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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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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迟疑了一下,缓步走到她面前。
孟锦云拉住他手臂,仔细端详着他白净清秀的面庞,不觉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像你父皇了。”见萧恒一脸忧虑不安,便道:“你这么急着来见哀家,所为何事呀?”
萧恒稍有支吾,说道:“孙儿有一事不明,想问问皇祖母。”
孟锦云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说吧。”
萧恒犹豫一瞬,开口道:“皇祖母,我母后究竟因何事要骂我父皇,您会生气把我母后软禁起来?”
孟锦云敛容道:“你母后无故辱骂你父皇,有失皇后德行。哀家不忍重处你母后,只将她软禁起来,希望她能有所悔改。”见萧恒似乎不信,问道:“你不信?”
萧恒虽疑惑,却不敢认,说道:“不是。”他顿了下,“孙儿只是不明白,为何此事不是我父皇处置,而是皇祖母您?”
孟锦云面上一惊,转即变沉。萧恒如此说,分明就是不满她女主干政。孟锦云冷了声音道:“你父皇不愿亲自处置你母后,哀家只好带处。”
萧恒心里难过,跪下恳求道:“皇祖母,孙儿求您饶过我母后,别禁着她了。”
孟锦云不看他,狠下心道:“你母后身为*,理应做出表仪,可她现在犯了错,必须受罚,你求也无用。”这话说得很有分量,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萧恒知道再求情也无用,便站起身来。
孟锦云瞥他一眼,声音温缓了稍许:“你母后只要肯悔改,到时哀家自会还她自由。”
萧恒只得道:“孙儿谢过皇祖母。”
孟锦云向萍儿道:“你去送送太子。”
萍儿应道:“诺。”看向萧恒,“太子殿下”
萧恒知道这是给他下了“逐客令”,无奈告辞离殿。萧恒出了慈景宫,对萍儿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他不待她答话,便跑掉了。
章德殿内,萧怿还在临摹书法,萧恒不待黄门通报,就闯了进来。萧怿惊诧,未及询问,萧恒已道:“父皇,儿臣求您帮母后说说情。”
萧怿不明就里,问道:“你母后怎么了?”
萧恒急急道:“我母后被皇祖母软禁起来了。”
萧怿惊怔一瞬,道:“你说你母后被软禁了?”
萧恒嗫嚅道:“皇祖母说我母后无故骂了您,很不应该,所以生气把她软禁了,还没收了她的玺绶。”
萧怿明白过来,只未想到母后会背着自己把皇后软禁。
萧恒眼望父亲,恳切地道:“儿臣知道父皇还在生母后的气,但求您原谅她这一次,别让皇祖母再禁着她了。”
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若母后被废,很可能会撼动他的太子之位。只有父母和好,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母亲也可不再受苦。
萧怿虽生吕雯梅的气,但不忍心罚她。现在母亲把她软禁起来,不知是好是坏。若去请母亲解除对吕雯梅的禁锢,那她还肯悔改吗?可是不放吕雯梅出来,她会好过吗?自己又能狠得下心吗?
萧恒见父亲犹豫不语,担心他不答应,跪下哀求道:“父皇,不管母后因何事骂您,儿臣只求您能宽宏大量,原谅母后。”
萧怿见儿子如此,倒挺可怜的,心也就软了,拉他起身:“父皇知道了,你先回去,朕这就去见你皇祖母。”
萧恒面显喜色:“儿臣多谢父皇。”
萧怿看着儿子离开,便让许宗源备辇去慈景宫。
许宗源心下不畅:“皇上还是在乎皇后娘娘的。”
萧怿叹道:“感情是淡了,但多年的恩情不能忘。”
孟锦云一见是萧怿来了,猜出定是萧恒告诉他,让他来向自己求情的。她故作不知,让了萧怿坐下,问道:“近日忙么?”
“还好。”
孟锦云露笑道:“那你就陪哀家说说话吧。”
萧怿默然片刻,道:“儿臣想问母后一件事,您是不是把皇后软禁了?”
孟锦云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慢慢消散不见:“是有这回事。哀家知道不该管这事,可实在看不惯皇后的言行,才替你处罚了她。你不会怪哀家吧?”
