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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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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保证,韩稚她,就一定会被自己的秘密给吓死。”
梁司制闻言,唬的连哭声都住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瞪大双眼盯着冷静,颤声道:“冷静,你这个疯子,你一定是疯了。”
“我一点都没有疯,做完这件事,我至少发现了韩稚两个缺点,太过自负,太过傲慢,如查她做完这万花筒,自己亲自试一试,定然会发现问题,如果她做完这万花筒,肯给我们帮她检查下,也定然会出现问题。
可惜她没有,她一心想向主子献殷勤,一心想在主子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好像这尚宫局尚宫一职非她不可一样。
岂不知,她越是这样,越让她失去本心,忽视了她最应该做的本分。
尚宫局不是后宫,全靠勾心斗角上位,而是靠自己出色的技艺,出众的心思上位。太过于表现自己,不过只能炫耀一阵。
心思用尽了,就会平常,到那时候,便不再会有妃嫔买她的帐,而韩尚宫,她的心思已经用尽了,这些年尚宫局虽然还是忠说职守,可惜却一件在太后和众娘娘面前大放异彩的东西也没有。”
“她的心思用尽,难道你还有心思?你能做出大放展彩的东西,博取太后和娘娘们的欢心,让韩稚无地自容么?”梁司制一脸不相信的神情,追问道。
第56章 心思()
郑贵妃瞧着冷静拿出来的东西,噫一声,掩嘴笑起来:“这是个什么狗不识?像双鞋子,却又是个坡的,作何用的?”
“娘娘好眼力,果然就是双鞋子。”冷静笑道。
“鞋子?这样的鞋子,脚岂不是要斜着进?能走稳?”郑贵妃放下茶盅子,拿起其中的一只,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娘娘穿上脚,一试便知。”冷静道。
郑贵妃将脚伸给她。
冷静替她将两只高跟鞋穿好。
郑贵妃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将信将疑的站起来。
“娘娘感觉如何?”冷静问道。
郑贵妃脸上露出如花笑容,点头:“冷司设,真有你的,果然站的稳,你扶本宫走两步试试。”
冷静扶着她来回走了两趟。
立在一旁的侍婢小六儿忍不住笑道:“娘娘,穿上这鞋子,走路当真摇曳生姿,好看极了。”
郑贵妃满意的笑一声:”走的稳不稳倒是其次,小六儿,你拿尺子来量量,穿上这个,我这身高长了多少?”
小六儿笑嘻嘻的拿过尺子来,与另一个侍婢小五儿与她量了量,笑道:“娘娘,长了约有一寸半呢。”
“比贤妃高么?”郑贵妃又问道。
“高,指定高,贤妃可不比娘娘高这么多。”小六儿拿着尺子比量给郑贵妃看。
郑贵妃面色愈加得意,咯咯笑一声:“冷司设,这狗不识鞋子,当真不得了,本宫喜欢,若是能再高上半寸,就更好了。”
“娘娘刚穿,怕走路不合适,所以才矮了些,待娘娘穿适应了,别说高半寸,就是一寸半也没问题。”冷静道。
“那就再高一寸半,冷司设,你真是有心思,本宫喜欢。”郑贵妃坐到椅子上,自己脱了鞋,拿在手里把玩。
“娘娘喜欢就好,才刚奴婢心中忐忑,怕娘娘怪奴婢自作主张,送这种玩意儿过来。”冷静道。
郑贵妃将她拉到梳妆台前,打开自己的首饰匣子,指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笑道:”喜欢哪样,只管挑,以后我的鞋子可都交给你来做了,你不能嫌麻烦。“
“娘娘瞧得起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冷静随手挑了支细金钗,恭敬的回道。
一个小太监进来回,皇上在御花园设宴,要贵妃娘娘立马过去。
“就我自己,还是都去?”郑贵妃问道。
“说是都让去,园子里的牡丹花儿突然开了,皇上要娘娘们过去赏花儿呢。”小太监笑道。
郑贵妃将高跟鞋穿上,冲冷静一笑:“你忙你的去,有事我再找你。”
冷静告辞出来。
小六儿给郑贵妃更衣,边笑道:“娘娘,冷司设怕是个有野心的,突然送这么新奇的玩意过来,又对您的珠宝首饰根本不感兴趣,怕是另有所图。”
“当然,她的野心都写在脸上呢,张彩霞死了,她能不惊心?她的野心怕是不小呢,不过呢,小不小,于我们来说,都无所谓,韩稚确实也老了,也没什么才华了,这两年也没弄出什么新奇的玩意来,
好容易弄了个万花筒,结果搞出一堆兔子,连皇上祭祀的日期都改了。
若这个冷静有本事挤兑走她,也未必是坏事,我们只在一旁瞧热闹就好。”
“娘娘英明。”小六儿笑道。
“这种事,本宫要是再看不清楚,可算是在后宫白混了这些年。你们也都给你记住了,谁做的事对咱们有利,咱们就倒向谁,也不是说要帮她,只别插手就是。”
