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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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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三虎又不忘添了两句。“道姑若是擒得这妖物,苏某自有重谢。道姑若是个糊弄人的,我苏三虎也不是吃素的。”

    苏三虎说话虽刻薄些,却也有意给李五台阶下。她若顺势认了自己是个骗财的,苏三虎自不会拿她怎样。

    可是李五倒是有底气,听了苏三虎的警告,竟连个眉头都不皱一下。还一本正经的让吴桂元去摆法台。

    苏三虎见这小丫头胆量不凡,也想看看她能玩儿出个什么花招。索性连饭都不吃了,带着府里的上下老少一起去看李五做法。

    只见下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法台。李五卸下身上的白布包往台上一放,闭起双眼就开始念咒。

    苏三虎觉得有些没劲,本还以为这丫头能有什么绝技,结果跟以往的道士都是一个路数。先念咒,再烧香。嘴里瞎嘟囔些什么有的没的话,就算做法除鬼了。

    那李五念完咒语,烧了三柱香,打开自己的布包,竟拿出个酒葫芦来。然后打开葫芦盖子,一阵蹦跳,忽的苏府上空真的有一道黄烟袭来,那阵黄烟行行滚滚,依稀能看出个黑影隐于其中。

    不时,黄烟愈来愈浓,苏三虎等人皆数笼罩其中。那黑影也愈来愈大,仔细一看,竟是个几人高的黄皮子精。

    那黄皮子的尖牙足有半米长,还沾着鸡毛,散发出阵阵血腥的恶臭。

    苏家的几个姨娘见状吓得直往苏三虎怀里钻,还有那胆小的下人,竟吓得尿了裤子。

    “道姑,快捉妖啊!”苏三虎心里也有些打怵。

    只见李五不慌不忙,拿着酒葫芦高呼一声“收。”那黄皮子精挣扎几下,便被吸进了葫芦。

第9章 大黄() 
那李五当着众人的面用葫芦收了黄皮子精,好不得意。

    苏三虎见识了李五的本事,还以为自己眼拙,竟误把真神当无赖。忙送上一百个大洋当谢礼,又让厨房备上酒席,请李五去大堂叙话。

    苏府大堂称得上是富丽堂皇,除却一些金杯银盏和古董珍玩不说,单单的桌椅杯盏便也都是乌木镶金的。

    苏三虎请李五随意的捡了个椅子坐下,二姨太周书文亲自给李五沏了上好的茶叶。四姨太邵氏和五姨太王荟欣也全程陪着笑脸。

    “不知道姑师承何处?”苏三虎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铁狮子头把玩,边试问李五。

    “额,那个。”李五有些支吾,思虑半天,才模棱两可道:“贫道的师傅人送称号‘活半仙’,在东北颇有声望!”

    “道姑法术已是登峰造极,贵师岂还得了?不知贵师在何处修行呀?”三虎也不过有一搭无一搭地继续寒暄问道。

    李五喝口茶,眼睛不时在大堂四下打探,那苏府的大堂正中央挂了一副韩石果的《峨眉访仙图》,画虽不算名贵,难得的是这图上有唐朝高宗,太宗,宗宗三位皇帝的题词和押印。苏三虎甚是喜欢。

    李五见三虎问她出处,便随口胡诌。“我自幼便在峨眉山上同师傅修炼,这次也是初次下山。”

    “咦!道姑不是打东北来的么?”四姨太邵氏忽的提起了兴致:“峨眉山不是在四川乐山嘛!未出阁时,我曾去过得。”

    周氏闻言也搭上了话茬,讥讽四姨太道:“月娘妹妹年轻时也算是唱遍了大江南北。名角儿!多少爷们捧着。”

    邵月娘闻言当即沉下了脸。她当初嫁进苏府就是不想再当下九流的戏子,那杜氏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偏偏逢个外人,就要掀她底子一番,让她丢尽颜面。

    “是长白山。”李五猛的吞了两口茶,右手手指不自觉的搓着衣角,反悔道:“不是峨眉山,是长白山,在东北的,天山温泉才能助长修为。”

    苏三虎见那李五丫头讲话前言不搭后语,倒是有些纳闷,可是毕竟见了这小丫头的真本事,便没有多想。

    忽然,有丫鬟急急跑来通报,“不好,少爷吐血晕过去了。”

