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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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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的明智之言太多了,就是想听听你这样一个见识浅薄的小女史的话,你倒是说给朕听听啊?就用才刚跟朕讲话的语气说。”孝帝固执的问道。
冷静叹了口气,觉得他着实有些可怜。
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做到他这个角色,不管做的是好是坏,孤独是必要承受的。
没人能与他平起平坐,那就是没人敢跟他交朋友,所谓的朋友都是他的下属,让着他,忍着他,却是不肯与他心交心的。
“皇上,奴婢只是小见识,说出来你不要见怪,奴婢觉得,皇上立后,无非是民间娶妻,门当户对自然重要,可依奴婢之见,还是要娶个自己爱的人才最为重要。”冷静慢吞吞的答道。
孝帝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直了直,口气萧瑟:“朕有过爱人,可惜被司马南杀了,他说她是红颜祸水,因为有她,朕才会变的昏庸,不肯用心管理这个国家。”
“皇上是说夫引皇后?”冷静问道。
“朕这一生,大约只会爱她一个了,司马南杀死她以后,朕刺了那混蛋一身的伤,他却告诉我,就算是刺死他,他也绝不后悔,绝不求饶,绝不跟我说一声抱歉的话。
他是不是该死?”孝帝哑声道。
冷静觉得喉咙干涩,心头发紧。
“朕是不是应该恨他,应该想方设法弄死他,就算不弄死他,也要弄死他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孝帝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语。
“可是朕却做不到他那般决绝无情,其实很多时候,朕都想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你,让他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苦痛。
可真到了要你性命的时刻,朕便会翻悔,会想方设法将你救出来。
朕就是这么一个贱人,九泉之下的夫引必会恨朕的软弱无能,朕就是即可死了,也不敢去面对我心爱的夫引。”
孝帝声声似在泣血,听的冷静有些心伤难过。
“皇上,奴婢便是觉得,大将军他,可能不会只因为你们的恩爱而杀死孝端文皇后。”冷静认真的说道。
孝帝悸动的握起拳头,瞪大眼睛望着她:“你又知道什么?难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不成?不会的,这件事没有所谓的真相,真相就是他将朕的昏庸归到可怜的夫引身上,让她替朕受了过去送死!”
“皇上,奴婢虽然进宫未久,可也曾听别人谈起过皇后被杀之事,依奴婢对司马南的了解,他绝不会干出那种畜生一样的事情来。”冷静道。
孝帝轻笑一声:“你又知道多少,他可是杀了朕很多妃嫔,只要朕宠谁,他便杀谁,我看你那个闺蜜也差不多要挨刀子了,朕最近实在是有些过于宠她。”
第76章 守望()
“奴婢并没有说,他没有杀别的妃嫔,奴婢只是觉得皇后的死,与他无关。”冷静道。
孝帝叹了口气,眸光绝望,声音萧瑟:“冷静,别再分析下去了,就让他背着这样的罪名,至少朕的心里会好过些。
有时候真相过于残忍,朕不想去揭开它,朕怕一旦揭开所有,却是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是没有的了。”
冷静闭了嘴,默默的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后宫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大家互相算计,却都背负着秘密,蹒跚前行。
竟连帝王也不能幸免。
她忽然有些明白,韩稚为什么一心要她死,而韩稚的死又对谁最有利。
每个人都把自己装扮成高贵的白莲,企图将犯下的所有罪都交给别人来背负。
今天晚上,刘太后盛怒之中,曾说过,冷静是她的人。
那是不是说,想对付韩稚的人,就是太后!
她自己不出手,便派一个冷静空降尚宫局,又让姜嬷嬷亲自送她过去,目的就是告诉韩稚,她冷静是太后的心腹,为太后做事。
所以韩稚怕了,千万百计要对付她,置她于死地。
可太后,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尚宫局尚宫呢?
这倒是件让人心生好奇的事情。
晨曦慢慢从东方开始,两个人坐在台阶上一时无言。
许久,冷静方又问道:“皇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恰好救了奴婢的性命?”
