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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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婶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又放下一盘菜就离开了。

　　　　吴青刚想吃饭，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看监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里面做手脚，这么一想，他借口把相册送回屋去，查看了一下厨房的监控，没发现异常，才出来洗个手，吃起饭来。

　　　　饭后，他给大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要跟他见个面。

　　　　大李考虑了一下，说他晚上八点半以后才会有空，叫他那个时候在茶馆见。

　　　　吴青答应之后，就挂了电话，继续查看自己走后录下的监控。

　　　　他着重看了客厅，楼梯和五婶房间里的视频，厨房的先往后放放。

　　　　除了李同去过一次赵横的房间外，五婶也去过一次，不过是在李同之后。她也是用钥匙打开的门，出来的时候手里空空的，表情很淡漠。

　　　　也许她也是进去打算找什么的。难道赵横一个摄影师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突然觉得人类很可怕，每一双眼睛后面都藏着秘密，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探究到他的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在查看五婶房间的监控录像时，他发现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电视，不过每天都要记账。

　　　　只有一次她到处在翻找，好像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样子很焦急。她足足找了十多分钟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作罢。

　　　　吴青看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心想她在找什么呢？看她着急的样子，那个东西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到了晚上约定好的时间，他骑着摩托车去了茶馆。

　　　　他刚到没多久，大李也到了。

　　　　吴青笑着打趣道：“这次没有埋伏吧？！”

　　　　大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道：“上次你别怪我，我也是公事公办！”

　　　　吴青摆了下手，说道：“我要是怪你就不会跟你坐在这儿了。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大李坐下要了杯龙井茶，问道：“你叫我来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你先说好了。

　　　　吴青笑着靠到椅背上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谨慎起来了？那好吧，我回来查看监控的时候，发现我的一个房客曾经进到赵横的房间，拿走了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哦？”这句话引起了大李的兴趣。

　　　　吴青接着说道：“我去他房间找过了，没有找到那张照片。由于当时他是把照片的背面朝上的，我没有看清照片拍的是什么，不过我把那本相册带来了，你看看吧！”说完他就把那相册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大李连忙拿过相册翻看了起来。

　　　　当翻到那个空白处时，他抬起头看了眼吴青，问道：“就是这里？！”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他拿走的应该是张风景照，我只是搞不懂他要那么一张照片做什么。”

　　　　大李看着相册，陷入了沉思。

第216章（）　
过了几分钟，他说道：“也许他是想参赛！”

　　　　“参赛？！”吴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最近我接到过几起关于版权的报案，都是有关一个摄影大赛的，这个大赛奖金丰厚，要求的就是拍摄风景照。也许这个李同知道赵横是个摄影师，所以从他相册里偷了张照片去参赛。”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他跟这一系列命案没有关系？”

　　　　大李沉吟道：“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因为他也有房间的钥匙。而且如果他想得到照片，也完全有杀赵横的动机。”

　　　　吴青沉吟着点了点头。

　　　　大李说道：“我想就把他抓过来审问一下，不过没有由头。现在我们还不能暴露摄像头的事。”

　　　　吴青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先找机会试探他一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也可以暗中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咱们双管齐下。”

　　　　吴青点头，他们又喝了一口茶，吴青问道：“你该说下你的收获了吧？”

　　　　大李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们查了大学校长和自由社团的团长张正宇二人的银行账户，发现他们的卡里每个月都有一大笔进项，这笔钱来历不明，查不到源头，账号是用一个死人的身份证办理的。”

　　　　“你觉得钱是从哪儿来的？”吴青问。

　　　　大李皱眉道：“肯定是不法所得，但是具体是什么不法所得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还有别的吗？”吴青问。

　　　　大李说道：“五婶的背景我已经调查过了，她本名叫陈雪琴，今年46岁。她有一个儿子，跟妻子离婚了，育有一子，煤气事件发生时孩子只有五岁。我查过了，死的确实是她的家人。她当时在一户人家里当保姆，没有在现场，所以得以幸存，之后她就辗转来到了这座城市。”

　　　　吴青点了点头，问道：“她在其他雇主家做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大李说道：“她一直勤劳本份，所有雇主都夸她工作认真细致，饭做得也好吃，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是她的雇主几乎都做过人流，打过胎，这是唯一一个共同点。”

　　　　“打胎所有年轻人都几乎会有吧？算不上什么疑点。”吴青嗤之以鼻。

　　　　大李摆了下手，说道：“问题就在他们都做了避孕措施，可还是怀上了，而且所有人都是如此，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那你说是什么？”吴青问。

