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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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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何出动禁军都寻不到一块血玉,也可以解释为何血玉会在夏杨手中,可是

    明光帝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一直不声不响候在一旁的吴宽连忙捧了一盏百合人参茶,“皇上,保重龙体!”

    明光帝接过参茶抿了一口,顺过了这口气,他看了眼孙添喜,沉声道:“朕这些年是否太纵着你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无凭无据就敢怀疑贵妃和皇子?”

    当年的夏杨是温贵妃的心腹,怀疑夏杨,就是在怀疑温贵妃,而当年之事,又是温氏和厉晞异口同声证实的,如果温氏说谎,那么厉晞也在说谎!

    他的儿子好不好他自己知道,怎容得一个奴才说三道四!

    孙添喜磕了个头,道:“皇上误会奴才了,奴才并非是怀疑两位主子,恰恰相反,奴才觉得此事是定有人蓄意陷害两位主子!”

    这倒出乎明光帝的意料之外了,他微微一诧,“怎么说?”

    孙添喜道:“皇上您想,假设真的是夏杨才做的,那么指使夏杨的确实很可能就是温贵妃娘娘。那么由此推测,在温贵妃娘娘借故将夏杨罚去做了冷宫主事之后,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了。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平息了,为何这个时候夏杨却突然死了?”

    明光帝目光微微一沉,“那么你的意思是?”

    孙添喜道:“夏杨握血玉而死,实在不能不令人怀疑她就是当年推德贵妃下水的那个人,她的死也很可能会被认为是被人杀人灭口,而因她出身玉鸾宫,所以温贵妃娘娘自然首当其冲会被怀疑,无形之中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可这对娘娘有什么好处?”他摇摇头,肯定地道:“除了麻烦,半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奴才认为,不论温贵妃娘娘是不是当年的幕后之人,她都绝不希望夏杨死,也就是说,夏杨之死绝对不会和温贵妃娘娘有关。”

    明光帝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下巴对着孙添喜点了点,“你起来说话。”

    “奴才谢皇上。”孙添喜颤巍巍地爬起来,抹了抹头上的汗,道:“奴才想,既然杀害夏杨的不是温贵妃娘娘,那么夏杨手中握的血玉就不应该是她临死前留下的线索,而是凶手故意设计的,凶手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人以为当年是娘娘指使夏杨将德贵妃娘娘推下水,时隔多年又杀人灭口。可正如奴才方才所言,这实在有违常理。所以奴才认定,这件事必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温贵妃娘娘!”

第63章 芙蓉出水() 
明光帝淡淡“嗯”了一声,目光重新凝在那块血玉上,“经你这么一说,温氏倒是干干净净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冷硬而刻板,仿佛就该是那么波澜不惊,又仿佛藏着怒涛汹涌。

    孙添喜道:“温贵妃娘娘统御六宫多年,待人和善可亲,处事公正端方。”他冲着明光帝讨好地笑了笑,“娘娘品行之高洁,堪比池中白莲!”

    吴宽眼珠一动,往孙添喜的方向转了一下,又飞快地转正了,继续垂头低眼,只看着自己怀中抱着的拂尘。

    明光帝刚刚缓和了些的脸色,又微微沉下去,手指扣着桌案,打着拍子,一字一顿地吟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孙添喜,你觉得,温氏担得起白莲之名?”

    吴宽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缩了缩。

    孙添喜笑道:“非是奴才觉得,而是合宫的下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哦?”明光帝冷笑一声,低喝道:“那你们的意思,这宫里,除了她这一朵白莲花,其他就都是淤泥了?连朕也是么?”

    这话实在太重,不止孙添喜,就连已经躲到一边的吴宽也屈膝跪了下去,匍匐道:“奴才万死!”

    明光帝阴森地瞪着孙添喜,“温氏,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孙添喜颤抖得浑身的肉都在哆嗦,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哭腔,“皇上冤死奴才了!奴才生是皇上的奴才,死是皇上的鬼奴才,别说奴才不曾收过娘娘什么特别的好处,就是收了,奴才也不会忘了规矩,万不敢在皇上您的面前胡言乱语啊!”

    “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合着你还做过那人钱财不给人消灾的事?”明光帝听着孙添喜坦白的话,脸色稍霁,竟有了些笑意,“你这狗仗人势的奴才!”