孝帝望着前方,斜斜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低声道:“并不是恰好,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好和碰巧,朕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这里,才能及时救回你的命,
却也好惊险,如果不是你提先说了句话,惊醒了朕,朕便一直睡在那树丛中,也并不能救你,”
“皇上,你?”冷静不解的望着他。
孝帝起身,拍拍睡袍上的尘土,呵呵笑两声:“冷静,朕并不是为你,朕是自己,朕神智清楚的时候,便特别想知道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时不时会躲进这仁寿殿某个地方,守上一晚。
守了这些年,终也是无济于事,朕其实很希望这一辈子能这样守下去,一辈子都无济于事。”
孝帝说着,人便也远去。
他的背影没有帝王的威严,充满了一个失意人的悲伤。
冷静揉了揉发疼的脑仁,逼自己打个呵欠,回房睡觉。
她实在是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一个人的无辜枉死,往往是因为知道了别人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实在不想因为这样的原因白白送死,所以才一再挣扎反抗。
孔令慈披头散发的推门而出,正与冷静撞个对面,一把揪住她的袖子,重重吐口气:“你想唬死人么?一大早不见人影,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这里是太后的寝宫,怎么会出事,安心住着罢。”冷静拉她走进屋子里来,笑道。
孔令慈讪笑一声,坐下来理妆:“坐牢倒也罢了,让我这样天天闲坐,我可受不了,现在就想回司设房拿起我的工具做活呢。这许久不做,手痒呢。”
孔令慈话音未落,只见姜嬷嬷操手走了进来,见她们已经起身,露出和善的笑容来:“你们起的倒早,我本寻思着,太后这个时候下旨,要过来敲门才成。”
“嬷嬷坐,倒茶给嬷嬷吃。”阮美玲从里屋出来,欢天喜地的招呼道。
“茶倒是不用喝了,太后好老人家让我来传句话,司设司不能一日无主不是,命冷静带你们两人依旧回司设司复命,贵妃娘娘的生辰马上就到,该用的也该准备齐全了。
另外,因为梁司制生死未卜,尚宫局又不可一日无主,故这新尚宫的人选还是要选的,就依旧例,由几司比试后定夺最后人选。”
姜嬷嬷笑道。
冷静三人齐声答应。
“对啦,太后说了,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再不要被人陷害身陷囹圄,让她老人家跟着操心。”
“请太后放心,冷静定当竭尽全力。”冷静点头答应着。
“太后昨晚睡的不好,你们也不用过去辞行了,洗漱完毕,直接加司设司就行。”姜嬷嬷临走时又说道。
三人应着,送她出门。
“都是你这张乌鸦嘴,非说什么不做活手痒,这下子好了,刚从牢里出来,觉都没补够,就得回去做活了,顺你的心意了罢”阮美玲不满的数落着孔令慈。
“行啦,说什么废话,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孔令慈倒是欢天喜地的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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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人回到司设司,依旧做事。
正午时分,冷静觉得肚子有些饿,起身想找点点心先垫垫饥。
只见李司一领着司膳食几个丫头,捧着一个大食盒,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司膳大人今儿有空,贵脚踏贱地,实在是稀客。”孔令慈上前冷笑着招呼。
李司一只管面带笑容,命身后的丫头们将食盒放下,方才笑道:“冷司设,这次的事皆因我糊涂,被坏人钻了空子,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我知错了,特来跟你赔不是,这些点心是我用给皇上做的点心剩下的面料做出来的,手艺虽然粗糙,可贵在真心,求冷司设大人大量,收下它,也算宽恕我的鲁莽糊涂之罪。”
“李司膳言重,大家都是为太后办事,我想,司膳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冷静道,命阮美玲收下那食盒。
