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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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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芬摇头:“想的美,我都不敢做这样的梦,虽说司制之位是有才者居之,可毕竟也是要论资排辈的,哪里就轮得上我。除非我也有你这样的运气,被太后亲自点名做司设。”

    冷静将点心吃完,拍拍手,从袖里掏出张金黄的锡纸来,折成一只小船,又拿出支短蜡来点上,放进小船里,拉着裴少芬的手走到御水河边,将船放到水里,笑道:

    “少芬,对着蜡烛许个愿,也许就实现了呢。”

    “这么大的人了,竟还信这个”裴少芬嘲笑道。

    虽如此说,却还是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冷静,进宫来,这辈子可就别想再出去了。”裴少芬望着河水,怅然的叹道。

    “少芬,宫外已经没有我们的亲人了,挂念也是枉然。还是认真过好在这里的每一天罢。”冷静道。

    裴少芬抓住她的手,望着远处朦胧的远山,泪珠滚下腮来,呜咽道:“冷静,你说小方他,真的是想杀我吗?他会不会是知道大将军一定会阻止他,才故意那么做,为的是要保住我们的命。

    毕竟他如果不那么做,就等于承认了我们俩个的事,我们俩是都要死的。”

    冷静无言以对。

    小方已经对她挥刀,她放不下的却还是小方。

    夜幕低垂,御水河里的河水变的黑黢黢一片,那只载着裴少芬愿望的小船已经看不到光亮,大约是在哪里翻了船,沉入了河底。

    两个人又说几句闲话,方才分手。

    冷静回去司设房时,孔令慈已经走了,炕屏蒙着鹅黄的包袱,静静在立在那里,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柔和的光华照耀着那包袱,有种圣洁的美。

    冷静欲过去打开包袱瞧两眼,却闻外面一个女史大声喊:“是冷司设吗?快点回房罢,要宵禁了。”

    冷静答应着,走出来,锁了司设房的门,回了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冷静刚刚洗漱完毕,进了司设房,只听外面有太监喊:太后驾到。

    张司设穿着正品大服从里面走出来,拽一把有些懵懂的冷静,低声道:“发什么愣,太后她老人家一向早起,这个时候来都算晚的了,快随你一起出去迎接。”

    冷静随张司设走出来,跪在台阶上口呼太后千岁千千岁。

    刘太后扶着管雍的手,笑着让她们起身。

    张司设领头先起来,上前一步搀着刘太后上台阶,边笑道:“老祖宗,想看哪件东西,只管让女史们抬过去给您瞧,这夏日虽尽,可暑气仍重,虽说是清晨,还是小心才好。”

    “你这猴儿惯会说好话儿,难道没给我准备解暑的茶么?”刘太后笑道。

    “早就预备妥了,太后里面请。”张司设眉开眼笑的说道。

    刘太后进了司设房,随张司设去里面的房间坐了一会儿,便走出来,挨个瞧着放在大厅里的各色物件。

    管雍边扶着她,边一一指给她哪件是谁要送的,哪件是要送人的。

    最后方才走近大厅最里面的炕屏前。

    冷静已经在这里站了良久,她已经揭开包袱看了一阵子,却不知为何,又将包袱盖上了,面色中慢慢渗出些萧杀之意。

    “冷静,还不快将包袱除了,让太后瞧瞧你画的炕屏!”张司设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冷静,哀家还没瞧过你绘画的手艺,怎么?在哀家面前,还要卖关子抖包袱么?快揭了包袱,让我瞧瞧你这凤凰画的究竟如何?”

    刘太后大约是走累了,在椅子上坐了,笑道。

    张司设欲上前揭那包袱,冷静却摁住那包袱不让她揭,平静的声音道:“司设大人,待我启禀太后一件事,再揭这包袱如何?”

    “哦?什么事,快说。”刘太后有了些兴致,伸手喝止张司设,瞧着冷静的脸。

    冷静面无表情的面上露出些神秘的浅笑:“回太后,奴婢在这幅画里做了些手脚,想在太后寿诞那天博个头彩,若现在就揭了谜底,到时就没意思了不是。”

    刘太后探究的眼神望着她,不说她也不说不好。

    管雍忙喝道:“大胆的奴婢,若是不好,岂不成了当场出丑?太后寿诞是何等大事,容不得一丝差错!还不快揭了包袱!”

