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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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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明,你说,我是不是依旧青春貌美呢?”

    管姑姑伸手摆弄着头上的发簪,搔首弄姿的开口说道。

    “管雍,你今年才十八,貌美如花,这样满意了罢?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告辞。”江明朝她拱拱手,扭头要走。

    管雍一声喝住他,冷笑:“谁让你走的?施公公,他本事高面子大,人又生的好,受宠惯了的,可能就忘了规矩,你来告诉告诉她,若是我管雍不让他走,他敢不敢走?”

    施公公瞧了江明一眼,为难的叹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江掌院,管姑姑是仁寿殿的主管姑姑,虽说姜嬷嬷比她管事,可真正论职位,也没有管姑姑高的。

    她,她的职别怕比你高。”

    “她是后宫,我是前朝,我们的级别怎么能同一而论?”江明梗着脖子反驳道。

    管雍冷笑一声:“别以为你很聪明,想拿闲话茬开我,让我忘了在这看见你的不妥,你一个御医院的掌院,没事跑到浣衣局做什么?

    要不要我把或引叫来,给他诊诊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管姑姑息怒,江掌院他,是真的有病。”冷静操着手从那边走过来,沙哑的说道,边施礼见过管雍。

    管雍下死眼打量她两眼,点头道:“他有病,你有药呀?不然为什么跑到你这里来?”

    “回管姑姑的话,正因为奴婢有药,所以江掌院才来到我这里。”冷静道。

    管雍被她噎了个结实,翻翻白眼,低头喝茶。

    “江掌院虽然自己病的七倒八歪的,心中却依旧惦记着太后她老人家的病症,他来找奴婢,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病,而是为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旧疾。”冷静道。

    “算他有良心。”管雍闻言,眉开眼笑,望向江明:你倒是消息灵通,找药方子都找到浣衣局的宫婢这里来,太后若是知道,当是开心。

    她老人家这两天正被旧疾所困,心下烦燥,若是有药能治,赏你个四品衣戴也不无可能。”

    江明正要开口讲话,只听冷静又说道:

    “管姑姑,奴婢这药方子虽说是家传,专治咳疾,可毕竟是民间土方,虽能治病,可对病人的身体也有伤害,亏得江掌院医术高明,祛害存真,弄出一付适合太后的良方来。”

第17章 陷阱() 
管雍闻言,更是喜上眉梢,当即向江明伸出手去:“快把药方子拿来,我献给太后去,她必会开心的要命。”

    “管姑姑稍安勿躁,只因这药方子上还有一味药尚需斟酌,故江掌院才不顾病体沉珂,亲自走来,问我虚实。

    才刚奴婢正在屋子里查看家祖留下的医书,是否有确切的记载,故才怠慢了姑姑。”

    冷静道。

    管雍点点头,指指江明:“你赶紧跟她一起进去查查,我在外面喝口茶,赶紧查出来,我好带冷姑娘去见太后去,正好献上这药方子。”

    江明眸中划过一道疑惑的光芒,顿了顿,还是跟冷静一起进了屋。

    冷静从袖里掏出一张药方来,递给江明,伏身施礼,低声道:“江掌院,事出紧急,不由冷静不撒谎平事,不管你找何等理由,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并非全为你,也是为我浣衣局的众姐妹,宫中正在严查宫女私通之事,故冷静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保平安,还望江掌院勿怪。”

    江明后退一步,咽口口水,无语凝噎,一肚子话却一句说不出来。

    他得承认,今儿这事若不是冷静机智,让管雍真抓住把柄,真能治他于死地。

    “这药方,真的能治咳疾?在下给太后治了这些年,一直不见效,你若只是说说,怕我死的更快。”

    江明接过那张药方子,歪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当真有效,奴婢所以找个理由将你叫进来,怕的是你不熟悉这药方,一旦被带到太后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对你不利。

    你快看看药方,别到时候露出马脚。”

    冷静道。

    江明扫了那药方一眼,药方的配药倒是新奇,他从未见过,不过依药理论,对人体倒也无害,看来这冷静是真的通歧黄之术。

    “这工夫,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没查出来么?”管雍尖细的声音在台阶上响起来,随之门便被推开。

    冷静正朝江明袅袅下礼:“多谢江掌院厚赐,冷静将药方交给掌院,并非图财,不过是想让它重见天日,造福天下苍生,也算为奴婢获罪的爹娘积点阴德,助他们早日投胎做个好人。

    这银子你且收回,冷静并不敢收。”

    说着,将手中的一锭整银递给江明。

    江明目瞪口呆的接过来,抬眼瞧瞧管雍。

    管雍呵呵笑一声,啧舌:“冷姑娘,他既然给你,你就收着,你这是大义,他未必那么好心,会拿你这祖传秘方造福苍生。

    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有了你这秘方,必会秘密珍藏,若倘真治好了太后的咳疾,他岂不天下闻名,成为一代圣医?

