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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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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董新田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什么珠宝玉器也不拿了,便要往洞外跑。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那董新田刚行至洞口,方才费了好大力气凿开的小口,竟然被山上滚下来的山石给堵死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岩洞坍塌。董新田就那样被活活埋在了岩石之中,了却了性命,死时还不足四十岁。

    却说这董浑,自父亲死后,便就此无亲无故了。一个人在社会上胡乱讨生活。

    最终,也是因为腹饥难耐,并子承父业,干起了老本行,做起了倒斗的买卖。

    这董新田生前对神灵还是有些敬畏,每盗一处坟,还会记得坟主的名字,回去给其供个长生位。

    那董浑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按他自己的话讲,便是天王老子的坟,他也敢撅。

    并且,这董浑不止是倒斗,就连尸体的主意,他都打了起来。

    他若盗的坟,坟主是个男的,或者尸体腐烂,已成白骨,这样还则罢了。

    坟主若是个才貌双全的二八佳人,那便可就遭了殃。

    这董浑是连尸体都要给一起抗走的。

    而这苏唤子和杜莺歌二人的尸身,不是别人,正是被这董浑给撬走了。

    “那董浑把我长姐和姨娘的尸身弄到了哪处?”

    苏肆安显然是有些急了,那董新田生前便强奸人家死了的大姑娘。

    这苏唤子模样如此貌美,可千万不能死了,还让人给糟蹋了呀!

    “我都打听明白了!”尤刚继续道。

    “离咱衢州府十里外有个河源镇,河源镇有一户姓陈的人家,陈家有个独子叫陈琛金,今年刚满十五岁。

    几个月前,那陈琛金与玩伴打赌,一顿吃了二十个豆面大饼子。因为太过噎得慌,又一股脑儿喝了两瓢水,这豆面大饼子,就着水在陈琛金的胃里泡发开来,活活涨成了的原先的几倍大,胃撑爆了。陈琛金便就这么撑死的。

    这陈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心痛销魂,便想着临下葬时,寻个女尸跟自己儿子一同下葬,配成个阴婚。”

    “我长姐的尸身,就被那董浑盗走,拉到河源镇,跟陈琛金配阴婚喽?”

    苏肆安已经猜出个所以然来。

    “不止是你长姐。”尤刚尴尬道。“就连你姨娘都一同被拉去,和那陈琛金配阴婚了。”

    接下来,尤刚便不再敢讲了。

    不过就是母女共侍一夫,这种有悖人伦的事儿,的确是不大好说出口。

    苏肆安闻言,顿时恨的牙根儿直痒痒。

    恨不得把那董浑碎尸万段了。

    可当务之急,却不是找那董混算账,而是快些去河源镇,找到老陈家,把苏唤子和杜莺歌的尸体接回来。

    这边,苏肆安把银票一分不少的递给了尤刚,二人之间就算两清。

    那边周得意忙回家备足了汽油,又觉得大黄心情不大好,便把那大黄送回了苏府。

    已近黄昏,周得意只载着苏肆安去了河源镇。

    这两人开车到河源镇时,已经入夜。

    周得意打开车灯,一照数里,都是空荡一片。道边上倒是零星有那么几户人家。

    苏肆安和周得意想着天已暗黑,周围又没个客栈,旅馆的做歇脚的地方。

    便想着敲门去投宿。

    苏肆安和周得意特地寻了个门面阔宽些的一户,但见这户人家的大门,都好像是新砌的。

    周得意和苏肆安这边下车敲了门,不时儿,

    里面便有人应声。

    “谁呀?走亲还是串门儿的!”

    开门的是个半大小伙子。

    那小伙子脸圆圆的,穿了一身老爷衫,头发刮的锃亮。

    眼睛又圆又大,还往外鼓鼓着,便是传说中的死鱼眼无疑。

    这小子见了苏肆安和周得意,一看是个生脸。

    不禁挠了挠头。憨笑道:“新搬来的?咋没见过!”

