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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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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陆文轩尚幼,不过十三四岁,对当下时局不甚了解。

    但其文章也通古博今,宏观大气,是常人所不能及。

    那先生先赞陆扶摇,再夸陆文轩。感叹自己族中,后继有人。

    可那陆拽子却不是这样想,他认为自己的儿子不中用,及不上二房的陆扶摇。那陆文轩在一家之众里,都不能拔得头筹,日后还如何掌管陆氏票号。

    那天,陆拽子扒光了陆文轩的衣服,让他跪在人流最多的大街上。

    正午时分,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陆拽子手握一条马鞭,沾着凉水。一下一下狠狠地的抽打陆文轩,打的陆文轩身上皮开肉绽,浑身上下连一块儿好皮好肉都没有。

    那大街上的人还都纷纷地围着看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陆文轩是十恶不赦的牢犯呢?

    陆拽子就问陆文轩两句话。

    “先生教陆扶摇跟教你的不一样吗?”

    “都学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人家做出来的文章,就比你做的强?”

    陆文轩不知道该怎样辩驳,他也没有话可以辩驳。只能任由全城的百姓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自己,任由那马鞭子肆意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因为陆拽子的原因,陆文轩从小就很自闭,任何心事都不会同别人讲。只有在梦里,才会和那个手持双荷并蒂灯的小姑娘讲。

    现在好了,有苏唤子在。苏唤子不能说话,但是她却能最认真的聆听陆文轩的心声,她也不用去安慰些什么,有时不过是一个眼神都可以让陆文轩觉得足够温暖。

    这次,陆文轩从杭州回来。专门给苏唤子带了好些个杭州特产。

    有西湖的龙井,龙井的虾仁,冒化的鸡血石,西冷印泥,鸠坑毛尖儿,杭白菊,天目云雾茶,径山香茗,雪水云绿,建德苞茶。青溪龙砚,西湖绸伞,邵芝岩毛笔,萧山花边,富阳纸,王星记扇子。西湖天竺筷,余杭丝绵。

    但凡是能买到,能带回的杭州特产,可算是一应俱全。

    陆文轩又对唤子道:“我从杭州请了一个大夫。是富阳有名的神医,福云堂的掌柜,叫刘庆。听说他医术非凡,能把下了棺材的人,再给救回来。他以前也治过几个失语的,效果不错。我想请他来给你号号脉,你要是觉得可以,我这就回府召他来。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再遣他回去。”

    那苏唤子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自幼苏三虎给她请的名医大夫并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治好她的哑症。

    她亦不是不想再治,只是怕越治越失望。

    陆文轩见唤子不是很高兴,便急忙解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刘大夫在杭州颇有名望。以前也的确治好过同样的病症,我只是想请他来试试。不过一切都还是尊重你的意愿。”

    苏唤子打心底里确实不想再治,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早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么安静的活着。可是,她又不想辜负了陆文轩的好意。

    苏唤子假装挤出了一个笑脸,平静的点点头,示意陆文轩把那个刘大夫请来。

    陆文轩见唤子应下了,忙回府去召那刘庆。

    那个刘庆今年六十又七,打五岁起开始摸药材,如今已从医六十余年了。

    这刘庆亦有个名号,人称‘黑面医’。

    一是因为这刘庆长得黑。二是因为这刘庆要钱狠。三是因为这刘庆手法毒。

    说起这刘庆要钱狠,一治病有个原则,穷困者分文不取,官商者诊费十金。

    也就是说,那些当官儿经商的人找刘庆看病,一次的诊费至少要十两黄金。

    再说这刘庆手法毒,便更是奇了。刘庆自诩神医,无论这人得了什么病,只要他上前一搭脉,就知道能救不能救。

    他只要说一声,这病能治。那都不用问,最后一定是药到病除。

    他如果一搭脉,摇摇头,表示这病不能治。那么这个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都治不好了。这时,刘庆也不向人家家属询问,直接开一副毒药,弄死了事。也省的病人活着,难忍病痛,干遭罪。

    不过对苏唤子刘庆可不会这样,苏唤子得的是哑病,平日里不痛不痒的,顶多是不能说话罢了,而且苏唤子才二十出头,青春正盛。刘庆才会把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给毒死。