    听着明光帝的语气和缓,孙添喜长长出了口气,抬起头来讪笑道:“奴才奴才就是”

    “罢了,你贪财的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光帝摆摆手,让他站了起来,“你只要记住了,这天下最富有的人是谁!”

    孙添喜谄媚地道:“奴才怎么会忘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奴才入宫之后学会背的第一句书!”

    这句话取悦了明光帝,他哈哈一笑,“孙添喜啊孙添喜,你脸上这肥肉,真没白长啊!”

    一旁的吴宽轻轻地哼了一声。

    明光帝听见了,瞧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这时有小太监进来禀告,说德贵妃身边的宫女香檀说有急事求见。

    明光帝问道:“你可问了是什么事?”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道:“好像是好像是两位贵妃娘娘之间有了些不快”

    明光帝皱了皱眉,孙添喜立刻骂道:“没用的东西,传个话都穿不明白!”他对明光帝道:“奴才出去问问。”说着便躬身退了出去。

    那香檀不过是一个二等宫女,有何资格直接面圣!

    不大一会儿,孙添喜匆匆回来了,神色不安地道:“皇上,香檀说,温贵妃娘娘和德贵妃娘娘正在御花园争抢夏杨的尸体,一个说要好好安葬,一个说要交大理寺细审”他垂下头,道:“两位娘娘谁也不肯退一步,所以”

    明光帝站起身,将那血玉收在袖中,“走,看看去。”

    御花园里,安胜神情萎靡地跪在地上,觉得苦不堪言。

    孙添喜走的时候交代他看着夏杨的尸体,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该怎么看,索性便原地不动,只等孙添喜回来。

    哪知没等到孙添喜,却等到了两位祖宗。

    “温姐姐,您为何要拦着妹妹?”德贵妃满脸怒气,眼中含泪,看起来又气又委屈,“这夏杨手握血玉而死,当年的事一定跟她有关!妹妹今日一定要将她送交大理寺,请高大人仔细查一查这夏杨究竟是怎么死的!妹妹的血玉为和会在她那里!”

    温贵妃一脸无奈,和颜悦色地道:“我并非拦着妹妹,我只是想,我和夏杨到底主仆一场,如今她死了,我自当要为她好好安葬。至于调查什么的”她微一沉吟,看向安胜道:“毕竟也不是没人看见,高大人要问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问这两个太监啊!不会影响调查的。”

    德贵妃道:“怎么能不影响?一个太监的转述能和仵作的验尸相比吗?若是漏了什么线索的话,当年的事不就从此石沉大海了么?”

    温贵妃脸色变了变,惊讶道:“当年的事?当年什么事?”

    德贵妃道:“姐姐忘了吗?当年我被人推下水,血玉就是自那时候起不见的,如今竟在夏杨的身上发现了,你敢说她和当年的事没有关系吗?”

    温贵妃蹙了蹙眉,道:“妹妹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当年的事和夏杨之死有什么关系?这血玉就算在她这里,又能证明什么呢?当年妹妹也说不准是丢在那里了,可能只是被她捡走了,因为贪财舍不得交出来而已。”

    她轻轻一探,神色软了几分,上前一步拉住德贵妃的手,柔声道:“当年的事皇上已经做了决断,妹妹这般胡闹,不是在质疑皇上的决断吗?再说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萱儿如今健健康康的,玉美人已经受了惩罚,你这口气也该出了,何苦还揪着不放?身为贵妃娘娘,也未免太小气。还有,就算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夏杨她虽然有了菜户为伴,但到底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仵作的话,太不体面了吧!”

    德贵妃瞪大了眼道:“姐姐这一番话,又是威胁,又是劝导,又是请求,真是说得字字动听,可当年落水的不是姐姐,差一点失去孩子的也不是姐姐,所以姐姐才会说得如此旁观者清。”她哽咽道:“妹妹也求姐姐,不过一个宫女而已,姐姐就算再疼惜,又怎么比能比得过你我姐妹之间的情谊?姐姐真的打算为了一个宫女而伤了妹妹的心么?而且姐姐,妹妹执意要查清此事也不仅仅是为了查出真凶,实在也是为了你我姐妹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反握住温贵妃的手,恳切地道:“妹妹没有姐姐那么大的胸怀,夏杨死得不明不白,宫里风言风语传个不停,妹妹每每想起,只怕总是要怀疑起姐姐,可妹妹不想这样!所以妹妹一定要查清楚此事,还姐姐一个清白!妹妹相信姐姐,可姐姐若是再阻拦妹妹的话,就连妹妹也不得不怀疑姐姐实在掩埋真相了!”

