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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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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因为这差事会出力不讨好,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才要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婢来替死?

    难道此次被贬进来的宫女之中,有皇宫里的红人不成?

    冷静心中胡乱猜测,不得主意,还是觉得推辞为上。

    那女史入下茶杯,立起来,掩面笑一声,点头道:“能被他看上,果然有点不同之处,别人都巴不得的东西,你倒还推脱,早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我们又何必天天费尽心思想着如何装扮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只需像你一样,装个不食人间烟火便罢。”

    冷静听不懂她的话,这女史也没想要她听懂的意思,自拍拍袖子,朝外面而来,却又回头笑道:

    “不是说了你可以找个副手帮你么?你不懂,这时有的是人懂,她们大约只会干活,并没有你哄人的本事高。”

    她如此说,冷静倒有了七八分明白,想来这事必是黄公公和夏公公还有庆春他们暗地里搓成的。

    除了他们,她在宫中也不认识别人了。

    “女史大人慢走。”

    冷静将她送出浣衣局,再走回来,身边忽的围上了一群人。

    替她捶背捏腿,端茶递水,个个面带笑容,卑躬屈膝,显然是听到了才刚那女史的话,要她自主挑一个副手的事。

    冷静在树阴下的石凳子上坐下,眼瞅着她们献殷勤,除了才被送来的几个,面容凄惨的坐在台阶上之外,几乎都在。

    只有一个不在。

    那个女人正背对着她,卖力的洗着床单。

    接近正午的毒辣的日头将她侧颜上的汗珠照的分明晶亮剔透。

    “裴少芬,你过来。”冷静避过众人的身体,侧身冲她喊道。

第4章 找死() 
裴少芬慢慢的转过头,俏丽秀美的面庞浮出些许红晕,在裙子上擦擦手,迟疑着走过来。

    “尚宫大人要我挑个副手,帮我理事,你来做这副手,如何?”冷静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裴少芬指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一向正直,徐嬷嬷在时,只要分配不公,别人都忍气吞声,只有你不畏权势,也与她抗争,冷静佩服你这份勇气,所以以后分配人手的事,就由你来做,如何?”

    冷静理着手指上的倒刺,慢吞吞的说道。

    “我做就我做,绝不会像她那样不公就是。”这句话倒激起了裴少芬的豪情,瞬时答应下来。

    围着冷静的宫女闻言,一轰而散,垂头丧气的各忙各活。

    裴少芬果然公平。

    最脏的单子她自己洗,自己给自己分的也是最多分量的衣物。

    存心要找她茬子,看她笑话的几个人,竟也找不出毛病来,只得偃旗息鼓,暗自生气。

    新来的几个宫婢,裴少芬没有分配她们工作,只让施公公带着她们在浣衣局里转一圈,熟悉下环境,了解了解这是的情况,若是不行,能找人离开的赶紧找人离开,能死的赶紧去死,省得因为不适应,日后再闹出事故,连累众姐妹没有好下场。

    几个宫婢被她的话噎的死死,哭都不敢哭,跟着施公公乖乖的转圈子去了。

    冷静蹲下来,要跟她一起洗单子。

    裴少芬不肯让她动手,冷笑道:“你现在是管事,坐着看我们洗就行,你若今天帮了我,她们还不得恨死我?我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都难说。”

    冷静伸进水里的手又提搂出来。

    她说的挺有道理。

    冷静叹口气,退到树阴下的凳子上坐着。

    突然从繁忙中清闲下来,这种滋味并不是十分好受。

    以前,瞧着徐嬷嬷坐在这里,悠闲的吃茶时,心里总是羡慕何时自己也能如此悠哉。

    可真正坐到这里,无所事事时,她的心却又空了。

    自己的清闲与这些低头流衣,汗流夹背的宫女相对比,让她无端端的滋生出许多莫名的愧疚来。

    冷静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懂得如何作一个称职的上司。

    井台前提水的玉婉,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往井口探过去。

    她身后的一位婢女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拽来回来。

    瞧见这一幕,唬出一身冷汗的冷静,疾步奔过去,吼玉婉一声:“不要命啊!”