    幸亏今天有我在,否则你这番苦心再没有人会知道,全都会被他占了便宜去。”

    “管姑姑玩笑了,江掌院必不是那样的人。”冷静笑道。

    管雍上前来,抢过江明手中的银子,塞到冷静手里,拉着她的手笑道:“只管拿着,若是我,还嫌少呢,一张祖传的方子,怎么也得卖百十两,现在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他指不定心里怎么偷着乐呢。”

    “管雍,我不想与你吵架,快带我去见太后,呈上药方,是否用药,由太后自己决定。”江明有些焦躁的说道。

    “方子给我就成,太后现在没空见你,她老人家现在想见冷静。”管雍冷笑一声,从江明手中扯过药方子,拉着冷静扬长而去。

    江明站在台阶上,将自己站成一尊命苦的雕像。

    他本来是要过来破除这妖女的咒法,可现在?

    他是不是也被她下了咒?

    ——————————

    冷静随管雍来见刘太后。

    刘太后坐在宝座上,神态威严,居高临下的瞧着冷静,手里拿的俨然是她前不久呈给姜嬷嬷的那块椅搭。

    “冷静,这椅搭是你补的?”刘太后开口问道。

    “回太后的话,是奴婢补的,不过这绣图不是奴婢绣的,是奴婢的好姐妹裴少芬绣的。”冷静跪在地上,慢吞吞的回答。

    刘太后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姜嬷嬷,面上露出些赞许的笑容。

    姜嬷嬷忙低声笑道:“娘娘,老奴所猜果然不错,当真是个老实孩子,说实话。”

    刘太后略皱皱眉,轻轻摇头:“这种人忠心是忠心,只怕这性子过于耿直,倒不好教,若当真转不过弯来,净说实话,未必是好事。”

    “娘娘,就由老奴来教教看,若是好就留着,若不好,什么理由杀不得,不过一个宫婢。”姜嬷嬷朝下面的冷静展着笑颜,低声说道。

    刘太后略点点头,将手中的椅搭放到一边,又道:“冷静,你的手艺这么好,一直在浣衣局做事实在是屈才,哀家有意将你调到尚宫局任职,你可愿意?”

    “但凭太后定夺。”冷静磕头下去。

    “司设司现缺个副掌司,你去顶了缺罢。”刘太后道。

    冷静一时愣住,她补椅搭只是针线好,应该进司衣司才是,不知这刘太后是什么意思,竟然让她去司设司,还一下子给了她一个副职。

    刘太后看出她的疑惑,微笑道:“无妨,四司都是为后宫办事,本是一家,在哪一司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尽心尽力为后宫办事。”

    “多谢太后恩典。”冷静磕头谢恩。

    “至于你那个好姐妹,既然她的绣工好,那就召她进司衣司做个女史罢,从今往后,你们要同心协力,为后宫办事。”刘太后又说道。

    冷静又谢过恩。

    刘太后方才点点头,扶着宫娥的手,走进里面去。

    姜嬷嬷走过来,满面春风的向她贺喜。

    冷静复要跪下拜她,姜嬷嬷拉住她,笑道:“是你有本事,与我何干?我只不过帮忙说了句话。”

    冷静摸出张银票往她手里塞,低声道:“多谢嬷嬷成全,大恩大德,不敢忘怀。”

    姜嬷嬷将银票塞进自己袖里,哈哈笑一声:“以后好好当差,宫里不比浣衣局,精神头儿不够使,可要吃亏,到时候哭鼻子混不下去可别怪我没提先告诉你。”

    冷静笑称不敢。

    姜嬷嬷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来,边笑道:“我先带你去尚宫局打个招呼,你再回去收拾东西。”

