸半侧了身让开客厅的门,“二哥请。”
两人进了客厅坐好,一人捧了一碗热茶,各自喝了几口,厉旸屏退众人,对厉晞道:“二哥今日屈尊到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第56章 九世之仇()
厉晞一笑,道:“方才二哥就说了,是特地让小六出气来的。”
厉旸一眨眼,掩住一闪而过的异色,道:“二哥说笑了,二哥几时得罪过我?”
厉晞满腹心事地叹息一声,“二哥自认是问心无愧,可就怕那有心之人蓄意调拨,坏了你我兄弟的情分。”
厉旸大笑一声,“二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若我们兄弟之间有真情义,哪个又破坏得了!”
“你果然还是是误会了。”厉晞叹息一声,抬起眼,那一双温和的眸子里闪过点点担忧,“这阵子发生的这些事,难道你真的认为是二哥做的吗?”
厉旸身子向后一靠,伸长了腿,目光在厉晞身上一转,反问道:“难道不是二哥吗?”
“不是我。”厉晞回答得干脆而且肯定,“小六,你想想看,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兄弟,还引起父皇的猜忌,我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厉旸扬声反问道:“五哥如今只剩两年的命,而我也被父皇猜忌贬到了刑部,我无论怎么看,就只有二哥你毫发无伤啊!”
“话虽如此。”厉晞揉了揉额头,道:“你真的相信,老五只剩两年的命了?”
厉旸道:“我为什么不信?我就是怀疑五哥,我也不会怀疑那十三个太医,更不会怀疑父皇。”他冷笑着对厉晞道:“怎么?一口气几乎除掉了两个对手,这会又来我这里挑拨离间,等我和五哥反目为仇、拼个你死我活之后,你再来坐收渔翁之利?二哥,你真当我愚蠢到这种地步吗?”
厉晞听到他这般口气,知道他是真的恨了自己,原本就是个一团乱麻的状况,到最后明光帝又插了一手,竟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怎样也解释不清了。
心里微微泛起凉意,他苦笑道:“这么说,小六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二哥了?”
厉旸眼珠子转了转,忽地笑了笑,“也不是不能,只要二哥能让父皇将户部还给我,我就信了二哥,如何?”
厉晞长叹,“小六实在是为难二哥了。不是二哥不肯去为小六在父皇面前说项,只是这么一去,父皇弄不好要认为是你我联手害了老五。”他停住,发了一会儿的呆,“罢了,二哥也不求小六你相信了,二哥就提醒小六一句,如果你选择了不相信,那么就谁都不要相信。”
不要信我,不要信老五,也不要相信父皇。
厉旸垂下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慢地道:“二哥也忒小看我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该信谁,不该信谁,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二哥我就放心了。”厉晞浅浅笑了笑,从怀中掏了一只赤金镶宝玉的长命锁放在桌上,“没参加上煜儿的抓周礼真遗憾,这是我这个做二伯的补给他的礼物。”
厉旸眯起眼,毫不客气地道:“二哥这是怎么了?讲道理讲不通,又想跟我想兄弟情吗?”他眉峰一立,低沉的声音里藏着压抑的恨意,“在我五岁那年,二哥您帮着温贵妃诬陷是我母妃将闵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德贵妃推下水的那一刻,我们的兄弟情分就没有了!”
算上已故太子,明光帝只有四个成年的皇子,不少,可也不算多,对于每一位他都很是重视,作为其中一位已经封了亲王的皇子的母妃,若不是屡遭算计,厉旸的生母玉美人就算出身再低至少也应是个昭仪。
那年明光帝到行宫避暑,除太子的生母皇后去世之外,其他几位皇子的生母都带着儿子随驾而行,当夜在行宫的水榭旁宴饮歌舞。
忽然不知怎么的,怀孕三个多月的闵昭仪忽然落水,幸亏获救及时,母体和胎儿都没有大碍。不过她醒来之后却说自己并不是失足,而是被人推下水去的,可推她的那个人,她又偏偏没有看到。
这时候温妃出来指证,说是亲眼看见了玉婕妤将闵昭仪推下水的,明光帝本来有所怀疑,可当时十岁的厉晞正好跟在母亲身边,有他证实温妃的说法,明光帝这才信了,盛怒之下将玉婕妤降为了美人,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霍恩宠。
厉晞听他提起往事,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很快恢复了温柔从容的模样,他很意外地摇摇头,“没想到,这件事你还记得。”
厉旸咬着牙道:“我如何会忘记?你们个个都在庆幸闵妃母女平安,可谁知道我母妃含冤受屈,在被押回冷宫的路上,也曾孤零零地流掉了一个胎儿?自那之后母妃的身子大损,夜夜啼哭,如今她不过四十,却已经盲了双眼,白了头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哥你和你的母妃。”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厉晞面前,眯着眼睛道:“二哥,别说我从来就不相信你,就算是我相信你,经此一事,你觉得你我兄弟间还能有什么情意?”