    温贵妃的脸色很不好看,德贵妃一番话说得看似推心置腹,实则却把那些旁人只敢在私下里口耳相传的怀疑都翻到明面上来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如果还不肯答应的话,无疑就等于坐实了德贵妃的话!

    她心里实在有些焦急,后宫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知道闵氏不可小看,所以从来不曾直接和闵氏有所冲突,可这次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夏杨夏杨她

    这一次,就算是拼了跟德贵妃反目,也要在皇上下旨调查此事之前,将证据抹杀干净!

    温贵妃暗暗握了握拳,前朝厉旸正在步步紧逼,后宫绝不能再出半点差池!

    一咬牙,她脸色一沉,将手抽了回来,对身后自己宫里的太监道:“把人带走!”

    德贵妃急道:“谁敢!”

    温贵妃回眸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妹妹怕是忘了吧,如今后宫的大小事务还是本宫执掌,本宫怎么决定,你觉得你有置喙的权力吗?”

    德贵妃呆住了。

    温贵妃见她不再阻拦,心下也不敢得意,忙吩咐宫人将夏杨的尸体抬走。

    就在这时,明光帝到了,他盯着温贵妃,极慢地道:“闵氏没有权力置喙,那朕,有没有权利呢?”

    血色瞬间从脸上褪了个干干净净,温贵妃忙低了头,矮声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而德贵妃则是干脆地以大礼跪下,“臣妾求皇上下旨细查夏杨被害一案,赏臣妾一个心安,还温姐姐一个清白!”

    她磕了个头,然后直起身子,含泪看着明光帝,低低叫了一声:“皇上。”一眨眼,一串泪珠就落了下来,却咬着唇,再不多说一句话了。

    她知道,这倔强直白、无助可怜却并不纠缠的样子,是明光帝所喜欢的。

    倔强直白,显得她心思赤纯,无助可怜,便只有依附于他,而不过多纠缠,就不会让他心生厌烦。

    她仰望他,将手轻轻搭在他伸过来的手掌上,垂着头站起身,头上步摇打下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

    她微微露出自嘲的笑容,就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宠爱怜惜,她已经用尽了半生的心血呵。

    “皇上。”温贵妃见明光帝竟亲自扶了德贵妃起来,心下惶恐不已,正欲张口,却见明光帝冷冷扫过一眼,那一眼中的寒意让她的背心一下子就潮湿了起来,哪里还敢再开口。

    御花园中一片寂静,明光帝淡淡扫过夏杨的尸体,仿佛自言自语道;“高贺普无用,上次的事至今还未调查明白,看起来是老了。”他思索了一下,“朕记得,前几日大理寺有人员调动,似乎新提了一个寺正,是个年轻人。”

    北风卷起,吹动着干哑的树枝沙沙作响,所有人都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明光帝放开德贵妃的手,目光往远处看去,“年轻好,年轻人,有胆子,有锐气!吴宽,传旨,即日起特封大理寺正李木禾为御史,即刻着手调查夏杨一案,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第64章 自作聪明() 
吴宽领命退了几步要去传旨,明光帝叫住了他,“对了,你跟他说,让他放手去查,谁敢不配合,就直接跟朕说。这样如果十天之内还不能找到凶手的话,那么他这个寺正,就不要干了!”言毕,他拉一拉肩上的大氅,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贵妃已经半蹲得腰腿都僵了,闻言觉得脚下一晃,身侧的春棠及时将她扶住,担忧地道:“娘娘,您没事吧?”

    温贵妃紧紧扶了她的手站稳了,慢慢转头向德贵妃看去。

    德贵妃脸上露出些许担心的表情,疾步走了过来,“姐姐,您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看?”

