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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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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仍是苏三虎和那杜氏,邵氏,王氏三个姨太太。苏肆安身子也见好,今儿难得也在大堂吃饭。

    那周得意刚从徐州送货归来,便赶着来看苏肆安。苏肆安从未出过远门,便像周打探徐州的风光和人情。

    “大抵就那些景致,湖儿呀!树呀的没什么意思。”

    周得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洋烟,递给三虎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支,点着火,吞云吐雾得好不自在。

    “不过,我在徐州倒是看了场枪毙的。”

    “枪毙谁呀?”苏三虎好奇道,他久居这衢州府,也难得听点新鲜事。

    “说是儿子杀老子。”周得意左手不经意的搓了搓大腿,当个热闹便讲了起来。

    “听说亲爷俩为了争个窑姐,当儿子拿着把刀,一连捅了几十刀,把他亲爹活活给囊死了。枪毙时,那枪就顶着那儿子后脑勺,只听‘砰’的一声,脑浆子都他妈飞出来二尺远。”

    苏三虎听了,也提起了精神。“这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嘿,枪毙了也活该。”

    “那娘们呐!没跟着毙了。”苏三虎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后跟继续打探道。

    “没听说吖!”周得意把手里的烟头往桌子上一捻,“那婊子,估计早他妈跑没影儿了!”

    ……

    酒过半晌,几个女眷也都下了桌,苏肆安吃了中午药,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整个大堂,就剩下苏三虎和周得意两个人还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二人,当真是言无不尽,臭味相投。

    转眼到了第二日傍晚,周得意刚刚醒酒,便上门拽着苏肆安一同去了满春楼。

    周得意还不忘一一介绍:“肆安,论起逛窑子这事儿我能算上半个祖宗。咱衢州共有二百六十三家窑子,其中‘富丽苑’和‘香满堂’的窑姐最漂亮,都是江南的。身段儿模样,最是带劲。‘宜春晏’和‘牡丹阁’的厨子顶数一流。尤其是‘宜春宴’的烧野味,这边儿喝着小酒吃着野味,那边儿还有姑娘给捏肩捶腿唱小曲儿。咦!那滋味甭提多享受了。”

    周得意说着还不忘闭起眼睛,深深畅想一番,仿佛自己身处宜春宴,正有唱小曲儿姑娘招呼着呢。

    “那‘满春楼’呢?”苏肆安问道。

    “这个‘满香楼’是年前新开的窑子,听说窑姐儿都是苏杭买来的,应该不错。不过位置偏些,我倒还真是没去过,今儿正好借老弟儿的光。”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满春楼的门口,那老鸨子不愧是阅人无数,只随意的瞥了苏,周两人一眼,就看出都是不差钱的主。一把拉住苏肆安的胳膊就往楼里招呼。

    这边又有几个窑姐纷纷围住了周得意,也拥着,扯着的进了楼。

    “两位爷儿,是要找指定的姑娘啊,还是我给你安排。我瞧两位爷儿不是熟脸儿,那我就给您安排几个好的,包咱爷们儿满意。”说话的是顺姐,满春楼的老鸨子。

    那顺姐约么四十多岁,脸上画的倒挺时髦,一身浓重的脂粉味儿,呛的人鼻子直发酸。

    看那顺姐,身量不高,身材略微丰满些,倒还有些半老徐娘的韵味儿。后来周得意评价她,眼神里透着精明,声音里隐着油滑,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不,不,别着急呀!”周得意忙忙打断了顺姐。

    “先上壶好酒,爷儿难得高兴,把你们楼里今儿没开张的姑娘,都叫出来。”

    周得意说着不忘从西服内衬口袋里拿出了一沓子五百两的银票,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

    有的人逛窑子是为了消遣找乐,有的人逛窑子是为了谈生意,周得意实属第三种人,他逛窑子不为别的,就为了花银子买那些窑姐夸他好。

    顺姐瞥着那桌子上的银票,眼看着还真是来了个大户,私想着可得伺候好了。做生意便是这样,一次宰的再多都不如捧成回头客儿来的实惠。

    “得嘞。”顺姐连忙应承着。一把拽过银票掖进袖子里,脸上的粉也都乐的挤进了褶子里。

    “绣玉,春红,香芝,秋来,宝珠。快出来,招呼客人了。”

    不一会儿,从楼上纷纷下来了五个姑娘,当真是燕瘦环肥,各种姿色尽有。

    那五个姑娘一个个玲珑剔透,优雅的身段裹在五颜六的旗袍里,倒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周得意是商场上的浪子,花丛里的行家。直接就近拉过来两个窑姐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好不快活。

    另几个姑娘见状也纷纷围住了苏肆安,这个敬酒,那个喂菜,真如同伺候皇帝一般。

    苏肆安向来懂得节制,只得女色伤身,便一直躲闪推脱。只是那些莺蝶燕舞的太过凶猛,直弄得苏肆安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周得意左手搂着春红,右手勾着宝珠,打探着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一个叫雪鹛的姑娘么?”