厉旸说得太直白、太露骨,就算镇定从容如厉晞,也颇觉压力。
他如玉的面色愈发地白了几分,就仿佛薄如蝉翼的瓷器,“小六。”他的声音滞涩而艰难,“虽然现在说有一些晚了二哥也没有推卸什么的意思,但既然你提起,二哥还是得说,那件事原本不是我母妃的意思,而是闵德贵妃找到母妃,希望与她联手”
“二哥你觉得我会信吗?”厉旸哈哈一笑,那扭曲的笑容里反复掺着无限的伤痛和悲凉,道:“就算是她先想要害我的母妃,所以,温贵妃就答应了?所以,二哥你就答应了?”
看厉晞薄唇一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他猛地大喝一声,“你别说你事前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为何当时正好在旁边?如果你不知道,你说的证词怎么会和温贵妃说得一模一样?二哥呀,我母妃当时根本什么都没做,如果你不是事先和她们串通好了,你们怎么能‘看’到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且还‘看’到的一模一样!”
厉晞抿住了唇,没有再说话,他就那么无声地看着厉旸,姿容柔和而静美。好半晌,在看到厉旸渐渐平静下来之后,他缓缓抬起双手,道:“既然你不想听二哥的解释,那二哥就不解释了,二哥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小六,你知道,母妃的意思是没办法违背的。”
厉旸红着眼瞪着他。
厉晞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当你为你母妃含冤不白而日夜痛苦之时,你可知我也从未有一日安宁。小六,二哥确实不知道你母妃曾经但,我想你也从未想过,为何我母妃受父皇恩宠多年,此生却只有我一个儿子?”
厉旸的眼皮轻轻一颤,眼底到底浮现出询问的神色。
厉晞却笑道:“如今我还记得你抓周时的样子,满桌子的东西你一个也看不上,最后却要跟老五抢他手里的小木刀。这件事,我想你们都不记得了。你们都长大了。”他用很欣慰的语气说道:“你不信二哥的话,那么二哥就不说了。所有的真相你自己去查吧。但是二哥要提醒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德贵妃一向心直口快,树敌甚多,可为何她却能平平安安地在宫中生活这许多年?”
厉旸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睛,片刻之后低笑一声,“二哥呀二哥,若论脸皮之厚,我和五哥自叹弗如也。”他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碗,高高举起,道:“二哥,我不管这次究竟是你还是五哥害我,说句实话,我还真得感谢他一下,因为我们之间终于不用再假惺惺地装什么亲密兄弟了。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我们生在皇家,本来就做不成兄弟,只能做对手。”他松开手,茶碗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而我又偏生气量狭小,在我的眼中连对手都没有,不是朋友,就是仇人。”
厉晞的笑容越发温柔得可以说是宠溺了,如此状况,他竟还是赞同地点点头,“我常说,我们兄弟几个,只有小六活得最痛快。”
他并未告别,拿起搁在桌子上的玉箫,转身迈步出了相王府,夕阳下,一片青影摇曳,如天涯碧空。
厉旸看着他走出去,屋门合上,默然半晌,忽然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室内响起一阵浅浅的衣袂浮动之声,有人从侧室中走了出来,深沉的语声中带了一抹不自知的轻佻,“王爷是指哪件事?他不是这些事的幕后之人?还是,当年玉美人被冤枉的真相?”
那人几步走到厉旸身侧,同他看向一个方向,“事到如今,是真是假,对王爷来说有什么区别?”
是真,他们是仇人;是假,他们还是仇人。
“百姓们有个说法,父子兄弟皆是前世的仇人,这么看来的话,皇家的父子兄弟之间的仇怨,至少要有九世那么长,才能恨得那么深,怨得那么长。”那人伸手拍了拍厉旸的肩旁,“王爷还是看开点的好。”
第57章 时移势易()
这是个小雪初晴的日子,虽是寒冬,泠波居里却处处氤氲玫瑰的芬芳,一只绘着九鲤戏莲的瓷盆中盛着温温的玫瑰花汁,嫣红的花瓣之中一双手轻轻地撩着水。那手如新剥的春笋一般白嫩,仿佛一对儿纯白无暇的鲤鱼,正在水池中争逐嬉戏,那被匠人精心绘在盆地的颜色鲜艳的九条鲤鱼几乎都成了陪衬。
时吾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轻笑道:“倒是因祸得福了,经了这一遭,我瞧着倒比原先还细嫩几分。”她扬起一双水淋淋的手给对面正坐在花梨木官帽椅上的连动看,“你觉得如何?”