萧怿声音凉薄:“以后母后还是不要管儿臣的事为好。”
孟锦云闻言,知道儿子还是怪自己管多了,郁然道:“哀家也是为你好,不愿看到皇后驾凌于你之上,说出不敬重你的话来。”
萧怿沉声道:“儿臣知道的。但这事应由儿臣处置,母后就别多管了。”他平淡的声音里衔了二分强迫:“请母后把皇后的玺绶交还儿臣。”
孟锦云很不情愿,但知道不能再收着皇后的玺绶,只好向萍儿道:“把皇后的玺绶拿来。”
萍儿取来玺绶,萧怿将它收好,道了声谢,起身告退。
孟锦云见儿子不跟自己说点别的就要走,忍不住唤了声:“怿儿”
萧怿转身问道:“母后有事?”
孟锦云垂下眼皮,落寞地道:“没事。”她很想让儿子多陪自己一会,可觉得他并无此心,终未说出口。
外面月冷星散,大风呼啸着穿廊而过,如泣如诉。
殿里,素裳无华,未施脂粉的吕雯梅,面对着一盏孤灯微微有些出神。熏炉里燃着的安息香,借着昏暗的烛光投下一缕寂寥虚无的烟影。那苦而辛的气味,恰似她此刻的一份心情。吕雯梅缓缓拔下髻上插着的一支喜鹊衔梅赤金簪,那是萧怿在他俩新婚第二天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她自当皇后以来,历行节俭,除节日和参加必要的仪式外,极少再配戴过赤金首饰。唯独这支簪子,她还时常戴着。萧怿不在的时候,每每看到这支簪子,就好像他还在她身边一样,陪她度过寂寞的时光。如今再看,却发觉它发出的光不是柔和的,而是那么的刺眼,令她看着很不舒服。似乎往日的恩爱,只能在残梦中寻找了。
忽然殿门开了,有凄冷的寒风灌入。吕雯梅身子一凛,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似是萧怿来了。她心中一动,转即沉定,认为他是不会来见自己的,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是风把门刮开的。
可的确是萧怿来了,他看到吕雯梅侧身坐在席子上,面对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灯,显得是那样孤寂,心里有点不好受,淡淡的声音里含了少许关怀:“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第十一章 灾情()
吕雯梅才知真的是萧怿来了,她很想转头看看他,却怕看到他后会徒增烦恼,只淡淡地道:“皇上不是讨厌见到臣妾么,为何还要来?”
萧怿微觉尴尬:“朕来,是想把玺绶还给你。”他近前,将玺绶递向吕雯梅。
吕雯梅不看也不接,凄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倔强:“臣妾是待罪之人,不配收回玺绶。”
萧怿眸光一冷,迟疑着收手:“难道你还不肯悔改?”
吕雯梅硬声道:“臣妾规劝皇上无错,为何要悔改?”
萧怿一听,气又来了:“朕本是想原谅你,可你还是不知错,那你就等何时想明白肯认错了,朕再还你自由吧。”说罢,大步向殿外走去。
吕雯梅忽想到了子女,忙叫住他道:“皇上,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请你别把两个孩子扯进来,叫他们受委屈。他们很想你,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们。”
萧怿的确有些想两个孩子,今日虽已见过萧恒,但只是匆匆一面,更多的是想和他们多说说话,便默应了。
这天早朝,孟元昭向萧怿弹劾黄生和姜荣:“皇上,臣昨日获知廷尉抓到了一个惯偷,可不足半日就把那偷儿放了。臣派人一查,原来是廷尉受了那偷儿的贿赂。而御史大夫与廷尉往来甚密,此事他应该晓得,却故意隐瞒包庇廷尉的所作所为。”
姜荣不觉有气,瞪住了孟元昭:“丞相,你怎可诬陷于我?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黄生分辩道:“皇上明鉴!臣与廷尉是亲近些,可从未做过隐瞒包庇廷尉的事啊!更未听闻廷尉抓到一个偷儿,受赌放走之事。”
孟元昭理直气壮地责问:“你二人犯下过错,还想在皇上面前撒谎不成?”他不待二人答话,即道:“皇上,狱吏已经告诉臣,廷尉受了那偷儿一百两银子,说如再敢偷财物,就加倍罚钱。”他见皇上似乎不信,又道:“臣已将那偷儿带到,皇上一问便知。”
萧怿懒得细究,厌恶地道:“别说了。以后不要一上朝就是告状争吵,朕听着就烦。”