    几个女子听了雪鹛的名字仿佛并不陌生,坐在苏肆安右边穿着粉色旗袍的女人回道。

    “雪鹛以前可是我们满春楼有名的姑娘,听说被个富家少爷赎身了,有多少姐妹们艳羡呢!”

    那周得意怀中的宝珠接着道。“我见过那男的,长得倒真是油头粉面的,一出手就是大把大把的银票,雪鹛可真是掉进福窝儿里了。”

    苏肆安闻言紧接着又问。“那你们知道那男的是哪的人吗?叫什么?”

    几个姑娘听了都纷纷摇头,坐在苏肆安右边的那个姑娘回道。“雪鹛以前虽也是我们这的姑娘,可她是后来的。跟我们这些人都不是熟络,哪会跟我们说那些,要说点什么心事恐怕也只会跟凤瑾说罢。”

    苏肆安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接着问道:“那个凤瑾又是什么人?”

    “凤瑾跟雪鹛都是我们妈妈打徐州买来的。她俩本来便是一处,自然交好。”宝珠手持杯酒送入周得意唇边,侍奉的甚是周全。

    苏肆安闻言忙道。“那劳烦几位姑娘,快把那凤瑾姑娘也叫来。”

    周得意的也随之附和。

    那几个姑娘都互相对视一笑,纷纷不语起来。

    只有宝珠握起粉拳,撒娇舨的捶了周得意的胸一下。“好个没良心的,奴家哪里伺候的不好。那凤瑾可是我们满春楼的头牌,被个阔少爷给包了。不随意接客的。”

    苏肆安和周得意思踱了一下,想着负了雪鹛那个男人怕是只有那凤瑾晓得。

    便挥手让几个窑姐都出去了,又让宝珠顺便把顺姐叫了进来。

    不一会儿,顺姐便进了屋。苏肆安请顺姐坐下,周得意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直言道:“我们要见凤瑾姑娘。”

    顺姐看了一眼银票,却收起了刚才谄媚的笑模样。一脸尴尬道:“那凤瑾被个款爷儿给包了,现在不接外客。我说两位爷儿,我们楼里别的姑娘也都是挺好的。保证能伺候你满意,爷们还是找别的姑娘儿。”

    周得意闻言,自然懂得那老鸨子的意思,窑子里的娘们素来是认钱不认人,只要银子到位,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我们可是诚心要见凤瑾姑娘,妈妈通融一下?”周得意又从怀里一股脑掏出了一打儿银票,足足有三千两。顺姐看了,站起了身儿,掸了掸旗袍上的灰。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又盯着周得意手腕上的手表,眼睛不禁冒起了光。

    周得意立马会意,随手解下了手腕上的那块英国制的手表,说道“妈妈可喜欢?”

    顺姐也是识货的,慢慢的拿起手表。在自己的手腕儿上比了一下,倒还挺合适。

    便满脸堆笑的冲门外高呼,“凤瑾姑娘接客,两位爷儿楼上请。”

第12章 绝色() 
苏肆安和周得意跟着一个丫鬟上了楼,又转了一个拐角,来到了一屋雅间前。只见雅间的左侧挂了一个木牌。牌上用楷书篆着“团扇纺”。

    “团扇纺,倒是有些意思。”苏肆安玩味的说道。周得意向来不是个文雅人,便径直推开了门,随即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幽雅而神秘。

    一副黄梨木骨架的玉面屏风立在当前。

    苏,周两人绕过屏风,却被屋内的景象惊的一下。屋内香烟缭绕,恍若神仙境界。

    正中央摆了一张鎏金贵妃塌。正对着门的那面墙砌了满满一墙的书,有北宋拓本《三藏圣教序》,有南宋刻本《四书章句集注》,又有南三阁《四库全书》零种二十六部。每一本都价值不菲。

    东西两面墙上又挂着各种各样的扇面。有唐寅的《听瀑图》,南宋夏圭的《寻梅访友图》,也有清代任颐的仕女人物图。

    如此场景,苏肆安不禁暗生佩服。居如此之卧,那凤瑾定然不会是个凡品!