    “冷管事,窗,窗帘掉井里了。”玉婉红着眼圈子说道。

    周围的几个婢女,停了手中的活计,一齐瞧向冷静,等着她如何处理此事。

    玉婉是她的朋友,在她成为管事之前,一直一同吃住干活。

    如果这件事不好好处理,以后怕难以服众。

    冷静扒在井沿上,往下瞧,黑黢黢的井水里,飘着件泛着白的绫绸。

    “这是谁的?”冷静问跪在地上掉眼泪的玉婉。

    “回冷管事,是仁寿殿的。”她身后一位身材娇小,眉梢高挑的宫婢抢着回道。

    “玉婉,你也真是的,从来不惹祸,要惹便是个大祸。”裴少芬走过来,冷着脸说道。

    “冷管事,裴姐姐,救救奴婢罢,奴婢不想死啊,奴婢再做两年,就能回家了,求你们救救我罢。”

    玉婉哭着磕头。

    冷静拉她起来,安慰道:“没什么要紧,又不是丢了不见,你等着,我拿摇橹将它弄上来就好了。”

    说着,叫过裴少芬来,两人将摇橹摇下去,慢慢接近那衣衫,井口不大,木桶顺下去,几乎占据了整个井面,费了好大的劲,将那水桶沉下水面,方将这绫绸挂在了水桶的把手上。

    “好了,摇上来就大功告成。”裴少芬拭拭脸上的汗,朝冷静笑笑。

    木桶摇上来,看到绫绸,冷静的心忽的一下凉了半截。

    窗帘被井沿的石头挂破,抽了好几处丝,已经无法缝补。

    “冷静,天不佑你我,这也是无可如何的事。”裴少芬,叹口气,吩咐身后的宫婢将玉婉拉到旁边跪着,一天不准吃饭。

    冷静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却露出些许安静的笑容:“既然是天不佑你我,让我一上任就遇到这样的事,又何必迁怒旁人,饶了她罢,成天洗衣已经够累的了,何苦再遭这样的罪?”

    “不行!你今日放了她,明儿别人犯了错,也都放了不成?如此下去,浣衣局还能有规矩么?”裴少芬高声道。

    “日子已经过的这般苦了,还能犯下什么大错,只要我还在任一天,浣衣局就不会有人犯错,若有错,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承担。”

    冷静拿起那窗帘,放到木盆里漂洗干净上面的污渍,挂到晾衣绳上,众人依旧被她才刚那番话震惊,没有回过神来。

    “该干嘛干嘛去,这窗帘我亲自去送,有什么罪我一个人担。

    玉婉,不必跪了,盆里还有一堆床单等着洗呢。”

    冷静经过玉婉的身边,拉她起来,一惯的沙哑的声音说道。

    玉婉流着泪点头,跑过去,继续洗床单。

    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各自干活,却没人再高谈阔论,只默默的洗着手里的衣裳,偌大的一个院了里,只闻水声和搓衣声。

    领着新来的几个宫婢转圈子的施公公,转了回来。

    身后几个宫婢红着眼肿着脸,过来施礼拜见冷静。

    “歇着去罢,明儿再正式做活。”冷静朝她们挥挥手。

    众人垂着头往寝室走去。

    走在最后的一个身量长大的宫婢,竟然一瘸一拐,似是腿上有伤。

    冷静叫住她。

    那宫婢转回来,重新给她行礼:“奴婢止行,见过冷管事。”

    “你的腿怎么了?来之前被打伤了?”冷静问她。

    止行流下泪来,摇摇头,不吭声。

    “随我来,我房里有跌打酒,给你摸一摸,好的快些。”冷静起身拉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了,打算去找跌打酒。

    徐嬷嬷的柜子里有跌打酒,她看见过好几回。

    她这跌打酒没找出来,止行却越发哭的悲伤起来。

    “才刚裴少芬说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再不必这样,有人赶紧去找人,没有少不得挨两年,也就放了出去。”

    冷静边翻着柜子里的东西,便劝她道。

    “回冷管事,奴婢的腿,并不是受伤,是被,被刺进了两根绣花针,所以才,才不敢走路”

    止行哽咽道。

    刚找到跌打酒的冷静,心里一紧,手打个哆嗦,酒瓶子落了地,“咣”一声粉身碎骨,黑色的酒水溅了她一脚面子。

    “多谢冷管事关怀,奴婢告辞了。”止行起身要往外走。

    冷静叫住她。

    ——………………………………………………………

    裴少芬瞧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不断叹气。

    她和冷静一起进的浣衣局。

    那年她们不过十岁。

    冷静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的她,懦弱无能,唯唯诺诺,一无是处。

    现在的冷静,让她佩服,却更让她担忧。

    这种地方,有一颗善良的心就是一种原罪。

    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善良而感激你,她们只会因为你善良,而加倍的欺负你。

    这是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地方!

