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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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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设将碧玉天鸡瓶上的裂纹抹平,仔细端详下,再看出一丝瑕疵,满意的点点头,将瓶子交给阮美玲,一脸叵测的笑容吩咐道:“去,让冷司设将这个碧玉双耳天鸡瓶送给关妃娘娘去。”
“司设大人,这是莺妃订的贺礼!”阮美玲道。
“蠢材!若是给莺妃这件东西,你以为依她的精细会看不出来这瓶子是坏的?”张司设咬牙骂她一句。
“可,可是莺妃娘娘不是一直想讨好太后她老人家么?所以才费尽心机找了这个天鸡瓶欲要献给太后,若是我们不给她这个,她岂不恼火?”阮美玲低声道。
张司设冷笑一声:”自皇上登基以来,太后心里一直有根刺,若莺妃娘娘此番能将这根刺替她老人家拔了,你说,岂不比送个珍宝更让太后开心?“
第19章 等待()
冷静手里捧着碧玉双耳天鸡瓶往冷宫而来。
她本来在作画,阮美玲抱着这瓶子走过来,说让她将这东西送到冷宫交给关太妃娘娘。
阮美玲说的很动人,说张司设之所以让她去送,是看她刚来,让她多出走走动走动,熟悉熟悉宫中的路径,免得走错,冲撞了娘娘们,惹来杀身之祸。
送个瓶子倒是平常,可阮美玲后面加的这席话,却让冷静的心动了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来很平常的事,非要坠上这一长串解释,倒显得画蛇添足,有些存心多余。
于是来冷宫这一路上,冷静边行边慢慢的细瞅手里这瓶子。
碧玉瓶通体清澈无杂质,水头十足,圆润油亮,瓶子的雕工细致入画,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样一件上等的宝贝,怎么会送去给冷宫里过了气的太妃娘娘呢?
冷静心里叹口气。
她不欲找麻烦,麻烦看来是自动找上门来了。
冷宫确实很冷清,与前面的繁华相比,这里就是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
茂密的参天古树将通往宫门的小径遮的潮湿阴暗。
宫门口的槐树下,有一位素衣打扮的公子正在摸眼泪,他身边一位年迈的嬷嬷正抚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他。
那位公子显然听不进去她的话,哭的越来越厉害,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凶恶,虽然凶恶,却不可怕,那面容还是那样好看。
这位公子是位美男子,岁数与裴少芬相似的美男子。
冷静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岁数的男子本不应该像个孩子似的这么哭。
难道他是个傻子不成?
若真是这样,当真可惜了他这一身好皮囊。
冷静惋惜的想着。
“本王要替小乖报仇去,杀了那个小贱人!”年轻公子突然大吼一声。身形暴起。
他身边的老嬷嬷急忙拽了他一把,没拽住,倒把自己晃了个跟头,栽倒在地,忍不住唉哟起来。
年轻公子刹住脚步,跑回去,将老嬷嬷扶了起来。
老嬷嬷却抱着他,失声痛哭。
年轻公子抱着老嬷嬷,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冷静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他的心情。
她已经看到了事情的起因。
古槐下躺着一只小灰兔,嘴角渗着血,浑身抽搐,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年轻公子怕就是因为这个,才发了脾气。
两个抱头痛哭的人并未注意走近来的冷静。
冷静蹲下身,将天鸡瓶放到一边,伸手摸了摸小灰兔的肚子,心里倏然明白,这是被人踩了一脚,才致伤成这样。
也怪不得这年轻公子气成这样,连一只兔子都下得脚的人,必是个贱人无疑!
冷静从袖里摸出一颗药丸来,撬开小灰兔的嘴,给它喂了下去,刚伸手去摸摸它的头。
却听身后响起一声惊呼:“你是谁,想干什么?”
“奴婢冷静,见过九王爷。”冷静起身施礼。
年轻公子走过来,推她一把,将小灰兔抱起来,瞅她一眼,兀自朝冷宫里走去。
老嬷嬷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上前来问道:“有什么事?”