    苏三虎闻言,忙忙邀请李五前去诊治。几个姨奶奶听了,也都跟着去了后院。

    苏肆安房里,丫鬟婆子的围了一群。见三虎到了,纷纷低着头敛声屏气。

    “你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饭桶!”苏三虎气势汹汹,圆眼怒瞪,好不吓人。

    此时苏肆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很艰难。一个穿着蓝布格子旗袍的年轻女人坐在床边,不时得抹着眼泪。

    “银川,少爷这是怎么弄的?不是吃着药嘛!怎么又晕过去了?”苏三虎急急的问那个女人,见儿子受苦,三虎心疼的直拍自己脑门。

    那个叫银川的女子回过身,见三虎和几位姨奶奶都来了,连忙站起身,施了礼。哭啼啼的回复道。

    “肆安昨夜又做噩梦了!说是有个什么女鬼来缠他。昨夜就睡了不足一个时辰,今儿一天胃口也不好,按时吃的药一碗又一碗。喝了药更吃不下饭,勉强吃了两口粥,都吐出来了。忽的又说胸口有痰要咳,咳了两下,没有痰,咳出了一口血,紧接着就晕过去了。”

    “哎呦!我的儿呦!”苏三虎顿时心如刀搅,苏肆安是苏家唯一的男丁,三虎的心尖尖,眼见儿子活受罪,三虎恨不得替他去死。

    周氏见状连忙请李五上前瞧看。

    李五也不惊慌,拿出了先前收妖的酒葫芦在手里摇晃片刻,又放在耳边不知道听些什么。

    片刻,李五收起葫芦。先是上前看了看昏迷着的苏肆安,伸出手指在鼻下一试,还有微弱的气息。

    紧接着从自己带来的棉布包中,取出了黄纸,朱砂和毛笔,先用毛笔和朱砂画了一张符,又让银川取来一碗雄黄酒。

    众人只见李五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那张符纸,再在雄黄酒里一搅和。闭着眼睛,口中默默地念了几句咒语,把符纸捞出。

    李五端着酒碗走到床边,坐了在床上,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了一颗黑的丹药,连同那符纸一起塞到了苏肆安的嘴里。然后就着丹药把雄黄酒也给他灌了进去。

    这边酒还未全进,那边苏肆安已缓缓睁开了眼睛。

    苏肆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无数恶鬼围向他。那些恶鬼浑身鲜血,手里提着脑袋,肢体也都腐烂,破败。纷纷围着他向他哀哭向他诉冤。

    此时忽的清醒过来,四周还在模糊,脑子也有些恍惚,身体也还动不得。只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白道衣的姑娘,那姑娘生的落落大方。眉若青山黛,目似含秋波,唇若檀香玉口,肤比凝脂美玉。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眼前的这个姑娘。是现实还是梦境,苏肆安已经分辨不清了。

    苏三虎看见儿子醒来,一直提着心肝终于落了地。二姨太和五姨太也是满嘴叨念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银川更是说不出话,眼泪像黄豆粒儿似的噼里啪啦一串儿一串儿的往下掉着。只有四姨太还算稳妥,上身依着角落的雕花立柜上,双手抱着肩。苏肆安又不是她生的,她才懒得装模作样。

    转眼已至傍晚,李五几次要走,苏三虎眼见这么个活神仙,哪里肯放人。连警卫兵都招了来,怎么也要把李五留下。

    李五没了办法,只得勉强答应。吃完晚饭,李五回了房间。那是杜氏亲自给她挑的上房,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真真把她当贵宾招待。

    李五一人回了房,关上房门,在里面插上门销,拿出随身带着的酒葫芦,打开瓶盖,只见一股黄烟散开。一只狼狗大小的肥黄皮子钻了出来,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委屈你了,大黄。”李五坐在床边,抚摸大黄的头,像照拂个婴儿一般。

    “我后背痒。”那黄皮子上下嘴一张一合,竟然能口吐人话。

    李五闻言便伸手给那黄皮子搔痒。

    “你准备带着我装神弄鬼,坑蒙拐骗到什么时候?”大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小尾巴一甩一甩的也是无奈。

    “不是说好了嘛!世道不太平,多捞点银子傍身,早晚用的上。”李五拔下簪子,把头发散开。一头墨黑色的秀发垂下,竟长的直坠到脚脖子。

    那黄皮子翻个身,嘴里喘着粗气,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对李五表示不满。

    李五也不理睬大黄,继续脱了一身道袍,浑身只剩一条白色亵裤,和一条红绸子的肚兜子。

    大黄的脾气,秉性李五早摸索的清清楚楚。不然怎么做这千年小妖精的主人。

    李五下床熄了蜡烛,回身时一个趔趄,右腿膝盖磕在了床沿。疼的她不禁“哎呦”一声。

    那大黄也跟着呜咽低嚎了几次。扭着身子,用前爪去费力的够自己的右后腿。

    “你个千年老妖怪,竟然还怕疼。”李五缓缓的爬上了床,去给大黄揉后腿。

    “你不能小心些。”大黄抱怨道:“你不知你身上受了什么伤痛,我也会跟着一起疼嘛。”