    那陆文轩带着刘庆来了苏府。

    刘庆在唤子的卧房,隔着纱帘给苏唤子诊了脉。

    “刘大夫,这姑娘的病如何?”陆文轩有些迫不及待。

    那刘庆诊了脉,沉吟片刻。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忽的大喝一声“能治。”

    “这位姑娘是阴阳不调,脾肾阳虚,水利不通,以致堵塞个心脉所致。我先开一副调理肾阳的药方,每日三剂给这位姑娘服下,过两个月再视情况而换药。此病不再猛攻,而在慢养,等着吧,少则三五个月,慢则个把年,这丫头就能开口了。”

    那刘庆,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道。

    陆文轩和苏唤子闻言,好不开心。

    忙递上纸笔,让刘庆开药方。

    只见刘庆提笔在纸上写下。

    黄芪六钱,白术二钱,茯苓二钱,桂枝一钱,枸杞子三钱,龙须七钱,麦门冬两钱,党参一钱……。

    “记着,按方抓药。五碗水熬成一碗,早中晚,一日三副即可。”

    苏唤子一一应下。

    那刘庆开完药,就张罗着要走,埋怨陆文轩给他带这么老远,不止催陆文轩赶快给他送回杭州。还向陆文轩索要这几日耽误的误诊费。

    苏唤子亲自把刘庆和陆文轩送出了门。

    回房时路过后院,正看见银川往后院儿走,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衬衣。

    “大小姐回房啊!”银川热络的打声招呼。

    苏唤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才回了房。

    却说这银川拿着白衬衣,正是要送去给章国初的。

    那银川到了章国处的房门口,见大门紧闭,便上前敲了敲门。

    “表少爷,在吗?”

    “进来吧。”章国初在房内应道。

    银川闻言推开了房门,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羞红了脸。

    那章国初竟光着身子在房里洗澡呢!

第59章 色狼() 
“你,你怎么。”银川有些语无伦次。

    “来的正好。”那章国初自己的身子被眼前这个女人看光了,却丝毫不介意。“进来帮我搓搓背。”

    那章国初一直不知道银川是苏肆安的正妻。只当她是个普通的丫鬟。

    银川平日低眉顺眼的,也不多言多语。章国初最是喜欢这样老实的丫头,还曾想着,跟苏三虎讨要了银川,自己给收了房呢!

    银川听见章国初说让自己给他擦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那章国初是有意调戏的自己。

    “不要脸。”银川把手里的白衬衣窝成一团,照着章国初的脑袋就劈了过去。

    然后蹬着小脚,头也不回的就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章国初看着银川的背影,觉得此女子甚有意思。倒是更加上心起来。

    转眼便是下午,那好久都不登门的周得意,今儿又上了门来。

    这次周得意还带来了个年轻的俊后生。

    苏肆安见周得意好些日子不来,今儿难得见一回。便忙让下人去备茶。

    “你赶紧把你们府里最好的茶都捡出来,我这朋友可是喝茶的行家。这是‘富隆祥’的林掌柜,家里做茶叶生意的。”

    周得意指着那后生向苏肆安介绍到。

    苏肆安闻言,忙又跟那个林掌柜再次作揖。

    只见那林掌柜身量还算高大,细腰削肩,白面皮,有少许女气。

    周得意又道:“我今日带林掌柜前来,是来求李姑娘和黄大仙儿帮忙的。”

    “什么忙?”苏肆安问。

    周得意闻言,拍了拍林掌柜肩膀。

    “兄弟,你自己讲。”

    那林掌柜缓缓道。

    林掌柜大名儿林逸君,今年二十又三,衢州府人士。

    这林逸君自己是家中独子,是被爹娘捧着长大的。活这半辈子,从未受过一丝的委屈。

    自打五年前林父过世,林父过世前给林逸君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通名镇人氏,姓严,叫严子衿。

    这严子衿年二十又一,比林逸君小两岁。家世出众,模样也是出类拔萃的,百里挑一。

    这林,严两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林逸君一开始也十分愿意,可自打严子衿过门后,林逸君才明白什么叫悔不当初。