　　　　大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怀疑是五婶利用职务之便把他们的避孕套做了手脚。自从五婶离开后，换了新的避孕套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吴青突然想起了张达和林悦，他们是他的房客，以前住在401，他们的情况也是这样，明明戴着套还是怀孕了。

　　　　“难道真的是五婶？我记起来了，我的房客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吴青大声说。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怀疑她的精神可能有问题。

第217章（）　
在精神病中，有一种隐性精神病，这种病并不明显，平时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可是发作起来，却是非常可怕，我想她可能就属于这一类。她的家人的死一定给了她很大的刺激，所以她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吴青赞同地点了点头，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女朋友，不然一定也会被她算计。

　　　　不对，自己已经被她算计过了，他和白露之所以会发生关系不就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吗？

　　　　“如果她真的有这种病，是很危险的，所以你一定要当心，一但发现不对，立即把她控制住。”

　　　　“嗯！”吴青用力地点头。

　　　　“赵紫琪和王蒙蒙还有徐西西的死有没有什么进展？”吴青问。

　　　　大李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上面不让继续调查下去，说死因已经很明了，我只能偷偷调查，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可疑之处。至于赵横的死，也没有什么眉目，他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什么仇家。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吴青问。

　　　　大李说道：“他跟张伊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们是中学同学，而且他喜欢过张伊！”

　　　　“你说什么？！”吴青大吃了一惊。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你没有听错，他们是认识的，所以我怀疑他住进金鑫公寓是有目的的，也许他也是去调查张伊死亡的真相。”

　　　　吴青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了此前赵横跟他所说过的那些奇怪的话，好像都意有所指，当时他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对自己暗示着什么。

　　　　“那现在看来他的死跟张伊等人的死都是一个人所为？”吴青下断言说。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想并案调查并不太容易。”

　　　　吴青说道：“我理解。需要我做什么吗？”

　　　　大李把后背靠在椅背上，说道：“你看着五婶就行了，也许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她的身上，其的交给我就可以了。对于自由社团的调查也不要停，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好插手，有你的朋友在里面调查就方便多了。”

　　　　“我明白了。”吴青点头说。

　　　　“白露的情况怎么样？她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大李问。

　　　　吴青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她半年内会醒，但具体的也说不好。”

　　　　大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她能醒来就好了，我们直接问她，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没有找到目击者，只有那把锤子，也查不出源头，案子已经进了死胡同。”

　　　　吴青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看看这个。”说着他就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大李拿过照片看了一眼，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吴青说道：“这是我从白露的相册里找到的，她跟张伊三人以前就认识，而且我从她父母的口中得知她跟她妹妹张愉的感情很好，她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张愉得了白血病死了，她们才断了联系。现在看来白露的受伤跟这件事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218章（）　
大李拿着照片看了半晌，又翻到后面看了看，说道：“这件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所有的焦点都指向了五年前张伊的死。”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们一定要查出张伊死亡的真相，这样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大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把照片还给吴青，他们又聊了两句，然后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有什么新进展再碰。”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你走吧，我埋单。”

　　　　“那就谢了！”大李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出了茶馆。

　　　　吴青又坐了一会儿，喝光了杯中已经变冷的茶水，感觉又苦又涩，然后起身付账，走出了茶馆。

　　　　此时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深秋的夜晚有点冷，飘零的树叶在微风中打着转。他裹紧了身上的黑色风衣，戴上头盔，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回了公寓。

　　　　洗漱完毕之后，他又打开监控画面继续看此前没看完的监控录像，这回看的是厨房里的情况。

　　　　他本以为没什么可看的，谁知道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

　　　　五婶先拿着一块排骨放在案板上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她定住了，直直地看着那块排骨，然后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向摄像头看了一眼，接着她做出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举动，她拿起那块排骨生食了起来。

　　　　她两手握着排骨，用牙使劲地撕咬起来。那排骨上还有血迹，她也不在乎，咬下一块肉来嚼了两下就咽了进去，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巴上的血迹。

　　　　看到此情此景，吴青除了觉得恶心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好像她咬的不是排骨，而是一块人肉。