    原来别看那黄皮子不大,却是个有着千年修行的老妖,法术变幻莫测,不仅通晓阴阳异术,还懂医理偏方,会治病救人。

    可惜天意弄人,这黄皮子精修炼了千年怎的也化不成人形,后来经过同伴点播,要它到这人世间来行善助人,积满百方功德便可修身成人。

    那黄皮子精初到人间,刚刚不过数日,虽能口吐人言,毕竟还是畜生模样,便被那些无知百姓当做妖邪追打,后来便有修行颇高的胖和尚用法器宝葫芦捉了起来。

    也是凑巧,那胖和尚捉了黄皮子,得了不少百姓供给的银两。打尖时被李五盯上,李五随手偷了那和尚的包裹,顺便把黄皮子也救了出来。

    那和尚发觉后,忙赶来追讨。李五随手拿着把短刀唬人,不料反而弄伤了自己,李五的血流在了宝葫芦上,透过葫芦正好沁在了黄皮子心口窝。

    那黄皮子心尖上沾了李五的血,就算是认了主,自此李五身上有哪些触感,黄皮子身上便也有同样的触感。

    和尚见状,觉得李五和这黄皮子有缘。便索性把宝葫芦一齐送给了李五。

    自从黄皮子精跟了李五以后,李五便总是让它去大户人家里装神弄鬼,自己再装作法力高强的道姑前去捉妖,以此来诓骗钱财。

    “额。”李五自知理亏,忙岔开话题。“你说,咱们下一站去哪呀!”

    “这衢州府不是挺好的。”大黄显然是不想离开。

    “好个屁!”李五回呛道:“你没见那个少爷,病秧子一个,活不了几天了。我可不想沾上人命。”

    “那小子的病好治。”大黄闻言抻了个懒腰,悠悠讲道:“我这几日在苏府里装神弄鬼。你猜我发现什么?苏府一到傍晚子时就有冤魂前来诉冤。那苏肆安是个阴阳眼。”

第10章 渡鬼() 
“阴阳眼?”李五着实好了奇,她从前曾听人说过什么阴阳眼能看见鬼魂,可并未见过这样的人。

    “我打听过,那个少爷八字纯阴。八字纯阴的人,素来只是体弱多病,不会太过短命。”

    大黄继续补充道:“估计是这小子的父母有阴阳眼,未全遗传到了他身上。这个小少爷只能在睡梦中见鬼,平日里却是看不到。与鬼相近是个大耗元气的事,那小少爷本就体弱多病,再夜夜消耗元气,怎么能活的长。”

    “也是。”李五细想也跟着呢喃道:“他这八字全阴和阴阳眼两个病症合一块,岂不是活活等死。”

    “咦!你不说有办法么?”李五推了推大黄的脑袋。

    “呃!简单。”大黄慢条斯理道:“那些凡人大夫怎么知道那小子是因为鬼魂近身而消耗元气。全都开些灵芝,鹿茸的大补之药。那小子本就如同干锅煎水,再添上些火热的草根子岂不愈烧愈烈。只要把那些补药全部断掉,给他换上些镇定凝神安睡的平性药材。让他做梦亦不惊醒,多睡上几刻钟,就能挽回不少。待他心神恢复些,能够记住梦中冤魂所托何事时,亲自去帮那些冤魂还愿,渡鬼投胎。多积阴德,才能增长阳寿。”

    “切,那可要多久。”李五有些不悦。“你就是想着多做善事,还能继续修炼成人形。什么破世道,积的什么德,行的哪门子善。屁!还是赚在手里的大洋实在。”

    李五自幼无父无母。早年跟着一个老叫花子在街边讨饭过活。后来年岁大些,便被人贩子拐卖给一户姓李的人家当杂役,主子给起了名,才叫了李五。

    李五在李家做了两年工,白天洗衣烧饭,晚上那家人就把她锁在厨房了,生怕她逃走。稍有不慎,便会遭来一顿毒打。

    后来李家有个收夜香的老头,只记得他姓张,是个独眼。那张老头见李五可怜,便把李五藏在刷好的粪桶里,从李府偷运了出来。

    一个人在江湖漂泊,李五便学了些偷摸坑骗的行径,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她是吃过苦,遭过罪的,最知道这钱串子的重要。

