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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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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又问:“那他说的大旱灾,还有许多贪官污吏的事,会是真的么?”
许宗源见皇上真的没责怪自己,胆子便大了些,说道:“依奴才看,他是在夸大事实,无理取闹。皇上可千万别信他所言,免污了您圣聪。”
萧怿不觉含怒道:“他就算说的不是真的,好歹也是朕的师父,你岂可污辱他?”
许宗源吓了一跳,慌忙跪下道:“是奴才失言了,请皇上恕罪。”
萧怿淡淡说了声:“起来吧。”
许宗源从地上费劲地站起来,见皇上似乎气已消,才小心翼翼地道:“奴才是认为丞相大人应该不会欺骗您,所以才觉得您师父所言不一定为实。”
萧怿不愿再多想刚才发生的事,摆摆手道:“你下去吧,朕想独自呆会儿。”
许宗源答应着刚要离开,一个小黄门匆忙进来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萧怿以手抵额,厌烦地道:“朕现在谁也不想见,叫她回去。”
可他话音未落,吕雯梅已然闯进,厉声质问:“萧怿,你是不是把伯历师父气走了?”
萧怿一脸漠然,道:“是又如何?”
吕雯梅见他好似不当回事,心下更气,上前大声责备道:“就算伯历师父言重了些,好多也是你师父,怎可把他气走?”
萧怿不豫道:“他口出狂言,对朕很是不敬,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且他当着朕的面打伤许宗源,还想跟朕的侍卫动手,这已经犯了死罪。朕看在他是朕师父的份上,没动他一根汗毛就把他放走了,难道还不行么?”
吕雯梅怨恼地瞪着萧怿,愤愤地道:“可是你伤了他的心、伤了我的心、伤了天下臣民的心,你就是个昏君!”
伯历骂他是昏君,吕雯梅竟也骂他是昏君。萧怿不禁勃然大怒,霍地站起来,喝道:“你再说一遍?”
吕雯梅扬起脸,抬高了声音:“我骂你昏君!”
萧怿怒极,抬手就要打她。
吕雯梅毫不畏惧,反而踏上一步,逼视着萧怿:“你打呀,你打呀!”她话未完,泪水已在眼中打转了。
萧怿望着妻子憔悴的面孔,这个一直被自己深爱着的女人,一时竟僵住了,不知这一掌该不该打下去。
吕雯梅眼里蓄满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高声问:“你不是想打我吗,为什么还不动手?”她任凭眼泪无声滑过消瘦的面颊,无限伤感:“你干脆把我废掉好了,反正你已经厌恶我,还留着我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干啥?”
萧怿见她哭得泪流满面,气已消了大半,缓缓垂下了手。
吕雯梅又哭着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是我都忍了,而你为何就不肯听我一句劝呢?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有作为的好皇帝,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令我伤心失望?”她用力抹了一把泪,“我知道你嫌我管得你多了,可我也是为你好,是在乎你啊!我不愿看到我的夫君真得变成昏君”她说到这儿,已泣不成声。
萧怿静静听着吕雯梅这番发自肺腑的哭诉,遽然记起了父皇临终前的嘱咐,想起了自己曾对妻子和师父说要励志做个好皇帝,然而自己却违背了承诺。萧怿垂下了头,觉得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对不起面前的妻子、对不起被他气走的师父、更对不起齐国的百姓。
良久,萧怿抬起头,看到一脸泪痕的爱妻,愧疚与怜惜登时涌上心头,情不自禁伸臂搂住她道:“是朕错了,是朕对不起你,朕向你道歉。”
吕雯梅身体猛然一颤,用力推开他,恼恨地道:“我不要你这昏君抱!”背过身去。
萧怿更感愧疚,默默自责片刻,庄重道:“雯梅,朕知道错了,朕向你保证,从现在起,朕要重振帝业,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再不让你失望、不让九泉之下的父皇失望、不让伯历师父失望、不让天下臣民失望!”