    她冷静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刚才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

    看来,她这管事,也当不了几天,可这几天要赔进去的,怕就是她的身家性命!

    在裴少芬同情的目光中,随冷静一起进去的小宫婢推门走了出来。

    本来一瘸一拐的腿,似乎利落了一些,迈着轻快的步伐朝这边走了过来,见裴少芬一直盯着她瞧,露出欢喜的笑容,略施个礼,从她身边经过。

    冷静随后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对着日头,打个呵欠,展手叫过施公公去,从袖里摸出些碎银,不知跟他说些什么。

    施公公满是褶子的脸露出诧异的笑容,不断点头,接过银子,朝宫门外走去。

    晾完了衣裳的裴少芬,走过来,站在她对面,盯着她的脸。

    “累了罢?累了就休息会儿,明天不必给自己分配那么多,留下一些,我洗。”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这里需要的不是善心,是秩序!光有善心有什么用?我爹娘若不是因为善心收留那一对父子,又怎么会落得个连诛九族,女眷官买为婢的下场!”裴少芬气恼的低声吼道。

    “少芬,稍安勿躁,你我的经历,并不能代表整个人世间所有的事情,秩序重要,人心又何尝不重要?既然要生活在一个没有秩序的人世上,那么我们还是多点善心,让自己变的好过一点罢。”

    冷静叹息道。

    “冷静,你错了,在这里善良并不值钱,你这所谓的善心和替人受过,只不过是让自己去送死而已。”

    “也许不会呢,这相信这世间还是好人多,我们不是故意把窗帘洗坏的,相信我去仁寿殿跟太后她老人家说明原委,她一定会饶了我们。

    你别忘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向以仁和慈祥著称,大家都爱戴她。”冷静信心满满的说道。

    裴少芬正要开口,只听外面传来太监细细的喊声:“有不有活人啊,出来一个,拿衣裳来了。”

第5章 朋友() 
冷静走出去。

    两个太监下死眼打量她两眼,冷笑:“你就是才上任的管事?”

    “奴婢冷。。。。。。”

    冷静正施礼讲话,只见这两人不耐烦的挥手:“管你冷的热的,赶紧将东西拿出来了事!”

    随她出来的裴少芬扯扯她的衣袖,在她身后轻语:“仁寿宫里的执事太监,你要小心。”

    ”二位公公进来稍事休息,我马上将衣物整理好。“

    冷静施个在礼,微笑道。

    ”休息不了,太后立等着那件紫纱窗帘遮阳呢,赶紧的罢,别的不要,只拿那件窗帘就够了。“

    两人并不吃她这一套,立在门口也不进来,冷淡的说道。

    窗帘挂在晾衣绳上,抽丝的地方明显显的露在日头底下。

    冷静面无表情的过去收拾。

    众宫婢都把眼瞧着她,心里可怜这位怕是刚上任就要掉脑袋的管事。

    止行走过来,扯扯冷静的袖子:”冷管事,仁寿宫的明心是我亲姐,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冷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止行跟她一起,将窗帘叠好,捧了出来。