    “太后若是不放心,就先让管姑姑上前一瞧如何?”冷静跪下,继续说道。

    刘太后挑了挑眉毛,面上的好奇之色欲重,朝管雍挥挥手。

    管雍走过去。

    冷静将包袱拽开一面,在管雍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管雍瞧过去一眼,面色倏然变白,听了冷静的话,却又勉强恢复了平静,眼睛闪烁两下,低声问:“你可有把握?”

    “管姑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冷静低低的回一句。

    管雍眯眯眼,盯她两眼,微微叹口气,又瞧了那架炕屏两眼,方才慢慢的点点头,将包袱揭开的一角放下,装摸作样的拍拍手,哈哈一笑,伸手指点点冷静的额头:

    “果然是个机灵鬼儿,我就替你哄哄太后这个老人家好了。”

    “哄我什么?”刘太后探着脖子朝这边望着,笑着问道。

    管雍摇摇摆摆的走过来,在刘太后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刘太后笑眯眯的点点头:“好,好啊,我就相信你这死丫头,看看倒底能给哀家个什么样的惊喜。”

    “管姑姑,你可不要泄密,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冷静缀了一句。

    “放心罢,只要能哄得太后开心,我就做这一回恶人。”管雍嘻嘻笑一声,给太后揉肩。

    张司设殷勤的搬了张凳子过来给她坐着。

    刘太后又与张司设说了会子闲话,不过是哪张桌子雕什么花,漆什么漆之类的。

    又献了一遍茶,刘太后方才扶着管雍的手走出了司设房,说是到司制房那边瞧瞧衣裳去。

    众人将她送出院子,转回来。

    张司设急步走上前,一把将炕屏上的包袱揭了开,这一看不要紧,直唬的脊梁骨走了真魂,大叫一声,踉跄几步,跌坐到椅子,面色变的煞白,浑身都抖索起来。

    “司设大人淡定,管姑姑她宅心仁厚,已经替奴婢将如些巨祸掩饰了过去,只要寿诞那日做的好,我们司设房一样会得到太后的赏识。”

    冷静走过来,淡然的声音说道。

    “好你个冷静,你想死只管一个人去死,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全司的姐妹?”阮美玲瞧着那炕屏上的凤凰图,怒道。

    凤凰画的美极,惟妙惟肖,只是脖子处折断,流着淋漓的鲜血,血也画的惟妙惟肖!

    整一幅凤凰泣血图!

    这若是给太后瞧了,岂不是要司设司所有女史的命!

    “冷静!”张司设睚眦俱裂,怒吼一声。

    “司设大人淡定,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除非我活腻了自寻死路,其实就算我活腻了想死,自杀的死法上千,又何必选最痛苦的这一种?

    要知道,这种罪足可判剐刑。”

    冷静淡定的说道,拿起画笔,将图上那几抹殷红的血抹开来,化作几团翩飞的红色蝴蝶。

    张司设面色苍白,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杯冷茶进肚,重重的叹口气,咬牙道:“依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了?”

    “这个我确不知,也许是哪个姐妹想跟我开玩笑,看看我的临场机变罢?只是事起仓促,并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若太后再晚来两步,我提先看到了这个画面,补救的办法倒的尽有。”

    冷静放下手中的画笔,满意的瞧着自己刚才改过的画作。

    傲然挺立的凤凰立在一枝苍劲的牡丹花后面,牡丹怒放,鲜红夺目,几只红色的蝴蝶萦绕于花的周围。

    凤凰折断的颈子像是为了看花而故意歪着脖子,刺目的鲜血已变成耀眼的鲜花和蝴蝶。

    张司设咽了口口水。

    太后看中的人,果然非凡人!她自知,她本人虽说也急智,可远没有这样的智慧和手笔。

    比起这补好的画作,更令张司设脊梁发冷的是刚才冷静面对这一切时的镇定。

    “冷静,你和管姑姑似乎很要好。”

    张司设又灌了一杯凉茶压压惊,总算是恢复了平常面色,面带笑容的说一句。

    “司设大人错了,冷静与管姑姑不过是一面之识,并无深交。”冷静道。

    “什么?!”张司设腾的立起身来,面色比才刚更加苍白,一甩袖,带翻了桌子上一盘茶杯,“哐啷”一声巨响,茶杯全都落了地,摔的粉身碎骨。

    “冷静只是赌了一把,赌管姑姑对太后的忠心。幸好,冷静赌赢了。”冷静淡然的说道。

    张司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了。

    “所以,司设大人,管姑姑虽然帮奴婢掩饰了这样的事实,可未必不会回来追责!”