吕雯梅回身,见萧怿神色凛然,知道他是真的幡然悔悟了,不禁喜得掉下泪来:“这才是我的好夫君。”
萧怿搂住她肩膀,低柔的声音里满是歉疚:“朕以为你的言行伤了朕的心,一直都不肯原谅你。虽然朕觉得你的劝告是对的,可朕已厌烦了繁琐的朝政事务,不愿再兢兢业业地理政了,这的确是朕的过错,朕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
第十三章 整治(一)()
吕雯梅依偎着萧怿,感受着他身上那种熟稔而又陌生的气息,心中荡起暖暖的柔情,语气却沉沉的:“臣妾知道皇上这些年过得很辛苦,为了齐国的强盛付出了不少心血,时日一久,难免会厌烦朝务。可是皇上再累也不该疏忽了朝政,因为你是国君,齐国的百姓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的所作所为,无不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如果皇上是一个好的国君,齐国就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反则,齐国就会走向衰落,甚至灭亡,百姓也会因你而受累。”
她犹豫了一下,真诚地道:“当然,皇上要是有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臣妾会尽力而为。只求皇上能一心务政,勿再贪恋一时快活,而负天下人。”
萧怿颇为动容:“雯梅,你真是朕的好妻子、好皇后,也只有你才会跟朕说这番话。”他暗暗下了决心,“朕答应你,以后再苦再累,朕都要坚持下去,永不懈怠。”
吕雯梅喜慰一笑,抬起犹带泪珠的脸来,含嗔含怨地问:“那天你生了我的气,扬言说要废了我,是不是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萧怿羞愧地道:“那天朕是在说气话,并没有打算废你的意思。”见吕雯梅眼中有疑光,知是不信,便坦诚地道:“朕没有忘记你的好,也没有忘记曾对你发过的誓言。”萧怿从袖中取出手帕来,展开给她看,“你瞧,这手帕朕一直都留在身边的。每当朕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你一样。”
吕雯梅见那丝绢果然是自己当年绣好了送给萧怿的,虽然隔的时日久了,绢面已经变旧,但上面所绣的梅花和蝴蝶仍如新的一样鲜艳。她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又涌了上来:“你真的一直都把它留在身边?”
萧怿颔首,欲用那手帕替吕雯梅拭泪。
吕雯梅觉着不妥,忙推开他的手道:“这样不好吧?”
萧怿仍要为她拭泪:“有何不好?这手帕沾你几滴眼泪,朕就把你记得更牢了。”
吕雯梅在他肩上轻捶一下,笑嗔道:“还这么贫嘴。”
萧怿眼中饱含深情,拉起她的手道:“雯梅,朕把你冷落了很长时间,也不知你是怎么过的。但请你相信,朕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朕要好好对你,要让你天天都开心。”
吕雯梅盈盈眼波中亦是柔情,对他欢愉一笑。
忽闻殿门口有人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啦!”
二人转脸一看,原来是萧恒和萧媛兄妹俩来了。
吕雯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低头,发觉自己的手还被萧怿握着,连忙抽回手,面上泛起一抹红晕。
萧怿也有些微尴尬,干笑两声做掩饰。
两个孩子跑了过来,萧媛欢喜的眼神中仍透着一丝惊惧:“父皇,我还道您生气不喜欢我们,不想要我们了,我们好害怕。”
萧怿搂住他们,内疚而疼惜地道:“你们都是朕最疼爱的孩子,朕哪会生气不要你们了呢?”
萧恒望着父母,十分渴望地道:“那父皇和母后以后不要再生气吵架了好吗?”
萧怿和吕雯梅都觉愧对两个孩子,几乎同时说道:“好。我俩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生气吵架了。”
萧恒伸出手来:“只说不算。我要你们与我拉钩作保证。”
萧媛也伸手道:“我也要。”
萧怿与吕雯梅笑着伸出手,跟他们勾了勾手指。
萧恒和萧媛道:“拉钩拉钩,一万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夫妻俩虽觉两个孩子言语好笑,可这却是他们的真心话。
两个孩子拉住萧怿的手晃一晃,恳请道:“父皇,您陪我们出去玩会儿好么?”