    苏,周二人还在恍惚中,背后却传来一声娇柔的女音。“二位公子怎的还站着?”

    苏肆安和周得意忙回过头,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端着茶盘的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量不高,穿了件白色带红线花骨朵的素布旗袍,模样勉强算得上秀气。

    “你就是凤瑾?我还当是什么绝色,竟是个小丫头。”周得意一屁股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银票搭的有些冤枉。

    那小丫头笑了笑,又请苏肆安坐下。给苏,周两人端了茶。

    “我是凤姑娘的婢女,两位公子可以叫我弄画,我家凤姑娘现在正和陆氏票号的少东家叙话,还请两位公子稍等片刻。”

    周得意倒也不介意,单是屋里的那些书本倒也够消磨时间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只见一个穿着湖香云纱旗袍,手持团扇的女子绵步软软的走来。

    那女子当真生得极其貌美,鹅蛋脸型,细细的眉眼,腮如云,唇似血。身量纤瘦,弱柳扶风。再看她手上的团扇,素绢扇面,象牙扇骨,扇面画着宋代黄荃的《苹婆山鸟图》。一人一扇,真真是入了化境。

    “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苏肆安不禁感叹。

    那女子闻言浅浅一笑。“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

    “公子好生雅兴,奴家凤瑾,见过两位公子。”那凤瑾微微颔首,以示见礼。

    周得意哪里晓得什么诗词,只是一直默默地打量着凤瑾,周得意也算得上是花丛中的老手。可今儿,他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作佳人如画。

    那凤瑾复请苏,周二人坐下。

    苏肆安便直言道:“凤瑾姑娘,我们二人来此,不过是有一事想问姑娘。”

    “公子请讲。”

    “姑娘可知赎走雪鹛的人是谁?实不相瞒,雪鹛姑娘已经故去了,只是死的凄惨,投不得胎。”

    周得意亦接话道:“我这个贤弟儿,能通阴阳。雪鹛昨天晚上托梦让我表弟帮她寻那个负心汉,可是又没说那个人姓甚名谁。听说姑娘与雪鹛交好,我们这才来麻烦姑娘,姑娘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便告诉我们。”

    凤瑾听说雪鹛已去,忍不住心口一紧,呜呜的哭了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当真如西施卧病般动人。

    周得意见了,不禁有些心疼。忙把自己贴身的手帕递给凤瑾。

    那凤瑾姑娘哭了半晌,便吭吭的念白道:“我同她讲了多少次,已不是清白的身子,还能指望遇上什么良人。世上能有几个好好的男子能让你我平白的遇到,并且地位悬殊。”

    又转身告知苏肆安。“那个男的我倒见过两面,听闻是遂昌镇镇长的三公子,名叫郑钰霖,平日看他倒也斯文,怎料想却是个禽兽,怎麽白白的丢下雪鹛妹妹,径自己跑了。”

    苏肆安闻言便强拉着周得意回了府。周得意见那凤瑾貌美,自是几般不舍。

    苏肆安和周得意回到苏府已是傍晚。两人匆匆去找李五和大黄,说明了郑钰霖的来历,三人决定第二日一早起身去遂昌镇。

    银川听说苏肆安要出门,又是一夜未睡,忙准备了换洗的衣服,鞋袜。又怕路远,苏肆安身子弱,遭了风寒。连夜去药房,配了二十多副药,拢共收拾出了五,六个大包裹。

    到了第二日,周得意开来了自家新买的绿王八壳子小轿车,银川叫下人把包裹抬上车,拉着苏肆安嘱咐良久。

    李五见状同周得意打趣道:“苏家哪买来这么体贴的丫鬟。都快赶上半个亲娘了。”

    “你说银川,她可不是丫鬟。”周得意随手叼起一支烟,点着火。

    “银川是我姑夫给肆安买的老婆。肆安七八岁时,有一次起疹子,差不点救不过来。我姑夫就把银川买回来给肆安冲喜,没想到还真给冲好了。”

