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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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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内侍在专门羁押处罚宫人的慎刑司,终于收到了常年伺候几位皇妃宫婢的口供。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

    他抖着手,震惊地看着被画押了的罪状纸,冷汗就顺着额头滴了下来。

    “干爹,现在已经是子时了,您老人家此刻难道还要回禀陛下么?”

    面对一个小内侍的疑问,他苦笑数声,叹道:“陛下今晚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走吧,带上这些,都随杂家走一趟吧。”

第493章 当年真相(二)() 
子时三刻,几架在黑夜中,依旧金碧辉煌的轿辇,匆匆抬上了天乾殿的大门口。

    里头的人从珠帘里一钻出来,就互相看见了对面几个恨之入骨的脸。

    她们都是莫景安身边的老人了,自王府时期便跟着他,受尽恩宠,也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算是对对方知根知底。

    但如今深更半夜,一下就将三位高位后妃诏令进天乾殿,这就不得不令这几个人精心里打鼓了。

    她们就站在大殿外头,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里刀枪剑影,可印上花钿的朱唇,还带着温和笑意。

    三人中,凭借生了大公主,龙恩深重的纯贵妃首先开了口。

    她一抚头上的金凰凤冠,平淡地说道:“今儿大家都聚在这儿,想必都是得了陛下的御令,但本宫还是提醒姐妹们要谨言慎行……”

    “行了,陛下还等着呢,在这儿啰嗦半天,说不定陛下就要催了。”

    三人中最受宠的怡妃没意思地甩了甩帕子,打断了纯贵妃的话。

    纯贵妃心口一堵,脸上的假笑顿时就挂不住了。

    倒是站在一边观站许久,此刻终于憋不住的蓉妃终于是下场,亲手开撕:“毕竟这儿是贵妃姐姐当家,怡妃你还是别太招摇了。”

    “当家?”怡妃听着这明里是维护,暗地里却是挑拨离间的话,却根本不接她那茬,反倒是气定神闲:“在后宫里能当家的,只能是皇后。”

    说完,她掩面娇笑着,第一个转身踏进大殿。

    纯贵妃气得两手直抖。

    “她就那脾气,您大人有大量,就先别计较了。”

    蓉妃不阴不阳地刺了纯贵妃一句,第二个进了大殿。

    纯贵妃向后倒了一步,眸中的凶光更是赫赫。

    “一个两个的,都敢骑到本宫的脖子上撒野了。”她恨恨地念着,深吸一口气,眨眼间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那就走着瞧吧。”

    可她刚一进大殿门,便听得怡妃一声凄厉如鬼的叫喊:“冤枉啊,妾身冤枉啊!”

    纯贵妃瞬间白了脸。

    她下意识地转身,就想离开。

    可一看到几个不知什么时候,把门死死堵住的内侍,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纯贵妃只能又继续向里头走。

    越是往前走,里头的哭声就越大。

    但这哭声却和平日里,宫妃们邀宠的温柔小意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出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痛苦。

    纯贵妃双膝发软,几乎是双手扒拉着沿路的柱子,一步一步走到寝殿前的。

    刚一走到边上,她就见怡妃和蓉妃两个人并排跪在地上,头上的金钗玉摇落了满地,还不住地磕头说着求饶的话。

    “扑通”。

    她自然也跟着跪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匍匐下去。

    而坐在龙椅上的莫景安,却早已失了所有的耐心。

    一夜的时间还未过去,可他的颧骨两侧,属于太阳穴的位置却深深凹陷,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亦是从未有过的阴鸷。

    “冤枉?!”他“嘶嘶”地冷笑着,压低声音,森然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这不容辩驳的供词,冤枉?”

    “那朕这么多年被你们残害,无能见世的皇儿们难道不冤枉?”

    “那朕惨死那么多年的惊鸿,难道不冤枉么!”

    莫景安一下就从椅子上立了起来,将手中的供词大力一挥,飘飘洒洒全扔在几人的头上。

    他翻来覆去地踱步,嘴里的一口牙都快被咬碎了:“朕真是瞎了眼,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成珍宝来疼宠,真是气煞我也,气煞……”

    他忽觉一股血腥气自喉咙至冲唇舌,马上捂着胸口,坐回到龙椅上。

    “把她们,把她们……都拖出去,都拖出去,扒了脸皮,再一个个碾死!”