这一状算白告了,孟元昭脸色一黯,不敢再言。
朝罢,姜荣随黄生去了御史大夫府上,气愤地道:“这孟元昭真是欺人太甚,随意给你我安插罪名。”
黄生怨恼地道:“看来他是等不及了,想尽快把我们逐出朝廷。好在皇上未听他所言,不然我们怕是要倒霉。”
姜荣稍一犹豫,下了决定:“我们不能再这样容忍他们,必须得好好跟他们斗一斗。”
黄生点点头,叹息一声:“原先我恳请皇后劝说皇上勤政,希望皇上能明辨是非,不曾想皇后会被软禁,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沉声道:“你是廷尉,搜查丞相等人罪行的事,我就交给你了。这事不容易办到,却是唯一可保全我们,可使朝廷重返清明的办法。”
姜荣神色刚毅:“黄兄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吕雯梅在一个月后被解禁,恢复了自由。她并未向萧怿认错,而是萧怿不忍心再禁着她,下旨撒掉了看守她的侍卫,只是仍拒绝见她的面。
这日天气格外晴朗,耀目的阳光肆意地射进殿里,光亮一片。
萧怿正坐在几旁看书,许宗源进来禀道:“皇上,御史大人求见。”
萧怿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不见!”
许宗源有些为难道:“可他说是有要紧事,非要见您不可。”
萧怿蹙了蹙眉头,搁下书道:“让他进来。”
黄生很快进了殿,向萧怿行了一礼。
萧怿淡漠地问道:“你何事急着见朕?”
黄生一脸忧急,马上说道:“皇上,现在庞西、莫岩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都干死在地里了。百姓断水缺粮,已有不少人被渴死、饿死,灾情十分严重,请皇上尽快降旨赈灾。”
萧怿吃了一惊,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不满地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点上书朕呢?”
黄生疑惑:“臣前几日就给皇上上书过,但迟迟等不到皇上的旨意,只好冒昧来见驾,难道皇上没看到臣上的奏章?”
“没有啊?”萧怿疑窦丛生,看黄生不像在说谎,沉吟道:“莫非是丞相扣了你的奏章?”
他近日未上朝,朝政暂由孟元昭打理。
黄生也怀疑是孟元昭扣了自己的奏章,但不敢妄言,只道:“微臣不知。”
萧怿思量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向许宗源道:“传朕口谕,宣丞相速速进宫见朕。”
没过多时,孟元昭来了。
萧怿不待他行礼就问:“丞相,现在庞西、莫岩一带发生旱灾,死了很多百姓,可有这回事?”
孟元昭稍一惊怔,猜到定是黄生来过,不慌不忙地说道:“确有此事。不过灾情并不是皇上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小旱而已,没有百姓死亡。臣已派人去赈灾了,皇上无需忧虑。”
萧怿半信半疑地问:“此话当真?”
孟元昭看起来似乎挺诚实:“臣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请皇上明察。”
萧怿到底还是有些疑虑,说道:“可朕据御史大夫所言,庞西、莫岩发生的是大旱。”
孟元昭一听,心中更恨起黄生来,说道:“皇上,御史大夫乃是夸大事实,危言耸听,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
萧怿疑心稍去,但还是关心这件事的,说道:“就算如你所言,你也不该隐瞒不报。”
孟元昭躬身道:“这确实是臣的过错。但臣想着这次灾情并不重,不想惊扰皇上,才斗胆替皇上处理,请皇上恕罪。”
萧怿稍一迟疑,问道:“你是否私下扣了御史大夫的奏章?”
孟元昭情知赖不掉,只得道:“是。”
萧怿微感不悦:“那你扣下他的奏章,也是为了不惊扰朕?”
孟元昭低首道:“是这样。”
萧怿冷下脸道:“朕知道你想为朕分忧,但你也不该私下扣留大臣的奏章。”
孟元昭忙谢罪道:“臣知罪。”
萧怿见他认错,口气也就和缓了点:“发生旱灾的事就交由你来办,希望你能把事情办妥。”
孟元昭见萧怿不再追究这件事,顿时松了口气,应道:“臣遵旨。”
他走出皇宫,即派人唤了何屡和王昌仁到自己府上。
何屡和王昌仁先后赶过来,见孟元昭脸上隐有怒色,问道:“大人这是又生谁的气呀?”