    李五闻言,不自觉的透过车窗偷偷打探银川。只见那银川穿了一身翠绿色碎花旗袍,头发精致的辫成六股细辫,绾在脑后。脚上蹬着一双当下时兴的正红色高跟西洋鞋。脸蛋不算妩媚出众,倒是生着一副贤惠模样,身材合中,文文静静,跟苏肆安倒算相配。

    不时,苏肆安道别银川上了车,周得意把烟头顺车窗往外一扔,载上苏,李。三人直奔遂昌。

    三人来到遂昌,先是找了间客栈暂且放下行李。周得意便张罗儿着请苏肆安和李五下馆子。

    几人随便找了家就近的饭馆,挑了个靠门口的位置。李五自然不介意,一股脑儿点了六七道肉菜。

    这边店小二刚给几人斟好茶水,忽的听到街上炮竹声噼里啪啦的响。紧接着便是锣鼓,喜乐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这是赶上谁家办喜事呀!”李五说着抻着头往门外看。当真看到一行仪仗足有七八十个人,在前面打着红囍的牌子。后面抬了十几个封着红纸的木头箱子,一行人马,好不风光阔绰。

    “呦!好大的排场。”李五不禁感叹。

    那饭馆老板约么四十多岁,穿了一身墨黑长袍,裹了个绿的小马褂。也正伸着头在柜台里看热闹。听了李五的话,连扯开了话匣子。

    “这是我们镇守使的三公子今日定亲,下聘礼。女家也是响当当的大户,刘家。”

    “镇守使的三公子。”苏肆安闻言有些耳熟。

    “岂不是那个郑钰霖?”周得意最先反应过来。“这狗娘养的。”

    “几位爷儿认识?”那饭馆老板跟着搭腔道。“现在这年头,有钱的都配有势的。穷人越来越穷,富人个个都流油了,还往回捞呢。”

    那老板显然话里有话,看来他对那镇守使郑家颇有不满。

    苏肆安闻言,当下无话。只是心想,可怜了雪鹛如此痴情的一个女子,竟托付非人。

    如今雪鹛尸骨未寒,郑钰霖便又娶新欢,这世间究竟情为何物,他倒真是看不明白。

    “老板,你可以知那郑家哪日办喜事。”李五问道,若是赶在郑钰霖成婚当日,闹将起来才有意思。

    李五素来爱看热闹,更可况苏肆安的爹堂堂的正参军,如今她有这么个靠山,还怕什么所谓的小小镇守使不成。

    “就在三天后。”那饭馆老板也是个好客的,见跟苏,周这几人聊的投机,还让小二赠了三人一壶烧酒。

    几人吃饱喝足,李五把剩下的饭菜打了包,欲带回去给大黄。

    回了客栈,李五一人回了房间。那黄皮子趴在床上无聊的摇着尾巴,早等的不耐烦。

    李五把饭菜往床上一丢。大黄隔着牛皮纸包闻了闻,用爪子扒开纸包,忙大快朵颐起来。

    李五把郑钰霖三日后成婚告诉了大黄。大黄当即有了主意。

    等到夜深,李五打探到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都睡下了,便偷着在房间里摆了香案。

    大黄用嘴叼着毛笔沾着朱砂画了道招魂符,让李五在火盆里把符纸烧了。还默念了几遍道法心经。大喊一声“入。”雪鹛的魂魄顷刻聚到了一起。

    那李五自是第一次看见鬼魂,雪鹛虽不是面目可憎的恶鬼,却也是脸色惨白,满身鲜血。双脚飘忽不着地,两眼怔怔了无神。李五见状,难免有些心慌。

    大黄又叼起了一柄木剑,用剑指着雪鹛,又喊了一声“收。”雪鹛的魂魄便被收到了木剑里。

    “这就完了。”李五显然有些震惊。李五和大黄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平日里除了让大黄装神弄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鬼魂。

    黄皮子看着李五两腿还在发颤,轻蔑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李大胆儿呢?怎么这就怕了。”

    第二日一早,李五便拿着木剑同苏,周说雪鹛魂魄已经收到了剑里。待后日后直接带去郑家便可。

    两日后,郑家大摆酒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苏,周,李三人开着车一路打探才来到郑家门口,刚欲进门,却被郑家的一个小厮拦在了门外。

    “请柬呢?知道这是哪儿吗?今儿是我们三公子娶亲,你们以为但凡是个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的?”