    冷静慢慢说道,语音未落,只听外面太监喊:“管姑姑来了。”

第22章 掩饰() 
管雍黑着脸走进来,张司设忙走过来招呼。

    管雍并不领情,径走到那架炕屏前,正要张嘴,一眼瞥见上面的画作,瞬时直了眼,半晌没作声。

    “管姑姑,张彩霞自知罪孽深得,律下不严,求姑姑责罚。”张司设跪到在她跟前。

    管雍仿佛没看到她一样,直盯着眼前的冷静,问:“究竟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一进司设司,这画作之事必落到你身上,难道有人要陷害你不成?”

    “姑姑明鉴!冷司设她是太后亲自派过来的人,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陷害她啊。”张司设重重的磕头下去,大声分辨道。

    管雍并不理会她的分辨,只盯着冷静的反应。

    “管姑姑多心了,可能是哪个姐妹想跟冷静开个玩笑而已,多亏有管姑姑帮忙,否则冷静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冷静施礼下去。

    管雍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怕死,这种玩笑可是能玩死人的,你可知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想陷害你,我管雍保证把她绑到行刑司,不问出实情绝不罢休!”

    “小事一桩,不值得姑姑动气,何况现在已经搞定。”冷静微笑道。

    “放屁!等寿诞那天当真能哄得太后开心,才是已经搞定。”管雍吼道:“太后是什么人?什么阵仗没瞧过?能让她觉得惊喜,除非摘下天上的星辰送给她!”

    “那奴婢就摘下天上的星辰送给她如何?”冷静平静的说道。

    管雍重重的吐口气,眯眯双眼,再瞪她两眼。

    这个女人当真奇怪,管雍从在浣衣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与常人不同。

    她似乎有着常人并不具备的冷血一般的冷静和镇定。

    似乎并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失去理智,或是让她那张平静的面色起些许变化。

    她就像神龛里的神像一样,永远那么气定神闲,仿佛这世间并不有任何事能难得住她一样。

    “摘下天上的星辰?你真是个疯子!”管雍冷笑一声。

    “管姑姑,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的晚上戌时,劳烦姑姑再走一趟,,到时,冷静已经将天上的星辰摘下,置在这炕屏之中。”冷静淡定的说道。

    管雍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再用心一点,盯着冷静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连张司设都忍不住咽口口水,换一脸的好奇,心想这冷静要么是患了失心疯,要么就是天上下凡的神祗。

    “冷静,休要大言不惭,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若到时候你摘不下天上的星辰,休怪我无情,将你冶罪!

    你自己想清楚,要么现在就交出画这幅凤凰泣血之图的那个大逆不道的逆贼,我知道这事必与你无关,你刚进司设司,并不会自寻死路。”

    管雍严肃着面色,冷声道。

    “两日之后见分晓,还请姑姑稍安勿躁,给冷静个机会在司设司做下去。”冷静伏身施礼。

    管雍闻言,长叹一声,甩袖而去。

    张司设将她送走,转身回来,扯着她的衣袖,急不可耐的问:“你是不是疯了,要不要请御医院的太医来瞧瞧?摘下天上的星辰?

    你不是要把炕屏上镶面铜镜,倒映星星罢?别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了,太后不但不喜欢,反而会怪罪你太无趣!”