郑贵妃板着脸吩咐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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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正在磨一张炕屏上的木契,裴少芬推门走进来。
“好久不见,娘娘可安好?”冷静停下手里的活计,施礼问侯。
裴少芬面色悲凄的坐到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有一腔的怨愤。
冷静继续磨她的木契。
“冷静,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并没有供出你窝藏罪人,只是告诉皇上管雍和江明要私奔。
我对你,还是顾念姐妹情义的。”裴少芬哑声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冷静问。
裴少芬立起身来,声音悲愤:“你为什么给贵妃娘娘做了一双那么好看的鞋子,而不是给我?明明我跟你才是好姐妹。
你知不知道,因为那双鞋子,她出尽了风头,整个宴席上,皇上只盯着她一个人看,摘了一朵牡丹花,也只给了她一个人!”
“皇上难道看人不看脸,而是看脚么?贵妃娘娘能得宠,难道不是因为她生的美貌的缘故”冷静淡声道。
“冷静,你忘了我们在浣衣局相濡以沫的那些日子了么?你忘了我们的姐妹情深了么?你是不是当上了司设,就什么都忘了?”
裴少芬指责她,甚至流下了眼泪。
冷静摊摊手:“娘娘的意思,是想要一双那样的鞋子?”
“我不想要鞋子,郑贵妃穿了,我若是再穿,无疑是东施效颦,适得其反,我想要比她更能出风头的东西。”
裴少芬抓住冷静的手,眼神变的热烈而急切:“冷静,你一定得帮帮我,如果你帮我获得宠幸,我便助你登上尚宫之位。”
“娘娘,尚宫之位乃是太后亲定,况现在的尚宫大人做的很好,我无意登什么尚宫之位,你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只管直说。”冷静道。
“我想让皇上他,他更爱我。”裴少芬直言道。
“这个我会,不过娘娘得跟我说句实话。”冷静正色道。
“什么实话?”
“你与大将军夫人是不是听命于一个组织?”冷静问道。
裴少芬瞳孔收缩,轻笑一声:“冷静,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我父亲为什么会获罪,而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记得,只因他收留了一名朝廷通辑的要犯。”冷静道。
裴少芬悲怆的笑两声:“没错,这个所谓的要犯正是端孝文皇后的弟弟夫况大人。”
“你,是皇上的人?”冷静吸了口凉气。
裴少芬摇头:“如果不是你给你机会,我怎么可能接近皇上,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究竟是谁,他是在知道了我的身世后,才肯封我为妃的,根本与那件事无关。
那日告密的人也并不是我,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皇上他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姐妹反目,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他似乎就乐于看见你过的不好,司马大将军过的不好。”
冷静跌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
裴少芬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因为司马南也说过,江明是因他而死。这一切的罪都始于皇上对他的恨。
“冷静,不要试着推开我,我承认,我是嫉妒你,嫉妒有时候使人发狂,想与你为敌。可我并不是个坏人,你一定得帮我。”
裴少芬扯着她的衣袖,泪水纷纷。
“你好像并帮不了你,也没办法让皇上更喜欢你。”冷静道。
“有的,你有的。”裴少芬大声道。
冷静奇怪的瞧着她。
“司马南已经娶了管雍,他是个负心贼,对付一个负心贼,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声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只有你,只有你能让他这样。”
裴少芬道。
冷静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个司马南,真的是众矢之地,不光九王爷的人想他死,原来皇上也一样想他死。
“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声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冷静慢慢的问道。
裴少芬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你同意了?”