    冷静连忙称谢。

    姜嬷嬷刚带她下了台阶,只见一位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女人阴沉着脸,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见了姜嬷嬷,施个礼,抬脚要上去。

    “莺妃留步,太后正歇着呢,管雍刚从江明那里拿了个药方子给太后过目,此刻进去,自讨苦吃,还是待会儿再见罢。”

    姜嬷嬷在她身后冷声说道。

    莺妃止住步,回过头来,盯了冷静两眼,冷笑两声,点头道:“如此也好,我就先说给姜嬷嬷听听。”

    “什么事值得莺妃动如此大肝火?”姜嬷嬷问道。

    “什么事?姜嬷嬷心中难道不清楚?今儿我的人去浣衣局找她们的好姐妹,竟然一个都找不见,我就是想过来问问太后她老人家,风花雪月四个奴婢究竟是不是发配到了浣衣局?”

    莺妃冷声道,眼睛紧紧盯着冷静。

    姜嬷嬷呵呵一笑,指指桂花树下的一只死鸟道:“莺妃娘娘,你知道这只鸟是怎么死的?”

    莺妃怔了怔,不解其意,只得摇摇头。

    姜嬷嬷再指指桂树上那只正在鸣叫的鸟,笑道:“本来死的应该是她,太后养的那只大黑猫丁丁捕的本是这只,可树下这只死鸟非要替那只该死的鸟强出头,结果怎么样?该死的那只没死,依旧活蹦乱跳的,不该死的这只却死了,你说可不可惜?”

    莺妃蓦地打个寒噤,瞳孔收缩,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不自然的笑一声:“姜嬷嬷,这只鸟死的确实可惜,可终归是好姐妹,替她出出头原是该的,她大约只是没想到替她出出头,就会枉送自己的性命罢了。”

    姜嬷嬷点点头:“可惜她已经死了,若是没死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你说她还会不会替那只活的出头?”

    莺妃突然一甩手中的帕子,笑道:“啊呀,姜嬷嬷,光顾跟你闲聊,竟然忘了给皇上泡茶,皇上还等着喝我泡的菊花明目茶呢。”

    说着,转身便走。

    “娘娘,我看皇上不必喝什么明目茶,倒是该喝点枸杞茶补补肾气。”姜嬷嬷在她身后缀了一句。

    莺妃嘻嘻笑一声,也不回头,只甩手挥挥手帕子。

    姜嬷嬷伸手指着她的背影,对冷静道:“这位莺妃,是皇上的新宠,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所以人便嚣张了些,不过倒聪明,一点即透,老婆子料她能活的长久些,不似那些妃嫔那样短命,能再为皇上诞下子嗣也未可知。”

    冷静微笑着点头。

    姜嬷嬷也不再说什么,径直带她来了尚宫局。

    韩尚宫正在院子里忙着种花草,见她带人进来,忙迎上来问好。

    姜嬷嬷便笑道:“接到太后的懿旨了罢?人我给你带过来了,都熟,也不用介绍,把张司设叫来,领她去司设司报道就是了。”

    冷静忙施礼见过韩尚宫。

    韩尚宫面带笑容,拉她起来,笑道:“不用如此客气,从此以后大家一起共事,要彼此照应才是。”

    冷静垂着手,恭敬的应着。

    正说着,只见一位中年美妇操手走出来,见了姜嬷嬷,满面春风的过来问好。

    “老张,这是你新来的副手,于这宫中陈设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你好好调教就是,麻烦你了。”

    姜嬷嬷指着冷静笑道。

    张司设打量冷静两眼,也笑道:“一看就是个聪明人物,必是一点就透,用不了多时,就能担起我司设司半边天了,太后看中的人物,自不必说,当是水晶玲珑肝,过不了多久,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第18章 新人() 
话说姜嬷嬷将事情交待妥当,自回了仁寿殿。

    韩尚宫面上的笑冷下来,略交待她几句要谨慎的话,便继续去种她的花花草草。

    张司设脸上灿烂的笑也变的多是讽刺,操起双手,冷冷的瞥冷静一眼,冷声道:“跟我来罢,带你到办公的地方去看看,我原来的副手正在做一架炕屏,因画错了一只凤凰的次序,恰被太后的人看到,立判了斩刑。

    这炕屏就由你接着做好了,至于怎么做,我会教你,一来看看你的天赋,能不能吃这碗饭,二来也好叫你知道,尚宫局诸人不是靠嘴巴会说,或是会卖弄人心,就能进的来的。

    总要有真才实学,才做的下去,才能得到主子们的认可和赏识。”

    冷静答应着,随她来到那架炕屏前。

    张司设指着画了一半的炕屏道:“你可知道哪只凤凰的次序有错?”