    “我们是途经此地,想要在此借宿一晚。”苏肆安解释道。“不是白住,我们可以付银子的。”

    “借宿?”那小伙子闻言,忽的一皱眉,不禁上下打量了苏肆安和周得意一番,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

    “我们都是良民,我们打衢州府来的!”苏肆安忙补充道。

第100章 河源() 
最近这几个月,世道不太安稳。又是山匪横行,还有响马打家劫舍。临近府城还打起了仗。

    苏肆安生怕人家把自己当成响马,匪寇一类,不肯接待自己。

    那憨小子闻言,思虑了片刻。勉强道:“那你们进来吧,声音轻着点儿,俺家里有女眷,都已经睡下了,你们可别给她们吵醒了。”

    苏肆安和周得意自然连连应了下来。

    这苏,周二人跟着那小伙子进了屋。

    只见院内共有三间房,紧把东头是主房,中间儿的一间,便是女眷房。

    最西边儿的那个小点儿的,才是客房。

    这小伙子请苏肆安和周得意进了客房。

    苏肆安随身掏出几个大子递给了那憨小伙。

    苏肆安轻声道。“小兄弟,我们赶了半日的路,实在是渴的很,能不能讨碗水喝。”

    那憨小伙,接过了钱,屋里太黑,也看不清楚,便用舌头舔了舔,再拿在耳边一弹,声音清脆悦耳。

    这憨小伙脸上忽的堆了笑。“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先烧一壶去。”

    那憨小伙退出去后,屋里也没了蜡烛照亮,都是漆黑的一片。

    周得意如同瞎子一般,四处摸索着,才爬上了炕。周得意把一双皮鞋,往炕下这么一蹬,脱了西服,西裤。

    “肆安,这炕可不大,咱俩晚上得挤着些!”

    少顷,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忙乱的抱柴火,点炉子声。

    接着便是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

    “阿弟呀!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又折腾什么?娘都被你吵醒了。”

    再便是那憨小子的回音。“来了两个借宿的,给了几个大洋,要讨口水喝。我这正忙着烧水呢!”

    “阿弟呀!我去烧吧,你把那大洋还给人家,咱们要来能做甚?”

    紧接着,便听见隔壁有穿鞋下地的声音。

    忽的,又从隔壁传来,“咳咳。”的两声轻咳。

    苏肆安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娘呦!把您吵醒了?咱家来客了,说是借宿的。我去帮阿弟烧壶水,您继续睡吧。”

    不一时,那憨小伙便进了屋。“两位爷们,这大洋你们收回去吧,水一会儿就烧的了。”

    苏肆安与那憨小伙推脱了两次,最终推脱不得,还是把大洋收了回来。

    “阿弟,水烧好了,你给客人拎进去吧。”

    一个年轻女子就站在客房的门口,侧着身。

    天色正黑,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一丝光亮也没用。

    苏肆安只能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动听。却隐约的看女子的身形都看不清楚。

    不时,那憨小伙去门口,把水壶接了进来。

    寻了半天,却都没寻出个茶碗来。

    只有一种尖尖头,也不知是什么的器皿,供苏肆安和周得意喝水。

    二人喝了两口,便纷纷上床睡下了,一夜无梦。

    待第二日早上,两人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草棵子里。

    往周围一瞧,哪还有什么宅子,四处一片都是荒无人烟,一望无际的坟茔地。

    “肆安,你瞧!”

    周得意最先发现了端倪。

    苏肆安顺着周得意手指之处一看,只见那不远处一个坟包的牌位上写着八个大字。

    ‘犬子陈氏琛金之墓’。

    陈琛金,跟苏唤子和杜莺歌配阴婚的那个小子不就叫陈琛金麽!

    尤刚说过,陈琛金死时不过十五。

    难不成昨夜的憨小伙就是陈琛金?

    苏肆安和周得意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震。

    那么昨夜的那两个女眷,岂不就是杜莺歌和苏唤子了。

    苏肆安总觉得昨夜,有个女人咳嗽的声音,他太过的熟悉。

    如今一想,当真就是杜莺歌的声音无异。

    而那个下地烧水,叫着阿弟的,岂不就是苏唤子嘛!

    苏唤子安静了一辈子,没想到死后,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

    “肆安,你看那是什么?”