孟元昭坐在乌木榻上,气呼呼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黄生那个老匹夫。适才皇上传本相入宫,问起旱灾一事,便晓得是黄生钻空子私下见了皇上。幸好皇上不想细究,否则我们岂不会露馅。”
王昌仁“哎呦”一声,道:“御史大夫还真会钻空子呀。”
何屡恨意横生:“这黄生真是够可恶的,我们得尽早把他除去才是。”
孟元昭目视他俩问:“你们可有法子?”
何屡想了想,献上一计:“现在黄生不是在救济灾民嘛,不如我们”他压低了声音,在孟元昭耳畔低语几句。王昌仁忙凑上去听。
孟元昭微微颔首:“这个法子还行。”他问王昌仁,“你可愿意和光禄大夫一起办此事?”
由于前两次孟元昭跟何屡做的事皇上都信了,王昌仁的胆子就大了点,说道:“下官愿意。”
孟元昭满意一笑:“好。”他有所顾虑,对何屡道:“到时就由你去跟皇上讲。”
“我?”何屡惊讶,有些许畏惧,见丞相脸色不好看起来,无奈应道:“下官听大人的。”
过了几日,萧怿无所事事地站在庭院中,观赏着数株金灿灿的菊花,正感惬意,忽闻身后传来一个浑厚而严厉的声音:“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赏花?”
萧怿一惊,回头看去,竟是师父来了,不免有些高兴,又有点着慌,声音倒还平稳:“伯历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朕一同赏花。”
伯历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之色,他迈着大步走上前,凝视萧怿一眼,突然大袖一挥,萧怿只感一股劲风袭来,身不由己地退开半步。他定定神,正要发问,却见伯历袖风到处,一丛菊花已经毁得花叶伶仃,花瓣散落一地,不禁又惊又怒:“伯历,你这是干什么?”
伯历怒气冲冲地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百姓在忍饥挨饿?有多少贪官污吏在搜刮民脂民膏?而你还有心思赏花玩乐,还配做一国之君么?”
许宗源虽有点怕伯历,但见他出言不逊,还是仗胆骂道:“大胆狂徒,你竟敢在皇宫里撒野,是活腻了?”
他话未完,伯历已一把揪住他胸口衣襟,骂一声:“狗奴才!”将他用力掷出。
许宗源肥胖的身躯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墙上,又滑落于地。他趴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萧怿不禁怒道:“你怎可随便打人?”
伯历转首,看着萧怿悻然道:“我伯历怎会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好徒弟’?你不是很英明吗?可为何站在你身边的不是忠良之士,而是奸佞小人?”
萧怿冷漠地道:“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伯历铁青着脸道:“你曾答应过我,励志不叫天下臣民失望,然而你现在当的是好皇帝吗?呸!简直就是个无道昏君!”
萧怿大怒,指着伯历道:“朕敬重你是朕的师父,已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休怪朕不认你这个师父!”
这时,袁成凯领着一队侍卫闻讯赶来:“快保护皇上!”
众侍卫应声护在萧怿身前,并呈包围之势将伯历团团围住,拔剑出鞘。只要萧怿一声令下,就将伯历乱剑刺死。
第十二章 觉悟()
袁成凯上前几步,行礼道:“属下护驾来迟,皇上没伤着吧?”
萧怿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袁成凯转头朝伯历怒瞪一眼,命令道:“把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狂徒拿下!”
伯历对围在身周的那些用剑直指自己的侍卫轻蔑而视,浑不在乎,他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伯历连玉皇老儿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们区区几个侍卫不成?”他手一扬,“来吧,你们一起上。”说着就要跟那些侍卫动手。
萧怿忙喝道:“慢着!你们都退下!”
