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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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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放下手中的活计,朝他施个礼,叹口气:“尚宫大人,你现在缺钱么?”
周大娘怔一怔,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那你现在缺女人么?”冷静又问道。
周大娘身子后仰,面色变黑:“冷静,休得放肆,当心我禀告太后,要了你的命。”
“如果你不缺钱,又不缺女人,如何甘心一直这么装下去?人这一生,总得有所图。”冷静凑上前,追问道。
周大娘伸手推开她,低吼:“无知妇人,你懂什么。”
冷静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点头:“我不懂,所以才会问,你的付出究竟有不有意义。”
“滚。”周大娘厉喝一声。
“你知道我不会滚,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你猜太后会相信我们谁是清白的?皇上又会相信我们谁是清白的?”冷静慢慢的解开外衣的扣子。
周大娘红了眼珠子,一跃而起,躲到桌案后面,低吼:“表子!恬不知耻!”
冷静甩下外衣,将手伸向小衣的扣子,笑的诡异:“无所谓,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鱼死网破,也许我们都占不了便宜,也许太后相信你,弄死我,
可我也替你想过了,就算太后相信你,真弄死了我,那你也多了一个敌人,这个敌人不是别人,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你若是觉得你比她的亲生儿子还重要,大可试试看。”
“停,停下来,你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周大娘一脸急怒,额头渗出冷汗,嘶吼道。
冷静将解了一半的扣子又重新扣上,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外衫,穿了起来,等着周大娘回话。
良久,周大娘一拳击在桌案上,低吟:“也罢,就让你们见上一面,你也不过一个凡人俗子,不信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救走。”
冷静严肃了面色,朝他跪下,磕头。
自穿越而来,头一次心服诚悦的给一个人下跪施礼。
她本来看不起动不动就下跪求饶或是谢恩的人。
可当她朝周大娘跪下的这刹那,突然就明白了这些人的心理。
作为一个弱者,除了跪拜,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为达到自己的诉求。
你要做的事,只有人家能办成,你无能为力,你无计可施,你在这世上见不到一丝光亮,得不到一点回应,到最后,除了跪拜乞求,还能做什么?
“我并不敢保证你能见到他,看守他的人你见过,是太后的亲随,也是组织里最厉害的高手名叫区苁,他不是太监,因为作了行刑司掌司,才被人误会成太监,称作区公公。”周大娘道。
“你的易容术瞒不过他?”冷静问。
周大娘叹口气:“并不是我的易容术瞒不过他,而是因为他那个人疑心重,就是我,也不得靠近那牢房半步。”
“他跟司马南有深仇大恨?”冷静问。
周大娘点头:“他的父母是当年叱咤江湖的黑白双煞,烧杀奸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经常掏婴孩的心脏下酒,取妇人的眼珠生食。
六扇门无能,发下海捕文书几年,也抓不到人,一时间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此事传到朝廷,先祖皇帝龙颜大怒,将廖相权狠狠责骂一顿,廖相权便亲自去了六扇门,暂代统领之职,而司马南便成了他手里最厉害的武器。
短短一年时间,不光是区氏夫妇,连我,连六扇门几年来追捕不着的这些恶人,统统被绳之以法。
司马南这个名字,一时成了所有江湖恶人的恶梦,令我们闻名丧胆。
区苁那时候因在山上随师学艺,下山时,司马南已经成了内侍监统领,他想报仇,也没有机会,便投身于关太后的组织,目的就是为了找司马南报仇。”
冷静将嘴唇咬出血来,却不自觉。
“冷静,你若是身在江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瞧你今天做的事,常人又怎能做的出来?”周大娘一脸愤恨的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一路人,原就该互相扶持照应?”冷静回过神,拭拭嘴角的血痕,淡漠的说道。
“我做事,只为关太后一人,我只是不想他们母子反目,太后伤心,才会答应你。”周大娘冷声道。
冷静咧嘴一笑,人只要有弱点就好,不管这个弱点是什么,只要有就好。
他若是真心不想他们母子反目,那么日后,她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利用他做更多的事。
”若此事暴露,我不能护你周全,只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你就会死,你要想清楚。”
周大娘将她带到里屋,拿出易容的工具,慢吞吞的说道。
冷静已经想的很清楚,死有何惧?只要能与司马南一起死,死便死矣。
“你又何必如此?就算见了,又能怎么样?救不了他,徒增心碎而已。”周大娘又说道。
“麻烦你赶紧做事,我怎么想的,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冷静略烦躁的回道。
正此时,只听女史在门外回禀,御医院姜掌院来了,有急事求见尚宫大人。
第125章 冷漠()
周大娘出去见姜枫,将冷静一个人留在内厅。
冷静趴在门上,听他们讲话。
姜枫的声音很大:“老周,我这个人一向小心谨慎,这你知道,才刚周苁命我马上去监牢给犯人瞧病。
我便起了疑心,想是他报复心重,将犯人打死了?他那样的小人,若是将这罪过扣到我头上,我岂不是有口难辨?