“周嬷嬷,我是新调到司设司的宫婢冷静,奉张司设之命,给太妃娘娘送这尊碧玉双耳天鸡瓶来的。”
冷静抱起地上的瓶子,笑着回道。
周嬷嬷揉了揉昏花的老眼,瞅了那瓶子一眼,噫一声,一脸讽刺的笑容:“这么好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送给我们主子来了?”
冷静咧嘴笑笑,无言以对。
“跟我进来罢。”周嬷嬷操着手冷淡的说道。
冷静应一声,随她走进冷宫。
院子里的台阶上,坐着一排头发灰白的妇人。
菜色的面容,失神的双眼,见有人走进来,方抬起混沌的双眸,朝这边瞅一眼,发现与自己无关,又都垂下头去,继续打瞌睡。
“请这边来。”周嬷嬷带她绕过前面的正殿,朝后面的侧殿走去。
走过一道圆拱门,进入东跨院。
这里竟然出奇的整洁漂亮。
精致的竹篱笆,错落有致的花圃,花圃里各色鲜花争相怒放,看的人心旷神怡,竟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
“主子,有人来了。”周嬷嬷朝花圃里喊了一声。
一位素服的妇人闻声从花圃里钻了出来,脸上带着汗水,也带着平静如水的笑容。
她很美,美的冷静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她的美。
虽然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脸上也并没有涂任何胭脂水粉,可这都挡不住她的美,她的脸上看不到美人迟暮的悲凉,只有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更为宁静的美。
冷静看呆了。
“是什么人?”关太妃娘娘微笑着问道。
周嬷嬷推了冷静一下,冷静方才回过神来,施个礼,说明来意。
“周礼,将女史大人请进屋里招呼,斟茶,我洗洗手稍后就来。”关太妃娘娘吩咐道。
周嬷嬷答应着,将冷静让进屋里来。
屋里虽色雪洞一般,并无甚奢侈的布置,却收拾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连床上的帐幔都花了心思,结成蝴蝶翩舞的样式。
冷静坐下来,打量着这朴实无华的屋子,心中慢慢升腾起深深的伤痛。她想起裴少芬的话:“在这个地方,善良根本没有用,这是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地方!”
关太妃娘娘看起来确实善良,所以她才被关进冷宫,二十载不见天日罢?
“冷姑娘,喝茶。”关太妃走进来,笑着招呼她道。
她的笑很明亮,像夏日里的凉风,让冷静心里感到一阵舒爽。
“大热天的让冷姑娘亲自跑一趟,实在是罪过,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关太妃手里握着几块碎银,硬往冷静的手里塞去。
冷静欲要推辞,眼神闪了闪,只说一声谢谢,将银子收了起来。
“让冷姑娘见笑了,瑞儿他心智幼稚,似七岁玩童,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还姑娘海涵。”关太妃坐下来,笑着说道。
冷静刚才在外面遇到的年轻公子名曰夏至,是先帝的幼子。
先帝驾崩时,只有七岁。
因和母妃关太妃娘娘有意冲撞先帝阴灵,致使先帝阴灵受惊,不能早日登西方极乐。被当今天子之母刘太后下令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赦免。
夏至受惊过度,至此以后便疯傻起来,刘太后派御医来诊过多次,均系疯傻之症。
她不放心,又亲自试过几次,方才相信。
从此将他们母子丢在冷宫,不闻不问已经有十三载。
这些事,冷静全都听老宫婢们说过。
“娘娘言重了,九王爷并没有得罪奴婢的地方。若娘娘无事,奴婢告辞。”冷静站起来,施个礼,欲要离开。
“我送你出去。”关太妃也站起来,笑道。
冷静忙推辞,关太妃却非要送。
冷静推辞不过,只得与她一起走出门来。
刚走至门口,只见关太妃嘤宁一声,扶着额头瘫倒在地。
“主子!”走在她们身后的周嬷嬷上前上一步,跪倒在地,抱起她来,大声叫道。
“她,怎么了?”冷静也忙蹲下身来,问道。
“无妨,主子一向有头晕症,去床上躺会儿就好了。”周嬷嬷扶起关太妃,搀她往里面而去。
夏至不知从哪里突然穿了出来,一把扯住冷静的袖子,沙哑的声音哀求:“救救我娘,求你救救我娘!”