萧怿有些为难,用商量的口吻说:“父皇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们先出去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都感失望。萧恒到底较萧媛年长,懂事地点点头道:“嗯。那父皇忙完了,一定要陪我们玩。”
萧怿应道:“好。”
萧恒便拉着妹妹的手出去玩。吕雯梅则敛衣向萧怿下了跪。
萧怿惊问:“雯梅你这是何意?”伸手要扶她起来。
吕雯梅不肯起身,只垂首道:“臣妾适才忤逆了皇上,请皇上治罪。”
萧怿扶她站起:“你何罪之有啊?朕该谢谢你才是。若非你苦苦规劝朕,使朕得以觉悟,否则朕只怕真要变成昏君了。”
吕雯梅谦笑道:“皇上不用谢臣妾,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现在皇上醒悟了,就是给臣妾最大的安慰。”
萧怿拢着她的肩,说道:“朕听师父说外面发生了大旱灾,有很多灾民正等着救济。另外还有不少贪官污吏需要惩治。朕决意现在就处理这些事情。”
吕雯梅闻言甚惊:“发生了这么多事啊?那皇上快处理吧,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
她正要告退,却见许宗源进来道:“皇上,廷尉大人求见。”
吕雯梅便道:“臣妾先到后殿去。”
少顷,姜荣步进殿来,躬身行礼。
萧怿问道:“姜爱卿,你有何事?”
姜荣答道:“臣今早抓到两个偷盗库银的贼人。因觉此事较大,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示下。”
萧怿震怒:“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到国库行窃?”
姜荣见皇上动怒,缓声道:“是两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市井无赖。”
萧怿更感恼恨:“哼!两个无耻小民竟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真是罪该万死!”他稳一稳心神,问:“那两个恶贼现在在哪里?库银可曾失窃?”
姜荣欠身道:“二贼偷盗时被大司农及时发现,所幸钱财未失窃。臣已将他二人交由狱吏,现关在大牢里,等候皇上处置。”
萧怿思量片刻,说道:“你是廷尉,此事该由你来处理。朕只问你,那二人当判何罪?”
姜荣想了想道:“臣以为应判十年狱罪。”
萧怿很不满意,说道:“他们胆敢到国库行窃,而你只判他们十年狱罪,未免有些轻了,朕倒觉得他们该当腰斩。”
姜荣则道:“可他们并未盗走库银,臣以为不应重判。”
萧怿很生气地说:“他们敢盗取库银就是大罪,难道还不应严惩?”
姜荣反问:“如果库银真的失窃,臣又该如何定罪?”
这下问住了萧怿。他思虑片刻,觉得姜荣所言有些道理,只好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姜荣应道:“臣遵旨。”他稍作思忖,道:“臣还有一事禀告。”
萧怿道:“你说。”
姜荣神情肃然:“皇上,据臣暗中观察,丞相近段时日举动有些反常。每有朝臣要向您上奏章,丞相必先看后才转交给您。在您未上朝的这几日,丞相每见到与他意见不和的朝臣,就会想方设法把他们排挤出朝廷,只想留下那些阿谀奉承之人。臣也遭过丞相诋毁,幸有皇上庇护,暂且无碍。依臣看,丞相现在把持朝政,恐怕有大权独揽的意思,皇上可要小心呀!”
萧怿又惊又气:“朕叫他帮朕处理一些事情,他却想独揽朝政,还要诬陷别人,他还配当丞相吗?”
姜荣思忖片刻,语气迟迟:“不光如此,丞相还结交朋党,卖官求荣,贿赂黄门令许公公,且府上倡优云集,每日笙歌燕舞,时常宴饮宾朋。”
萧怿更怒,一掌拍在几案上:“岂有此理!”他厉声质问:“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
姜荣再度欠身:“微臣未找到丞相的罪证前,不敢妄言是非。”
萧怿心中一动,问:“这么说,你是找到丞相的罪证了?”
姜荣答道:“是。臣不仅搜查到了丞相的罪证,还有光禄大夫、太常的罪证。皇上现在是否要看?”
朝上出了这么几个奸臣,他们的罪证岂能不看。萧怿声音含怒:“都拿过来。”
姜荣出去,命人把数卷竹简搁置在几案上。
萧怿瞧了一眼,又道:“朕听闻庞西、莫岩一带发生了大旱,是否属实?还有,地方上是不是出现了不少贪官污吏?”