    “陛下,陛下饶命啊!”

    三人大叫起来,冲到莫景安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大声哭诉,不断哀求。

    但莫景安一人一脚踹开了她们,大声吼道:“拖出去,马上拖出去!”

    殿外的那些内侍们终于跑进来,将哭啼不休的这三人连拉带拽地弄出去了。

    莫景安嘴里的那口血再也憋不住,“噗”地全呕在地上。

    “陛下,陛下!”有内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马上惊呼道:“传太医,传太医!”

    莫景安第二天未能上朝。

    这宫里的消息早就如插上翅膀一般,漫天飞了。

    就连被莫景安牢牢困在府邸,不得外出的林长荣,也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知了这个利好消息。

    他穿着最昂贵轻薄的冰蚕丝袍,正躺在自己摇椅上,前后摇晃着,一派闲适的模样。

    根本看不出半点丧女的悲凄模样。

    同时,他府邸里的幕僚门客,也全部聚拢于这小小的花厅里,个个都垂着头,等待主子的发号施令。

    林长荣确实老了。

    他在与女婿莫景安常年的争斗中,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须发全白,人也瘦癯如骨,不复当年的英勇健硕了。

    更何况,他的军中势力被莫景安这小子一分为三,也算折了不少的元气。

    但是……

    他蓦地停止了摇动,缓缓开口:“三妃一夜间被碾杀至死,那三家老东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所言甚是。”一位年长的幕僚立即出列,拱手道:“所以,如今我们也不必主动出击,就让那三家和皇帝耗着,等到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再乘机夺权,那时,大人的大业必然成就啊!”

    “你们说呢?”林长荣睁开混浊却精光灼赫的眼睛,锐利地扫向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自然是点头赞同。

    “也罢。”林长荣勾唇哂笑一声,利落地起身。

    “也是我三生有幸,能得了一个识大体的好女儿,临死前还能设局把对手全都将死,真不亏是我林某人的女儿啊!”

    他摇着头,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悲痛之色,双手负后慢慢踱步出了花厅。

    事情果然按照林长荣一手打造的剧本,开始上演。

    此刻,距离东璃彻底亡国,仅仅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第494章 亡国倒计(一)() 
莫景安只辍朝一日,第二天就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上了朝。

    一上朝,他不由分说就下令将纯贵妃孙家、蓉妃郑家以及怡妃霍家全都押入大牢,抄家灭族,包括与这三家都有所关联的官员等一律获罪入狱。

    这般的雷霆手段,自然是惹得朝堂人心惶惶,一时间朝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但这被罚入狱的三家,多年来自朝堂里聚势深重,同党早已遍布整个东璃里里外外,哪有那么容易被扳倒打压?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三家被从枝头打落自地狱后,很快东璃各个州、县,就爆发了一场名为“诛奸宦、清君侧”的谋反活动。

    不少直属于这三家的中低级将官们纷纷联合起来,一共纠结了五万大军,意欲率军攻入顺安城,逼迫莫景安把人都放出来。

    这一切都让莫景安万万没想到。

    “反了,反了!”他一巴掌重重拍在龙案上,上头的军情急报,都把整个偌大的龙案给淹了。

    莫景安又气又急,对着满桌的奏折狠狠用手一推,“哗啦”一声,奏折被扑得满地都是。

    大热天的,哪怕殿里铺满了冰鉴,可他的头上还是汗流不止。

    此时,大内侍李豹,从外头踮手踮脚地走了过来。

    他跪在地上,帽檐下垂,半只残耳格外地醒目。

    “陛下,奴婢思来想去,如今之计,唯有快速处决了那三家贼首,才能安定民心啊!”

    李豹边叩头,边高喊道。

    莫景安喘着气,厉眼瞪向李豹,凶恶道:“杀了那三家人容易,可那些兵不退怎么办?”

    他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猛击倚背,喝道:“他们就是冲着朕的龙椅来的,怎么办?”

    “陛下,如果是这样,那么也只有利用手握军权的人,对抗他们啊!”