“思凰的医术生死人肉白骨,还有什么可说的。”连动无奈地摇摇头,道:“不过你不该这么老实的,旁人摊上这档子事,赶着抛清关系都来不及,你倒好,自己巴巴地跑过去寻苦头吃?”
“这事抛不清,毕竟那丫头是我带进府里的,原就是我失察。”时吾君平平将手伸出去,让若拙擦干,自取了护肤膏子涂着,对连动道:“再说了,我若是抛清了,岂不是将事情推到权王那边去了?王爷爱护手足,我身为王妃,自然不能做那挑唆他们兄弟关系的恶人。”
明光帝多疑,如果明明白白地将云火往权王那边推,反倒会被怀疑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只有凡事让明光帝自己推测出结果,那个结果才会真正被他相信。
连动眨了眨眼,“是啊,你这么一认罪,就算证据还不够充分,却等于间接坐实了她就是两次下毒谋害王爷的罪人,这样一来,权王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如果云火不是凶手,那为何荆王妃要这么急于负荆请罪?为何德贵妃会震怒?身为主子的荆王妃只因失察就被罚得这样重,谁敢说那云火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既然她有问题,问题还不是出在荆王妃的身上,那问题能出在哪儿呢?从被荆王妃买下的那个时候往前查起,不过是卖身的牙婆和家世出身而已,而那丫头已经死了,所有的信息都只能从那个牙婆处得来,而那个牙婆,又和权王府有那么些联系。
这一点似有还无的联系,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时吾君眨眨眼,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半点都听不懂呢?”
连动笑道:“我说我的,你听你的,说不说是我的事,听不听得懂是你的事了。”
时吾君竟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实在有道理。”
连动好气又好笑地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思凰也不是神仙,你自己不小心,谁也护不住你。”
“以后应该不会了。”时吾君以手托腮,懒洋洋地道:“眼下王爷的身体状况就是服了两支百年紫参还是虚弱得很估计一时半刻都没法子上朝理事了,这以后,麻烦应该会少很多。”
一个和皇位绝缘的皇子,基本上也就和麻烦绝缘了。而厉晫的麻烦少了,她这个王妃自然也就轻省了。
连动目光一闪,“是啊,时移势易,荆王爷的麻烦是少了,可权王爷的麻烦可真不少。”
时吾君微微抬眼,目光很是惊讶的模样。
连动却笑道:“你关在房里休养了这么多天也难怪不知道,最近相王也不知怎么了,桩桩件件针对权王。这也罢了,最要命的是,这阵子相王接管了刑部,将多年悬而未决的旧案都翻出来查,前几天查到一件采花贼杀人的连环案件上,没几日说找了犯人的线索。那夜相王亲自带人追凶到了清辉楼,遇到了温家世子的庶子温庭芳,当时正是半夜,是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相王以藏匿凶犯的缘由将温庭芳一刀给斩了”他想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据说那温庭芳死的时候,浑身赤裸,衣不蔽体”
“呀”时吾君轻轻抽了一口,随即却笑道:“温家家大业大,正是人口鼎盛之时,损失个把个庶子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脸却丢大发了。”
连动笑道:“可不是呢,你是没见温候爷弹劾相王时的表情,我瞧着愤怒倒是其次,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主要。堂堂齐州温氏呵”他长叹一声,“圣祖皇帝立朝之后因深感身边少有贤德之人,便一年三次入齐州请温氏入朝,每次都在齐州城外下马,步行至温宅门前,一连三年,最终将当年的温家家主请出了山,官拜丞相,自那时起,温家代代显赫,到如今位居一品侯,子孙门生遍布朝野,又是皇亲国戚,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等风光!可偏偏,此番遇到了相王,平白受了这等侮辱。”
杀人之事且不说,那清光楼是什么样的地方,温家素来以家风清高严谨著称,其子孙怎么能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而且死的时候衣不蔽体,听起来就令人忍不住往香艳旖旎的方向想去。
这不只是狠狠打了温家的脸,更是严重损了温家的家声、摸黑了温家子弟的德行,也就怪不得温候爷会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时吾君沉吟道:“这件事,查不清楚么?”
连动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查了,只是查了还不如不查。高大人对了,这次皇上还是让高贺普高大人调查这件事,高大人调查之下发现,那温庭芳确实是清辉楼的常客,楼里很多人都见过他,有个叫‘小珍珠’的,已经被他包了几年了,俨然就是他养在楼里的外室。”他说到这停下来,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时吾君追问道:“接下来呢?那温庭芳真的包庇了那罪犯?”