“我只是想听听,你想让我做什么?”冷静道。
“把他的兵符偷出来,他手中没有兵权,便是一只纸老虎,任他再强,也没有用。”裴少芬道。
冷静哑然而笑。
她果然是司马南的死穴,大约这位神祗一样的人物今生只犯了这一次错误,而这一次的错误,便足可以将他送进地狱。
现在两方势力都想杀死他,仿佛杀死了他,就可以搞定一切。
“皇上为什么要杀司马南?他不是离不开他么?”冷静问。
“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冷静,你也不要管那么多了,总之皇上想让这个人死,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弄死他。”裴少芬有些焦躁的回道。
“偷兵符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做到,不过让皇上更爱你一点,这个我倒是可以做到。”冷静道。
裴少芬像只泄了气的气鼓鱼,失望透顶的眼神盯着她的脸:“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更爱我?”
“你是女人,女人取悦男人,除了容貌,就是风情,尤其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风情。”冷静慢吞吞的说道,打开床头的小柜子,拿出件轻纱做成的衣裳。
裴少芬好奇的瞧着她手里的这件东西,张大嘴巴,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件什么玩意儿。
“其实一览无余与包裹的很掩饰,是一样的无趣之至,只有若隐若现的时候,才最能勾人魂魄。你侍寝的时候,穿上这件轻纱,试试皇上对你的反应。”
冷静将衣裳递给她。
裴少芬接过来,咽口口水:“冷静,你明明从来就没有过男人,为什么会这么了解男人的心理?”
“我也没见过猪跑,不照样吃猪肉?”冷静淡然的回道。
第57章 索命()
韩尚宫趴在床上,身上的杖伤疼的她心绪纷乱,不能好好思考。
她明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竟然还是犯了。
犯了错误,她本没这么沮丧,可赵越偏偏又来告诉她,冷静做了双鞋子,博得了郑贵妃的欢颜。
她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她确实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想不出那么多点子博得主子的欢心了。
这些挑剔的主子们对她也越来越视而不见了。
她一直在吃老本。
这尚宫之位做的尚安稳,大约是因为这几年尚宫局内的头领都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的心腹,不敢违背她罢了。
可如今却出了个不肯与她同心的冷静!
“大人,依我看,找个理由除了她也罢。”赵越立在床头,低声道。
韩稚瞥了她一眼,哼一声:“说的容易,什么理由?本宫找的理由够多了,还不是被她轻易而举的化解掉。”
“明的不行,暗的也收拾了,大人就是心太善。”赵越不甘的说道。
“你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自己小命不保,倒连累众人一起受罪。”韩稚冷声道。
赵越嘴上诺诺的应一声,心中却是不服。
只听外面宫婢来报,冷司设求见。
“她来干什么,不见。”赵越气愤的说道。
“让她进来罢。”韩稚收了脸上的郁郁之气,伸手拢了拢头发,打起十二分精神,斜卧到床上,让人将她带进来。
冷静手里提着个果篮走进来,寒暄了几句。
韩稚笑道:“不过小伤,不足挂齿,劳你挂心了。”
“大人好生养伤,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冷静垂手立在床边,恭敬的说道。
“也没什么吩咐,只不过想说,要以我为戒,做事千万不能马虎,一定要小心谨慎。”韩稚笑道。
正说着,只见仁寿殿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朝韩尚宫施个礼,指着冷静,嘻嘻一笑,道:“原来在这里,害得我好找,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了,太后再三嘱咐,务要小心。”