    李豹倒是脑子转得快,马上就应答上来了。

    莫景安又怔住了。

    他的手就搭在龙椅背角上,手指紧紧嵌在背纹里,越攥越紧,指骨擒得发白。

    莫景安似乎想了许久,但又似乎只思考了一瞬间而已,便缓和了神色,对李豹轻声道:“就按你说的办。”

    “你马上带上宫里的御林军,马上去天牢把那三家一共几百人,全都一个不留地杀掉!”

    李豹顿时眉开眼笑,匆匆自地上爬起后,转头就往殿门跑。

    可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一束极阴冷的目光就停留在他的背上,久久不散。

    当夜,一架马车自皇宫悄悄地出发,来到林府的后门。

    林府在平日里应当是灯火俱灭,可此时却依旧通明。

    守在大门外有许多面容肃穆的下人小厮,眼见着那马车驶了过来,不由纷纷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来。

    马车刚刚停好,他们立即下跪,三呼万岁。

    车厢打开,一身水蓝常服,神色沉郁的莫景安,自里头走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抱着木匣子的士兵,也跟着自马车里下来了。

    守在大门前的一个地位较高的仆人,迅速爬了过去,恭敬道:“我家主人正在大厅里恭候陛下圣驾。”

    “带路吧。”

    莫景安蹙眉拂了拂衣袖,守门的仆人们立即将门打开。

    莫景安和抱着木匣子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林府的正厅。

    林长荣今晚穿着麻布衣服,一头花白的头发全都由木簪子紧紧绾起,一丝不苟。

    他早早就跪在大厅中央,一见门外那抹艳蓝色的闪闪袍角,马上重重磕头,大喊道:“罪臣叩见陛下。”

    “国丈大人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莫景安竟然挤出了几缕笑,上前几步亲手扶起了他。

    林长荣感动地热泪盈眶。

    他也把手扶住莫景安,请他上座,自己则坐在右边的木椅上。

    莫景安落了座,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用眼神示意那士兵上前。

    士兵立即走了上来,将木匣子打开,开口正对着林长荣。

    林长荣定睛一看,就见一个长大了嘴巴,面容惊恐的人头赫然出现在这匣子里。

    而这个缺了半个耳朵的人,他可是异常熟悉。

    “这……”林长荣心中冷笑,可面上还是装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向莫景安拱手道:“这又是何故?”

    “咱们俩翁婿明人不说暗话,”莫景安把手交叠着放在双膝上,淡淡地叹道:“就是李豹这歹人多年来在朕的面前说皇后的坏话,还让朕远离皇后,亲近佞妃,才使得朕落得今天这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所以朕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假传圣旨,害死皇后的奸宦给杀了,为皇后,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莫景安说到伤心处,眼泪都流了出来。

    “陛下!”林长荣赶紧跪地,大表忠心:“臣和女儿一直都对陛下忠心不二,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良之念。”

    “然陛下大概是深虑罪臣权势过大,才起了辖制罪臣和女儿的念头。”

    他摇摇头,双手一摊:“然从古到今,那些外戚篡权者,无不是为了儿女家族才起了夺位的恶念,可罪臣只有一对儿女,都已双亡,如今膝下无有一子,家族里也没有男丁,罪臣斗胆请问陛下,罪臣哪里有理由去夺这大位呢?”

    “不过都是小人的挑唆罢了啊!”

    林长荣一口气说完,哀哭着匍匐在地,失声痛哭。

    莫景安也赶紧起身,走到林长荣的面前,扶着他的双肩哭泣道:“就是这个原因,才让朕懊悔不已啊!如今叛党在四处纠集军队,战火起,江山已危矣!不知咱们翁婿还能在这风雨飘摇中,存活几时啊!”

    “不怕!”林长荣虎目一瞪,抬头目光凶戾地看着莫景安,眼神狰狞:“罪臣虽不大中用了,但还是有以前战死沙场的勇武!”

    “只要陛下相信罪臣,罪臣马上出兵,将这群乱臣贼子通通斩于马下!”

    莫景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感概着,露出极动容的神色,紧紧握住林长荣的双手,连连说道:“好,好,好……”

    林长荣和他,又翻来覆去说了几句感动的话后,突然开口,大声呼唤道:“阿宁,出来拜见陛下!”