李司一见她收了食盒,脸上的笑容放才放开,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接过阮美玲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又开口笑道:
“冷司设,太后已经下旨,三日之后举行比试,依你的本事,这次的尚宫非你莫属。”
“我不够资格选尚宫,只不过是二位的陪衬罢了。”冷静道。
李司一摇头:“这不尽然,太后下旨说是要不拘一格选人才的,反正我看好你。”
“司膳大人已经想好应对比试的膳食了吗?”孔令慈插言问道。
李司一神秘的笑一声:“算是有了点眉目,如今只等材料。”
“瞧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此番比试你是必赢无疑呀。”孔令慈笑道。
“想你们司设司必也准备了惊世骇俗的好物件是吧?”李司一问冷静。
冷静摇摇头,笑道:“还没来得及准备。”
“也是,冷司设现在不光是承太后之命的司设司掌司,还是皇上亲赐的九王妃殿下,有这两个头衔,想弄点稀奇的物件赢得比试,岂不易如反掌?”跟李司一来的司膳司的女史跟着笑道。
“冷静听闻,这种比试比的是各司的心思和手艺,并不是比的材料的珍贵和稀罕,总是要用心做事,方可取胜,与身上背负多少光环并无关系吧?”冷静道。
李司一哈哈笑两声,立起身来:“我还要回去准备娘娘们的午膳,告辞了。”
冷静也不多留,让阮美玲将她送了出去。
孔令慈便笑道:“冷静,这是来套咱们话的吧?一听说要重开比试,她们这是慌神了么?”
“老孔,她们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也都是实力,并不可小觑。”冷静认真的说道。
“这倒也是,做的好远不如说的好,冷静你来尚宫局时日尚浅,从未经历过这种比试。
待真正比试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实力,做出一泡狗屎,也能说成是天上的仙丹妙露,那才叫实力。
否则,任你做的怎么好,不会在众妃面前讲说,也都不作数。”孔令慈冷笑道。
冷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与她分辨。
冷静是很佩服能说会道的人的。
所谓做的好不如说的好,虽然是个歪理,可亘古不变,倒是个真理,否则从古到今,也不会有那么多小人得志了。
“老孔,你说,咱们弄点什么参加比试?”冷静换了话题,问她。
她确是头一回参加这样的比试,不知道规矩,也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获胜。
孔令慈咧嘴笑笑:“冷静,比试的裁判是后宫的娘娘们。娘娘们认为好的就会将花纸投到东西上面,最后谁做的东西上花纸最多,便是谁获胜。
所以这种比试,看似公平,实则就是个笑话,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尚宫局各司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有钱的送钱,没钱的献殷勤,就看谁有本事摆平的娘娘们数目多了。”
“这倒有趣。”冷静淡然笑道,顺手揭开李司一送来的食盒。
食盒里的堆盘里堆着十几样做工巧妙的点心,有花朵样式的,人物样式的,还有此蔬菜瓜果样式的。
“难为她巧手,怎么做出来的,真正是个人物。”冷静捡了个茄子样式的点心丢进嘴里,点头:“不错,味道也不错。”
孔令慈一把将食盒夺了过去,拿出里面的盘子,一古脑将点心倒进了墙边的垃圾筐里,不满的道“就你心大,梁司制刚被毒的半死不活,你倒还敢吃她送来的东西,真正是自己找死。”
“她们不会蠢到连着用两次一样的花招吧?我倒是觉得这个李司一就是为了来讨个话口,问问咱们打算做什么物件参加比试。”冷静又丢一块点心进嘴巴里,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郑贵妃身边的侍婢谷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见了冷静,施个礼,问安:“九王妃殿下安,司设大人安。”
“谷儿,你别糗我了,是不是来拿贵妃娘娘的首饰盒,已经做好了,正想吃过午饭后再给你们送过去,倒劳你亲自跑一趟。”冷静迎上前笑道。
第77章 暗害()
冷静将做好的首饰盒捧出来,交给她,笑道:“做的粗糙,请贵妃娘娘凑合着用罢。”
谷儿接过来,笑道:“冷司设,你客气,娘娘最看好你的手艺,你做的东西,她指定满意。”