“知道了,累姐姐跑这一趟,去我的司设房,请姐姐喝茶。”冷静笑道,要告辞出来。
“什么东西啊,劳烦灵儿亲自跑一趟?”赵越开口问道。
灵儿左右瞧一瞧,吐吐舌头,笑道:“大人们想不到罢,像冷司设这样强势的女人,竟然也会怕鬼,巴巴的跑去太后跟前,说最近夜夜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眉心有一大一小两颗米粒痣的女鬼追着她跑,
每每把她吓醒,特特的向太后请示,要了些香烛纸钱,要祭奠祭奠呢。”
“我的好姐姐,这等丑事就不要说了。”冷静面露尴尬,扯扯她的衣袖。
赵越却听的面色煞白,不自觉的扭过脸去瞧韩稚。
韩稚虽然面上镇定,那眸光里却分明藏着浓浓的恐惧。
“尚宫大人也怕鬼?”要走出去的冷静住了脚步,好奇的盯着韩稚。
韩稚咽了口口水,摇头,露出强装的笑容:“这世间哪里有鬼,不过都是人心揣度出来的,我不有做亏心事,倒怕的什么鬼。”
“那赵司珍一定怕了?灵儿姐姐,你瞧,司珍大人的面色煞白,嘴唇都抖索了呢。”冷静道。
灵儿凑到赵司珍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嘻嘻笑道:“果然,我说司珍大人,没听说你胆子这么小啊。”
赵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翻了翻白眼,哼道:“冷不丁提起闹鬼,自然心惊,不过这可是后宫,有太后和皇上这些神仙镇着,哪有鬼敢进来。”
“这却也是,是我庸人自扰了。”冷静回一声,拉着灵儿走出去。
赵越过去关了门,走回来时,脚都开始打绊子。
韩稚见状,紧皱着眉头,冷笑一声:“你倒是怕什么,这世上哪有鬼,若是有鬼,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来报复。”
“大人,话虽如此,可这冷静如何知道善儿的事?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眉间的米粒痣都知道?
若不是善儿托梦,怎么会知道的如些清楚?”
赵越颤声道。
韩稚闪了闪眼,哼一声:“那就是咱们之间出了叛徒,若不是你们告诉她,她断然不会得知。”
赵越“嗵”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道:“大人,我赵越对大人一片忠心,大人明鉴。”
韩稚挥手让她起来,苦笑一声:“当日之事,知情的人并不多,想要查出此人,并非难事,只是我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动,少不得再耐几日,看她究竟能搞出什么把戏来。”
————————————
把戏却在第二天的晚上开始上演了。
这天晚上,夜色阑珊,月上柳梢头,司膳司的女史小娥和英子去仁寿殿送夜宵,路过尚宫院时,一抬头,只见从尚宫院的后院里,忽忽悠悠的飘出几点鬼火来。
小娥以为自己眼花,拉着英子问她:“你看见什么了?”
英子也已经看见升空的几点鬼火,唬的上下牙打颤,说话都结巴起来:“鬼,鬼火。”
她的话间未落,忽然起了一阵风,那后院内便传出似女人凄厉的哭声一般的声响来。
“啊——,救命!”两人小丫头被唬掉了大半个魂,丢了手里的食盒,抱头鼠窜。
闻言的李司膳亲自带人去后院查看。
进去的时候没看见什么,李司一将刚才喊救命的那两个小丫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训了一顿,骂她们妖言惑众,若再敢如此,定大棒子伺候。
两个小丫头正暗自羞愧,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
李司一刚步出后院的拱门,跟着她的两个宫婢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李司一惊悚的回头去瞧,正与几点飘乎的鬼火几乎撞了个正着,也不由一声尖叫,向后退去。
岂料,她退的快,那鬼火倒跟的紧,紧随着她退去的方向飘过去。
李司一与那宫婢一样,发出声惨叫,慌不择路的逃跑。
那几点鬼火却不肯放过她,忽忽悠悠的一直跟着她,直跟到灯烛高照明亮的地方,李司一跑的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鬼火方才随风远去,慢慢消失不见。