姜荣马上道:“确有此事。”
萧怿听他也这般说,知道师父没有骗自己,更对自己的舅舅失望怨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要瞒着朕,简直不像话!”他深吸一口气,道:“朕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萧怿厉声吩咐张尊:“黄门令许宗源私受外臣贿赂,立即杖毙!”
许宗源虽然跟了萧怿十几年,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却做事能力一般。要不是萧怿不想轻易换人,他也做不了这么久的黄门令。现今他犯下大错,萧怿岂会容他再活着。
张尊一惊,忙答应了出去。
姜荣走后,吕雯梅从后殿转出,说道:“适才皇上与廷尉的对话,臣妾都听到了。”
萧怿看她一眼,怨恼地道:“丞相居然不把朕这个皇帝当回事了,亏他还是朕的舅舅呢,实在可恶!”
吕雯梅揽住萧怿手臂,道:“皇上息怒。丞相真会做出那些事情?”
萧怿怒气难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御史大夫、廷尉都如此说,那师父的话一定属实。何况外面发生了大旱,出了许多贪官污吏这样的大事,他都不肯告朕,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吕雯梅觉着有理,问道:“皇上是不是要处置丞相?”
萧怿脱口而出:“朕当然要处置他。”他怨怒地道:“朕念他是朕的舅舅,一直对他敬重宽容。而他呢,非但不知好,还得寸进尺,欺到朕头上来。朕要是不处置他,还不反了他了。”
第十四章 整治(二)()
吕雯梅心下一片悲凉,不明白孟元昭已为丞相,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为何还不知足,竟要与自己的外甥争夺权柄?只觉人心无尽,实在难懂。萧怿要处置自己的舅舅,令她有点难以接受,但她知道,如果孟元昭不受处置,人心难服。萧怿的想法,也是迫不得已。她不禁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丞相?”
萧怿一时还未想好,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他攥紧了拳头,眼底划过一抹狠意:“朕绝不会让威权旁落!”
次日清晨,萧怿早早来到朝堂上。
孟元昭和何屡见皇上来上朝,心里都犯起了嘀咕。孟元昭向何屡递一个眼色,何屡迟疑一瞬,出列躬身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萧怿正要指出他所犯下的罪行,闻言眼底怒意大炽,面上毫无表露,令人很难捕捉到一丝情绪,“讲!”
何屡便道:“近日庞西、莫岩一带发生旱情,臣闻御史大夫也派人去救济灾民,谁知他的那些人在施粥给灾民时,掺入了沙石,实在不是身为人臣能做出来的”
黄生还未及反驳,萧怿已拍案怒喝:“你还想诬陷多少人才算满意?”
何屡惊得瞪大了眼睛:“皇上,臣没有”
萧怿将龙案上的几卷奏章砸在他面前:“你还敢说没有?这些奏章都是弹劾你的,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可有冤枉你之处?”他看王昌仁一眼,冷厉道:“还有你王昌仁,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可知罪?”
何屡和王昌仁才知皇上都知道了,还拿到了凭证,怕是难逃罪责。
王昌仁胆怯,双膝一软,跪下哀求道:“臣知罪了,求皇上恕罪。”
何屡跪在地上抖着双手才看了几眼罗列自己罪行的奏章,就看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大声狡辩道:“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呀!他们定是在诬陷臣,望皇上明察。”
萧怿见他不肯认罪还嘴硬,恼怒道:“有好几位大臣连名上奏,历数你的罪行,而且廷尉已把你们干的事都调查清楚了,具属实情,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难道你要朕把你的那些脏物秽银全部拿来,摆在你面前才肯承认么?”
何屡登时没了话说,羞惭地低下了头。
萧怿神情威厉:“光禄大夫何屡,不懂忠君爱民,只会欺上瞒下,为非作歹,罪不可赦!令抄没全部家产,即刻斩首示众。”他扬声向殿外武士道:“带下去。”
何屡被侍卫拖出去时,口中兀自大声求饶。
萧怿又道:“太常王昌仁身在九卿之列,却与何屡等人同流合污,本应严惩,但念在你罪过较小,又认错的份上,就把你流放到韩县。”韩县乃一偏僻小县,萧怿将他流放到那里,等于再无出头之日。不过对于王昌仁而言,皇上不杀他就算法外开恩了。
王昌仁心头一松,叩首顿拜:“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萧怿又看向孟元昭:“你为丞相多久了?”