冷静被这突然一扯,唬了一大跳,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愣愣的盯着他。
“去找江明,江明能救我娘的病。”至又说道。
“至儿,休要为难冷姑娘,快回来。主子有话对你说。”周嬷嬷在屋里面喊道。
“找江明,去找江明救救我娘,求你了。”至急急的又央求冷静一声,朝屋里奔去。
至走了良久,冷静方才“哦”了一声,慢慢走下台阶,出了冷宫。
关太妃从床上坐起来,皱紧了眉头。
“主子,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瞧她的样子,也并不想帮我们。”周嬷嬷失望的说道。
关太妃眸中失望与希望并存,轻轻叹口气:“十三年了,终于有一个姓冷的人走进了这里。你还记不记得先帝在时,钦天监周叙曾给我们母子起了一卦,卦上说我们母子命运多舛,直到遇到冷姓之人,方才会绽放光彩,二度灿烂?”
“主子,也许冷并不是这位姑娘的本性,她,也不是我们要等的人。你还是好好歇着罢。”周嬷嬷绝望的说道。
她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早已经绝望,就算那卦上说的对,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等下去了。
她实在不忍心打碎主子的美梦。
先帝有一员虎将姓冷名朝,为人正直仗义,刘后伙同首辅篡改先帝遗诏,推申继位之时,只有他一个人提出过异议,只可惜他一人难敌群狼,被降职贬去戍边。
周叙说的冷姓之人必是此人无疑,可惜这个人在十年前已经病死了。而且这冷朝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冷朝死后,不知流落何方,虽然周嬷嬷也曾派人去四处寻访过,可终是渺无音信。
这些年,周嬷嬷也已经放弃了。
她一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主子,怕主子一旦失去了希望,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再有。
“嬷嬷,本王可能犯了个错误。”夏至忽然冷冰冰的开口。
周嬷嬷心头一震,嘴唇跟着哆嗦起来,语不成句:“王爷,多少年了,从未听你说过这样的话。”
第20章 多事()
关太妃下床来刚穿了一只鞋子,冷静再次推门而入。
九王爷正坐在椅子上喝水,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疯傻的样子。
扭头见了冷静,面上露出痴傻的笑来,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顺着嘴角溢出,活脱脱一付傻子的模样。
“冷姑娘还有何事?”周嬷嬷略不快的语气问道。
“敢问太妃娘娘,奴婢刚送来的那个天鸡瓶,欲作何用?”冷静略施个礼,问道。
关太妃在床边坐了,双眸流露出热切的光芒,微笑道:“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当然不敢自用,自然是作为寿礼,待太后下个月寿诞,献给太后了。
你们张司设是个好人,她曾派人来问是否需要打造日用之物,周嬷嬷多嘴说我们一直身处冷宫,没有好的礼物作太后的寿礼。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就给我们送来了如此珍贵的天鸡瓶,说起来,我还真的是要好好感谢她。”
“这个天鸡瓶,太妃娘娘还是自用罢,冷静虽然进宫不久,可听闻太后她老人家并不喜欢玉器。”冷静有些干涩的说道。
周嬷嬷冷笑:“你也说了,你进宫不久,怎么又知道太后的喜好,她最喜欢各色玉器,尤其是这种碧玉雕琢的花瓶水罐之类,
你这孩子刚进宫,就想要你们司设大人的强,只可惜这份聪明用错了地方,来讨好我们并没有用,我们不过是这皇宫中的一汪死水,并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冷静微微叹口气,摊手:“周嬷嬷此话有理,是冷静无理了,告辞。”
“姑娘好走,恕不远送。”周嬷嬷冷声道。
冷静快步走出去。
心中有些哀伤,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出了那瓶子的不妥,只不知如何向关太妃说明。
如果这有裂纹的天鸡瓶送给太后,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将这责任推到她冷静身上,污蔑她在送来的途中伤了瓶子。
一个便是借此机会杀了关太妃母子,犹如十三年前刘太后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将他们打入冷宫一样。
冷静更倾于后者。
她不过是宫中一个无名宫婢,根本威胁不到任何人。不会有人设这样的圈套害她。
她本不欲管这件事,自古后宫争斗本也无对错好坏之分,总是胜者王败者冦,若今日帝位上坐着的是九王爷,打入冷宫的便是刘后母子。
所以,她本打算做个冷冷的旁观者。
可九王爷哀求她的话却打乱了她的心。
九王爷是个痴儿,又一向深居冷宫,他是怎么知道一个太医的名字的?