    两个小太监在前引路,不消一会工夫,便来到仁寿殿外。

    ”东西给我,你们回罢。“小太监止住脚步,对冷静说道。

    ”回二位公公,这窗帘,奴婢要亲自交与宫中的姐姐。“冷静道。

    小太监盯她一眼,脸上露出满满的嘲笑,重重的点头:”行,你自己去交,这刚上任,就想处处露脸?行,那就露罢,就怕你的脸不够大!“

    冷静不与他分辨,随他一起进了殿门。

    几个宫婢正坐在廊下闲话,见他们进来,一个容长脸儿的宫婢起身迎上来,指着两个小太监笑道:”进忠,进朝,你们倒是学会使唤人了,叫你们去拿,你却指使她们送来。“

    小太监正想答话,只见冷静跪下来,回道:”回姐姐的话,这件窗帘因奴婢的疏忽,洗坏了,奴婢怕无故连累他人,所以自己走来领罚。“

    那宫婢一惊,旋即却掩面而笑,从她手里拿过那件窗帘,抖开来瞧看,瞧见上面的抽丝,笑容尽失,一时拧眉无语。

    正此时,只见那朱红的宫门“吱”一声打开来,一位衣饰华丽的中年嬷嬷阴着脸走出来。

    众宫婢忙施礼问好。

    冷静跟前这位宫婢将窗帘往身后藏,笑着问好:“姜嬷嬷,太后她老人家歇午起来了?奴婢这就将窗帘拿进去挂好。”

    姜嬷嬷眼神凌厉的瞅她一眼,冷笑:“明心,你倒是敢瞒我!才刚那奴才的话,我听见了。她倒是好胆量,敢自己来送死,进忠,进朝,将她拖出去,重重的打,打死为止。”

    进忠进朝答应着,过来拿冷静。

    一直跪在冷静身后,没有说话的止行,猛的磕头下去,喊道:“姜嬷嬷,求你饶恕冷管事,她是替奴婢受过,这窗帘是奴婢洗坏的,奴婢对万妃心怀怨愤,以为这是承欢殿的帘子,所以才洗坏的,求姜嬷嬷开恩!”

    姜嬷嬷眯眯眼,瞅瞅她,歪了歪嘴角,冷笑:”原来是你,那贱人果然拿你做了替死鬼?”

    “姜嬷嬷开恩。”止行并不回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哭着磕头求饶。

    “明心,去司设司拿块新窗帘换了,这两个不开眼的奴婢各打十板子以示惩戒!”

    姜嬷嬷冷声吩咐,拂袖而去。

    冷静和止行被拖出去,施刑。

    奇怪的是,今儿行刑的两个太监似乎没吃饱饭,打起板子来竟然有气无力,举的倒是挺高,落下来便泄了气,并不疼的厉害。

    十板子下来,竟然没有皮开肉绽。

    施完了刑,春藤椅子一撤,瘫倒在地上的冷静扶上墙壁立起来,打算过来将昏死过去的止行扶起来。

    只见夏公公走了过来。叹口气,摇头:“冷管事,实在是对不住,上头下来的命令,老夏只能执行,若是一下不打,说不过去,你受苦啦。”

    冷静心头一热,忙施礼称谢。

    夏公公扶住她,重重的叹息一声,叫过两个小太监,扶起地上的止行,吩咐他们将人送回浣衣局去。

    止行的裙子上浸满了血迹。

    冷静瞧过去一眼,心便像被针刺一样,疼一下。

    半路上,止行醒过来,呻吟两声,露出一脸自嘲的笑:“冷静,你真傻,你以为这窗帘真的是玉婉无心掉进井中的么?”

    冷静咽了咽口水,摇头。

    玉婉是她的朋友,不会的,一定是止行想多了。

    “止行,仁寿宫的明心根本不是你姐姐,你只是拿她做借口,来替我顶罪,是不是?”冷静换了话题,问她。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次。”止行说道。

    “止行,以后不可如此,我们不是存心做错事,根本不必耍花样,只要禀明实情,说实话求饶恕,量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处死我们,冷静相信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和公理的。”冷静说。

    止行重重的叹气,无言对对。

    她进宫也有五六年了,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想要公平和正义。

    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姜嬷嬷早就盯着了万妃,知道她止行是冤枉的,未必就会给她们这个面子,怕现在冷静已经被乱棒打死了。

    她竟然还以为说了实话,就会被饶恕。

    她就是个傻子!

    ————————

    浣衣局,管事房内。

    裴少芬正在整理床铺,将桌子上花瓶里花儿换上自己喜欢的白牡丹。

    玉婉走进来。

    “什么事?”裴少芬冷笑。

    玉婉在椅子上坐了,还以冷笑:“你当真不知是何事?”