孟元昭见皇上一上朝就剪除了自己的两个朋党,心知不妙,却只有空忧急的份。待听皇上询问,知道已脱不了干系,就要受处了,只能如实回答道:“臣为丞相十一年矣。”
萧怿面上蕴着怒意,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十一年可不短。朕倒想听听,你这十来年做了几件像样的事,又干了多少件见不得人的事?”见孟元昭难以作答,冷冷一嗤,“答不上来,还是心虚不敢认?你弹劾别人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做下的恶事却一件不敢认,你说你配不配做这个丞相?配不配立于这朝堂之上?”他厉声斥责:“你跟何屡狼狈为奸,诬陷忠良、卖官求荣,你可曾有半分忠君爱民之心?朕要不是及早发现你的劣迹,还不知你想把大齐江山搞成什么样子!”
孟元昭听了皇上一通训斥,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已无力为自己分辨,亦无从辩白。他跪倒在地,低垂了头:“臣有些事是做错了,求皇上开恩,给臣一次改过的机会。”
萧怿胸中愤懑,冷冷道:“你做了许多恶事,还想不受惩罚,你认为这可能吗?”可见他狼狈的样子,终究不忍重处,说道:“你想改过自新,朕可以给你这个机会。革除你的丞相之职,到狱中反省思过。”
孟元昭猛然仰起脸来,神情惊惧:“皇上”
萧怿声音略缓:“不过念在你为官多年,做过几件正事的份上,朕可以宽限你一个时辰,回去做点准备,到时自会有人送你入狱。”
孟元昭知道已难躲过牢狱之灾,无奈叩首:“臣叩谢皇恩。”
萧怿向姜荣道:“廷尉,朕要你尽快把依附孟元昭、何屡、王昌仁的党羽全部抓起来,下狱治罪。”
姜荣眼见他们受了皇上处置,心里痛快了些,恭谨答应。
萧怿漆黑深沉的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蹑人心魄:“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孟元昭、何屡和王昌仁不计后果,做下歹事,朕已惩处了他们。如果谁还敢像他们一样作恶多端,那他们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
群臣都拜称不敢。
孟元昭已被罢免,萧怿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道:“国不可一日无相,朕决意由御史大夫黄生接任丞相一职,不知众爱卿是否赞同?”
群臣均道:“臣等赞同。”
萧怿见群臣无异议,便道:“黄生,请受相职。”
黄生诚惶诚恐,拜辞道:“微臣无德无能,不敢受此重职,还请皇上另择良士。”
萧怿敬恳道:“爱卿何出此言?你的才学有目共睹,又是御史大夫,只有你接任丞相最为合适,就别再推辞了。”
黄生这才拜谢受职,成为大齐新一任丞相。
这件事处理好后,接下来萧怿说道:“朕听闻庞西、莫岩一带发生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使许多百姓饥渴而死,朕很痛心,决定下旨令当地官府及周边地方官府马上开仓放粮赈灾。各地诸侯王爷入朝不必纳贡,并免除受灾地区三年田租。另可迁民到卢州、济阳、邶州等富饶之地就食。”他顿一顿,道:“此外,朕要遣使到各州郡督察,配合刺史严厉打击贪官污吏及豪强地主的不法行为,还天下苍生安定。”
群臣听后,齐声称颂了几句。
萧怿默然片刻,有些惭愧地道:“还有一事就是朕想停建神堂。朕觉得动用大量财物建神堂很对不住先帝,为此朕深感不安。”
黄生说道:“臣以为不妥。今皇上已开建神堂,百姓们也都已知情,若停工不建的话,反而会令百姓认为皇上不敬重先帝,还是把神堂建成为好。”
萧怿思忖片刻,觉黄生说得有理,便道:“好吧。不过要告诉那些工匠,尽量减少用材,以节省不必要的开支。”黄生答应了。萧怿环视群臣,说道:“朕从你们当中某些人身上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有时不能做到直言敢谏。对朕来讲,这是件于国不利的事情。为杜绝这种不良现象,朕要求你们每个人从现在开始,都要敢于讲实话,不要再畏首畏尾。只要你们说的对,朕就采纳;你们说的不对,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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