阮美玲端着午饭进来,见了她,打招呼:“姐姐,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不啦,我这就走了,娘娘晚上要陪皇上赏月,急着用这东西。”谷儿边说边举着首饰盒跑出门去。
孔令慈望着她的背影,笑道:“冷静,至少到时候贵妃娘娘是必会帮咱们说话的。”
冷静坐下来,吃饭,没有回答。
其实她很想说,那倒未必,人心这东西是最善变的。
“看来李司膳她是真的诚心悔改,午饭多加了两个荦菜呢。”阮美珍布着碗筷,笑道。
“吃罢,管她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悔改,反正这些天是风雨欲来风满楼,你讲话做事越小心越好。”孔令慈给她盛了碗饭,笑。
三人坐下来静默无声的吃着饭。
冷静因先前吃了几块油腻腻的点心,这会倒不觉得饿,挑了两筷子清菜便放下筷子,坐到一边研究一本古书,古书是今天刚在司设房杂物间的柜子抽屉里偶尔发现的,里面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宫廷摆设的详细做法,还画有详细的图样。
冷静是早晨回来后,去杂物房拿工具时,才发现这本书,看了不过寥寥几页,觉得有兴趣,便想继续看下去。
孔令慈与阮美玲因在牢中关了这些天,肚内空荡,倒吃的津津有味。
冷静的书刚瞧了几页,只听院子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传来侍卫威严的吼声:“统统站住,内侍监奉命缉拿罪犯!”
正喝汤的阮美玲闻听,面色一变,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孔令慈放下筷子,跑到门边,正打算开门,房间却被重重的踹开,几位重甲侍卫持着长枪闯进来,上前将孔令慈摁倒在地,不由分说套上了枷锁。
“发生何事?”冷静立起来,问道。
“你可是司设司掌司冷静?”一个侍卫上前来,肃声问道。
冷静点了点头。
“拿下!”侍卫吼一声,上前扭住冷静的胳膊,与她也套上了枷锁。
见此情形,阮美玲早唬的神色异常,坐立不住,瘫倒在地上,早有侍卫上前,将她拖起来,上了枷,与冷静孔令慈一起押了出来。
冷静被押进院子,心中掠过一阵寒意,来的侍卫众多,看情形是将司设司所有的女史宫婢嬷嬷全都抓了起来。
看样子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侍卫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静问押她的侍卫。
侍卫把眼瞧了瞧四周,叹口气,低声道:“冷司设,你们闯出大祸了,还不知道吗?刚才皇上在郑贵妃那里,被一只首饰盒所伤,据说伤的挺严重,整个御医院的御医全都去了碧波轩。
太后镇怒,下旨将你们司设司的女史全部关进天牢,等侯处置。”
“不可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只首饰盒冷司设拿给谷儿之前,我还检查过,根本没有毛病,如何以伤人?不可能!”
一边的孔令慈听闻此言,颤声分辨道。
冷静使眼色给她,让她噤声。
这些侍卫不过是奉旨行事,哪里会知道事实。
“冷静,陷害,这就是陷害!冷静你快想办法,快想办法呀!”孔令慈在冷静耳边我急促的低吼道。
冷静没有办法可想,她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首饰盒肯定没有机关,皇上为何会受伤?御医院的御医全部都去了,说明特别严重。
她理着有些杂乱的思绪,被侍卫一直牵着向前走去。
直到耳边传来沙哑的一声:“放了她。”
侍卫诺诺的应着,解下冷静身上的枷锁。
冷静抬眼瞧瞧说话的司马南,微微摊了摊手。
“跟我来,如果做的好,太后会赦了你的罪。”司马南面无表情的说道,冷静却透过那面无表情,读出他内心的颤抖和不安。
走的离那些侍卫远一点,冷静方才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有罪?为什么从来不说我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司马南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方才回道:“这世上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无辜之人?有罪无罪又有何不一样?唯一能做的,不就是让自己在乎的人,永远好好的活着么?”