我来找你,是想求你,跟我一起过去,作个见证,若真是瞧病便是万事大吉。”
内厅传来什么东西重重的倒地声。
姜枫一惊,住了话音,吃惊的瞧向周大娘。
周大娘骂一声娘,吼:“我一直朝你使眼色,你没看见?冷静在里面,她全听见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怪责下来,你担还是我担?”
姜枫白了脸,推门而入。
冷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垂头拍着衣衫上的尘土。
“冷司设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夫来的急,耽误你和尚宫大人谈事了。”姜枫尴尬的说道。
“别净顾着说话儿,给她瞧瞧,摔坏了没有。”周大娘冷面冷口。
姜枫欲过来给冷静瞧,冷静朝他深施一礼,告辞走出去。
周大娘跺了跺脚,唤她留步。
她却好似没有听到,一径走了。
“你们在谈什么?”姜枫好奇的问。
周大娘啐他一口,冷笑:“你会不知道?跟我这儿装傻呢。”
姜枫背起药箱子,拖着他往外走:“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像你这么聪明,岂不心累?”
“别以为我跟你熟,就会帮你。”周大娘边走,边发牢骚。
“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公,你能见死不救?”姜枫堆着一脸老实人的笑容。
周大娘叹口气:“我若是这般说,太后又以为我是嫉妒那姓区的,司马南横竖都是个死,何必用如些酷刑?皇上提醒他三四遍,他竟也不顾及皇上的感受。
毕竟是亲母子,皇上不开心,太后又能开心到哪里去?”
“你管的倒宽,我不像你,我进宫伺候主子,只是求个荣华富贵,闲事不闻,诸事不管。”姜枫老实的回道。
周大娘不大的三角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苦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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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贼司马南在狱中畏罪自杀,斩其头颅挂于城门之上示众三月,以平民愤,安臣心。
冷静登上后宫望月楼最高处,能远远的看见挂在东城门的头颅,于是她每天都会到望月楼去待上半个时辰。
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是她册封的日子,贵妃的服色已经换好,只等到了时辰去平章殿拿封册。
冷静穿着这样的服色,登上望月楼。
深秋的风很大,吹迷了人眼,更吹的城头上那颗头颅乱转。
冷静双手紧紧握着楼上的栏杆,盯着远处的城墙,面色苍白,嘶哑的开口:“一直让你等我,你是不是很烦?
等习惯了就不烦了是不是?等我把害死你的人一个个送去你面前,由你裁决,你千万莫急着去投胎,千万要等着我一起走孟婆桥。”
“娘娘,上头风大,走罢。”走上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柔声催她。
小丫头名唤南由,是太后指派过来伺候她的,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好孩子。
冷静扶着她,慢慢走下去,走去平章殿。
帝后高高在上,等着她行礼接受册封。
冷静走进来,身子一歪,倒地。
章一下从宝座上跳起来,不顾群臣阻拦,冲下台阶,将冷静扶起来,拥进怀里,急声问:“怎么了?”