    冷静伸手指了出来。

    张司设面色微微动容,却又接着说道:“这付百凤图,该如何画下去,才能博得太后的欢心?”

    冷静施个礼,慢慢开口:“司设大人,若这炕屏是献给太后她老人家的,那么这百凤图上就只能有一只凤凰。

    只要有太后在,又有哪位娘娘敢自称凤凰?况自孝献皇后宾天之后,皇上他尚未立新后,就更无人敢自称凤凰了。

    奴婢斗胆说句话,那位姐姐怕不是画错了凤凰的次序而获刑,使她真正获刑的就是这付百凤图的立意!”

    张司设闻言,面色攸然煞白如雪,扶着墙坐到椅子上,半晌,方才喘出一口粗气来。

    “司设大人,冷静不过是一派胡言,还望司设大人不要较真,念在冷静尚是个新人的份上,饶恕冷静的放肆大胆。”

    冷静施礼,态度谦和的说道。

    张司设伸手用力的理着胸脯,面色慢慢恢复正常,眼神移向冷静,好久没有撒开。

    “冷静,这百凤图的事是姜嬷嬷跟你说的?”张司设略有不甘的问道。

    她虽然不肯说出来,其实心中已经大惊骇,她与副司设当真没想到这一层,当初定下要在炕屏上画百凤图的还是她张司设。

    今天若不是冷静提醒,为这架炕屏怕还是要死上几个人,她张司设都未必知道原因何在。

    刘太后虽然表面看上去大度,实则是个鼠肚鸡肠的小人,这点大家都知道。

    做事的时候也分外小心,就怕惹起太后的嫉妒心。

    可张司设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在宫中流传了近百年的百凤图竟也会惹起太后的嫉妒心。

    她虽然不得不承认冷静的细致和谨慎,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服,并不肯全信,太后杀了副司设是因为这百凤图上不只一只凤凰。

    “冷司设,太后下个月寿诞便要用这架炕屏,既然你深谙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思,又看出这图中的不妥,那就快些动手将炕屏画好才是。

    因为这架炕屏的事,我们司设司在尚宫局四司里也倍受嘲讽,本司设希望你能因这炕屏而一战成名,也让我们司设司重新成为四司之首。”

    张司设立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冷静应一声,心中却只管苦笑。

    分明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却说的如些冠冕堂皇,仿佛给了她多大的荣光一样。

    这些妇人活的也真是够虚伪。

    “冷司设,随我来,你的房间我已经命人收拾好,待回我让展红和映绿跟你回浣衣局将你的东西搬过来。”

    张司设携着冷静的手,将她带到附近的一座东厢房内。

    冷静忙又谢过她。

    “你瞧你这个人,真是客气,我住你隔壁那一间,有事只管找我,闷了也只管找我聊天,既然能在一起做事那就是上天恩赐的缘分,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要互相扶持,你说是不是?”张司设笑道。

    冷静答应着。

    张司设便命展红与映绿与她一起回浣衣局搬东西过来。

    其间赘事不一一罗列。

    且说翌日,冷静搬进了司设司,张司设便将司内的众姐妹聚到司设司大厅,向大家介绍了冷静。

    大多数姐妹对新晋的这位副司设既无好感也无坏感,不过待日后相处以后再看如何与她相处。

    唯独有两个人不服。

    一个是司内手艺最好的孔令慈,本来副司设之职依例应由她这位大师姐继任。

    她也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副司设。

    而且这些天,她俨然以一个副司设的身份在司里走动行事。

    这突然凭空而降一个副司设,实在是将她从美梦里踹翻了出来,让她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叫她怎么能不恨这个外来的入侵者?

    另一个便是张司设的心腹阮美玲。

    阮美玲想当副司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卑躬屈膝,一直当张司设的奴才,千方百计的讨好张司设,只为了有一天,能当上这副司设。

    可没想到,太后的一道懿旨,便让她眼看就要成真的美梦破成了渣渣。

    她又焉能服气?