冷静清冷的笑一声。
他这个人生观倒是有趣,有趣的要命。根本不去在乎是非对错,这是哪门子的认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拖进泥淖,还不知能不能拔出腿来,她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通。
“皇上伤的如何?”冷静问。
“不轻,御医束手,所以我才要叫你过来。”司马南老实的回道。
“被我所制的首饰盒所伤?”冷静又问。
司马南点头。眸光没有支点:“侍婢把首饰盒拿了进去,皇上瞧着精致,想打开来瞧瞧,刚开了盖子,从里面飞出一枚毒针,刺进他的面门。
就算没毒,性命都堪忧,何况还浸了毒,这一次,除了陪你去死,我真的想不到法子能救你脱罪。”
冷静握紧了拳头,冷意从头顶渗到脚根。
“救回了他的命,也许我们尚有一线生机。”司马南哑声道。
“大将军,是我,不是我们。祸是我闯的,我自己来解决。”冷静平静的说道。
司马南烦燥的挥了挥手:“什么时候了,你还斗气,我已经在碧波轩外面埋伏了二百暗卫,如果皇上殡天,便让他们立即带你离开皇宫。”
冷静不想再与他争辨,他这自以为是,自以为正确的作法,虽然她无法苟同,可也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与他说什么。
碧波轩就在眼前,冷静的耳朵里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哀欲绝的哭声。
司马南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拉进来。
孝帝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几个御医围着他,正在施针,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刘太后瘫倒在一边的地毯上,无声无息的紧盯着榻上的儿子。
哭的是郑贵妃和一干宫婢侍女。
门口跪着的郑贵妃见冷静走进来,一跃而起,花容扭曲,冲到她面前,伸手欲扇她耳光,咬牙骂道:“小贱人,好狠毒心肠,本宫与你同归于尽。”
司马南擎手撑住她的胳膊,没让她的耳光落到冷静脸上。
郑贵妃一脸恶毒,啐了司马南一口,怒道:“你现在还敢护着她,是不是找死?本宫这就赐你一死!”
司马南并不答话,手肘微微一撞,将她撞开,拉着冷静走到榻前。
“让开!”冷静对额头冒着冷汗,面色煞白的几个御医说道。
御医们同时抬起头,望向司马南。
“让他们都出去!”冷静望着榻上的孝帝,又说了一句。
司马南望了望地上的刘太后。
刘太后像死了一般,声息全无。
司马南挥手,让众人退出,自己走到太后身边,抱起她来,将她抱到外屋的床上,扶她躺下,刚放下了床幔。
刘太后突然发了疯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来,扯掉帐幔,气喘嘘嘘的吼:“去叫江枫来,快去叫江枫过来!快去!”
江枫是江明的父亲,原御医院掌院。
“太后稍安勿躁,臣这就派人去叫他来。”司马南伸手安抚下她,急声道。
“快去!你倒是快去啊!”刘太拼推命的推着他,犯了喘疾,憋的面色青紫,双眼泛红。
司马南疾步出屋,将秦风揪了进来,给太后诊治。
方又奔出来,亲自去江府唤江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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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一滴滴,滴进孝帝的口中。
约半盏茶工夫,孝帝蜡黄的面色逐渐浮出点血色,又过了一会儿,重重的咳嗽一声,慢慢张开眼。
冷静在衣袖上擦擦手指上的血,冲他笑笑:“果然是真龙天子,这样了,竟然还能救过来。”
孝帝伸出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举到眼前瞅着,眼神羸弱而又充满了疑问,虚声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血,竟可以救人?”
失血过多的冷静有些疲倦,一个字也不想再说,倚在床边的栏杆上,笑了笑,闭上眼。
她是可以解他身上的毒,却救不了他的命。
那根毒针若是从前额穿入,正穿在前额骨上倒是不会致命,可这针偏偏是从太阳穴处穿进脑中的。
况他倒地后,必是被人扶起,移动过,冷静根本判断不出那根针现在究竟刺在了他脑中的什么地方。
其实就算和道了又如何,根本没有条件给他手术,与现在的结局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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