    那黄皮子闻言有些生气,怪李五没良心,钱迷了脑子,索性一股脑儿化成黄烟钻回酒瓶子里了。

    李五知道修成人形是大黄的夙愿,自己却在一直在耽误它,便也心感愧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李五往葫芦里倒了半杯水,活生生把黄皮子给冲了出来。

    黄皮子一大早便被浇成了落汤鸡,再加上昨日气性未消。便更是火上浇油,恨的它拱起身子,直冲着李五呲牙。

    “哎!”李五装模作样道:“我想了一夜,要是留下来帮那小子治病也行。苏府这么多油水,还真能再榨出来不少。”

    黄皮子闻言,知道那李五嘴硬心软。忙收起了那副欲吃人的嘴脸,抖落抖落毛发,甩甩身上的水珠子,在地上来回打滚,撒起娇来。

    不时,黄皮子开了一副药性平和的方子。

    李五把方子呈给了苏三虎,还依样画葫芦的把昨夜大黄说的话,重新复述给了三虎。

    三虎闻言,才恍然大悟。连忙给苏肆安换了药。过了半月,苏肆安倒真的愈打精神。

    一日,夜已半深。银川喂苏肆安吃完了药,服侍他暂且睡下。过了一会儿,银川见苏肆安已经熟睡,怕他身子骨弱,又因夜里风凉便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盖上,一个人便也伏在桌子上睡了。

    苏肆安睡得正憨,隐约听见有人叫他。“公子,公子!”

    苏肆安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幽黑,自己床边却站着个姑娘。

    那姑娘妆容倒还精致,模样也算出挑。只是脸色惨白,头发蓬乱。穿了一身米白色全素的紧身时兴旗袍。旗袍腹部以下竟全是殷红的血迹。苏肆安一惊,着实有些害怕。

    “姑娘是什么人?我和姑娘素不相识,怎么半夜的站在我的床边?”

    那女子微微曲膝,道了句万福。又从旗袍的左襟里,扯出了一条细娟的绣帕,哭哭啼啼的道。

    “公子,此时这并不是你的家中,这只是梦中而。”

    “梦中?”苏肆安有些诧异,这周遭的布景摆设都同自己房中一致,怎的会是在梦中。

    “小女子虽与公子素不相识,却只因死的凄惨,有情难解,有冤无处诉。心结至此,无法得已轮回。而公子是个通阴阳的人,便特来求公子替小女子了愿,让奴家可以轮回转世。”

    苏肆安听了不觉一惊,自己若真是在梦中。而面前这个女子便就是个女鬼。

    他打出生起,自也是梦见个不少鬼怪。可却都是红毛绿齿,突眼拔舌,好不吓人。而今日见的女鬼,虽也浑身血迹,可却温柔婉转,好不凄惨妩媚。

    苏肆安便问她:“不知姑娘有何冤屈?亦或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在下若是能办到,一定替姑娘完成遗愿。”

    那女子听了,收起擦泪的绣帕。又是曲膝道了一句万福,便缓缓讲来。

    “奴家名叫雪鹛,是满春楼的窑姐。虽不是头牌,可也常有些熟络的老客捧场,日子倒也过的自在。一年前满春楼来了个客人,说是个镇守使的儿子。出过国,还喝过洋墨水儿的。模样秀气,出手还阔绰。那人隔三差五的便来找我。一开始我也不曾看上他,只是觉得他手里的银钱多。当窑姐的,没几个是干净身子,谁不想攀个金财主,离了那个牢笼。”

    雪鹛说着又不知觉的哽咽了起来。片刻,又缓缓道。

    “后来他总是来看我,千金博我一笑。我也当他是良人,便决定赎身嫁他为妻。可是他的家里不容我,他父母嫌我身份卑微,也不顾我腹中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连夜把我打出家门。他倒也有些情意,宁愿为我忤逆父母与我私奔。我们当时决定逃去杭州,可就在路过龙游县时却遭遇了土匪。”

    “然后呢?”苏肆安好奇地问那雪鹛。此时的雪鹛已哭的泣不成声,连话也说不利落。

    “那些土匪抢了我们的银两,还要……还要侮辱我。那个狠心的男人。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土匪将我侮辱,然后对那些土匪低眉奉承。后来他见我下体满是血迹,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便不顾我的死活,丢下我,自己逃命去了。”

    苏肆安听罢雪鹛的故事,心里也不禁阵阵酸楚。都道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古往今来,痴情的妓女大有人在。

    秦淮卞玉京,柳如是。原来合着世间最是无情地便是嫖客。便如吴梅春作的那首《西江月。春思》一般。

    “娇眼斜回帐底,酥胸紧贴灯前。匆匆归去五更天,小胆怯谁瞧见?臂枕余香犹腻。口脂微印方鲜,云踪雨剂故依然,掉下一床花片。”不过花海嬉戏,谁可赋予真情?