    莫景安心里发紧,赶紧回头。

    就见一大概刚刚及笄的年轻女子,穿着素色的兰花纱裙,低着头自屏风后慢慢走出来。

    她梳着一对双丫髻,头上串了一对白润的珍珠串儿,倒是显得那头乌黑的发更是光泽细软。

    阿宁小步挪到林长荣的身旁,垂首跪地,三呼万岁。

    “她,她就是罪臣的侄女,也是罪臣唯一的亲人了。”

    林长荣慈爱地看着这女子,又对着惊诧不已的莫景安说道:“以前皇后在宫中寂寞的时候,常常召见阿宁进宫陪伴,但那时她年岁小,陛下怕是见了,也没什么映像了吧。”

    “……你抬头起来,让朕看看。”莫景安心念一动,此时明白了林长荣的算盘。

    阿宁乖乖地抬起了头。

    她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秀美而带着天然的娇丽之色,虽说不上是国色天香的绝世佳人,但也算得上是各种意义上的标准美人了。

    尤其是她胜在年轻,一身冰肌玉骨浑然天成,就连她头上的那串东珠都没那身玉肌光润亮泽。

    阿宁只抬头一瞬,马上就把头重重低了下去。

    “罪臣即将为陛下披甲上战场,只能把唯一的亲人托付给您了!求陛下成全!”

    林长荣又把地砖磕得“梆梆”响。

    阿宁也吓得不断磕头。

    事情的结果自然让林长荣非常满意。

    莫景安是亲手拉着阿宁的手,走出林府的。

    次日,莫景安连下三道御旨,又惊得满朝一阵哗然。

    第一道,是让林长荣官复原职,并统帅三军出城平叛反贼。

    第二道,则是以原配嫡皇后的名义,将林氏厚葬于自己修建的皇陵里。

    第三道,却是立林长荣的侄女,林阿宁为继皇后。

    伴着这三道旨意,林家不但在多年的政治残杀中成功再度夺得大权,权势甚至比以往更加繁炽盛大。

第495章 亡国倒计(二)() 
莫景安的三道圣旨传到北泱的时候,夜惊鸿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

    她正懒懒散散地坐在满是芙蓉的花园里,听着暗卫的汇报,不由捏了捏指骨,轻声叹道:“天天待在这宫里头,没办法出去溜达,身上的武艺都快退步了吧。”

    “你大着肚子,还想亲自去东璃掺合一脚?”

    接话的,却是拿着沉渊擦拭的百里沉疴。

    “唉,知我者,莫不过逸竹也。”夜惊鸿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他:“眼看着就能把以前的老仇人一脚踩下地狱,却没办法亲手手刃,我这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啊。”

    百里沉疴手腕一抖,将沉渊立起,斜眼乜向她,带着嘲弄笑道:“你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时,已经剁了他一根手指,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不够。”夜惊鸿晃晃头:“我就想亲手宰了他,我到如今都没忘记他当年逼你至死地的那副样子……”

    “若不是咱们也算运气好,怕是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

    夜惊鸿磨着牙,难得露出深恶痛绝的模样。

    百里沉疴倒是沉默了。

    他将擦好的沉渊插回腰间,低声道:“你现在孕不足四月,待到产子,如蓁蓁一般也是秋冬生产。而东璃的局势今年怕也是不可能有个彻底的了结。”

    他抬头看向夜惊鸿,笑道:“那个时候孩子才刚刚出生,你舍得离开他吗?”

    夜惊鸿倒也干脆:“看情况吧,说不准我会带着他一起去东璃呢。”

    百里沉疴忍不住伸手敲了一记夜惊鸿的脑袋:“又胡闹。”

    眼看着帝后两人又在恩爱虐狗,跪地的暗卫忍不住咳了两声,说道:“现在东璃的分支,希望能得到陛下的明确指示。”

    嬉闹的两人这才分开。

    百里沉疴还没开口,夜惊鸿倒是挑眉嘲讽道:“这林长荣打着剿匪的牌子把军权全都收回去了,明着是去平叛,暗地里就是收集兵力,趁机壮大势力,以谋大业吧。”