冷静微微张着眼,咧嘴笑笑:“没事,可能是太紧张,昨晚一夜未睡,给皇上丢脸了。”
章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扶她起来,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成这样,却是好笑。”
冷静站直,面露娇羞,接过司仪官递过来的封册。
“梅风院已经依你的喜好整饬完了,今日便搬过去罢。”
仪式完成后,章走下高台,温柔的冲冷静说道。
冷静应着。
章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拉着冷静的手朝外面走去。
落在后面的皇后管容,面色阴沉,将手中拿着的鲜花撕的粉碎。
“娘娘,这个小贱人当真不长眼,想要你的强,不能放过她,否则日后怎么在后宫立威?”侍婢小莺在管容的耳朵边恨声道。
管容拿锦帕拭着手上的针液,眼神越来越凶悍。
“皇上,听外出的小太监说,这几日前门外的集市异常热闹,尤其是有一帮外来的人创了种新法子杂耍,好看的紧,每天都能吸引成百上千的人围观。”冷静边走边说。
章有些为难的叹口气,握住她的手:“去前门恐怕不能,不过若是你想看,朕可以把他们叫进宫来,表演给你看。”
冷静面露微笑:“那帮野人的杂耍有什么稀奇,若是咱们自己人依他们的路子排练出来,肯定比他们要好看一百倍。”
“皇上,臣妾听闻,太后她老人家最好杂耍,何不将那班人请进宫来,博太后一笑?”管容从后面追上来,大声笑道。
“不好,那些人都是身怀绝技之人,若心存不轨,岂不危险?”冷静摇头:“皇上,都是我不好,偏偏提这种事,当我没说罢。”
章摸摸下巴,叹一声:“太后这两天确实郁郁寡欢,找班杂耍回来逗她开开心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说的对,那些都是些玩命狂徒,确实不能轻易召进宫中来。”
“皇上,臣妾倒是有个主意,皇宫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让他们组个杂耍班,去前门跟那那些艺人学学,回来逗太后开心如何?”管容指手划脚的说道。
章沉思半晌,点头。
管容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忙又开口:“那这件事就交给臣妾来办,皇上你看可好?”
章瞧了冷静两眼,见冷静面色沉静,并不在意的模样,便又点了点头。
管容脸上的笑容越加欢喜,跟他们告个辞,自去张罗着办事。
待她走远,章方低声道:“冷静,朕是想让你来张罗这件事的,毕竟那是朕的亲生母亲,朕希望朕毕生最爱的两个女人能和平共处。”
“我不擅长做这种事,想来,皇后做比我做,更能讨得太后的欢心,博太后开心最重要,我既然答应你,成为你的妃子,自然会与太后好好相处,不会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章的喉头动了动,停住脚步,半晌,方才说道:“冷静,你怎么觉得你变了?”
“经历了很多事,发现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自然就会变的,原来身上的棱和角,现在已经磨平了,变的圆滑了,这种改变,不好么?”
冷静径朝前走去。
梅风院就在眼前,裴少芬死去的惨状浮现在冷静脑海里,那个时候,她光顾着救孝帝,并没有多看她两眼,实在是对不起她。
如果她早些想通,她们统统都是人家上位利用的工具,早些想通,裴少芬的转变可能是外力所致,早些想通。。。。。。。
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后诸葛亮也只是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
“冷静,还是新派些人过来吧,朕准你亲自去挑,挑你喜欢的。”章陪她走进梅风院,瞧着跪在院子里的众侍婢婆子侍卫说,低声说道。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亲随的我会挑几个尚宫局的姐妹过来,其它的这些就留着原来院子里的老人儿罢。
先皇后住在这儿的时候,我常来,这院子收拾的总是光洁整齐,我看得中这里边的人。”冷静道。
章不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内。
屋子里收拾的金碧辉煌,繁华异常。
冷静略皱了皱眉,摇头:“皇上,太后尚暂住在凤栖宫,里面的装饰不过平常,我住这样的房子,不太好。”
“你不用担心,朕请示过母后了,这是朕欠你的,本来你该住在中殿的。这里的装饰摆设都是按中殿的等级设立,不过略减一二分,就算这样,朕也于心不安。”章说道。
冷静施礼谢过,命南由倒茶给皇上给。
章随南由一起到外屋去拿茶叶,开心的声音:“这些茶,是今年送来的新茶,朕分了一半给你,你若再缺什么,只管开口跟我要,别去尚宫局,没的弄些一般货来糊弄你们。”
“知道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冷静道。
章亲自沏了壶茶,拿过来。倒给冷静品尝。
冷静喝着茶,眼神却一直留在章身上,他看上去轻松自在,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
明明他的兄弟为了他刚刚才送了命,他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了?明明知道冷静现在的心还沉浸在悲伤里,他竟然一句都不提及他兄弟为他的付出?