听他喊江明的名字那么自然亲切,似乎他们是熟人。
一个痴儿,能叫出一个人的名字,且叫的如些亲切,这个人一定陪了他不少时日,一定在他心中留下过美好的印象。
所以,冷静的心便乱了。
她肯定江明一定在暗中照顾他们母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该救她们。
冷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只和道,一件事如果扯上江明,她好像就必须替他善后。
江明想救的人,她就必须也想方设法去救他们。
可关太妃他们明显不领她的情。
冷静心里也明白,像关太妃现在这种境地,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
她只有将江明叫来,让江明跟她们说。
然而江明他?
他肯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么?
照顾一对这样的母子,本就是杀头的重罪,他又怎以肯让冷静知晓这件事?
冷静走进御医院的值班房。
江明正坐在医案后瞧书,见她进来,起身拱手一笑:“冷姑娘,进宫之后可还习惯?有什么事走到这里?可是尚宫局哪位女史病了,要下官去诊治?
这却不合规矩,依例,要先上奏太后,由太后派人来叫御医官才是,你可知道,尚宫局是太后她老人家直接掌管的。”
“宫中规矩不用江掌院教我,我都明白,像我这种职位,倒是有权在这皇宫里走走,随便指一件事,比如给哪位娘娘送东西了。”冷静淡声道。
“所以冷司设这是走错了路径?”江明认真的问道。
“没有走错,有件事想求江掌院帮忙,不知可否?”冷静道。
“姑娘请讲。”江明作一辑,认真的面色。
“我刚进宫不久,身体抱恙,胸口疼的狠,又不想奏请太后大张旗鼓的请御医官去看,所以想私下请你帮我瞧瞧,你可愿意?”
冷静低声问道。
江明哏一哏,不欲答应,却又蓦地想起司马南来。
司马南去城外督军,至少半个月才回来。
临走之前,虽然没对江明说,要他照顾冷静,可他的意思,江明再明白不过,倘若这冷静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再交待不过去的。
“姑娘是要在这里瞧,还是回你们司设房瞧?”江明皱着眉头,略不快的问道。
冷静瞧了一眼旁边药房里正在捻药的几个药童,道:“还是去我们司设房罢,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江明无奈的叹口气,背起医箱,随她出了值班房。
“冷司设,去司设房并不是走这条路径罢?”
走了半晌,一直闷头跟在冷静后面的江明实在是忍不住,低声道。
冷静抬眼瞧瞧左右的光景,拍拍脑袋,懊恼的叫一声:“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她们告诉了我一条小径,走起来快捷又方便,可能我记错了,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里好像离冷宫很近哦,真不吉利。”
江明摇摇头,转身欲走,却不自觉的瞧冷宫望了一眼。
“哎呀,江掌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司设大人让我去珠光阁莺妃那儿拿个描金匣子回去补补金粉,你先去司设房等我,我去拿了就回。”
冷静忽然又大声道,不待江明回答,一溜烟的奔走,瞬间消失在林间的幽径内。
江明咧了咧嘴,叹口气,摇头,反正欠她个人情,就此还了就是。
江明抬脚欲走,却又停下,周围寂静无人,冷宫又近在眼前,他肃穆下面容,走进去往冷宫的幽林小径。
————————————
冷静抱着描金匣子走回司设房,江明已经走了。
孔令慈瞅瞅她手里的东西,冷笑:“副司设大人,这描金匣子金碧辉煌的,你抱回来干什么?”