    思绪回到眼前,苏肆安叹息着问雪鹛。“不知姑娘的遗愿是歼灭土匪,还是要让那薄情的负心汉有个交代。”

    雪鹛思量半晌,怯怯生生的回道。“歼灭山贼已是无意,世间因果轮回,善恶报应,恶人终会有恶报!”

    又沉了一口气仿佛笃定了什么。“我只想亲口问问他,是否还记得鸳鸯锁,为何偏偏对我如此无情。?”

    “什么鸳鸯锁?还有,那负心人姓甚名谁?又是哪个镇的公子?”苏肆安正欲多问,却觉得身子一下一下沉了下去。猛一睁眼,发现雪鹛已经不见了,床边正是银川在给他擦汗。

    银川见苏肆安忽然醒来,想着怕是自己打扰了他的清梦,便低下头,自责道:“我看爷儿囫囵的说着梦话,又出了许多冷汗,便给爷儿擦擦汗,吵醒爷儿了。”

    苏肆安怎会怪罪银川,只是刚才的梦是那么真实,雪鹛的啼哭仿佛一直还萦绕在他耳边,至此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苏肆安便让丫鬟春秀去请李五。不出一刻,李五便和二姨太周氏一齐来了。

    周氏先是问苏肆安胃口怎样,身子可曾好些。又问李五住的可还习惯。几人寒暄了一会儿,苏肆安便把昨夜梦中的情景全部告诉了李五。

    李五仔仔细细地听了。便回道。“少爷休要担心,只是个冤魂来向少爷诉冤罢了。不过贫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少爷八字纯阴,不是个长寿的人。这倒也是个好契机,少爷可帮梦中的冤魂还愿,渡他们轮回转世。以积十方阴德,小则可消灾解病,大则可益寿延年。”

    苏肆安听了李五的话,倒有些欣慰。他是久病的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昨夜他见那雪鹛也是可怜。能渡她轮回也算是一桩善事。

    可是那雪鹛不曾对他说出那负心人是哪镇的人口,也不知姓甚名谁。衢州这么大个地方,这么多个乡镇,可该如何去找寻。

    李五却如同知他心事一般。“那雪鹛不是说她来自满春楼么。我们便去满春楼先探个究竟。”

第11章 得意() 
这边苏肆安和李五聊的倒还投机。那边吴桂元便跑来通报,说是二奶奶家的周表少爷来看爷儿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烫绒黑洋装的年轻男子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便进了屋。

    “肆安,听说你身子骨好了不少。”

    前来的人叫周得意,是二姨太杜氏的亲侄子,苏肆安的表哥。

    周家是经营古董生意的,也算是衢州数一数二的富商。周得意倒是长了个好模样,里子却糙的很。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对算盘珠子却是极为精通。

    苏肆安和周得意自幼要好,是从小尿尿和泥玩儿的交情。如今大病刚刚初愈,见周得意大包小样的来看自己,心里千百个高兴。忙拉他坐下,让银川给沏了茶。又向他引荐了李五。

    周得意又询问苏肆安道:“身体可还好些,我母亲整日惦记你。”

    苏肆安便说自己是八字纯阴之人,要渡鬼轮回转世才能延寿。又提到了昨晚的梦境。周得意顿时一拍大腿。

    “逛窑子可得带上老子,衢州的这片窑子我门儿清。”

    晌午刚至,苏三虎又在大堂摆了酒席,说是招待周得意。

    苏三虎好吃,但凡有个大事小情便要摆上一桌。李五在苏府住了还不满一个月,小脸整整圆润了一圈。

    不过仍是苏三虎和那杜氏,邵氏,王氏三个姨太太。苏肆安身子也见好,今儿难得也在大堂吃饭。

    那周得意刚从徐州送货归来,便赶着来看苏肆安。苏肆安从未出过远门,便像周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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