    那陈琛金的坟包上面,有一只尖脚的红色三寸绣鞋。

    是双荷并蒂面儿的喜鞋,苏肆安最是认得这鞋子

    。

    苏唤子下葬时,苏三虎特地给她订了一身儿的喜服,从头到脚都是配套的,龙凤呈祥的盖头,双荷并蒂的绣鞋。

    这双绣鞋就是苏唤子下葬时穿的无疑。

    难不成,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昨夜,就是用这只鞋,做器皿喝的水。

    “长姐!”苏肆安顿时跪倒在地。

    抱着那陈琛金的墓碑,哭的泣不成声。

    “肆安真的好想你和三姨娘,是苏家对不住你们,肆安来接你们回家了。”

    苏肆安难得这样的脆弱,昨夜,那苏唤子二人的魂魄就睡在自己的隔壁,苏肆安竟然都没有认出来。

    苏唤子和杜莺歌惨死于苏府,便是下了葬,尸体还让那董浑给盗走,卖给陈家,与陈琛金配成了阴婚。

    苏肆安此时的心里,也不知是思念还是愧疚。

    苏家的确欠这二人的太多。

    “肆安,好了!”周得意拍了拍苏肆安的肩膀。

    周得意最能体会苏肆安此时的心情。

    当初凤瑾挺着大肚子远走,卞清莲自尽时,周得意也是这种心情,甚至比现在的苏肆安更加愧疚与痛苦。

    周得意穿上身边的西裤和皮鞋,把西服铺开,垫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

    又从裤兜里摸出了一盒洋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划着了火,猛的吸上一大口,顿时愁闷全消。

    “你三姨娘和大姐待你不错,知道咱们赶了一夜的路,还给咱们烧壶水喝!”

    周得意不禁感叹着。“我家凤瑾和我儿子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就想着要是做梦能梦见她们一回也好。可是我这人命里犯贱,自从凤瑾走后,就没再做过梦!”

    不时,周得意一根洋烟燃尽。

    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走吧!去找那陈家,说明白喽。多使点银子也无所谓,把你大姐和三姨娘尸身接回家去。”

    苏肆安跪在地上哭了半晌,也算是把心里的郁闷都发泄了一番。

    “腿有些麻,拉我一把!”

    苏肆安伸出右手,等着周得意去拽他。

    那周得意把西服往肩膀上一搭。

    上前,双手环着苏肆安的胸口,把苏肆安从地上拖了起来。

    还好,那王八壳子小轿车就停在了不远处,二人收拾一番,上了车。

    那周得意的车里,还有几块绿豆糕,苏,周二人吃了几块,垫吧下肚子。又没有水,也是卡在嗓子眼里噎的难受。

    过了近半个时辰,这二人才是真的到了河源镇。

    这河源镇地界不大,倒是异常的干净。

    周得意把车停在了街边卖凉茶的一个摊位上。

    这街边的茶摊,可跟府里的茶铺不一样。

    一般茶铺的茶叶,不可说一应聚齐,也得算琳琅满目。

    而这街边的凉茶摊,只卖一种茶叶,那就是高沫。

    苏肆安和周得意来了两大碗高沫,也是茶香四溢,而且尤为解渴。

    这二人咕咚咕咚喝完,付了钱,一路打听,来到了陈家。

    苏肆安和周得意刚到陈家,便发现那陈家的门口挤满了人。

    周得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了头前。只发现众人围着的是两具被掏了心肝的尸体。

    “这是陈家吧?”

    周得意向周围的群众打探。

    “呆哩!”

    周得意又问。“陈琛金的爹娘是住这?”

    “港真嘿哩!”

    常言道,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这河源镇的人,都有些口音,哪怕周得意见日的走南闯北,也有些听不甚明白。

    最后,那周得意和苏肆安经过好番打探,才知道,那陈家的两夫妻,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两具丢了心肝的尸身。

    陈家父母已死,这若是硬撅陈琛金的坟墓,那也是犯了挖坟绝户之罪的。

    没得办法,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商量了一下,只得去找那河源镇的镇守使帮忙。

    这河源镇的镇守使叫杨仪龙。今年约莫三十出头,长得亦是秃头圆脸,大腹便便。和那苏三虎倒是有些连相。

    这杨仪龙听说是衢州府参军的公子到了,忙擦着汗珠子,连跑带颠的前来迎接。

    “哎呀呀!参军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杨仪龙一走肉三颤,三步一小喘,便是从自己內衙到大门口的几步路,也是累的不得了。

    苏肆安见状,不禁心想,真是难得这杨仪龙能来亲自迎接。

    苏肆安和周得意说明了前来的原因,这杨仪龙一听原来不是苏三虎派遣的命令,反而开始装起腔来。

    “哎呀!这挖坟绝户的事儿,我这一小小镇守使,可是拿不定主意啊!”