侍卫们迟疑着把剑慢慢垂下,退开几步,但都不敢走开,生怕伯历会伤着皇上。
袁成凯忧道:“皇上,他会伤着您的。”
萧怿不睬他,向伯历道:“师父”
伯历别过头去,冷冷道:“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萧怿心中大不是滋味,说道:“伯历,朕不想为难你,你走吧。”
伯历面上稍一惊动,转即平淡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看在这份上,我就把话跟你讲清楚,你爱听不听。”他悲恸地道:“庞西、莫岩一带发生了大旱灾,有大片大片的土地都干得裂了大缝,很多人因找不到水源,又没有粮食可吃,都被渴死饿死了,甚至还出现了人吃人的惨象。只有少数人背井离乡,逃了出来,到别地乞食。这样的大事,难道你就不管不问?”
萧怿惊诧:“有这么严重?”
伯历怨恨地道:“你觉得我会骗你?”
萧怿想了想,道:“可丞相说只是小旱,并非你说的如此严重,而且他已派人去赈灾了。”
伯历仰天大笑了几声,气愤地道:“他已派人去赈灾?哼!庞西、莫岩一带的百姓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哪里瞧见半个朝廷派去赈灾的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袁成凯怒道:“你胆敢对皇上出言不敬?”欲上前捉拿伯历。
萧怿厉声喝止:“退下!”
袁成凯不敢抗旨,缓缓退开两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伯历,看他有何举动。
萧怿疑惑地看着伯历,说道:“丞相是朕的亲舅舅,他应该不会骗朕呀。”
伯历撇嘴嗤笑道:“你也太相信你舅舅了点吧?实话告诉你,你的‘好舅舅’在朝里栽害正直大臣,拉帮结派,与光禄大夫何屡、太常王昌仁等人狼狈为奸,卖官求荣,无所不为”
萧怿怒喝:“你休再胡言!朕的舅舅不会是那种人的!”
伯历冷笑两声,道:“你舅舅是不是奸佞之辈,你到宫外随便问个百姓便知。当然,我说的这几个不过是朝里出了名的奸臣,至于别的地方,还不知有多少贪官污吏呢。”他把头一昂,斜睨着萧怿道:“你要是觉着我这番话难听,生气想杀我,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他语转悲愤:“只可惜啊,你才做了十来年的皇帝就骄傲自满起来,荒废了朝政。而我伯历年近八十,却还没有老糊涂呢,这骄兵必败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要是你还不知悔改的话,这大好江山迟早是要毁在你手上的!”他的声音激昂而下:“我伯历就是死,也不愿看到亡国的那一天。”
袁成凯越听越气,向萧怿道:“这个人实在太狂妄了,竟敢对您如此不敬重。依属下看,不如将他就地处斩!”
萧怿也很生气,但伯历毕竟是他师父,到底还是顾念师徒之情,不愿对伯历动手,说道:“你走吧,朕不会杀你的。”
伯历万没想到今日还能活着离开皇宫,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要放我走?”
萧怿点一点头,向众侍卫道:“你们都退下,让他走。”
众侍卫应声向两旁缓缓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伯历忧怨地看了萧怿一眼,迈步向前走去。他走了几步,蓦地停住,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什,狠命摔在地上:“从今往后,我伯历永不再踏进宫门半步!”言罢,疾步离去。
他所仍下的东西,正是萧怿给他的符节。只见那符节已被伯历摔成数块,散落在地,像是破碎的心。
萧怿看着摔碎的符节,不知是怨怼,还是失落。他再无心情赏玩,转身向章德殿走去,一瞥眼见许宗源已站起身,正揉肩捏背,苦着脸低声*着。萧怿蹙了蹙眉,问道:“你受伤了没?要不要传太医?”
许宗源笑得比哭还难看,躬着身体道:“不用不用,奴才没事。”见皇上进殿,忙跟了进去。
萧怿沉吟着问:“朕把朕的师父气走了,你说朕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
许宗源适才听伯历称呼皇上是他徒弟,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待听皇上叫伯历师父,才知他们真的是师徒。他嗫嚅道:“奴才不敢说。”
萧怿和声道:“你说好了,朕不责怪你就是。”
许宗源这才敢言:“皇上,您千万别自责。虽然他是您的师父,但他敢顶撞您,对您大是不敬,理应被处死的。而您宽宏大量赦免了他,已经很对得住他了。”
萧怿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又问:“那他说的大旱灾,还有许多贪官污吏的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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