    这严子衿模样漂亮,说话得体,举止斯文,可以称得上是人见人赞赏。

    只是这严子衿却是人前一张脸,人后两张皮。

    在人前,严子衿,斯斯文文温柔娴静。

    关起房门后,那严子衿便暴露了本来面目,不止性格暴躁,还经常虐待折磨林逸君。

    严子衿自幼练过武术,身手极其利落。她给林逸君制定个严格的家规。

    每日寅时起床,开始扎马步,练武术。

    辰时初刻,吃完早饭后,开始打算盘,查账目。

    知道未时,午饭闭,严子衿还要求林逸君亲自在自家的茶铺当伙计,学习迎来送往。

    戌时,严子衿上床睡觉前,林逸君还得亲自兑好洗脚水,伺候媳妇儿洗脚外加铺床。

    严子衿还会时刻抽查林逸君的算盘打的如何。随便出一组数字,马上就要说出答案。但凡错了一点儿,上去就剩两个耳刮子。

    那林逸君每天早上扎马步的时候,严子衿就拿着鸡毛掸子在后面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突然照着腿就上那么踹一脚。

    林逸君若是当时没站稳,便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严子衿还控制着林逸君的饮食和穿着。不能吃大鱼大肉,不能穿绫罗绸缎。

    就是林逸君贪嘴,想在街上买碗油茶面,都的向严子衿请示再请示。

    那陆拽子打陆文轩是“望子成龙。”

    按林逸君的说法,严子衿纯粹就是半失心疯。

    且说这些皮肉上的折磨倒不算什么。

    最令林逸君忍无可忍的事,就发生在半个月前。

    那林逸君自从娶了严子衿整五年零三个月,五年多的时间里,严子衿并未诞下一儿半女。

    林逸君由于对严子衿心中生畏,也从来不敢提纳妾的事情。

    但男人都是爱偷腥的,林逸君表面上对严子衿越恭敬,打心底里就越反抗。

    林家有个丫鬟,叫守贞,年芳十七,自幼便是在林逸君身边伺候的。

    那林逸君早就有意收用了这个守贞,只是碍于严子衿的淫威。

    也是喝酒误事,半个月前,严氏父亲重病,严子衿回了娘家。

    林逸君一时没人看管,便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几般放纵起来。

    林掌柜先是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去妓院连日吃花酒。

    佳人在怀,美酒在口,好不逍遥自在,也是那酒喝大了。林逸君回了府,把守贞当成的妓院里的窑姐,直接就给办了。

    谁知那严子衿回来时,林逸君还和守贞在床上相拥而眠呢!

    严氏见了眼前这一幕,当即打翻了醋坛子。薅着二人的头发,一手一个,把这一对儿赤身裸体狗男女拖到了林府的院子里。

    林逸君醒了酒,眼见大事不妙,忙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地上跪着,连连作揖,哭的像个三孙子。

    那守贞倒是有骨气,给严氏磕了头,请了罪。直言道自己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少爷,还请严氏成全。

    那守贞想做通房丫鬟的用意以明。连林母都上前,替这二人说情。

    那严子衿当时腰间别了个盒子炮。看见地上的那一对儿狗男女还浓情蜜意的,顿时甩了脸色,拔出了手枪,就抵在了林逸君的脑门上。

    “你们俩,今天只能活一个。”严子衿咬牙切齿的,就像能把林逸君活剐了一般。

    “你死还是她死?”

    林逸君当然害怕,那严子衿素来发起脾气就如同发疯了一样,不把气出尽了,谁都别想好。

    那林逸君和严氏五年夫妻,好歹摸出点头绪。

    严子衿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平日里她若发起脾气来,林逸君若是勇于认错,软语相劝,无论什么事儿,也便就过去了。

    若是林逸君死不承认,蛮横狡辩,那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

    林逸君觉得眼前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软语求一求变就过去了。

    那林逸君便谄媚道:“娘子,是为夫错了。都是喝酒误事,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犯。”

    说着,林逸君还不忘挤出几滴猫尿,再干哭两声渲染一下气氛。

    “你想不想死?”严子衿冷冷地质问道,语气好不恕

    林逸君撒娇似的摇头,速度快的像个拨浪鼓。

    “好。”严子衿说时迟,那时快,手握盒子炮,一瞬间就把守贞崩了个脑袋开花。

    当时林逸君跪着离那守贞不过半尺远,不止溅了一脸的血,连脑浆子都迸到了嘴唇上。

    守贞就那么倒下了,她的两个眼珠子,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林逸君。守贞死不瞑目。