“皇上,瞧你眉宇间留着烦恼,莫不是最近有事烦心?那些大臣们还跟你闹?”冷静垂首,轻声问道。
章喝了口茶,摇头:“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没什么人闹事,内阁首辅大人率一帮文臣均各司其职,正常办事,管寄奴也顺利收回了京畿守军的兵权,内侍监有几个闹事的,也都收了监,天下太平,再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事。”
冷静一口滚茶下了肚,感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眼中不禁溢出泪花来。
“你怎以了?”章吃惊的看着她。
“没什么,这花茶的味道有点冲,呛着嗓子了,你知道,我一向喝清茶喝惯了的。”冷静伸手指拭掉眼角的泪花,淡然的说道。
第126章 抛饵()
管容果然有本事,让区苁做头领,内侍监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随,果真去前门外跟那个杂耍班子学会了新创的这个杂耍。
就在九月初,御花园的菊花头次开的吉日,准备好了,请关太后观尝。
南由给冷静梳着头,便笑道:“娘娘要仔细,这杂耍虽然好看,难免吓人,小心动了胎气。”
“吓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杂耍,还能吓人?”冷静自己描着眉,淡淡的问一句。
南由笑一声:“我的好娘娘呀,跟皇上说杂耍好看的人可是你,你竟然不知是什么样儿的?”
冷静伸着小指,将眉尖上堆的粉涂抹平,笑:“我只听你提了一句,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哪里真知道是什么样儿的。”
南由将玉钗插到她的发髻上,笑道:“太后看了指定会开心,她在外面住的时候,最喜欢抽空去前门看这些玩杂耍的,不过你是千万要小心,娘娘的胆量不比太后,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了,若是快到了可怕的地方,你提着我点,我注意就是了。”冷静道,满意的瞧着镜子里自己画的眉毛。
今天她得做件大事,做大事当然要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做大事的样子。
御花园的甬道上铺了地毯,树上扎了彩条,看上去喜气洋洋,正中央的空地上,立起了一座高高的木头架起来的塔楼,塔楼上方簇着一朵硕大的彩绸花儿。
“这是要抢上头那朵花?”冷静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头瞧着上面,问身边的南由。
“这个自然,不光是抢那朵花,是一边舞狮,一边登楼,看哪一队能先登顶拿倒彩绸花儿。”
管容走过来,得意的腔调回道。
“原来这般有趣,皇后娘娘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太后她老人家必会喜欢。”冷静奉承道。
管容愈发得意:“心思自然是要费的,前门那般野路子的只是两帮人上去抢花儿,是本宫要他们边舞狮,边上去的,这样岂不更热闹更好看?”