    那杨仪龙半推半就道。“按理说,您是苏参军的儿子,官大一级压死人,您就是没有官职,看见您父亲的面子上,我也得听吩咐不是。

    可是呀,现在这个上头命令太严,前两天还来了公文呢。国难当头,杜绝拉关系,走后门。”

    这周得意闻言,不禁心头一阵冷哼。

    “杨镇守使,这是何时来的公文呢?你也拿出来给我们瞧瞧,我们也好跟着学习学习。”

    “呃。”

    这杨仪龙闻言,自然不会被周得意将住。

    “公文都是要保密的,两位公子都没有官职在身,这个要求恐怕小人恕难从命。”

第101章 灭门() 
这杨仪龙思虑片刻,继续道。

    “不过,在下听说苏公子在别的镇里破了好些个案子,咱们河源镇也有一件要案,若是苏公子能帮小人破解了,其余的事情,一概好说嘛!”

    原来这河源镇前两日,当真发生了一起大案子。

    河源镇有一户乡绅,姓孙。就在半月前,孙家上下三十七口,一夜之间便全部死绝了。

    最初得的定论是,孙家遭遇山匪洗劫,被灭了口。

    实在查不出个原因,便也就是这么报到上面去的。连苏三虎都亲自签了公文,了结了孙家灭门一案。

    可是明眼人心里都晓得,孙家的灭门,并不是推测的那样简单。

    孙家三十七口,无论男女老少,死状都各有不同。

    孙家二老,孙员外死于心悸突发,孙夫人活活磕死在门口。

    孙家的几个子女,有吊死的,有头载到水井里淹死的,有被菜刀砍死的,还有一个娇小姐,是自己割腕自尽的。

    总之而言,孙家的三十七口,死的太过蹊跷。

    “这案子杨大人不都报上去了么?怎么还想起翻查来了?”

    苏肆安心中的确有些不快,便不是为了多积阴德,渡鬼续命。

    单纯是要还死者一个公道,苏肆安自然也是肯的。

    只不过,这杨仪龙拿苏唤子和杜莺歌的尸身为要挟,也有些太不仗义,不是大丈夫所为。

    杨仪龙这才道出原因。

    “实不相瞒,孙家的小姐孙玥平,本是在下要续弦的新夫人,不幸惨死。我这也是思卿情切。”

    周得意闻言,倒和那杨仪龙有了共鸣。

    苏肆安这才发现,但凡是感情上不负责任的风流浪子,还最爱摆出一份情圣的姿态来示人。

    没得办法,为了早日把唤子和三姨娘的尸身接回家,苏肆安只得硬着头皮,把案子接了下来。

    这杨仪龙闻言苏肆安应了,忙给二人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大摆了酒席不说,还在自家门口,专门放了十几响炮竹。

    这杨仪龙迎接客人的浮夸场面,当真是和苏三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肆安,你说这杨大人,是不是姑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周得意打趣的趴在苏肆安小声嘀咕。