　　　　她真的是个可怕的疯子！

　　　　此后的时间里，吴青又开始装成上班每天早出晚归，可是这样做其实非常痛苦，要想长时间地坚持下来几乎不可能，特别是在寒冷的天气，不仅要早早地爬出温暖的被窝，还要去外面承受冷风。但他还是要咬牙坚持，因为案情还没有大白，他还要继续调查下去，还因为他想逃避吃五婶做的饭，所以他必须去“上班”。

　　　　五婶也没有察觉出不对，还是每天按布就班地工作，早早就起来做早餐，然后十点左右出去买菜，回来就开始打扫公寓的卫生，然后做午饭，休息，之后做晚饭。

　　　　一连半个月，吴青都没有从监控中发现任何问题。现在没了收入，他想再买摄像头装遍所有的地方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利用晚上回来的这段时间写小说，赚点小钱贴补一下。

　　　　又过了半个月，他实在承受不住早起和在外面吃饭花钱的折磨，只能宣布自己辞职了，待在了家里。

　　　　对于他失去工作，五婶没有过问，好像是早有预料，她不问吴青正好省事。不过一起吃饭却是不可避免的了，索性他可以看到监控，不论她做什么手脚，自己都能发现。

第219章（）　
只是一想起她吃生排骨的情景他就想吐，还有些害怕，怕哪天五婶会对自己下毒手。

　　　　看起来安装摄像头是明智的举动，不然又怎么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呢！

　　　　吴青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小心翼翼地跟她周旋。

　　　　这天晚上，刚吃完晚饭，吴青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打开门一看，是401的房客。

　　　　“有事吗？”他挑眉问。

　　　　这是个24岁的小伙子，充满了阳刚之气，跟他同住的是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另一个小伙子，有些阴柔，吴青一直怀疑他们是同性恋，不然就算是同事，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也有些奇怪，而且还睡在一张床上。

　　　　小伙子说道：“我们打算这个月底搬走，能不能把剩下的钱退给我们？”

　　　　“为什么要搬？”吴青问。

　　　　“对面死了人，我们总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好像是闹鬼，这叫我们怎么住呀！”小伙子抱怨道。

　　　　“哦？你们听到过几次声音？”吴青问。

　　　　小伙子想了想，说道：“至少三次吧！我有失眠的毛病，晚上总是睡不着觉，我听到过三次。”

　　　　吴青点了点头，心想这三次应该都是五婶和李同。

　　　　吴青无奈地摊开手说道：“我也想给你退钱，可惜我刚刚失业，钱都花光了，实在拿不出钱来。”

　　　　“你在开玩笑吧？你是房东，会没钱？！”小伙子不相信地瞪着吴青。

　　　　吴青诚恳地说道：“我只是二房东，你们给我的房租我都交上去了，真的不剩什么了。我的兜里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

　　　　小伙子看他说得不像是假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对面死了人，你就让我们住在这种闹鬼的房子里，我的同伴很害怕你知道吗？”

　　　　吴青说道：“这样吧，你们先住着，等有了钱我可以给你们退三百块。”

　　　　小伙子看他半晌，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住完三月我们就搬。”

　　　　吴青点了点头。

　　　　小伙子走后，吴青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仔细想想，他当二房东这段时间非但没赚到钱，反而搭进去一些钱，当房东当到自己这种地步也真是很无语。

　　　　可是这公寓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就算是他想涨房租也没法涨，不降就不错了。

　　　　如果再发生命案，所有人都得吓跑，不过他还有点希望能发生，这样就可以抓到那个人的把柄，把他一举抓获。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五婶，至少可以把这件事解决掉。

　　　　这天晚上，吴青又梦到了那个白衣女子，他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张伊，但是他直觉是。

　　　　“张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他问。

　　　　女子又哭了起来，哭完后，突然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吴青。

　　　　吴青仔细打量她头发后的脸，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觉得他有些像张伊，还有些像赵紫琪和王蒙蒙，甚至有点像徐西西。因为她的两颊都被头发挡着，只露着鼻子中间一条，实在是看不出长相。

　　　　“张伊，我求你，就算是为你自己好，求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第220章（）　
他想上前去抓住对方的手，可是白衣女子却消失不见了。

　　　　“等等！”吴青一下子坐了起来，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在房间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站在他的床前，但并不是白衣女子，他一身黑衣，手上还拿着什么。

　　　　吴青突然想起瘦猴偷袭自己那天，也是拿着这样的东西，他已经可以猜到那是一把刀。

　　　　这栋公寓里接连发生命案，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

　　　　他来不及想对方是怎么进来的，连忙滚到床的另一侧，大声问道：“什么人？！”