    “司设大人,冷静不是小孩子,又怎么会玩小孩子的把戏。”冷静慢慢回道,拿起画笔仔细描着炕屏上的凤凰。

    张司设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了,沉思半晌,忽然抬头,命人将孔令慈叫过来。

    孔令慈操手走来,一脸高傲的神气,并无半点惧怕之意。

    “这事是你搞出来的?”张司设厉声问道。

    “司设大人,可有证据?”孔令慈冷声问。

    张司设哏一哏,声音有些发虚:“昨天晚上美玲离开司设房的时候,看见你正在画这架炕屏,你是最后一个接触这幅图的人,大有嫌疑!”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可谁又敢保证我离开之后,再没人进来过呢?司设房的钥匙,司里的姐妹人手一把。

    如果这也算证据,那司设司的众姐妹岂不都有嫌疑?”

    孔令慈冷笑道。

    “司设大人,令慈并非这样的人,我敢肯定,这画作必不是她弄的。”冷静插言道。

    张司设懊恼的叹口气,跺跺脚,嚷:“我不管了,既然你有本事摘星辰哄太后开心,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起身疾步走进里间,“咣”一声将门关上。

    孔令慈盯着冷静的脸,声音寒冷:“你本该怀疑我的,为什么不说出你的怀疑?”

    冷静耸耸肩膀:“你也说了,我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如果你将实情对张司设或是管姑姑说出,她们无疑都会认定就是我做的。”孔令慈道。

    “我的原则与你们不同,我奉行的是疑罪从无的原则,既然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做的,那就相信你是无辜的,除非我能找出证据证明就是你做的。”冷静调着颜色,慢吞吞的说道。

    孔令慈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冷静,这么些年,我头一次见到你这样镇定的女人,你简直不是人,我以为,凡是人,都做不到你这样镇定从容。”

    “那是你见的人太少了。”冷静道,微微拧眉:“令慈,你说,牡丹花蕊用淡黄还是深黄呢?”

    孔令慈盯着她的脸,不说话。

    冷静似乎也不介意,调好颜色,开始画牡丹花蕊。

    “冷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了这个秘密防身,就是张司设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令慈忽然凑到她跟前,在她耳朵边低声说道。

    冷静将身子往一边倾一倾,腾了一只手来抠抠耳朵,平静如水的笑:“这样的秘密还是只有你一个知道的好,知道的人多了,岂不是不叫秘密了?”

    孙令慈换一脸诧异之色。

    此时有几个女史叽叽喳喳说着话儿,手挽手走进来,见了孔令慈,一齐笑道:“孔姐姐原来还在这里,害得我们好找,快去瞧瞧我们做的首饰盒罢,看谁能得第一。”

    孔令慈答应着,跟着她们走了出去。

    冷静吐口气,心里苦笑一声,总算可以安静了。

    浣衣局不太平,这里也不见得太平到哪里去。

    不肯放过她的人依旧不肯放过她。

    才刚从孔令慈的态度可以猜出来,这画作应该不是她搞的鬼。

    冷静悬着的心却放下了两分,进宫是对的,至少在这里,想杀她的人不敢像在浣衣局那样,明目张胆的开杀戒。

    而躲在暗处害人的小鬼,冷静从来不怕。

    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背着药匣子,满目沧桑感吭喔吭喔的走进司设司的院子。

    正在院子里做活的女史忽啦啦的围过去,笑嘻嘻的扯着他的衣襟,拽着他的药匣子,七嘴八舌问:“江御医,我的头最近好痛,可有良方能治?”

    “江御医,江御医,最近我眼睛不好,老是发痒,有不有良方可治?”

    “江御医,你好像又瘦了,生病了吗?我这里有天王保命丹,是太后赏下来的,给你吃了罢。”

    。。。。。。

    冷静透过窗户瞧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抹温暖的笑容。

    面对温暖的人,就算心中再冷,也会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流,就像现在,虽然她依旧沉浸在对未来命运的担忧之中,可看到这个人,还是忍不住觉着自己的心忽然就快活了起来。

    江明总算是应付完了院子里的众人,一板一眼的走上台阶来叩门,直至院子里的女史笑骂他一句迂腐,过来给他开了门,他方才迈着正八经的步伐走了进来。

    “江御医。”冷静放下手中的画笔,过来与他施礼。

    江明正经还一辑,正色道:“冷司设昨日召下官过来,下官过来后等了许久不见司设回来,恰遇秋妃召唤,只得先过去与她瞧了半天,彼时天色已晚,不方便过来,只好等今天方才过来,还望司设不要见怪。”