    苏肆安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周得意的屁股。

    酒足饭饱后,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一起回了苏肆安的房间。

    二人商议着,还是得回衢州府把大黄接过来,一切才能从长计议。

    否则,单凭这两人的能力,恐怕就是在这河源镇呆上个十年八载的,也是破不了此案的。

    苏肆安和周得意商量定后。

    第二日一早,周得意便起身回了衢州府,只留下苏肆安一人,先去在河源镇勘探线索。

    这苏肆安先是翻看了孙家一案的卷宗,上面只草草的记着,孙家三十七口被山匪灭门。其余的,再没有多写任何只言片语。

    且这孙家一族都死了干净,连房产地契都没人打理了。

    但凡是这种灭了口,无人继承的房产。一律都做充公处理。

    那杨仪龙自然是不会要孙家这栋宅子,这宅子里死了那些的人,十足的凶宅无疑。

    哪有人会上赶着去住凶宅。

    可孙家这栋宅子竟然还成了个稀罕物,杨仪龙叫官兵收了房子后,本是欲贴出告示,要低价售卖的。

    可是这告示还没张贴呢,孙家的宅子便已经被人买去了。

    买主叫谢延德,今年三十五六岁,是河源镇监狱里的一个小牢头。

    这谢延德不止买了孙家的旧宅,只简单的收拾了下,还当真携婆娘和孩子全都搬进去了。

    “这谢延德全家没出什么事儿吧?”苏肆安不禁发问,只听老人们说过,死过人的凶宅住不得,犯邪的。也不知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杨仪龙听了,腆着肚子,撅着下巴,双手搓着两条大腿。

    “要不说这小子命好,听说他收拾房子时,在院里挖出了不少值钱的宝贝。

    一家人搬进去,到如今住了也小十日了,从来没听说,这宅子犯上过什么毛病。

    我估么着,是姓谢的这一家人命硬,要是个平常人,一大家子住在凶宅里面,就是不出什么大事儿,那孩子不也得吓出病来!”

    苏肆安闻言点点头,只是思踱着,这孙家的宅子,既然已经卖给了他人。便也不好再前去视察。

    当务之急,便是从这三十七口人的尸体上找线索了。

    “杨大人,不知,这河源镇可有仵作。”

    苏肆安这回可得先问明白,不能再像上次在浦江镇那样,仵作,衙役一并没有。

    浦江镇镇守使申公才那老学究,就当个甩手掌柜的,瞪着眼睛干看戏。

    那时忙活的苏肆安几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连几个日夜,踏实觉都不曾睡过。

    “仵作嘛!我们河源镇自然是有的。只不过……。”

    杨仪龙长叹了口气。

    “苏公子也应该理解,像我们这种乡镇小地方,上头发下的经费都不是那么充足。现在又是连日的战乱,某些位置的资金一定是会有所紧缩的。

    我们河源镇原来那个仵作啊,没什么学问,满肚子油腔滑调,眼高手低的。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没有领到工钱,那小子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苏肆安闻言,不禁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儿,打心眼儿里是对这个杨仪龙太不待见。

    苏肆安不住心想,但凡是这杨仪龙的饭桌上,每顿能少个那么两道生猛海鲜。

    整个河源镇,还能连个仵作的工钱都付不起。

    看来,衢州府下属这些镇守使,真是该一个个好好的整治整治。

    大周年间,武则天重用酷吏,虽然苛责狠辣了些。

    可是,便是到个哪个年代,这酷吏也不应该少了。

    少了一个酷吏,换来这些个大腹便便的无作为官员。

    苏肆安忽然觉得,这大清朝的灭亡,跟慈禧那个老太后的关系倒不算大了。

    政府底下养着这些个,胖如蛆,呆如鹅的蛀虫来。论哪朝哪代,不灭亡才怪。

    苏肆安现如今孤身一人,没有李五,大黄的相助。只觉得一脑子都是浆糊。

    得了,苏肆安发觉现如今自己能做的事儿,只剩一个字了,那便是‘等’。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肆安又想起了前日夜里,自己和周得意在荒坟堆里借宿。偶遇陈琛金和苏唤子等人的事。

    苏唤子和杜莺歌死了也有百日余,苏肆安对她们也极为想念。

    苏肆安私心想着,倒不如今天晚上,再去碰碰运气。

    若是那陈琛金还给自己开了门,自己也能和长姐还有三姨娘诉诉家常。

    一切思虑完毕,苏肆安只把那孙家的案子放在了一边,管杨仪龙借了一批快马,又上街买了些唤子生前爱吃的点心。

    一个人,背着包袱,骑上快马,便朝着那坟茔堆处前进。

    待苏肆安到了那坟茔地时,时间还早得很,太阳都没有落山。

    一片坟堆,墓碑矗立在眼前。荒无人烟,竟连一栋宅子都见不到。

    那苏肆安先寻了棵大树把马给拴上。然后又找到了陈琛金的墓碑,给其周围除了除野草,又把那唤子爱吃的糕点先摆上了几个,一切准备就绪后,苏肆安回到了马旁边,骑在马背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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