正说着,只见一群人拥着关太后走了过来,众人忙下座施礼。
关太后与她们闲聊几句,管容便要开始表演。
区苁带着两队人走了上来。
离开行刑司那种阴暗的地方,这个男人看上去还算清俊,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心肠恶毒的小人。
冷静眯了眯眼,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瞧了他两遍。
区苁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似没看到她一般,可掠过时,他的手分明紧紧握了下,冷静瞧的清楚,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冷笑。
他注意她就好。
他越是对太后和皇上忠心,越是分外注意她,越好。
冷静伸手摸了摸发髻,满意的喟叹一声。
杂耍开始,区苁是头领,只站在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指挥两帮人登楼。
两帮人对舞一阵狮子,便开始抢着登楼,登几步高,区苁手中旗帜只那么一挥,两队人便暂时停止登高,双开始斗舞。
一来一去,煞是精彩刺激,关太后瞧的如醉如痴,大声叫好,使劲拍掌。
坐在太后身边的管容一边拍掌,一边伺候着太后的茶水吃食,见太后兴奋如斯,便也露出笑容来。
倒是冷静,看了只消一会儿,便坐不住,身子扭来转去,眼神不停的四外张望,似在等什么人一样。
她本来应该坐在太后身边,可她却说,坐前面一排,锣鼓的声音太大,吵的她有些胸闷,便跟后面的贵妇们换了个地方,坐在第三排的最边上,这里看舞狮不怎么畅快,却是离场边的指挥区苁最近的座位。
区苁的目光时不时从贵妇们的身上扫过,而每扫过一次,冷静似乎都要打上个不易觉察的寒噤。
两队狮子已经登了一半,争夺也越来越激烈,看官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塔楼上,一个宫婢急步走到冷静身边,小心的瞧了瞧四周,遮遮掩掩的从袖里摸出一张折成两折的纸来,递给了冷静。
冷静忙攥进手里,朝她点了点头,那宫婢方才转身匆匆离开。
冷静双展眼望了下四周,却正与区苁的眼神对视在一处,冷静瞬时垂下眼,揉揉鼻子,抬头朝塔楼方向望去。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工夫,着红衣的队伍成功攀上顶,夺了彩绸花儿去,这杂耍才算演完了。
关太后意犹未尽,拉着管容的手,让她再编排几处好看的来,又一叠声嚷着要宫女拿好东西赏给演出的各位以及管容。
冷静也上前凑了个热闹,夸了几句有趣,奉承了两句皇后娘娘能干的话,便往回走来。
她走的急,有东西从袖中飘落,可惜她袖下并无长眼,并没有看到东西飘落。
区苁当然看见了,一开始区苁就觉着这位贵妃娘娘有些不对劲,别人都看的忘乎所以,拍手叫好,只有她心不在焉,不光心不在焉,一个宫婢还趁众人不注意之时,给了她一张条子。
区苁正懊丧隔的远,看不清条子上的字,现在却是天助他也,竟然让贵妃娘娘遗落了这张条子。
自从失手将司马南打死后,关太后一直不待见他,给他脸色看,也不给他升官,更不派他办事。
区苁很是难过,他原是太后眼中最得意的红人,可不甘心就这么被太后抛弃。
他还想着能进内侍监做个副将,以光宗耀祖,更换家风门楣。
区苁从地上拾起那张纸条,瞧了两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太后极不喜欢这位冷贵妃,自封妃之日,便没召见过一次,先前传皇上极喜欢她,可封了贵妃有半个多月,也不见皇上去梅风院过一宿,可见传言非实。
既然太后和皇上都不喜欢她,为何还非要封她为贵妃?一定是她手里握着皇上的什么把柄!
如果这次能将她治住,除了太后这块心病,便可再得太后垂青,荣华富贵再进一层,并非难事。
区苁美滋滋的想着,将那张纸条收好,抬头瞧瞧天色,单等着天黑行事。
冷静走回梅风院,孔令慈正坐在台阶上等她,见她回来,起身行礼。
冷静拉着她的手进了屋,自酒架子上拿了瓶女儿红,让南由拿杯子过来。
孔令慈摁住她的手,冷笑一声:“你想找死不成?怀着龙胎呢,若有个闪失,岂不我的罪过?”
“今天是他死的第二十天整,我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又找不着人倾诉,所以才叫你来,陪我喝酒解闷。”冷静跌坐到椅子上,落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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