    冷静忽然变快活的心,在他正经的话语里,又慢慢的凉下来。

    她知道自己本就不该快活的,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狗屁爱情,每个人不过都是为自己而活。

    生是为自己,死也是为自己。

    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伤,路过的也只是自己的伤悲。

    “我已经好了,多谢江御医跑这一趟。”冷静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此甚好,若再有不适,去值班房找我,这半个月都在下官值班。”江明作一辑告辞走出去。

    “江御医好走,不送。”冷静在他身后冷静的说道。

    江明仿佛没有听到,“吱”一声闭了门,消失在冷静眼里。

    ————————————

    仁寿殿,太后寝宫。

    刘太后歪在炕上,喝着枸杞养肾汤,听管雍说司设司的事儿。

    “我就知道,她们不会让冷静在那里呆下去,定会想方设法害她,却又会想法子堵上我的嘴,让我自己处置了自己的人,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刘太后一脸厌恶的说道。

    “老祖宗英明,奴婢就知道,没事能瞒过老祖宗去。”管雍笑着奉承道。

    “依你这么说,冷静她不过是为了掩饰那张图,才随口胡说的?哀家只怕她这个惊喜弄的不够惊喜,到时候惹人笑话,在尚宫局呆不下去,白费了咱们一片苦心。”刘太后又说道。

    “还有好的呐,老祖宗,这丫头竟然口出狂言,说要摘下天上的星辰来送给太后您呐。”管雍笑道。

    刘太后闻言,不由噗嗤一笑,摇头道:“不会又是弄面铜镜倒映星星罢?哀家三岁的时候就会玩这种小把戏了。”

    “到时候,老祖宗只装作个惊喜的模样出来便倒罢了,何必认真为难她,那种时候,能想出主意来掩饰过去,于她这个年纪和资历来说,算上好的了。”管雍笑道。

第23章 变化() 
冷静约裴少芬晚上御水河边见面。

    裴少芬没有来。

    冷静等的心焦,走去司衣司。

    司衣房内漆黑一片,唯有梁司制的房内灯火透明。

    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冷静眸光一闪,欲冲过去,却又忽的住了脚,立在树阴下,冷了脸色。

    半晌,方才抬脚走过去。

    台阶上立着两位面生的女史,见了她,露出些轻蔑的笑容,冷声道:“冷司设,我们司设大人正在处理家事,现在不便见客,若有事,明儿再来商量,要不告诉我们,由我们转告一声也行。”

    “如此甚好,冷静过来,只是想借我的好姐妹裴少芬的双手一用,明天晚上戌时管姑姑要过来瞧看我给太后制作的炕屏,其中有一处凤凰的羽毛我自己绣不好,非要裴少芬才能绣的。”

    冷静平淡的说道。

    女史闪闪眼,哼一声:“其实也未必非要裴少芬,别的人也一样,你稍等,我进去回禀一声。”

    女史进屋去,须臾工夫出来,冷声道:“司制大人让我跟你过去。”

    “不行,那种缕空绣法我只相信裴少芬,这架炕屏已经惹出不少麻烦,我实在是不想再有什么差错。”

    冷静道。

    女史冷笑一声:“冷司设,你是为了救你的好姐妹才编出来的理由罢?当我们司制大人是傻子吗?”

    “正好有这么个足够好的理由,可以拿来救她,也是机缘巧合,合该我这好姐妹不用再受苦。”冷静道。

    “你!”女史一脸盛怒,尖声吼:“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不是司设司,这是司衣司,就算你是副司设,也管不到这里来。”

    冷静正欲开口,只见司制房的房门忽的打开,梁司制操着手走出来,面色冷峻的瞧着冷静,寒冰一样的声音道:“冷司设,我随你去如何?我也会缕空绣法,你不会认为我的手艺也不如你的好姐妹罢?”

    冷静无言以对,默默的点点头。

    “有些罪饶得,有些却饶不得,裴少芬这罪就是饶不得的那种罪,她偷了我房间内的七彩宝钗,却不肯承认,直至我在她的抽屉里起了赃,她竟然还嘴硬说自己没偷。

    你说对于这种死性不改的小偷,是不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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