    “司设大人,你瞧她那双吊梢眼,分明是不安分守已的模样,指不定勾引了哪位公公当作靠山,才调进我们司设司来,你瞧瞧,走路都是横着走呢,

    她是不是觉得是太后亲自送她来的,便可以在您面前耀武扬威呢?”

    阮美玲边给张司设捶着背,边撅着嘴抱怨。

    张司设吃着冰镇葡萄,将皮吐到面前的水晶玻璃樽里,吃的笑一声,却又叹口气:“美玲,你这是妒火中烧,烧坏了脑子罢?人家明明在专心作画,你从哪里看出她不安分守已来的?”

    “司设大人,她若是安分守已,凭什么会升的这么快?再说了,自先祖开朝以来,从未听闻有卑微的洗衣婢能摇身一变,进宫做女史的,更别说做副司设了。”

    阮美玲道。

    “该死的阮美玲,还不掌嘴!你这么说,就是质疑太后她老人家的安排了?你长了几个脑袋够太后砍的?”

    张司设绷起脸,喝道。

    阮美玲瞬时唬的面白筋青,嗵的跪倒在地,自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说你蠢,你就是蠢,有她在,我们倒能落个清闲,有何不好?有了好处,自然是我这个司设的,有了错处,只往她身上推就是,反正她是太后指派来的人,就是犯了错,太后也只能装个不知道而已。”

    张司设冷笑一声,抬脚来踹了阮美玲一脚。

    她这些年一直想收个贴心贴意的心腹,只可惜,司里的这些姑娘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好歹那孔令慈手艺出众,人却又高傲,收伏不得。

    只有这一个阮美玲肯听她摆布,却又是个榆木脑袋,只会惹她心烦。

    她这些年过的当真不顺心,要好的朋友没有,像样的对手也没有,当真无趣的很。

    张司设透过斑驳的珠帘,望着外面专心作画的冷静,心里想着一个确实值得好好想想的问题:究竟是拿她当朋友还是拿她当对手呢?

    一个女史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碧玉双耳天鸡瓶,愁眉苦脸的走进来。

    张司设看她的样子,心中莫名一阵烦闷,不由重声喝道:“苦丧个脸又是为何?却不长进,成天只会哭丧!”

    “司设大人,这只碧玉瓶不知怎的,忽然裂了,好大一条裂纹。”女史将天鸡瓶双手递给张司设。

    张司设面色一白,立起身来,接过那碧玉瓶,看过去两眼,一巴掌扇到女史头上,怒道:“该死的东西,平日只叫你们小心谨慎,你们可好,天天犯错儿,这天鸡瓶是给太后的贺礼,如今这样,你让我如何向太后交待?”

    女史捂着面颊跪到在地,哭起来。

    “嚎,就知道嚎!这碧玉天下独一无二,来的时候好好的,只不过让我们在上面画上洋彩,添上双耳,如今弄成这样,却不是该死!”

    张司设不耐烦的吼着。

    阮美玲忙过来给她打扇,劝她息怒,仔细身子要紧。

    张司设坐下来,瞪了女史两眼,喝一声:“滚!”

    女史闻言,如得了太上老君的急急如敕令,重重的磕两个头,退了出去。

    “司设大人,想必是有主意了?”阮美玲讨好的口气问道。

    张司设冷笑一声:“我没有主意,你有主意不成?你倒是想个主意出来我听听?”

    阮美玲摸着脑袋后退两步,讪讪笑一声:“奴婢愚钝,想不出好主意来。”

    “去弄些蜡油来,我先将这裂纹抹平了再说。”

    张司设吩咐道。

    阮美玲去拿蜡油,心里却犯嘀咕,这算什么主意,这主意她也想的出来,拿蜡油摸平裂纹不过是表面工夫,稍过时日,经人手摸过,自然脱落,到时候裂纹因为添过蜡油,倒会更大更难看。

    张司设将碧玉天鸡瓶上的裂纹抹平,仔细端详下,再看出一丝瑕疵,满意的点点头,将瓶子交给阮美玲,一脸叵测的笑容吩咐道:“去,让冷司设将这个碧玉双耳天鸡瓶送给关妃娘娘去。”

    “司设大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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