    守贞是林府买来的丫鬟,按照当时的律例,主子虽有权利处置丫鬟,可是制下人死亡,也是要受重罚的。

    那严子衿不愧是女中豪杰,叫府里的小厮,拿着担架抬着那守贞的尸体,跟着她一起到了府衙门口自首。

    那当官儿的也敬严子衿有骨气,便打了她五十大板,让其把守贞的尸体安葬好便是。

    “素闻苏府住了一个活神仙,还请苏公子引见,以助我早日脱离我家悍妻的魔爪。”那林逸君请求苏肆安道,眼神艰巨,好个大义凛然。

    “这。”苏肆安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按理说,这世间的悍妻不少。不过大忽也就两种原因。

    其一是,女人刁蛮耍泼,逆德善妒,此种女子当属可恨。

    其二是,男子软弱无能,不成丈夫。女子操持家业,外刚内柔。此种女子当属可敬。

    这严子衿每日督促林逸君练武习文,算账理事,不过是望夫成龙,虽然苛责,严厉了些,但也并不为过。

    而枪杀守贞一事,严子衿确实是逆德善妒。有悖贤妻之名。

    苏肆安道:“恕在下直言,在下并不明白刚才林掌柜口中所说的,‘逃离悍妻的魔爪’是个什么意思?”

    林逸君闻言,沉吟片刻。忽的抬起头,两个眸子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我要休妻!”

    “休妻!”苏肆安更不便多言,便道:“还望林掌柜海涵,这是您的家务事儿,我也不知道人家大仙儿能不能管。这样吧,您先回去,我把您的具体情况跟大仙儿先说上这么一说,能不能成,这事儿还再看造化。”

    林逸君闻言,连忙称谢,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了。

    这边周得意倒是没同那林逸君一起走。周得意也有好些日子没来苏府,不在这吃上一顿,才不会轻易离开。

    “你姑母前几日被妖邪缠上了,你不去看看。”苏肆安道。

    “不是吧。”周得意一襟鼻子,“我姑母现在人老珠黄的,哪个妖邪这么不开眼,缠着她做什么。”

    苏肆安便把那如意仙的事儿,给周得意讲了一遍。

    “呦!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周得意翘着二郎腿,嘚嘚瑟瑟的好不逍遥。

第60章 悍妻() 
苏肆安问他。“你前些日子干什么去了,快两个月不见你人影了。”

    周得意闻言一笑,故弄玄虚道。“别问,你就等着随礼吧。”

    “你不是又娶个姨太太吧。”

    “不是。”周得意摆摆手。“不过也快了。”

    “那凤瑾姑娘怎么办?”苏肆安不禁替美人担心。

    周得意招招手示意苏肆安附耳过来。“凤瑾怀孕了。”

    “什么?”苏肆安闻言,两个眼珠子差点儿在眼眶里爆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舅母知道了吗?得把凤瑾接出来呀!孩子可不能在满春楼里生。”

    苏肆安接连问了这么一大串问题,好不担心。

    “我哪敢让我娘知道!”周得意身子往后一仰,“我家那老太太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比驴都倔。我家就连最末等的丫鬟都得是身家青白,三代亲属不得有作奸犯科的。她若是知道了凤瑾的存在,还不得把我的骨头架子都给拆干净了。”

    “那怎么办?让凤瑾姑娘藏一辈子。”苏肆安白了周得意一眼,总是觉得此是他办的太不稳妥。“以后你回府是个大家,在外边还有个小家,哪能见日的两头跑!”