“我觉得光只描金太单调了,所以想在上面再镶两颗七彩宝石上面,没想到这个主意竟得到莺妃娘娘的称赞,所以就将匣子抱回来了。”
冷静笑道。
“别人都嫌活多干不完,没时间休息,你倒好,竟然还自出去找活干,别怪我没提醒你,话越多越错,活也是如些,若是惹出什么麻烦,你一个人承担,不要连累我们这些人!”
阮美玲冷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冷静微笑道。
“司设大人要我来问问,你的炕屏画的怎么样了?
另外,让我来告诉你,你才进宫,诸事不明,还是放聪明点,做人安分点,不要到处卖乖讨好,小心卖了自己的命。”阮美玲又冷声道。
冷静应着,将她领到炕屏前,揭开上面的包袱,笑道:“美玲,你看,已经快好了。”
阮美玲斜眼瞥了一眼,哼一声:“这就好,管姑姑才刚传话来,太后心情好,明儿要过来瞧瞧寿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到时候,是非要看这炕屏不可的,你可要谨慎小心才是。”
“知道了,请司设大人放心。”冷静道。
只听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孔令慈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阮美玲道:“阮美玲,你不过是个八品女史,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教训副司设大人?
你进宫也有七八年了,宫规都忘光了么?以下犯上,什么罪?你若不记得,我告诉你!以上犯上者,杖刑十,以儆效尤!”
阮美玲瞳孔缩了缩,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手扶住椅背,咬住嘴唇。
“令慈,美玲不过是传达司设大人的话,并不有以下犯上。”冷静上前扯着孙令慈的袖子,低声道:“勿怒,急怒伤肝,仔细身子要紧。”
“阮美玲,你最好不要再狐假虎威,她们怕你,我并不怕你,少在我面前摆什么谱,拿什么架子,大家不过一样的女史,小心水太满了溢出来淹死自己!”
孔令慈怒道。
阮美玲撅撅嘴,哼一声:“不与你这个疯子一般见识,你也不要恃才放旷,别以为司设司离了你就不行!”
说着,便也急匆匆的走出去。
孔令慈曾经打过她,她自知不是敌手,怕吃亏,故才先自走了。
“离了我行不行,你心里有数!何必拿大话唬人,等你的本事超过我,再说这话!”孔令慈在她身后大声道,欲要追出去,冷静扯住她。
“令慈,息怒,这两日多谢你帮我画这炕屏,否则我也不能够完成的这样快。”
冷静倒了杯茶给她,笑道,将话题茬开。
孔令慈喝了口茶,却又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帮你,我只是怕你手艺不过关,带累我们整个司设司跟着受罪!”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冷静微笑道。
孔令慈绷着脸点点头。
冷静正欲再讲话,只见司衣司的一个女史探头进来,一脸着急,见了冷静,招手让她出去。
冷静瞧了瞧孔令慈,再瞧瞧那架炕屏,面露难色。
“你去罢,是不是你的好姐妹裴少芬找你一起吃晚饭?你们才进宫不久,一定有很多话说,这炕屏交给我就好,横竖只剩下几笔润色,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孔令慈道。
第21章 奇祸()
御水河边,裴少芬将藏在衣袖里的一块点心递给冷静,笑道:“是梁司制赏的,说我花儿绣的好,这点心是太后常吃的,你尝尝,我吃过一块,不过平常,并不觉得有什么。”
冷静拿过来,咬了一口,点头笑道:“我吃着还行,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有赏赐,只管拿来给我。”
“少来,你现在可是副司设,吃的跟司设大人们一样,又不用跟我们一起去食堂用膳,这种东西不知道吃过多少,哄我一块吃也罢了。”裴少芬握起拳头捶了她一拳。
冷静将点心递给她咬了一口,问:“司衣司的人,对你还好罢?”
裴少芬的面色冷一冷,苦笑:“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我绣活儿好,梁司制看重我,她们也只有嫉妒的份儿,明里又不敢怎么样。”
“梁司制岁数大了,做不了几年司制,你努努力,指不定以后这位置就是你的。”冷静道。
裴少芬摇头:“想的美,我都不敢做这样的梦,虽说司制之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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