    “你”温贵妃松开春棠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走到德贵妃身侧,咬着牙低声道:“妹妹别忘了,当年的事若真的挑开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厉晞并未同厉旸说谎,当年虽然是她出面指证的,但这个计划确实是德贵妃出的主意,为了陷害玉美人,她不惜冒着失去腹中孩子的危险,自编自演了一场戏,自己跳下了水!

    若事情真的被查了出来,德贵妃的罪显然更重!

    可是

    德贵妃抬手托了托头侧乌沉沉的发髻,微微一笑,低声在温贵妃耳边道:“我相信姐姐,绝不会让事情到了那一步的。”

    所谓鱼死网破,那也得是鱼先不想活了,可温贵妃,显然还不想死,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会将当年的事瞒下,尤其,其中还牵扯了到了她的儿子!

    同为母亲、同为嫔妃,德贵妃很清楚温贵妃的想法,对她们来说,儿子已经不单单是骨肉这样简单,还是荣耀、是权力、是未来!

    她们可以死,但儿子,绝不能有分毫的闪失!

    温贵妃果然紧紧抿住了唇,再不说话了。

    德贵妃说完这句话,也不再步步紧逼,她退了几步,“姐姐没有别的事的话,妹妹这就告辞了。”她转过身,正瞧见厉晞正匆匆走来,不禁捏紧了手中的丝帕,眯了眯眼,“是说,权王真是个孝顺孩子!”

    “哧拉”一声,素白的手帕被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扯成两半。

    就是他!

    害了她的晫儿!

    德贵妃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回眸看向温贵妃,温贵妃也正看向她,两人目光相碰,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决不妥协的意志!

    敢伤我儿者!

    死!

    厉晫收到消息之后朗声而笑,“我那个好二哥如今也该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当年合宫饮宴,灯火荧荧、歌舞扰扰,嫔妃宫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本就视线缭乱,厉旸的视线又被他引向别处,母亲落水之后,只有温贵妃一人出来证实,而其他人不论真假一律都推说没看清,这证据就显得有些不足。

    这个时候,厉晞站了出来,彻底钉死了玉美人。

    厉晫至今不能确定当年厉晞这么做是与温贵妃计划好的,还是自作聪明,但眼下看来,这确实是对他极为有力的。

    他和德贵妃无所顾忌,而厉晞和温贵妃却是投鼠忌器!

    真是太痛快了!

    “对了。”厉晫只高兴了一会儿便冷静下来,问越琊道:“那个李木禾,是个什么来历?”

    越琊道:“李木禾,现年二十七岁,澄洲平县人,出身当地世族,十四岁拜入沈知浅门下,二十一岁进士,列二甲第十三名,入翰林三年,外放为知县,如今两任期满,进大理寺。”

    “哦?”厉晫来了些兴致,“这么说,还是清流的师兄呢!”他抚掌而笑道:“既然如此,他想来有些本事,且父皇此番又下了死命令,他不敢不尽心。且先瞧着吧,若他查不出什么的话再说!”

    越琊应道:“是。”

    厉晫瞧了他几眼,摇摇头,道:“你就是这点不好,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没了下文。若是”

    他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的王妃,若是她在,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前朝?后宫?是明谋?还是暗计?

    他好奇得有些心痒。

    “晓鬟”他犹豫了一下,看向静坐一旁的徐晓鬟,“你上次不是去看过王妃了,她”

    他顿住了,还没想明白这句话要怎么说,外面忽然传进来一个女人娇蛮的声音,“让开!一样的位分,凭什么她徐晓鬟就能进去伺候王爷!本妃就不能!”接着那声音又扬高了几度,“王爷!珠儿给您炖了碗黄芪人参汤给您补身了!王爷,您不想珠儿吗?”

    随即又有女声斯斯文文地响起,颇有几分讶异,道:“姚妃姐姐怎么出了院子,不知王妃何时解了您的禁足?”

    话音刚落,竟有另一把听起来十分娇憨的声音道:“薛姐姐当心,姚妃娘娘最厌烦你我称她姐姐了。”

    “林姐姐说得很是。”这回的声音玲珑清脆,如珠玉落盘,显然又与别不同,“薛姐姐你就是好性儿,也不能不顾府里的规矩。如今王妃闭门休养,姚妃禁足未解,我们姐妹虽然身份低微,也不能只眼看着徐妃姐姐一人辛苦,自该是您第一个去接替徐妃姐姐,我和林姐姐再替换于你,这样才不辜负王爷往日待我们的情意。”

    屋内三人齐齐皱眉,厉晫惊讶又恼怒地道:“怎么她们几个都来了!”