    “这不有娃了嘛!”周得意一挑眉,无所谓道:。“前几天我不是买了个院子,我把凤瑾先安置在那,不得不说。为了给凤瑾赎身,还真是扒了我一层皮。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我家那老太太就是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能让凤瑾进门儿。”

    周得意的语气倒是胸有成竹,可是以苏肆安对周得意母亲的了解。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眼看着午饭将至,苏肆安一定让周得意留下来,说是今儿难得是个名厨子主灶,大家都尝尝新鲜。

    这边,苏肆安刚想派人去请李五,那李五就抱着了两壶油茶自己进来了。

    李五抱着的,有一壶果子油茶,一壶花生油茶。

    那果子,南方方言叫‘壳泡’。须将那面团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饼来,再将两张面饼摞叠在一起,只切成铜钱大小的形状。一入油锅,直立马鼓起,便就是果子。

    油茶倒也简易些,只把面放在锅中炒熟,生出香味儿来,外和上水搅成糊。直等水开,面糊亦下锅,外边用筷子搅拌。等稀稠合适了撒上盐,椒面等佐料。滚一会儿即成。喝的时候,加一勺麻酱,放入果子。真是道不出的美味。

    “我怕凉了,就没香味儿了,一直在怀中抱着呢。周得意,你是真有口福,快去取筷子,碗来。”李五笑将道,忙从怀中拿出两个冒着热气儿的水壶放在桌子上。

    “难为你了,还知道惦记我。”苏肆安亦笑道。

    “谁惦记你了!”李五打断。“大黄昨夜不是耳朵受伤了嘛,现在躺在床上装病号呢!一大早就张罗要吃油茶,我跑个几条街才买到的。给你带两壶,不过是让你把我买油茶的钱给报销了。”

    “哎!咱们也算出生入死过吧。”周得意冲着李五道:“就冲着往日的情意,你怎么还这么认钱。”

    “哪个跟你有情义了!”李五白了一眼周得意。“咱们之间有的,只不过是赤裸裸的交易。”

    “赤裸裸。”周得意闻言不禁嘴角提起一抹邪笑。“咱俩什么时候赤裸裸过了,那我不是对不起我表弟了嘛!”

    李五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装着没听见,打岔道。“你们这儿也该开饭了吧,我今儿就占个便宜,在你们房里入伙了。”

    “那你可真是来对了时候。”苏肆安搬了个椅子,请李五坐下。“今儿不是我爹下厨,咱们府里来了个新厨子。是那陆文轩从杭州请回来的,做的一手好素菜。专门儿做饭给我姐姐吃的。我把那厨子给借过来了,换换口味。”

    “不是你爹做饭,那就好。”李五一提苏三虎做的饭,就倒胃口。

    上回苏三虎做了一盆儿红烧肉炖土豆儿,家里的几个姨娘都奉承着说好吃。那苏三虎听着高了兴,竟接连做了半个月的红烧肉。

    从那以后,顿顿饭都是大肥肉彪子,吃到肚子里,再喝点凉水。身子一愰,都能在胃里腻起大油。

    也因如此,李五连着拉了半个月的肚子,只要一提苏三虎,就能想起红烧肉。只要想起红烧肉,胃里就忍不住的犯恶心。

    苏肆安笑着对李五。“今儿个你就擎好吧,一定让你吃一顿中意的。”

    不一时,便上个满满一桌子的菜。倒也不全是素菜,有糖蒸乳酪,观音豆腐,牛乳草饼,鸡髓笋,荷叶方子肉还有一盘胭脂鹅脯。主食是鸡汁莲蓬疙瘩汤。再配蜜饯三碟,冬瓜雀舌汤一瓮,腌樱桃茶一壶。

    这糖蒸酥酪是用羊奶蒸制,北方的甜品。牛乳草饼,是用牛乳匀上草药,南方的甜点。这鸡髓笋,是用调料喂养的家养乌鸡,加上第一茬的嫩笋尖,清口鲜味儿。荷叶方子肉是用野猪肉,配上新荷叶炖制,香腻口感。那胭脂鹅脯,又是把鹅腌制成胭脂红色,咸口,最是下饭。

    最奇的,还数那观音豆腐。

    这观音豆腐,要将墨绿色的叶子,洗净,再用热水浸泡,然后反复戳揉,挤压,直到将叶汁子挤尽。待盆中的清水变成了浓稠墨绿汁子。再拿一块干净的棉布,将汁子筛一番。最后抓一把干净的草木灰,加少许清水调和成灰浆,并反复筛过后倒入绿叶汁中拌匀,才成了这墨绿色翡翠般的观音豆腐。

    而这观音树却只有婺州浦江才有。

    眼前这一桌子,南北淡甜咸,一应俱全。

    苏肆安见了这阵仗,不禁感叹。“不愧是陆大哥请的厨子,这手艺真是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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