第13章 相见() 
周得意欲要发怒,忙被苏肆安拦了下来。苏肆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那小厮。

    “还望小哥通报一声,在下是衢州府苏参军的犬子苏肆安,今和两个朋友路过遂昌镇。听说今天三公子大婚,特意与两个朋友来讨个热闹,喝杯喜酒,望郑镇长给个薄面。”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小厮见了真真的银票,忙露出了笑容,呲着两排黄牙,连跑带颠儿的进门儿去报信。

    不一会儿,郑镇守使便携着夫人和郑钰霖亲自出来迎接苏肆安等人。

    看那郑钰霖,瘦高的身材,穿了一身订制灰色洋西装,带着个黑色的礼帽,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模样虽及不过苏肆安俊郎,也算的上清秀儒雅。

    或许是感觉出了郑钰霖的气息,收了雪鹛魂魄的那柄木剑开始震动起来。李五只得紧紧的把木剑赚在手里,生怕雪鹛现在就出来。此时还是白日,倘若雪鹛现身,见了阳光,定会魂飞魄散。

    那郑镇守使个子不高,年岁应已过五十,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看着还算实诚。倒是那郑夫人下巴尖尖,颧骨生的高高,面相就颇为利落精明。

    郑夫人听说苏肆安是苏参军的公子,连忙满脸堆笑,逢迎奉承。

    苏肆安先是给郑钰霖道了喜,几个人寒暄一阵,苏肆安称自己身子不好,想讨杯喜酒借个喜气,又怕婚礼上人多,怕冲撞了自己。便请郑镇守使为他们专门设了一个单间。

    郑夫人亲自给几人安排了个客房,又嘱咐下人摆上好酒好菜,一应碗碟杯著皆是新换的。

    苏肆安和周得意,李五在单间里聊天,喝酒,倒也悠闲自在。又过了约半盏茶的时间,郑夫人带着郑钰霖去单间里给苏肆安敬酒。

    “犬子的婚宴,有苏少爷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郑夫人亲自拿着酒壶,给苏肆安等人一杯一杯的满上,自己先饮了个痛快。

    郑夫人喝完,又给郑钰霖使了个眼色,那郑三公子见了,也忙上前敬苏肆安。

    “苏少爷真是一表人才。”郑夫人称赞肆安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夸起自己儿子来。“我家钰霖也是难得的人才,刚从英国留学归来,学新闻的。”

    “钰霖呀!你和苏少爷好好聊聊,你们都是同龄人,苏少爷学识渊博,你多同人家请教请教。”

    郑夫人用意明显,不过是想巴结苏肆安,好给自己这小儿子谋个前程。

    苏肆安心里自也懂得郑夫人的意图,只是含含糊糊,不作回应。眼前的郑钰霖文质彬彬,仪表堂堂。若不是知道那雪鹛的凄惨,苏肆安万万不会想到眼前的男子是个徒有其表的衣冠禽兽。

    那郑钰霖闻言,倒先把杜夫人推了出去。

    “咱们曾是见过的。”郑钰霖递给苏肆安一杯酒。“五年前吧,贵府的二姨奶奶过寿,我曾陪我娘一同去过贵府一次。”

    “呃,是嘛!”苏肆安当真有些想不起来。

    “听说苏少爷能通阴阳?”郑钰霖忽的没头没尾的道了一句,郑嗓音低沉中有一丝沙哑,脸皮似笑不笑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下面的官员为了迎合上级,多半都会在上首的府里安插自己的眼线,以便打探消息。

    那郑钰霖父亲在苏三虎手下做了十几年的镇守使,自然也是懂得这些门道的。想来苏肆安等人此行的目的,郑钰霖早便一清二楚。

    “苏公子大病初愈,还是少管闲事的好。”郑钰霖随手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自己的口中。

    “你倒是说的明白。”

    李五不甘示弱道,她自幼流浪江湖,从不行善事。难得为了大黄,第一次行善积德,反而被这姓郑的当面戳穿。自是心有不快。

    “李姑娘,怎么不带你那黄皮子小妖一起出来。”

    郑钰霖翘起二郎腿,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玩味的看着李五道:“从东北到衢州,但凡是大户人家,都在感念李姑娘帮忙捉妖驱鬼的大恩。”

    郑钰霖真倒是个聪明人,一句话,便把李五的底细兜了个精光。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苏肆安闻言,看着眼前这个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人,不尽浑身不寒而栗。

    忽的,苏肆安只感一阵头晕,顷刻,便倒在了桌子上。那周得意和李五见状,急忙拍桌而起,不过一瞬,便也纷纷倒地。

    待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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