    听声音,显然庶妃姚云珠和薛、林、夏三位夫人。

    越琊和徐晓鬟都没有应声。

    徐晓鬟想了想,道:“我出去同她们说王爷您需要休息。”

    厉晫先是点点头,随后却又叫住了徐晓鬟,眼中闪过一抹恶作剧似的微光,“你上次说,没有其他人去看过王妃?”

    徐晓鬟点了点头。

    厉晫便大手一挥,道:“传本王的令,王妃虽然在养病,但也不能坏了规矩,让她们即刻去给王妃请安。”

    徐晓鬟瞪大了眼,看看外头漆黑的夜色,大晚上的,请安?她朱唇一动想要说点什么,想了想又抿住了,转身去传话。

    不久外头传来一阵极为失望的嘘声,薛、林、夏三位夫人没说什么,唯有姚云珠喊了一声“王爷”,随后不知徐晓鬟又说了什么,外头终于安静下来。

    徐晓鬟回来道:“王爷,她们往泠波居去了。”

    “唔”,厉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唇畔露出一丝浅笑。

    想躲清静?

    没门!

    哪知他刚幸灾乐祸没多久,忽然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到出那脚步声是轻盈欢快的,显然来人的心情很好,接着就听到姚云珠极为欢喜的声音,“王爷,王妃解了珠儿的禁,命珠儿来接替徐姐姐照顾王爷!怎么,你们两个奴才!没听到本妃的话吗?还不快让开!”

    徐晓鬟垂下头,小心地抚了抚心口,暗道幸亏那两个忠心的侍卫没将姚云珠放进来,否则她若是见了此刻的王爷,怕是要吓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厉晫阴着脸,那黑沉的脸色仿佛乌云密布的夜,俨然暴风雨降至的前兆。

    徐晓鬟悄悄后退一步。

    厉晫的脾气不算太坏,但爆发起来却很可怖。当年领兵,有时候被那些生死不惧的粗人气得狠了,就一句话也不解释,一百军棍先打了再说!

    虽然对女人大概不会上军棍,但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受这牵连。

    她偷眼去看越琊,发现越琊已经退到了门边上。

    厉晫闷了半天,忽然大声道:“周锦!”

    越琊和徐晓鬟顿时吓了一跳,两人埋怨地看了眼厉晫,连忙补救。

    徐晓鬟叫道:“王爷!王爷您别生气!您这才见好了,可不能这么大声说话,得好好保养才是!你看,你又咳嗽了吧!”

    越琊就曲起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不已。

    “砰”地一声,周锦一头撞了进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抖着声音道:“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请阮先生!”

    看着一群属下生硬并茂的演绎,厉晫一双剑峰似的眉毛深深皱成“川”字,瞪了三人一会儿,他神情霍然地道:“看样子,本网在或者不在也没什么区别。”他身形陡然一动,一眨眼功夫就已经站在了开向后院的窗户外面,再一晃,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只留下一句低低的命令,个三个面面相觑的属下。

    “外头那个女人,你们看着办!”

    当厉晫从泠波居的阁楼行至时吾君的卧室内时,见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几碟子点心,而她的王妃就坐在一旁,虽然发未束,黛未妆,一身衣裳却穿得整整齐齐,手中捏了一只信笺,正是要拆开的模样。

    厉晫憋着气道:“看来你这日子过得比本王悠闲多了!”

    听到动静,时吾君抬眸向他看过来,眼中没有半点惊讶慌张,反而淡笑道:“王爷来了。若拙,给王爷布菜。”她仰着头看他,“折腾了这么久,我想姚妃的鸡汤也该凉了,想着王爷您定然是还没吃宵夜,便让小厨房备了点。”

    厉晫负手站在原处,一时不知道是该因为她为他准备宵夜而欣慰,还是该为姚妃的鸡汤而生气,兀自纠结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狠狠瞪了时吾君一眼,将话岔开,盯着时吾君手中的信随口问道:“谁来的?”

    时吾君将信往前一递,“是贺兰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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