李司一吃这一惊不小,急喘几口,喊都喊不出声一为,直接晕死过去。
众宫婢哭叫着,死命将她拖回司膳司,安顿下来。
早有人去禀报了韩尚宫,韩稚正准备睡下,听闻此事,心中难免大惊,扶着宫婢走出屋子来,却是鬼火升腾的最盛的时候。
但只见满天鬼火飘摇,又有阵风刮过,似有尖尖的哭声从后面传出来。
“大,大人,快回去罢。”扶着她的宫婢,战战兢兢的说道。
韩稚强打精神,瞧了几眼,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冷笑:“不知是何人捣鬼,真正是可恶,快去内侍监,找值班的侍卫来瞧瞧。”
宫婢强装着胆子,唤值勤的小太监去叫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连仁寿殿众人也被惊动。
少时,内侍监的值班侍卫簇拥着司马南进了后院。
韩稚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任凭她是什么样的鬼,有司马南来,也能镇得住罢。
冷静也拉着孔令慈来看戏,见了韩稚,面色郑重,嘶哑的声音道:“大人,我说什么来,我就说我那个梦不会是无缘无故,原来真的是有鬼。”
韩稚沉默不语,扶着宫婢,斜倚在柱子上,欲要回屋,眉头却皱起来。
“老孔,这后院那所废屋原来是做什么用的?有人住么?”冷静大声问身边的孔令慈。
韩稚恨不得将耳朵掩起来,不听见她说什么。
孔令慈摇摇头,叹气:“我也不甚了解,只听她们说,原来住着一个侍弄花草的嬷嬷和一个尚未留头的小丫头子,可惜那嬷嬷烧柴不小心,引起了大火,将她们两个烧死在屋子里。”
冷静缩了缩肩膀,吐舌头:“老孔,你说,我老梦见的那个丫头子,会不会是当日烧死的那个小丫头子?
她该不会是因为死的冤枉,不肯去投胎,化成了厉鬼,回来索命的罢?”
“放屁!一派胡言!”韩稚忽然用足力气,大声骂道,唬的冷静一跳,不解的望向她。
韩稚自知失言,干咳两声,拭拭嘴角,声音放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依本宫来看,定是妖人作崇,既然大将军带着侍卫来了,就交由他们查证便是。”
“但愿是妖人作崇,若真是鬼怪,怕大将军也无可如何。”冷静道。
司马南带着侍卫在后院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找到,鬼火却依旧追着人到处跑,就算是司马南也不例外,虽然他不怕,可鬼火也并不怕他,或远或近的跟在他身后,吓煞了跟随他的侍卫。
司马南不服输,抽出佩剑,与那鬼火搏斗。
鬼火却似嘲笑他一般,随着他的佩剑忽上忽下的飞舞,尽管他看似用尽了全力,却依旧够不着那鬼火半分。
“将军,此乃鬼神作崇,非我等凡人力所能及。”冯保避在一根柱子后,嘶哑着声音劝舞剑的司马南。
司马南并不信鬼神,可依他之力,竟然灭不了这漫天的鬼火,他的心确实也有些惊惧。
“大将军,说不定真是那个小丫头死的太冤,故才阴魂不散,化作鬼火,前来索命呢?”
冷静慢慢踱到司马南跟前,幽幽说道。
她的身后也跟随着几丛荧荧的鬼火,看的司马南心疼,恨不得大声向它们宣布:要想报冤报仇,只管冲我来,放过她!
第58章 往事()
依大将军之正气都镇不住妖孽作崇的事,迅速在皇宫传开。
孝帝拥着三两个艳嫔,坐在柔然如丝的锦垫上,喝着美酒,嘲笑立在一边的司马南。
“司马南,你不是集天地正气于一身,你不是正义之剑,天之骄子么?怎么会连个妖孽都镇不住哈?真是大笑话儿,够朕笑后半辈子的了。”
孝帝仰天哈哈大笑几声。
司马南如雕像一般,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司马南,你杀了那么多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后脊梁发凉?据说,那就是鬼魂来了你身边,要找你复仇的。”
孝帝声音变冷,眼神中满是仇恨。
司马南还是石像一般的立着。
“这里是皇宫,因为龙者在此,故一般的冤魂进不来,可你不要忘了,夫引,夫况他们也都是仙体下凡,这里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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