连动摇摇头,道:“那就说不清楚了,只查到当夜温庭芳正在房内等着小珍珠,相王突然破门而入搜捕犯人,外头的有人听到两人吵了几句,之后温庭芳就被相王一刀砍了!”
时吾君眼神一晃,“那小珍珠呢?”
连动摊手道:“小珍珠后来被发现死在隔壁,先奸后杀,手段和犯下连环案的采花贼一模一样。说来也好笑了,如果温庭芳真的包庇了那个犯人,那小珍珠究竟是他的情人还是仇人?”
“那不重要。”时吾君道:“重要的是,这可以证明那晚在清辉楼里确实有一个犯人。只是这个犯人,究竟是多年前的那个呢?还是模仿的呢?”
连动道:“不管是哪个,相王这次总算师出有名,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温家就算再气,也只能憋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凉意,“但我猜想,如今温候爷大概正在后悔为什么一定要皇上彻查此案,因为这案子就算日后查清楚了是相王故意杀人,温家清白的家风也是回不来了。而且,就算”
时吾君微微敛眼,道:“就算相王是故意杀人又能怎么样呢?那本就是个疯子,见了他不躲着走,还敢往上撞,那温庭芳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皇上怎么会为了一个庶子而处罚自己的儿子?温家这口气,无论横竖,他们都得自己消化了!”
如今明光帝满打满算三个儿子,还有一个眼瞅着就不行了,他就算对剩下的两个依旧怀有防备,但也容不得外人欺到自己儿子的头上。
连动目光闪动,很赞许地道:“相王走的这一步实在是好棋!温家可是从来没吃过这样大的亏,死了一个子弟,还要忍着不能发作,虽说皇上给了许多赏赐抚恤,又升了世子的官职,但我想,他们这口气还是很难咽啊,估计这会都气疯了吧!”
“就是气疯了才好。”时吾君抬手压了压鬓发上的一只蜻蜓珠花,唇角翘起,平静地道:“皇上赏赐,直到赏无可赏;温家忍气,直到忍无可忍。皇上,这是在试金子呢!”
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就要受得了旁人受不了的委屈。温家是温贵妃和权王最重要的仰仗,明光帝就是想要看看,这温家究竟对自己有多忠心。
当温家自以为权势之大可以一手遮天之时,就是明光帝高高举起狠狠摔下之日。
连动神色飞快地一变,思忖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相王这么做岂不是正对皇上的心思?”
时吾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怜悯,“不然,你以为皇上他为什么要将相王贬到刑部去?”
明光帝这么做,固然是对相王有些疑心,但他最想看清的却是权王,所以他故意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了相王,就是为了令相王记恨权王,继而对权王出手。
相王可怜,他由始至终不过只是明光帝手中的一把刀。
如果权王能在相王的百般欺侮之下还能做到心怀仁爱、忠君敬父,那么这个皇位,稳稳就是他的了。
只可惜,他忍不下的。
她看着沉默的连动,问道:“你知道此次,温家为何会被相王将了一军?因为太过自负。因为太自负自家子弟的品行,温候爷才中了相王的计。”她露出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微笑,“而自负的人,脾气通常都不太好。”
明光帝的手段,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连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说起来,真是好久没和兄长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了。不过兄长今日来找我,并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时吾君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坐正了身子,左手轻轻搭在小几上,修建得光洁平整的指甲在小几上叩了几下,就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说罢,璧琉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第58章 长桥旧梦()
连动端起茶杯,低头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叶,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了?”
“王爷还在查。”时吾君也端了茶杯,看着杯子漂浮着的青翠叶子,仿佛捧着的是一浮春色,道:“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所以,我虽是问了,但你也不是非告诉我不可。”
连动的眼角缩了缩,时吾君的意思他明白,虽然是一定会知道的事,主动坦白和被动交代总是不一样的。他如今的选择,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够成为盟友。
他几乎没有细想,便回答了,“其实没有什么,就是父王在秋围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势虽不重,却勾起了陈年旧伤,卧床一个多月才见好转,但是身体显然是大不如前了。”
时吾君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如果璧琉王的身体只是大不如前,他不会一开口就是这件事。
果然,片刻的沉默之后,连动的唇角浮起冰冷的笑,仿佛言语之间谈起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仇人,“听说,御医诊断,长则一年,短则不定。”
时吾君闭上眼睛。
主君将殒,新旧即将交替,朝堂之上必有一番动荡。
连动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时吾君,“君儿,你自出生起就生长在大泱,从没见过璧琉吧?你可知道,那是个美得像梦一样的地方。”
他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也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回去的地方。
时吾君长长的睫毛一颤。
不,她看过的。
在那个家家户户都用璧琉石点缀围墙的、五彩斑斓美如蓬莱仙境上的那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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