    裴少芬哼一声:”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弄坏了仁寿殿的窗帘,那是死罪,姜嬷嬷的手段,你比我清楚,冷静她此行,是有去无回!“

    玉婉冷声道。

    ”卑鄙小人!“裴少芬朝地上啐一口。

    玉婉不在乎的冷笑:”是,我是卑鄙小人,你呢?你又何尚不是?你敢说你被她选为副手,就没用心计?

    你不过是计高一筹,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奉承卖乖之人,所以才故意在众人献殷勤的时候,跑去洗床单,借此引起她的注意,我没说错罢?“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问心无愧!“裴少芬冷面冷口。

    ”是啊,我们大家都问心无愧,也不知道是哪个去告的密,说徐嬷嬷与宫人私通!“玉婉冷笑。

    裴少芬猛的立起身,对她怒目而视:”你倒底想怎么样?“

    ”冷静一死,管事的便是你,我不过也想做个如你一般的副手而已。“玉婉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门被推开,冷静扶着止行走进来。

    玉婉瞧她们一眼,眼中迸出大滴的泪珠,一下子扑地来,抱住冷静,大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多亏有止行,否则我真的被打死了呢。”冷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裴少芬过来,扶着止行,将她搀到床上,卧下,揭开她的裙子,查看伤势。

    “冷管事,你呢?你是不是也挨了打?快躺下,让我看看。”玉婉抓着冷静的手,眼泪汪汪的问道。

    “我没事,不要哭啦,只是打了十板子,并不碍事,以后小心些就是。”冷静伸手给她擦眼泪,微笑道。

    “这个跌打酒很管用,你快躺下,给她涂完了,给你也涂涂。你伤的似乎比她轻多了。”裴少芬冷声说道。

    “这个傻瓜,非要替我顶罪,说窗帘是她洗坏的,自然打她就打的重了,真是的,不知说什么好。”冷静瞧着床上面色发白,疼的将脸皱成一团的止行,叹口气。

    施公公在外面敲门求见。

    玉婉去开了门,借机走了出去。

    “公公,我托你办的事,办妥了?”冷静笑着问他。

    施公公点点头,从袖里掏出些碎银放到桌子上:“这是剩下的银子,三十双鞋子需要些工夫,不过店家已经答应,最迟七天,便会交货。”

    “多谢公公。”冷静抓起桌子上的银子塞到他手里,笑道:“以后少不得还要麻烦你,这银子你先拿着。”

    施公公也不推辞,收了银子告辞出去。

    “你买那么多鞋子做甚?”裴少芬给止行涂完药,走过来在铜盆里净手,问她。

    “给姐妹们穿呀,你看咱们的鞋,哪有一双好的?终日沾水,不是烂帮,就是烂底。”冷静道。

    “你哪来的钱?”裴少芬追问。

    冷静闪了闪眼,哏一下。

    “横竖不用你出钱,又白得一双鞋子穿,你要是不愿意要,把你那双让给我好了,我正缺鞋子穿呢。”

    床上的止行插言道。

    裴少芬讪笑一声,问冷静要不要涂药,冷静客气的拒绝。

    她便也不再勉强,说两句好好休息的话,走了出去。

    止行指着花瓶里的牡丹冷笑:“冷静,你看到了,花儿都换了呢!这是打量你回不来,自己准备住进来呢。”

    冷静慢慢立起身,挪到床边,低头给她看伤,依旧是微笑脸:“这也没什么错儿,此番进宫本就有危险,未必能全身而退,就是回来,怕也要除了这管事之职,我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想搬进来住,也是人之常情。”

    床上的止行“哎”的叫一声疼,咬咬牙,低语:“你的药治伤灵,就是不知有不有如此灵验的毒药,毒杀这帮卑鄙小人!”

    “止行,凡事看开点,能让几分算几分,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与她们斤斤计较。”冷静边给她治伤,边说道。

    本来微笑的脸,又变的无表情。

    “真的不疼了!”冷静刚住了手,止行便叫起来。

    “休要声张,装也要装些日子,这么快就好,吓着她们。”冷静清冷的声音。

    “啊呀,竟然不流血了,你是神女下凡不成?”止行扭头瞧着自己的屁股,又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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