    “所言极是。”百里沉疴也不无讥讽地说道:“莫景安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脑子还是没半点长进,连这手欲擒故纵都看不出来,真是白瞎了他那副好皮囊。”

    “慎言。”夜惊鸿听了这话把眼睛一翻,瞪了个大白眼:“就他那娘气十足的模样还好皮囊?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弱鸡的男人。”

    “咳,那么……”

    “所以,不能让林长荣这么简单就把其余三家布置的兵力就搜刮去了,得拖延时间。”夜惊鸿果断说道。

    “拖延时间,耗费东璃的兵力,直到两人彻底的两败俱伤,我们出兵才能用在最得利的时机。”

    百里沉疴拍板,暗卫便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事情果如他们二人的判断。

    林长荣自打领了军权虎符后,便率领东璃还能调动的三万大军,逐一向叛乱地区进发。

    他最先到达的,是紧临顺安不远的麦州。

    麦州是怡妃霍家多年盘踞的地盘,如今镇守麦州的是当年霍家的一名家奴。

    当初霍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这小小的家奴,也凭着自己的几分甩刀弄枪的力气,成了一方的豪强霸主。

    林长荣的军队气势汹汹,逼近了麦州府城。

    当他骑马来到闭合严密的城门下时,便命令身边的副官喊话道:“我家主帅愿与都督见面一聚。”

    城门上头的士兵们心中起疑,并不愿打开城门。

    但经不住下头的再三喊话,还是有士兵跑回城中的都督府,将事情全都告诉了正在练兵的霍成汲。

    霍成汲当时并未戴铠甲,而是穿着丝绸长袍站在廊下听着士兵的报告。

    闻言,他黑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下令道:“他要进来,便进来,但只许他一个人只身前来!”

    不过半刻钟后,都督府的大门前,真的迎来了孤身一人的林长荣。

    霍成汲并没有迎接他,而是让仆婢们把门打开,让他自己进来。

    林长荣卸下身上的武器,大步迈进都督府里。

    两人在府中密谈了许久,及至第二日天明,霍成汲把府中所有的人马全都召集起来,当众宣布降了林长荣。

    而林长荣则是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慈悲模样,亲手扶起霍成汲,并宣布他成为自己大军的副统帅。

    这一消息还未传进顺安,便在其他反叛的地区不胫而走。

    一时间朝廷军士气大振,而剩余的几处叛军聚地,也开始在这一打击下产生内乱。

    林长荣旗开得胜,在向莫景安通报军况的时候,只写自己生擒了麦州叛军首领霍成汲,并羁押了军队,但对其他的事情只字未提。

    但这一胜利,对莫景安已经足够安慰了。

    他收到这一急报时,已是临近就寝的时刻。

    小内侍正头顶着一个精美的鎏金鸳鸯木端盘,上面从左到右,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的绿牌头。

    每一个绿牌头上都写着宫妃的姓氏和封号,方便莫景安选择招幸。

    莫景安的手在里头无聊地拣了又拣,最后还是一片都没选中。

    顶着盘子的小内侍骨头都要蹲麻了,可还是不敢出言催促。

    “庸脂俗粉,一群不下蛋的母鸡。”莫景安冷叱着,烦躁地挥手让内侍下去。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惊喜地大叫着,从殿门外百米冲刺冲了进来,手里还仰着一封军报急递:“大喜啊,天佑我东璃,陛下大喜啊!”

    “什么喜?”莫景安眼珠一转,忽然大声道:“莫非是麦州的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正是如此啊!”内侍赶紧双手将极递呈上,喜不自禁:“林帅已经生擒了麦州的叛军,那个贼人霍成汲,残军也已经全部拿下了!”

    莫景安翻来覆去地拿着那军报看,灼热的两眼,都差没把这薄薄的纸给盯出个洞来。

    “好啊,好啊!”他兴奋地大叫一声,伸手将军报拍在龙案上,长舒一口气:“顺安之危已解,不枉费朕这么委屈做小,摇尾乞怜啊。”

    他激动地围着龙椅转了好几圈,最后停下脚步,故作姿态地自言自语道:“朕继位多年来,膝下无有嫡子,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林氏如今居住在哪座宫殿里?”他突然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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