　　　　对方并不做声，拿着刀子一下子向他扑了过来。

　　　　吴青把床上的枕头被子一股脑向对方的身上扔去，然后向门口跑去。

　　　　那个人把被子用刀割破，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继续朝他追赶。

　　　　吴青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被追上了，对方向他狠狠地刺了一刀，吴青连忙侧身躲闪，同时对外面高呼：“救命，来人啊！”

　　　　那人一惊，又向他刺了两刀，其中有一刀吴青没有躲过，手臂被刺伤了，他“啊”地痛叫了一声，一脚踢在那人裆部。

　　　　那人却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弯下腰去，而是跟没事人一样，只是停顿了一下，又向他扑来。

　　　　吴青此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他大叫了一声：“五婶，住手！”

　　　　那人动作一滞，接着又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夜色有些阴沉，但是因为眼睛适应了光线，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快速移动的黑影。

　　　　吴青在屋子里跟她兜起圈子来，不管抓到什么东西都往她的身上扔，但是对方并没有离他多远，依然穷追不舍。

　　　　吴青终于找一了一个好机会，伸腿一绊，把她绊倒后，找机会打开门跑了出去。

　　　　来到客厅后，他打开了灯，五婶随后追了出来，她一身黑衣，手握匕首，面容狰狞，匕首上面还带着血迹。

　　　　“五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青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得离她远远的，疼得龇牙咧嘴。

　　　　五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当然不能放过你！”

　　　　“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包括赵横？！”吴青质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很快就要去陪他们了，到时候你亲自问不是更好！”五婶说完这句话，又向他扑了过去。

　　　　“来人呀，杀人啦！”吴青大叫一声，躲到了卫生间，快速插上了门。

　　　　“开门，你给我开门！”五婶用力踢踹着卫生间的门，还用力去拉门把手，可是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

　　　　这时候，101的房客听到声音，一个小伙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他一出来，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客厅里一片漆黑，有人把灯关了。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在疑惑时，一个黑影突然蹿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到胸口一凉，刀子抽离的一刻，鲜血喷溅的老高，之后他就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第221章（）　
五婶把他的尸体拖到客厅茶几边。

　　　　这时，101又出来一个人，也是出来查看情况的，她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扑过去又是一刀。

　　　　听着门外的动静，吴青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五婶也有这里的钥匙，早晚会打开门杀了自己。

　　　　他不明白五婶一直隐藏得很深，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狂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冲出去跟她拼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卫生间里立着一个拖布，心中一动，连忙拿了起来。这时，他感到胳膊上一痛，看着那个狰狞的伤口，他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包扎住伤口，之后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此时五婶已经连杀两人，把尸体都拖到了茶几边，地上都是拖动的血痕。

　　　　吴青向楼上大叫一声：“来人啊，杀人啦！”之后就扑上去跟五婶搏斗起来。

　　　　五婶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因为经常干体力活，她的身体素质极好，再加上杀的人多了，她的心早已麻木。此时看到吴青扑过来，她并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而是摆出迎接的架势跟他对峙。

　　　　这时，听到喊声的其他房客也跑出了房间，跑下楼来。看到地上都是血，他们都震惊了，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

　　　　吴青指着五婶说道：“人都是她杀的，她是杀人凶手，大家一起上去把她抓住！”

　　　　众人一听，再看五婶手中的匕首还在流血，立即向她围了过去。

　　　　五婶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嘲笑的意味说道：“就凭你们，也想抓我，简直是笑话！”

　　　　话落，她从背后一摸，掏出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对着众人。

　　　　大家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居然是一把枪，而且看起来不是假的，倒像是真的。

　　　　众人吓了一跳，都向后退了好几步。

　　　　五婶冷笑了一声，突然把枪口对着李同，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到这里来出差的。”李同结结巴巴地说。

　　　　“少废话，那你为什么会有张伊的手链！”五婶问。

　　　　“这……”李同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了。

　　　　五婶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实回答，不然我的枪可不长眼！”说着又向前伸了伸胳膊。

　　　　李同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道：“别开枪，我说，我说。我是她的爸爸！”

　　　　“什么？！”不止是五婶，吴青也重重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张伊的父亲。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五婶问。

　　　　李同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是来找一笔钱的，因为张伊生前说过，她有一张存折，里面有五十多万，她死后，我在她的遗物里没有找到这笔钱，就想到这儿来碰碰运气。”

　　　　“她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为什么现在才想着过来找？！”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